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靠着树干又歇了一会儿,等到雷莫又换了一次药,已经可以勉强站起来了,泽德这才起身,用猎刀在树干上割下两根藤蔓,在野猪的两颗獠牙上一边系了一根,自己架着受伤的雷莫拽着一根,萨卡则拽着另外一根,拖着野猪慢慢向林子外面走去。
“雷莫,你爸看到你伤成这样会先剥了我然后就着他的大麦酒吃掉。”

“哈哈,不可能的,相信我,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但明明是我喊你出来猎猪的啊!换句话说就是我把你先推河里再救你上来,他们不发飙就怪了”

“哎,拖着两头猪走路是够累的啊。”

“混蛋泽德!你说谁是猪呢!”

笑闹着三个人拖着猪已经走出了树林到了大石头的前面,可是这两人光顾着斗嘴,却没看到村口早已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远远的看去,长老、村长、格雷夫斯、萨卡的父母、村里的大叔大婶齐刷刷的站了好几排几乎全部到了。

“莫雷!”泽德目视前方人群对身边的莫雷小声喊道。“这次可算是闹大了,估计咱俩有罪受了。”

“我是伤员,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当心你自己吧”泽德无奈,莫雷说的很有道理,估计自己这次要来双份的了。

泽德架着莫雷走到人群面前,萨卡倒是小心翼翼的躲在泽德背后,大长老斯博塔,村里最有学识的人,在众人眼中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长老平时一贯的很严格,几乎就没见过他笑,所以小朋友们相比之下还是更加喜欢和蔼的村长,此时长老嘴边及胸的白胡子已经被吹得飘了起来,拄着拐杖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这是气愤,极度的气愤所导致的。

“依琳,把雷莫带回家去包扎,还有萨卡,也跟着你母亲回去。”长老的语气意外的平淡,但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三人还是明白的。

“泽德,你老老实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老的眼神非常强势,直视着泽德的眼睛,泽德有些紧张,此时却也不敢避开。

“对不起,斯博塔长老,是我叫上莫雷和萨卡跟着我去森林里打猎的,是我出的主意,没想到让莫雷受了伤,我真的很抱歉。”说起来也的确是自己出的主意,所以他只得揽下所有的过错。

“对不起?前几年森林里忽然出现了许多危险的野兽,你们真的很幸运!要是碰到一只铁脊狼,你们三个都不够它一顿的!还有很多野兽就连我都不是很了解,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已经有很多人因此受了伤你不知道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私自踏入森林一步!要是今天莫雷或者萨卡不幸在林中丧命,你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吗?我告诉你,我看了莫雷伤口肌肉撕裂的程度,也许莫雷这条腿从此就废了!别仗着自己和别人有所不同别仗着自己不是……”

“长老!”一个人中年男人有点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长老还没说完的话,是格雷夫斯,他显得有些惊慌。“长老。。您别生气了,泽德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长老也知道自己由于愤怒差点失言,便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拍了拍格雷夫斯的肩膀,穿过人群离开了。

长老的话就像在泽德的心里狠狠的砸了一拳,他意识到事情仿佛没有这么简单了,今天森林里自己身体出现的异状,长老口中的与众不同,还有长老没说完了话,他开始感到好奇,他甚至感到恐惧周围的所有人也许都知道些什么,也许全村只有自己不知道,他很努力的不去胡思乱想,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显得自然一点。

“泽德,来吧,跟我回去。”格雷夫斯走到泽德的面前,拍了一下泽德的后脑勺,便转身径直向海边走去。

泽德一语不发,默默地跟在格雷夫斯的背后。

已经是傍晚了,海上的落日是橙黄色的,很漂亮,潮汐有节奏打拍打着沙滩,村里各家的烟囱也都生起了徐徐白烟,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安宁,只是泽德的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平静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在泽德的木屋边上,海边的一块大石头边,两个身影席地而坐,他们面前生着一团篝火,火苗随着海风不停的跳动,火光印在两个人的脸上,泽德手里拿着一根木棒,上面还串着半条剩下的烤鱼,格雷夫斯则双手枕在头后面,微笑着看着海面,泽德抬着头仰望着天空的繁星。

