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潜龙升天第四十七章富甲天下
“老人家嘛，能够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少自然就起得早了。”
曾几何时，郑玄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其实他们两人忧国忧民的胸怀真有几分相似。略觉心酸之余，我很想打自己的嘴巴。在段府门口巧遇清晨踱步的段翔，好端端我问“怎么起这么早”这种无聊的问题干呢？
“大将军为何这么早光临寒舍呢？”
为了调节下气氛，我决定开个玩笑：“寒舍？段公的豪宅还叫寒舍，那皇宫算呢？数间柴房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段翔很配合的浅笑了下，心知我有话要说的情况下，他没有开口。
“我急着前来是因为我记起了一个信息，是个可以安分守己发大财的信息。如果确切的话，用不了几年河东和江阳的繁华至少要减上三分。”
以我的个性和身份不可能信口开河，可所讲述的内容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段翔疑惑的看了我半天：“河东和江阳？莫非与食盐有关？”
由于河东的解池和江阳的富义（即自贡）是当代最著名的产盐地，单从我的话就能推断出与我的来意与盐有关，段翔的见识确实超卓。
“不错，我的信息确实与盐有关。在西域的那些日子里，机缘巧合下我从一名贵霜将领那得知在西平郡西南二千余里的地方有着大片地盐湖。”
“大片的盐湖？有多大？”，段翔多少有些难以置信。现在拥有一口盐井就能暴富。如果有大片盐湖的话岂非让无数强豪打破脑袋。
“据说大到一望无际，足够天下人吃亿万年。这是因为沿途山高路远，且无人居住才会无人知晓。那个贵霜将领也是在大月氏人的古籍中才知晓此事的，而得悉此秘的大月氏部落早在数百年前就因匈奴人的攻击而灭绝。”
“大将军地意思是？”段翔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前往传说中地盐湖需要经过许多羌人和氐人的聚居区，而凭段家在羌人和氐人中的威望应该会获得很多帮助，此事是否属实就有劳段公遣人验证了。”
“这没问题，虽有人垢病先父嗜杀成性。其实先父的严厉只是针对那些存有异心的胡人而已。当年先父一手栽培了不少胡人，其中有些人已经成了族长。”
这让我更放心了。日后运输的时候麻烦会少很多吧，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察尔汗大盐湖。察尔汗盐湖由达布逊、南霍布逊、北霍布逊、涩聂等四个盐湖汇聚而成，东西长三百多里，南北宽数十里，几乎相当于一个县那么大。察尔汗盐湖主要由格尔木河、素棱果勒河等十几条内陆河注入，由于降水量极少，大量水分通过蒸发流失。形成深厚地盐层，千万年堆积下湖内盐层厚达数十米。
“西平郡西南二千余里？”段翔喃喃念到：“有方便察找的信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据说这大盐湖是在许多条河流的尽头。”
“河流的尽头！”段翔眼中精光一闪：“这信息应该是真的。先父当年远征逃遁的羌族叛逆时曾经到达过遥远的异族城市格尔木，那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在群山的深处，在河流地尽头，有着魔鬼居住的宫殿。那里没有人烟，没有任何草木可以生长，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和晶莹透亮的魔鬼屋，烟波缥缈的水面上还会不时浮现各种美丽地幻景勾走人的魂魄。现在看来。盐湖极有可能就在那里，据我所知解池一带因为盐分充足也是少有草木生长。”
解池怎么可能与察尔汗盐湖想比呢？我暗道。只是连段颎都意识不到里面巨大的商机的话，缺乏常识的游牧民又怎么可能发现个中玄虚呢？好在我的善意谎言勉强可以用机缘巧合来搪塞，不然老脸真不知往哪搁。既然这年代格尔木已有城市了，寻找起来就会方便很多，我当下说道：“这就好办了。有格尔木城作为起点，沿经过格尔木城的河流溯流往西南搜索应该就可以了。那贵霜将领所说的事看来确实是真的，吕某在此先恭喜段公了。”
两汉年代虽然食盐买卖一直是官办，但为了鼓励百姓勘探盐井，一直以来都有发现矿井者及后人可以提取其中十分之一产出再由国家收购的律法。察尔汗盐湖全部产出地十分之一？呵呵，按现在地市价来算的话，只怕两汉数百年地所有赋税也没有段家的收益高。当然段家的收益是不可能这么高的，路途遥远运输不方便是一个原因，提取方便造成产量增加后价格下降是另一方面，但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数十年间的收益就足以让段家富甲天下。
看到段翔眼中的推却之意。我朗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没有段家的人脉和资源，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去寻找盐湖。”
这是实话。在解决董卓军旧部的问题前，我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事，否则这只会是给韩遂和马腾做嫁衣。分头进行是最好的办法，尤其现在段翔名义上还是与我并无瓜葛的，他的行动完全不受制约。
