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不如我们做个交换,你把我的两个徒儿放了,再将名单和红色的线给我,我就放了在场你的这些夫人小姐,还有府里的下人。”
白衣女子的每句话就好像勾人心魄,曾小山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
靠!敢对老子玩阴的,邪教的歪门邪道老子不怕!
“呸!以为老子傻啊,昨日你这个徒儿跟我换人的时候也说了,一件换一件。还有,我只是府里的下人,请不要把夫人和小姐们说成是我的!”
厅中齐府之人以妇孺居多,再加上身体抵抗力差,很快在迷香之下就有了反应。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好,有埋伏!”白衣女子也察觉了空气中的迷香气味,此时除了她,其余的蒙面刺客也都有了反应,虽然不至于像齐府中人那样直接晕过去,但修为低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
曾小山趁刺客们分神,从地上捡起先前塞嘴的手帕,在旁边桌上的茶水打翻沾湿,捂住自己口鼻,此时被自己挟持的少女刺客靖儿已经完全昏迷过去。
“何人藏头露尾?出来跟本座较量一番!”
白衣女子一脚将厅门踢碎,还没等厅外的空气进入,两支响箭就朝她射去,只见白衣女子像是一朵飞舞的雪兰花,身体于空中优雅地飞旋,轻巧避开。但响箭是发信的工具,响箭一出意味着门外之人就要一起行动。曾小山盘算的电光火花之间,十几个同样蒙面的黑衣人冲了进来,这些蒙面人手中拿的不是刀,而是剑。而且他们的头上都扎了红头巾方便己方辨认。
“结阵!”
下令的不是白衣女子,而是一旁的小蒙,他乍一说话,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蒙面刺客就好像被注了鸡血,马上合围一团把白衣女子保卫在中心,只有曾小山怀中的少女刺客还是昏睡着的,曾小山摸着她身体的柔软,暗骂道,睡的跟只猪一样。
两方形成对峙,扎头巾的一方被曾小山认为是“正义的一方”,他们站在门口一边,而白衣女子的那些“邪教强盗”则更靠近齐老爷的灵位。曾小山离门口有段距离,不敢轻举妄动,兴奋地大叫道:“好汉救命啊,我们一家老小给好汉们磕头了!”
扎头巾的一方曾小山仔细研究过,十几人中没有一个是前凸后翘的女子,应该都是男子,但其中一个个头比较矮的看到曾小山在那里劫持了一个刺客,发出“咦?”的一声,曾小山心想,他是认识我还是认识这少女刺客?
只听到扎头巾的一方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龙教主不在北方做为非作歹的事,何以亲自到江南来做打家劫舍的勾当,难道青衣教改行当山匪了?”
白衣女子冷笑道:“明知故问,你们比谁更想得到那件东西吧?”
东西?什么东西?不用说肯定跟手上名单和信物有关,不是钱财也是无价之宝!曾小山竖起耳朵仔细听。
“哈哈哈,龙教主真是疏忽,连东西被我们拿走了都不知道,齐先生在去世之前已差人将东西交给我家主子,主子见了很高兴!”
白衣女子也是大笑道:“哈哈哈,以为能蒙住本座?那东西明明就在那小子身上,看来你们也不是一伙的!”白衣女子瞪着曾小山,恨不能拨了他的皮。
曾小山大叫冤枉道:“几位好汉,别听这个恶婆娘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拿根红线绑了个纸球学着城西的大家小姐当绣球抛着玩,他们非要说那是什么名单和信物。你们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白衣女子笑着对曾小山说道:“小弟弟,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敲碎了!”
她是能将世上最恐怖令人发指的暴行笑着平易近人地说出来的人。
曾小山把手帕扔在地上,一手指着白衣女子,控诉道:“你们看,这恶婆娘威胁我!”
扎头巾的一方没想到除了白衣女子的青衣教众,还有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年轻人在这里捣乱,要说刚才的迷香是曼陀罗花配合一种西域奇药炼制而成,一般人闻到只需一小会就会神志不清,可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好像个没事人,手里居然还挟持着一个刺客,连白衣女子都奈何他不得。
“松侍卫,此人是友非敌!”
