眼瞅着程习之被逮进了车里,李德全走上前一脚把程老爷子踹翻在地上,老人家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的事情,栽倒之后当即晕了过去,程芳怡扶着躺倒在地上的老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警车,寒风裹着雪花打着朵儿,落了围观的村民一头一脸。
在陈所长的重视下,罪魁祸首程习之很快便接受了重点关照。听着刺耳的警笛声,看着旁边气势汹汹横眉冷对的警察,不是第一次手腕上带上手铐的程习之脸上没有半点儿的焦躁,就连一边的那些装作若无其事的警察心里都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小子是个惯犯?

只是落到了陈所长的手里,恐怕不死都得脱张皮吧。旁边的警察脸上突然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陈所长的提拔路线,他们最清楚,从当初的片儿警到现在的所长,其中便和他铁腕的作风离不开,当初视察的领导正是看到他在大街上飞跑追人才提拔的他,只是那领导不知道他追的是不是罪犯,而是当月没有按时上交保护费的小贩。

就是用那些小贩们辛辛苦苦赚下的钱,陈所长才从当初的副所长提到了现在的所长。这小子打了陈所长的侄子,恐怕刚喝了酒的陈所长等会儿少不得要好好给他活动活动筋骨。想着等会儿就有好戏看,这警察身上止不住的就一阵悸动。

脑海中浮现着佝偻着身子站在雪地上的老爷子,还有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满面泪痕嚎啕大哭的姐姐的模样,程习之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不顾对面警察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的目光,低声喃喃道:“爹,姐,你们等着,等我回来。”

程志清抹着眼泪挂断了电话,两个电话都只是响了一声便接通了,第一个电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对面那个男人便在一声类似于点燃鞭炮的哒哒声中挂断了电话,程志清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对面的中年男人在挂断电话前,对身边的人喊了一声:“胡权你个狗.日.的,老七家被人欺负了!”

第二个电话接通的时候先是一个说话明显带着儿化音的男人接的,然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同样的只是听程志清把话说完之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了之后,看到娘正瞪着自己看,程志清把话筒放下,然后看着他娘轻声道:“是个大官。”

“你又没见过,怎么就知道是大官?”程志清娘皱眉道。

“我就是知道。”程志清咬紧了嘴唇,喃喃道:“子锟哥出去了这么多年,肯定早就混出头了,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大官。”

看着儿子倔强的侧脸,程志清娘怔怔出神,大半晌之后,喃喃道:“真是大官就好,老程家这次是真受了委屈,李德全他们欺人太甚了。”

…………

放下报纸的袁观潮看着陈子锟脸上怔怔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子锟,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彪子一听这话,乐了,看着陈子锟大包大揽道:“子锟哥,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咱们兄弟几个都在这儿,哪个敢招惹咱们,我给强哥个电话,咱们去灭了他们!”

陈子锟脸上一抹苦笑,犹豫了一下,看着袁观潮轻声道:“不是我家里出事儿了,是我战友家里出事儿了,刚他亲戚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人从局子里给救出去。”

彪子一听这话泄了气,道:“战友啊,那么远咱们也帮不上忙不是,子锟哥你别往心里去,吉人自有天象。”

陈子锟脸上的苦意更重,袁观潮站起身走到陈子锟的身边,瞪了彪子一眼,彪子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急忙道:“子锟哥,有啥事儿你就说,你战友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听陈子锟把事情的原委讲完了之后,彪子一脸的尴尬,看着陈子锟道:“子锟哥,这事儿就算是咱们大队人马赶过去恐怕也晚了吧。”

陈子锟点了点头,这才看着袁观潮沉声道:“观潮哥,我知道叶少能量大,你能不能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路子,能够通融一下,让我那战友出来。”

袁观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阳台一边,掏出手机摁下了几个号码,没响几声电话便接通了,袁观潮轻声道:“家里出了点儿事儿,亲戚被警察抓住了,错不在我亲戚。”

电话这边的叶小寒面无表情,轻哦一声,然后问了一下大概是哪个地方,袁观潮听着电话那边的摁下号码的嘟嘟声,轻声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叶小寒一笑,没再说什么,电话挂了。

看着手中接通的电话,叶小寒对电话对面轻声道:“朱书记,我这有个事儿想你帮帮忙,不是大事儿,小事儿,哈哈,行,晚上这顿我请。”

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面前的方向盘,叶小寒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喜意,一个电话欠下的人情,和袁观潮欠自己的人情比起来,明显是后者更重一点儿。

…………

下了警车的陈所长脸色通红,中午的酒劲儿全部上来了,看着手上戴着手铐从后座上揪下来的陈子锟,摆了摆手,厉声道:“直接带小黑屋去!”

