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泉池假山上,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俏女人正撩动着自己的秀发,姿容婉丽,妩媚潋滟,芙蓉艳眉含春笑,一露风骚傲群骁。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魔教弟子端木芝香。踏海望了师姐一眼,神情转为淡然,“这么巧啊师姐,在这里遇到你。”端木芝香掩口一笑,“我的好师妹啊,你就把秘笈拿出来吧。”踏海冷笑道:“雄霸天下不是被你夺去了么?”端木芝香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道:“师妹,你可真会开玩笑啊。”端木芝香飘然落下,面对在场的无数江湖侠客,显得潇洒自如,搔首弄姿。云无踪笑道:“端木姑娘,几个月不见,你还是那么的风骚妩媚啊。”端木芝香回过头斜睨着他勾魂一笑,“怎么,你又想跟我睡了么。”此话一出,场中一片哗然,端木芝香放荡是出了名的,只是云无踪浩正之身被端木芝香这么一说恐怕是难以辩解了。果不其然,珠玉气鼓鼓地道:“云无踪,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推开众人悻悻离去。
殿堂上,万剑雄脸有愠怒,梅兰青说道:“凭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云无踪不可能是那种人,那女魔头肯定在搞鬼。”场上,踏海当然知道这是假话,便开口辩解道:“云无踪怎会如你这般不知洁身自好,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端木芝香邪魅一笑,“师妹说的对,说的太对了,叶公子这般刚正之人,与他同床的对象自然是师妹你喽。”“你!”踏海气得两腮通红,云无踪也气道:“你真不知廉耻。”端木芝香并不生气,反而更吊起了兴致,“小竹林那一夜,你们过得可好啊。”此话一出,踏海与云无踪同时一震,场中再度哗然,那一晚的记忆,云无踪雨踏海永远不会忘记,正是那一晚,云无踪与踏海萌生了情愫。正当云无踪与踏海尴尬之际,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很沙哑,“芝香,我让你先来一步是让你来闲聊的吗!”话音刚落,一个紫色身影倏地出现在了假山上,端木芝香的轻佻妩媚迅速收敛起来,急忙转身跪下恭声道:“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定会纠正。”踏海看了一眼紫衣人连忙跪下道:“弟子夏踏海叩见师父。”紫衣人正是火莲教教主武无边。
殿堂上,黄禹渡一阵*,就要站出来,被万剑雄一把拉住,“师兄,切莫*,且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举动。”万剑雄轻声提醒道。黄禹渡轻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万剑雄走出一步将黄禹渡挡在身后,朗声道:“火莲教教主怎么会有兴致到我天下会来呀。我天下会真是蓬荜生辉啊。”武无边用他那低沉粗哑的声音说道:“十年不见,万盟主风采依旧啊。”万剑雄笑道:“万某已是老朽了,倒是无教主依旧盛气凌人啊。”“哈哈哈哈。”武无边大笑起来,突然,全身化作红色的胶体,从假山上流下,在地面上重新汇集起来,又化回了人形,全场之人都为这惊世骇俗的法术瞠目惊叹。梅兰青感慨道:“这就是‘血影神功’吗。”张谦一笑,不屑地道:“切,除了营造了很强的视觉冲击外,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嘛。”武无边淡然道:“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只想知道雄霸天下现在在谁的手中?”踏海道:“曾经在弟子这里,但后来被师姐给拿去了。”武无边回过头看着端木芝香,端木芝香心底掠过一丝寒气,慌道:“不,师父,师妹骗人,我没有拿,不,师妹根本就没有交给我,为了这个,我们之间还有过一场决斗,她还亲手杀了二师弟呢。”武无边又看向踏海,踏海立即辩解道:“师父,二师兄不是我杀的,它是被一条大蛇给吞了……”“踏海。”武无边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居然背叛我。”踏海委屈道:“师父,我绝对没有背叛您,我……”云无踪突然开口道:“雄霸天下谁也没有得到,它现在仍然在我的手里。”武无边看了看云无踪,道:“你就是云无踪吧。”云无踪点了点头,武无边续道:“你说在你那,有何凭证吗?”云无踪微一思索,道:“没有。”武无边哈哈大笑,突然间,武无边又化作了软体物。瞬间移动,缠在了云无踪的身上,接着从软体中冒出一条长须缠在了云无踪的脖子上,踏海生怕师父会加害于云无踪,连忙跪拜央求道:“师父,您放了他吧,秘笈不在他那里。”武无边道:“你竟然为他求情,你果真是背叛了本教。”这是,黄禹渡飞了出来,“武无边,秘笈在我这,有种来拿。”软体瞬间又变回了武无边,一见黄禹渡,武无边面露杀气,几近疯狂,只听他低着嗓子怒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却自己跑出来了。”黄禹渡凛然道:“都二十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黄禹渡对云无踪道:“风侄儿,你先退下,别伤着。”云无踪在踏海的搀扶下退到一边,端木芝香也退到了一边,黄禹渡与武无边彼此寒光逼射。突然,一阵秋风吹起,落叶飞舞,两人斗在了一起。黄禹渡一掌推出,打在了武无边的身上,武无边的身子瞬间拉长,像个橡胶人。但黄禹渡明显不惧怕此术,紧接着是连环腿,排云掌,一波接一波,武无边闪过一击又一击,一只手瞬间拉长,缠在了黄禹渡的一条胳膊上,黄禹渡神情自若,运气直此手臂,真气外冲,威力难阻。武无边只好将变长的手臂撤回,两人拆了几十余招后,还是难分胜负。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来。两人停手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神态安详的老女人站在不远处,在她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是白姑前辈。”云无踪不禁念道,感恩之情油然而生。只见白姑紧皱眉头,脸有怒气,黄禹渡一见白姑,激动道:“白英,真的是你啊,这十年来,你过得好吗?”白英瞥了他一眼,气道:“我好不好与你无关。”武无边原本阴寒威穆的脸上,也呈现出一丝哀伤,他颤声道:“白英,十几年不见,你老了许多啊。”白姑看了他一眼,充盈怒气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恨意,“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武无边眼睛微闭,后又睁开,道:“错误已经犯下,难以弥补,对不起。”黄气冲冲地道:“白英这一生最不幸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无耻之人。”武无边猛的注视着他狠狠地道:“你少给我废话,要不是你的出现,我跟白英也不会、到如此地步。”黄禹渡气道:“你到这种地步是你罪有应得,是上天对你的惩罚。”武无边闻言火冒三丈,一甩袖袍,“今天我一定要除掉你,一解我二十年之恨。”说罢,两人又决斗在了一起,白姑站在一边气得心神欲裂,云无踪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踏海道:“我以前听师父说过黄老前辈是他最想铲除的人,但原因师父从来没有说过。”张谦表情森然地对梅兰青说道:“看来今天他们之中必有一亡了。”梅兰青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绝不允许武无边伤我师兄。”齐飞茗也道:“对,火莲教是魔教,本就该铲除。”于是,梅兰青与张谦两人来到了人群前排,此时,黄无激斗正酣。武无边化作了长满无数血须的蛇体,缠在了黄禹渡的身上,血须趁机钻进了黄禹渡的身体,令后者一时无法运功,眼看就要完了,梅兰青喊道:“峨眉派弟子听令,出玉女剑阵。”“是!”张玲等七位峨眉弟子站了出来,将黄禹渡与武无边团团围住,一声令下,一起刺向蛇体,受到攻击,蛇体瞬间松开了,一部分绕到了黄禹渡身前,一部分继续贴在他的后背上,突然,一条血须变粗变长,甩向峨眉弟子,众弟子纷纷倒地,只剩张玲还在寻求破绽,张玲瞅准了蛇体,虽不敢迎面直刺,但可以从侧面袭击,这样既能刺中蛇体,又不会伤到黄老前辈。
瞄准时机后,张玲运足真气,从一侧直刺而去,本以为会成功,不料,从身前的蛇体中又冒出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血须,这是张玲始料未及的,血须闪电般地缠在了张玲的脖子上,丢了剑,张玲奋力地挣扎着,梅兰青赶紧上前施救,“别动,在动,我就掐死她。”蛇体发出声音道。梅兰青便停下了脚步,“武无边,你要是敢伤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梅兰青厉声道。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雪山三魂这下子高兴了起来,终于可以轮到他们看别人笑话了。就在武无边渐占上风之际,突然,一柄阔剑从天而降,呯地立在了地上,那条粗壮的血须被拦腰折断,“啊!”的一声,蛇体又化回了武无边,他的右臂明显在滴血,端木芝香与夏踏海纷纷向前,“师父,你没事吧。”愤怒地武无边推开了两名弟子,捂着伤口,道:“哪来的阔剑!”话音刚落,胡亦远从天而降,站定后拔出陷地数寸的阔剑,转身望着张玲,道:“你没事吧。”张玲避开他的目光,侧着头轻声道:“我没事,多谢胡公子相助。”此时的黄禹渡也受了伤,身子摇摇晃晃,白姑走过来扶住他,只冷淡地说了一句:“你没事吧。”,黄禹渡大获感动,这一幕,武无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胡亦远转身间刚好与端木芝香目光相对,一种千丝万缕的恩怨情仇在两人之间瞬间被点燃。胡亦远神色一惊,随即缓和道:“端木芝香,你还好吧。”端木芝香眼神里已没有了昔日的勾魂妖娆,那是一双幽怨憎恨的眼神,还泛着一点点的诀恋。端木芝香淡淡地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想杀的人就是你!”胡亦远神色颓败,略带歉疚,“我欠你太多了,我知道我这辈子已无法弥补了。”“谁让你弥补了,我只想要你的命。”端木芝香用阴毒语气说道。武无边道:“芝香,去,把那小白脸给我杀了。”端木芝香愣了一愣,倏地发出数枚毒针,射向胡亦远。胡亦远退后,再闪避,端木芝香飞身而起,一甩红袖,几条红色长布应风而出,犹如一把利剑,刺向胡亦远,亦远一直没有拔剑,只是闪避。
时光回到七年前。
