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在洪村最后一天的傍晚,所有人吃过晚饭各自逛街的逛街,打台球、上网亦或是在房间里打牌,洪村我早逛了个底朝天,哪都去了,而这些天上网、买东西花钱又太快,口袋里已没什么钱了,所以只好呆在房间里看鲁蒂妃他们打牌,看了会又觉得不是很有味道,就去楼下用仅有的十五块钱买了包银嘴利群,一个人站楼下人行道上抽着烟发呆。
白天陈阳跟我讲了他追冯惠的事,这家伙口风很严,跟我讲的时候冯惠已经被他拐到手了,他只是粗略的跟我讲了一下他蓄谋已久,从来沈阳以前的一次班级聚会时他就已经在开始他的泡妞三步曲计划,听了他行动前的准备,我才暗暗匝舌,从此,我的泡妞圣经上也就因为陈阳这次的例子而多了几条惊世格言:“只要功夫深,丑男也能泡靓妞”、“胆大皮厚加谋略,癞*吃天鹅肉,不再是梦想”……(省略几千字损人格言,如有兴趣请登陆阅读原氏损人妙语)
晚上天气却不太好,天上蒂妃都没有。嘴里吐着烟圈,又想起曾拉过静的手数蒂妃的事,不由一阵幸福的感觉传遍全身,如果那一刻的情形能化为永恒,那有多好。我暗暗向上天祈祷:佛祖、观士音、耶酥、上帝,你们谁有把静赐给我的能耐,我今生就做谁的信徒……
“原翰毅……”
远处有人叫我,从胡思乱想中醒来,发现烟屁股已经快烧到手指了,急忙扔掉,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叫我名字的是隔壁21班的一个叫陆露的女生,通过这些天的相濡以沫,我们大家彼此也都谈的比较熟了,只见她跟他们班的一个叫叶开的男生以及王光向我走来。
“什么事啊?”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一般情况跟我打招呼的样子,倒像是要找我有事。
“玩不玩碟仙?”个子矮矮小小其貌不扬的叶开是他们21班的班长,我很想不通,设计系四个班的班长都由是几个其貌不扬、猥琐丑陋的人来担任,而偏偏他们的能力、人品与号召力也并不是班级里最好的,所以由不得我不怀疑,大概是因为我们艺术学院的老师队伍里也全都是丑陋猥琐人品不好的(例如鸿铿),因而学院的老师们选班长的时候都会选择跟自己比较能臭味相投的。
“碟仙?”我一愣,以前在恐怖小说中听说碟仙是一种最邪门的游戏,不过听说因为它算命准确,还是有很多人拼死吃河豚的玩这个游戏的,我在那时侯看恐怖小说的时候就有种跃跃欲试想玩碟仙的感觉,因为我想知道我将来能不能跟静在一起,因此我也曾在网络上也搜索过玩碟仙的方法,只是玩碟仙却一定要两个人以上,而且现场必须阴气比阳气重,也就是女的比男的多,而这些条件我都不太有机会办的到,所以也就一直没能玩,这次既然有老师在场,要多找几个女生玩这个游戏应该不难,所以我压根就没考虑就跟着他们走了。
那是老师们的宿舍,到了那里,我看到已经有两个女生以及两个男生在那了,都是隔壁21、31班的,其他还有杨秀跟鸿铿、王光以及旅馆老板在,不知怎么的,我感觉鸿铿看到我也来了,灰白的脸上似乎泛起一丝恶毒的微笑。
我到了那,他们似乎也没玩碟仙,旅馆老板说要帮我们几个算命,结果算到我时只说我感情线不稳定而生命线很短,我也不大明白,直到老师们送我们出他们宿舍也都没提玩碟仙,我虽一头雾水,却也勉强没有发问。
“刚才去哪了?”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鲁蒂妃问我道。
“他们跟我说玩碟仙,叫我一起去,怎么……”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感觉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他们之前已经玩过了,没请出来,然后觉得怕了,想多叫些学生去那替他们扫扫晦气……”鲁蒂妃的话说的我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的?”我错愕着,没想道还有这么无耻的老师。
“我、蒂妃都去过的,而他们玩碟仙的时候隔壁班的灼达在场看见的,灼达后来过来跟我们讲的。”陈阳也过来接了一句。
“……”说真的,从小到大,我基本上可以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就是最怕鬼。而人对于自己所未知的东西往往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我也很难例外。
结果,那晚他们都讲诡异的故事,也不知是用来练胆量还是壮胆。
“你们有没发现,杨秀今天过来的时候脸色很诡异……”陈阳是我们这群人中的*之王。
“是啊,她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死人。”*之霸李子隐附和着,“她还摸了小东(侯赣修)的脸呢。”
“恩。”侯赣修证实着,看来是确有此事。
此时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外面,狗忽然狂叫起来,把本就诡异的气氛烘托至了顶点。
“狗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本来狗不可能半夜三更无缘无故的叫的,除非……”陈阳不愧是*之王,这都被他想到了。
孙若兰在我下铺发着抖。
“以前我们不是经常在寝室听鬼故事么,有个故事叫‘好朋友,背靠背’,大家有没听过?”看来李子隐打算跟陈阳搭档讲恐怖故事了。
“听过。”
“听过……”
鲁蒂妃、胡规畅先后发着言。
“大家小心哦。”马旭不失时机的威吓我们一句,其实他自己也已怕的要命。
