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晁盖和豹子头林冲从宗府尹手中赚出了白rì鼠白胜,一路马不停蹄,径直去了郓城县。
见了及时雨宋江之后,晁盖先是答谢了宋江的报信之恩,又拿出了描金鹊画弓送给了宋江。宋江本不想收的,他想让晁盖永远欠着他的人情。可仔细一看此弓,好像是小李广花荣家传的描金鹊画弓,他便改变了主意。因为宋江知道,描金鹊画弓是清风寨花家遗失多年的传家之宝,小李广花荣梦寐以求的东西,若是自己将这张弓带到清风寨去,花荣一定会喜出望外的。至于这张弓的来历,宋江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知道此弓乃是梁中书十万贯生辰纲中之物,但他以为蔡太师既然已经否认生辰纲被劫,就无法明目张胆的追查赃物,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豹子头林冲与林娘子劫后重逢,自是一番郎情妾意,有许多悄悄话要说。晁盖虽然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他急着要到孟州去一趟,还是把白rì鼠白胜托付给了林冲照看,让他们尽快回水泊梁山。毕竟,郓城县距离济州城太近,乃是非之地,着实不宜久留。

孟州对晁盖来说并不陌生,上次为了拉母夜叉孙二娘入伙,他还专程去了大树十字坡一趟。不过这一次去孟州,晁盖并不是邀请菜园子张青夫妇上梁山的,而是为了闻名遐迩的快活林。至于张青和孙二娘,晁盖并不想打算让他们现在就上梁山,毕竟让他们去二龙山更能够体现价值。

当然,如果能遇到打虎英雄武二郎,就最好不过了。虽然按时间推算,武松如今大概还在小旋风柴进的庄上避难,连宋江的面还没见着呢,但经过他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说不定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不是快活林之事至关重要,牵涉着水泊梁山的未来大计,晁盖真想去一趟沧州,会一会行者武松,趁早把他拉到水泊梁山去,免得被及时雨宋江占了先机。晁盖打算利用快活林原有的影响力,加上自己后世的见识,尽快把快活林做大做强,志在打造大宋朝第一家连锁酒店,为水泊梁山rì后巨大的军备开支提供后勤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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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虽然已经远去,但“秋老虎”一样十分嚣张,不停地吼出一波接一波的热浪,让不大不小的孟州城屈服在自己的yín威之下。

已是午后时分,蔡卫知州却还在书房内,与府内总管蔡富悠闲而又惬意地下着棋。这盘棋天刚亮就开始下了,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候,蔡富的一条白龙就已经满盘逃窜,形势岌岌可危了。可是,到了此刻,蔡卫大人还是找不到一击致命的机会。

体胖如猪的蔡富把手中的折扇呼呼狂扇,沉思的工夫却是越来越长。照此下去,这盘棋纵然下到月上西楼也难以分出胜负。

天气很热,但蔡卫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热。因为他身后,有四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正在为他摇着四把硕大的团扇。

蔡卫气定神闲地品了一口凉茶,瞥了一眼站立在窗根下,已经汗流浃背的三名富商,嘴角露出了一丝走到近前才能觉察到的jiān笑。

这三名富商都是孟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大清早就被知州大人请到府里观棋,到现在,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喝不上,于是,腰酸背疼、口干舌燥就成了水到渠成的景象。到了后来,一个个肚子里都打起了鼓,纷纷唱起了“空城计”。

“棋道之争,跪在静默。尔等不好好管好自己的肚子,任凭它在此大呼小叫,未免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蔡卫脸sè一变,喝道:“本官与尔等一起进的书房,至今也是空着肚子。难道你们的肚子是肚子,饿了知道叫叫,本官的肚子就不是肚子,连饥饿都不知道吗?”

蔡富微笑不语,那三个富商却被骇得面如土sè,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蔡卫换上了一副笑脸,道:“你们都是本州的名流,应当知道礼仪。好了好了,都起来吧,继续观棋。”

三个富商磕头谢恩后,继续站在窗下观棋。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头发花白的杨姓富商实在受不了,又跪下道:“小人看大人的府衙太过简陋,愿意捐出白银五千两进行修缮,还望大人成全。”

蔡卫和蔡富相视一笑,摆手道:“万万不可,本官乃百姓之父母,怎能收受你的银子?”

