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白了就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解决不了,所以对方起了歪心思,直接找了机会,把沈安好的父亲沈泰汉给绑了,勒索一大笔赎金,使沈家丧失这次竞夺北京新一波地皮拍卖的机会。
只可惜对手似乎高估了沈家的能力,沈家所有的资金在次债危机之后,全被套牢在大盘上,手上仅有的一点儿余钱也全部压在了这次生意上,这些钱现在已经是预付地皮竞拍的定金,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写下了生死文书,不到竞拍结束,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就连沈安好也是在事发之后,才发现,沈家早已是家徒四壁,这次预付款的定金甚至有一部分是向银行抵押房产和证券之后才得到的。

求爷爷告奶奶,可是却把沈家现在的情况暴露了个干干净净,昔日的股东,旧日的朋友,曾经的伙伴,此时全成了反目的仇人,一个个的逼着沈安好把她们在沈氏的股份折算成现金。这些时间,沈安好的泪早流干了,形形色色的面孔也看多了,那些垂涎她美色的,那些想趁着沈家落难发难的嘴脸,已经叫她麻木了。如果真的再没有办法筹到钱的话,她只有任由那保存着沈家全部资金的银行的中年大肚子胖子行长折腾,然后把沈家的资产退回。

没了父亲,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个本就残缺的家就再也不算是家。这是沈安好最后的想法,也是那位中年大肚子胖子行长给沈安好的最后期限。

沈安好没有想到最后今晚居然会听到袁观潮这句话,这句杀气十足的话,这句粗俗的下里巴人的话,却比她曾经听过的写在纸上的写在电脑屏幕上用蜡烛在宿舍楼下摆出的甜言蜜语都强上百倍万倍。

夜色酒吧沉默的就如同是夜色,那个已经丧失了所有信心和希望的女孩儿,再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憋在心中已经不知道多少天的泪水就这样的滚涌而出,沾湿了地面。

从西伯利亚和蒙古吹来的寒流似乎没有任何终止的趋势,北京城的上空除了彤云依旧还是彤云,偶尔闪耀出来一点儿金边的肥厚云朵,带着一种压迫而来的叫人窒息的压力,从云缝中挤出来的白色碎片跟着寒流上下舞动,渐渐的吹到了一辆奔驰s600的车头,黑色的车身,苍白的碎片,车身旁肚子上的脂肪快要流出来的中年人抬头看着彤云,低头暗暗骂了一句脏话。正要翻身钻进车里,却没看到远远的一个人看着报纸,平平静静没有任何的征兆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撞是如何产生,这胖子只觉得肚子上一热,再低头的时候看到有一抹白光从肚子里遁出,然后身前那个看着报纸的人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有人想让你规矩一点儿,如果以后还不老实,就不是脾脏,而是往上两厘米的心房。”

中年男人也是经历过商海宦海起伏的人物,可是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兀,手段也着实锋芒,要知道所谓的监控摄像头唯一的盲点便是他奔驰s600打开的车门。捂着嘴的手渐渐的松开,从肚子中涌出的血让他没有了任何开口的力气,甚至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身形,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苍白的碎片洇散在血液中,然后消失不见。

沈安好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心脏不自觉的一直在哐哐的跳动,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从他身边的那群人那里打出去,然后这个皱着眉头的并不好看的年轻男人,拿着一张地图在纸上勾勾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一拳头砸在了地图的中间,抬起头盯着她道:“就在这儿!”

北纬四十度,东经一百一十八度的交叉点被男人画了一个重重的大红色X号。

沈家那些堵在北X大门口的亲戚朋友,全部被戴着鸭舌帽的几个男人带到了学校旁的一间破旧平房。尚自嘴硬的想掏出手机报警的被一耳光扇翻在地上;兀自想要反抗的被一脚揣在肚子上流出两行老泪;想要破口大骂的女人的门牙此时掉了半截,歪着脑袋靠在一边再不敢发一言。

看着屋子中间血肉模糊几乎已经失去了人样的不明物体,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们继续在这,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们。”

沈家的人不是没有见过不讲理的人,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不讲理的人,沈泰汉早些年对他们的好,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心中剩下的只有怎么样才能把那份让他们身家一年一个几何数字攀升,所收到的红利甚至早就超出了当初投入的那个数字要回来。对付不讲理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他们还要不讲理,戴鸭舌帽的那伙人算计的很清楚。除了瑟瑟发抖,在此情此景下,沈家的人以后再不会有任何动作。

北纬四十度,东经一百一十八度的那个大叉上清清楚楚的标注的是一个废旧的修车厂,修车厂的名字很有一种七十年代的气息:晨星汽修厂。

沈安好看着那个有些陌生的,咬紧了嘴唇紧紧的盯着面前地图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个世界上能够这样认真对她的,除了那个被人绑在晨星汽修厂的父亲之外,只有这个男人。

沈泰汉早没有了当初的风度翩翩,嘴上堵着一双臭袜子,眼珠子血红。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整个人早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般,慌乱的眼神除了墙壁上肆虐的杂草之外,还有就是那个站在他身前的高瘦的男人。沈泰汉宁愿一个人和这些荒草枯死,都不愿意和对面的那个男人面对面。

马家军老三,马如龙。

这个被道上俗称‘娘爷’的马如龙看了一眼脸色愈发惨白的沈泰汉,翘起兰花指捏了根草枝往沈泰汉身边走去,似笑非笑道:“你们家的人做事太慢了,这么久了还没消息,看起来是没人要你了,不如让我来疼疼你,爷最会疼人。”

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声,草枝伸到了沈泰汉的耳洞中,左左右右旋转,咔嘣作响,麻痒的感觉从耳朵的神经中传到了全身。马如龙看着面目抽搐的沈泰汉,捂住嘴兀自一笑,手中的草枝电光石火般的往耳洞里直直的插了进去,麻痒之感还未褪去,疼痛就席卷而来,沈泰汉睚眦欲裂,眼角血红一片。

“想不想问问为什么我就那么乐意疼你?”马如龙看着双腿抽搐脸色愈发苍白的沈泰汉,媚笑道。

根本不管沈泰汉有任何的表情,马如龙手中的草枝又开始重复搅动,然后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人前风光到不行的人在我这扭来扭去。”

话音未落,马如龙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

修车厂外的雪花哗哗的往下落,西北风卷着雪花直往修车厂里钻,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的沈泰汉直愣愣的盯着外面的一个脚印都没有的雪地,心如死灰。

最冷今晚,极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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