“你们不要再讲了!”凡白承受不住了。
“我可不怕,如果有谁跟我背靠背,那不就跟孙若兰面对面了么?”我虽然也怕的要死,不过今天既然*大聚会,我也难得犯*一回。
“哇……”孙若兰怪叫一声,从自己床上跳到猪的床上,再也不敢睡我下铺了。(注:猪睡的是全房间唯一的钢丝床,没有上下铺的)
“哈哈哈……”整个房间的人抖哄堂大笑起来。
我却在孙若兰逃跑以后感受到了恐惧,因为此时我的下铺空荡荡的,似乎有一丝风从床缝中灌了进来。
“孙若兰,你讲不讲义气的啊……你是怎么做班长的?”感受到恐惧的我在后悔自己错误的言行吓跑孙若兰的同时,也指责起孙若兰的不够意思。
陈阳也马上附和着复述那天厕所里孙若兰跟他的事。
在大家的大笑中,我的恐惧感稍稍平复了一些,坏坏的个性让我马上想到了吓别人,我轻轻的用指甲盖敲着床沿的木头“库……库库……”
“听。”陈阳轻轻的说了句,都听到声音的大伙马上静了下来。
“库……库库……”于是我配合着敲着。
“是谁在敲?”鲁蒂妃声音也有些颤音。
“这个声音像事有人在外面敲墙。”李子隐分析着。
我心中暗暗好笑,正在大家聊着而我正准备敲第三次墙时,一阵怪笑钻入了我们每个人的耳膜。
“是谁在笑?”吴解淦粗声粗气的吼着,却明显能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的恐惧。
“这个声音不像是我们这个房间里十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发出来的。”陈阳故意制造恐怖气氛,其实事后分析,那个笑声很可能就是他本人发出的。
我心里一阵发毛,再也不敢吓唬别人了,而吴解淦此时说了一句话才让我感觉到更恐惧。
他说:“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那个笑声跟敲床声是我发出来的,说着还学着笑了下,可明显跟那个笑不像,而敲床声明明就是我发出来的。
那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诡异,后来回到江州市,谈起这见事,大家都说:那天晚上,原翰毅被吓哭了。不过我打死不承认,我只是向他们说明我哪天确实说话声音有点抖,但没流眼泪就不能算哭的,显然,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辩解,毕竟,能听到我哭,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很新鲜的事,所以大家抖愿意相信我哭过的事是真的。
终于结束了沈阳十一日游了,回到了江州市师范学院,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找静,盼死我了,虽然在沈阳玩的的确也很刺激很开心,但却很孤独,一个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况且,至今为止,我跟静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挑明,充其量也只是她为了安慰我不要哭而被我拥抱了一次以及跟我拉拉小手一起看看天上的蒂妃。可其实我真正在乎的却是——静能名正言顺的亲口答应做我女朋友。
晚上,静如约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干净清爽的外型让我联想到出水的芙蓉一般,每次见到静,我都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如此久的未见到静,我更是忍不住想拉住她手跟她说说我在沈阳时发生的趣事。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挑重点说比较好,而我跟她之间的重点当然就是撕破我们之间隔着的那层纸,挑明我们今后相处应该使用什么样的关系。
“静。”我拉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出自己此时内心的极度不安。该死,我应该是学院里最另类最不羁的学生呀,怎么跟静在一起自己就变的跟个傻小子一样呢?我心中暗骂自己的懦弱和没用。
“恩?什么事?”静的眼睛带着春花般的笑意,看着我,她的眼神虽还是带着淡淡的忧郁,但微笑中的暖意却彻底融化了我的心。
“静……我很紧张……因为我想告诉你……”我感到喉咙忽然被什么堵住了,连忙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静,你知道吗?有一种感觉叫做喜欢,这种感觉自从见到你第一面起就在我心底深深的扎下了根,可我一直不敢对你表露,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害怕跟你连朋友都没的做,静,你知道吗?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是我最最幸福的时刻,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努力!不能自暴自弃,我今天鼓起勇气,我能对你说的就那么多了,我知道你需要考虑一下,这个我能理解,毕竟上帝要造一个像你这么纯洁、善良、美丽、优秀的女孩子并不容易,这个可比中国队想入围世界杯都还要难上很多。所以,这次我送你回寝室以后,请仔细考虑一下然后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好么?”
