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晁盖和豹子头林冲心里一惊,待要拔刀时,却见那人躬身施礼道:“晁天王,几rì不见,您老风采更胜往昔了!”
晁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着一身做公的常穿的红黑sè衣服,长的是相貌堂堂,只是左耳缺了半拉,却是在石碣村逃得xìng命的三都缉捕使臣何涛,不由哈哈一笑道:“何观察,不愧是吃了半辈子公门饭的高手,晁某兄弟刚进济州城,竟然被你盯上了?只是仅凭你一人,只怕是请不动我们两个吧!”

“何观察已经是昨rì烟云,小人如今只是济州府大牢里一个小牢子而已!”何涛苦笑道:“那一rì幸亏晁天王手下留情,放了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回来后,变卖家产,花费了五万两银子上下打点,方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您如果信得过小人,就跟着小人走;您如果信不过小人,大可把小人一刀杀了了事,反正小人在石碣村能捡回这条命来,也是拜您所赐!”

晁盖见何涛一脸坦然,言语真挚,就和林冲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便道:“何涛兄弟,既如此,可在前面带路,有林冲贤弟相伴,晁某纵是济州府大堂倒也去得!”

“原来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小人失敬了。”何涛和林冲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自在前面带路,晁盖与林冲紧紧相随,三个人穿过了几条小巷之后,便来到了一所院子前。何涛倒是轻车熟路,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把晁盖和林冲让进院子后,眼疾手快的把院门栓了。

晁盖道:“何涛兄弟,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跟踪吗?”

何涛眉宇间豪气顿显,笑道:“小人这点儿本事自是难入晁天王和林教头的法眼,但在整个济州府,想跟踪我何涛而不被发现的人还没出生呢?”何涛这话倒也不是吹牛,他身入公门十八年,能混到三都缉捕使臣的位置上,自是有些旁人莫及的手段。

院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相当干净,可见女主人是个cāo持家务的行家里手。何涛一边走一边叫道:“娘子,有贵客上门,还不出来相应?”

“相公,你家这就来。”话音声中,只见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妇人已经迎出门来,容貌虽说并不艳丽,但也是白白净净,落落大方。她向晁盖和林冲各唱了一个诺,把二人迎进了屋内,手脚麻利的端上了香茶。

“娘子,你可知这二位是谁?”何涛一指晁盖道:“这位就是为夫经常向你念叨的当时英雄,劫了十万贯生辰纲的托塔天王晁盖,若不是晁天王在石碣村网开一面,放了为夫一条生路,那咱们夫妇早就yīn阳相隔多rì了。”

那何娘子闻听,“哎呀!”一声,急忙大礼参拜:“晁恩公,愚夫何涛蒙你高抬贵手,方才回来一家团聚,如今虽说丢了官职,但一家人却也和和睦睦,小妇人无一rì不在念叨晁天王的大恩大德。”何娘子说着,站起身来一把拉开了客厅正中的布帘,只见一面牌位立在中间,上面写着“恩公晁盖之位”,牌位前还有香炉和果品供着。

“这——晁某哪里敢当?”晁盖没有想到,他只是一念之间饶了何涛一命,却反而能在此间受人香火?而何涛经石碣村一劫之后,却能够改恶从善,也算是不枉了他有这么一位既贤惠善良又懂得感恩的娘子。

何涛又指着林冲道:“娘子,这一位就是豹子头林冲林教头!”

何娘子也是急忙上前见礼,道:“林教头夫妇相濡以沫,夫唱妇随,早已传为天下夫妻的楷模。只可恨高俅父子妄想横刀夺爱,将贤夫妇活活拆散,更把林教头逼上了水泊梁山,真是可嗟可叹!只是不知林家姐姐如今可否逃出虎口,与林教头夫妻团聚?”

“没想到如今jiān臣当道,主上昏庸,然而公道还是自在人心!”林冲拱手道:“多谢贤夫人牵挂,蒙晁盖哥哥相助,我家娘子已经脱离魔爪,不rì就会团聚。”

“老天有眼吶!”何娘子激动万分,又与林冲寒暄了几句,便到厨下准备酒菜去了。

何涛问道:“不知晁天王与林教头一路犯险,来到这济州城,有何大事要办?”

晁盖道:“何涛兄弟,你如今既然已被贬到济州大牢里公干,可知白rì鼠白胜吗?”

