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属于白敬酒的世界中,有人说最难讲理的人是记者,因为‘新闻zì yóu’让他们可以为所yù为。白敬酒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最难讲理的是医院!还记得曾经有一次重感冒需要住院,在连续打了三瓶点滴之后护士才急冲冲的走进病房告诉他药打错了,害得他只是需要住院一两天的感冒变成了住院半年的重症。出院之后,想着寻求法律帮助,结果经过调查之后医院竟然并不存在任何关于自己打错药的记录。
现代还好一点,白敬酒还可以通过媒体将他们曝光,还可以蹲在电脑前用软件去黑他们的网站,但是在明朝可怎么办?
明朝没有电视台,没有媒体,甚至连报纸都没有,像齐士贾这种人渣,该怎么收拾?
曝光吗?口口相传需要多久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到时候恐怕梦巧的弟弟早就死了!
“白头,放弃吧,这就是命,咱们这种人的命。”
白敬酒低沉的说道:“老子不信命!赖利头,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别在和我提命,命运!”
忽然,白敬酒看到了梦巧的抽搐的身影,每一次抽搐之声就像是刀子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白敬酒是谁?网上人称‘最狠的毒舌’!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
“赖利头,你没有什么办法把平乡的百姓就聚集到这来?”白敬酒打算一次xìng解决问题。
赖利头开口道:“白头,你要干啥?千万别冲动,杀人放火得夜黑风高,没听说过将所有人叫来看着你杀人的报复方法,你说实话,白头你是不是心理不正常?”
“我他妈不是变态!”白敬酒开口道:“少给我废话,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看!快去啊!”
赖利头一脸惆怅,要是让他把谁恶心的一个月吃不下去饭,这事他能办到,让平乡百姓都聚集起来,这种事,他还真不专业。可白头的命令也不能不听不是?到底该怎么办呢?赖利头转身想办法的时候也看见了梦巧,立刻满脸堆笑,卯足了劲……
“谁家媳妇光着屁股就跑出来了!!!!!”
白敬酒一回头,暗挑大拇指,这种损招也就是赖利头想得出来,怪不得他头顶长疮,原来是坏水太多了。
整个平乡闻风而动!
这可是明朝,在这个时候要是听见有谁家媳妇光着屁股跑了出来,算是一等一的大新闻,哪有不去看的道理?
“哪呢?哪呢?谁家媳妇关着屁股跑出来了?”
“赵老三,你那个小媳妇可看住了啊,她年纪太小了,连三从四德都不懂……”
“滚,我看是你家女人!”
整个平乡人在赖利头的破锣嗓子嘶吼下,开始纷纷向济chūn堂聚集。当人聚集的差不多了,赖利头没事人一样站在白敬酒身后低声道:“白头,事我办了,一会你可别把我卖了啊,不然我还不得被平乡百姓给打死。”
白敬酒终于看到了明朝百姓的娱乐jīng神,现在的济chūn堂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同时他在心里很恶趣味的幻想了一下,rì后自己要传什么流言蜚语完全可以交给赖利头去办,这家伙一准是一个好手。
“各位,十冬腊月,也不用下地干活,今天,白某人找点节目看。”白敬酒刚说了一句话,平乡百姓一听没有光屁股的小媳妇,开始纷纷起哄,就像是花钱买票没看见大明星一样,就差嚷着退票了。
一个百姓开口道:“你又不是说书先生,听你说什么?有这时间我还想着回家和媳妇多弄出俩娃rì后养老呢。”
一句话引来哄笑。
白敬酒毫不在意,转个身开口道:“各位,我的确不是说书先生,但是我保证今天说的这件事比说书先生还要jīng彩。时间不用太长,只要各位愿意听完前几句,我保证您会听下去。”
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还是那句话,这是在明朝,除了赌坊和jì院之外,不年不节的缺少任何娱乐,没钱的百姓肯定不能天天去赌坊和jì院,那么怎么娱乐自己呢?还不是家长里短的传闲话,既然传闲话依然成为了传统之一,那么白敬酒就有信心让闲话,进行到底。
白敬酒准备模仿曾经火爆一时的电视访谈节目,将某电视台的《背后的故事》改编成现场版,而且,还是悲情催泪现场版。
冲着赖利头使了一个眼sè之后,赖利头心领神会,他虽然不知道白头要干什么,但是明白,白头肯定是要用到梦巧这个丫头,既然要用梦巧这丫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蓬头垢面不是?于是,赶紧带着梦巧转身消失在后巷,当再次出现时,梦巧除了身上的脏衣服外,已经变成了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少女。
白敬酒看到梦巧,差点没喊出心里的那个名字。
“好了各位,咱们言归正传!人人都说医者父母心,这么说肯定有原因,因为医者一次次的仁心仁术将我们临危的身体挽救,所以,他们当得起任何赞誉。在这里,我要说的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医者,只要还知道‘道德’两个字怎么写,还想着要对得起百姓,他就值得称赞。但是,话的反过来说,要是如此被我们信任的医者斤斤计较,为了三挂俩枣就黑了心,这种大夫已经不值得我们尊敬,他们就是杀手!”
百姓们果然安静了,一个个等待着白敬酒的下文,他们已经入套了。
白敬酒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吸引的百姓,没想到自己还有当主持人的天赋。于是,他伸手一引道:“下面有请本期嘉宾……不,有请没钱看病,只能等死的普通百姓,和你,我,他,我们大家一样的百姓,梦巧姑娘。”
梦巧双手抚于腹前,小步缓缓而行,像极了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走到白敬酒身边,看着眼前一双双眼睛,她紧张的握紧双手,骨节发白。为了救弟弟一命,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姐姐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白头不会害自己,一定要镇定!”
平乡百姓看到了那张惨白的美脸,瓜子脸上快要脱相却依然清秀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沉默的表情和身上已经看不出颜sè的衣服仿佛就在诉说着‘凄惨’二字。
“这姑娘怎么了?”一个大娘开口问了一句。
白敬酒心里琢磨着‘不是出来光屁股的小媳妇么?怎么大娘也感兴趣?’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他让嗓音变得低沉道:“她?惨绝人寰!”
四个字,勾动了所有明朝百姓的娱乐心思,大明朝洪武年间,第一场催泪现场秀,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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