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秋。
邺城尚且还在炙热的余温当中,街头男男女女穿着清凉,光彩照人。
这个季节摩尔后面的胡杨林正是炫丽时节,新一季的广告,把胡杨林作为景色的亮点打了出去,接着门庭若市。
整个大楼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繁忙而紧张的工作里。
下午四点。
酒店来了贵客。
一大一小。
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穿着很张扬,嚣张的仰头走路,鼻孔朝天。那小的,一头卷发,蓬松轻盈。
他们走路带风,如果不是推着婴儿车的话,会更拽。
张子圣看到了赶紧迎上去,“楼少爷,小小姐。”
楼西至扒了扒额头前的碎发,两个晶亮的眼睛从镜片里射出亮光,“你老大在不在?”
“在。”
楼西至嗯一声,两手插兜,往婴儿车里一座,下巴对着旁边的小女孩儿,“推我。”
张子圣,“……”
小奶娃拿奶呼呼的手指推了推小鼻梁上的眼睛,脆生生的,小手一抱,头一扭,“不要!”
“你要是不推我就告诉所有人,你今天在学校尿裤子。”
奶昔一听到这个,嗖的一声窜到他前面,把他的嘴,捂住,用力捂住!
“不许嗦!”她很严肃的,“保密哦。”
张子圣抿嘴偷笑。
“行,我不说,你推不推?”
“……推。”奶昔人小鬼大的叹口气,像模像样的。
小女孩儿去推,她还没有婴儿车高,手不太能够的住扶手,但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咬着粉嫩的小嘴唇,推!
楼西至悠哉的躺着,“大姐,你这不行啊,你白吃那么多奶了。”
婴儿车纹风不动。
奶昔啊的一声,攥足了力道!
车子终于动了点儿。
楼西至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叹息声,“还不错,继续加油。不然都对不起我今天跑了半里路给你买裤子。”
奶昔的脸因为使劲儿鼓的圆嘟嘟,楼西至躺的很舒服,驾着二郎腿。
“赶紧去推,推到你爹的办公室,找他。找到之后呢,给你爹说你要婶婶,要给叔叔找女朋友,不找你就哭,知道吗?”
奶昔听话的连连点头。
下一秒。
婴儿车突然飙了出去。
奶昔噗嗤,正面着地。巴掌扑扇在地上,发出啪叽很响亮的声音。
两秒后。
“哇——”哭声震醒了整个大厅。
楼西至飞奔过去,把她往起一抱,这回换她捂着奶昔的嘴巴,“祖宗,别哭!”被你爹看到还得了!
“婶婶不要了行吧,别哭啦——”
“呜呜呜。”奶昔给他看她的小手,红了一大片。
楼西至给她摸摸,余光瞥到有人来,那身影。
嗖的一下转身。
脸上的表情秒换。
很正经。
迎面走过去。
奶昔看到来人,嘴巴一暼,又委屈又惹人心疼。
楼西洲把她接过,“怎么了,嗯?”
楼西至面不改色心不跳,“摔跤。不是我说,你这地板是不是该换了,平地都能摔,也忒次了。”
楼西洲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深色的领带,面部五官泛着点点深邃的柔光,一年,他比之前更加沉稳,那种被岁月卒练出来的男性吸引力。
他瞥了一眼楼西至。
这一眼,意有所指。
仿佛一切都在掌握。
楼西至摸摸鼻子。
奶昔一边哭一边习惯性的摸着爸爸的后脑勺,一边抽抽噎噎的,“爸爸。”
“嗯?”
“苏……苏苏说……要森森。”叔叔说要婶婶。
楼西至,“……”
奶昔继续抽泣,手板好红,拿起来给爸爸看,“不找森森………我……就要一直哭……”
楼西至悄悄的在心头把奶昔给抽了一顿,不都说不要了吗?你还提,在这个时候提,你这不害人吗?
“嗯。”楼西洲摸着奶昔的手,摔疼了,发烫,“罚小叔叔给奶昔洗尿湿的裤子好不好?”
楼西至拧着眉头,天啊!
那臭死人的裤子。
奶昔在上早教,每天在早教中心发生了什么,楼西洲是一清二楚。
“嗯。”奶昔还没反应过来呢,边点头边趴在爸爸的肩头,还在哭呢,就奶奶的,“爸爸,我在学校想你了。”
楼西至:你放屁,你刚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
“嗯。”
楼西洲俊美的五官释放出丝丝柔笑,在奶昔额头亲了一口。
回家。
…………
西湖蓝岸的别墅早就收拾妥当,简直是一个儿童别墅。
院子里滑滑梯,旋转木马,小火车索道都有。
他陪女儿玩,楼西至在房间愤愤不平的洗裤子。“”
楼西洲陪着女儿从下班到她入睡,他才到自己的房间,洗澡,睡觉。
他的睡眠质量并不怎么好,难以入睡,一点动静就醒。
十一点睡,四点半醒,于是就再也睡不着,起床锻炼。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去看奶昔,她正在熟睡。抱着一个娃娃,简单粉扑扑,奶呼呼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
都两岁半了。
这一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爸爸~。”奶昔在说梦话,几分钟后伸个懒腰醒了,揉揉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爸爸。
“哇,楼丝沟~”哇,楼西洲。
楼西洲捏着她的脸,宠爱又假装责备,“说什么呢?”
“楼丝沟,抱。”奶昔起来。
楼西洲发狠的抱她,“再跟叔叔不学好,爸爸揍你。”
“皱你。”奶昔学着他的语气,同时拍楼西洲的胸膛,“皱爸爸,皱楼丝沟。”
楼西洲咧嘴笑,把奶昔举在头顶,飞奔着下楼。
“哈哈哈~”奶昔的笑声从楼上传到楼下,如同天籁,带起了光,让这一天有了美妙的启航。
除了……
抱奶昔玩时,一个不小心从滑滑梯上摔下来,这一点小插曲。
奶昔没受伤。
楼西洲崴脚。
楼月眉知道后,当即一个电话打过来。
楼西洲这一年因为挨的训,比他遇到花尽之前挨训的总和都要多。
不到半小时。
楼月眉来了,强行把奶昔带走。
而此时的楼西洲,走路都成问题。
他叹息的摇头。
…………
去医院。
董成聪接见他。
“啧,自从在无人区受伤回来后,快一年都没有见过你……”
去了无人区半个月,回来差点去了一条命。
“行了,别多话。”
楼西洲在脚上贴上药膏,在张子圣的陪同下去停车场。
刚打开车门,一张纸恰好飞到了他的面前。
他余光一扫,看到了一句话。
【三天后,情人弯娱乐会所盛大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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