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爷,西郊的事情咱们就这么看着?”
北京某别墅中,萧铁衣看着自从袁观潮走了之后,便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耆老疯沉声道。

对萧铁衣的话,耆老疯置若罔闻,依旧是鼻观口口观心的沉默着,眼神微眯,怔怔的看着面前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鸟笼子,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开腔道:“告诉贺卿华,西郊的事情我给他做主。”

萧铁衣身边的年轻人听到耆老疯这话之后,面色激昂,眼神中是掩饰不了的炙热。安心等了二十年,总归以为自己能被疯爷高看一眼,却没想到半道杀出了一个袁观潮,不说别的,单单只是干了那么几件小小的事情,便被疯爷如此看重,幸好的是那袁观潮却是不吃敬酒,如今疯爷终于思量好要给他一杯罚酒,这件事情怎能不让他高兴?

“凭海,和贺卿华接洽的事情,还有西郊那块儿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你去处理了。”耆老疯缓缓抬头,看着一边面色炙热的年轻人,沉声道。

那年轻人也就是赵凭海强行抑住心中的激动,躬身应下。耆老疯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鸟笼,摆了摆手,示意萧铁衣、赵凭海二人出去。

屋中光线昏暗,上好明朝红木桌子和太师椅虽然价格不菲,但还是掩盖不了透露出来的老气,看着走出屋门的赵凭海,耆老疯嘴角一抹苦笑。

老了就是老了,也该看看年轻辈们的手腕了。几十年才遇到这样一个自己看的过眼的年轻人,他耆老疯如何能放弃,既然他不从,那便把自己那前几十年遇到的事情悉数加在他身上,看看他在这个早就过了枭雄和狗熊的年代,能走出一条怎样的路子。

凭海观潮。凭海,所图的还不是观潮。

“铁衣哥,你说疯爷这次是不是真的准备对那小子下狠手了?”赵凭海看着走出屋门后便往嘴中塞了一根烟点燃的萧铁衣,道。

萧铁衣闷声抽烟,沉默不语。

赵凭海知道,如果说这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人了解疯爷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萧铁衣,就算是那个被疯爷斩了一支胳膊的马立三都不如这个男人对疯爷了解的多,也没这个男人对疯爷心思把握的准。

“凭海,你是不是很想接疯爷的班?”萧铁衣捏着手中的烟狠狠抽了一口之后,看着面前脸上满是询问神色的赵凭海道。

赵凭海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点头。掩饰对于这个跟在疯爷身边三十余年的男人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说不准还能让他高看一眼。

看着赵凭海点头,萧铁衣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又抽了口烟之后,道:“你能把野心说出来,我喜欢。凭海,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别不高兴,你要是真要我说,我恐怕疯爷还没断了对袁观潮的心思,就算是让你去和贺卿华接洽处理西郊的事情,但是所图的不过还是逼一下那小子,或者说再看看那小子能在咱们几拨人的混战中,能搏出来个什么局面。”

赵凭海眼中没有失落,只有无尽的狂热,看着萧铁衣,沉声道:“既然疯爷那么看得起他,我就把他打的再也爬不起来,让疯爷看看,到底是哪个最适合去接他的位置。”

萧铁衣嘴角满是苦笑,沉默不语。以他三十年的所见所知,即便是赵凭海把袁观潮打倒在地,吐上几口浓痰,踩上几记大脚,恐怕疯爷的橄榄枝伸向的依旧还是那个如同一枚过河小卒没有任何回头之路的袁观潮身上。

赵凭海没有看到萧铁衣低头时嘴角的苦笑,从口袋中摸出电话,摁下了几个键之后,轻声道:“贺少,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顿饭?”

…………

看着陈子锟满脸愉悦的在和电话对面的程习之闲聊,没来由的心中一暖。人情浮比鱼蛮,却还是有这样的友情存在,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叫人当饮上一杯,或者抽上一根的好事儿。

“观潮哥,习之说家里的事情弄好了,等等就来北京跟着咱们。”挂断了电话之后的陈子锟一脸激动的看着袁观潮道。

袁观潮看着眼眶有些发红的陈子锟嘿嘿一笑,又重新露出了那个稍稍有些憨傻的笑容,道:“我就是个保安主管,跟着我最多就是当个小保安,你确定他还要来?”