在西湖柳畔,一对恋人依偎而坐,男的叫胡亦远,女的叫端木芝香,他们是真心相爱,但因两人身份对立,虽真心相爱却得不到江湖的认同,胡亦远许诺不惜放弃一切也要和对方在一起,端木芝香大为感动,并在自己生日那一天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但是,后来胡亦远却食言了,端木芝香梦想的事情化为了泡影,而柳畔依偎的场景也成为了最后的美好定格。伤透心的她从此不再爱任何男人。并从此堕落下去。
时光再次回到现在。
端木芝香甩动着红袖,招招袭向胡亦远要害,胡亦远只是躲闪,毫无还手之意。张玲见状便上前助阵,端木芝香满脑子想的都是对胡亦远的恨意,一时大意,张玲冷剑刺来,端木芝香猛然惊醒,一个躲闪不及,被张玲一剑刺伤了右肩膀,衣袖被挑破,端木芝香失去了平衡,落下地来,右肩白皙的肌肤上醒目的印着一个梅花烙印。黄禹渡与白姑都看在了眼里,两人同时身死电震,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梅花烙印在白姑心头萦绕着,白姑浑身有些发抖,她颤声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端木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冷冷的道:“我多大与你何干,反正比你年轻的多。”此时的白姑已经泪流满面,她接着道:“你肩膀上的梅花烙印是怎么回事?”端木芝香瞥了自己的肩膀一眼,道:“从小我就有了,与你何干?”白姑刚想再次开口,武无边抢先道:“芝香,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先带为师离开此地。”端木芝香撤回师父身边,白姑上前道:“不,你们不能走!”端木芝香见白姑向这里走来,红袖一甩,三枚毒针倏地发出,踏海眼疾手快,挡在了白姑身前,谁料,云无踪更快,挡在了踏海身前,三枚毒针毫无意外地扎进了云无踪体内,武无边趁机左手变长,一把将云无踪拉至身旁,左手上生出一根血须,死死地缠在了云无踪的脖子上,踏海见状跪下哀求道:“师父,求求您,别杀云无踪,求您了。”武无边厉声道:“说,雄霸天下到底在什么地方。”云无踪强忍着疼痛道:“休想得到。”说话间,血须已是越勒越紧,“慢着,雄霸天下在我这。”张谦站出来道。武无边向他看了一眼,“你说什么?”张谦从怀中掏出那块玉帛,道:“这就是雄霸天下,你们都以为它是一本书,其实,它不过是真正秘笈的藏身路线图罢了。”此话一出,场下一阵轰动。人群外,范仲山两眼放光,贪婪的目光死盯着那块玉帛。张谦继续说道:“你们不是要得到雄霸天下吗,它就在魔窟,你们自己去找吧。”说着,张谦将玉帛展开,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望去,虽看不清上面的字,但可以确定这是一幅地图,张谦两忙将地图收了起来,道:“今天,我要当着各位英雄的面将其毁掉,各位若谁想得到这武功,那就去北方天池找吧。魔窟就在那里。”张谦正要毁掉玉帛,几个江湖侠客持剑袭来,张谦闪避,就在这时,一条长长的血须缠住了张谦,张谦灵机一动,将图谱使劲抛向空中,从人群中飞出了几名侠士张手欲夺图谱,“呼呼”,大风骤起,图谱被莫名其妙的一阵大风吹得飘向空中,紧接着,大金雕飞了过来,抓住那图谱,此刻,天空中又多了三只黑鹰,四只鹰乱斗在一起,图谱被撕成了碎片,从空中飘然撒下,下面的人为争夺图谱碎片而乱成了一团,喊杀震天,武无边见图谱已被撕裂,于是对端木芝香道:“芝香,带师父先离开这里快!”端木芝香得令搀扶着武无边避开人群闪了出去。白姑与黄禹渡先后跟了出去,再后面,踏海跟云无踪也跟了出去。
刚走出*台,里面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只见张谦摇晃了一下便晕倒在了地上,梅兰青刚想推他一把,不料突觉不适,很快也晕了过去,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晕倒在地。
当张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张谦刚想起身,却发觉全身酥软,无法运气。万剑雄跟齐飞茗躺在一起,万剑雄道:“师弟,我们都中毒了。”齐飞茗道:“我们这里肯定有内奸。”话音刚落,只听见“哈哈”一声狂笑,众人望去,却是山本当中站定,山本扫视了一下周围,望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众人冷笑道:“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呀,若将诸位尽诛于此,那我们拿下中土可就容易多了。”万剑雄强撑起上半身,道:“休得猖狂,区区小毒就能困住我中土武林义士?你太小瞧我们了。”“哈哈哈哈哈”山本再次大笑,道:“武林义士?范座王,你现身吧。”在众人的震惊之中,范仲山走了出来,面带野心膨胀的杀气,剑雄惊道:“没想到啊,我大意了。”范仲山微微冷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这是东倭人发明的麻醉散,将它放置在此处,方圆十里之内,任何人都逃不出它的手心。”山本道:“现在,天下会的忠义军正在瘫痪,至于范大人的手下嘛,估计已经攻进城内了。”万剑雄一脸惊愕,道:“什么!范仲山,你真是天下会的耻辱!”范仲山挨骂却没有丝毫愤怒,反而笑着道:“我不过是要重整天下会罢了,我要让天下会在我的带领下重振雄风。”顿了顿又道:“现如今,天下会里里外外全都瘫痪了,抢的抢,夺得夺,你们真应该好好看看啊。”张谦骂道:“混蛋,给我解药,看我不杀了你!”范仲山笑道:“田大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天下会大牢,士兵乱成一团,闯进了几十个面具忍者,将牢门打开,犯人们一涌而出,纷纷闯进抢夺财物,整个天下会会城陷入了瘫痪。
玉翔的牢门也被打开,见到此情此景,玉翔大惑不解,在别人的挤搡下来到了大院,只见城院内外到处都是人,有的在运珠宝,有的在搬运瓷器,有的甚至为了财物厮打在了一起。突然听到有个女人在喊救命,玉翔赶紧循声赶了过去,发现几个犯人正在骚扰一位姑娘,正是花悦,玉翔怒气陡升,走上前将犯人拧到一旁,夺过一把剑,犯人们跃跃欲试,玉翔挥手一剑,一个倒地毙命,其余众人见状吓得跑开了。“玉翔,外面怎么了。”“走,出去再说。”说罢,玉翔牵着花悦的手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范仲山闭上了眼睛,道:“你们听,我们的人就要攻上来了。”众人一惊,的确,*台下面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后山上,成片的大军正浩浩而来,直奔*台。山本幸灾乐祸地道:“你们天下会就此终结了。哈哈。”“哼,不可能!”万剑雄站了起来,豪情万丈的说道:“兄弟们,为了天下会,给我应战。”“好!”兄弟们齐声喊着陆续站了起来。山本与范仲山大惊,范仲山瞥了山本一眼气道:“这药的药性怎么这么差!”山本无言以对,只愣愣地道:“这,不可能!”万剑雄道:“中华功夫,博大精深,就你们那点破药,对付你们自己人倒是绰绰有余,老夫的乾坤大挪移可不吃这一套。”山本惊愕,“什么?乾坤大挪移!”万剑雄朗声道:“各位兄弟,紧闭膻中穴,打开丹田三穴,深呼吸。”兄弟们都照他说的去做。范仲山道:“我们先离开这。”于是,两人避身撤去了。两人走后,万剑雄、齐飞茗、张谦、梅兰青、柳玉婉都恢复了元气,“走,保卫天下会!”这时,大军已经杀到了面前台下。五人表情凝重,毅然坚决地跳入了人海。
齐飞茗一掌推出,一条卷烟长龙呼啸而出,几十个倭寇被拦腰截断,五人发力可当万夫!但倭寇也是人山人海,战久了,五人开始出现疲态,唯有斗志不减,誓死捍卫天下会。
就在此时,一名倭寇持刀向张谦砍来,张谦正陷入了苦战,眼看这一刀是躲不过了,刀划到张谦左眼就要触到,倏地一下,刀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直奔天空而去,另几名倭寇的刀也是如此,张谦奇怪,举目眺望,只见全场的刀剑以及各种兵器都在同一时间被吸向了天空,可谓壮观。兵器在空中排成了一条长龙,绕圈盘旋着,然后直奔后山而去,‘长龙’奔去的方向,在山腰上,伫立着一位白发老人,苍然白须,鹤骨仙风。老人踏上了其中的一把剑,在翩翩飘然的刀剑的簇拥之下煞气而来。在人海中落定,敌人们都看傻了眼,老人右手一指,刀剑再次升空,盘旋了几下,旋即直转急下,如雨骤降,一时间,叫苦连天,歇斯底里,顷刻间便已尸横遍野。剩余叛军惊惶不定,纷纷跪地求饶。万剑雄在老人面前扑通跪下,道:“大哥,是你吗,大哥。”老人望着万剑雄,感慨道:“十年了,我已经隐退十年了呀。”其余四人也纷纷跪下,道:“见过大哥。”此人便是天下会盟主——万虎龙。万虎龙扶起剑雄道:“你们都在呀。”其余人跟着站了起来,万虎龙扫视了一下,眼光落在柳玉婉身上,道:“玉婉,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年轻啊。”“大哥夸奖了。”梅兰青道:“怎么,师哥,难道我不年轻了吗。”万虎龙笑道:“瞧你,还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哎,老黄呢?”张谦道:“他正在与武无边决斗呢。”“武无边,他还活着?带我瞧瞧去。”万剑雄道:“大哥,这些人怎么办?”万虎龙扫了叛军们几眼,叛军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这次我饶了你们,若有下次,你们知道后果的。”众人感激道:“是,谢盟主不杀之恩。”万剑雄道:“大哥,他们是受了范仲山的指示,他已经背叛了天下会。”万虎龙眉头一皱,“待会给我抓住他。”
另一边,黄禹渡与武无边激斗正酣。武无边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大血虫,散发着无数血须,黄禹渡渐渐落了下风,血须再一次缠住了黄禹渡的脖子,云无踪想上前帮忙,却被端木芝香拦截,此时,云无踪已经中毒,功力大减。白姑在一边哀伤道:“你们别打了,住手吧。”就在这时,“刷”地一声,一把利剑飞了过来插在了大血虫身上,紧接着,“刷刷刷”三把利剑飞了过来切断了血须,万虎龙紧随飞剑而至,血虫又变回了武无边,武无边一见万虎龙顿时全身一震,“你,你不是死了吗。”万虎龙哈哈一笑,“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倒是你,该死了。”武无边身体里的血正在汩汩流着,端木芝香惊恐道:“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啊。”武无边将剑拔了出来,扔向万虎龙,然后微一运功,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溅向众人,众人闪开,武无边趁机端木芝香逃跑,黄禹渡紧追在后,白姑也跟了上去。
