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走了,带走了我的喜怒哀乐,以及所有的个性,生活对于我来说已经了无生趣,虽然每天还是一样要走路、吃饭、睡觉,可是我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发呆,吃饭时发呆、走路时发呆、看书时还是发呆,整个人就如同失魂落魄的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
每天的天气对于我来说都是阴天,每天晚上我都一样会失眠或者被噩梦惊醒,那个像是预示着我宿命的噩梦比往常更为频繁的骚扰着我本该趋于平静的生活,我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梦见她,梦醒时却已泪湿枕巾(不要以为哭泣是上帝赋予女人的专利,当现实不再是男人抛弃女人另结新欢,而是女人把男人给甩了的话,男人一样有理由去哭泣)。

爱情这个词,拥有她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可我错在不该把爱情当做生命的一部分,当做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的对待,结果在失去她时,我的天空塌方了。(选自《一代情圣原翰毅爱情划铁卢后的自白》)

“在想什么?”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嘴角带着坏笑的男生他是我有一次在酒吧认识的朋友,姓师名炎,跟他混熟了我喜欢称他做“四眼”,他其他的朋友都称他为“四眼情圣”,他认识的那些女生都爱称呼他“四眼田鸡”,对于我来说,这个称呼绝对应该是个贬义词,不过看到那些女生对他爱的死去活来却又使我改变了以往我对这个称呼的一贯看法,其实他不戴眼镜,因为叫志雨才被人冠以这个称号。

“静。”我呆呆的握着咖啡杯,若有所思的回答了一个字,我们此时坐在一家名称叫“等amp;爱”的咖啡屋内。

“好痴情的男人。”志雨不无讽刺的*着咖啡勺,“她会回来么?”

“不知道。”我依旧是木木的握着咖啡杯,看着杯子里的奶球逐渐融化在热咖啡中,然后用勺子去拨弄咖啡上面的那层白色。

“那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志雨掏出了烟,为自己点了一根,又递了根给我,然后帮我点上。

“爱情?”我吸了一口他给的烟,现在的我确实迷茫了,“我不知道。”

“爱情,字面意思里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and*,不*,女人哪懂得什么叫*情?听说你在你们这届被称做情圣?”靠,这小子在挑衅我的自尊。

“好讲,情圣愧不敢当,只是我对爱情没你那么肤浅的认识,爱情应该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回眸间咫尺天涯的心电感应,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的一份情愫,你丫那叫做玩女人。”我立马回击着,郁郁的吸了口烟。

“嘿嘿,肤浅?那天是谁喝醉了倒在酒吧里,我拉你的时候你嘴里还喊着苏什么静的,情圣能做到这一步也真的算是情到深处了。”他双目直视着我,坏坏的眼神让我觉得好熟悉,就像我以前每次在镜子中所看到的自己的眼睛,只是物是人非,我已不再是那时候的我了,认识他这个朋友让我很高兴还能缅怀一下过去,只是,为什么他老爱刺激我,揭我旧疮疤,让我难过呢?

“也许我是傻……不过我始终相信‘一个好的女孩,一生会走过很多地方,但是只睡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这是一本小说书里说的……”我低着头,尽量的沉默着,轻轻的泯了一口咖啡,我感觉不出咖啡中的奶味,只觉得唇齿间一股淡淡的苦涩一直流向了心间。二十三岁这个年纪对我来说可能已不再青春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老去,慢慢的被岁月所腐化掉。

志雨也低头沉默起来,他曾跟我谈起过他被高中时初恋女友狠心甩掉时的落寞。一个懂得取悦女人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受过伤的,因此,真正的罪恶之源其实还是在女人身上,所以女人们又何苦哭哭啼啼去埋怨男人们的花心与朝三暮四呢?大家都是*,只是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在犯*罢了。

“四眼,怎么还有个男生?”旁边响起个女音,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满清纯的女孩子,我跟志雨都喜欢同一类的女孩,人说同行是冤家,况且我跟他又把同一类型当作奋斗目标,可是我们偏偏是朋友,有时候真该叹息命运的无常,命运的转轮常常会莫名的使你失去了你的所爱,却又得到了你原本没想过要得到的东西。

“恩,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我两届的学长,艺术学院曾经风靡一时,受万千少女所爱戴的风流情圣——原翰毅,来,给他鼓掌。”志雨这个混蛋把我夸张成这样,表面上看去似乎是夸,其实却是在变相告诉人家,我其实是个多么玩世不恭,对待感情不负责任的人,“这位是我们学校人文学院,素有人文一支花的院花方云同学。”人文,又是人文!我实在不想再听到跟静相关的一切东西。

“你好,情圣。”这个叫做方云的女孩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脸,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很清晰的写着“人渣”两字。

“呃……其实……”其实什么?我想说什么?志雨这家伙一开始就用了最笑里藏刀的方式把我形象给彻底给毁了,以前不相信“人外有人”、“后浪推前浪”的我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被后浪推了以后,凄惨而壮烈的死在沙滩上了。

“宝贝儿,我们吃点什么?”志雨已经开始冷落我这个电灯泡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场面我只能满怀委屈的起身跟他们道别,其实我是多么想继续坐那里,我倒要看看这个小我两届的人渣是怎么把肉麻当有趣的这么继续下去的,我也想让他尝尝泡妞时身边有个大灯泡会有多么的不爽,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我卑微的自尊,这种场面我只能满怀委屈的起身跟他们道别。

“……你钱包里钱有没带够?不够我这里还有几块可以拿一些给你……”志雨的声音。

这个人渣,吃东西居然都让女孩子替他付钱,还装出一副关心体贴的嘴脸,试想一下,经他这么一说,又有几个女孩子能不掉入他精心设计好的温柔小陷阱里。

唉……

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虽然前段时间我都一直在外面喝酒以及跟那个人渣在一起,不过学校还是跟静在时一样的一成不变,校园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只是物是人非,昨日的种种美好也许已不可改变的*成可悲的回忆留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可能我是放不下,更多的可能还是不甘心,暑假里我疯了一般给静打过无数次电话,电话那头的静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好听,可是我很悲哀的知道:静已经不再是我的那个静了。我跟她约定了每个礼拜五通上一次电话,也只不过是我在内心深处对静留下仅有的一丝遐想。

不要笑我疯癫,请问各位,又有哪个有血有肉的人能心甘情愿的把一段感情给割舍,发自内心的告诉自己或别人他不在乎呢?

没有人能做的到,没有人能的。

不过确实该放弃了。离开静都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时间我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也许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是时候也该让自己改变一下了,就让过去那个深爱着静的原翰毅从此消失吧,新的原翰毅对待爱情的态度应该跟志雨看齐。

这个学期课不多,而陈阳跟凡白又在外面合租了个房子,因为家里电脑没连宽带而他们两台电脑都可以上网的缘故,我被陈阳连哄带骗的在他们那屋子里玩起了奇迹。

那天凡白不在,因此我跟陈阳一人一台电脑的登陆了一个免点卡的私服奇迹,我选择的职业跟陈阳一样是一个魔法师,唯一不同的只是陈阳是经过魔法师转职的魔导师,而我还只是个初级小法师,陈阳在勇者大陆门口丢了我一套法师装备以及一些钱以后就自管自的用瞬移飞走了。

我只好一个人在勇者大陆门口打怪,我发现,作为一个法师打怪练级还真不用费什么脑子,用键盘卡着黑龙波一直放,人都不用呆电脑前面的,于是我就跑到陈阳这边看他在干吗。

跑到陈阳房间里,发现这个狗已经躺床上睡死去了,嘴里还含着半截烟头,桌上还放着半包的新安江,我拿起一根,点燃了冲他电脑屏幕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卡着黑龙波在天空打怪,唉……无聊,我悻悻的又回去去看自己那边。

好快,加完点数以后,我一下子就已经能穿上陈阳给我的那套火麒麟套装了,穿在了身上,不仅攻击力防御力以及敏捷提升了不少,最主要模样也帅气了很多,我已经能用瞬移移动到除天空之城的任何一个地方了。

这个游戏对于刚起手玩游戏的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毕竟在此之前我压根就不玩任何网络游戏。又继续的玩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升了那么多级了,模样看起来也不像刚开始那般的灰不溜湫,也就心满意足的退出游戏。

跟志雨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使我对于感情的事也能看开许多。虽然我挺不齿他见色忘义的那副小人嘴脸,以及他在女孩子面前厚脸皮、肉麻当有趣、装单纯(好象偌大一所学校就他一处男,对每个跟他相处过的女孩子都情深款款,每次跟女生交往都不忘告诉她们自己是初恋,其实他的博爱程度都快赶上耶酥*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却又能恰倒好处的诋毁同行(我)等等的陋习。

唉……每次一想到这混蛋我就忍不住叹息,这完全就一混世魔王的形象,你说这清平世道、朗朗乾坤下怎么就出了这种人,忆往昔泡妞岁月,他还不知在哪里穿着开裆裤吃奶呢,怎么摇身一变就锋芒盖过我,取代我当年好不容易打下的泡妞基业呢?老天,既生原翰毅又何生志雨呢?不行,我要改变,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情圣。