静一直静静的听我说着,手掌也一直没有离开我的手,她手上的温度一直激励着我,让我有继续往下说的勇气,终于,我说完了,她也听完了。她的手从我的指间滑落,而脸上的笑容也似乎不见了。
我心暗道:“完了,没戏了。”正想说:如果不答应,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们继续做普通朋友好了,不要离开。
没料她的手又伸了起来,*着我后脑勺上被赭哩喷的发硬的一束束头发,我脑部立马一阵短时间缺氧,嘴里也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好深厚……的内力。”
静似没听到我的呢喃,只是继续摩挲着我刺猬一般的头,轻轻却又恬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我的旺财?”
“什么?”我似还没从脑缺氧中恢复过来,神智依旧不清的问道。
“你说会永远保护我是真的对么?”静把手离开了我的后脑。
“是啊是啊,我会永远做你的影子,永远永远的保护你的。”顿了顿,我又继续说,“如果有怪兽要来吃你,我立即会变奥特曼,把怪兽打跑,救出我的公主的。”
“你不是说你会做我的旺财么?怎么忘记了?”静嘴角含着笑说道。
“可旺财名字太土诶,麻烦公主殿下为你的准未婚夫取个帅气点的名字好吗?”我恳求着,脑子一转,道,“就叫我‘饭特稀’,你觉得怎么样?听起来像是周杰伦的一张专集的名字,其实字面意思确是说我这个人在老婆大人面前没什么脾气,跟稀饭一样爽口不粘。”我在她面前一会儿一个“准未婚夫”一会儿一个“老婆大人”这么称呼,无非就是想试探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是否已经合法化了。
“不想做旺财?”静的表情带着一丝奸诈,不怀好意的微笑着。
“厄……是……哦……不不不……哪有,旺财这个名字我别提多喜欢了,我很早以前就想把旺财这个名字写在衣服背面,让每个人都能认出我是旺财旺财旺旺财这么叫我。”唉,受不起威吓,我轻易的亮出了白旗,妥协了。
“不能,旺财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你,其他谁都不许。”静的话仿似命令一般。
“得令,除了我的静,其他人谁叫我旺财我一定狠狠咬他。”我敬了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
“还有。”静奸诈的笑容又在脸上浮现出来,“其实我刚才想说,如果你不想做旺财,‘饭特稀’也挺好听的……咦,你怎么哭了?”
“没,我只是感动,没想到老婆大人这么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其实‘旺财’、‘饭特稀’都只是称呼,只要老婆高兴就好。”我能不哭吗?如果静真是那么想,那么明明可以夺回的主权却就这样被我轻易的放弃了,唉……悲哀……
那天我不仅以静男朋友的身份拉了静的手,还真真正正的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抱了她,哎哟……幸福的险险脑溢血。
“原,自行车借我用下,我去买画纸。”一大早侯赣修就在教室问我借自行车钥匙。
“好的。没事。”我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钥匙丢给了侯赣修。
早上是素描课,一大清早起床真觉得浑身使不上劲。
“哈欠,好累啊!”其他人都在专心画着地上的静物,我却趴在椅子上沉沉的睡着了。
静,如一个仙子般站在我面前,明媚的双眼,欲语还羞的神情,我急切的拉着她,舞着舞着……
森林里的精灵们看到静如仙子一般的在花丛中旋转,在森林上空飞舞,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似已看的痴了……
“原,你的车让保安扣住了。”侯赣修的声音把我从童话故事的梦境中惊醒。
“他干吗扣我车?”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有点莫名其妙。
“厄……”侯赣修说话吞吞吐吐了,我就知道他肯定又骑我车带人被保安扣住了,这个狗东西,跟他说了N遍了,叫他骑我车不要带人,倒不是怕保安扣住,而是带人的话轮胎磨损过大容易破,我着实是心疼才那么提醒。
“我也不知道呀,我没带人,我停艺术学院门口,他说我违规停车,要扣你车一个星期。”侯赣修很内疚的看着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听。
“扣车一个星期?”我惊愕的看着他,那我一个礼拜不是都无法回家了么?
“是啊,那个保安很狗的,前几天把老大的车也给锁了……”侯赣修煽风点火着继续说道。
“走,去向保安把车要回来,你违章停车,可车主是我,无论如何他想扣我车首先得经过我的同意吧?”我拉着侯赣修一起朝艺术学院的保安室走去。
“呃……保安不在。”侯赣修最先看到空荡荡的保安室,失望的看着我。
“去外面看看。”我一个人向外面走去,侯赣修也赶忙追上来。
结果外面也不见保安这个人。
据侯赣修从传达室老伯那问来的消息:保安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
“该死。”我呆呆的在学院门口停车的地方站了一会,检查了一下锁我车的锁以后,毅然决然的对侯赣修说:“我们去搬块石头把车锁砸掉。”
“这样……不好吧?”侯赣修听着我这个疯狂的想法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去,你不敢我去。”我随意的从河畔找了块大点的石头,看准那车锁,死命的往下砸去。
“砰”石头撞击铁链的声音算不上响,而石头撞击完铁链以后掉落地上的声音也只是有点闷而已,不过,锁,已经被,石头,砸开了!
