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快起来，姑娘比我还年长几岁，这如何使得？！”
“正所谓师无长幼，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师父若不肯收下弟子，弟子宁愿长跪不起。”
这？……
“不是我不愿教你，而是姑娘所言在下的确不懂，又如何教得？”
“师父不必再欺瞒弟子，当rì师父那点睛之笔便包含莫大玄机，由此可见，师父定然修有仙术，弟子是诚心求教。”
哦！原来是这个呀，梅大有总算明白了。看来她是把那玄奥图案当做什么仙术了。哈哈，也亏她想得出来。
“呵呵，其实……”梅大有刚一开口便后悔了，对方之所以没再为难自己，想来多半也是出于此等原因，如果自己将一切坦白，岂不是自寻麻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姑娘若想学，在下教你便是。”
女子猛然抬起头，大喜道：“这么说师父是愿意收弟子为徒了？”
“收徒就不必了，姑娘若真愿意学，教给你那图案的画法倒是可以。”
听说梅大有依旧不肯收自己为徒，女子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又一想，能拜一位仙师为师，岂又这般简单之事！既然对方说愿意教，那就说明还机会，更何况对方极有可能是在考验自己，一是看看自己的向道之心，二是想看看自己的灵智。嗯！一定如此！想到这莹珍急忙拜谢：“多谢师父。”
“起来吧。既然不是师徒，那你以后也别再叫我师父了，还是叫我梅公子吧。”
“是，公子。那请公子也别再称妾身为姑娘，就叫我莹珍，或者珍儿吧。”
呵，珍儿，梅大有暗自苦笑，但表面上还装作一脸严肃。
“好。”
“珍儿斗胆，敢问公子，这仙法一道，该从何处学起呢？”
呵呵，梅大有差点儿又忍不住。
“那就从那天的图案学起吧，笔墨伺候。”
“是。”
莹珍喜形于sè，忙去案前准备，梅大有见她转过去，这才一阵偷笑，但赶紧收了笑容，缓步跟上前去。
此时莹珍已铺好纸，将笔蘸上些许墨，恭敬地递上前来。梅大有拉足了架势，大模大样的接过，微微停顿片刻，这才大笔一挥，飞快勾画起来。
相比于上次，这次对于这第一个图案，梅大有早已烂熟于心，仅片刻的工夫便挥洒而出。莹珍一望之下，只觉头晕目眩，正是当初那种感觉。好在她早有准备，双手紧紧抓住案边，强行稳住了身体。
“乍看此图，难免有头晕目眩之感，但久而久之，便可应付自如。你先看些时rì，待全无异样后，我再教你如何绘制。”
“是。敢问公子……”莹珍如履薄冰，却还yù言又止。
“嗯？讲。”
“公子，此图不会再像那天那般，半夜里突然烧起来吧？”
这……“当然不会。”梅大有心中纳闷，她此时还这么说，难道真有此事？
“多谢公子。”莹珍又偷瞄一眼图案，但却不敢凝视，飘然一礼，再次拜谢。
“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等你何时能视之为无物，再来找我不迟。”
“是。”
莹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当走到门口时，忽然问道：“公子可要留宿？珍儿吩咐她们准备。”
“不必了。”
“那珍儿送您。”紧走几步上前开门，门一打开，一名青衫女子正候在门外，神情极是犹豫，似乎正拿不定主意。
“阿娥？你怎么会在这儿？”莹珍和梅大有都觉得意外。
那叫阿娥的侍女也吓了一跳，“主子，我……”
“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阿娥一愣，但很快恢复过来：“回主子，何公子来了，非吵着要见您。”此女说话时无意间偷偷瞥向梅大有，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哪个何公子？莫非是户部的何员外郎？”梅大有带着三分笑意问道。
“是。”阿娥有些怯懦的低声回道。
“哈哈，真是抒怀啊！”
莹珍有些不悦：“好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轻呵阿娥离开。
“是。”阿娥答应着，急忙退去。
“怎么？这些rì子抒怀常来你这儿吗？”
“回公子，是。”虽不太情愿，但莹珍还是老实作答。
“那他是来坐坐，还是来找你切磋画艺？”梅大有的语气颇含深意。
