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桂花楼当了几rì掌柜,原本以为应该是苦闷不堪,谁知一试才知晓,这掌柜的生活快活的紧啊。
当掌柜事儿不多,武二也算是阳谷的名人,而且身为都头,虽然现下是临时挂职,但这种身份也确实让人不敢招惹,本来总到桂花楼来白吃白喝的四方泼皮,听了武松的名字,也都不敢来造次。泼皮不来,那正经吃饭的客人也就越来越多。唯独让武松心里别扭的是,出于对于英雄的崇拜使得在桂花楼里吃喝的女眷变多了起来,这些女眷还一反常态不上雅间就坐在大堂,自己抛头露面不说,还总招呼武松过去喝酒,这让有异xìng恐惧症的武二每一次都很紧张,一紧张这些女人就笑,她们越笑武二越紧张,往往是喝了两杯之后,说话都有些结巴。武二心想,这些事要是传言出去,真是好生丢脸。

还有,就是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严重,现在只能勉强挨到掌灯,就觉得身体极其沉重,必须要休息。武二暗暗心惊,如果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岂不是终有一rì自己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死亡似乎离自己并不遥远。武二轻生死,但不想在这个时候以这样一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所以他暗自指派地头蛇帮忙自己寻找郎中大夫。找上来的几个大夫都号称是这附近的名医,诊断过后,也都没什么结果。慢慢的武松也就心冷了,不再相信这些医生,如此再过了十rì,过午就开始有疲惫感,只能挨到傍晚就要去休息。晚上的这波客人总是抱怨看不到武松,好在晚上出来吃饭的女眷很少,男宾只是抱怨一下,就沉浸在酒肉当中了。[.Zhuixiaoshuo]

这一天刚过了午饭的饭口,桂花楼的大堂里来了一个胖大的和尚,这和尚进门之后没等小二招呼,直接找了张桌子坐,随手把自己的禅杖和包裹往桌子上一放。禅杖敲击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也正是这声闷响把武松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从兵器和桌子的碰撞能听出,这禅杖乃是浑铁打造,看这个大小应该得有五十多斤(其实我在这里写这个问题,意在说明此人不是鲁智深。鲁智深的禅杖是镔铁打造,重六十二斤。考虑这个细节可能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能注意到,又与主线剧情相关,因此在这里添加一个注释)。拿着这么沉重的兵刃,这和尚的力气好生了得,武松心下不敢怠慢,于是拦住要过去的小二,自己走过去招呼。

“大师,到本店来想吃点什么?”武松说话非常客气。

“阿弥陀佛,贫僧听说前些时rì打死景阳冈上猛虎的好汉在这酒楼当了掌柜,因此不远百里前来见识一下,不知那好汉现在何处?”和尚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不把武松放在眼里。

“不才在下正是打虎武松。”武松直言相告,态度谦和。

“你?你这步子拖拉,才过了中午就眼皮下坠的汉子也能打死那猛虎?身上没有气力,只怕是让那大虫吼上一声就要倒了。快些叫你家掌柜出来,贫僧要会会他。”和尚说话越加的狂放。

“在下最近身体略有不试,气力要差了一些。不过恐怕对付三五个尊驾这样的和尚,倒也非常轻松,这位大师,咱们到外面比划比划?”武松此生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轻视,听和尚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起,眼睛也直视着和尚。

“这么说来足下真的是清河武二?好吧,贫僧也就相信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与贫僧动手怕是不行的,贫僧从来不趁人之危。”和尚摇了摇头。

“比武过招又不全屏的是力气,那猛虎力气十倍于我,照样被我的肉拳毙了。”武松冷笑了一声。

“非也非也,猛虎虽力大,但乃是畜生,用力不用智,且惯于与其他畜生相搏,不习与武人过招,不能证明招式胜于力量。和尚乃是人,熟悉各种招式,惯于高手相斗。都头可试想一下,和尚现在打出的一拳,踢出的一腿,挥出的一禅杖,都头都无法格挡只能闪躲。守九招而不能攻一招,如何能够取胜?”和尚说话的时候到开始微笑。

“大师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我武松想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大师不要多言,来寻武二的麻烦,就请赐教吧。”武松说话之时,强提jīng神,一边暗暗许愿,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坚持过这一场打斗。

“武都头确实是英雄非常,即便是此时与贫僧动手,也是大占胜面。好在和尚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跟都头动手,而是要考上一考都头。”

“不动手如何考?”武松一听来了兴致,拉过椅子,坐在了和尚的对面。

那胖和尚一笑:“都头刚才说打死猛虎不凭力量,那想必凭的就是智谋了,现下都头做了酒楼的掌柜,也想必jīng于厨道。贫僧是出家人,到都头这来用饭,就点两个菜。一个yīn阳蛋,一个火泽汤,不知都头这酒楼能不能做的出来。”

武松略一抱拳:“神州南北差异颇大,大师所说的这两样东西可能在不同的地方说法也不同,能否具体的说明一下呢?”