“耶”~我跟侯赣修使劲的拥抱了一下,原来砸车锁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艰难,一石头下去就搞定了。
扯下*在我们这一排车上的锁链,我这一块石头砸下去的意义重大,不仅让自己的车又能恢复自由之身,还解救全体艺术学院里受铁链枷锁所困扰的自行车。当自行车的主人发现他们的自行车重获新生的时候,应该要在内心中默默感激我这个为他们自行车的解放事业做出不懈努力的幕后英雄的。
“锁砸下来了,铁链应该怎么办?”我明知故问的看着侯赣修。
“扔河里面去。”侯赣修想也没想的回答着。
“聪明!”我夸奖了一句,马上从地上捡起铁链向河里面一丢,“扑通”溅起的水花看的我满脸兴奋。
“走。”我朝侯赣修招了招手,“他们以后如果还敢再锁,我们还继续砸。”
那是快接近三月的一个星期天。虽然过完了一整个冬季,天气依然是那么的冷。
那天下午,我跟静漫步在河畔公园,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带给我们的一丝温暖。河畔公园的下午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人。
那么宁静祥和的氛围,很容易使人慵懒的产生一种想睡觉的*。
静,此时就静静的靠着我的肩膀,在草坪上小栖。
好美!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着静: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晶莹剔透的肌肤没有一丝暇卮、红润的*嘴角微微上翘着,小巧的鼻子均匀的呼吸,一动一动的。
我忽然想起了一首很好听的老歌,于是,就在静的耳旁轻声的哼——
晴天遥望壮丽蓝宇宙
平静也幸福的时候
好想你愿你这刻能接受
黄昏凝视翻风雨的手
犹像欠什么的时候
心想你才能够继续快乐无忧
毋须看见只需知道有你传达挂念
情感弥漫到任何角落
怀念也是一种娱乐
心想你才能够继续快乐无忧
毋须看见只需知道有你传达挂念
分开千百里感应着你
经已令到这世界有可恋
傍晚窗边想起跟你过了同样一天
呼吸的氧气充满着你
感到被谁挂念已经无怨
毋须看见只需知道有你传达挂念
分开千百里感应着你
经已令到这世界有可恋
傍晚窗边想起跟你过了同样一天
呼吸的氧气充满着你
感到被谁挂念这生无怨
似感官于你身边
留低这伏线
“谁的歌?”静扬起了眉毛,睫毛轻轻眨动两下。
“郑伊健。”我拨开了她垂下来的头发,“好听吗?”
“曲调听起来挺舒服的。”静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呵呵,歌词挺美的,可惜不是国语歌……”我不无叹息的说着。
“问你个问题。”静突然站起身来,一个人慢慢往前走去。
“问吧。”我也跟着起身,赶*,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头。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带着别的女孩子来这里告诉她……我想念苏静子么?”静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
“傻问题。”我轻声的数落着她,“好端端想到死做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做?”静还是继续着刚才那个问题。
“假如有一天你死了,我会叼着你的骨头满街跑,边跑边喊:我女朋友死了,我女朋友死了,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把我女朋友埋了,再为我找只好看点的母狗……”我微笑的看着她,心中也犯着嘀咕,这个傻瓜怎么突然想到这么奇怪的问题。
“说话老不正经的。”静低声道,“所以呵,你们男生就是没办法相信,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从一而中……”
“什么嘛……”我马上反驳,“我哪有不从一而终?”
“你说会让人帮你找只好看点的母狗……”静委屈着。
“唉……”我装着唉声叹气,“原来你是旺财旺财的叫惯了,潜意识真把我当狗了,我无非只是想养条母狗而已,你该不会跟母狗都吃醋吧?”