我兴致**的打开了QQ,却发现:以前自己那么熟悉的聊天工具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主动跟人聊天的兴趣,那就把QQ挂着吧,一会想聊了再聊可能比较好。

随手打开.26dd.Cnp,随便找了一首周杰伦的歌,然后点了根烟,若有所思的一边抽烟一边听歌。

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

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你说你也会难过我不相信

牵着你陪着我也只是曾经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

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

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

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你说你也会难过我不相信

牵着你陪着我也只是曾经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

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

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到还未熄灭的香烟上,烟头上的火苗挣扎了几下,终于灭了。

我怎么又哭了?不是说过要坚强起来,重新做一回情圣么?以前那个乐观嬉皮、惹是生非、无所事事的原翰毅去了哪了?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郁郁的丢掉半截烟头,重新点了一根,死命的吸了两口。可能是煽情的歌我听着过敏,先到大街上去透口气,也许能找到感觉也说不定。想到这,我就径直向门外走去。

玩了一段时间的奇迹,发现自己对这个游戏越来越着迷了,特别是当我把陈阳从别的会员那骗来的那套黑炎套装抢来自己穿然后又加入一个小帮会以后,我就天天上线,借着帮会的名义惹是生非,反正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们的帮会老大抗着。

今天我又在卡利玛神庙门口不停的杀那些想去神庙里打装备的人,杀的我本来洁白的大天使翅膀红的都快要滴下血来。后来,终于有人在喊话板以及密聊里开骂了。

[一条马屁飞长城]:XX你个“半兰”,干吗无缘无故杀我?

[我是黑社会]:我XX你“半兰”全家,有种去失落之塔单条,我们一对一玩死你。

[阿大是弟美]:那个“半兰”是“皇朝”的人,以后跟老大说,我们见到皇朝的人就杀。

都些什么鬼名字,没一个正常的,唯一算得上比较正常点的那个什么“黑社会”的,名字又太俗,不要说我本来就想杀人取乐了,就是最初没那个想法,看到这些名字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鬼以后也一样会忍不住出手杀人。

[半兰]:呵呵,我们“皇朝”在卡利玛清场,有种就来,没种别废话,随你们单条还是群打,我就在卡利玛门口。

[我是黑社会]:我X你,给我来失落。

既然把该说的都说了,其他废话就不必跟他们罗嗦了,而像对待这种没文化的大老粗我根本不可能去理会。

卡利玛神庙不断有人进来,大多都是魔导师跟魔剑士,也有偶尔的几个圣导师跟剑士,不过他们哪怕是在卡利玛神庙能打到的极品装备也万万比不过我的会员装,我曾到这个私服网站上看过我穿着会员装在全服的排名,防御力全服第二十九,攻击力全服第十八,综合实力全服第三百九十五(因为算上了金钱跟等级,等级我到是已经满转满级了,只是问题出在金钱方面,因为我经常杀人,然后不断用钱来洗红名,结果就不断出现财政赤字,使得综合排名靠后的离谱),而攻击防御排我前面的无一例外都是买了会员装备的剑士,剑士的攻防本就在魔导师之上,这是常识,所以魔导师跟剑士如果都身着顶级装备而且满转满级的话,魔导师只能依靠瞬间移动来闪避剑士野蛮的第一击:袭风刺,然后用冰系法术来减缓剑士的行动力,比如冰封术、冰咆哮等,当然风系魔法中的龙卷风术也可以有效的制止剑士连击,剑士的连击常常伴随着最后一下的暴击,碰到法师这样的血再多也一样抗不住,被一下暴击弹飞,死的爽歪歪了。而毒系法术却是能不断按百分比减少剑士血量的,能正确运用好法师各个系别的法术,跟别人PK哪怕是遇到再多血,攻击力再高的血牛剑士也至少先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时进来一个叫“Q战神”的剑士,这个名字我曾在排行榜看到过,防御力全服务器第十三,攻击力全服第八,综合排名第十九,是个不管哪方面排名都比我强的高手,一进来就第一时间对我发动了袭风刺,好在我早有防备,及时的一个瞬移,闪开了,然后用冰咆哮把他冻住,他的行动一下子迟缓起来,接着我一边用毒炎毒他一边瞬移,他除了不断给自己加血,根本无法近身打到我一下,可惜我只是个法师,法师的弱点就在于没有跟战士一样的暴击,然后在僵持了五六分钟后,我被人背后一个袭风刺给暗算了,被杀回了冰风谷。

“Q战魔”跟“Q战神”以及另外一个“Q战狂”都是在排行榜里排名比我高的高手,其中“Q战魔”的综合排名又是最高位居全服第二,他们所建立的——铁血战盟,“Q战魔”是盟主,“Q战神”是副盟主,“Q战狂”为战斗队长,刚才出手暗算我的就是铁血战盟的盟主Q战魔。

这个暗算我的败类满世界的发着消息,叫嚣着让我出去。

[半兰]: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铁血战盟的正副盟主前后夹击的杀我一个“皇朝”的小喽罗。

我此时就站冰风谷门口的安全区域内,任由他们在外面叫嚣,就是不出去。

冰风谷的门口人越站越多,都是铁血盟的喽罗们。

[半兰]:怎么着?想用一个盟来教训我一个喽罗么?一个盟都快能直接攻城了,何必那么看的起我呢?

我在门内嘲笑着Q战魔这群人过分重排场,却失了盟主身份,估计这些家伙在现实中也不过就是些体形瘦不拉几脸色黄黄十来岁的小混混,一打起架来,第一步就想到叫人,从来都不去顾及对方有几个人,叫一大堆人究竟是给自己长了脸还是丢了面子这些问题。

[我是黑社会]:半兰给我出来。

这个垃圾剑士,前面还扬言一对一玩死我,现在人多,我趁着人多冲了出去,一个瞬间移动,随手放了一个毒炎把刚才说话语气嚣张的“我是黑社会”毒的浑身发绿,不等我释放第二下魔法就倒地死了。

人群一下子乱了,大家都各自施放不同的技能向我身上招呼过来,而我就一直用着瞬移,在人群中穿来插去,不施放攻击性的魔法,却不断有人倒地,因为都是他们自己人下的手,而Q战魔、Q战神因为杀自己人都已经杀成了红名了。

“停。”Q战魔终于发话了。

大伙立时停了下来,我估计他此时应该在很努力的打字,而不是全神戒备我的攻击,所以,立马连续给了他几下“掌心雷”,这个战盟盟主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挂掉了,留下了周围看呆了的人。而我在杀了Q战魔这个*以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瞬移回了安全区。

[Q战神]:出来,暗算我们老大算什么英雄?

[我是黑社会]:我XX你半兰给我出来。

[Q战狂]:一对一的跟我来啊。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的看着他们刷屏一般的速度向我叫嚣,等到Q战魔回来以后,我才冷冷的对着人群说了一句话:一群废物。然后就下了线。

日子。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过着,香烟跟酒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朋友。对于爱情,我从没放弃过追求,无奈岁月匆匆的逝去,让我对静连最后的那一丝不甘心也逐渐冷却下来。

天。也越来越冷,翻了翻日历,我才知道,原来又是一年的冬季了。

电脑在桌前闪着幽幽的白光,桌上曾经热腾腾的泡面冒的已经不再是热气,而是丝丝寒意,我创建的那个魔导师在这些天给我们战盟惹来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因为这些天我以我们战盟清场的名义不断的杀戮着进卡利玛神庙打宝的各大战盟的各个角色,现在我是奇迹二区里首号通缉要犯,“不落皇旗”、“铁血战盟”等几个区里比较大一些的战盟已经联合在公告栏里开出一仓玛雅的天价来搜捕我。这已经创这个区有史以来的新高了,而我通常杀的一身红以后就会去洗红,然后移动到仙踪林玛雅葛布林那跟那些小精灵们聊天。

[半兰]:MM,过来让哥看看。

[小玛雅]:是叫我吗?

一个穿一身金灿灿的藤铠的精灵走了过来。

[半兰]:身份证带了吗?

[小玛雅]:带身份证作什么?

[半兰]:看看你成年没有?

[小玛雅]:废话,当然成年了。

[半兰]:男的女的?

[小玛雅]:关你P事……

[半兰]:当然关我的事咯,虽然我是无聊了找你聊天,不过跟个人妖聊天我一旦知情肯定会吐。

[小玛雅]: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会信吗?

[半兰]:不信。

[小玛雅]:那怎样你才信?

[半兰]:如果你说你是男的我就信。

[小玛雅]:你有病吧?

[半兰]:我没病,人妖有病。

[小玛雅]:为什么你口口声声叫我人妖?

[半兰]:我又没叫你,你自己承认而已。

[小玛雅]:切~

小玛雅作势要走,我几步上前拦住了她。

[半兰]:何必那么认真呢?人妖也是很高贵的职业,大家分工不同,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小玛雅]:要你看的起?

[半兰]:我正闲着无聊,大家交流一下嘛!

[半兰]:什么什么?还是外国人妖,护照拿出来看看。不会是偷渡的吧?

小玛雅刷的一下不见了。

我开心的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就看到有个“不落皇旗”的名字叫“水蓝”的魔剑士正在我边上玛雅葛布林那合武器装备。我依稀记得英雄排行榜里,在攻击力这项中排五十二的就是这个“不落皇旗”的水蓝。

[半兰]:水蓝?

