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一棵白菜岂能让一头猪拱了?
矮脚虎王英只觉得眼前一亮,团花锦被里突然伸出一条白花花的腿来,不偏不斜,正踹在自己的下巴壳上。一丈青扈三娘的裙里腿名震江湖,“被里腿”当然也非同凡响。

“哎呀!”只听一声惨叫,矮脚虎王英去时艰难回来时容易,去时慢得像只蜗牛回来时像风,又是一声“吧唧!”,矮脚虎王英落到了地铺上,标准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

这一脚,真狠!要是放在当年矮脚虎王英在清风山,时不时就抢一个美女上山那阵儿,这一脚就能让他在床上躺他个儿十天半个月的。可是,王英自从和扈三娘成婚以后,经过扈三娘扈教头的jīng心调教,抗击打能力已经能和沙袋媲美,这一脚,好像只能跟他挠挠痒痒。

矮脚虎王英揉了揉下巴,爬起来,又是一个饿虎扑食,扑向扈三娘。

一丈青扈三娘轻蔑地一笑,还是一脚“被里腿”。

只听“哎呀!吧唧!”意料之中的两声巨响,矮脚虎王英再次躺在了地铺上,还是标准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矮脚虎王英又爬了起来——

如此大战了上百个回合,矮脚虎王英顶不住了。下巴被踹得木了,屁股被摔得麻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都是汗水,那条花裤衩更像是才从水里捞出似地。看来,这只矮脚虎的确不咋的,只会一招饿虎扑食,比起景阳冈丧生在武二郎铁拳之下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人家那只吊睛白额大虫虽然成全了武松打虎英雄的美名,但那一扑、一掀、一剪也惊出了武二郎一身的冷汗。而这个矮脚虎王英,白白累了半天,人家一丈青扈三娘连大气也没喘一下。

“三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从了我吧!说句不怕你笑话的大实话,我,我,我实在憋不住了!”矮脚虎王英见来硬的不行,就祭出了软刀子。有时候,软刀子也能杀人。这是他从大哥宋公明那里偷学过来的。

一丈青扈三娘笑了:“可怜你?可谁来可怜我?可怜我扈家一门老小被那黑旋风李逵全部杀掉,唯一的哥哥扈成也不知去向,身为人女不能替父报仇,为母伸冤,反而与仇人称兄道弟,我心里的苦处又有哪个知晓?”

“嘘,我的姑nǎinǎi,你就不能小声点儿,要是让宋公明哥哥知道了,我们还有好rì子过吗?”矮脚虎王英心虚的走到窗前,对着外边瞅了瞅。

“瞧你那熊样儿!吓得魂都飞了!左一句宋公明哥哥,有一句宋公明哥哥,满脑子都是宋公明哥哥,那你自己呢?你还有自己吗?”一丈青扈三娘俏眼含怒,狠狠地挖苦了矮脚虎王英一把。

“我自己?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想那么多作甚?跟着宋公明哥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就是了。”矮脚虎王英长叹一声:“我啥都有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你要是同意和我圆房就皆大欢喜了。”

“和你圆房?”一丈青扈三娘又笑了:“想做我扈三娘的夫君,那也简单。第一,要打赢我。”

“打赢你?下辈子我都不一定能打赢你。不说水泊梁山了,就是整个江湖,能打赢你的人也超不过二十个。”矮脚虎王英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酸酸道:“豹子头林冲就打赢过你,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说实话,我的确看上他了,豹子头林冲是个真正的英雄!”一丈青扈三娘的目光有些迷离起来,她想到了在祝家庄外的那一战,豹子头林冲用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从马上拉了下来,然后夹在了腋下。说也奇怪,那时的她,除了震惊和恐慌之外,竟然还有一点点喜悦,因为那股火热的男人气息已经无声无息地沁入了她的心扉。一丈青扈三娘想着,幽幽道:“你也不必吃醋,就算我心里有他,他心中也没有我的位置。因为那里早就被另一个女人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的。”

“你说的是林娘子吧!”矮脚虎王英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尊重:“豹子头林冲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我不如他!”

“想不到你这人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一丈青扈三娘的脸sè好了许多。

矮脚虎王英长叹一声:“唉,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希望天佑我王英!”

一丈青扈三娘秀目中shè出了两道骇人的仇恨,咬牙切齿道:“杀了黑旋风李逵!无论任何人,无论老少丑俊,只要杀了黑旋风李逵,他就是我一丈青扈三娘的真正夫君!”

“杀了李逵,杀了李逵,杀了李逵!”矮脚虎王英反复念叨着,心头泛起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杀机。虽然黑旋风李逵是及时雨宋江的忠实铁杆,但是为了自身的xìng福,矮脚虎王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心道:“尽管黑旋风李逵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李逵还是个酒鬼,只要他喝醉了,杀他比捏死个臭虫还简单。难就难在杀了他之后不被别人发现,不被别人怀疑。”矮脚虎王英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只听“当当!”两声,有人敲了两下窗户。

矮脚虎王英一惊:“谁?”