“叔叔,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害莫雷受伤了。”泽德放下半只烤鱼,内疚的看着格雷夫斯的侧脸说道。

“放心吧孩子,轻伤而已,那小子不会有事的。没有第二个人受伤,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格雷夫斯依旧微笑的看着海面,轻声的说道。

“叔叔!”泽德仿佛下定了决心,坐正了身子看着格雷夫斯问道“你一定知道下午长老说的话,那是什么意思?我和大家有所不同?还有长老没说完的话,我很害怕大家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如果您知道,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格雷夫斯慢慢转过头来,依旧微笑着看着泽德的眼睛,温和的说道“是的,我知道,你的来历,你的过去,我都知道。”

泽德很惊讶,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自己的确有着不同的过去,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请您告诉我,我有没有父母,他们在哪里,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格雷夫斯没有立刻回答,他喝了一口手中那瓶大麦酒,然后递给了泽德,这才慢慢的说道“你不是我们村的人,确切的说,你根本不是帕博人。”

“你说我不是这片大陆的人?真的吗?我和大家长的一样,我不可能是海族。。或者。。或者极北的异族。。”说到海族和异族的时候,泽德的声音明显的小了许多,在这片大陆,如果有人告诉泽德,他是这俩个种族的人,而并非帕博人。其实和你放学回家你爸突然告诉你你其实是火星人或者木星人差不多的含义。。

“你属于极北,你本应该出生在巨人之臂的北边,可是为什么17年前你会出现在我们村里,谁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确是异族,你的眼睛,你的视力,你的反应以及身体素质不同于大家,我想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更加了解。”

是的,泽德知道,他的视力惊人的好,不论的水下还是夜里,还有他的身体素质,他的力量,他的反应等等许多都不同于常人,都过于常人。

“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如果你想知道,那么你去问大长老吧,他会全部告诉你”说完格雷夫斯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散沙,自顾自的向家走去,当他消失在夜色之中后便自言自语到“这小子知道了之后,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选择离开大家吧。”

剩下泽德一个人独自坐在篝火边,他还在回忆之前格雷夫斯的话,他心里很矛盾,他很想现在就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不去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莫雷萨卡天天厮混在一起。他也想去大长老那里去弄个明白,穷其一生也要找到自己的过去,弄清楚自己是谁。当然,不论心里的两种想法多么激烈的斗争,泽德当然会选择后者,他站起来用沙子盖灭了火堆,撒开步子快速向大长老的住处跑去。

很快,泽德来到了长老家的门口,大门虚掩着,在他心里对博学的大长老还是非常尊敬的,在门口整了整衣服,轻声的敲了敲门,听到长老传唤他进去之后,这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长老独自坐在桌子边,缓缓的摇着身下的木质躺椅,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缓缓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泽德反手关上了门,走到大长老面前鞠了一躬,这才问到“大长老,格雷夫斯告诉我,我并不是帕博的人,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还有我的过去,请您告诉我。”

长老夹了一枚书签在书页里面,慢慢的把书合起来,平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才说道“你的族人世世代代出生在极北,繁衍在极北,你们并不像其他的种族那样野蛮,那样残暴,你们有着自己的文明,信仰,你们的身体素质优于大多数人、你们善用一切武器,你们的存在,天生就比任何人都适合杀戮,然而奇怪的是,你们自古以来从不主张无谓的战争,你们及其反对没有理由的暴力。传说中你们的种族是一种黑色怪鸟羽翼上的一片羽毛所幻化而来,你们有着一个诡异的名字,在远古,你们被称为——魇,而现在,我们通常叫你们——鬼人。”说罢,长老从口袋取出一只手镯“这个,是属于你的,当你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它就在你的手腕上,现在,还给你吧。”

泽德接过手镯,这是只黑色的手镯,是一片羽毛的造型,一片黑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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