我在旁边打算恐吓他一下。

[水蓝]……

[半兰]:认识我么?

[水蓝]:你是那个被我们盟通缉的……恶贯满盈的……半兰?

[半兰]:有见识,怕我么?

[水蓝]:安全区怕你个毛!

看不出这小子丫的说话挺嚣张的。

[半兰]: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出来跟老子单条,难道你就龟缩在安全区不敢出来的出息么?

[水蓝]:我合个好点的暗黑翅膀跟你玩。

[半兰]:合毛,我是法师,你好歹也算是个剑士,出去用半月斩割我几刀试试,如果我输了,我把一身黑炎都脱给你,我赢了啥都不要你,只要你脱离“不落皇旗”以后加入我的战盟跟我做土匪杀人去。

[水蓝]:不。

[半兰]:为什么?

[水蓝]:我怕被通缉。

[半兰]:说穿了你还是怕输,不跟我打,你怎么知道打我不过?兴许还能扒走我一身会员装咧。

我用食指和中指拨弄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盯着屏幕笑着。

[水蓝]: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半兰]:讲。

[水蓝]:你跟我打的时候不能穿衣服。

“呸”我险险一口唾沫吐电脑屏幕上,从来都只听说强者向弱者提不平等条约,现在轮到我身上怎么就反了?

[半兰]:你让我脱光了跟穿装备的你打?武器要不要也拿下来用拳头揍你?

[水蓝]:那也不是,我也脱光跟你打,这样就公平了,我就是输了也一定服你。

我想了想,觉得如果这么打,那我的优势就更明显了,因为我是天生血少的法师即使有了好的装备也还是可以利用瞬间移动来躲避战士袭风刺的攻击的,而不可能正面去跟一个战士肉搏的,而他魔剑士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法师跟剑士杂交以后的混合品种(杂种),肉搏打不过战士,魔法又不如法师,而看他手里拿的那把奔雷剑,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以肉搏为主,魔法为辅的魔剑,脱了装备,防御力减低,我可以无所谓可是对他却是最为不利的。从而我也清楚的认识到,对手是只很菜的鸟。

[半兰]:行,失落一门口见吧。

失落之塔一层。

在魔剑士水蓝向魔导师半兰挥出第一下半月斩时,半兰已经神奇的出现在了水蓝的背后,半兰一个冰咆哮减缓了水蓝的移动速度,然后又是一个毒炎,水蓝从头到脚全身都绿了,正当水蓝以缓慢的速度回身又砍出一记半月斩时,半兰又奇迹般从他眼前消失了,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毒炎,水蓝抗不住了,头一歪倒在了半兰面前,死了。

“不服。”水蓝出来抗议着,“再来过。”

“那你索性都穿上了再跟我玩吧。”我毫不托大的站在他面前,反正我手上的两把复活杖也是武器中的极品,一长串属性想把它记住都很困难,唉,会员的东西就是牛B,“你太弱了……不过这次输了可不许再赖皮了。”

[水蓝]:好。

又是一连串的战斗,战况还是跟刚才一样,水蓝连一片衣角都沾不到我,又死了。

于是,他很颓唐的跟着我去了冰风谷战盟使者处,我退出了以前加入的那个叫作“皇朝”的垃圾战盟,自建了名叫“嗜血荼蘼”的战盟,水蓝也退出了他的战盟“不落皇旗”,加入了“嗜血荼蘼”。

从此,这个区就多了个被通缉的对象,而且,水蓝比我还不讲原则、无恶不作,我至少还不杀精灵MM,他简直就是见人就杀,有几次还杀我们自己战盟新加入的小弟,杀完以后才发现杀错了,在战盟聊天室里简单的说声抱歉,就又继续杀人去了。

都是眷恋才让爱情危险。而爱如云烟过,不留痕。那么固执地存在过的东西,说没就没了。

对于爱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认识。

静很久以前曾说过:“爱情,如果只是隔岸相望这般单纯那有多好!”(结果终于让她得偿所愿了。)“我喜欢柏拉图的精神恋爱法。”(注:跟阿Q的精神胜利法两字之差,不要混淆。)

搏贤大一时那句“有便宜不占是笨蛋”的话很经典,可惜他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一类,因此始终还未能及志雨之项背。

陈阳的论调里只是比较强调“跟MM出去要像个男人。”对于爱情他也没有太崇高的认识,跟一般用*思考的男人没什么大的区别。

胡规畅虽然不太懂得怎么跟女孩子沟通,不过他的爱情观里却有一种傲气,因此,他如果失去了爱情绝对不会像我一样把骨气也一同丢掉,在这方面,我很羡慕他。

志雨却觉得:“不*,女人哪懂得什么叫*情……*and*,才是爱情的真正定义。”(在对待爱情方面,不论男女,大家都是*,只不过,跟志雨接触过的女生都会有一个共识:如果*还划等级的话,说志雨是*王绝对不冤枉他。)

我,原翰毅,却一直信守着爱情应该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回眸间咫尺天涯的心电感应,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的一份情愫。而“情圣”这两个字不应该是属于对感情不负责不专一的那些烂人所有,多情而又专情才是我对这两个字的理解。

转眼到了大四,与静第一次邂逅到今天已整整三个年头,学业并未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不过通过这段时日的泡网玩奇迹,在奇迹这个网络游戏里,我赫然就是一方霸主。我一手创建的战盟——嗜血荼蘼,在这几个月里加盟嗜血荼蘼全服排名前五十的会员已有十二人之众,而剩余的也都是普通玩家中的精英,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嗜血荼蘼真正的做到了名副其实的喝尽所有非本战盟玩家的血液,二区原有的几大战盟:不落皇旗已近土崩瓦解,盟众大部分已投诚到我们嗜血荼蘼中来了,仅剩不落皇旗盟的盟主“歌舒行文”以及新招的几个菜鸟小弟、血狂屠一盟更是连盟主带小弟的都成了嗜血荼蘼的附属战盟,每天午夜零时按时上勇者大陆水池边上缴保护费,而当日带头发起通缉令追杀英明神武的嗜血荼蘼盟主半兰大人的铁血战盟也已经瓦解的差不多了,拳头大就是真理可不仅体现在美国对伊战争的政治方面,在游戏里也得到充分的体现,毕竟大多数玩家也都是识时务的主,战局都成一面倒局势了,谁还敢站在弱势的一方摇旗助威呢?眼下有Q战魔三兄弟的地方就有通缉令的存在,只不过相对于过去已改变了主谓宾的关系。

而在游戏中兢兢业业充当一名维持社会治安的联防队队长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的整天整天的玩游戏,泡在虚拟的世界中不能自拔,通宵是最耗精力的,而通宵玩游戏因为废寝忘食则更耗费有限的精力,平时抽烟量还不算特别大,可一到后半夜,精力无法再跟白天一样体现的时候就免不了一支接一支的抽,所谓恶性循环,所谓饮鸠止渴说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在极度需要休息的时候用一支支的香烟来填埋自己所产生的困意,却不知这困意却是是身体向自己发出的警告,我想很多迷恋网游的朋友看到这段文字应该都深有体会吧?

那段时候,每天中午陈阳起床的时候,看到我的脸都会吓上一跳,顺手递根烟给我然后跟我聊天,精力几近枯竭的我通常都会说胡话,而我说的大多数胡话都会被我们一个班的男生引为经典。不过唯心主义大师阿Q先生的精神胜利法却实实在在告诉我:不要诚惶诚恐的不敢去接受自己制造的那些个经典,其实我比那些因精力消耗过度而猝死在电脑前的死者朋友要暗淡很多,他们才是真正的网游敢死队中的英雄,跟若干年前的黄继光、董存瑞、雷锋一样光荣。虽然他们比大多数人更早的与死神亲密接触。

“原。”是胡规畅的声音,我早警告过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原,听起来像是叫“猿”一样,知道的人还好,要是不知道的女孩子听了不是大煞风景么?

