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境界的提高如同打开了另一片广阔的天空,潜心苦修之下以高顺之能在我手下也只能走上十招,这也要归功于高顺他们这些不辞辛劳的陪练。当我有信心哪怕檀石槐再世的话我也能和他一战的时候,我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或许属于我的舞台即将到来了。
这段时间我同样学会了把事情放在心里,表面上看如阳光般灿烂,嘴巴也甜了很多,见到年轻人是兄弟,看到长者是叔伯,路遇老弱病残就无私援手。由于我的循规蹈矩,加上我有机会做的事确实不多,丁原开始对我放心起来,甚至放手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思改造并州军。
尽管没什么军功,这么多时间下来我还是累积成为了牙门将军。高顺、成廉、魏越三人都已经官至校尉了,并州军的三部已交由他们三人接管。曹xing、侯成等人也都成为了身为一曲之长的军候。
眼下的并州军已经成了一支完全的虎狼之师,由于不少素质一般的士兵被我送到了地方,每部现在都只有三千人左右,加上那些卫士也只有一万人,但我相信,这一万至少可以抵上普通州郡兵的三万人。高顺的左部全部由会骑马的步兵组成,机动力非常强,其中包括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八百“陷阵营”;成廉的右部由弓弩手组成,装备了“浑天弓”的五百“云中营”士兵是所有轻装兵种的噩梦;从排名可以看出,后部那些隶属于魏越的骑兵最差,虽然士兵的素质不低,但魏越的武力较高顺和成廉差一些,作为箭头冲锋时号召力不够。不过在眼下的并州军中严谨的魏越还是最合适的校尉。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非常合适的骑兵统领,可惜那时的他还是和我擦肩而过了。
张辽应丁原而召前来的时候,我刚刚熟悉了“震天弓”。
在丁原的授意下,我和他进行了一场比试。丁原的意思我懂,他是想我给这个年轻人一点教训,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点挫折总有好处。没想到这几乎给了我一个教训,由于过于托大我甚至没有使用方天画戟,初通“心手相连”后我箭法大进,高顺最多也只能勉强接我三箭。见到张辽瞬间将马速提到最高我大吃一惊,他骑的可是一匹好马啊。第一箭过后我更加吃惊,张辽的力量甚至在高顺之上,他居然可以硬接这一箭。微微一愣让我又损失了一点时间,张辽留给我的时间只够再开一弓。如果不是我已经练成了“一弓两矢”,我的脸差点丢大了。望着手中断为两截的长枪,张辽白晰的脸变得血红血红。其实这不能怪张辽,他的长枪质量稍微差了点,而我弓上的力道又大了点,最不巧的是长枪被我shè中的又是同一位置。不过从枪断而不是人败来看,张辽武力甚至在高顺之上,难怪当年他能和出道前的我齐名并称为“并州双杰”。
张辽是雁门马邑人,本名叫聂辽,小时候因为打伤过人为避怨才跟了母亲的姓。说来他和我还有些渊源,他的舅舅就是并州那些大小官僚中和我关系最好的张杨,顺便说声和我关系最差的是王匡。
和张辽的比试让我重新唤回了对骑术的热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做一个站在原地shè箭的骑士了,最近随着武力和箭术越来越高我几乎把骑术遗忘了。对一匹好马的憧憬也是遇见张辽后萌生的,难怪后来一见到赤兔我就不能自己。
除了他的武力以外,我对张辽垂涎三尺还因为见到了随他而来的一百部曲,我赫然发现他们总能以同一个节奏在骑行,汉人的骑兵竟能做到这点!
