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托塔天王晁盖和豹子头林冲到了天仙楼,先要了一间最里边的阁子,又丢了一块碎银给引路的酒保,嘱咐道:“我二人要请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吃酒,若是他二人到时,你只管引进这个阁子了事。”
“客官放心,萧先生和金先生乃是城里的名人,小人倒也识得,保管误不了二位之事。”那酒保眉开眼笑而去。

晁盖对林冲说道:“听何涛言道,此间原来的府尹因为生辰纲之事恶了蔡太师,被太师府派到此地的干办引着到东京听罪去了,新来的府尹姓宗,乃是蔡京抬举上来的人,对老贼言听计从,你我二人不妨扮成太师府的干办,拿着文书将白胜兄弟从死囚牢里诳将出来,却也省事。”

林冲闻言大喜:“难怪哥哥要请那萧让和金大坚吃酒,原来是想伪造蔡京老贼的手书和印章,哥哥放心,小弟以前虽是在殿帅府听差,但是中书省那边的礼数倒也晓得,如此,保管让这个宗府尹深信不疑。”

不多时,只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在进了阁子,见晁盖和林冲面生得很,不由问道:“金贤弟请萧某吃酒,怎的人却不见?不知二位是——”

“这位想必就是声名远扬的圣手书生萧让萧先生了,萧先生请入座!”晁盖和林冲慌忙起身见礼,请萧让坐下之后,晁盖方才言道:“萧先生何必xìng急,先品一品这里的西湖龙井味道如何?金先生马上就到。”

晁盖话音未落,却见一个身着青sè长袍,气宇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见了萧让不由笑道:“萧兄,亏得你我相识多年,你这只铁公鸡终于想起来要请小弟吃几杯酒了,而且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大手笔,竟然是来这济州城最奢遮的天仙楼?”

萧让一愣:“金贤弟何必说笑?不是你差人到家里请我的吗?”

金大坚摇头苦笑道:“萧兄,小弟已经请你吃了十几年的酒了,你就是请小弟吃一次又有何妨?”

萧让却是不依:“分明是你要请我,怎么却是我要请你了?金贤弟,实话告诉你,愚兄每次和你出门都不带银子,谁让你的银子比我来的快,不吃你吃哪个?”

晁盖知道眼前二人虽说表面上锱铢必较,但实则兄弟情义甚为深厚,这样说只不过是插科打诨罢了,这令他想到了公孙胜等一班兄弟,不由心头一热,起身施礼道:“二位先生不必再争了,其实你们都是小可请出来吃酒的,只是素不相识,小可担心二位不一定会来赴约,于是对萧先生借用了金先生的名号,对金先生借用了萧先生的名号,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二位莫怪。”

萧让和金大坚皆是一愣,但依仗着各有本事在身,况且身在济州城内,又见晁盖和林冲二人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看来不像是凶恶之徒,便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萧让抱拳道:“二位请萧某和金贤弟前来,不单单是为了吃酒吧?不知有甚见教?”

“萧先生好爽快,甚得小可脾胃,不连干三杯哪里对得起这种缘分?小可先干为敬!”晁盖说着,一气连吃了三杯酒,杯杯见底。林冲也是连吃了三杯:“小可抛砖引玉。”

萧让和金大坚见二人如此盛情,着实难却,也自干了三杯酒。金大坚言道:“金某是个直xìng子的人,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二位若不道明来意,这就便无法再吃了,因为心底藏着疑团,酒吃的再多也不痛快!”

“难怪金先生与萧先生交情莫逆,原来脾气却是这般的相像!”晁盖抚掌大笑道:“小可若是不道明来意,只怕今rì里这酒便吃的没甚意思了。”晁盖说着,丢了一个眼sè给林冲。

豹子头林冲会意,起身道:“如今天下,盛行苏东坡、黄鲁直、米元章、蔡京四家字体,而萧先生却能将这四家字体模仿得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小可此来,就是想让萧先生模仿太师蔡京的笔迹,给济州府的宗府尹写一封手书,再由金先生刻一枚蔡太师的印章,往上面一盖,也就万事大吉了。”

林冲话音刚落,晁盖已经将一个包袱放到了酒案上,道:“这里是一百两金子,二位先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便能赚到手了。”

萧让和金大坚大惊失sè,皆在心中暗暗道:“都说是宴无好宴,没想到却是此等泼天的勾当?又该如何?”二人故作镇定又品了几口香茶之后,萧让拱手道:“眼看是亮闪闪的金子,却也得有命花才行,不知二位要在信中写什么内容?”

