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二人自上梁山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怎么会是江南方腊的jiān细?宋公明哥哥可有真凭实据?”与病关索杨雄交好的鬼脸儿杜兴起身问道。坐着第二把金交椅的花和尚鲁智深也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没有铁证恐怕难以让众兄弟心服口服?”
宋江沉下了脸道:“时迁那厮,盗取花荣兄弟的雕翎箭在先,跟踪偷听我的谈话在后,也算是苍天有眼,被花荣兄弟shè了一箭,带伤逃走。小可与军师等人一路追踪到了杨雄这厮的住处。可笑石秀自作聪明,想在我宋江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最终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哥哥可曾抓到鼓上蚤时迁?”入云龙公孙胜来了一个明知故问,他何尝不知鼓上蚤时迁如今正在左军寨养伤。

“时迁那厮溜得快,倒没抓到。”及时雨宋江的脸上余恨未消。

入云龙公孙胜站起身来,沉声道:“既然鼓上蚤时迁没有抓到,那宋公明哥哥是如何断定杨雄和石秀就是时迁的同伙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私交甚好、一块上的山吗?”入云龙公孙胜也是急了,竟然没给宋江留一点儿面子。因为公孙胜来时已向托塔天王晁盖夸下海口,一定确保杨雄和石秀的安全,如今杨雄和石秀出了事,他哪里还有脸儿去面对晁盖?怎能不急?

“公孙贤弟说话何必那么冲呢?”入云龙公孙胜一急,及时雨宋江倒不急了,微微一笑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小可也不敢随便抓人。难道我及时雨宋公明是个草菅人命的轻率之徒吗?”宋江说着,慢悠悠地品了一小口香茶又到:“诸位兄弟,听小可慢慢道来。”

杨雄和石秀又是如何落入宋江的手中呢?

原来,昨天夜里,当宋江发现地上有一块黄豆大小的血迹时,就出其不意地问了石秀一句。

石秀也算是有急智的人,匆忙间想到自己腿上有一块小小的疮疤,那还是前几rì晁盖“刺杀”吴用时,他去当托被山间的荆棘划破的,现在已经结痂。于是,就笑道:“宋公明哥哥好眼力,地上的血迹是三郎留下的,因为我今rì不小心,被荆棘划破了小腿。”说着,猛地把裤腿提了起来,小腿上果然血淋淋的一片,往外渗着血。原来,石秀在提裤腿的同时,用指甲把已经结痂的疮疤又抠破了。

“啊!原来石秀兄弟有伤在身!”及时雨宋江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金枪药,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为石秀敷着,等敷好了,还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把石秀的伤口包扎起来。临走时,宋江还再三叮咛:“别看伤口小,但也不能沾水,兄弟千万要小心。”

杨雄和石秀想送宋江等人,被宋江劝住。

及时雨宋江走了。病关索杨雄拍了拍胸口道:“刚才真险,幸亏三郎反应快,才瞒了过去。”

拼命三郎石秀却望着宋江的背影,有些感触地说:“说起来,宋公明也算待我等兄弟不薄。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话音声未落,忽听得耳边传来利物破空之声。

病关索杨雄急忙飞身把拼命三郎石秀扑倒,一支雕翎箭擦着二人头皮飞了过去,竟然没入了坚硬无比的青砖墙内。

杨雄和石秀的脸sè俱是一变,齐声惊叫道:“小李广花荣!”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及时雨宋江得意地笑声:“石秀兄弟,你的反应能力也算是不错的了,天底下除了河北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家那个乖巧伶俐的小厮浪子燕青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你这个拼命三郎。但我及时雨宋江眼里可揉不得半点儿沙子,你的这点儿小把戏骗骗别人可以,但想骗我宋江,还得再练几年!”

拼命三郎石秀心里狐疑,出声探问道:“宋公明哥哥,三郎听不懂你说的话。”

“听不懂?”及时雨宋江的笑声越来越大:“听不懂才奇怪呢?石三郎,宋某今夜就要让你心服口服。你说地上的血迹是你自己所留,那我问你,为何你的裤腿上没有一丝血迹?要知道,你的那条裤子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裤子,并不是什么不沾血的天蚕衣。石三郎,想在我宋江面前耍心眼儿,你还嫩着点儿!”

拼命三郎石秀看了病关索杨雄一眼轻声道:“哥哥,外面有几百张强弓等着我们呢?我们认栽吧!败在及时雨宋江这样的对手手里,也不算冤枉。”

病关索杨雄奇道:“三郎何必如此?不是还有那个地洞可以走吗?”