段翔沉吟不语，多半是在想如何运用那笔潜在的惊人财富。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最后他还是会想方设法投入到国计民生的。我忽然心中一动：“段公，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那就是你不能亲自参与寻找盐湖的活动。”
穿越无数崇山峻岭，沿途危机四伏，我又怎么放心让年迈的段翔去冒险呢？只是以他地个性，事关重大下。只怕他要亲历亲为。
想到这里，我加重了语气：“如果段公不肯答应的话，我就把有关盐湖的消息四下传播出去。”察尔汗盐湖虽然重要，可在我眼里份量绝对不如段翔：盐湖被别人发现了，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我完全可以在里面分杯羹。可段翔万一有个闪失的话，我真的会后悔终生的。
真切感受到我地维护之意。段翔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应道：“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亲自去寻找那盐湖。”
以段翔的为人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我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段翔微笑了下后，陷入了沉思。
“对了，格尔木一带异族人中仇视汉人地部落多不多？”我提出这问题固然是为探索队的安全考虑，同样是未雨筹谋。
虽然与鲜卑等草原民族相比，羌人和氐人相对汉人处于明显的弱势。但累积下来的仇恨同样罄竹难尽。段颎虽然在以铁血镇压反抗的同时扶持了不少异族，但怀有异心的部落肯定大有人在。小队人马探索盐湖隐秘些还好，将来一旦食盐生产走上正轨时这些部落可都是隐患。怀柔政策短期难以见效的情况下，真地只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大将军请放心，段家家丁中有不少人是羌人和氐人子弟，有他们在的话寻找盐湖的人应该不会有多少风险。”
“我担心的是将来。”这问题我也想听听段翔的建议。
“大将军的设想是呢？”
“盐和剑！如果他们选择合作的话，我给他们美味的盐。让他们带来繁荣和富裕；如果他们不识相地话，等候他们的就是森森的剑，日以继夜的血泪和恐惧。”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虎躯一震，其实我更想说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为我地气势所迫。段翔不自觉连退数步：“不错，对待那些以强者为尊的异族，恩威并施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老夫忽然有个大胆的设想。”
“段公请讲。”我急切的说道。
“也许我们无需花费太多心思的。找到了盐湖后，我们只要教会异族如何从湖水中取盐，最多再帮他们建条路通往西平等地就行了。”
“您的意思是？”我忽然明白了段翔的用意，姜果然是老的辣。
“数量稀少的盐在异族手里，自然是贵逾珍宝。可要是能够源源不断产出地话，这对他们就毫无意义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收购或者以物易物就行了。他们会开开心心地把盐制造并运输出来的。由于那些异族部落之间少有频繁地往来。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压价等方式将价格压得很低。至于由此引发的异族之间的矛盾，这应该是大将军所乐于见到的吧。这样非但可以平空获得数十万劳力。还至少可以节约数万雄兵。”
“价格压太低就没必要了吧，毕竟他们也要生存。”我修正了一点，日后我还想融合他们的，人为的加深隔阂没有必要。
“大将军高见。”
“可是，如此一来的话段家的利益又在哪里呢？”我有些不忍。
段翔神秘的一笑：“若是让我从大汉国库里捞钱，我多少是于心不忍的，纵使拿了也会想方设法用在合理的地方。可是让我从那些异族那里赚钱，这我肯定会毫无顾虑的，就算石头里也要想方设法榨出油来。”
“怎么赚钱？”虽然依稀有个思路，具体操作我还是糊里糊涂。
“羌人和氐人尽管野蛮，总得来说他们还是很讲信用的。既然他们不懂制盐，我完全可以用教会他们制盐再找到盐矿的方法来换取他们日后五分之一的收益。有我段家这么些年来积累的人脉，短时间内要找到几百个部落同时教会他们制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再带他们去盐湖就行了。有这么多部落头脑见证此事，日后哪个部落想反悔的话除非不想在这片土地上活了。”
一只可爱却又狡猾到了极点的老狐狸。
高兴之余我平生了几分惆怅，连段翔这种高人都如此轻慢异族，看来我所主张的民族融合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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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嘛，能够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少自然就起得早了。”