曾小山听到这个声音,心跳都快勾着嗓子眼,叫道:“荣……荣兄?荣姑娘,是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会来此?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哪!我是林先生的朋友,与他那是八拜之交,快……快把这恶婆娘和她的走狗们赶走!”
说话浑厚的松侍卫不由皱眉,这么一个说话油腔滑调的小子居然是林先生的朋友?
白衣女子笑道:“原来小弟弟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可不能轻易放你走!”
曾小山指着白衣女子身后的小蒙道:“就是他,那份在齐老爷遗物离找到的,绑着根红绳的名单就在他手上,我亲眼所见!”
小蒙一时间蒙了,辩解道:“不是,那份不是真名单!”
此时就连白衣女子也心叫一声失策,他这么说岂不等于不打自招?目光瞪了曾小山一眼,心说这小子的阴招可真不少!
荣小姐道:“松侍卫,那份名单事关重大,切不可落入邪教之手!”
松侍卫点头下令道:“哥几个,上!”
扎头巾的一方包括荣小姐,都是执剑冲了上去,与青衣教的一伙人斗在一起。
曾小山见两方交手,捞起桌上的茶杯把靠近自己的一盏蜡烛打灭了,然后拖着少女刺客靖儿往阴暗的空间里躲。
两方交手相斗的厉害,原本没人会注意曾小山的小动作,但白衣女子却一边躲闪着剑势的进攻,眼睛不离曾小山,就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府门传来剧烈地敲门声。原来趁着刚才曾小山大发神威吸引了青衣教众的注意力,齐小四已经偷偷溜了,而且找来了官府的援兵。
“点子扎手!撤!”
白衣女子一声令下,青衣教众且战且退,阵势保持的也算完整。到了门前,一众人突然转身急速逃走,荣小姐和松侍卫他们也追了上去,在他们翻墙出府之后,马上传来官差大呼小叫的声音。
吃官粮的总是于最后出现,然后再帮点倒忙!
厅堂里终于安静下来,除了曾小山其余全是昏迷着的。曾小山揭开靖儿的面巾,心叫一声麻烦,他们走也不把靖儿带上,难道自己要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交给官府让她生不如死?这岂是怜香惜玉的曾大官人做出的卑鄙事?
曾小山赶紧把靖儿抗在肩膀上,快速往后院自己的居所跑去,受伤的女刺客可能是走了,走没多久又来一个,难道自己跟这个什么青衣教邪教有缘?
打开房门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正是受伤女刺客的声音。
“你还没走?”曾小山进了屋子,借着月光发现受伤女刺客衣衫不整,一手拿着毛巾,可能刚用毛巾擦拭过身体。曾小山也没闲工夫理会她,把靖儿扛到里屋。
受伤女子道:“你……你怎么这么快救回来,她是谁?……啊!靖儿?!你……你怎把我师妹掳劫来的?”
曾小山把靖儿扔在床上,怒道:“老子一发火把你师傅也能掳来,让你们师徒三个乖乖地给老子当老婆!把她看好了,别出去,也别做声!官府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要是被官府的人抓去,就不是给一个人当老婆,那些官差都要当我的便宜连襟!”
受伤女刺客查看靖儿后,发现她只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埋怨曾小山道:“你的嘴真是不老实,就喜欢占女儿家的便宜,唉?你……在做什么?”
曾小山到外屋拿出一张纸,与身上的那份名单差不多的信笺,铺在桌上,快速抄写,不过曾小山可没那么笨照样抄,而是把名字和地址稍微改动,毕竟几方人都知道这份名单在自己身上,不做份假的出来很难再蒙混过关。等他抄写完,又从以前早晨闲的没事练太极剑的剑穂上扯下一根红线,随便扎了个结,然后急匆匆出了房门。
临出房门,曾小山凶恶说道:“被官府抓了就马上自尽!老子可不想戴绿帽子!”
没想到受伤女子老老实实应承了一声,让开门出了门外的曾小山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韦爵爷也曾皇宫藏娇藏了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今日的情况如此雷同,不过这一妻一妾的齐人之福自己还真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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