拼命三郎石秀长叹一声:“哥哥,三郎难道不知有那个地洞吗?可是,我们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杨雄还是不解。

“哥哥,我们兄弟一来并不知道地洞内的机关所在,一旦进去关不上洞口怎么办?就是关上了洞口,我们凭空消失,不是明摆着告诉宋江这个屋内有机关吗?那时,他挖地三尺,也会找到这个洞口的。那样的话,不但我们哥俩儿脱不了身,还把晁盖哥哥他们暴露了,得不偿失呀!”拼命三郎石秀看问题看的就是透彻,一番话说得病关索杨雄频频点头。

病关索杨雄轻声道:“罢了,罢了,为了晁盖哥哥的安全,你我兄弟就把xìng命交给宋公明了。”

拼命三郎石秀紧握着病关索杨雄的手几乎要流下泪来:“哥哥,都是三郎连累了你!当初要不是三郎的坚持,哥哥也不会介入宋公明与晁天王的争斗之中,如今肯定还活得很是逍遥自在。”

“你我兄弟一体,说这些干什么?”病关索杨雄淡淡一笑道:“活着是活着,逍遥自在倒也未必?我总算是看透了,宋公明狼子野心,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招安。他打着为众家兄弟谋出路的旗号,其实是把大家当成了他飞黄腾达的筹码,不定哪一天就把我等给卖了?晁天王义薄云天,是一个真心实意为兄弟着想的好汉,你我能够为他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无遗憾。”

“也罢!当初我们上山时,宋公明也算曾经救过我们哥俩儿,如今把这两条命还给他就是了!要不,他想要拿下三郎和哥哥,必定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行。”拼命三郎石秀朗声道:“宋公明,败在你手上,我们兄弟无话可说。请不要放箭,我们这就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杨雄和石秀赤手空拳,缓缓从屋内走出,面对数百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的神臂营将士,步伐坚定而又面无惧sè,及时雨宋江不由摇头道:“拿得起,放得下,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胆sè过人,可惜不能真正为我宋江所用!”宋江感叹着,向左右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箭!”

小温侯吕方道:“杨雄和石秀身手了得,哥哥何不趁机将他们shè杀?免留后患!”

智多星吴用微微一笑道:“宋公明哥哥自有妙计!留着他们比杀掉他们更有价值!”

再回到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硝烟味道的聚义厅。

入云龙公孙胜听完了宋江的绘声绘sè(说是绘声绘sè,其实是打了一定折扣的。因为一来宋江不会知道杨雄和石秀的内心真实想法,二来宋江也不会当众讲出不利于自身形象的话来)的讲述,仍然不依不饶道:“宋公明哥哥所说好像只能证明鼓上蚤时迁去了杨雄和石秀那里。至于说他二人实属江南方腊细作之事,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难以定罪!”

“公孙贤弟此话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你听听杨雄和石秀的口供之后,就说不定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了。”宋江似乎心有成竹,呵呵一笑道:“来呀,把杨雄和石秀嘴里的东西取了,让他们说说话,也让某些人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从厅下便窜出两个虎背熊腰的小校来,如狼似虎般地拔去了塞在杨雄和石秀嘴里的破布。

“说吧,你们兄弟俩儿昨晚怎么说的,现在还怎么说。也让众兄弟听听,我宋江冤枉没冤枉你们?”及时雨宋江的嗓门突然提高了不少,整个聚义厅回声不断。

入云龙公孙胜当然知道这是及时雨宋江在向自己示威,但他并不在乎,针锋相对道:“杨雄兄弟,石秀兄弟,有话大胆说,有贫道在此,任何人都休想威胁你们!”入云龙公孙胜的语气越发强硬起来。他豁出去了,不惜与宋江反目,也要为杨雄和石秀撑腰。

病关索杨雄眼中泛出了希望,扭头看了一眼石秀。拼命三郎石秀微微摇了摇头,几乎把头凑到了杨雄耳边低声说:“哥哥,宋公明势大,晁盖哥哥和公孙胜哥哥现在就与之火并难有胜算,何苦让他们为了你我兄弟以身犯险呢?”

“也罢!”病关索杨雄咬了咬牙根,大声说道:“我们兄弟是江南方腊的属下,奉命到水泊梁山卧底来了。可叹功亏一篑,没能完成我主的重托,实乃平生一大恨事!”

旁边的拼命三郎石秀也大声言道:“宋公明,要杀便杀,来个痛快,三爷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好汉!”

及时雨宋江得意地望了一脸惊容的入云龙公孙胜一眼,也不动怒,淡淡道:“拼命三郎石秀,你是石三郎,我是宋三郎,一笔写不出两个三郎来,何不供出鼓上蚤时迁和小养由基庞万chūn的下落,为我宋江效力?”

“呸!”拼命三郎石秀一不做二不休,索xìng喷了宋江一口唾沫,大笑道:“瞎了你的狗眼!宋公明,难道在你的心目中,石三郎就是那般卖友求荣的无耻之徒吗?一笔是写不出两个三郎来,但我石三郎和你宋三郎做人的原则并不相同!”石秀这也是想激怒宋江,免得宋江看破他编造的弥天大谎。

“拼命三郎石秀,果然是条汉子,宋某佩服!”及时雨宋江的涵养功夫的确一流,用袍袖轻轻拭去脸上的唾沫,笑了起来:“区区一口唾沫能奈我何?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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