旁边的警察一脸喜色,带着程习之就要往小黑屋去,陈所长把手向旁边的警察那手一伸,立马那人便解下武装带递了过来,陈所长也不管进没进派出所,对着程习之的脑袋兜头就是一武装带抽了下去,在程寨乡除了乡长,便是他最大,山高皇帝远,他不算是土皇帝也算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即便是谁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他!

小黑屋一进,程习之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只是依旧面无表情,这小黑屋其实不算是小黑屋,而应该叫做小白屋,墙壁雪白,屋顶是几盏一百瓦的白炽灯,刺的人眼发晕。一进屋子,陈所长放下手里的武装带,拎起一边的一把椅子朝着程习之摔去,嘴里喃喃骂道:“我看你他娘的还敢动我侄子!”

椅子砸在程习之的肩膀上,瞬间四分五裂,但程习之却像是铁打的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的伤势,只是因为椅子摔过来的重力所以整个身子歪倒在了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程习之,陈所长一脚踹了过去,嘴角带着狞笑道:“小子,看不出来,还挺硬的嘛,是不是练过?”

倒在地上的程习之没有吭声,只是瞪着陈所长的脸看,胸口的酒劲上涌的越来越厉害,下脚也越来越重,程习之沉默的盯着陈所长就像是一只看着绵羊的狼崽子一般,被这种眼神盯的后背寒毛耸立的陈所长突然烦躁了起来,走回桌子边点了根烟,把脚翘在办公桌上,看着面前的程习之,把手中的烟头重重摁熄在了烟灰缸里,拎起了一边的一根木棍,一步步的走到了程习之的面前。

手中的木棍举起,重重落下,一棍子砸在了程习之的腰侧,棍棍毫不留情,几棍子下去,程习之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只是依旧沉默,即便是嘴角悄悄有血丝渗出,依旧还是沉默。看着面前的眸子越来越冷冽的男人,陈所长只觉得自己后背上居然开始有冷汗冒出,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刚当小片警收保护费的时候,那个不要命的拿着菜刀追了自己三条街的地摊小贩。

越是害怕,手中的木棒挥舞的越快,似乎是想要把面前的男人那双冷冽的眸子给打闭上,但是发现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陈所长累的气喘吁吁瘫软在一边的座位上,看着蹲在一角浑身上下沾染满了血迹的程习之,眼瞅着那双眸子里的光芒,陈所长往一边吐了口唾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握住了一边的木棍重新走回到程习之的身边,手中的木棍挥出,此时正面对着的是程习之的太阳穴,手中的木棍刚刚举起,便听到外面急促的叫喊声:“陈所长?!陈所长?!”

醉眼朦胧的陈所长恍若不觉,手中的木棒依旧挥下,朝着程习之的太阳穴重重砸下,程习之低头一闪,木棍砸在了额头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陈所长举起了手中的木棒正要再挥下,门外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明显是副所长的声音:“老陈,老陈,赶紧出来,有电话找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黑屋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从外面冲进来的副所长火急火燎的看着陈所长厉声道:“老陈,有两个找你的电话,都是从北京来的。”

“管球他是北京还是南京,你没看见老子正在这审着人的么?”陈所长转过头,醉眼依旧朦胧,转过身,手中的棍子依旧还要挥下,身后的副所长一把保住了陈所长的身子,厉声道:“早就跟你说要少喝酒,你就是不听,这人是敢打的么,两个电话,一个是从总参打来的,一个是从中纪委办公室打来的,你拎拎清楚,这两个电话哪一个是你老陈敢不接的。”

话音一落,屋子中一片安静,陈所长手中的木棒砰然落地,就在此时一直蹲踞在屋子一角的程习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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