来到一片竹林,黄禹渡游目四顾,搜寻着武无边的下落,突然,武无边现了身,在众人面前,有点立足不稳。黄禹渡道:“你今天逃不了了。”武无边已是有气无力,端木芝香搀扶着他,“师父,你要挺住。”端木芝香道。武无边*道:“师父快没血了,无法施展血影神功了。好徒儿,救救为师吧。”这时,白姑开口道:“武无边,你可知道这孩子是谁吗?”武无边道:“她,是我的救命徒弟。”说罢,搂过端木芝香,一口咬在了她的花香脖子上,端木芝香“啊”一声叫了出来,双手在抖动。白姑脸色煞白,全身抖动,颤声道:“不要,不要!”……很快,端木芝香慢慢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停止了挣扎。武无边甩手推开,端木芝香倒在了地上,踏海惊呆了,白姑跌倒在地,已到了欲哭无泪的悲痛极点。武无边狰狞笑道:“啊,好新鲜的血呀。”白姑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你害了我的女儿。”此话一出,黄禹渡与武无边同时一惊,黄禹渡道:“你说什么,谁是你女儿?”白姑泪眼模糊,“武无边,这个姑娘是我的女儿呀,就是你的女儿。”武无边全身一震,白姑道:“在她的肩上有一块梅花烙印,你知道吗!”黄禹渡恍然道:“她就是你跟武无边的女儿!”武无边倒退了几步,缓缓蹲了下来,轻轻打开衣角,梅花烙印映入眼帘,武无边全身一震,跌坐在地。
时光回到二十年前。
当时正值青春年少的白姑与黄禹渡相恋已久,武无边暗恋白姑,在一次表白遭拒后发现白姑其实另有恋人,愤怒之极的武无边失态之下将白姑强暴,之后,黄禹渡得知此事,找武无边寻仇,并最终将武无边“废掉”,从此,两人便结下了血海深仇。白姑产下女婴后因黄禹渡不能接受这个意外之子而一气之下与其分手,隐迹深山。白姑走后,黄禹渡将女婴转送他人,女婴长大后取名端木芝香。那梅花烙印便是日后相见的凭证。端木芝香长大后流落江湖,最后被武无边收留,做了他的首座大弟子,武无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女儿就在自己身边。
武无边望着端木芝香的尸体一语不发,只是发愣,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突然,全身发抖不止,接着口吐鲜血,却是中毒已深,他不知道端木芝香早已偷学了‘五毒神功’,每日吸食五毒血液,体内早已汇聚了剧毒。很快,武无边就不行了,他拖着身子移到端木芝香的尸体旁,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女儿,我的女儿,为父终于找到你了。”接着,武无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找到我的女儿了,我找到我的女儿了!”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武无边有气无力地说道:“女儿,为父来了。”说完,头一歪,倒在了尸体旁,停止了呼吸。白姑也同时晕了过去。“师父!”踏海悲恸的哭了起来。
范仲山与山本逃出了*台,却见大队人马在厮杀,仔细端详,却是为了那几块残缺的图谱,范仲山与山本隐蔽起来,待他们杀得两败俱伤时再下手。果不其然,终于,所有人都倒下了,死的死,伤的伤,这时,范仲山与山本才现身,轻轻松松地拿走了那一角图谱,范仲山像得到了宝贝一样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们下一个去处便是“魔窟”。
雪山三魂见万虎龙重现江湖,不禁胆寒。没有片刻停留便仓皇逃窜。奔出*台,三人的心总算是平静了许多,万虎龙的名头,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唯一一个可破魔刀的顶级高手。
骑在鹰背上的冰封眼神好,瞅见下面有一美女,他的色心贼胆唤醒了。一拍鹰背,雪鹰滑翔而下,在女孩的面前落地。女孩一阵惊惶。这个女孩便是金花悦。冰封来到花悦面前一把将其抱起,花悦吓得放声大叫,挤在人堆里的玉翔两忙跑了过来,“放开她,你们是谁!”末日冷斥道:“冰封,好姑娘多得是,你非要在这里逗留吗。”冰封道:“好姑娘是很多,可长的像这位这么美若天仙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渊可儿望了玉翔一眼,道:“这小白脸长的不错,不如给我算了。”冰封揶揄道:“哟,师姐,你也寂寞呀。”渊可儿瞅了他一眼,道:“低俗,我的九阳白骨爪好久没有吸食阳气了,我看就他了。”说完,渊可儿飞身奔至玉翔身后点了他的穴道,花悦也被冰封点了穴道,分别被捆在鹰背上,三只雪鹰飘空而去。
白姑醒来时,已是在床上,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在自己面前,心就像锥心一样的痛,柳玉婉陪伴在床前,白姑抓紧玉婉的手颤声道:“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玉婉安慰着:“姐姐放心,芝香的尸骨已经安放在天下会灵堂了,应黄大哥恳求,万盟主已经下令要厚葬芝香姑娘。”听到这些,白姑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但丧女之痛始终萦绕在心头。
得知万虎龙重出江湖的消息后,在抢掠的匪徒们个个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一行人在殿堂中坐下后,梅兰青先开了口:“万师哥,你在十年前不是已经……”“不是已经死了是吗。”万虎龙接过话随即笑了笑,“当年我完败狂荡王,没能阻止他血洗中土,作为武林盟主,实在惭愧,从那以后,我便将盟主之位让于剑雄,隐退江湖,潜心静修,为了就是要在十年后打败狂荡王。”梅兰青讶然道:“师哥竟能匿迹深山十年之久,师妹佩服。”万虎龙笑道:“为了防止自己半途而废,我秘密差人铸造了两个大铁球,并让张谦师兄布下幻术阵以此来逼迫自己全心投入潜修。”梅兰青惊异地看着张谦:“原来你知道大哥没死,为甚么不告诉我?害的我伤心了一阵子。”张谦憨笑道:“这都是大哥叫我这么做的。”万虎龙笑道:“你们别怨张谦,这是我的决定,我想利用这十年的时光,悟出一套剑法,如今终于修得正果,破了幻术阵重新出山,哎,整整十年啊。”万剑雄喜道:“不知大哥剑法定为何名啊?”“万剑归宗!”万虎龙一字一顿地说道。张谦称赞说:“这名字好听。”万虎龙微一迟疑:“对了,强盛跟珠玉现在已经长成小伙子大姑娘了吧,快让我见见。”万剑雄道:“好好,云无踪,快去叫两个兔崽子来。”云无踪得令携手踏海去了。
珠玉中毒被救之后,一直躺在闺房。云无踪敲了门,珠玉开门看见了云无踪接着看见了身后的踏海,此时,她心里已经清楚他们俩的关系,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一股醋意,但很快,她内心又恢复了平静,强拉着笑脸,但已经没以前那么率真自然了。
珠玉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强盛的门前,珠玉先拍了三下门,没有回应,接着云无踪上前刚想敲门,突然,珠玉一脚将房门踢开,径直走了进去,云无踪跟踏海都被她这莫名的一击吓了一跳。
屋内贴满了端木芝香的画像。强盛正站在书桌旁聚精会神地绘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而他画的依然还是端木芝香,珠玉凑近瞧了瞧悻然道:“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老是画她,我听*台上的兄弟们说她今天来我们天下会了。”强盛一愣,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盯着珠玉:“你说什么,她来了,现在在哪?”“已经死了。”珠玉干脆地回答。“你胡说!”强盛瞪着她怒道。珠玉刚要辩驳,被云无踪一把拉住,“珠玉说的玩的,你别当真。”云无踪说道。强盛自语着:“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昨晚我还梦见她了,她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要我等她,她要我等她的,我要等她回来,我要等她回来。”说到这里,强盛又提笔画了起来。踏海看到这一幕,想想自己的师父跟师姐,不禁心头一阵酸痛。珠玉看不下去了,大声道:“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完,珠玉负气出了房屋。云无踪看了看强盛又看了看踏海,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静静离开了。
出来后,踏海要求去灵堂看一看她的师姐,云无踪答应了。
来到灵堂,云无踪发现一男子跪在芝香尸身旁边,却是胡亦远,云无踪鞠了躬之后便在胡亦远身旁跪了下来,胡亦远看了云无踪一眼,没有说话,表情很颓废。“胡兄弟,节哀顺变吧。”云无踪安慰着。胡亦远道:“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永远对不起她。”云无踪道:“往事不可追,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说完这话,云无踪看了看不远处一直与胡亦远形影不离的柳纷飞。柳纷飞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她不想胡亦远知道她一直在他身边关心着他。
端木芝香虽是魔教中人,但也是白姑之女,与天下会有不解的渊源,所以安排葬在甄开墓旁,也因为他们都是有争议的人。下葬那天,白姑、黄禹渡、云无踪、夏踏海、胡亦远等人参加了葬礼。白姑最后哭的晕了过去,踏海也满脸泪痕,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胡亦远一脸愧疚与落魄,欠她太多,只是,如今已经无法弥补。往事随风,不可追回。
后来,白姑回到了终南山,立誓终生不再出山,黄禹渡也看透世事,决定放下一切,一心悟道。而强盛则再不出屋,一直画着他心目中的女神,他要等她回来,因为她在梦中要他等她。
玉翔跟花悦被雪山三魂带走的消息终被天下会获知。云无踪跟踏海独作主张,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时光荏苒,一晃数月过去了,在茫茫的天山之上,大雪纷飞之处,有一座宝殿,唤作凌霄殿,殿中有一处牢狱,狱中关押着两个人,一个是唐玉翔,一个是金花悦。金花悦依偎在玉翔的怀里,玉翔望着眼前的火堆陷入了沉思。
他们被捆在鹰背上无法动弹,待被解开穴道时,已在白雪皑皑的天山之上。