“跟我一样,饭管够,酒管个七分就成。”原本眼角微红,心中还沉浸在老战友即将重逢的喜悦之中的陈子锟听到袁观潮这话,大笑道。

一边的彪子好像傻.逼一样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世界上的男人有很多种,高的瘦的矮的胖的,心眼儿大的,心眼儿小的,穷的,富的,抠门的,大方的,但是面前的这俩人可能这世上就独一份。

彪子心中的唏嘘还没有感叹完,桌子上的电话便急促的响了起来,彪子翻身扑了过去,一把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兴冲冲一句:“喂,请问找哪位?”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彪子面上满是激动,拼命点头,然后迅速的挂断电话,拎起一边的羽绒服披上,看着一边的袁观潮急声道:“观潮哥,老板还要去西郊,想让咱们和她一起过去。”

“恐怕是想观潮哥和她一起过去吧?”陈子锟看了看袁观潮,意味深长道。

彪子老脸一红,电话里面说的大概意思的确是这样,袁观潮没理会陈子锟话里夹枪带棒的贬损,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恐怕这辈子就只认沈安好一个人是自己的媳妇儿。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看着面前二人,沉声道:“走,跟着她再去看看。”

袁观潮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张妩招上了她的车,至于陈子锟的和彪子二人则是坐在了后面的保安车队中的一辆。

看着坐在驾驶座上,从烟盒中摸出一根希尔顿点燃的张妩,袁观潮伸手把烟从她嘴边拿走,然后摁熄在了一边的烟灰缸中,没言语,只是靠在副驾驶上闭眼养神。

“请你记住,你只是保安部部长,而我是百利行的老总!”张妩突然提高了声调,斩钉截铁道,以往女强人的形象重新回归。

“如果见到那个男人就让你对全世界男人都失去信心的话,那我无话可说。”袁观潮淡淡回了一句,继续望向窗外。张妩心中一声叹息,转过头也看向了车外,满地的积雪,早没有了当初刚落地时候的晶莹剔透和纯洁无瑕,剩下的只是满目如同疮痍一般的景致。即便是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依旧掩盖不住那种冰冷的尴尬。

张妩无意识的把油门轰动,恰在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钻出来了一辆驴车,毛驴欧啊欧啊的朝着车子就撞了过来。畜牲哪里会知道交通规则看到车子心中一急,更是迎着车头就撞了上去,这一撞顿时便出了事,驴车一歪,车上的东西翻了一地。

那驴车师傅从歪倒在地上的驴车上爬了起来,手中的鞭子一抖,啪的一声,跳到车前厉声大骂,可不知怎地突然就瘫在了地上。

车上的张妩顿时傻了眼,这算是哪一出,还没等她打开车门下车,路边又涌来了不少人,一下子便把两辆车围了起来,张妩见状赶紧下车,准备协调。车上的袁观潮看着车下围起来的那些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恐怕这事儿不是单单撞到了一辆驴车那么简单吧。

袁观潮走到正在和围在车旁诸人理论的张妩身边,靠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好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张妩一脸诧异的转头看着袁观潮,满脸的不可置信,袁观潮见状解释道:“驴车什么时候能上四环的高速了,而且你这一路走来,看到旁边有村寨么?”

“再看看这些人,就算是民风在彪悍,恐怕也不会是随时随地都提着家伙出门的吧!”袁观潮从口袋摸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嘴角带着哂笑接着道:“主意想的不错,就是漏洞百出,太容易出错!”

仿佛是为了验证袁观潮的话一般,话音刚落,围车子的人便越来越多,而且这些围着车子的人群更是一个个把手中的家伙举了起来,神情不善,眼瞅着就要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

“你小子出的这主意真阴损。”贺卿华看着一边靠在车身带着笑意观望那边动静的赵凭海笑道。

“阴损?”赵凭海面带笑意,转过头看着贺卿华轻声道:“是哪个想出来只要他们一动手,这些人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贺卿华面带微笑,沉默不语。

你会揍野路子,难不成我还不会走野路子,我跟着疯爷参了二十年的野狐禅,还不信抵不过你这从一个什么劳什子穷山沟里钻出来的泥腿子阴狠。赵凭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地上,笑眯眯的看着一边路上的动静,心中暗暗道。

凭海观潮,临碣石。

PS:感谢xcvcxvxcz、彼岸、飞城的打赏,一直都在,不容易啊,感动。

明天还要再赶火车,不出意外更新会在晚上,想到又要坐火车就一阵蛋酸,挥手告别,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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