“哎呀,你厉害了。”静跺着脚又向前走了。
有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用言语打败了中文系的静,不过虽胜犹败,我不得不跟上前去哄她开心。
“不哭不哭,我们家静宝宝乖乖,不哭不哭……”我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哄着这个比我大一岁高两届的小女孩。
“谁哭了?”静猛的转过头。
看情形不对劲啊,看她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是想揍我了。
“没事,揍吧,除了脸,爱打哪打哪。万一把某处的*机能给损坏了咱也不怕,咱用高科技的试管婴儿……”我一付低头认罪相,脑中在反复回忆以前看过的《我的野蛮女友》里,那个野蛮女生第一拳通常揍的是哪个部位。
“揍你啊?我可没那么大力气,乖乖给我前面开路,时间不早,我们起驾回宫。”静终于笑了。
“得令,老佛爷。”唉,看到她笑了,我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平稳下来。
3月14日,星期日,天气晴朗。
又是一年的白*人节,还清楚的记得前年的那个白*人节里,我,第一次被静冠以旺财的称号,然后沿用至今。
其实仔细想想,旺财旺财,从字面上理解还真的有种兴旺发财的含义在里面呢,在这里,我通过法律的手段严厉谴责周蒂妃把旺财这么神圣、这么美妙绝伦、这么至高无尚的称呼加诸到一条饿的奄奄一息而且浑身脏兮兮的狗身上这种本该直接拖去就地正法的行为。
我约了静,此刻她应该在她们寝室楼下等着我呢。
过去一看,果然,她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块黑板的下面,只是她的背对着我,所以并没有看到。
“小姐……请问QQ是在哪申请的?”我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微笑着以第一次认识时的开场白招呼她。
“又来……第一次看你这么问时的表情哪有现在那么自然,我看你当时表情僵硬的就像个傻乎乎的大木偶一样,很好玩的样子。”静笑着拉住我。
“哈哈,那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也许是个低智商的孩子,跑师院来长长见识?”我握着静冰凉的小手,希望能多传给她一些热量。
“谁让你表现的这么傻,连QQ都不知道怎么申请,目光似乎还很呆滞哩,当时不把你送精神病院去可真的是你的福气了。”静微笑着用另一个手捋了捋头发。
“弱智就得送精神病院呀?那精神病人怎么办?”我假装疑惑着。
“直接拖出去砍头,何必浪费国家宝贵的粮食。”静很认真的说着,她这样的言行在我看来并不奇怪。
“谁说他们浪费国家粮食了呀?精神病人也是很高贵的职业,你可不能小看他们为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没有这些默默无闻、每天被人当不正常人看待的病人,精神科医生就得没饭吃了,那这个国家失业率不又上升了么,犯罪率也就相对提高了,呵呵。”跟静交往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自己的口才明显呈直线上升状,假以时日我一定能青出于蓝而伶牙俐齿的跟静一样的。
“你似乎很喜欢反驳我?”静松开我的手,小拳头捏紧了,缓缓的扬了起来。
静自从跟我认识以来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动不动就会“举拳望明月”的对我展开一翻武力威胁。唉,都怪韩流惹的祸,把什么不干不净、乱七八糟的影视作品都往神圣的中华领土上传播,毒害了我们这一代青少年健康向上的心灵,其中最有代表性最具毒害性的就是《我的野蛮女友》了,唉,中国大陆天真无知的少女们就纷纷跟着片中那个无法无天的全智贤效仿,可怜的少女们哪,不要再效仿那些该死的韩国佬了,人家是在拍片子,既然是拍片子,那么这个女友跟这个男友其实就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全智贤当然随便把男一号往死里整都在所不惜咯,反正人家有公费医疗嘛,整越惨导演还越兴奋,影片越卖座,你们何必傻乎乎的去效仿呢?可怜的男孩子们哪,你们含辛茹苦、花言巧语、勇往直前的用尽一切正当与不正当方法以及卑鄙*的手段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拳脚啊,你们吃的是奶,挤的可是草啊,错了!纠正一下,你们吃的是草,挤的可是奶啊!
我下意识的用两手护住了头,我暂时还没想失忆。
“是什么?”静的嘴角微微带着冷酷的笑意。我也终于有所领悟:原来天使跟魔鬼其实是邻居。
“精神病人不止该统统拉去砍头,死后还应该拖出来鞭尸……”我惊恐的看着她的小拳头。
“不是跟你争论这个,我问你,我说的话你还反不反驳?”
“绝……绝对……不反驳!”我大力的拍着*保证着。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呢?”静还在考验着我的忠诚度。
“老婆说的绝对是对的,如果老婆说错了,就参考第一条……”屈于淫威,我终于低下了自认为很高贵的头。
“旺财~”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要死……”
“哈哈哈。”静终于第一次放弃了矜持,笑的前仰后合。
我却躲在旁边,默默的擦了一把汗。
“你那声音学的好象周蒂妃……”静第一次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现在的她跟最初认识的那个她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变,她不再是过去那个冷冷的冰山美人一般的苏静子了,至少现在的她很可爱,而且常把笑容挂在嘴边,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常常举起小拳头逼我签不平等条约的坏习惯,不过还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少来,周蒂妃是学我的好不好?想当年周蒂妃挂着鼻涕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一定要拜我为师……咳,你也知道我这人特心软是不?虽然觉得他人笨,可能出不了师,但我还是勉强答应收他了,唉……”我叹息着。
“哟,那你还真伟大呢!当初他拜你为师送的什么礼物?让你这么屁颠屁颠就答应了呀?”静也跟着我的思路陪我胡扯。
“说到礼物我就火大……他不知从哪弄来条晒干了的破咸鱼,硬跟我说是祖传的尚方宝剑,说要送我做见面礼,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吃咸鱼的吧?我当时就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并且批评他这种拿咸鱼来贿赂领导的行为是不对的,是不正之风,没想到……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我裤腿,边哭边说:‘俺家穷,俺爹为了让我拜师学艺,把俺家里唯一那条饭前舔一舔的咸鱼给抱来当学费了……’我感到一阵恶心,正想用一种更加委婉不伤他自尊心的方式拒绝他吧,就看见他把眼泪鼻涕都给抹我裤腿上了……唉,我的裤子可是levi’s的啊,迫于无奈我只得答应他了……”我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哈哈,你还真能掰,我估计真要这么听你胡说八道可以听上一整夜呢,呵呵。”静微笑着拉着我手,看的出她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陪我去外面稍微走走你就送我回寝室好不好?”