冰封垂涎花悦美貌,幸好天山掌门人天山鬼王适时出现,才免遭凌辱。天山鬼王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花白,剑眉星目。知晓了三魂出师不利之后雷霆大怒,狠狠地抽了他们几个耳光子。天山、祁连山、昆仑山,三山虽相隔甚远,但却是同属一个武林联盟,自三派合一后,便只有一个掌门来掌管三派,目前的掌门人便是天山鬼王。殿堂之上,天山鬼王注意到了玉翔跟花悦,便问道:“这两个毛孩子是哪里来的。”末日回答:“他们是我们从天下会捡来的。”“捡来的?”天山鬼王眉头一皱,“他们知道些什么吗?”这一问反而将末日等人问蒙了末日道:“是冰封师弟要带回来的,我不清楚。”天山鬼王又将目光移向冰封,冰封惊出一身冷汗。“冰封,你说。”天山鬼王森然问道。冰封吞吞吐吐地道:“这事,师妹也有份儿。”一旁的渊可儿全身一哆嗦,蹑声道:“师父,我没打算带他们来,可是,可是……先开的口,所以……”天山鬼王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敢欺骗为师,岂有此理,来人呐。”几个侍卫应声进殿,“把他们拖出去砍了。”冰封跟渊可儿连忙求饶,这时,唐玉翔站了出来,道:“鬼王请慢。”鬼王看着他道:“小子,你也活不了。”玉翔平息心中的恐慌,道:“鬼王错怪您的爱徒了,他们抓我也是为天山派着想。”“不是天山派,是雪山派!听清楚了吗!”鬼王再次厉声斥道。玉翔背脊生出了一身冷汗,接着深吸一口气,道:“是,雪山派。”天山鬼王道:“此话怎讲啊。”玉翔鼓足勇气道:“雪山派,向来威震西北,声播九州,这都是天山鬼王您老人家治门有方啊。”天山鬼王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玉翔话锋一转,“但天下会的威名想必尊者也知道,他的威名不仅仅是因为它有五位战无不胜的开山鼻祖,还因为它有一支神秘而厉害的部队,暗部。”天山鬼王颇有些生气,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雪山派的确无法跟天下会相提并论。鬼王道:“是,那又怎样。”玉翔道:“暗部中有太多的秘密,而且都关系着天下会的生死存亡,谁掌握了天下会的秘密,谁就能*它,重整武林。鬼王有没有兴趣听啊。”一旁的花悦心怦怦直跳,生怕玉翔语出不逊。鬼王道:“秘密?你到底是什么人?”玉翔拱手道:“晚辈便是暗部成员之一专攻药理的唐玉翔。”鬼王半信半疑地道:“你,真懂医术吗?”“略懂。”玉翔心神已经稳定了下来。鬼王道:“我的大徒弟末日受了内伤,你若能将其医好,我就相信你,你若医不好,我就让你死无全尸。”“好,不过,晚辈有一个请求。”“你说。”“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请你下令不得受旁人叨扰,这样,我会将天下会的秘密一并告于鬼王。”闻言,鬼王动了心,便朗声道:“弟子们,都给我听好了,如若谁敢接近这位姑娘,立当处斩。”接着,鬼王面向玉翔道:“马上开始吧。”
玉翔道:“好,要治内伤,需先把脉,末日大人,请允许在下为您把脉。”末日望了鬼王一眼,不敢动弹,鬼王知道弟子害怕自己,遂命令道:“留下几名侍卫在此听后差遣,其余人等给我退下。”说完,鬼王便离开了,其余人该撤的撤,该留的留。末日在师父走后才放心地躺了下来,伸出左手,玉翔帮他把脉,通过脉象,玉翔觉察到在他体内有两股真气,一阴一阳,不相融合。玉翔道:“末日大人,这一阴一阳哪一股真气是为你所有的。”末日道:“阴的是我自己修炼的,至于阳的嘛。”末日没再说下去,玉翔接过话:“阳的是别人强输进你体内的是吗?”“你胡说。”末日微怒。玉翔微微一笑,“末日大人,如果我真是胡说,那往下你还敢让我为你治疗吗?”末日神色一窒,道:“没错,是别人强输进我体内的,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就是五大高手之一的九阳真人黄禹渡。”黄禹渡的名头玉翔是听过的,“你去闯天下会了。”玉翔接着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一直被关押在牢中。”“为何呀。”“跟你们一样。”于是,末日将在天下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玉翔这才恍然大悟,一时竟有些担心起天下会来。身旁的花悦也陷入了沉思。末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真懂医术,就赶紧想法子治,要不然你也活不了。”玉翔顿悟,认真起来,思索了片刻,道:“你体内的阳气要胜于阴气百倍,且阴阳难以调和。只能将阳气剔除了,只是这阳气太盛,毁了着实可惜啊。”末日道:“毁了就毁了,我可不想贪恋这些真气而得罪师父。”“好,我这就开药方抓药。”
将药方交给属下,玉翔与花悦进了另一间屋子,花悦紧紧搂住玉翔,已是莺莺啜泣,玉翔也紧紧地搂住花悦,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天山虽寒,却不缺奇珍异草。服了药,调息几日,末日渐渐恢复了。鬼王终究认可了玉翔暗部炼药师的身份,但老谋深算的他将玉翔与花悦关押了起来,通过软禁的形式逼迫玉翔将天下会的秘密全部写出来,这一下子,玉翔万万没有料到,不知何时才能逃出这个鬼门关。
火苗苒苒,怀里的花悦突然说起了梦话,“玉翔,不要,不要离开我。”玉翔握紧她的双手,安慰道:“我在这,我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花悦从噩梦中惊醒了,确定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花悦,心一下子宽慰了许多,“玉翔,你别离开我,只有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玉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花悦,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花悦说道。玉翔灿然道:“不,我们不会死的,相信我,花悦,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着,玉翔拭去花悦眼角边的泪珠,花悦也停止了哭泣,幸福地趴在玉翔的怀里。火苗苒苒。
第二天一大早,玉翔便被召去写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上牢门的那一刻,花悦贴在牢栅上,深情地望着玉翔,玉翔报以灿烂的微笑,在花悦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花悦望着玉翔远去的背影,心一直提着难以平静,“我等你回来。”花悦轻声道。
来到大殿上,鬼王将下人悉数摒退,独留玉翔跟他两人。“小兄弟,当初的承诺可是你定下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玉翔抱拳道:“当然,当初的承诺,晚辈句句记在心里。”鬼王叫道:“好,小兄弟,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在此,把你知道的写出来吧。”玉翔笑道:“晚辈知道的太多,不知从何写起呀,还是您定吧,您想知道什么,我就写什么。”鬼王思索片刻道:“这样也好,我就想知道当年万虎龙控制的八柄宝剑现在藏于何处?”玉翔心底生凉,道:“那八柄宝剑现如今藏于天下会的思过崖中。”“此话当真?”鬼王半信半疑。“句句是真。”玉翔面不改色。“那魔窟呢?”鬼王继续发问。玉翔心慌,道:“这,别说我们暗部人员,普天之下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魔窟在哪。”鬼王哈哈大笑,“云无踪是你们暗部的人吧?”“是。”玉翔答道。鬼王道:“前一阵子,听说他得到了雄霸天下的藏匿图,既然你跟他同属暗部,你们就不知道呢?”玉翔道:“当时他怀揣图帛远走他乡,而我又被关入了大牢之中,因此而失去了联络,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魔窟在哪。这魔窟俩字还是从末日大人口中得知的,晚辈断然不敢骗您呀。”鬼王哈哈一笑,“既然我最关心的问题你却不知道,那我还留你何用。”此话一出,玉翔顿感杀气四起。如果自己死了,那花悦岂不是遭人凌辱,此时,鬼王已准备拔剑,玉翔扑通跪了下来,“鬼王大人,其实我刚刚骗了你,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魔窟在哪。”鬼王哈哈一笑:“你变得可真快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鬼王举剑欲砍,这时,啪的一声,门被踢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末日,一个是冰封。“谁让你们进来的。”鬼王厉声斥道。再看两人脸色,觉察不对,两人面色毅重,充满杀气。“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没错,就是要造反。我们受够了。”说罢,冰封挥舞钢刀猱身而上,鬼王拔剑挡架,末日也跟着飞身而上,三个人厮斗在一起。
玉翔见机便往外逃,刚逃至门口,渊可儿突然出现在面前,玉翔连接倒退,渊可儿径直靠向玉翔。被逼至墙角,玉翔已经无路可退,渊可儿抬起手在他脸颊上温柔地划过,柔声道:“你,休想逃。”接着,渊可儿也投入了战斗,施展出九阴白骨爪,击退了末日跟冰封,挡在在鬼王身前,鬼王欣慰道:“三个徒弟只有你没背叛师父,师父没有看错你。”冰封一个飞身跃到鬼王身后,鬼王见势转身,拆掉了砍来的刀式,渊可儿与末日对位,难分胜负,渐渐地,渊可儿与鬼王背靠背顶在了一起,“渊可儿,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就看为师的吧。”鬼王傲然道。就在此刻,突然鬼王惨叫一声,玉翔一震,仔细望去,只见渊可儿的一双利爪*了鬼王的腰肋,忍着剧痛,鬼王反推一掌,渊可儿被顶了出去,扑到在地上,末日与冰封趁势夹击,冰封钢刀毫不留情地捅进了鬼王的胸膛,末日跃起,在鬼王背后狠拍一掌,鬼王踉跄倒地,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此毙命了。玉翔跑过来扶起渊可儿,“你没事吧。”渊可儿吐出一口鲜血,将玉翔推开,刚要起身,复又再次倒下。冰封见状,大喜道:“趁机再解决一个如何。”末日道:“好啊。”玉翔大惊,阻拦道:“你们要干嘛,她可是你们的同门师妹啊。”冰封冷笑道:“同门师妹?我们连师父都杀了!”渊可儿冷然道:“傻小子,走开!我们门派的事情不用你管,冰封,你有胆量就来吧。”冰封狞笑道:“你已深受重伤,如何是我的对手。”就在此刻,玉翔灵机一动,道:“你们为什么要厮杀?”末日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我们还要留着你带我们去魔窟呢。”“魔窟?我压根就不知道魔窟在什么地方。”“别狡辩了,要不然连你一起杀了。”末日怒道。玉翔又道:“末日大人,如果渊可儿死了,那下一个人是谁?反正不会是我吧。”此话一出,末日与冰封同时一震,玉翔接着道:“雄霸天下可不需要两个人合练。”末日与冰封听后迅速拉开距离,互相戒备。玉翔道:“目前最要紧的是治好渊可儿的伤,这样三个人齐心合力找到魔窟,再做决定也不迟啊。”见两人还是犹豫不决,玉翔接着道:“你们两个人好好衡量一下,据我所知,雄霸天下只适合男人练习,你们应该讨好你们的师妹,以后可助你们拿到秘笈。”说完,玉翔背起渊可儿出了房间,*了另一个卧室,玉翔将其放躺在床上,开始为她把脉,渊可儿有气无力地道:“雄霸天下真的只适合男人练吗?”