这……“不敢欺瞒公子，他是来找珍儿的。”
“哈哈哈，明白了，你快去吧，否则何兄等急了，又要难为你那些下人了。”
这……“是。那珍儿先送公子离开。”
“不必了，你这儿的路我也认识，再说又这么近，出了门就回去了。”
莹珍犹豫一下，再次下拜，“是。珍儿恭送公子。”
见梅大有走远，莹珍沉声道：“出来吧。”
那叫阿娥的侍女从墙后转出来。
“主子。”
“你就在这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
……
回到誊撰司，梅大有心情甚好，不免还哼着小曲儿。没想到竟这么收了半个徒弟，而且这半个徒弟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大用。得意之下，他并没回后院，而是来到前院的办公之地。
掌上灯，屋中明亮起来，梅大有坐在案前，又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只龟甲……
当晚，莹珍一夜未眠，一直对着梅大有留下的图案出神。她不愿睡，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闭眼，这画儿又自己烧起来，又或是消失不见。
一直坐到天明，见一切如故，她这才和衣而卧，小睡片刻。待醒来后，见玄妙图案依旧无事，这才欣喜地开始仔细揣摩起来。最初，她仔细瞧上一眼便觉头晕目眩；时间久了，果真如梅大有所言，再看就没那么难过了，甚至还大有yù罢不能的感觉，令人如醉如痴。
一连几天，此女干脆闭门不出，全心专研此画，其行径比当初的梅大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可以用“癫狂”二字来形容。
当然，一墙之隔的梅大有却对此全然不知，此刻他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同样在专研那个玄奥图案，只不过他如今所做，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一言蔽之：收了。）
“快起来，姑娘比我还年长几岁，这如何使得？！”
“正所谓师无长幼，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师父若不肯收下弟子，弟子宁愿长跪不起。”
这？……
“不是我不愿教你，而是姑娘所言在下的确不懂，又如何教得？”
“师父不必再欺瞒弟子，当rì师父那点睛之笔便包含莫大玄机，由此可见，师父定然修有仙术，弟子是诚心求教。”
哦！原来是这个呀，梅大有总算明白了。看来她是把那玄奥图案当做什么仙术了。哈哈，也亏她想得出来。
“呵呵，其实……”梅大有刚一开口便后悔了，对方之所以没再为难自己，想来多半也是出于此等原因，如果自己将一切坦白，岂不是自寻麻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姑娘若想学，在下教你便是。”
女子猛然抬起头，大喜道：“这么说师父是愿意收弟子为徒了？”
“收徒就不必了，姑娘若真愿意学，教给你那图案的画法倒是可以。”
听说梅大有依旧不肯收自己为徒，女子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又一想，能拜一位仙师为师，岂又这般简单之事！既然对方说愿意教，那就说明还机会，更何况对方极有可能是在考验自己，一是看看自己的向道之心，二是想看看自己的灵智。嗯！一定如此！想到这莹珍急忙拜谢：“多谢师父。”
“起来吧。既然不是师徒，那你以后也别再叫我师父了，还是叫我梅公子吧。”
“是，公子。那请公子也别再称妾身为姑娘，就叫我莹珍，或者珍儿吧。”
呵，珍儿，梅大有暗自苦笑，但表面上还装作一脸严肃。
“好。”
“珍儿斗胆，敢问公子，这仙法一道，该从何处学起呢？”
呵呵，梅大有差点儿又忍不住。
“那就从那天的图案学起吧，笔墨伺候。”
“是。”
莹珍喜形于sè，忙去案前准备，梅大有见她转过去，这才一阵偷笑，但赶紧收了笑容，缓步跟上前去。
此时莹珍已铺好纸，将笔蘸上些许墨，恭敬地递上前来。梅大有拉足了架势，大模大样的接过，微微停顿片刻，这才大笔一挥，飞快勾画起来。
相比于上次，这次对于这第一个图案，梅大有早已烂熟于心，仅片刻的工夫便挥洒而出。莹珍一望之下，只觉头晕目眩，正是当初那种感觉。好在她早有准备，双手紧紧抓住案边，强行稳住了身体。
