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最后还是走了,我很无奈。在行动上背叛主公后,我怎能再逼迫内疚不已的沮授抛弃韩馥吗?韩馥虽然能力一般,其实人还是可以的,爱戴百姓,忠于国家,只是个xing软弱了点,行事太过仁厚。
我本来想把奇门遁甲的书给沮授,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友情在自私自利面前还是相形见拙,毕竟这书我准备给我将来的军师。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回头想办法把沮授挖过来的时候再给他吧。

出于血xing和名声,更主要是相信历史,我不愿意投降,所以沮授只能建议我跟着董卓,虽然他想不通董卓为什么会忽然对待我如此不堪。董卓其实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超出他的容忍限度,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本来不该如此对我的。对于这点,我也非常糊涂,感觉就是蔡府夜宴后董卓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虽然我可能有大略,但根本还没到足以威胁他的地位啊。沮授甚至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董卓是在考验你?”这有些道理,不过董卓行事确实不能拿常理来形容。

沮授说的很对,现在我根本不适合脱离董卓另起炉灶,强大的董卓可能的报复自不必说,其他诸侯也绝对会把缺钱缺粮缺人的我扼杀在摇篮里。象我这种有一定潜力的人最危险,没人会愿意看到我发展起来。

准备撤军的命令让很多人不解,我简单的告诉他们敌人已经包抄到后方了。真正的原因我就告诉了张辽、高顺以及成廉,他们是守得住话的人。病榻上的华雄我也没说,他人太老实了,心里藏不住话。撤退的话,这个倒霉的家伙又要在路上颠泊了,想到行军途中可能的危险,我的心情愈发沉重。

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将骑兵和步兵分开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以骑兵的机动力很可能脱困;只要不知道骑兵的去向,潜在的敌人就有可能不敢贸然攻击步兵部队。不过我还是选择了一起出发,尽管这意味着行军速度的缓慢和留给敌人从容布置的时间。这样做的好处也不是没有,兵力相对雄厚以后小规模的敌军可能无法威胁到我们,同时要我将死亡yin影无情丢在所有步兵头上我做不到,我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部下了。

虎牢关这头还得虚张声势,否则长驱直入的联军骑兵可以轻松撵上我们的步骑混编队伍,在茫茫原野上把我们碾得粉碎。不过在蝗虫般的联军面前,留下再多人也是无济于事,关键还是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

依依惜别了那些留下来的士兵,主要是老弱伤兵,我反复的关照他们:“敌人总攻时就投降,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把你们赎回来的。”

就象壁虎断尾一样,不是我想丢下他们,带上他们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与其让他们在乱军中被敌人杀死,还不如束手就擒,何况这还能起些延缓敌人发动攻击的时间的作用方便我们逃离。

我没有多做考虑,直接选择了自巩县和偃师回洛阳的进军路线,因为这距离最短。敌人侦哨四出的情况下,除非分兵很难避开他们的耳目。我们的军队规模在一万六千人左右,利用好敌人不大敢在董卓眼皮底下合兵的顾虑,也许在一段时间内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私心里我是希望留守的士兵认真抵抗下的,这可以给我们赢得更多时间。但一连四天没有得到任何来自虎牢方向的追兵消息后,我的悲哀远超喜悦。

胄甲凝霜的军官可在?城堞兀立,神情滞重的残阳爬不过垛口;戈戟栖星的戍卒何归?茄笛犹闻,朔风掠过颓垣绽满了悲伧。

背对着血红的落ri,我遥遥的向东方拜了下去。张辽等人也纷纷拜倒,最后满营士兵通通拜倒。虽然我一向治军甚严,但这一次那些留守的士兵肯定没有执行我的命令。没有他们的顽强抵抗,联军的骑兵应该早就追上我们了。

李雄、王克、张固,这三个军侯都是赵岑的旧部,本来是不需要他们留下的,但他们纷纷主动要求。其实在他们提出留下时,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他们的心意,他们的驻地本来就在虎牢关,更何况我确实需要他们这样的人留下来。内心并没有经过多少斗争,我故作平静的接受了他们的请求。

摒弃掉那些繁杂的心绪,我用探讨的口吻问道:“连夜行军吗?”