我委婉的向丁原提过好几次“并州军还缺个好的骑兵校尉”,可惜最终没有如愿。张辽被召来是另有重任的,灵帝为了充实京师兵中的南兵要征调五百并州壮士,让稳重而勇猛的张辽为并州军争光应该是更合理的安排。不过等到张辽走后,丁原委婉的告诉我张辽好象对我印象不大好。
看着丁原的脸,我几乎想把他打扁,这还是想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过去,讲到底他仍然对我不放心,虽然老实说我对自己都不放心。他这种提醒方式十分巧妙,显然规劝的意思居多,否则他不可能坦然告之我。丁原就差直接明说了,张辽是他安排的针对我的棋子,万一我无法无天的话还有个人可以制约我。难怪他那天会安排我和张辽切磋,原来是想看看张辽有没有这个能力。
错过了张辽以后,我总算发现了一个还不错的年轻人,武力和头脑都还可以,小小年纪就和宋宪他们差不多同一水平。刚开始时我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千方百计打听过后才知道他是故人之子。算起来史涣的杀父之仇是我报的,难怪他会利用投军的机会加入并州军。我本来想适当照顾下他的,可是转念一想史方还活着的话一定不愿意我这样做的。
成为将军后,家眷就可以随军了,所以那几年我一直比较xing福。其间严馨替我生了个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女儿,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只要看到小吕玲那可爱的小脸,所有的疲乏就会一扫而空,那声nǎi声nǎi气的“爸爸”总会让我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在雀跃。
这些年来并州以外的世界远非安静祥和。
光和末年,张角三兄弟领导的黄巾军因势而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响彻了幽州、冀州、青州、徐州、兖州、豫州、荆州、司隶等八州之地,死于此乱的人口不下五百万。时势造英雄,一大批让我都为之血脉贲张的人物已经出现在了人们的茶余饭后。可惜黄巾之乱中没有我的舞台,拱卫京师要地的并州大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调动的。
因为宦官当道,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人忍无可忍。他们试图连结各地豪杰来废除灵帝,立合肥侯为帝。此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孤立无援下王芬等人很快失败,对并州影响深远的是冀州刺史变成了仁厚的韩馥。几年后,就因为韩馥的仁厚并州的安平等郡就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董卓巧妙的利用了羌汉矛盾,走投无路的边章、韩遂被迫作乱。虽然没有波及很广,除了在羌族人里面埋下祸根外,边章战死,韩遂被迫投降,凉州大地的所有军队一转眼就为董卓全部控制了
此外,小规模的叛离层出不穷,象孙坚剿灭的长沙区星叛乱,刘备挫败的渔阳张纯、张举之乱。黄巾军虽然被镇压了下去,但占山为王的余部遍布全国。
中平五年,韩馥的妇人之仁终于酿成了大祸。由于各州对黄巾余孽大多严酷,惟独冀州之地只要放下武器即视之为常人。在有心人的组织下,大批黄巾军的忠实分子辗转来到了冀州,与张牛角会合后,冀州的黄巾军声势大震。虽然在攻击廮陶的战斗中,张牛角中箭而亡,继承者张燕行军打仗之能更胜前人。由于张燕有意识的避开了广平、魏郡、巨鹿等军力雄厚的郡县,几个月之间,常山、中山、赵国三郡基本落入了张燕的黑山军之手。张燕的头脑非常清楚,由于广平一带有冀州军的主力,往北则的代郡等地有刘虞的幽州军,他把发展的方向放到了并州的安平和新兴两郡。尽管并州军的战力非常强,但是河内事关洛阳安危之下,并州军很难轻易兴兵,王匡则和丁原长期貌和心不和,二万戍边之兵仓促难动,单靠张杨的一万部下与号称有十万大军的黑山军对抗守住上党已属不易。若非被我淘汰下来的部分士兵被充斥到了两地,两郡早已纳入了黑山军的控制区域。不过两郡官员能保住的就廖廖数城,这还是张燕因为不想太过触怒丁原。
中平六年三月,丁原邀我前往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已经准备对张燕用兵了,结果我却看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人。
我见到那个跪在地上的异族人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转念却是大吃一惊。异族人一般鲜由下跪之举,若非万不得已绝无可能。待我看清他的衣着时,我暗叹和连很可能向一统草原又迈出了坚实一步。
这几年来,和连成功的兼并了丁零,蚕食了众多中小部落,几乎完全恢复了檀石槐全盛时期的鲜卑版图。乌孙王勒拉索、夫余王尉仇台迫于无奈,立下血誓一旦和连进攻任何一族的话两族将全力抗敌,这才让和连将视线暂时转移到了练兵上。没人能没想到,稍受挫折的和连会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南匈奴上面。
那个异族人直愣愣的看着我,一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丁原给我大致介绍了下。和连见一时拱不动乌孙和夫余,他就策反了南匈奴单于羌渠野心勃勃的二儿子呼厨泉。于是呼厨泉杀父逐兄,夺取了单于之位。由于有和连之助,于夫罗根本无法与之对抗,若非机缘巧合躲过了暗杀,早就一命呜呼了。眼前这人就是本应继承单于之位的于夫罗,他此次前来就是求丁原出兵助他反攻呼厨泉报父仇并夺回单于之位。
如果那天晚上我把于夫罗拒之门外的话,也许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我的身世了,让我震惊的是他竟然是我的大舅。如果有个人远远看了一眼后就能描述出你腕上手镯的所有三十七道花纹的话,我无法相信他会骗人。天杀的和连继杀了我的父亲后,连我素未谋面的外公竟然也是间接死在了他手里。
无需我多说,丁原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一旦南匈奴加入鲜卑人阵营的话,洛阳和长安将直接面对来自草原部落的威胁。张燕的黑山军虽然也在攻城掠地,但他终究是汉人,而且他从没有祸害百姓的习惯。
我热血沸腾,属于我的舞台即将到来了。那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很快就会亲手杀掉一个亲人。这人会是我的二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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