玉翔小声道:“我骗他们的,不然他们能放过你吗。”“你受伤不是很重,没事的。”玉翔说着从怀里掏出药方走到门口,叫嚷道:“抓紧去备药。”话音刚落,末日跟冰封跑过来争着去买药,玉翔一时竟犯了难为,思索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们两人各抓一份,回来让手下们熬制,送到我手里的药是谁买的,我会如实告知你们师妹的。”冰封急道:“好好,快给我药方吧。”玉翔取来笔墨悠闲地写了两份,交到两人手里,两人接过药方瞬间便没了踪影。惹得玉翔摇头苦笑,见玉翔笑了,渊可儿便问道:“好笑吗?”玉翔立刻停止了笑容,端庄起来,惹得渊可儿浅浅一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撒谎的人。”玉翔憨笑道:“是嘛。哎,在暗部混的有几个人不会撒谎啊,我的师兄云无踪是我们暗部最会撒谎的人了,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渊可儿又道:“跟你在一起的女孩是你什么人啊?”玉翔一听,讶然道:“呀!我竟然给忘了,她还在狱中呢,她不会有事吧。”渊可儿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将她安置起来了,我没有伤害她。”“噢,谢谢,哎?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渊可儿脸一红,没有回应,屋内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过了片刻,她开口轻声道:“我本想让她永远都无法跟你见面,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玉翔颇为生气道:“她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渊可儿转过头去,“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听到这句话,玉翔全身一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女孩子亲口对他说喜欢他,就连花悦都没有这样说过。玉翔心里一阵感动,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渊可儿晕红双颊,轻声道:“第一次喜欢你是因为你为救我们而在殿堂上挺身而出的时候,那时觉得你好有男子气概,可当你为了救我而奋不顾身的时候,我就真心真意地喜欢你了。”玉翔缓缓地道:“可我喜欢的人是金花悦。”“这我知道,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我没强求你喜欢我,我是一个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女魔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玉翔道:“你别这样说,不过,我恳求你,以后别乱杀人了。”渊可儿眼睛噙泪,幽幽地道:“你觉得我还能变好吗?”玉翔灿然一笑,“当然,你跟他们不同,你心中有爱。”他们自然是指她的两个师兄。“你先休息,我去看一下药好了没有。”说完,玉翔转身出去了。渊可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不一会儿,玉翔端着两个碗进来了,后面跟着末日跟冰封,“一定要先喝我这碗。”末日抢先说道。“不,先喝我这碗,我先熬出来的。”冰封丝毫不让。玉翔端到桌子上,桌子上有一个空坛子,玉翔打开坛子,将两碗药水都倒了进去,然后再倒出一碗,道:“好了,你们熬的药全在这里面了。”两人看傻了眼,“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清静。”玉翔说道。冰封与末日只好退出,两人已被离间,彼此提防着。玉翔扶起渊可儿,亲自喂她喝药。
几日后,渊可儿便已痊愈。玉翔也与花悦团聚。看着玉翔与花悦深情地拥抱在一起,渊可儿心里酸酸的。“我带你们离开这里。”渊可儿说道,玉翔跟花悦大为感动。这一日,趁两位师兄处理师父后事之际,三人一并驾鹰离开天山,渊可儿要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呯”一声,雪鹰一头扎进了雪堆,玉翔三人也顺势摔了出去,雪鹰抖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玉翔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扶起躺在地上的花悦。这一意料之外的变故着实令他们心头一震。渊可儿缓了缓神,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极目眺望,苍茫的天空,皑皑的白雪,飘飘如鹅毛。再看雪鹰,已经奄奄一息了,估计是连日的飞行加上天气寒冷导致体力消耗过度已到垂死边缘了。“你们没事吧。”渊可儿回头问道。“没事,现在我们在哪?”玉翔说。“已经离开天山了。”她右手一指,朝着南方说道:“往南,是去你们家乡的路,走吧,先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这雪下得太大了。”于是,三人缓慢地往南走去。大雪飘飘,天际茫茫,三个人显得无比的渺小。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木屋,惊喜之余,渊可儿推开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影,三人便在里面安顿了下来。渊可儿兴然道:“玉翔,你马上生火,我去打只野兔子。”“不必了,灵儿姐,我们这还有干粮。”花悦说道。渊可儿摆手道:“这么冷的天气不吃肉怎么能行啊,等我回来。”渊可儿走后,玉翔则找了些干柴生了火。过了一会儿,火变旺了,屋内有了些许温暖。
正当玉翔跟花悦在烤火之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雪花,还有一股杀气。果不其然,风过后,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末日,一个是冰封。花悦心头惶恐,躲在玉翔身后,玉翔也心底发凉。冰封第一个进了屋,手持钢刀捣了捣柴火,笑道:“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起码让我们送你一程吧。”玉翔强笑道:“不必劳烦师哥们了,鬼王已死,天山上下还需要师哥们打点呢。”这时末日走了进来,冷冷一笑:“你小子,想一走了之啊,还没告诉我们魔窟在哪呢。”“我真不清楚魔窟在哪。”玉翔道。“少装蒜!”冰封喝道,“你与鬼王的谈话我们可听得一清二楚。”末日接着道:“如果你是骗人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冰封瞅见了躲在玉翔身后的花悦,*道:“还有你身后的那位姑娘,不过,就这样杀了她的话,着实有点可惜呀。”玉翔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施展他的骗人伎俩,“既然你们都听见了,我只好招了,没错,我是知道魔窟在哪。”末日喝道:“那就快说!”玉翔心想:如果随便说一个,去了之后没有找到岂不是还是死,当务之急是说一个很远的地方,让他们慢慢找。这时玉翔想到了自己的老家天池。玉翔开口道:“着魔窟在遥远的东边,离这里很远很远。”“有多远?”“魔窟就在天池,远吧。”玉翔说道。末日与冰封同时一惊,“果然很远啊。”玉翔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放我们走吧。”“那怎么行!万一去了找不到怎么办,你跟我们一块去。”说着,两人走出房屋,“快点!”冰封喝道。“玉翔,我们怎么办。”花悦心中惶恐,玉翔左顾右盼,趁他们不注意在墙角处用火棍写下了几个字,“去天池,玉翔留。”“快点,磨蹭什么!”末日催道。玉翔与花悦上了末日的鹰背,两只雪鹰拍翅而起,滑向天际,盘旋了几下便往东而去……
天空中一只大金雕在缓缓地飞着。雕背宽阔,踏海在这头,云无踪在那头,两人对视着,踏海脸有愠怒,鼓着嘴,云无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有半点要过去哄哄她的意念,终于,踏海再也忍不住了,气道:“喂,风子,你跟我解释清楚,万珠玉、金花悦还有那个叫张玲的姑娘,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云无踪不耐烦道:“你都问了八遍了,他们都跟你一样,都是好女孩,珠玉跟我一起长大,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金花悦,她爹是天下会座王,临终前将她托付与我,我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我对她们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踏海气道:“托付给你,是托付终生吧。”云无踪鬼笑道:“说不定哦,他们要是都一辈子不嫁人的话……”踏海霍然起身,过来就要向云无踪开火,云无踪哪敢轻心,连忙躲开,两人转了一个来回,雕背宽阔,云无踪在这头,踏海在那头。踏海停止了追逐,气冲冲地道:“还有,那个叫张玲的姑娘呢,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云无踪神色一窒,“她嘛,我跟她就跟没有关系了,我们只是在青楼偶遇而已。”“什么!青楼!”踏海快要崩溃了,“你还去了青楼,云无踪,你个淫色之徒,我夏踏海看错你了。”这一次踏海是真生气了。云无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走到踏海面前想跟她解释清楚,不料,踏海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云无踪猝不及防,这一记耳光实实地打在了云无踪的脸上,踏海打完之后,心中也有一丝后悔,但一想云无踪竟然去逛青楼,心中又觉得确实该打,云无踪握紧了踏海的手,踏海想甩开,但云无踪握紧了死死不放,目不转睛地盯着踏海,踏海不想跟他目光相对,头一转,望向别处,云无踪深情地道:“夏踏海,我云无踪对天发誓,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于我跟张玲在青楼相遇的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在青楼也什么都没做。”“没做你干嘛去青楼啊,你干嘛不去茶楼啊。”踏海丝毫没有泄气的样子。云无踪道:“来,你先坐下,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踏海嘟着嘴坐了下来,云无踪跟着坐下,踏海挪了挪身子,离云无踪远远的。云无踪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渊可儿打猎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子,野兔不老实,不停着抖动着身子。来到木屋,推开门,渊可儿发现里面没人,“他们去哪儿了。”渊可儿将兔子撒开,兔子在屋里乱窜,渊可儿刚想下手,可一想玉翔说过的话,心又软下来了,哎,算了,还是放了吧。兔子终于找到了出口,一溜烟跑了出去,渊可儿自顾自地坐下来烤火。
听云无踪将事情经过说完之后,踏海总算平静了下来,一想云无踪受了不少苦,踏海怨气全消,倒是充满了同情,柔声道:“云无踪,对不起,我……”云无踪对踏海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感觉不适应,踏海霍然起身,心情大好,兴然道:“云无踪,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还是处男之身。对不起。”云无踪差点没给她雷到,“好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你为我保持*之身就好了。”踏海脸一红,“讨厌,我本来就是*好吧。”云无踪风趣地道:“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啊。”踏海语塞,“你!”便答不上话来了。云无踪心里大为过瘾,踏海也有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的时候。突然,踏海一脚踢来,云无踪猝不及防,再次受袭,从鹰背上摔了下去……