“什么事?”我一骨碌从陈阳的床上爬起来,以近黄昏了。

“其他人呢?”胡规畅看着偌大的寝室就我一个躺床上的,不由随口问了一句。

“吃饭去了吧。”刚才还在梦里肆意*着Q战魔三人帮的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来,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睡的啊?”胡规畅把门关上,索性坐寝室里打算扰我清梦,跟我聊起天来。

“昨天晚上八点多吧。”我努力的回忆着。

“脑子卡吗?”胡规畅又在引用我的经典:据说有一回陈阳问通宵好几天以后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我借自行车钥匙,我把钥匙给了陈阳,而陈阳问我车停哪里的时候,我说了句:我脑子很卡,自己找去。结果被引用于《原氏妙语录》以外流传在民间的一句经典。

“不太卡,麻烦你把桌上的烟拿给我根先,谢谢。”我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人缘也一般,算不上好,不过我跟自己班同学的关系处的却还是不错,可以说大伙都是我扎根在四年的同班同学基础之上的朋友,因此哪怕是扰我清梦,我也不会像大一时对待隔壁班灼达那般的恶语相向,不过这也可能是跟年龄有关,毕竟我都是岁的人了,不再是那个当年莽撞的大一小子了。

接过胡规畅递来的烟跟火机,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唉,烟的魔力,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饭吃了么?”我捏着烟,趴在床沿问道。

“还没呢,等下一起去吃吧。”胡规畅提议着。

“我一会儿想回去吃,很久没回家了,估计妈妈想死我了。”我寻思着。

“一起吃吧,我请你,吃完陪我去图书馆看书。”胡规畅用请吃饭来引诱我。

“去哪吃?听说你前几天在小吃小喝餐厅有艳遇哦。”我猥琐的冲胡规畅笑着,我虽然很久没有出陈阳他们寝室大门半步,不过对于规畅的艳遇却有耳闻。

“呵呵,是啊。”胡规畅作出一副腼腆的样子,唉,这狗东西还害羞呢。

“说来听听,进展如何?”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那天,我跟小东、老大他们去小吃小喝餐厅吃饭……有个女孩子说……要坐我边上吃,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胡规畅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把话说的结结巴巴的我们全班也仅有胡规畅一人,不过据我的了解,胡规畅说的话却具有很高的可信度。

“然后呢?那个女孩子好不好看的?”如果此时有不了解事情真相的第三者在旁,一定会以为胡规畅要把自己认识的女孩子介绍给我做女朋友,不然我何必那么一脸猥亵的急着问人家外貌长相呢。

“长的不错,她是法商学院的大一新生……”

“真有你的。”我一下从床上兴奋的跳了下来,据我了解,胡规畅对女孩子外貌的要求比我还严格,以前我认识的有几个觉得还一般勉强可以接受的女生被胡规畅看到以后都会大摇其头。

“……可是……走前我忘记问人家手几号码了……”胡规畅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没事,有QQ号码的话慢慢勾搭也还是能勾搭上的。”对于胡规畅我不对他抱有太大期望,拙于言辞的他只能通过真情感化人家MM的心,再加上月老的恶意撮合,应该也还是能够成功的。

“可关键我什么都没问……”胡规畅几乎是哭丧着脸说道。

“你个衰鬼……这算是个屁艳遇。”已经下床洗头的我几乎是跳起来为胡规畅这种近乎傻瓜+白痴的行为后悔不已。

胡规畅默哀着,不发一语。

“没事,没事,以后你天天一到吃饭时间就蹲小吃小喝餐厅门口,一看到那个MM的影子就跑上去拽住她别放手。这样……”这是哪门子馊主意,我怎么像是再教化人家单纯可爱的胡规畅做乞丐?还是强行乞讨的那种。

“这样肯定会招来警察的。”单纯可爱的胡规畅一眼瞧出我建议中的弊端。

“要不这样,晚上我陪你去小吃小喝餐厅吃饭,然后遇到漂亮可爱的小女生我主动出击,我帮你去俘虏她的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何必再一棵树上吊死,太不划算了……”我这个狗头军师继续做着参谋。

“那这些女生还不惨遭你的狼吻?还有我什么事?”我的邪恶动机又一次被睿智的胡规畅同学给一眼看穿。

“那我们联合出击,遇到美女我们前后包抄,把她拖到一个僻静幽森的小巷子里,对她说:‘嘿嘿,同学,喜欢我上你呢,还是喜欢我,两个里面必须挑一个,一个都不挑的话就我们两轮着上。”我当年那种邪恶而猥琐的表情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脸上,抑扬顿挫的语调加上神态语言和肢体语言在胡规畅面前表露的淋漓尽致,心里暗暗为自己出色的演技鼓掌,我要不是学设计,我要是往影视方面发展,一定能比周润发还发,比万梓良还良,比黄秋生还能生(呷,我在瞎想什么呢)。

“越说越离谱了,我们吃饭去吧。”看着把头发洗完正在刮胡渣的我,胡规畅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的。”

一路无语,我只是静静的抽着烟,疲惫了好久的大脑是该接受一下外面的新鲜事物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也该换个MM泡一下了,既然静留给我的痛苦我也快遗忘的差不多了,那就不要再留在过去的阴影中停足不前了,跟规畅同学一同去把MM,也顺便帮自己把个回来。

否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不好了。

小吃小喝餐厅。

陈设还一如当年,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装修。

我跟胡规畅挑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下了以后,胡规畅去买了两瓶可乐。

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跟胡规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个时间段人还挺多,就是没见胡规畅说的那个大一小MM,我为他深表惋惜。

“靓,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知道吗?”我开起了胡规畅的玩笑。

“啊?”这个笨蛋显然没听懂。

“下次再遇到感觉不错的小女生以后摇记住眼快、手黑、心狠,优柔寡断一下,眼前的MM很可能就跟别的男生跑了,那就没咱什么事了。”自从被静甩了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志雨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天天给老子上政治课,中间还不间断的夹杂着冷嘲热讽,茅塞顿开的我也的确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给规畅上几堂课了,自从认识志雨以后,我深刻的体会到我跟志雨之间的差距只能用望尘莫及来形容了,有他在的地方,我这个当年名动四方、让天下英雄好汉尽折腰的一代情圣就只有靠边站的份了。

“嘿嘿,今天有你在,就看你的发挥了,你应该没忘记前面拍着*对我保证帮我再泡一个来的哦。”胡规畅笑嘻嘻的说着,我第一次产生一种*里翻船的感觉:这叫什么事儿,我自己都缺女朋友这么多年了,今天居然为了能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吃规畅一顿饭而误说了一句戏言,结果就很悲壮的落入自己挖的坑里面。

我霎时眼睛里闪起了泪花,你说我这么多年处男,我容易吗我?可一看到胡规畅信任的眼光,我所有的委屈通统都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及自豪,老子是情圣呐,别被志雨这小兔崽子一年的文化侵略给弄忘了本。

“一句话,交给我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面子追不着漂亮姑娘。况且这次是为了班里的兄弟而出席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的,说什么都得完成它。

“那怎么还不行动?”胡规畅催促着饭吃了大半碗却还没一丁点行动的我,这小子简直就是那个黄世仁转世,唉。

我四顾张望了一下,把头转过来,毅然决然的说:“质量不过关,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咋整的,咋质量不过关了?”胡良晾急了,手指轻轻的指了指我右手边的一个蓝衣服的女生,“那女生不挺好的么?”

“你的眼光太片面了。”我严肃的指出了胡规畅的错误,手里的筷子乘机扒了两口饭在嘴里,“你只看到她的左半边脸对不?其实她右脸上长了碗那么大的一块胎记,我不想让你后悔,所以我不能帮你去认识她。”

“那你背后那个粉红色条子衣服的女生也很不错嘛。”

“我早注意到她了,你有没发现她跟张海迪姐姐患同一个毛病:*以下完全呈瘫痪状态,虽然她那种身残志坚、热爱学习热爱生活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但学习归学习,一旦找去做女朋友会很麻……”

“小心……”胡规畅才刚说出这两个字,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脑已狠狠的被人凿了一记暴栗。

“谁张海迪?谁身残志坚了?”身后的那个粉红色条子的女生显然是个爱好一切暴力的主,起身就给了我一个暴栗,同时也向我们证实了她是正常的,身体没毛病,还很强壮。

我郁郁的趴桌上往嘴里扒饭,胡规畅一个劲的偷偷的乐。

直到发现那女生走了以后我才暗暗嘘了口气,抬起头对胡规畅说:“看到了没有,兄弟我为了测试你未来的老婆的人品,不惜动用了三十六计中最为著名的苦肉计,结果……唉,人品卑下,这种女人咱不要也罢。”

“吃完了罢?饱了吗?”看着我把碗里最后一颗饭扒到嘴里,胡规畅站起身,一边问我一边作势要走。

“恩……饱了……”我答应着,嘴里胡乱咀嚼了两下。

“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今天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泡妞就挨了人一暴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去图书馆陪我去看书。”

“不要吧,我从不去图书馆这种无聊的地方的,你要我陪你去……看书?不如杀了我好了。”我一口拒绝。

“别忘了,刚才是谁说帮我泡妞的,别说话部算话哦。”

“可是……也不用让我去那鬼地方啊,帮你泡妞是我说的,我会坚决做到,可是我似乎没答应陪你看书嘛。”

“嘘,图书馆是我们学校美女的集中营,长的好看的女孩子都不大喜欢太招摇,怕遇到民工兄弟后被XX掉,所以……这消息我只告诉你一人啊,千万可别说出去。”胡规畅先利诱后威逼再利诱的使用了一系列手段,最终我无奈的妥协了,唉,谁让我都大四的人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急哪我,也正好可以利用陪规畅泡妞先勾搭上一个再说,要不然,若干年后难保我不在“沉默中变态”以后成为万千民工兄弟中的一员。

学校图书馆,楼高四十五米六五,它是我进学校以后才新建成的图书馆大楼,老的图书馆大楼在它边上就明显有了蚂蚁跟大象的区别。

我们上了图书馆的七楼,七楼有我们学设计的用的着的大部分书籍,但同样也有其他学院的教学参考书籍及资料,因此,上七楼看书的除了我们艺术学院的学生以外,还有医学、生命科学、法商以及理学院等学校分院的学生,偶尔也有信息工程学院、人文学院、和外国语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在这里温习功课。