“得令,老佛爷。”
“小钧子过来。”
“小钧子?”我疑惑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我不是旺财么?什么时候又成……小钧子了?”
“旺财做上瘾了不是?今天晚上你的身份就是小钧子,有什么不满意吗?”静微笑中带着杀气,小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又在我眼前晃悠起来。
“喳,小钧子领旨。”我走上几步,“老佛爷有何吩咐?”
“老佛爷感觉贵体欠佳,外面不去了,背老佛爷回宫。”
把静背在了背上,才刚走了几步,静忽然关心的摸了摸我头:“累不累?”
“回老佛爷话,奴才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里交通不方便,背猪是奴才常干的活,习……哎哟……”
日子,一天天那么过去,我跟静也基本保持了一个星期至少见一次面的频率,而见面时做的最多的事也只是我拉着她手看蒂妃,或者我们俩拥抱着取暖(如果这给一个完全不明白恋爱中男女是怎么一回事的傻子看到,他应该会很费解怎么有俩大傻冒大冷天不躲家里温暖的被窝而跑外面来找罪受),当然我也经常会趁她不注意偷袭她的*,可惜她反应过于强烈和灵敏,每次当我这么做时,她总能在适当时机把头往下一低,结果我的鼻子总让她的额头给撞到,撞的我龇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面对静,我真的不舍得用暴力获得她的吻。
大四的静,在面对外出实习总是抱以慵懒的态度,而一个人躲寝室里上网,看书,这样也正好可以躲给我一些时间跟她在一起。
可惜,快乐的步子总是要比悲伤走的快一些,转眼,秋去冬来,而冬天的积雪又早早的被春天的骄阳给融化,03年的春天似乎特别短暂,马上又到了一个荼蘼花开的季节。今年的荼蘼花开,预示着我将要和静的分离。
六月,天气已经早早的热起来了,大四的毕业生都兴高采烈的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各个角落里拍照留念,留下自己青春的一笔。
我一个人抽着烟,静静的在校园的一角发呆,刚才接到了静的短信,她告诉我她已经回了J市,并说以后不再会回江州市了,却连送都没让我送她一下,当我发短信问她我们的过去是否还能延续时,她选择了沉默。而早预感到这可能是我们俩最后一面的最后一面她居然都不愿意让我再见到。
地上已经有了一大堆烟头,刚买的一包新安江被我抽的只剩下五根,看着被烟熏黄的食指,我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阵接着一阵,如果说此时我会咳出血来,那并不奇怪,因为我的心,已经,碎,了。
眼泪一滴滴从我毫无知觉的眼眶中掉落,一滴,一滴,一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抱着头,痛苦让我失去了理智,如果一个人此时还能有理智的话,应该是一件更为痛苦的事,“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又点燃了一根,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的抽着烟。
“小姐,请问QQ是在哪申请的呀,我第一次上网,看大家都在用QQ聊天,所以也想有个QQ,用来交些朋友。”
“恩,你稍微等一下,我帮你申请吧。”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QQ里没有好友呀,我怎么去跟好友聊天呢?”
“恩,你可以把你的同学加到QQ里嘛!”
“可是我的同学都是男生呀,我不大喜欢跟男生聊天的。”
“不会吧,你认识的人里就没有一个女生吗?”
“有呀,可是都不漂亮的,我连跟她们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所以我有时候真的感觉很志承寞的。”
“看不出来,你还满挑剔的嘛,那你跟姐姐说,你喜欢跟什么样的类型聊天呀?”
“我喜欢像姐姐这样善良美丽的女孩子,姐姐能加我为好友吗?”
“那好吧。”
“静。”
“恩。”
“我能……牵你手么?”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我想你会觉得冷……”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没到那么熟……”
“那再熟点……”
“再熟点也不可以。”
“你喜欢女人?”
“我喜欢尊敬我而且不让我讨厌的人。”
“我想看一看你的脸。”
“不要!”
“我们走哪边?”