云无踪醒来时,躺在雪堆里,缓缓了劲,便慢慢撑地起身,站起来后,举目四望,周围稀疏伫立着一些粗壮的松树,枝叶凋零,松针上挂满了雪霜,花瓣大的雪花正纷纷而下,天空茫茫,不知何处。此时,一声鸣叫传来,接着金雕俯冲而来,踏海跳下来,跑过来抱住云无踪愧疚地道:“对不起,云无踪,我不是故意的……”踏海还没说完,反被云无踪双手揽入怀中,一股暖意瞬间流遍踏海全身,踏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拥抱的甜蜜之中,过了片刻,云无踪才深情地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踏海眼中噙泪。松开怀抱,云无踪突然道:“你身后有老虎!”踏海全身一抖,连忙回头,这时,云无踪飞快地给了她一个腮吻,便跑开了,踏海先是一愣,再是一懵,接着缓过神来,心里一阵甜蜜,随即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别跑,你竟敢骗我,看我不踹死你。”跑了一会儿,云无踪停下了脚步,后步跟上的踏海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刚要跟他闹,云无踪拉住她,伸手指了指前方,“你看,前面有座木屋。”踏海顺着看去,果然有一座木屋,两人兴奋不已。
来到木屋门前,云无踪极为警惕,踏海也小心起来,轻声道:“怎么了?”云无踪往地上一指,“你看。”踏海瞧去,木屋门前踩满了脚印,还有几个巨大的鹰爪印,踏海一惊,问道:“鹰的爪印,难道雪山三魂在这儿吗?”“不好说,说不定是金雕的爪印啊。”踏海一拍他脑袋,“笨蛋,金雕不是在南边嘛。”云无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金雕,金雕正在啄着松针。云无踪突然神经绷紧,“木屋里有人,小心。”踏海提高警戒,缓缓拔出佩剑,两人分立两边,慢慢向木屋逼近,云无踪将手轻轻靠在门扉上,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云无踪一把将门推开,两人迅疾闪到一边,过了片刻,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接着,两人同时现身,结果,屋内空无一人,云无踪第一个进屋,屋内倒也宽阔,堆满了柴火,火烧得正旺。云无踪走到篝火旁,看了看火苗,突然,云无踪霍然跃开,一根横木从头顶坠下。踏海见势也冲了进来,横梁上,跳下了一个蓝发女子,踏海跟云无踪一同望去,这不是渊可儿吗。渊可儿也一愣,“怎么是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干嘛?”渊可儿冷冷的问道。云无踪也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与你们无关。”渊可儿面色冷艳。踏海机灵,道:“一个人在这么个地方,肯定有事。”渊可儿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练功的地方。”云无踪刚要说什么,踏海抢先道:“噢,练功啊,可有进步啊,手下败将。”渊可儿冷然一笑,“上次没有打过你,这次我再想请教。”云无踪当然不想看见他们针锋相对,刚要劝阻,渊可儿一个箭步杀了过来,踏海见对方来势汹汹,自然也不甘示弱,横剑迎击。眨眼间,渊可儿纤纤玉手便成了修长妖娆的魔爪,一爪便往踏海*抓去,踏海迅速后退闪开,渊可儿紧跟着又是一爪,自下往上而去,踏海按剑下压,与魔爪顶在一起,但魔爪像中了邪一样丝毫没有受损,倒似比剑还要坚硬,‘刷’又是一爪从旁边袭来,踏海后仰伸腿一顶,将渊可儿顶了开去,渊可儿借势后翻腾起,从半空直抓下来,踏海再次后退,但此时已身处墙角,无处可躲了,情急之下,她瞥见了正半开着的房门,一伸手,将房门拉至身前挡住,渊可儿心底一阵讥笑,这样不是更加难以脱身吗。渊可儿当中一爪,抓破了房门,划开了一个窟窿,但踏海却在此刻不见了,不好,中计了,渊可儿赶紧抽手,果不其然,门的下半部分突然一声脆响,利剑穿门而出,自下往上劈来,渊可儿迅速上翻,门被劈为了两半,渊可儿翻至半空急转直下,迅速下抓,往踏海头顶抓去,踏海一缩,踢门而出,渊可儿扑了个空,一气之下,渊可儿将剩下的半边房门抓了下来,气道:“这里可没有树叶,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云无踪劝道:“灵儿姑娘,你们都不要打了,就算你赢了,这里也没别人,也传不到江湖上去啊。”渊可儿一听这话倒也在理,要强之心一下子全没了。突然,云无踪看到了什么,走向墙角,渊可儿以为他要动手,忙又摆好了迎战的姿势,云无踪盯着墙壁轻声念叨:“去天池,玉翔……留。”渊可儿与踏海先是一惊,踏海走了过来,渊可儿转身瞧去,讶然道:“他们去天池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他们了呢。”云无踪惊奇地问道:“你认识玉翔?”“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云无踪肃然道:“他是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天下会成员,我这次就是为他而来。”渊可儿望着他,心里有一点怀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云无踪,是他最要好的兄弟。”渊可儿这下相信了他,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最会撒谎的云无踪啊,幸会了。”“什么最会撒谎,你嘴巴放干净点。”一旁的踏海来气道。渊可儿没说什么。就这样,渊可儿把玉翔与花悦落入天山的经过说了一番。云无踪感谢渊可儿对他们两人的照顾。
出了屋,察看了地上的爪印,渊可儿转过身道:“我知道了,他们被我的两个师兄带走了,应该是去天池寻找魔窟了。”云无踪奇道:“魔窟在天池吗?”渊可儿道:“不管那么多了,他们跟末日、冰封在一起会很危险的,我们该马上去救他。”云无踪点头赞成,回过头对着踏海道:“踏海,叫你的金雕来,我们马上去天池。”踏海一转身道:“她不是有雪鹰嘛。”“我的雪鹰已经死了。”渊可儿黯然说道。踏海看到渊可儿黯然神伤的表情,不禁心生同情之心。哪里还有气生啊。
不知过了多久,雪鹰在一个山头落了脚。末日、冰封、玉翔跟花悦来到了可避风的岩石旁休息,末日命令道:“冰封,你去打几只野兔子。”“凭什么要我去啊。”冰封说着很不屑地瞅了末日一眼。“凭我是你大师兄。”末日怒颜说道。“大师兄?”冰封轻蔑地一笑,“师父都没了,还有什么辈分可言啊。”末日怒道:“你想造反吗!”“哼,我懒得理你,我只想得到雄霸天下,到那时,我就是天下第一,你连跟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末日怒气上冲,“我现在就杀了你,去阴间做你的天下第一吧。”说着,末日便要跟冰封交手,玉翔忙劝他们罢手,他将冰封拉到一边,小声道:“冰封大哥,你去吧,我会帮你找到雄霸天下的。”“此话当真?”“绝对当真。”“好,我相信你。”冰封一挥刀,抗在肩上,朗声道:“大哥,你不是要野兔子嘛,我去给你捉就是了。”说罢,冰封扛着钢刀扬长而去。
“小子,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末日瞪着玉翔嗔道。玉翔灵机一转,“我让他不要跟您斗,不然谁都得不到秘笈。”末日冷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跟他联手杀了我啊。”玉翔心中一愣,末日一把将花悦拽到身边,左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嗔道:“我现在就杀了她,然后再杀了你。”花悦挣扎着,痛苦着,眼睛直望着玉翔。玉翔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跪下道:“末日大哥,千万别这样,您想,如果我是真的帮冰封的话,那不管怎样,我岂不都是要死?您是明智之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末日左手渐渐松了下来,“不错,冰封这个家伙十分好色,若不是我跟着,你的情人早就被他给糟蹋了,你们得感谢我啊。”“对对对,末日大哥是我们的恩人,我会帮助您找到魔窟的。”末日听后频频点头,心中大悦。接着,末日扶起玉翔道:“那不如,我们联手先除掉他怎么样?”玉翔一震,“啊?”末日目露凶光,“怎么,你不敢吗!”“我,我不会武功。”“我可以教你。”玉翔觉得再拒绝的话,就会引来猜疑,便答应了。“我先教你一招寒冰真气。”
当冰封回来的时候,发现末日正在教玉翔练功,仔细一瞧,正是末日的看家本领,寒冰真气。
夜晚,末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静修,冰封找到玉翔,质问学武功的事。玉翔安慰他说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第二天,他们四人继续赶路。路过一家客栈,客栈不小,孤立此处,匾额上写着:天池源。四人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大厅里坐满了人,都是些江湖侠客。末日跟冰封很低调,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些许食物。花悦的美貌惹来了一片客人的垂涎,纷纷向这边看来,末日和冰封没有发火,一直压制着。“哎,这不是在天下会上单挑武林群豪的雪山三魂吗,怎么只有两魂呐,那一魂哪去了。”客厅中有人认出了他们便仗着人多说起了风凉话。“是啊,那个妞呢。”又有一部分人跟起风来。“哎,不会被他们给……”厅中爆发出一阵哄笑,“素闻雪山三魂二师兄冰封天生好色,难道……”嘲笑声此起彼伏,冰封不想再忍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刚才是那个混蛋在喊大爷的名字,给我站出来!”话音刚落,大厅里霍然站起了一群人,个个虎视眈眈,凶目相向。冰封冷冷一笑,“行,一起上吧。”说罢,冰封挥刀便冲了过去。一窝蜂乱战在一起。而此时,末日正在一旁悠闲地喝着酒,道:“冰封,要不要我帮您啊?”“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们吗?”冰封自负地道。“是啊,师弟武功了得,这几个无名鼠辈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什么!竟敢骂我们是无名鼠辈,给我上。”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下了手。末日还是没有脱战。一群人将末日跟冰封围得水泄不通。玉翔趁机领着花悦跑了跑了出来,末日见两人已跑,慌道:“冰封,他们跑了,快追!”冰封使出浑身解数,杀出一条通道,跟末日一前一后追了出去,其余人那肯那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一窝蜂跟着杀了出去。
玉翔跟花悦正跑着,在他们的前面,范仲山跟山本正骑马而来。玉翔根本不知道范仲山已背叛天下会,见了他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范仲山勒马下驾,“范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救救我们吧。”范仲山知道玉翔一直被关押在大牢中所以对天下会发生的变故一概不知,便假装高兴地道:“玉翔,你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说来话长啊。”玉翔感叹道,这时,末日跟冰封追赶了过来,“小子,别跑,你不是要带我们去魔窟的吗。”此语一出,范仲山眼中泛起惊疑的神色,轻声问道:“玉翔,你知道魔窟的下落?”“我,不知道。”玉翔回答,范仲山显然不相信,后面的人都追了上来,山本一挥手,身后的卫兵都纷纷抽刀而上,末日跟冰封被夹在了其中。
