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拿石头砸人他下的去手,砸自己还真不忍心。曾小山把石头往头上一敲,别说晕,连个包都没起来,不疼不痒。
“什么人?”一队官兵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曾小山。
成大事者要心狠手辣!“砰!”石头正砸在脑门上,虽然没晕过去,但也是鲜血直流。
官兵正好也进了侧院。
“呦!这不是曾二管家吗?怎的受了伤?”迎面过来的一队官兵小队长名叫鲍安,与曾小山在赌坊认识的,经常在街上巡夜。
“强……强盗!”曾小山一手抱头,一手指假山后,“有几个强盗从哪里跑了,还把我打伤!”
“可有此事?你们几个,给我去追!”
鲍安也是曾小山的众多拥趸之一,趁机与他熟络一下,好心扶着曾小山到了前厅,厅里厅外到处是官兵在搜索有无乱党残余,此时苏城太守祁良和城防营校尉徐丁山在房里指挥人手打水给中迷香的齐府中人用水浇脸,包括大夫人韩氏和李氏以及齐念如都已醒了过来,正在被徐丁山问话。
徐丁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魁梧难当,只是人有些憨厚,问话问的不清不楚。
韩氏见到曾小山进了厅,抱着头的手上全是血,赶忙想从地上起身,问道:“曾管家如何伤成这样?”
曾小山赶紧表忠诚道:“小的原本劫持他们一个柔弱的女强盗,谁知官爷们赶来的时候他们不仅救走了那女强盗,还把我也抓住,要不是我趁他们翻墙的时候逃出来,怕是连命都没了。不过这样还是被他们踢下墙头,摔在地上!”
祁良道:“这位小兄弟可真是忠心为主的好家奴,应记录在年志上以作赞扬!”
虽然现在大夫人韩氏有满心疑窦,但她还是点头应是。
徐丁山道:“强匪所要找的那份东西可是在小兄弟身上?”
曾小山从怀里拿出那份伪造的名单和红绳,交给徐丁山,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徐丁山问韩氏道:“这份可是他们要找的?”
韩氏仔细看了看,要说曾小山做的这份假名单几可乱真,而且最开头的几个名字似乎都是当日所提过的,点头道:“正是!”
徐丁山道:“如此,这份名单即便事关重大,还是要交给官府保管,以免盗匪再打齐家的主意!”
韩氏道:“一切由徐大人做主!”
此时齐府上下一片混乱,因为其他人只是中了迷香,转醒了就无大碍,反而是曾小山受伤最重,鲍安把曾小山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赞道:“曾二管家可真是英勇,居然能劫持女乱党!”
曾小山故作惊诧问:“他们是乱党?”
鲍安自觉失言,马上不再提此事,忙别的事去了。
曾小山看他们在厅里仔细搜查,不免担心自己房里的两个“乱党”,要是被查到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就在这时,齐念如走了过来。
要说韩氏和其他的齐府下人虽然也听到了刚才曾小山和白衣女子的对话,但他们并不知事情始末,自然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但齐念如前夜可是亲眼目睹曾小山制服了一个蒙面女刺客,并且也能辨出说话的小蒙就是昨日挟持自己的蒙面男子。
“曾二管家,昨日受伤的女刺客是否被你藏起来了?”
曾小山一惊,道:“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还请大小姐不要乱说!”
齐念如正色道:“我不会揭穿你,但你也要分清事情轻重,既然知道是杀头的罪,就不要惹祸上身!”
曾小山尴尬道:“谢大小姐提醒,不过那些乱党胡言乱语,而且我也说了些胡言乱语的话,做不得准!”
齐念如往一边去扶着李氏,这时韩氏却把曾小山、大管家风叔及李氏母女叫到一旁,韩氏道:“这两日老爷仙游后府上发生不少事端,未免夜长梦多殃及无辜,我打算明日就将老爷的遗书公布,早些安置了老爷的那些妾室,遣散府里的一些下人,你们看可好?”
李氏母女不做声,她们是遗书的最大受益人,而曾小山算是韩氏的帮手,也没什么可说的,唯独风叔面露难色,道:“大夫人是否该等轩筑小姐回来再说?”
韩氏道:“既然老爷言明把她的那份交给风管家来打理,是对你信任,再者筑儿马上要出征匈奴,能否获皇上恩准赶回奔丧尚不做准!”
风叔觉得大夫人的话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非要等出殡再言分财产的事。
曾小山从前厅出来,府里的官兵大部分都已经撤了,只有少量的官差还在前厅寻找乱党留下的证据,要说乱党也并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他们找了也是白找,最令曾小山担心的还是官兵有没去搜自己的房间。
曾小山回到自己的房间,周围似乎没什么异状,就推门进去,发现受伤女子和靖儿似乎都不在房里。
难道靖儿醒了,然后带着受伤女子逃走了?
曾小山坐在凳子上,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然后把油灯点上,房间里明亮起来,的确是没那对姐妹的踪影,心下安慰,终于不会将自己跟乱党联系起来了。累了一天,曾小山想上床休息。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床下面有段女子的衣角露出来。
曾小山双手掩面骂一声“混蛋!”,直接把桌上的油灯吹灭了!说道:“床下是何人?”
受伤女子听到是曾小山的声音,从床下面露出头,道:“是你?还以为是官兵又进来了!”
曾小山帮她从床下抓了出来,她肋骨骨折,这么一折腾疼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拉出来一个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曾小山一边伸手去拉,觉得靖儿还是昏睡不醒的,不由骂道:“你这个笨女人,怎么不用水把你师妹泼醒,让她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才是笨女人呢!”
没想到受伤女子还有心思跟他斗嘴,受伤女子道:“我早将她就醒,若不是她,我怎可能藏到床底去?”
曾小山想想也是,受伤女子能动动手就已算不易,前次回来她就一直坐在床边,没下过地,要是没人帮她,很难将自己和昏睡的靖儿藏到床下面去。
受伤女子有些伤心地说道:“刚才官兵进屋搜人,他们用刀在床下面划了几下,师妹为了保护我,居然就这么被刀划伤,吭都没吭一声!”
“什么?”
曾小山把靖儿从床下面拉出来,借着月光,果然发现她满身是血,嘴唇干涩,呼吸似有似无!
曾小山把靖儿放到床上,发现她胸口有条很大的伤口。“呲!”曾小山二话不说,直接把她胸前的夜行衣撕开,露出里面女儿家的亵衣。
受伤女子叫到:“你要作甚?要是你敢碰她,日后我……”
曾小山怒骂道:“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给老子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要命还是要你大爷的名节?”
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太重,曾小山稍微平和地说道:“有你在旁边看着,我能吃了她不成?”
要说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受伤女子平时最恨这样的无耻小人,但不知为何,曾小山的话就像是至理名言一样,心底没有半丝反对。
“你!”
曾小山已经把靖儿的亵衣也一把抓了下来。
曾小山撕开床单,一边给靖儿包扎伤口,一边道:“等她醒过来,就说是你给她包扎的伤口。要是此事泄露,你师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赖在我身上!”
曾小山又到外屋去找自己平时用来治跌打擦伤的金创药,回到里屋,发现受伤女子打量着他,像个木头人一样。
“谢你……救我师妹,还考虑她的名节!”
曾小山继续包扎,冷声道:“谢我?我不过是想治好了她的伤,然后正八经拿你们两个当老婆!”
受伤女子知道他死要面子,也就不再理会他类似的胡言乱语。虽然她眼中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好在身子算正,没做什么“十分坏”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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