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富有力量的手臂、沉醉的嗓音、还有喷洒在颈边的呼吸,女人的身子骨都软了软,一动不动的躺着,听着他嘴里花尽的名字,心中的钝痛开始发酵,随后眼眶湿润。
她不知道爱一个人还能到这种深切的地步,于是开始羡慕又更加的讨厌花尽。

等到他熟睡过后,顾沾衣才慢慢起来,挣脱他。她坐在沙发的边缘,看着他熟睡过去的脸,熟悉却又陌生。

他们的十年,各自都是从懵懂无知的少年到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青年。

命运都是自己造的,如果她不愚蠢不贪心,这男人是他的。

可——

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她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她的心境,也成长了不少。

和他。

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顾沾衣摸了摸他的肩头,就当是眷恋怀念吧,以前这个肩膀她想靠就靠。

她在沙发边上坐了一个小时,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到服务员那儿,要了两个毯子,给他和陆离都盖上。

离开。

走到夜店的外面,她回头。

她依然留恋那个怀抱,依然怀念那个男人,可她已经学会了不属于自己的,就不再奢侈的想要亲近。

她学会了转身。

立秋过后,气温下降了好几个度,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用再用空调。

日子回归正常,上班下班,摩尔和楼氏连轴转,和以前一样,忙碌而无趣。

没有人再提花尽。

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而工作的男人也没有半点异样,看不出眷恋,也看不到笑容。

五天后。

楼西洲胃病发作,张子圣去医院给他拿药。

拿完药出来,在停车场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生活,她正在打电话。

“对,之前一直在忙,没有时间告诉你。我的孩子有救了,有人给了我一笔救命的钱,我给小梦做手术。”

“……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你绝对猜不到……”

张子圣兴趣缺缺,并不怎么想听下去,打开车门上去,后座的男人正在看电脑,心无旁骛。

“她呀,说出来你不信,是楼氏总裁的太太,叫花尽。”

张子圣一愣。

他本能的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男人垂眸盯着电脑屏幕,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对,我当时不知道,后来上网搜才知道是她。哎,还是我把她送去的车站,我女儿问她去哪儿,她说她去无人区看花。”

“嗯……私生活我不关注,我只知道,这个时候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那女人下了车。

一脸疲惫。

朝医院里走去,背影沉重。

张子圣在心里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呃……花小姐坐了好事,离开后去了无人区。

他有一分钟都没动。

后座的人,声音冷淡,“还不走?”

张子圣这才回神,启动车子,不忘朝着后面瞄了一眼,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依旧再办公。

听到的那个小插曲,楼西洲没有半点异样,就好像是在街头听到了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张子圣也缄口不提。

夜。

十一点。

楼西洲下班,这个时间点,街头的车少了一些,尘世的烟火意兴阑珊。

他车速很慢。

夜晚的光如同鎏金在车身上流淌着,一帧帧清冷而孤寂的画印在了这初秋的深夜里。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情人弯的门口,他忽然开始变的慵懒,脚上像是再没有了力气,停车。

停在路边,点了一根烟。

吸一口,夹着烟的手伸到车窗的外面,风一吹,烟头猩红猩红。

青白色的烟雾在夜空里弥漫,城市的霓虹灯在烟中浮动,一切都像是一个绚丽而空洞的海市蜃楼。

他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吧。

十二点,车辆少了很多,这街道变的空旷了不少。

男人倒在椅背上,脸颊泛着疲色,五官轮廓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不多时,有人来敲车窗。

他睁眼。

“楼总。”

池也站在车外,他和楼西洲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又不听命于他,过多的开场白也不需要。

直接把东西给他。

一个信封。

“这是花小姐之前写的。”

楼西洲没有打开,捏在手心,沉声问,“什么时候写的?”

“在你们从H市回来的时候吧,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信封楼西洲回到家才拆开。

里面只有两张纸,第一张是支票,最下方是楼月眉的私人盖章,面额不小。

第二张是花尽的字,下面是她的血手印。

楼西洲把那张纸看了很久……

然后把纸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浴室洗澡。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身躯是成熟性感的阳刚,腹部有疤,左腿大腿处凹陷一块鸡蛋大小的地方,水从这两个地方蜿蜒迂回。

洗完澡,就去了床上。

拉上被子,关了灯。

这黑夜正浓,像沉睡的沙漠,寸草不生。

两个小时后他又起床,脚步缓慢,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厅。

落坐。

又拿起那张纸。

娟秀又微乱的字体。

【奶昔生于2019年3月26号的早上5点20分,生时5.9两,平安降生,身体健康。】

隔这段字体很远还有一行字。

【若无缘,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亲生母亲。】

再下方。

【保重。】

没有落款,只有她的手印。

池也说,这是当初从H市回来时她写的。也就是从叶丰年出现时,她就预料到会有事情兜不住的那一天。

她也知道一旦奶昔的身份曝光,她就会离开。

于是写下了这个纸条。

可她,既然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竟然……没有尝试去改变它,没有想过坦白,任它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或许,她从未想过留下。

而他说【你走吧】,无非是给了她离开的绝好契机。

她从头到尾依然冷静的可怕。

冷静的知道自己不会和他在一起。

冷静的知道她来楼家的目。

楼西洲把纸收起来,上楼,去书房。

一夜无眠。

隔天。

上午十点,张子圣发现总裁还是没有到公司,电话也打不通。

于是打给姜磊。

两个小时后,姜磊发了定位,位置上只有四个字:司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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