范仲山与玉翔等四人迅速撤离,来到了一块斜坡上,已无路可走,范仲山掏出残存的地图仔细地瞧了一遍,神情激动地道:“天池就在坡顶。”于是,范仲山跟山本奋力往坡顶爬去,玉翔越觉不对劲,刚想撤离,一回头,末日跟冰封追了上来,情急之下,玉翔只好再拉着花悦往坡顶奔逃,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提防范仲山的准备。
终于,他们到达了坡顶,一到坡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面风平浪静,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下。“这里就是天池了。”范仲山兴叹道。玉翔望着眼前的景物,脑海中浮现出了以前的一些点点滴滴。这里有他父亲跟他一起留下的足迹。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玉翔,快带我们去找魔窟吧。”范仲山含笑道。“范叔也要找魔窟吗?”玉翔问道。“是啊,不是我要找,是天下会要找,我只是在执行任务。”范仲山表现的很淡定。他以为玉翔不知道魔窟里有众人都想得到的秘籍,但他却不知道玉翔早就已经知道他背叛天下会的消息。玉翔心想:如果我再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我跟花悦就真的死在这里了,眼下之计只有拖一步是一步了。于是,玉翔爽快地答应了。“玉翔,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魔窟的,这里真的是你的家乡吗?”“是啊,你跟我父亲是好朋友,我父亲又怎么会骗你呢。”正说着,突然,冰封跟末日出现了,原来他们杀出重围对玉翔等人一直紧追不舍。范仲山看见了他们,“雪山三魂,他们竟然还没死。”山本说道。末日说道:“看来。魔窟就在附近,冰封,我们自己找,一定要比他们先找到。”于是,两人四处探望,寻找魔窟的踪影。就在此时,突然轰隆一声,大地在震颤,玉翔跟花悦紧紧地靠在一起,这难道是地震吗?接着,大地裂开了数道缝纹,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天池的河水汹涌泛滥起来,形成了一股巨浪,涌上了河岸,浪潮退后,在天池近水岸突然冒出了一块岛屿,山石突兀,怪石嶙峋,杂草丛生,神秘诡异。岛屿上有一个洞口,上面刻有两个字,魔窟。末日与冰封兴奋不已,疯狂的朝洞口奔去,两人同时挤在了洞口处,凶目相视,接着大打出手,两人都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眼中钉,双方谁也不让谁,出手狠辣,招招阴险,范仲山与山本在岸边隔岸观火,等待时机。冰封一刀下去,末日一掌劈出,两人都受了重伤,双双倒地,范仲山与山本不急不慢地走到洞口,“真是悲哀啊,就为了一本秘笈。”山本嘲讽地说道。范仲山冷冷一笑,“再见了。”一剑下去,末日闭上了眼睛,另一边,山本收了刀,身下的冰封血溅青石。踢开两人,山本与范仲山走进了魔窟。
玉翔目睹了他们的残忍行径,心下惶恐,转身道:“花悦,我们离开这里。”花悦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大地又摇晃了起来,裂缝越裂越大,随即开始坍塌,前路被断,玉翔只好拉着花悦往其他方向逃离,结果,三个方向都发生了坍塌,且坍塌的大浪正往他们这边席卷而来,身后的魔窟是唯一的栖身之处了。情急之下,玉翔无奈只能带着花悦奔向魔窟。地震还没结束,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玉翔只好拉着花悦又进了洞窟。魔窟本来很黑,但当玉翔刚踏进去时,瞬间,无数火把被点亮了,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吊桥,火把都插在吊桥上,两人沿着火光继续往里走,隐约能听见吊桥下面的哗哗流水声,阴寒之气扑来,不禁让人背脊生凉。走了一会儿,里面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就像一个剧院,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青石高台,高台后面墙壁上分立着十个壁画,每个壁画上都画着一个菩萨,再往近处看,在石壁面前即高台中央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水中无任何杂物,在水潭的另一头有一个用石头雕刻成的龙头,玉翔正看着出神,范仲山走了过来,“你竟然进来了,不知道你们现在很危险吗?”山本冷冷地道。“外面才危险呢,都塌陷了。”玉翔说道。范仲山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也想学这雄霸天下啊。”玉翔连忙摇头,山本厉声喝道:“那就快说秘笈在哪?”玉翔双腿发抖,心里大慌,这时,墙壁上的左边第一个壁画突然抖动起来,啪的一声,壁画裂开了,从里面发出一道耀眼的光亮,光亮过后,四人惊异地瞧去,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山本跟范仲山立忙凑近,上面写的是些武功口诀,突然,山本叫道:“雄霸天下第一式!”“这是雄霸天下?”范仲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欲练神功,冷血无情,欺师灭祖,杀父弑兄!”山本念叨着,四人同时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神功竟然有如此的条件。玉翔正自出神思索着,突然,听到短兵相接的声音,抬头间,山本正和范仲山纠缠在一起,两人反目成仇,憋足了劲,“范兄,你我之间的情义看来要结束了。”山本冷然道。范仲山并不感惊讶,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秘笈只能属于你我中的一个,来吧。”山本表情凶鸷,将刀举过头顶,朝范仲山砍来,两人砍杀在一起。花悦害怕,拉着玉翔的手,“玉翔,我们走吧。”玉翔也觉得留在此处实在危险,不管范仲山跟山本谁能活下来,下一个目标都是玉翔跟花悦。两人刚打算离开此地,突然哗啦一声,吊桥竟断裂了,两头一并摔入了深谷,如此一来,他们唯一的出路也就没有了。“玉翔,我们该怎么办?”花悦惶恐说道。玉翔稳住心神,带着花悦来到了水潭处,远离了范仲山与山本。
几十个回合过后,两人平分秋色。范仲山突然抓住了机会,瞅准山本疏忽之机,一掌推出,抵在山本胸口,山本的内力被吸了出来,范仲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山本渐渐支撑不住,瞅见了旁边的玉翔,便求助道:“小兄弟,你要帮我,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就活不成了。”玉翔正自犹豫,范仲山瞬间欺到了玉翔面前,伸出双手按在玉翔的胸口上,开始吸他的真气,玉翔感觉身体一阵酥麻,渐渐的感觉体内丹田空荡荡的,范仲山一把将玉翔推到在地,兀自哈哈大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秘笈。”突然他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苟延残喘起来,此时的山本也坐在另一头,已筋疲力尽,而此刻的玉翔虽无内力,但却还能再次站了起来,花悦上前搀扶着他,“玉翔,你没事吧。”玉翔勉强道:“我没事,只是没有了内力。”只见范仲山坐在地上,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浑身发抖,看上去好像十分害冷。山本见状哈哈大笑,“你完了。”范仲山惊讶道:“你体内怎么会有阴寒之气?”玉翔惊讶,回想了一下,道:“这是末日教我的武功,寒冰真气。”“什么!”范仲山瞪大了眼睛,山本在一旁讽刺道:“这就是报应。末日的阴魂来找你了。”范仲山已无法动弹了,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被完全封住。山本对玉翔道:“小兄弟,快动手杀了这家伙,一会儿让他缓过来,我们就都没命了。”玉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范仲山好歹也是天下会的人,自己如何能下得了手。玉翔恳求道:“我求你们都收手吧,大家相识一场,这又是何必呢。”山本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握着长剑向范仲山移动,范仲山见自己面临危险,便向玉翔讨好道:“玉翔,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可这家伙不是中土人士,他的目的就是要盗取雄霸天下以灭我武林并以此攻破我大明啊。”玉翔一震,心中的天平又倒向了范仲山这一边,山本慌道:“好你个范仲山,竟然将罪责按在我的头上,小兄弟,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山本放下刀,靠在一根立柱上,缓缓了气,说道:“姑娘,金诚志是不是你爹?”花悦神色一震,“你……怎么知道?”山本惨然一笑,“我是杀你爹的凶手之一!”此话一出,花悦后退了一步,脑海中一片混乱,“你是杀我爹的凶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悦泪噙眼眶。“是因为受了你范叔叔的指使!他想做武林盟主,而你爹就是他的障碍。”山本一口气将真相抖了出来。范仲山狂笑数声,道:“玉翔,别听他的,他是想离间我们。”山本抡起大刀将自己的右臂砍下,惊呆了玉翔,吓坏了花悦,山本强忍着疼痛,目光坚毅,“我已是将死之人,还需要捏造谎言吗?”范仲山干笑数声,道:“哼哼,没错,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话到此处,范仲山霍然站起,“我已经恢复了,让你们死之前知道真相也好。”玉翔目光滞愣,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这一切。“这,这都是真的吗?”花悦泪流满面地问道。范仲山仰天而笑,“没错,杀害你爹的凶手有这么几个人,悦儿你可要听好了,万剑雄算一个,是他派的人手,这个玉翔应该最清楚。”花悦望着玉翔,拉着他的衣袖,“这是真的吗?”玉翔面显愧疚,郑重地道:“是天下会暗部成员所为,不过我没有参加。”范仲山接着道:“动手的还有四人,尸魂人,不过已经死了,黑白双煞,山本。”山本惨然一笑,“没错,有我的份,我敢作敢为,还有你,范仲山,我们可是受你指使啊。”范仲山再次狂笑,“没错,还有我,花悦,你可要替你爹报仇啊。”花悦由痛苦转为仇恨,她捡起了一把剑毫不畏惧地向范仲山刺去,玉翔连忙挡下,不料范仲山猛然出掌,直接拍在了玉翔的后背上,在强大的力道推动下,玉翔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入了水潭之中,水潭震荡却没有激起水花,花悦立刻跑到水潭旁去捞救玉翔,“你没事吧。”玉翔在水潭中稳住脚,全身已经湿透。
