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王毅飞的这个问题,三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武广标先开了口,他笑了笑说道:“毅飞啊,你也长大了,现在又发生了这些事,那么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
听到这话,王毅飞连忙竖起耳朵,紧张的看着对面,用力的点点头。
武广标见状,咳嗽了一声笑道:“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如你所见,我们三个人其实是隐藏了身份,这么些年来,我们待在身边的唯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你。”
“保护我?”王毅飞诧异的反问道,“我有什么值得保护的?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武广标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淡淡的说道:“你是那个人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道血脉,你说值不值得保护。”
“那个人,谁?我爸爸吗?”王毅飞连忙追问道。
武广标闻言眉头皱了皱,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不屑的说道:“当然不是。”
“那是我妈?”王毅飞又问道。
武广标没有吭声,杜鹃见状,轻轻的点了点头,接口道:“是的,毅飞,是你的母亲在临死前委托我们三人一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平安长大。”
“我,我有妈妈?”王毅飞惊讶的说道。
杜鹃又点点头,伤感的说道:“傻孩子,没妈你是怎么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被我父母抛弃的?”王毅飞傻傻的说道。
“当然不是,你妈妈是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即便是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她最牵挂依然是你。”武广标声音沉闷的说道。
乍听到这个消息,王毅飞的脑子顿时炸蒙了,他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三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老邻居,眼神渐渐的从不敢置信转变为说不出的哀伤,刚刚得到自己母亲的消息,但是紧接着得到的就是对方的死讯,缓缓的低声问道:“我的妈妈死了?”
杜鹃不忍的点点头,小声的说道:“你母亲叫邵云芳,是十七年前去世的。”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拿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照片递过去说道,“毅飞,这是你的满月照,抱这你的就是你的妈妈。”
王毅飞颤抖的伸出双手接过来,他有些不敢去看照片中的女人,直到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才把眼神缓缓的移了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抱在怀中的婴儿,而抱着他的女人穿着一身藕绿sè的旗袍,面上带着端庄温柔的笑容,气质雍容,美丽大方。
王毅飞呆呆的看了许久,好半晌才抬起头,泪水已经无声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他茫然不知的看着对方,声音哽咽的问道:“她是怎么死的?是生病吗?”
杜鹃被这股悲伤的情绪所感染,不忍直视扭过了头,武广标也神情黯淡,似乎想事想出了神,当钱大宽被王毅飞盯住时,他无奈的苦笑了笑,说道:“毅飞,关于你母亲的死,我们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王毅飞失态的站起身大叫道。
“冷静。”武广标突然大声喝阻道,看着悲伤的少年,他的面上浮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坚毅,冷冷的说道,“毅飞,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当年答应过你的母亲,绝对不提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不愿意将你母亲的事情告诉你,至于是什么原因,将来你自然会明白的。”
王毅飞悲伤的看着对方,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呆呆的看着桌面发呆。
气氛变得沉闷而压抑,杜鹃止住心头难过的情绪,柔声安慰道:“毅飞,别难过了,其实我们不告诉你,对你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王毅飞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还是呆呆的低着头,忽然,他抬起头,盯着杜鹃问道:“姨,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妈妈的死有什么隐情?”
看着少年充满了疑虑的眼神,杜鹃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回答。
三人的沉默就是在无形中默认了王毅飞心中的猜测,他惨然的笑了笑,起身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不必说了,我不为难你们,姨,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睡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但脚步猛地停了下来,捏着手中的相片,轻声说道,“姨,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杜鹃连连点头,说道:“可以,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也应该还给你了。”
“谢谢。”王毅飞强自虚弱的笑了笑,蹒跚的离开了大厅。
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关上,杜鹃有些迟疑的问道:“老武,要不咱们把事情告诉他吧,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武广标默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件事就算说也不能由你我说,而且通过这次的事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毅飞这孩子看着老实本分,其实内心里跟他父亲是一路货,睚眦必报,誓死不休,他要是知道真相岂能善罢甘休,可是他现在又没那个实力,告诉他就等于是害了他。”
杜鹃想了想似乎还想说什么,手上却感到一紧,只见丈夫钱大宽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娟子,老武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杜鹃见状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气恼的说道:“行,我不说行了吧,老钱,收拾东西,咱们走。”
钱大宽点点头,对武广标说道:“老武,毅飞这孩子就交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保他平安出境。”
武广标点点头说道:“这事还用你提醒,倒是你们两口子这一去可要多注意安全,这一别,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杜鹃闻言面sè不由黯淡了一下,倒是钱大宽哈哈一笑,拍了拍武广标的肩膀笑道:“一定会有机会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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