“哦?为什么你选择走这边?这么黑你不怕么?”
“因为那边很明显走过去等等还得走回头路,我不喜欢走回头路,既然已经知道那边不同就只能走这边了。”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像坏人吗?”
“我说过,你不令人讨厌,不过是好是坏我不敢妄加评论。”
“相信……爱情吗?”
“男人都不能相信。”
“你谈过恋爱吗?你了解男人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场失败的爱情对男人意味着多少的无奈与辛酸!面对着爱人的离去与背叛,男人只能在刻骨铭心的同时却要装出淡然的样子,永远不能像女孩那样痛哭流涕,然而过往的一切,能淡么?会淡么?舍得淡么?即使身边的女孩来来往往,其实我们总是在寻找失去的感觉,最后找到的不过是过往的相似……”
“好了,不说这个了,刚才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你不开心的往事……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不好意思。”
“不要哭了……再哭……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还能再见你么?”
“恩,过两天有空吧。”
“以后我应该称呼你苏静子呢?还是静?”
“没关系,都可以叫的呀。”
“那我就叫你静好了,简单好叫,又容易记。”
“好。”
“那……你习惯怎么称呼我的呀?”
“恩……”
“我出生在秋季,所以我对秋天这个季节有种莫名的喜欢,毕竟这是个清爽的。
“如果有怪兽要来吃你,我立即会变奥特曼,把怪兽打跑,救出我的公主的。”
“你不是说你会做我的旺财么?怎么忘记了?”
“可旺财名字太土诶,麻烦公主殿下为你的准未婚夫取个帅气点的名字好吗?”
“就叫我‘饭特稀’,你觉得怎么样?听起来像是周杰伦的一张专集的名字,其实字面意思确是说我这个人在老婆大人面前没什么脾气,跟稀饭一样爽口不粘。”
“不想做旺财?”
“厄……是……哦……不不不……哪有,旺财这个名字我别提多喜欢了,我很早以前就想把旺财这个名字写在衣服背面,让每个人都能认出我是旺财旺财旺旺财这么叫我。”
“不能,旺财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你,其他谁都不许。”
“得令,除了我的静,其他人谁叫我旺财我一定狠狠咬他。”
“其实我刚才想说,如果你不想做旺财,‘饭特稀’也挺好听的……咦,你怎么哭了?”
“没,我只是感动,没想到老婆大人这么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其实‘旺财’、‘饭特稀’都只是称呼,只要老婆高兴就好。”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带着别的女孩子来这里告诉她……我想念苏静子么?”
“傻问题,好端端想到死做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假如有一天你死了,我会叼着你的骨头满街跑,边跑边喊:我女朋友死了,我女朋友死了,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把我女朋友埋了,再为我找只好看点的母狗……”
“说话老不正经的。所以呵,你们男生就是没办法相信,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从一而中……”
“什么嘛……我哪有不从一而终?”
“你说会让人帮你找只好看点的母狗……”
“唉……原来你是旺财旺财的叫惯了,潜意识真把我当狗了,我无非只是想养条母狗而已,你该不会跟母狗都吃醋吧?”
“哎呀,你厉害了。”
“揍你啊?我可没那么大力气,乖乖给我前面开路,时间不早,我们起驾回宫。”。
“得令,老佛爷。”
“小姐……请问QQ是在哪申请的?”
“又来……第一次看你这么问时的表情哪有现在那么自然,我看你当时表情僵硬的就像个傻乎乎的大木偶一样,很好玩的样子。”
“哈哈,那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也许是个低智商的孩子,跑师院来长长见识?”
“谁让你表现的这么傻,连QQ都不知道怎么申请,目光似乎还很呆滞哩,当时不把你送精神病院去可真的是你的福气了。”
“你似乎很喜欢反驳我?”
“是……是……”
“是什么?”
“不是跟你争论这个,我问你,我说的话你还反不反驳?”
“绝……绝对……不反驳!”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呢?”
“老婆说的绝对是对的,如果老婆说错了,就参考第一条……”
“旺财~”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要死……”
“哈哈哈。”
“你那声音学的好象周蒂妃……”
“哈哈,你还真能掰,我估计真要这么听你胡说八道可以听上一整夜呢,呵呵。陪我去外面稍微走走你就送我回寝室好不好?”
“得令,老佛爷。”
“小钧子过来。”
“小钧子?我不是旺财么?什么时候又成……小钧子了?”
“旺财做上瘾了不是?今天晚上你的身份就是小钧子,有什么不满意吗?”
“喳,小钧子领旨。老佛爷有何吩咐?”
“老佛爷感觉贵体欠佳,外面不去了,背老佛爷回宫。”
“累不累?”
