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五天,奶昔还记得楼西洲。
他来时,给奶昔带了礼物,一枝花一个娃娃,奶奶看到兴奋的在一直跺脚。
进屋时,奶昔叫了声粑粑~,然后就朝着他冲过去。
冲到一半,司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把她拦腰一抱。
“路都走不稳,跑什么?”
“啊!”不要抱我!
奶昔凶了司御。
司御沉着脸,谁也不看,上楼。走了不到两步,前方身影如魅,挡住了他的去路。
“奶昔,到爸爸这儿来。”楼西洲伸手,两个手拿的都有礼物。
奶昔眼睛发亮。
她就喜欢花花和娃娃。
可是爸爸不松手。
她去推司御的脸,“放……”放开我。
楼西洲看她这般,唇情不自禁的弯起。
司御的脸越来越黑,“奶昔,你若是再……”
奶昔握着小拳头,整个塞进了他的嘴里!
让你放开我你不放,你还说话!
司御,“……”她的手有一股很咸的味道,不知道她刚摸了什么。
司御忍不住把她的手扯出来,一分心,下一秒,奶昔就到了楼西洲怀里。
司御鼓着腮帮子,瞥了奶昔一眼,看到她手里还有黑黑的东西,应该……是猫粮。
她刚刚又在玩猫粮!
司御快速去了洗手间。
等出来时,楼西洲已不见。
抱着奶昔到了院外,朝车里走去。
他快步而出。
“喜欢吗?”楼西洲柔声问奶昔。
奶昔今天扎了两个小揪揪,发梢很卷,脸蛋全都露出,更显得这个粉雕玉镯的小女孩,五官的精致。
以前尚没有发觉,现在才发现这眼睛,和花尽一模一样。
欧式双眼皮,很大,线条优美。
“嗯。”奶昔抱着娃娃,撅起嘴巴,在娃娃的脸上用力的亲一口。
抬头对着楼西洲一笑,“谢……粑粑~”
“不用谢。”
姜磊给他们卡开车门,楼西洲还没上去,司御过来。
“你他妈烦不烦?把奶昔放下。”
楼西洲平静而锋芒,“不如我们打官司。”
“……”
这种官司,楼西洲是稳操胜券。
他是孩子的亲爸!
“上一次是我怕奶昔受伤,所以放了手。其实我们俩即使是争,也有奶昔不受伤的多种方法。但你就是选择了这个,说明你并没有多爱这个孩子。”
司御脸上一寒。
“那一次奶昔叫爸爸,朝你爬,你不是一样无动于衷?”楼西洲声音清冽,“你和花辞的恩怨,你会牵到我女儿身上。我不会把奶昔给你,你若是想拼,我陪你!”
司御笔挺着,目光冷峻。
“当然为了你养育了近一年的份上,你可以做奶昔的干爹,老了,我会让奶昔孝顺你。”
司御的眸猛的一沉!
“如此一说,我更不能把奶昔给你了,反正现在她有奶就是娘,谁是她亲爹都无所谓。我来养,你死了,我会让奶昔给你送终。”
楼西洲薄薄一笑,正欲说话,秦菲儿来了。
“楼总。”她娉娉婷婷的,笑颜如花,很清新淡雅的女孩儿。
“秦小姐。”
秦菲儿递给楼西洲一张卡,“这是花小姐当初给我的,是奶昔的抚养费,我分文未动。奶昔是你的女儿,这理应你来支配。”
司御眉头一拧。
他并不知道这事儿。
“麻麻。”奶昔看到她,便叫了一声,张开手臂要抱。
楼西洲并未松手。
秦菲儿对她一笑,摸摸她的头,“奶昔乖,跟爸爸一起回家,妈……我有时间去看你。”
奶昔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甜笑。
秦菲儿也笑了,她的眼神确实很喜欢奶昔。
“秦小姐。”楼西洲沉道,“这笔钱你留着,感谢你帮我抚育奶昔。”
秦菲儿声音轻轻的,“她陪着我,我陪着她,奶昔这孩子,我真的喜欢,我愿意无条件付出,卡,你拿走吧,这是花尽留下来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你。”
楼西洲思索两秒,接过。
道谢。
上车。
一会儿给秦菲儿拿了一张支票,数字可观。
秦菲儿微笑,最后又无奈的接住,这支票她不接怕是不行。
楼西洲再度上车离开。
从倒车镜看到秦菲儿正在司御说话,怕是再劝他吧。
一会儿司御打来了电话,说把奶昔放在他那儿,最多半个月。
他没有回话。
抱着女儿,和她聊天说话。
…………
楼家对于奶昔的存在,大半算是兴奋吧。
楼岳明高兴,但同时也不满,他女儿花尽走了,不知去向。
如梦不亲近不远离,表现一般。
楼安安去美国念书。
楼西至还在养伤,没有让他和奶昔见面时间过长,因为第一次两人见面,差点打起来。
最兴奋的是楼月眉。
楼西洲带着奶昔在梧桐苑住了三天,楼月眉就离不开奶昔。
早起晚睡,都得看看奶昔。
奶昔和楼月眉竟然也挺合的来,也学会了叫奶奶。
小奶音一叫,楼月眉就笑眯眯的。
两个人经常手拉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我会带奶昔去游乐园。
只是,她从来没问过奶昔的母亲是谁。
或许她知道,或许她无所谓,有这个孩子就行了。
第七天的时候。
奶昔第一次哭。
哭声把楼西洲给惊醒,他坐起来,奶昔眼眶通红。
她从来没有要过妈妈。
今天晚上却在要妈妈。
声声入耳,伤心欲绝。
楼西洲抱着一直哄,带她去院子里,带她坐秋千,带她去鱼塘,后来她要爬墙。
楼西洲把奶昔放在院墙,双手扶着她。
看奶昔站在墙头上,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睡衣随风而荡,四肢也是胖乎乎的,小卷毛。
记忆猛然重叠。
一如那一年。
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孩儿在半夜尿了床,拉他爬墙的夜晚。
他忽然……
溃不成军。
把奶昔抱下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以来填补心里的空缺。
…………
第二天。
楼西洲给奶昔告别,说要出去一趟。
他没有阻止司御来抱人,只要他能从楼月眉手里把奶昔抱走。
摩尔和楼氏总裁办公桌上,各放了一封请假信。
没有写时长,只说事假。
没有人知道楼西洲去了哪儿,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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