曾几何时，郑玄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其实他们两人忧国忧民的胸怀真有几分相似。略觉心酸之余，我很想打自己的嘴巴。在段府门口巧遇清晨踱步的段翔，好端端我问“怎么起这么早”这种无聊的问题干呢？
“大将军为何这么早光临寒舍呢？”
为了调节下气氛，我决定开个玩笑：“寒舍？段公的豪宅还叫寒舍，那皇宫算呢？数间柴房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段翔很配合的浅笑了下，心知我有话要说的情况下，他没有开口。
“我急着前来是因为我记起了一个信息，是个可以安分守己发大财的信息。如果确切的话，用不了几年河东和江阳的繁华至少要减上三分。”
以我的个性和身份不可能信口开河，可所讲述的内容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段翔疑惑的看了我半天：“河东和江阳？莫非与食盐有关？”
由于河东的解池和江阳的富义（即自贡）是当代最著名的产盐地，单从我的话就能推断出与我的来意与盐有关，段翔的见识确实超卓。
“不错，我的信息确实与盐有关。在西域的那些日子里，机缘巧合下我从一名贵霜将领那得知在西平郡西南二千余里的地方有着大片地盐湖。”
“大片的盐湖？有多大？”，段翔多少有些难以置信。现在拥有一口盐井就能暴富。如果有大片盐湖的话岂非让无数强豪打破脑袋。
“据说大到一望无际，足够天下人吃亿万年。这是因为沿途山高路远，且无人居住才会无人知晓。那个贵霜将领也是在大月氏人的古籍中才知晓此事的，而得悉此秘的大月氏部落早在数百年前就因匈奴人的攻击而灭绝。”
“大将军地意思是？”段翔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前往传说中地盐湖需要经过许多羌人和氐人的聚居区，而凭段家在羌人和氐人中的威望应该会获得很多帮助，此事是否属实就有劳段公遣人验证了。”
“这没问题，虽有人垢病先父嗜杀成性。其实先父的严厉只是针对那些存有异心的胡人而已。当年先父一手栽培了不少胡人，其中有些人已经成了族长。”
这让我更放心了。日后运输的时候麻烦会少很多吧，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察尔汗大盐湖。察尔汗盐湖由达布逊、南霍布逊、北霍布逊、涩聂等四个盐湖汇聚而成，东西长三百多里，南北宽数十里，几乎相当于一个县那么大。察尔汗盐湖主要由格尔木河、素棱果勒河等十几条内陆河注入，由于降水量极少，大量水分通过蒸发流失。形成深厚地盐层，千万年堆积下湖内盐层厚达数十米。
“西平郡西南二千余里？”段翔喃喃念到：“有方便察找的信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据说这大盐湖是在许多条河流的尽头。”
“河流的尽头！”段翔眼中精光一闪：“这信息应该是真的。先父当年远征逃遁的羌族叛逆时曾经到达过遥远的异族城市格尔木，那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在群山的深处，在河流地尽头，有着魔鬼居住的宫殿。那里没有人烟，没有任何草木可以生长，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和晶莹透亮的魔鬼屋，烟波缥缈的水面上还会不时浮现各种美丽地幻景勾走人的魂魄。现在看来。盐湖极有可能就在那里，据我所知解池一带因为盐分充足也是少有草木生长。”
解池怎么可能与察尔汗盐湖想比呢？我暗道。只是连段颎都意识不到里面巨大的商机的话，缺乏常识的游牧民又怎么可能发现个中玄虚呢？好在我的善意谎言勉强可以用机缘巧合来搪塞，不然老脸真不知往哪搁。既然这年代格尔木已有城市了，寻找起来就会方便很多，我当下说道：“这就好办了。有格尔木城作为起点，沿经过格尔木城的河流溯流往西南搜索应该就可以了。那贵霜将领所说的事看来确实是真的，吕某在此先恭喜段公了。”
两汉年代虽然食盐买卖一直是官办，但为了鼓励百姓勘探盐井，一直以来都有发现矿井者及后人可以提取其中十分之一产出再由国家收购的律法。察尔汗盐湖全部产出地十分之一？呵呵，按现在地市价来算的话，只怕两汉数百年地所有赋税也没有段家的收益高。当然段家的收益是不可能这么高的，路途遥远运输不方便是一个原因，提取方便造成产量增加后价格下降是另一方面，但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数十年间的收益就足以让段家富甲天下。
看到段翔眼中的推却之意。我朗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没有段家的人脉和资源，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去寻找盐湖。”
这是实话。在解决董卓军旧部的问题前，我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事，否则这只会是给韩遂和马腾做嫁衣。分头进行是最好的办法，尤其现在段翔名义上还是与我并无瓜葛的，他的行动完全不受制约。
