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逃出生天(三)
从刘越府中出来的曹操心中有喜有悲,可是若真的要探究根底的话,那么他还是可以清除地知道这里面“喜”的成分还是更多了一些。而对于“病重将死”的刘越,“你回去拟道旨意,辟文方之弟邓艾为孤府中文学掾之职,唉,这也算是孤为文方尽的最后一点人事吧。”曹操向华歆如是道。

三日后,曹操领大军南征,临去时又一次来到刘越房中,面对的依旧是刘越的昏迷不醒,在其交代了辟邓艾为丞相府掾属之后,也不知是惋惜亦或轻松,总之一声长叹,出的府门,领着二十余万大军终于是浩浩荡荡向着襄阳开伐而去!

曹操这边出城,张松那边便是摸上了司马懿的府邸,由门人通禀之后,二人相见。张松先自笑道:“这几日我曾听闻东乡侯重病在床,心中甚是忧虑,但看今日仲达兄面色,知道其中必是另有隐情,如此我总算也是送了口气了。”按说张松既“献”了西川,刘越便该是他的主公,只是碍着一来当初是在司马懿周旋之下对刘越隐瞒了部分情况;二来也是此刻西川尚未入手,故此张松此刻只以“东乡侯”相称,也算是个勉强的“半主”称号。

“永年所料不错。”司马懿闻言一笑,再正容道:“永年今日来可是为我与乡侯入川之事而来?”

“正是。”张松也是敛了笑容,说道:“三家攻蜀。若此时仲达兄与乡侯前去必得重用,之后不用三年,有我与孝直等人在旁推波助澜,蜀中必入乡侯之手。。。”

张松说的甚喜,可未待说完司马懿已是打断道:“永年且慢!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三年不长,可若真地与那些死忠于刘璋之辈耗上三年。只怕那孙刘两家已将西川州郡蚕食无数了!”

张松闻言一愣,片刻道:“如此奈何?当初计划是乡侯领军入蜀。到时拥兵自立,可依现在看来。。。”略略一顿,道:“我这次虽来许昌日短,可却也知乡侯已大不如往日,曹贼信任不再,再要想带兵入蜀,只怕是不可能的了吧。。。”

“永年所见不错。”司马懿点头道:“所以我另有一策。你且附耳过来。。。”

张松闻言连忙附耳上前。。。

十二日后,刘越“病”愈,对外依旧隐瞒将养两天之后,十五日夜间,刘越偷偷移走家眷,自己隐瞒身份扮做司马懿身边亲卫,二人一起便向宫中而来!

及到刘协寝宫,有宦者将二人挡住。出声询道:“司马大人请留步,陛下刚招少府耿大人进去,现在想必正与说话,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司马懿不料这时还横里杀出一个耿纪(时任少府),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道:“我有急事禀报。还请两位通融一二。”

两守门宦者相顾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为难,可是也都没有办法,虽然虽然平日里并没有过份的张扬,可是自他被曹操“收”入麾下起,所有人都将他也算在了曹操一系,这个时候这个两个守门的小宦官又怎么敢得罪他呢?当下略略思索,其中一人便道:“那大人先在这里等候,我进去禀报陛下。”说罢转身而去,司马懿自然也讲些感谢之词。

此刻寝宫内里。少府耿纪正自垂头苦苦思索。但半晌之后还是摇头道:“陛下之梦臣实不能解,但想王大人或可为陛下解说此梦。”

刘协闻言泄气。侍中太史令王立早有代汉而有天下者在魏地之说,自己这个梦中一红衣小儿骑龙升天,虽然天意如何尚不可明,可是若由他来解说,只怕十九要说天命归魏,要自己逊位相让也未必没有可能,自己又岂能信他?当下摇头不语,默默思量。

这时守在门外的宦者入得房中,言道:“黄门侍郎司马懿求见陛下。”

刘协闻言一愣,转眼看向耿纪,却见后者也是满然不知,刘协稍稍迟疑,但片刻还是道:“让他进来。”

“是。”宦者答应一声退出,刘协却是一声叹气,这司马懿虽无恶迹,可是毕竟乃曹操一党,今日入宫还不知有何事要自己难堪。一念及此,刘协再看向耿纪却是又一声轻叹,暗道只望司马懿看在有人的份上能够稍稍收敛,自己便是感激不尽了。

门外司马懿沉住心神候那宦者出来,待听他说到刘协让自己进去,心中一喜,向身后刘越急声道:“走,进去!”抬步便望阶上而去。

“哎,等等,司马大人。”宦者挡在两人身前,看向司马懿身后垂头隐住面目地刘越,问道:“司马大人,这是?”