和尚伸手摸了摸下巴:“一个鸡蛋拿过来,我看着它是熟的,但是吃起来要是生的,熟为阳,生为yīn,所以唤作yīn阳蛋;咸蛋汤也简单,一碗汤,和尚喝一口得是淡的,再喝一口,是咸的,淡为泽,咸为火,所以这叫火泽汤。不瞒都头,你最近身上无力,所患的是什么病,贫僧是晓得的,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帮都头一把,但这帮忙不白帮,如果都头不能做出这两道菜来,贫僧也只好告辞,都头这身上的病也只能另请高明了。”

武松心思一动,身上这病确实到了不医不行的程度了,这和尚既然说会,想来也不会说谎,即便是不会,这种毛病也跟这和尚大为有关,说不定就是这和尚一伙给我下的什么毒。我且把这两样东西弄出来,探听虚实。

“大师稍安勿躁,我去后厨烹制这两道菜肴。”武松说这转身,头也不回的奔后厨去了。转弯的时候往墙上挂的小镜子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和尚悠闲的坐在那,并不慌张,眼睛只是看着上面的棚顶。这镜子是武松来了之后特意挂的,专为自己需要背对大堂时观察后方,以备不时之需。

武松到了后厨,招呼一个伙计,让他火速前往县衙,招呼地头蛇带一票兄弟前来桂花楼,到了之后,先埋伏在四周,以自己大吼为号。一会一旦动起手来,武松自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将和尚击败,更别说活捉这和尚,叫一些弟兄过来帮忙,也是无奈之举。

武二安排好了后援,开始张罗这两道菜的事,本以为和尚的要求不过是起个怪异的名字,桂花楼的大师傅又都颇有来头自然是难不倒,可是一问之下,这yīn阳蛋和火泽汤竟然难道了后厨的所有人,别说做了,听都没听过。武松这一下可犯了难,已经答应跟和尚的赌约,如果不做到就让手下一拥而上,倒也是能活捉这胖和尚,但是传扬出去,打虎武松的名头就会变成一种耻辱,绿林道上的弟兄也会看不起自己,做不出这两样菜,就只能放和尚走,赌约输了是小,自己身上的病恐怕就真是再也无药可医。

转眼,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这两道菜仍然没什么眉目,武松急得有些抓耳挠腮。这时,地头蛇从后门走近厨房,看见武松,说:“都头,我带了衙门里的六名好手,咱们八人一拥而上,想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逃脱,都头就放心吧。”

武松一见地头蛇来到,心里一宽,这老家伙混了多年,经验丰富,也许就知道这两道菜应该如何烹制,所以马上询问。地头蛇听了之后直摇头:“都头这生熟咸淡都是相反的事,想融合在一起,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时间又快过了一刻钟,客人来吃饭也万万没有等这么长时间的道理。武松准备放弃了,生死有命,也许我武二就该在此病上丧命,这也怪不得旁人。于是整理衣衫,准备出去大堂跟和尚认输。心烦意乱之下,转身之时一脚踢中了灶台,那武松力大通神,虽然疲惫不堪,但这一踢裹挟着对于命运的愤怒,也是力大无比,将灶台几乎踢倒。灶台之中燃着火,武二这一踢,火顺势爬上了武松的靴子。周围的伙计一看如此,赶忙跑来灭火,一个伙计看武松靴子上的火着得旺盛,怕烧到掌柜,提起一桶冷水泼在了武松脚上。

武松的脚正被火烧的吃痛,心绪烦躁,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桶浇在脚上的冷水扑灭了火焰,也让武二的心思顿觉空明。武松一愣,转为微笑。

“这yīn阳蛋、火泽汤,我知道应该如何烹制了,这和尚好生狡猾,也要让他知道知道我武松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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