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叔,真的是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王毅飞,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不可置信的惊喜叫道。
武广标得意的大笑道:“废话,不是你英明神武的大叔我,谁会来救你啊,哈哈。”
“那,那这个人是钱叔?”王毅飞没有去管武广标的自鸣得意,把头转向驾驶座上的魁梧男子,半信半疑的问道。
头戴唐老鸭面具的男子点点头,把面具取下来,冲着王毅飞憨憨的笑了笑,说道:“毅飞,这些天苦了你了。”
看到对方果然是包子铺的老板钱大宽,王毅飞心头多年树立起来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这两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邻居,居然是深藏不漏的高手,普通人就算是想要救自己,也绝对不会做出杀jǐng劫囚这么疯狂的事吧,这种情节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现实中当真是闻所未闻。
“你,你们到底是谁?”王毅飞张口结舌的问道。
武广标嘿嘿一笑,说道:“小飞飞,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的,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趁着对方还没有改变主意,我们得赶紧离开。”
“去哪?”
“去一个zì yóu的地方。”
车子飞快的驶出了小巷,之前的那辆满是弹痕的黑sè帕萨特轿车早就被他们抛弃了,此刻驾驶的是一辆白sè的昌河小面包,外面还印着XX水果店的标志,从外表上跟一般正常的面包车没有什么两样,绝对不引人注目。
看到面包车混入了周围的车流中,王毅飞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想想刚刚那火爆的枪战场面,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叔,我们能跑掉吗?”
武广标闻言挥了挥手中的爆炸遥控器说道:“当然能,除非他想拉着全市的人民跟我们一起陪葬,不过我想他没那个胆子,别说是他,就算是市长、省长也没那个胆子。”
听到这个有些疯狂意味的话语,王毅飞不禁暗自咋舌,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但是跟别人的命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命更加宝贵些。
“武叔,钱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们也拖下水了,实在是对不起。”王毅飞越想越绝对愧疚,满心歉意的说道。
武广标闻言板着脸说道:“确实是你不好,杀一个人有无数种办法,你却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只图一时的爽快,却没有考虑到杀人后的后果,这次要不是我和老钱,你就真的得给对方赔命了。”
王毅飞默默的点点头,只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点奇怪,武广标话里的意思绝没有半分怪他杀人,而是在怪他手法太过于拙劣,听他的口气,杀人跟杀鸡好似没什么区别似的,口吻中的轻松不禁让王毅飞愈发的好奇,这位大叔到底以前是干什么的。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出了城区,果然一路上连个交jǐng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王毅飞路上想起包子铺的老板娘杜鹃,便对钱大宽问道:“钱叔,你跑路了,那姨怎么办啊。”
钱大宽笑了笑,说道:“没事,不用担心她。”
“难道姨也跟你们一样?”想想母大虫杜鹃的赫赫威名,王毅飞反倒觉得老板娘才是最有可能的。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驶出城没多久,便一头钻进了一片树林里,几分钟之后,一辆吉普车从树林的另一头穿了出来,之后又变换了两次交通工具,一会往东,一会往南,当夜幕笼罩在这块大地时,王毅飞三人已经到了距离南安市好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
这个村子非常小,在地图上标注的名称叫花头集,位于三省交界处的群山之中,最后的一段山路非常难行,车子早早的被钱大宽和武广标推到了悬崖下,三人在崎岖的山路上了走了许久才赶到了这里。
在钱大宽的要求下,体力虚弱的王毅飞不便推辞,大半段的山路都是由对方将他背上去的,那份充满了暖意的关怀,让原本对这个世界都快要绝望的王毅飞心生感激。
三人趁黑摸进这座安静的小村庄,敲响村西头的一间普通民宅,应声开门的是个拿着手电筒的女人,王毅飞挡着刺眼的光线,看对方的身形,依稀就是包子铺的老板娘。
“你们总算回来了,快进来。”开门的女人带着惊喜说道,那声音果然是包子铺老板娘杜鹃。
“姨。”王毅飞连忙唤了一声。
杜鹃激动的嗯了一声,小声说道:“毅飞,让你受苦了,进来再说。”
四个人快步走进亮着昏暗灯光的平房,屋内陈设简陋至极,房子的zhōng yāng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大方桌,三条长凳摆放在四周,屋子的角落里散放着一些农具,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浓重的尿sāo.味,不过纵然环境很差,却也比看守所里强上百倍,至少这里的空气是zì yóu的。
“姨。”刚一进屋,王毅飞的声音便哽咽了起来,强忍了一路的泪水此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三位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老邻居,他真是激动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傻孩子,都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哭什么哭。”杜鹃抽出一张纸巾温柔的帮王毅飞擦去面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
王毅飞使劲抽噎了两下,止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连连点头说道:“对,是我不好,姨,钱叔,武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说话间,他猛地跪在地上,嘭嘭嘭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杜鹃连忙将他拉起来,怜惜的抹去他额头的尘土,柔声说道:“你这孩子,跟我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对不起,没能早点去救你,你不会怪我们吧。”
王毅飞连连摇头说道:“怎么会,若不是你们救我,我这回死定了。”
一旁的武广标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笑道:“那是,你这小子,平rì里看着老实乖巧,却没想到这次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不过我不得不说,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呵呵。”
王毅飞一脸窘迫的辩解道:“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下得了手的。”
杜鹃瞪了武广标一眼说道:“杀了就杀了,谁叫对方欺人太甚,毅飞,我倒是觉得你没做错,男人嘛,就该有点血xìng,姨支持你。”
王毅飞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说什么好,老板娘的护短xìng格让她对自己有一种盲目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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