“回老佛爷话,奴才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里交通不方便,背猪是奴才常干的活,习……哎哟……”
一切……仿似发生在昨天,可是,一切又已不复存在了……
“原翰毅……原翰毅……原翰毅……”
“是谁?是谁在叫我?”我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围黑压压的世界。
“原翰毅……原翰毅……”
“出来,少在这装神弄鬼。”我对着周围凶狠的咆哮着,“我是无神论者,装鬼吓人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真觉得我是在吓你么?”眼前,骤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
“好酷。”我情不自禁的夸着,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想摸摸他衣服的质地,改天想找人也给我定做一件这么帅气的袍子。
“原翰毅……”
“有话说有屁放,说自己没装神弄鬼,那你鬼声鬼气的喊我名字做什么?”我越来越不满他的故做神秘,“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请你走开。”我下了逐客令。
“呵呵,原翰毅,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做同样的一个怪梦。”黑袍人似乎并不介意我对他的无礼。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重新审视了一眼黑袍怪人,还是觉得很可以,他极有可能是那种用装神弄鬼来骗取钱财的江湖术士。
“你梦到了什么?”黑袍怪人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的成分,让人听着很没有好感。
“关你屁事。”我恶语相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有必要让你知道吗?”
“我是你爸爸……”
“靠,我还是你爷爷呢!”黑袍人出言不逊,居然讨我便宜,我立马反击回去。
“刷”黑袍人脱掉了黑袍,露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爸……”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我迟疑着,这个声音绝对不是我爸的,而且他身上没有我所熟悉的我爸那种亲情的感觉。亲情,那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好吧,那让你见见你梦寐以求的人……”那个人缓缓转过身去,当他再转回来时,我的脑子一晕。
“静?!”我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要扑上去了,可我还是控制住了,因为我分明的看到,那个人连续已经换了两张脸了。
“你学过川剧的变脸?”我的冷幽默无时不在,一句话说的那个变成静的脸的人几乎翻倒。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了,仔细看好了,眼前。”
我一阵目眩,眼前,是一幢高楼的楼顶,我茫然的站在上面。眼前,是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正站在楼顶的边缘……
过往梦境中的一幕再一次在我眼前如电影重放般的出现了。
“不……”我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人也慢慢的往下蹲,双手抱住了头,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再跳了!”身子一软,我真的已经太累太累,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我只希望这样的悲剧有一天能从这个世界消失,从我眼前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抬起了头:眼前,已不再是大楼的顶端了。我,茫然的看着周围,周围的场景好陌生,看似是一处破落的古镇,也像是那些鬼片里经常会播放到的场景。
沉闷的气氛,使得我突然有种想抽烟的感觉。
“救命……”我终于看到一个路人,很愉快的向他跑去,可是,我头脑中却产生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这念头不断如梦魇般冲击着我的灵魂。
拔剑——杀——
“呛~”
我哪来的剑?
正当我在怀疑自己身上根本久没剑的时候,我手中的剑已经把这个路人给一刀两断了。
我错愕当场,怀疑地看着手中带着鲜血的剑,依稀能看到剑上被刻了两个字“余恨”。
“他杀人了,抓住他……”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围满了人,把空荡荡地古镇挤了个水泄不通,而所有人都带着敌意向我走来。
“啊……”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旁边是我的妈妈,她正紧紧的抓着我手趴我床沿小睡着,我稍微一动,她就立刻醒来了。
“小钧,你醒了?”妈妈憔悴的面容上泛起一丝惊喜。
“恩。”我感觉头很痛,朝着四周看过以后,我茫然的抓抓头,“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说,你是不是想气死妈妈呀?”听到我问,妈妈终于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泪水刷的流了下来。“两天前,医院打来电话,说你酒精中毒在医院急救室急救,医生说很危险,每年都有不少人因饮酒过量而猝死的,如果你三天之内不醒来,就准备……后事,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我这不醒来了么!”我故做轻松的哄我妈,“我已经睡了两天多了?”
“是啊,我请了一个礼拜假在这陪你……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长这么大了还要家长如此为你*心?”妈*数落让我惭愧而难过,感情的失意让我借酒消愁,可是却让我的亲人为之心碎,何忍。
“妈,我做了个梦,梦见阎罗王派牛头马面把我铐回地府,结果我一不小心拉屎用错了纸把阎罗王的生死簿拿来擦屁股了,恰好把我的名字给撕掉了,阎罗王以为抓错人了,又是递烟又是递酒的,乖的跟我儿子一样,妈,阎罗王都成我儿子了,那不就成您孙子了嘛?哈哈,忙碌了好久才把我送回来,所以我才在医院躺了两天。”我费足了心思想哄我妈开心,以弥补我心中的愧疚,“对了,爸呢?”
“他回去做饭了,一会过来。”妈妈疲倦的说着。
“妈,这两天辛苦你们了,让我怀着最崇高的敬意向你们致敬。”我伸出右手,做了个极不标准的军礼。
“少来,以后不许让妈妈这么担心了。”妈妈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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