一到了七楼,胡规畅就往书架的方向走去,而我则边跟边四下里寻找可以值得沟通的MM。

“靓,我看到有个白衣服的MM非常不错,你快些,我们坐她边上去。”我一脸兴奋的拉着胡规畅的手小声说着。

“好的好的。”

“靓,快啊,怎么那莫慢?”等了将近十分钟,我再一次催促胡规畅。

“知道了,知道了。”

等胡规畅挑好书,那个MM对面已经有人坐下了。

“靓啊,那个MM对面有人坐了噶。”我一脸颓废的看着胡规畅。

“那我们再找嘛。”这个时候这家伙倒一点都不急,四下张望了以后指着远处一个把背对着我们的红衣服MM说,“咱们坐那吧。”

“唉,碰碰运气吧,但愿是植物(鲜花)不是动物(恐龙)。”我暗暗祈祷着,随同胡规畅来到了红衣服女生那个桌子前,我坐那女生右手边,胡规畅坐我右手边。

坐了一会儿,胡规畅轻轻的拉了拉我右袖:“哈哈,是美女。”

“早看到了。”我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耳语答复着他,眼睛用余光瞟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这小子那么久才看到。

“上。”胡规畅同样用耳语暗示着我该行动了。

“恩。”我用鼻子发出一个音节,表示已经收到他的讯号。

“同学,能不能借我张纸?”大约若干秒以后,按捺不住的我冲身边的女生小声的说了第一句话。

“哦,好的。”身边的女生随手撕了几张纸给我。

“不用那么多,一张就够了,要爱护国家资源。”一下子要来那么多纸后面还凭什么去跟那MM搭讪拉近距离?对于这方面的技巧我几乎已经达到无师自通的水准。

“恩,好的。”我清晰的看到那个MM微笑了一下,把纸撕了一张递给了我。

纸都借来了,接下去该怎么做呢?对了,当然就是借笔了。

“同学同学。”

MM转头看着我。

“能不能再借我个笔?”我一脸无害的看着她,脸上居然荡起了一丝*。

“好的。”

接过了纸笔,我一个劲往纸上写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接触过女生的我居然对于如何跟女生交流产生了一丝不确定的感觉。

好可怕的感觉。

我,真的,老了吗?

“同学,你是什么学院的?”胡规畅居然先开的口,而我几乎是发泄一般的在纸上写了将近一纸的文字,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信息工程。你们呢?”红衣女生回眸一笑,真好看。

“我们艺术学院的。”胡规畅回答完这句我终于找到了一些感觉了。

“你在看什么书?”那个MM看书的表情极其痛苦,不时的把头趴桌子上死记硬背的背诵着,我很自然的拿起了她的书,本身就对她学的东西一窍不通的我并未多去留意,随意浏览了一下就把书还给了她,“你看书的表情好痛苦啊,恩,对了,你大几的?”

“大三,这些东西很烦人,却又不得不背。”她给了我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呵呵,你还真用功,会来这看书,我从进这个学校至今就没上过这里看过书,今天陪我同学第一次来这里,呵呵,地方还挺宽敞。”我解嘲般笑了笑。

“哦?你们大一的新生吧?”红衣服MM也笑了。

“大一?哈哈,我们大四了,看起来很年轻吧?”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今天终于有人觉得我很年轻了,看来我并没有因为前段时间的颓废而显得沧桑,回头朝胡规畅笑了笑,却发现他正用看花痴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大四了?我还以为这里只有些大一大二的*小妹妹呢。”红衣MM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还有假?靓。”我转头朝胡规畅看去,“把你图书证拿来。”

然后红衣服MM在看了胡规畅图书证以后才终于相信我们不是编了瞎话寻她开心了。

“还有没有纸笔?”胡规畅小声的问我,看来他即使跟我再一起还未能做到近朱者赤,脸皮的厚度跟我还有一定的距离。

“同学。”我小声的叫着红衣服MM,“还有没有纸和笔?我同学他也想写点东西。”

“啊,笔没有了,纸倒随便拿好了,还有很多。”她又撕了几张给我,出手还真大方。我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一张,一张就够了。”

当我帮胡规畅借来纸以后,他早从对面桌上别人放着书和笔记的地方顺了一支笔过来,我暗暗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有我的风格,孺子可教也。

“同学,你是哪里人?”摆平了胡规畅,我开始跟红衣MM联络起感情来。

“X县。听说过吗?”

我会心一笑,大部分时间都抽这个地方产的同名的烟,再没听说过这个名称就对不起我肺里的一氧化碳和烟碱了。

“当然听说过,我几乎每天都抽这个烟,对这个名称我太熟悉了。”我笑着答道,回头看了看借了纸笔一直没动静的胡规畅,他,似乎是在画画,可是,他究竟是在画什么?没研究过抽象画派的我只能很草率的把他画画的风格定为抽象派画风。

“你……在画什么?”我看着他很努力的想把每一笔做到尽善尽美,可现实却实在与尽善尽美有着太大出入的画纸,说真的,这样的画技,我还真的很怀疑跟我同样是参加了联考,以美术生名义*师院的他其中是否包含了极多的水分。

“我在画那个红衣服美女。”胡规畅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天!这样的画要是被这个MM看到,估计会抓狂,万一……我不敢想象,画面上那女子(姑且用女子来称呼)半身像,五个细小的手指像鸡爪疯似的擎着一杆歪歪扭扭的笔,如果有人不幸患过若干场小儿麻痹而且还没痊愈,估计能想象的出那手指该是什么模样,头发像是一束没有任何活力的茅草一般紧贴在那女子的头部,更糟糕的就是那张脸,简直就像是被压路机反复压过,而且让硫酸反复泼了又泼的产物,天哪!胡规畅个混蛋,何必这样折磨我脆弱的视网膜中枢神经。

看到我惊愕的神情,胡规畅很尴尬的把画面上那团怪物用笔一整个涂了黑。

“你猜猜他在干吗?”我看着他紧张的举动,决意去行使我卑劣的告密行径,我用手拍了拍红衣服女生的胳膊,小声的说着。

“在干吗?”红衣服女生抬头向胡规畅看去,却见他正紧张的*着那张纸。

“他在画你诶。”我不怀好意的朝胡规畅瞟了一眼,继续对红衣服女生说道。

“呵呵。”那女生笑着,好在她没看到胡规畅的画,不然我估计胡规畅的脸将会变的跟现在他自己手里拽的那团纸一个形状。

我若有所思的拿起笔,在自己面前的纸上画着,不时还抬头看那女生一眼,不一会儿,就画完了,速写嘛,动态掌握好就可以了,一些小的细节可以忽略不计的,我安慰自己。

“看,我画的,像不像你?”我拿起纸给红衣服女生看。

“还好了,我哪有那么丑?”红衣服女生对我的画技也表示不满意。

“哎呀,一个好看的女孩子是无法用笔墨来描绘的,凡人的纸笔如果能展现绝世美女的十分之一就已经算是具有不错画技的大师了。”我搜肠刮肚挑尽自己有限的词汇量中肉麻恶心的词语,不仅夸了这个女生,顺带着也抬高了自己。

“呵呵。”女生笑了。

“来来,赶紧签个名吧,认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画面中这位美丽女子的姓名,那太可惜了。”我乘机递过了纸。

“哦,我叫胡小杰。”

“蝴蝶?太好了,我叫蜜蜂,大家交个朋友吧。”瞎掰届独一无二圣手的称号可不是盖的。

“不是这个蝴蝶……”她略一犹豫,拿过纸郑重的写下了她的大名“胡小杰”。

“好名字,一听就知道爹妈都是有文化的白领。”我夸赞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顺耳的话如果不讨人喜欢反而起反效果的话,我倒是愿意天天跑大街上去骂。顺带着我就向她做了一翻自我介绍,“我叫原翰毅,他是我同学,叫胡规畅,很高兴认识你,蝴蝶同学。”

“呵呵,恩。”矜持的女生报以一个微笑。

“对了,平时没事都上图书馆看书吗,胡小杰同学?”(这句话抓住了所有问句的精髓,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看似平常,却抓住了《原氏妙语录》中所有节选部分的要领,可谓妙斋,至于为何我原子要给这句话下这么高的评语,且看后文。)

“也不是啊,临近考试了才来这里抱抱佛脚,平时大多数时间也是消耗在玩上的。”胡小杰诚实的说着。

“哦,那平时都喜欢玩些什么?”广大读者且看,前面埋下的伏笔,后面自然而然就可以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意义重大的有此一问了吧?