段翔沉吟不语，多半是在想如何运用那笔潜在的惊人财富。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最后他还是会想方设法投入到国计民生的。我忽然心中一动：“段公，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那就是你不能亲自参与寻找盐湖的活动。”
穿越无数崇山峻岭，沿途危机四伏，我又怎么放心让年迈的段翔去冒险呢？只是以他地个性，事关重大下。只怕他要亲历亲为。
想到这里，我加重了语气：“如果段公不肯答应的话，我就把有关盐湖的消息四下传播出去。”察尔汗盐湖虽然重要，可在我眼里份量绝对不如段翔：盐湖被别人发现了，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我完全可以在里面分杯羹。可段翔万一有个闪失的话，我真的会后悔终生的。
真切感受到我地维护之意。段翔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应道：“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亲自去寻找那盐湖。”
以段翔的为人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我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段翔微笑了下后，陷入了沉思。
“对了，格尔木一带异族人中仇视汉人地部落多不多？”我提出这问题固然是为探索队的安全考虑，同样是未雨筹谋。
虽然与鲜卑等草原民族相比，羌人和氐人相对汉人处于明显的弱势。但累积下来的仇恨同样罄竹难尽。段颎虽然在以铁血镇压反抗的同时扶持了不少异族，但怀有异心的部落肯定大有人在。小队人马探索盐湖隐秘些还好，将来一旦食盐生产走上正轨时这些部落可都是隐患。怀柔政策短期难以见效的情况下，真地只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大将军请放心，段家家丁中有不少人是羌人和氐人子弟，有他们在的话寻找盐湖的人应该不会有多少风险。”
“我担心的是将来。”这问题我也想听听段翔的建议。
“大将军的设想是呢？”
“盐和剑！如果他们选择合作的话，我给他们美味的盐。让他们带来繁荣和富裕；如果他们不识相地话，等候他们的就是森森的剑，日以继夜的血泪和恐惧。”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虎躯一震，其实我更想说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为我地气势所迫。段翔不自觉连退数步：“不错，对待那些以强者为尊的异族，恩威并施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老夫忽然有个大胆的设想。”
“段公请讲。”我急切的说道。
“也许我们无需花费太多心思的。找到了盐湖后，我们只要教会异族如何从湖水中取盐，最多再帮他们建条路通往西平等地就行了。”
“您的意思是？”我忽然明白了段翔的用意，姜果然是老的辣。
“数量稀少的盐在异族手里，自然是贵逾珍宝。可要是能够源源不断产出地话，这对他们就毫无意义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收购或者以物易物就行了。他们会开开心心地把盐制造并运输出来的。由于那些异族部落之间少有频繁地往来。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压价等方式将价格压得很低。至于由此引发的异族之间的矛盾，这应该是大将军所乐于见到的吧。这样非但可以平空获得数十万劳力。还至少可以节约数万雄兵。”
“价格压太低就没必要了吧，毕竟他们也要生存。”我修正了一点，日后我还想融合他们的，人为的加深隔阂没有必要。
“大将军高见。”
“可是，如此一来的话段家的利益又在哪里呢？”我有些不忍。
段翔神秘的一笑：“若是让我从大汉国库里捞钱，我多少是于心不忍的，纵使拿了也会想方设法用在合理的地方。可是让我从那些异族那里赚钱，这我肯定会毫无顾虑的，就算石头里也要想方设法榨出油来。”
“怎么赚钱？”虽然依稀有个思路，具体操作我还是糊里糊涂。
“羌人和氐人尽管野蛮，总得来说他们还是很讲信用的。既然他们不懂制盐，我完全可以用教会他们制盐再找到盐矿的方法来换取他们日后五分之一的收益。有我段家这么些年来积累的人脉，短时间内要找到几百个部落同时教会他们制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再带他们去盐湖就行了。有这么多部落头脑见证此事，日后哪个部落想反悔的话除非不想在这片土地上活了。”
一只可爱却又狡猾到了极点的老狐狸。
高兴之余我平生了几分惆怅，连段翔这种高人都如此轻慢异族，看来我所主张的民族融合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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