杨姓富商总算开了窍,急声道:“大人既是父母,成全儿女们一点儿孝心也是应该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小人先行告退,银子即可遣人送来。”

看着李姓富商全身而退,牛姓富商和马姓富商急忙效仿,各自编了一点儿理由,出了几大碗血,才终于免得观棋之苦。

杨、牛、马三名富商仓皇逃离后,蔡富不禁向蔡卫翘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一盘没下完的棋便换来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蔡卫淡淡一笑,道:“区区一万五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你去把本州的富商按财产多少列个表单出来,本官要一个个请他们来观棋。这样,不出一个月,我伯父大人的生辰纲就有着落了。”

“蔡京老太师有大人这样的侄儿,真是幸运!”蔡富的拍马工夫实属一流。

“不然!”蔡卫摇头道:“应该是我有那样的伯父,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蔡卫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这块料,若是没有蔡京的提拔,狗屁都不是。

蔡卫懂得御下之术,知道打一巴掌之后,还得哄哄,这样蔡富才能更好地为自己卖命。他“嘿嘿”笑道:“蔡富呀,你这次献上的‘耐饥丸’着实功效非凡,本官早上吃了两粒,到现在还没觉得饿呢?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

蔡富躬身道:“此‘耐饥丸’乃是一位道士教给小的的妙方,制作倒也简单。先用半锅糯米,炒到发黄,倒进石臼里晾着;再整半锅红枣,蒸熟后,去皮去核,也倒在石臼里晾着;然后用大杵使劲捣,把石臼里的糯米和红枣捣烂捣匀,捣成糊状,再挖出来,团成鸡蛋大小的丸子,铺在苇叶上晾干即成。”

“好法子!”蔡卫笑道:“蔡富,你不是一直对夫人身边的使唤丫头菊香感兴趣吗?本官做主,把她许给你了。过两天就给你们办喜事。”

蔡富大喜过望,“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恩同再造,小的肝脑涂地,不能报得万一。”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道:“启禀大人,府外有个自称叫晁阳的人求见。”

“晁阳?”蔡卫听出来是亲随蔡贵的声音,他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印象中并不认识什么晁阳,就不耐烦道:“不见!唤厨房上好酒好菜,本官饿了。”

“是!”蔡贵应着声,心里却暗暗叫苦。他刚刚收了那个晁阳一锭五两重的银子,还没捂热呢,怎舍得吐出去?他壮起胆子又道:“大人,据那个晁阳言道,他是东平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的表兄。”

“双枪将董平?”蔡卫喃喃道:“此人远在东平府,与自己并无深交,他的表兄找我何事?不过自己终归在一起吃过几场酒,若是拒而不见,来rì见了双枪将董平,面子上不好办。况且,听说此人与东平知府童通有点矛盾,我如果多与他亲近亲近,说不定还能将其拉入我们蔡系门下。没法子,只好等会再用酒饭了。”

“唤他进来。”蔡卫说着,摸出了一个‘耐饥丸’,塞进了嘴里。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中年汉子在蔡贵的指引下,进了书房,一身的绫罗绸缎掩饰不住眉宇间的豪爽之气。蔡卫暗吃一惊:“好一条汉子!定是军中出身,比之双枪将董平竟是不逞多让。”

那人施礼道:“小人晁阳,见过知州大人。”

蔡卫摆手道:“贵客免礼,坐下说话。”

“谢知州大人!”晁阳坐下后,抬头一看,只见蔡卫身材雄伟,比起自己来也不过时矮了半头,年岁大约在三十开外,双目jīng光湛湛,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配上垂在胸前的漆黑长髯,飘然有出尘之气。他不由暗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可惜了这身好皮囊!比之高俅的义子高衙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难怪蔡京老贼曾对人言道,蔡卫是他家的千里驹。”

对了,这个晁阳就是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盖,他这次亲自来孟州,就是打上了快活林的主意。如果快活林还在金眼彪施恩的手中,他便与其合伙经营;如果已被蒋门神抢走,他便要将其从蒋门神的手中抢过来,虽说蒋门神有张都监和张团练撑腰,但他如果攀上了蔡卫这棵大树,张都监与张团练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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