“逛逛街啊上上网什么的。”

“逛街不错,有机会一起出去逛啊,我是江州市本地人,哪里有个街道哪里有个小巷闭着眼睛都知道,至于上网嘛,对了,你QQ号码多少?写给我,回头加你好友。”再狡猾的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再深藏不露的豺狼总是会露出发黄的牙齿,而我原翰毅上图书馆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是良心发现的想看点书,无非就是惦记着师院里声势浩大的姐妹同志。只不过这期间胡规畅已经多次用眼神提示着我,话外音无非就是:是你泡MM还是我泡MM?适可而止就好了。

不过我完全当没看见,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友这些中华民族本不该有的传统美德在我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完美体现。

“恩,好的。”胡小杰在纸上写下了她的QQ号码,递给了我。

目的达到,耶!我一脸兴奋的回头看了看胡规畅,看他脸色不太好,我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我回去了哦。”胡小杰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看样子是打算要走了。

“真巧,我们也正打算要走。一起出去吧。”我把她的笔还给了她。

“恩,好的。”

一路上,胡规畅没少说我的不光彩过去,从抽烟开始,一直讲,讲到我不分昼夜玩游戏,不过不要命的玩游戏的原因却没讲,毕竟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块伤疤,是一段非常灰色的过去。因此,迫于*,我不得不在此郑重表扬胡规畅具有肯为朋友守口如瓶的优良美德。

回到寝室,我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胡小杰的QQ号码以及后来在送胡小杰回家的路上问来的她的手机号码拿出来跟胡规畅资源共享了。

我已经完全把之前答应只帮胡规畅泡MM的那翻大义凛然的话给忘却了,非常卑鄙非常不要脸的跟胡规畅同时加了她。于是,我们就各自坐电脑前忙碌起来,我用的是猪(金风)的电脑,这小子打牌去了。因此我很荣幸的跟胡规畅背靠背的在那里各显神通起来,我可以随时观察胡规畅的聊天进度,以确保我的士气不被降低。

[宜烈]是胡小杰所用的网名,在加她以后被确认并加我为好友的那一刻起,我冷处理一年多的聊天机器伴随着铁锈开始运作起来。

[寻梅]:胡小杰同学,猜猜我是谁?

[宜烈]:原翰毅。

[寻梅]:哎,真聪明,你怎么不猜我是胡规畅?难道是我独有的个人魅力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光芒?

[宜烈]:呵呵。

[寻梅]:你的网名很奇怪,宜烈?什么意思啊?

[宜烈]: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宜烈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土语。

[寻梅]:哇,太神奇了吧,宜烈,宜烈,嘿嘿。

[宜烈]:呵呵。

[寻梅]:你现在在玩什么啊?

[宜烈]:聊天,然后准备睡觉。

我转头看了看胡规畅,发现他已经不怎么在跟这个“宜烈”聊了,感到有点好奇,于是就问:“靓,跟MM聊的怎么样了?”

“感觉跟她不太聊的下去。”胡规畅有些泄气。

“呵呵,我们现在可是公平竞争哦,谁泡的去就算谁本事大,知道哇?靓同学。”我一脸奸诈的看着老实的胡规畅。

“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实意想帮兄弟一把的人,唉,见色忘义,见色忘义的家伙。”胡规畅不无感慨,“你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大家回忆一下当时黄世仁到杨白劳家要拿喜儿抵债的时候,喜儿也有这么相似的一段自白。

“不要发牢骚了,有压力才有动力,靓,鲁迅爷爷有一句经典名言说的好:‘不在压力中暴发就在压力中变态’这是一个好的男人应该紧记的一段经典泡妞圣言,兄弟我绝对绝对相信,你能在压力中暴发成为暴发户,即使咱不做暴发户这种小农阶级,咱也可以……”

“少来了,泡你的妞去。”

我用力拍了拍胡规畅的肩,想说出我心里的歉意,只是,光有歉意又怎么够?很多事情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寻梅]:我同学说你不怎么跟他说话。

[宜烈]:跟不太熟的人我话不多的。

[寻梅]:呵呵,那多聊聊我们会不会就能熟点?还是要直接放高压锅里煮一下?

[宜烈]:以后应该会熟的吧。

[寻梅]:既然早晚都得熟,我们为什么不早点熟?浪费那么多时间多可惜?

[宜烈]:明天早上没有课,我得下去买点东西回寝室,再晚寝室就要关门了。

[寻梅]:那一起下去吧,我也正打算回去。

[宜烈]:回去?

[寻梅]:恩,回去,你不知道吗?我走读的,不住寝室。

[宜烈]:哦,那好。

[寻梅]:恩,小店门口等你吧。

刚送她回来,知道她就住跟我们班同学一个分院的,而这个分院一共也就一个小店,当然不需要特别说明了。

[宜烈]:好的。

到了小店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下,她,还没有到。我习惯性的拿出烟,为自己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

这时,我看到她过来了,带着一股轻盈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好兴奋!真的,真的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我一慌,随手就把刚抽了一口的烟给丢了。

那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没走多久就各自回去了,我相信自从那天起我又慢慢找回了当年那个乐观胡闹的自己,可惜,那天以后的后来我们大四的学生被学校组织去了浙江嘉兴西塘采风。

之后的事情,也发生的完完全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不得不感慨:生活,就像是一个残忍的导演,主角明明是个适合演喜剧的人,祂,却偏偏给剧本里的主角安排了那么沉重的悲剧戏份……

学院里开展了紧急动员大会,主要原因是:学校拿我们大四的学生开涮,本来明明说好集体去陕西西安采风结果摇身一变成了去浙江嘉兴的西塘,这个飞机搞的也太大了,使得本来就在学生中没什么威信的学院领导,信用度几乎快接近于零了。

学校的紧急大会为的就是说明这个问题,而出来说明问题的几个老师,除了之前带我们去过沈阳的鸿铿、方付以外,还有一个教过我们设计名字叫做黄明湖的老师,不过我们背后都叫他玛利爸爸,小时侯玩过《超级玛利》这款经典小游戏的读者应该知道里面的主人公玛利是什么长相了,而黄明湖的外表完全就是以超级玛利真人版的形象横空出世的,真是太神奇了。

那天除了黄明湖他们三个老师上台说过一些话以外,我依稀记得还有两个学校领导上台来说过话,也就是后来被我们冠名为屁话的话,因为他们俩说的这些话跟紧急动员大会完全不搭噶,其中一个的屁话甚至非常可笑。

模拟动员大会会场:

非常可笑屁话领导上场(形象:肥肥胖胖、满面红光、五短身材,猥琐,极其猥琐)

我们姑且称之为领导A。

领导A:“同学们,很荣幸今天能在这个动员大会上跟大家做这个紧急动员。”(屁话的开场白,说完这段,他自己就先鼓起掌来,心领神会的黄明湖几个人也带动了会场里稀稀落落的掌声)

领导A:“……同学们,转眼间你们已经大四了……”(又是屁话,什么叫转眼间,时空穿梭我们可不会,日子我们也是一天一天过下来的)

领导A:“……大四的你们是否会考虑一个问题……”(全场愕然,莫非他良心发现,不打算说废话而准备切入他想说的主题?那会是什么主题?)

领导A:“……你们是否会静下心来安静的想想自己这四年书读下来,是否已经在自己的心目中确认了一个偶像……”(一把年纪的他莫非还是追星族?万千少女追星族队伍中如果有这么一个整天拖着个很累赘的肚子的猥琐男人跟在那儿狂喊:“民宇民宇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想想也会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领导A:“……我读大学的时候就有很多老师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原来他是那种典型的想用自己弱智的头脑去*别人思想的法西斯,这种弱智我完全不相信他能读到高中,更别说读大学了……是谁给他站这说话的权利的?我四顾听众席,除了那几个发言的家伙,以及几个靠拍马屁胜任的班干部以外,齐刷刷一片黑,都是保持后脑勺朝天的姿势,本来我也保持跟他们一个姿势的,只是后来实在是手臂被头给压麻了,坐起来换个姿势。)

领导A:“……所以你们这些人里面,读了四年书,还没有确认一个老师作为自己心目中偶像的人,不妨扪心自问一下,这四年书读下来是否很失败……(可笑,极其可笑,老师成为不了我们学生的崇拜对象究竟是做老师的失败还是我们做学生的失败?请各位读者做个评价,如果真的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是我们做学生的失败,OK,明儿个我原子就去崇拜这个用屁股思考用嘴巴放屁的学校领导去,用用脑吧,别老想着当官玩女人……原子写的这些个场景都是在现实世界里发生过的事,别当看笑话一样就这么看过去。以权谋私,有多少在各个岗位上当官的大人们敢拍着*保证,他们取得今天的成就没有掺一点水分?)