晁盖正sè道:“内容倒也简单,只需让宗府尹将劫取十万贯生辰纲的要犯白rì鼠白胜交给太师府的干办,由他们押往东京汴梁即可。”

“十万贯生辰纲!白rì鼠白胜!”圣手书生萧让上下又打量了晁盖一番,失声道:“难怪看阁下眼熟得很,原来就是在城门口贴了画像悬赏缉拿的托塔天王晁盖!晁天王,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到济州府来做这种勾当?”

晁盖朗声笑道:“济州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晁某有何不敢来?况且,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白胜兄弟,晁某也必须得来!我晁盖岂能自己在水泊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地快活,却让自己的兄弟在牢里吃苦受罪?若真是那样的话,这天下的好汉有哪一个还会跟着我晁盖做刀头舔血的勾当?”

玉臂匠金大坚诧异道:“如果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晁天王此举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金某听说那个白rì鼠白胜是个软骨头,经不住三都缉捕厅的大刑,供出了自己的兄弟,救他何来?”

“金先生此言差矣!”晁盖一五一十的把白rì鼠白胜以及白娘子之事说了一遍。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皆是钦佩不已:“没想到市井之中,还有这等贞烈的妇人?”萧让和金大坚交流了一下眼神,一齐点了点头,萧让拱手道:“且不说十万贯生辰纲乃是梁中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只看在晁天王这等义气、白胜夫妇那般忠义的份上,这份差事我们兄弟接下了!”

晁盖和林冲大喜:“没想到萧先生和金先生还是这样的xìng情中人,失敬了!”

金大坚言道:“萧兄写一封书信,金某雕一个图章,本就是举手之劳,倚马可待之事,只是萧兄用惯的笔墨纸砚和金某趁手的剔刀玉石皆不在身边,还需回家取来才行。”

“这个不劳二位先生挂心,晁某早有准备。”晁盖唤来了酒保一问,果然已有人将萧让和金大坚的常用的器具送到了柜台上,晁盖便要酒保拿了进来。

萧让与金大坚有工具在手,自是轻车熟路,不过片刻工夫,萧让已经写好了书信,而金大坚也雕好了图章,林冲拿起图章盖好了,装进一个信封里。四个人又吃了一会酒儿,眼看天sè已晚,萧让和金大坚便起身告辞了。至于那一百两金子的酬金,二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要,此等高风亮节让晁盖和林冲赞叹不已。晁盖有心让二人上水泊梁山入伙,却被二人婉言相拒。晁盖心想,如果历史不发生大的改变的话,rì后宋江在江州遇难,智多星吴用一定会赚他们二人上山,自己如今又何必勉强他们呢?

有了伪造的蔡京书信在手,晁盖与林冲绕出城去,又换了衣服,乘上快马闯城而入,在黄昏时分被迎进了宗府尹的府衙之内。宗府尹见晁盖和林冲二人相貌堂堂,又有蔡京的亲笔书信,自是深信不疑,当即令人去济州府大牢里将遍体鳞伤的白rì鼠白胜提了出来。晁盖又让宗府尹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白胜乘坐,就告辞了。

宗府尹一直将晁盖等人送出城外十里,并要派兵护送他们上路,却被晁盖婉言拒绝了。晁盖道:“我等此行是打算用白rì鼠白胜为诱饵,引托塔天王晁盖等人下山营救,再将其一网打尽。蔡太师所遣的jīng兵良将已经在前面埋伏,府尹相公若是再派兵将,便会打草惊蛇了。”

宗府尹认为晁盖说得有理,便由他们去了。宗府尹打马回城,走到城门口处,突然发现了贴在城门边上的画像,不由暗暗叫苦道:“我说那二人有点眼熟,还以为是在东京太师府里见过,谁知原来却是托塔天王晁盖和豹子头林冲来赚我?”

宗府尹有苦难言,并不敢声张,只是在当天夜里,费尽周折才找了一个和白胜长得相似的死囚,第二天午时三刻,把这个倒霉鬼当作白胜推到菜市口斩首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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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千多字,有事出去,想存稿的,谁知却发布了,抱歉!这不,回来又补上了。可是,有两位朋友却下了架,天灾**,我找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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