“乍看此图，难免有头晕目眩之感，但久而久之，便可应付自如。你先看些时rì，待全无异样后，我再教你如何绘制。”
“是。敢问公子……”莹珍如履薄冰，却还yù言又止。
“嗯？讲。”
“公子，此图不会再像那天那般，半夜里突然烧起来吧？”
这……“当然不会。”梅大有心中纳闷，她此时还这么说，难道真有此事？
“多谢公子。”莹珍又偷瞄一眼图案，但却不敢凝视，飘然一礼，再次拜谢。
“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等你何时能视之为无物，再来找我不迟。”
“是。”
莹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当走到门口时，忽然问道：“公子可要留宿？珍儿吩咐她们准备。”
“不必了。”
“那珍儿送您。”紧走几步上前开门，门一打开，一名青衫女子正候在门外，神情极是犹豫，似乎正拿不定主意。
“阿娥？你怎么会在这儿？”莹珍和梅大有都觉得意外。
那叫阿娥的侍女也吓了一跳，“主子，我……”
“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阿娥一愣，但很快恢复过来：“回主子，何公子来了，非吵着要见您。”此女说话时无意间偷偷瞥向梅大有，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哪个何公子？莫非是户部的何员外郎？”梅大有带着三分笑意问道。
“是。”阿娥有些怯懦的低声回道。
“哈哈，真是抒怀啊！”
莹珍有些不悦：“好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轻呵阿娥离开。
“是。”阿娥答应着，急忙退去。
“怎么？这些rì子抒怀常来你这儿吗？”
“回公子，是。”虽不太情愿，但莹珍还是老实作答。
“那他是来坐坐，还是来找你切磋画艺？”梅大有的语气颇含深意。
这……“不敢欺瞒公子，他是来找珍儿的。”
“哈哈哈，明白了，你快去吧，否则何兄等急了，又要难为你那些下人了。”
这……“是。那珍儿先送公子离开。”
“不必了，你这儿的路我也认识，再说又这么近，出了门就回去了。”
莹珍犹豫一下，再次下拜，“是。珍儿恭送公子。”
见梅大有走远，莹珍沉声道：“出来吧。”
那叫阿娥的侍女从墙后转出来。
“主子。”
“你就在这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
……
回到誊撰司，梅大有心情甚好，不免还哼着小曲儿。没想到竟这么收了半个徒弟，而且这半个徒弟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大用。得意之下，他并没回后院，而是来到前院的办公之地。
掌上灯，屋中明亮起来，梅大有坐在案前，又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只龟甲……
当晚，莹珍一夜未眠，一直对着梅大有留下的图案出神。她不愿睡，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闭眼，这画儿又自己烧起来，又或是消失不见。
一直坐到天明，见一切如故，她这才和衣而卧，小睡片刻。待醒来后，见玄妙图案依旧无事，这才欣喜地开始仔细揣摩起来。最初，她仔细瞧上一眼便觉头晕目眩；时间久了，果真如梅大有所言，再看就没那么难过了，甚至还大有yù罢不能的感觉，令人如醉如痴。
一连几天，此女干脆闭门不出，全心专研此画，其行径比当初的梅大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可以用“癫狂”二字来形容。
当然，一墙之隔的梅大有却对此全然不知，此刻他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同样在专研那个玄奥图案，只不过他如今所做，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一言蔽之：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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