窗外传来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王头领,不好意思,打搅你老的好梦了。宋公明头领派人送信来,请二位头领到山顶大寨议事,听说是商量如何处置江南方腊的细作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原来是矮脚虎王英的亲兵王忠。

“杨雄和石秀?他们哥俩儿怎么成了方腊的细作了?”矮脚虎王英也来不及多想,当下说道:“你去准备马匹,我们马上出发!”

不一会儿工夫,王英和扈三娘已经收拾停当,饭也没顾上吃,就和王忠一起上路了。

三骑沿着后山的马道一路前行,走到一处悬崖边,矮脚虎王英突然对着王忠道:“你看下面是什么?”

趁王忠向前一探头之际,王英在身后飞起一脚,正中马腹,把王忠连人带马踹下了山崖。

听着山谷中回荡的惨叫声,一丈青扈三娘惊问道:“你这是为何?”

“我也不想杀他。”矮脚虎王英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我还怕他听到咱们今早的谈话,所以只好宁可杀错,不能放过了!”说着,打马疾行而去。

一丈青扈三娘望着王英的背影,摇了摇头。仅仅只是一个早上,矮脚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矮脚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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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矮脚虎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赶到山顶大寨聚义厅时,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子高了。聚义厅内人声鼎沸,该来的头领几乎全来了,缺席的只有鼓上蚤时迁。而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角,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都被捆得结结实实,老老实实地立在聚义厅的正zhōng yāng,等候处理。

见到矮脚虎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进的聚义厅来,宋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就等你们两口子了!贤妹与妹夫为何姗姗来迟?”

一丈青扈三娘没有吭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矮脚虎王英一眼,那意思非常明显:你捅下的窟窿自己来补,我懒得替你圆这个谎。

矮脚虎王英刚想开口,那边的黑旋风李逵已经抢先一步嚷了起来:”哥哥这还用问吗?他们小两口肯定是昨晚值夜了,大概都累得够呛,早上起不来床就像铁牛拿斧子砍人一样正常。”

“值夜?值什么夜?我怎么不知道?”宋江有些纳闷。

“哥哥,你怎么比铁牛还笨呢?”黑旋风李逵急得窜到了宋江的面前,做着OOXX的手势说:“小两口能值个鸟夜?自然是那种你压我、我压你的瞎折腾了!只是听说这玩意儿人美了,但床受罪。”这个没心没肺的铁牛,竟然打趣起恨不得生吃他肉的一丈青扈三娘来了。也许他早已忘了当初扈家庄的那一档子事,因为他杀的人太多了,哪里能记得清楚?

李逵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被五花大绑的杨雄和石秀也忍俊不住。聚义厅里的紧张气氛顿时有所缓解。

一丈青扈三娘还是如假包换的大姑娘,如何听得这种荤腥味极重的玩笑话?不由两朵红云飞上了脸庞,又羞又急地啐了李逵一口:“你这个杀千刀的黑厮,竟然消遣起你家姑nǎinǎi了!”

矮脚虎王英有些尴尬地望了一眼人比厅外桃花还美上三分的扈三娘,咽了咽口水,这才冲着宋江拱手道:“宋江哥哥别听铁牛哥哥瞎说,小弟的亲兵王忠在来时的路上失足跌下了悬崖,这才来得晚了。”

“噢!”宋江刚才已被李逵逗得差点儿笑出了眼泪,这时一颗心却沉了下来。那个王忠正是他手下的密探,被专门派去监视扈三娘的。这事儿也不奇怪,任谁也不可能放任一个与山寨有血海深仇的人不管不顾,何况是疑心特别重的宋江?至于那所谓的义兄义妹,只是粉饰太平的小把戏而已。

“王忠兄弟不幸跌落山崖,也算是为山寨而死,小可岂能让他抛尸荒野?”宋江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展示仁义的良机,起身道:“宋清兄弟,你亲自走一趟,把王忠兄弟的遗骸收拢一下。记住,一定要厚葬!”

“哥哥放心,小弟马上动身!”铁扇子宋清领命而去。

“哥哥仁义,无愧及时雨的大名!”智多星吴用、小李广花荣等人纷纷站起身来,齐声为宋江歌功颂德。纵然是一直对宋江有看法的花和尚鲁智深也不由暗暗翘起了大拇指。

入云龙公孙胜没凑这个热闹,宋江这点儿收买人心的小伎俩瞒不过他的慧眼。况且,杨雄和石秀还被捆着,不知宋江要如何处理他们?入云龙哪里有拍马屁的心情?公孙胜看了身旁的豹子头林冲一眼,轻轻咳了一声。

豹子头林冲自然明白入云龙公孙胜的意思,冲着宋江一抱拳道:“宋公明哥哥,不知杨雄和石秀身犯何罪?都是自家兄弟,为何要把他们捆绑起来?”林冲是左军寨的当家人,也是杨雄和石秀的顶头上司,出来说话理所应当。

“此二人伙同鼓上蚤时迁、小养由基庞万chūn先是假意刺杀军师吴学究,嫁祸于小可,后又盗取花荣兄弟的雕翎箭,刺杀智深大师,企图挑起我们水泊梁山的内斗,让江南方腊渔翁得利!”宋江恨声道:“小可扪心自问,待此二人不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江南方腊的细作?真是气煞我也!”

宋江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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