领导A:“……(省略其中几千字的废话、屁语)……谢谢同学们,同学们旅途愉快!”(最后一句话是唯一说到点子上跟这次动员大会的内容有点联系的话)

黄明湖:“X书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们每个学生值得思考的,来,大家鼓掌。(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领导A退场)

接下去:

领导B:“……”(此时很多学生已经一觉起来了,交头接耳中)

黄明湖:“……”(学生交头接耳中)

鸿铿:“……”(学生交头接耳中)

方付:“……”(学生交头接耳中)

黄明湖:“好,明天早晨七点,准时在艺术学院前集合,乘车去西塘。散会。”(全场一片哗然)

第二天清晨七点,我们在艺术学院门口集合了。

由于十一月初的天气并不寒冷,因此这次出发,我只背了一个小书包,里面除了头发用的赭哩水之外,只有简单的几件贴身衣物。

上了汽车以后,随着耳朵里MP3的音乐,我们起程了……

无数曾经陪伴我的人

虽已离开回忆仍活在我心

留我热吻是精彩戏份

重温永远都动人

仍爱回忆回味每一吻

主角原因情景场地及气氛

微细动作近观的眼神

和将要吻的兴奋

曾和谁吻着那记忆真太深

似是某些旧戏震撼至今

仿似身历其境场面重温

唇上那些味觉温度都通向心

时间溜走留下这些吻

给我余香余温仍润泽半生

寒冷夜里像春天降临

怜惜某个孤独人

曾和谁吻着那记忆真太深

似是某些旧戏震撼至今

仿似身历其境场面重温

唇上那些味觉温度多迫真

唇上柔滑热烫质感多迫真

忘掉对手现已不在分不清

远近

汽车,随着音乐声渐渐的拉开了和学校的距离,渐渐离开了江州市,渐渐……我的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终于,合上了……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孩子们在草原上尽情的笑着,嬉闹着。远处是一间茅草盖的小屋。我,牵着静的手在草原上缓缓的行走,衣带飘飘,静的长发也随风飘动着。

我怜爱的替她捋了捋乌黑的秀发,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草原的孩子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眼定定的望着我们俩走过,眼神中除了好奇,更多的还是景仰:好一对神仙组合。

然后我站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于是我就一直往下掉,仿似快要坠落谷底,但就在这时,我却看见静在前方朝着我微笑。

我也露出了笑容,张开双手的向着静的方向坠落去……

忽然,周围一片漆黑,我不再向下坠落了,我的脚接触到了陆地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只是眼前的一切真的好熟悉,似乎……

我终于明白了。

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步一步按照梦魇里安排好的剧本前进着,我隐约知道很快就要发生的剧情了……

正当我顺从的跟随着剧本一步步走向那个站在大楼边缘的女孩时,这个漆黑的四度空间经过一个猛烈的摇晃,漆黑的夜幕一下子不见了……

车子兴许是*石块了,刚才一个颠簸把我从梦中唤醒,好一个纠缠不休,一直*我多年的可怕的梦。这梦究竟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看了一下周围,坐我身边的胡规畅似乎也刚被车厢的震动弄醒,两眼红红,双目呆滞的朝我回望着,陈阳烟瘾犯了,正在挠头,侯赣修跟李子隐、凡白、鲁蒂妃这些人正在后面分享着旺仔小馒头,楚飞飞和何君燕……

何君燕吐了,楚飞飞正在跟几个女生帮她把秽物弄干净,唉,多大的孩子了,乘个车都会吐,我摇头不已,没料当我摇头以后,后面女生接二连三的吐了起来,我……摇头的样子有这么猥琐这么让人觉得呕心吗?我硬生生的把头停住不动了,胆小的我可生怕把一车人都给招惹吐了。那下车以后照顾全班身体虚弱的兄弟姐妹的重任八成就得落我一人头上了。

终于,汽车到站了,我们一群人,夹杂着几个面容死白的可怜孩子蜂拥般下了车。

西塘跟西递洪村这些过往采风去过的地方居然惊人的相似,到了村子里也是家家户户出售一些假的古董玉器来欺骗我们这些单纯可爱的大学生。不过听说似乎没什么人去上这个当。

除了这些假古董玉器,其他一些纪念品,譬如说挂件、小工艺品一类的东西还真的挺不错,我在一些小型的私人经营的小商贩看到的一些可以摆台面上装饰用的小木雕、木制房屋模型以及那些叮叮可以在脖子上挂一大串的犬牙制品、塑料合成品等物件真的都挺精美的。只是我喜欢的那类风格的物品那里没的卖,转了几个圈子以后,就很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做起了班里女生们的导购。

“我们去别家看看,原翰毅,走了。”说话的是吴芳。

我放下手里的一条满粗大的挂链,跟着她们走了出来。

本来今天下午太阳太大我打算在旅馆里看一个下午的电视的,但后来吴芳她们想去买耳环,而正好碰到了那个电视看的无聊想随便串个门联络联络同学之间的感情顺又便可以避过脱了鞋在房间里午睡的吴解淦同学的那双具有能跟当年侵华日军催泪瓦斯相媲美的脚的我,于是我就义不容辞的做了她们三女生一个下午的保全队长。

“等等要不要去买点熏豆?”吴芳向我们几个征求着意见。

“这边熏豆好贵,我记得再过去一些的那家老婆婆那里的熏豆价格比较便宜一些。”旁边那个脸扁扁的女生表达着意见,她叫马秋,大一的时候我曾跟陈阳申请了一个QQ匿名的跟她聊过天,那时候我们自称是一个暗恋她好久的人文男生“窦倪湾”,结果在我们没*一切联系方式的前提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们,而她约我们见面我们也坚决不见,结果引的她大骂三字经,而我们几乎笑翻。不过在印象里,她在我们班美术方面的基本功应该是最好的,人也挺聪明的,不过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总觉得她应该挺喜欢捉弄男生的,因此,只要一有机会,我总会忍不住想方设法去捉弄她一下以求心理的平衡。呵呵,马秋真可怜。

“那我们去那家买吧。”说话的是另一个个子高高壮壮的女生,因为我平时跟班里的女生接触不多,就是有接触的也只有少数几个,因此像她以及其他一些女生我真的没什么了解,既然没什么了解,也基本上没多大印象了,不过她给我的印象应该是挺笨的,以前上AUTOCAD课的时候,她每天都是很勤奋的在学还学不会,都要招别的同学教,唉,这可是个我跟陈阳整天在那逃课都能轻易学会的软件啊。(飘飘然,一直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聪明,借此机会,先表扬一下自己。)

“恩……咦,原翰毅呢?”吴芳四顾,终于看到蹲在那里一只手拿着个会撒尿的泥玩偶一只手向着她招两下的我。

刚才出了门口,我发现对面有卖泥玩偶,就上前蹲下了挑选着,等他们商量好找我的时候,我也已经挑好一个了。

“原翰毅,一起去吧。”吴芳征询着我的意见。

“好。”我发现吴芳这个人在对待朋友方面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很讲团体,无论跟多少人一起出去都不会给人家被冷落了的感觉,她一直不被人注意的最大原因其实是她皮肤不够白皙,却老跟皮肤比她白的人在一起,而且每每出去都会呆在队伍的最后面。

“原。”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碰到了搏贤以及陈阳,侯赣修。搏贤叫了我一声。

“恩,你们去哪?”

“随便逛,一起来吧,老跟女人后面,出息呢。”陈阳手指夹着烟,嘘道,转头对吴芳说道,“三儿(李子隐)在前面,他刚才还到处在找你呢。”

“那他现在在哪?”

“桥上。”陈阳手指指了指,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不远处桥上李子隐跟、马桶、凡白、鲁蒂妃、孙若兰这些人在一起。

“那我们去找他们了哦。”吴芳向我们挥了挥手。

“好的,拜拜。”

西塘镇真的很小,往外走几步就到了嘉善县城里头,跟搏贤、陈阳这些人在一起眼睛总会往女人身上瞄,一边瞄却一边摇头。

“唉,西塘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就没一个勉强还能见人的女人呢?”我由衷的对搏贤说。

“是啊,我都在外面都逛了整整一天了,我带着数码相机,本来还打算看到好看点的MM就偷拍几张回去留做纪念的,结果一张都没拍到。”搏贤不无感慨。

“前面有卖烧烤的,我们买点去前面长廊里吃吧。”后面的陈阳说着。

“好。”

陈阳买了一尾烤鱼,侯赣修买了个烤火腿肠,而我跟搏贤只是看了看没买,这些东西的卫生设施实在不怎么让我们放心。

到了长廊,我们各自坐下,我习惯的拿出MP3听音乐,然后就是拿出烟来分给大家抽。

这时,搏贤忽然拍了拍我,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一直往前冲,往马路的方向走去,我的视线也随着他向前看去——前方是一个穿白衣服皮肤白皙的MM正推着一辆自行车慢慢的走着。

在我的印象里,搏贤是条不折不扣的狼,被他盯上的女孩子至少有20%怀孕的几率。所以我很放心的看着搏贤朝那MM走去,并没打算上前跟他唱双簧。

没料,这个混蛋居然让我好生失望,他跑上前绕着那个MM走了一圈,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嘴里还乐陶陶的犹自回味的说着:“不错。美女。”结果,我回头看去的时候,那MM已经跨上自行车走了。

“不错你不会跟人家搭讪的啊?你说,我们在这鬼地方碰到个美女容易嘛?”我忿忿的埋怨着。

“嘿嘿,忘记了。”搏贤讪讪的抓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唉……”我为他叹息着。

利用教会、组织以及一些具有一定号召力的单位、个人来行使欺诈,可以使得更多人甘心情愿的受骗上当,如能同时放出诱饵,则能令更多人身陷其中。(节选自《中级骗术》)

其实不要小看骗术这门学问,一般的江湖小骗地摊上买本《初级骗术》随便翻两页,就能令周围很多没有防骗意识的居民蒙受严重损失,而中级以上级别的骗术指南一般地方根本无法购买,特别是《终级骗术》在上个世纪初全球发行量没超过一百本,以后就没再发行过,几经战乱,据本人保守估计,该书目前存世量不超过十本,而我们万家的这本藏书每代也只归长子所拥有……(选自《焦点人物——骗王之王万伯易》)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就再没在西塘镇乃至嘉善县见过一个长的勉强还能看看的女孩子了,这个搏贤,混到大四居然看到好看的MM都没什么想法了,真让人感到悲哀。