“哦,我所禀之事便与此人有重要干系。”司马懿说罢不再理他,从宦者身旁转过,大步望屋中而去。

推门而入,偷眼瞧看房中除刘协外只有耿纪一人,二人低头上前,先拜道:“微臣拜见陛下!”

刘协目光在司马懿身上稍稍停留之后便是落在隐在他身后的刘越身上,仔细打量一番之后还是不知这到底是人,目光这才又转回司马懿身上,问道:“爱卿深夜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懿回头与身后刘越对视一眼,说道:“还请陛下让耿纪先行回避片刻,微臣有要事禀报。”

刘协闻言微微一愣,再看向司马懿身后低头地刘越一眼,心中惊惧,不由得迟疑不决。

一旁耿纪瞧见刘协神色,便是稍稍在脑中转了几个念头,上前故意傲然道:“我受丞相之命侍奉陛下,司马大人有事只管向陛下启奏,无需避我。”

刘协闻言顿时欣喜,知道耿纪故意如此,当下向司马懿道:“不错,耿少府也是与司马侍郎一般受丞相之命侍奉于朕,司马侍郎有事禀报不需瞒他。”

二人闻言,司马懿尚无动静,刘越却已是眼中精光大盛,低头上前行到耿纪身前,后者尚在惊疑之时,刘越却是猛然抬头,唬的耿纪陡然大惊,左手一翻擒住耿纪手腕,隐在右手袖中的短剑转出,便是直往后者脖子上抹去!

“不可!”“不可!”刘协、司马懿二人同时脱口急声道。

短剑贴着耿纪脖子上的皮肉停住,后者垂眼望去,短剑上的森森寒光直将人双目烁的生疼。

“文方不可。”司马懿急步上前:“外面侍卫都知道他与我二人同在陛下这里,若是待会不见他出去,必然事泄,反不如将他挟持,及到宫外时再杀不迟。”

刘越闻言也觉得有理,当下将耿纪两手反剪到身后,便要去找绳索之物,但不想耿纪却是浑然不怕,反是厉声道:“乱臣贼子,休想我会帮你们逃出宫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事到如今还敢狂言!”刘越怒声喝罢,便将短剑伸到耿纪口中要绞烂后者舌头,后者牙咬剑脊,面上神色狰狞愤怒!

刘越不料短剑被他咬住,顿时心中大怒,手中一紧便要将短剑推进,便在这时,刘协从呆立中醒来,急急忙忙上前抢住刘越手腕,急声诉道:“文方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刘越扭头见是刘越,顿时心中一惊,连忙松开耿纪撤身下来,躬身说道:“微臣放肆,还请陛下恕罪。”

“咳,咳,咳。”耿纪拔出口中短剑,怒视刘越,愤声道:“刘大人,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谋害朝廷大臣!”

刘越闻声不发一言,但只看着耿纪冷笑不已。

刘协望着刘越冷笑心中惊怕,不敢在这事上多做追究,强自镇定,急急转了话题,颤声道:“刘爱卿,你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深夜到了朕这?”

刘越闻言略略沉吟,再看看耿纪,紧了紧手中短剑,转头向刘协道:“陛下,微臣这病都是装地!”

“装的?”刘协身处深宫,不知刘越当初“病”的多重尚不以为意,可耿纪却也是当初探视过刘越的,深知刘越当时几乎是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曹操更是认定刘越必亡,这才将邓艾劈为自己府中掾蜀。。。可这时刘越精神奕奕地站在自己身前,竟说那一切都是装的,这就不由得地耿纪惊骇莫名了。

“恩,是装的。”刘越一边眼中余光盯紧耿纪,一边说道:“微臣初立朝廷之上时曾以为曹丞相乃当世大贤,也曾将其比之周公、伊尹,可没想到这短短不到三年来,丞相杀臣逐后,建国称公,观其所为,无一不是在为篡汉准备,微臣望在眼中,忧在心头,实在是不想我大汉再出一个王莽,不想我大汉四百年江山就这样断送在曹丞相之手啊!”

。。。

四门紧闭,听不到房外风声一点。

屋子寂静无声,却又是无声胜有声。

这一番话绝对出乎了刘协、耿纪二人的预料,前者如同喜从天降,心中却是一个劲的高叫:“苍天有眼,祖宗有灵!”而后者却是口不能合,只望着刘越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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