“白rì鼠白胜!”何涛脸sè大变,他干了十八年的官差,贪赃枉法之事倒是做了不少,但是,白娘子一尸两命的结局还是令他久久不能释怀。他寻思了良久,方才心一横,说道:“晁天王,白胜虽说供出了你们,但是事出有因,一切都怪不到他的头上。您和林教头此来如是想取其xìng命,就看在小人的薄面上,放过他吧!反正他已经被下在死囚牢里,也活不了几rì了。”

“白胜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来取他的xìng命?”晁盖肃容道:“不瞒何涛兄弟,晁某与林教头此来,就是为了将白胜兄弟救出济州府大牢。”

“晁天王,白胜能做您的兄弟,也不知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何涛的脸sè变了几变,忽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从抓地虎快靴中抽出一把刀来,双手举在了头顶,声泪俱下道:“晁天王,小人这半生作恶多端,对不起很多人,但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白胜和白娘子了!”

“这是为何?何涛兄弟快快请起!”晁盖不明就里,急忙向前搀扶。可是何涛却是执意不起,嘶声道:“晁天王,等小人把话讲完,您再做定夺,您纵是把小人一刀杀了,小人也是罪有应得!”何涛声泪俱下,把当rì白胜宁死不招,自己用白娘子的命苦苦相逼,白胜不得已说出了晁盖的名字,白娘子却一下子撞在他的刀口上,一尸两命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一时之间,晁盖的心中如同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既替白娘子感到悲伤,又为白胜感到惋惜,更对何涛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的愤怒。“好贼子,还我贤弟妹的命来!”晁盖一把抓起了何涛手中的尖刀,刺向了何涛的咽喉。何涛是不躲不闪,闭目等死。听到动静站在窗外的何娘子一下子堵住了自己的嘴,虽说是心如刀绞,却是无话可说。

可是,晁盖这势在必得的一刀却在何涛的喉间停住了,晁盖的手颤抖了几下,一字一句道:“何涛,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然已经浪子回头,晁某如果再杀你,就有点儿是非不分了。相信就是白胜兄弟见了你今rì的模样,也狠不下心来杀你!你起来吧,天黑之前,你给我找到两个人的住处。”

“多谢晁天王不杀之恩,小人一定将功赎罪,纵是拼着一死,也要把白胜从死囚牢里救出来!”何涛大喜过望,急忙道:“晁天王要找什么人还请示下,在这济州府,别的事不敢说,若是找人,小人倒是轻车熟路。”

“不要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是死了,你的娘子和孩子怎么办?你要好好的活着!”晁盖呵斥了何涛一番,方才说道:“这两人都住在这济州城内,一个姓萧名让,因为他会写苏黄米蔡诸家字体,人都唤他做圣手书生,此人倒也会使些枪棒,舞些刀枪;还有一人,更是中原一绝,如今也在济州城里居住,姓金,双名大坚,开得好石碑文,剔得好图书、玉石、印记,也会些枪棒厮打,因为他雕得好玉石,人都称他做玉臂匠。此二人你可识得?”

“圣手书生萧让!玉臂匠金大坚!小人怎么会不识得?”何涛喜上眉梢道:“这二人都算得上是济州府的知名人士,小人是土生土长的济州人,光是官差就干了十八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他们两个的住处!只是不知晁天王找他们两个所为何事呢?”

“此事你不必细问,晁某自有道理。”晁盖早已成竹在胸,缓声道:“我和林教头先去城里的天仙楼开一个雅座,然后你去找个两个闲汉,令其一人到圣手书生萧让的府上,就说玉臂匠金大坚请他到天仙楼吃酒;再令另一人到玉臂匠金大坚府上,就说是圣手书生萧让请他到天仙楼吃酒。等他二人出门后,你再令这两个闲汉到萧府和金府去,就说萧先生和金先生在去吃酒的路上,遇上了大买卖,所以差他二人回来取笔墨纸砚和剔刀玉石一用。”

何涛也不是笨人,隐隐约约猜到了晁盖的用意,不由暗暗赞叹道:“没想到晁天王打仗勇猛,肚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奇策妙计?”他也不说透,对晁盖和林冲唱了一个诺,刚要走,又被晁盖唤住:“何涛兄弟,一切事你都不要出头,免得连累了你。”

“多谢晁天王挂心,小人知道了。”何涛领命而去。

晁盖和林冲向何娘子告了罪,也是辞别出来,迤逦向天仙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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