张辽坚决的摇了摇头:“前几天太正常了。敌人一定潜伏在某处准备利用夜sè来袭击我们,与其被拖垮还不如保有战力来让敌人有所忌惮。”

河北名将张郃领军来袭的时候,天sè刚刚入黑。

我如坠冰窖,这是前方伏兵已经取得一致的信号,敌人已经立意用疲劳战来拖垮我们了。在还有五天左右路程到洛阳的情况下,联军有大把机会。

实力并不突出的韩馥军打头阵让我有些意外,不过茫茫夜sè中担心伏兵的我军很难追击他们。出于这种考虑,我想让中营按兵不动。中营的士兵主要是步兵,不象有马代劳的骑兵,连ri行军的劳累让他们很辛苦。

我没有低估张郃但低估了他的部下,作出假意退军的假象后韩馥军以一个凶猛的冲锋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动用了中营的期门军后局势才稳定了下来。仔细想想,张郃是三国名将,当时黑山贼张燕连丁原的并州也敢侵犯,为什么不敢直接威胁广平、魏郡呢?

后营右侧出现刘岱军的消息传来后,我只能让居中策应的高顺他们来到前营。不尽快解决实力远强于预计的韩馥军的话,前后夹击之下我军伤亡会很大。仅仅第一拨攻击就让我们如此狼狈,我只能暗叹前景堪忧。

韩馥军几乎颠覆了我对州郡兵的印象,以陷阵营之强只能在他们的攻击阵线上切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想要分割他们却是有所不能。

就在我想要出击前,传令兵急急忙忙赶到,中营遇袭。

“敌人打了什么旗号?大概有多少人?”我有点奇怪,联军想要一举荡平我们还好理解一点,但如此和我们硬拼不是很明智啊。换作孙坚、曹cāo倒也算了,韩馥、刘岱这些人掺和些什么呢?

“没打旗号,大概四五千人吧。”

“骑的是不是白马?”我心中一寒,如果是公孙越所领那部分白马义从的话,眼前这种情况就不太妙了。

“好象不是。”

发起总攻后,韩馥军的斗志很快瓦解,纷纷向黑暗中遁去。对张郃的用兵我无话可说,看似是慌慌张张的退军竟然是井然有序,就连陷阵营也无法直接冲击中间凹陷两边厚实的鹤翼阵。

我隐隐感到了不安,按照韩馥军退军时所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哪怕是想保存实力也应该能够坚持更长时间。

我匆匆前往中营的时候,噩耗传来了,敌人已经攻破了中营,粮草和缁重被焚烧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张郃和刘岱牵制我军主力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乔装过的白马义从的强悍战力并不是部分期门军再加普通步兵所能阻挡的。

华雄!华雄在中营,我心急如焚。

漫天火光中,我来回穿梭在尸横遍地的营地。看到血泊中的华雄时我的心凉了半截,他的大刀弯弯斜斜倒在一边。我心中黯然,这个刚烈的家伙肯定是在刚才形势大乱时拖着重伤逞强出手的。

“那家伙可真厉害。”

华雄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然后是狂喜。

华雄逞强出手时碰到了一个高手,华雄接了他一招就背伤崩裂倒地。不过他只是看了看华雄的伤势就走了。

又一个骄傲而正直的人啊,我习惯xing的摇了摇头。

张辽脸sè凝重的叫我看了几具尸体,其中包括颇具勇力的期门军军侯李群,都是一枪致命,入喉三分。

我看了亦是暗暗心惊,此人对力量的把握如此之好,一枪逼得华雄伤口裂开足见他力量之强,公孙瓒军中竟有如此高手,看来是赵云到了。

趴在血泊里的华雄喃喃说道:“那家伙长得可真顺眼。”歪着头看了我半天:“你们两个都顺眼,你要经常象他那么笑眯眯的就比他强了,不过他要偶尔象你那样冷冰冰的也许就比你好看了。”

不想被一个壮男如此评论,我怒视了这活宝一眼把他孤零零丢在血泊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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