山本已经流血过多,摇摇晃晃,范仲山走到他面前,一剑挥出,山本举剑挡架,两剑相接,山本长剑折为两截,再看山本,已是脑袋搬家,鲜血溅了范仲山一身,山本的尸身轰然倒地。数点血渍飞进了水潭中,这时,水潭突然汩汩冒起水泡来,玉翔大感讶异,花悦忙道:“玉翔,你快出来。”玉翔便慌忙地往池边靠近,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也丝毫挪不动半步,突然,墙壁上的八幅壁画同时破碎,露出了八幅文字图幅,图幅放着亮光,明艳绚丽范仲山瞧去,不禁大为惊喜,激动地道:“这就是雄霸天下吗?”玉翔也抬头望去,突然他被这些图幅吸引住了,八幅图案中的文字突然都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的舞剑图形,看的玉翔眼花缭乱,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些图案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当他再睁开眼睛看向壁画时,突然全身血液在加快流动,墙壁上的图案也发出耀眼的亮光,花悦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不敢与这亮光相视。这时,水潭中的龙头口中突然吐出了大量的绿色液体,液体顺龙口流向水中,玉翔突然一声惨叫,全身经脉爆破,血流不止,花悦吓得叫了出来,玉翔全身在流血,他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将上身脱光。这时,花悦清楚的看到他全身都在流血,血流入了水潭,汇聚成一团,然后沉了下去,随后玉翔便像个死人一样立在水中,一动不动了,接着,鲜血流干了,从龙口中流出的绿色液体将他包围起来,不一会儿,绿色液体全部渗进了他的身体,此前的伤口也不见了,玉翔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恢复了知觉,但见他从池水中纵身一跃,便上了岸,表情凝重又痛苦,此时,范仲山正举剑走了过来,正要对玉翔下手,玉翔一挥手,一道绿光从指间发出,射向范仲山,范仲山一声惨叫,最后全身化为了脓水,玉翔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本领感到惊叹,他再次转身看向壁画,这时,图案已不再闪烁,只剩下一幅壁画没有破碎,突然他右手失去控制,兀自抬起来指向那幅壁画,一道绿光射向壁画,壁画应声而碎,此时,水潭中冒出了一把碧绿色的宝剑,剑面十分锋利,寒气逼人,与此同时,壁画破碎后,露出了一列列的文字,玉翔的右手顺势的抓住了宝剑,置于眼前仔细地打量着,“玉翔你没事吧。”花悦靠了过来,玉翔看了看她,笑了一下,道:“让你受惊了。”他们再次看向墙壁,只见上面写道:千年魔液,等待附体,此壁若开,魔光重现,九壁神功,雄霸天下,欲霸江湖,人魔同途,下面继续写道:被魔液附体之人,必先断绝感情,杀掉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唯有如此,神功方成,否则,身体残废,前功尽弃,走火入魔,直至死亡。读到这里,玉翔不由倒退了几步,脑袋一阵晕眩,花悦也看到了,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淡淡一笑,道:“恭喜你玉翔,幽幽数十载,争霸多少年,到头来却被你得到了。”说到这里,花悦已满脸泪水,她继续道:“来吧,杀了我。”玉翔痛苦道:“不,我情愿不要这武功,也不要失去你。”说到这里,玉翔全身气血翻涌,体内有巨焰烈火在燃烧,玉翔全身发抖,“玉翔,你杀了我吧,就算是为了替我报仇。”“我不要,我马上给你报仇。我不要失去我最爱的人。”
魔窟外面,云无踪等人已经到达,三人进了魔窟,此时的唐玉翔已经被魔液侵蚀,渐渐快不行了,“啊!”他猛然大叫起来,花悦深情地望着他道:“玉翔,我爱你。替我报仇。”说罢,便撞向了剑口……
“花悦!”不远处的云无踪声嘶力竭地喊着向这奔来。
鲜血沾染了魔剑,魔剑迅速亮了起来,仿佛瞬间有了灵性。见花悦躺在了剑下,玉翔悲痛欲绝,一怒之下,他将魔剑甩的很远,将花悦抱入怀中,“花悦,花悦,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花悦此时已经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云无踪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云无踪也神情悲恸,“她为什么要自杀,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她!”云无踪道。玉翔此刻已经神情恍惚,受刺激过度,目光呆滞,他喃喃地道:“花悦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她绝不会白死,我要替她报仇。”说完,他突然大声喊道:“我要灭了天下会!”接着,玉翔抱着花悦一个箭步飞出了洞窟,速度之快,着实惊人。踏海看了看石壁道:“难道玉翔已经练会了雄霸天下了。”渊可儿道:“我刚才觉得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阴寒之气,这气道之强,我还从来没碰到过。”云无踪没有答话,跟着飞了出去。此时,魔窟剧烈摇晃起来,“快走吧,这洞要塌了。”于是,两人跟着飞了出去。三人刚飞出魔窟,轰隆一声,魔窟便到坍塌了。
三人找寻良久,终于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唐玉翔,此时,玉翔已跪在花悦的一旁,花悦躺在干柴之上。身边还摆着一个面具。
玉翔表情冷峻,泪也已经流干了。
看见花悦安静地躺在那里,还有那个熟悉的面具,云无踪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跪倒在地,忏悔起来,想当初,金诚志曾委托云无踪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可如今……
玉翔站了起来,手举火把,“花悦,你先安息吧,等我报了仇,就回来陪你。”说完,玉翔点燃了柴火。
大火烧得柴火噼啪作响,一缕青烟袅袅*,仿佛一缕升仙的幽魂。
玉翔转身欲走,云无踪道:“玉翔兄弟,你要去哪里?”“天下会。我要灭掉天下会。”玉翔冷然道。“你疯了。”云无踪道,“万伯父是受了范仲山的蒙骗,真正的凶手是范仲山。”“范仲山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万剑雄了。”说罢,玉翔欲走,云无踪拦在身前,“玉翔,放手吧,你现在魔性太重。”玉翔伸出右手,魔剑陡然显现,“挡我者死!”突然,一股劲风从玉翔身上发出,扫过云无踪等人,云无踪等人被震了一下,这时,渊可儿走过来道:“玉翔,你听我一句,你现在魔性太重,你还是听云大哥的吧。”玉翔望着渊可儿怔了一会,突然,他眼睛放着绿光,冷冷地吐出一句:“挡我者死。”接着,玉翔面部扭曲,全身发抖,道:“走开,我要杀人了!”渊可儿道:“我不要你去天下会。”玉翔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地,表情阴险嗜血。一剑刺出,毫不犹豫地向渊可儿刺来,剑未至,从剑上发出的绿光束已穿透了渊可儿的身体,云无踪与踏海顿时一震,只见渊可儿缓了一下,迎着玉翔的剑缓缓走到玉翔身前,伸出手去*玉翔的脸庞,但还没等触及到便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又一个女人倒在了自己的剑下,玉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收了剑,玉翔纵身跃至空中,飞走了。
云无踪立刻抱起渊可儿,此刻的渊可儿已经奄奄一息,她断断续续地道:“一定要救他。”云无踪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脱离魔道。”“谢谢了。”说完,渊可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云无踪跟踏海将她的尸体焚化,短暂悲痛之后,两人便火速往南飞去。
在一个阴寒的洞中,唐玉翔正在运功调息,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旁的魔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几日过去了,云无踪跟踏海的心情总算好转了。金雕飞了好长时间也累了,踏海便让它落了地,两人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小店,便驻了脚。
坐了下来,踏海欣然招呼店小二,店小二拿来菜单,云无踪坐在一边,神色怆然,看的出他还是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看了一会儿菜单,踏海皱眉道:“喂,店家,这里的酒菜我怎么全都没见过啊。”店小二道:“客官,您从外地来的吧,您不知道往南离这不远便是雁门关了,所以这里是胡汉的边界,这酒嘛,自然不像中土的那么纯正但也不如北疆的爽烈了,两位就将就一下吧。”踏海淡然一笑,道:“其实我们也不喝酒,就是好奇,随便问问。随便上几个小菜,能填饱肚子就行。”说完,踏海给了小儿几个碎银,小儿便下去安排了。踏海见云无踪一直无精打采,便道:“云无踪,你喜欢这里的风光吗,你看远处的那座丘陵,上面什么都有哎……”云无踪还是不说话,踏海说了几句觉得没趣,便也不再多说了。过了一会儿,云无踪开口了,“踏海,我现在才体会到失去一个至亲之人是什么感觉。”踏海神色一窒,道:“你才体会到啊,我早就经历过了。”云无踪突然伸出手,握住踏海的手,踏海晕红双颊,有点尴尬,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没人看到,“你干嘛啊。”踏海小声道,云无踪郑重地道:“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的。”踏海道:“你还头一次说这样的话,我,我有点受不了。”这时,店小二过来了,踏海挣脱开了云无踪的手,云无踪也重整了一下心神,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两人正准备启程,忽然听到“不行,你不准走,钱还没有算清呢。”两人回头,店主和几个伙计正围着一个光头汉不放,云无踪放眼望去,此人身材健硕,不似中土人士,额角饱满,眉目俊朗,年龄在三十*岁的样子。面对店主的强势逼人,他却显得有点窝囊,“老板,我身上真的没钱了,您看就算了吧。”“算了?”老板怒吼一声,“你把我们这当什么地方了,给我打。”一声令下,几个伙计亮出木棍将光头汉围住就是披头盖脸地一顿暴打,只见光头汉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副逆来顺受的落魄样子,云无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来到老板身前,道:“老板,您别打他了,他欠的钱,我帮他还。”老板看了云无踪一眼,道:“他跟你什么关系啊。”“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被打。”老板道:“好吧,欠我们三两,拿来吧。”云无踪掏出三两银子交给了老板,老板接过喊道:“行了,放了他吧。”众人罢了手,云无踪过去扶起光头汉,道:“你没事吧。”光头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我还你吗?”云无踪摇头,“不用。”“谢了。”说罢,光头汉便径直往南而去,云无踪跟踏海正好也往南而去,于是,一起同行。
在途中,云无踪见光头汉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便觉此人不简单,但看他温和面善,着装土气,倒不像什么隐身高人,便开口问道:“师傅,你是和尚吗,怎么称呼啊。”光头汉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和尚,我只是没有头发而已。”踏海好奇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光头汉道:“我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有没有无所谓。”说着光头汉笑了起来,云无踪跟踏海感觉此人怪怪的,云无踪还觉察到光头汉的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便问道:“你会武功啊。”光头汉道:“会点,刀和拳,就这两样。”踏海心下笑道:这光头说话可真够滑稽的。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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