不过说起来也的确不能怪他,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敢在熟人面前耍耍嘴皮子的主,都四年这么相处下来了,要怪也只能怪我对他缺乏必要的认识。唉,要是志雨当时在场,估计可以轻易把那女孩子勾搭上。可惜了我们这把老骨头了,混了四年还不如人一小毛孩。

今天是在西塘的最后一天了,大家都各自买了些纪念品回去,明天去的下一站是江苏的苏州。想到苏州产美女,心里不由得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子,不过我们在西塘集体买的门票所介绍的景点似乎还没怎么去参观过呢,理应再好好的去参观一下再走。

于是,我、陈阳、凡白、侯赣修、李子隐五个人组了个小队一起又向镇上迈进了。

我们去参观的第一个地方据说当年是专门给人做纽扣的,里面橱窗里大大小小的纽扣弄的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但据我观察这些破玩意完全就不值钱,我很不明了他们把纽扣藏那么好干吗,煞有介事的向人们推荐自己的那些纽扣无非也就是想骗我们买门票的钱,唉。

然后到了一个放着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把扇子的屋子,扇子兴许还值几个钱,但我估计他们只要有一年的旅游收入就应该能连本带利的把投资买扇子的钱给赚回来了。唉,尽是些一本万利的生意。

不过如果说这些生意还只是骗点门票钱勉强糊糊口的话,那个放满大大小小根雕的屋子就非常过分了,只许看不许摸这个我并不反对,毕竟这些根雕也是人家心血之作,但拍照居然还给收钱,如果说绝对不许拍照,这个也许还能理解,毕竟这些东西虽然有着很深的技术成分,但创意也同样很重要,一旦被人模仿了他的巧妙构思,然后一部分人还因为受他创意的影响而成了新一代根雕大师,且这些新一代的根雕大师还都不承认是受根雕作品的影响,那么估计哪怕他再臭屁,名声也该没过去那么响亮了。可关键却不是绝对的不允许,只要给钱,坐根雕作品上拍照都小KS,这么爱钱,他们干吗不去抢?

但直到我们去过那个叫做圣堂的庙以后,才豁然发现,原来前面那些我所谓的骗钱场所跟这个打着佛教名义骗钱的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认识我的人估计十个有九个都不会相信我原翰毅还能被人忽悠,而如果说我原翰毅还能被人忽悠,那这个忽悠我的人骗术估计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可惜,我本人并不苟同这个说法。

我们一行五人进了这个被叫做圣堂的小庙宇里,导游小姐笑容满面憨态可鞠的指引我们让我们往左手边*,这我懂,男左女右,江湖算命的都能琅琅上口的入门口诀。可惜当时没往深处想,眼睛只被这个算不上漂亮但在这个小镇上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导游小姐的笑容所吸引了。难怪事后跟陈阳聊起,他戏言说我适应能力极强,哪怕跟一群外表非常之猥琐的女性在同一个环境下相处一辈子也不怕不能传宗接代,什么意思嘛!真是的!

随着渐渐的深入,我们到达了圣堂的最深处:一个很大的观自在菩萨赫然显现在我们眼前。导游小姐非常之热情的跟我们介绍起来,然后给我们抽签,并且强调说:“抽签免费哦。”我们几乎同时抨然心动起来,早把家里大人们说的“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说法抛在了脑后。

拿了签,我们随着导游小姐手指的牵引,来到了那个解签处,用他们的说法是先给五块钱香火钱,然后由他们专业解签大师免费解签。五块钱能解个签听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五个人都给了钱,给了钱以后我们就被引到了一块屏风的后面,一排人齐刷刷的坐在那里,把我唬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紧张,来,过来坐我前面。”一个中年男子很慈祥的看着我。

庙里面不是都应该是和尚么,怎么……

“amp;……”根本不容我细想,那中年男子如唱RAP般对我评价了一通,我大脑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稀里糊涂的被他指引着到了一个卖香火的中年女子那。

“大香五十块钱一注……”

“买大的吧……”中年男子在边上煽风点火的说着。

欺负弱智儿童啊,五十块钱,你们去抢好了,我暗暗心里骂着,嘴上只说:“好贵,我可不要……”

“前段时间你家里人身体都不太好吧?买注香可以保家人平安。”

中年男子的话正说我心坎上,的确,我爸爸身体的确一直不太好……况且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用这种方式替家人求平安并不能达到什么效果,单单为了周围人对我是否在乎家人的看法我也不得不这么买下,他们能一步一步最终造成我这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绝对是些骗子界一等一的高手,唉。

我没更深的去想就被中年女子催促着拿出了五十块钱,稀里糊涂的给了她,然后就跟陈阳拿着香在一个中型的鼎前拜了三拜。看到陈阳手里的香才一丁点大小我还挺得意,嘿嘿,老子手里的香至少可是挺大个的。

直到出了圣堂的大门,我手拿着里面的人给的护身符(其实只不过是块红颜色的木块,***,五十块钱只换来这个破玩意,这次亏大了)跟陈阳他们交流了起来。

“蓝伍同学,你在里面拿的香这么大个……”陈阳调侃着,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了然为什么我的香比他大的原因了。

“是啊,五十块钱买的呢。”我肉痛。

“靠!那么贵?”侯赣修惊呼着。

“是啊,我以为你那个二十块就差不多了呢,我的小香才十块。”陈阳似乎挺为我感到心痛。

“唉,郁闷!”出来以后我的大脑恢复了正常运转,再经过陈阳刻意的提点,心情不由的差到了极处。

“那你在里面一共花掉了五十五咯?我跟三儿、凡白还好,每个人就花了十五,小东也花掉了三十五块。”陈*本不顾我的感受,继续的把我的思路往这件事情上拉扯。

“唉……”其实对我来讲,被骗点钱所受到的伤害还远远没有自尊心受到伤害来得严重,一向自信对外界骗术全MISS我,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骗过以后的切肤之痛以及个人自尊心被挑战过后的苍白。

回到旅馆,郁闷了一下午的我在抽了几根烟以后,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毕竟也不只我一个人受骗上当,我们全班除了没去过圣堂那个鬼地方的同学以外,几乎全军覆没。(典型的阿Q精神胜利法)

初步统计了一下:大致有以下几种说法:

1、为了面子,不好意思不买。(诚实的吴解淦跟我一样被骗五十五块)

2、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虔诚的陈阳)

3、*,我想不买他们居然做出马上要赶我出去的样子。(可怜的侯赣修)

4、才五十五而已,给点香火钱也是要的呀。(挺能装B的隔壁班班长他们班四大丑男之首卢恐朱,名字还真*拗口,非好感)

5、我根本没去,怎么?被骗了?(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的完美体现者——搏贤)

唉,心理平衡了。

突然想静了,莫名其妙的产生这种感觉,其实分开一年多以后,心态也基本调整了,因为这本身也算不上是背叛,毕竟之前和之后我通过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为了别个男人才离开我,目前她依旧单身,依旧那么恬淡,离开我也许只是她的个性。

跑外面去给静打个电话,目的单纯的只为听听她比任何音乐还美妙的声音。

满足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再回到旅馆,在下面服务台碰到吴芳以及正在结算住宿费的鸿铿(自从我以其人道还其人身的整治过他以后,欺软怕硬的他对我明显没以前那么嚣张了,后来跟我的说话也都像孙子一样恭顺,因此只要他不侵害我们班同学的利益,我也不想再多整他,毕竟我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原翰毅。”是吴芳的声音,“去哪玩了?现在才回来?”

“外面随便逛逛,李子隐呢?”我走到他面前。

“在上面跟人打牌。”

“怎么不上去看?”我很奇怪她怎么一个人坐在那。

“看的无聊,想在下面坐坐,你呢,过来一起坐吧!”

“呵呵,好的。”我走过去坐到她边上,“来两瓶酒喝喝吧,干坐着无聊的。”我提议着。

“好啊,我去买。”很奇怪,跟大部分人在一起,第一个主动掏钱买单的都绝对不会是我,倒不是我刻意这么脸皮厚,这个方面其实身边很多朋友都认为很费解,外表并不帅的我莫非天生适合吃软饭?(笑)

“不用客气,我去买吧。”

我弄来两瓶酒,在大厅内陪吴芳喝起来。

我就是喜欢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喝酒抽烟,酒吧里那种气氛我似乎天生不感冒。

然后。

陆陆续续有人从大厅经过,钟往晨、鲁蒂妃、孙若兰、马秋、何君燕……

然后又离开。

我忽然想到跟胡规畅在离开师院前在图书馆认识的那个MM胡小杰,对她,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说那是喜欢,那我就不会直到在这个时候才想到她,但如果说不喜欢,我也早可以放手让胡规畅去追了,而不用那么的舍不得。唉,有时候人最难了解的可能还是自己,失败过一次的爱情居然让我糊涂成这样。

我闷闷的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一边跟吴芳闲聊一边给她发短消息。

“我在西塘。想你了,电话打个过来。”我按了个发送。

“你那边电话号码多少?”不一会儿,她回了过来。

然后我去服务台问来了服务台的号码,然后发了过去。

“好的,你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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