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潜龙升天第四十四章天作之合
“我将动员天水百姓在洛门附近筑坝蓄水。”
洛门地处天水城西五十余里，千百年来一直牢牢扼守着自陇山蜿蜒而出的渭水出口，经此之后渭水将流入广阔的平原。由于洛门以西的渭水在群山中穿行，水势较为湍急，与洛门以东的渭水水位落差颇大。韩遂想要反攻天水主要有二条路可走：比较方便的那条就是沿渭水溯流而下，毕竟渭水上游还没有险恶到无法通舟的地步；自金城而发从平襄经成纪绕道而来是第二种选择，那里地势相对平坦适合骑兵作战。不过看起来最好的选择是让步兵溯流而下，骑兵则绕道而行，只要时间上能够配合起来，这样进军对我军的压力会大很多。
在洛门蓄水之后，如果不想面对急泻而出的洪峰，韩遂军只能被迫放弃沿水路而行的打算。这算不得高明的谋略，正常情况下韩遂军也会料到这种可能，我之所以向这老狐狸指出此事只不过在向他表明一种态度，天水我势在必得，不然我无需筑坝。要想蓄水光凭我军士兵就足够了，让天水百姓去做这事只不过是想方设法通知韩遂不要有侥幸心理，当然我的安排不可能如此简单。
“万一韩遂军依旧决定沿渭水而下呢？”仔细想想，这还是段翔第一次和我谈到具体的事情。
“缓缓放水任由他们上岸啊。”
秋收也就一两个月了，真放水的话沿河两岸地庄稼就彻底完了。到时候我还不在天水一带顶风臭万里啊。以韩遂的精明自然会想方设法陷我于不义，防范得当的话洪水未必会对沿河而下的士兵造成极大损失。以我军野战战力的强悍，我双手欢迎韩遂军步兵的到来。说到底筑坝蓄水就是一个相互算计的过程，就看韩遂会不会上钩了。但无论韩遂怎么决策，我都不大会吃亏，要么被我算计他地步兵，要么多花上十天左右时间让骑兵带上步兵。相对来说。我还是希望韩遂军慢慢过来的，因为我根本无意与他决战。
“其实大将军无需向老夫透露军情机密地。我只是心忧天水百姓才会有此一问，还望大将军莫要放在心上。老夫虽然愚钝，但并非糊涂之人，其实见到大将军亲自前来，我就知道大将军对天水早就志在必得。否则单为觅些青年才俊，大将军根本无需如此繁复的立威、亲民。虽然我无法妄度大将军会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从见到大将军这一刻起我就很清楚以将军之能定会心想事成。”
老鬼。口口声声心忧百姓，真是如此的话你早就该跳出来拯救万民于水火中了。狗屁心想事成，想让你这老东西出头你还不是滑的象鲇鱼精。好在他终于开始废话连篇了，这多少表示他还是有想法的。这勉强也能算是个良好的开端吧，想到这里，我也打起了哈哈，捡些没营养地话问候他。
“知道我当初为会选择韩遂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段翔终于问了个有营养的问题。
这问题不难回答。牛辅和董卓关系太深，董卓死后他很难脱得了关系；樊稠为人仁厚是个优点。可惜领地困顿之下只会拖累天水民众；郭汜之流臭名昭著，自然不在考虑之列；声望不错的张济、徐荣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灾。这样能供考虑的只有马腾和韩遂了，对比兵强马壮的马腾，相对而言韩遂在处事方面要圆滑许多，极有可能在背地里许下了诸多好处。
本来我想脱口而出的，转念一想这老狐狸可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吗？十有八九他是想借此暗示点。想通诀窍之后。答案马上呼之欲出，惭愧啊，亏我挖空心思和这老家伙说了那么多，对他来说基本都是废话，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他会有好处。这样的话他要肯表态就真是见鬼了，利益至上地道理檀石槐早就教过我了，可我居然还妄图用大义来打动段翔，这不就是让老虎成天吃素嘛。不过碰到我也算他倒霉，老头其实暗示过我多次该承诺点了，就象这年头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一样。女的心中再乐意也要男的采取主动。
“利益结合吧。”
听到我懒洋洋的回答。段翔剧震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道:“将军实在快人快语。只是。只是这个将军说话这么直接实在让老夫有点汗颜。实不相瞒，这里面私心是有点，但主要还是为天水百姓着想。”
名利兼收啊，我本想鄙视下他的，仔细一想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沽名钓誉谋实利的事情做地还少？一时间倒也不好意思开口了，横竖也敲打过他了，我当下赔罪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段公之举乃人之常情，更显智者本色。吕某实无贬低之意，还望段公海涵。”
老狐狸又怎会在言语上吃亏：“将军所言极是。日前将军在天水一带的作为实在是高啊，着实让老夫有茅塞顿开之感，英雄出少年啊。”
既是同道中人，接下来的事应该可以一拍即合了吧。
给他好处呢？段家外传富可敌国，光靠务农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从西域回来之后，对于和波调之间关于重开丝绸之路的约定，我一直在苦思如何操作。眼下倒是极好的切入点，段家在雍凉一带的人脉可谓根深蒂固，财力上更是不成问题，如果段翔肯点头的话可谓一举数得。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任何实质性的付出，既可以完成对波调的承诺，又可以收取管理费用。既繁荣了地方经济，又将段家牢牢绑上了我地战车。
“不知段公对重开丝绸之路有何看法？”
“如能重开丝绸之路，实在是强国富民之举啊。”
“实不相瞒，在前些日子地西域之行中吕某有幸识得贵霜帝国大王子，他亦有此意向，兼之乌孙等西域诸国也大多希望促成此事。如有段公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振臂一呼，丝绸之路回复车水马龙的盛景指日可待啊。”
“将军实在是捧煞老夫了。如此利国利民之举。老夫若能略尽绵力地话，自然是义不容辞。如果一干家人没意见的话。这复兴丝绸之路的事老夫愿意第一个报名参与。”段翔自然知道在我面前假客气没实际意义。
老东西果然奸猾啊，如此意动之下居然还知道抬出家人来欲擒故纵，只怕短期要他明确表态是不可能了，不过能得到段家的暗中支持我已经很满意了，反正是无本买卖。更难能可贵的是老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贪心，我本来差点还以为他会**弯弯说点控制竞争者地，段家能力再强要想垄断丝绸之路也是万万不能的。单单这个第一参与者就足以让段家赚个盆溢钵满了。
我自然不是省油地灯，丝绸之路看似一本万利，不可测因素实在很多，盗贼风沙就不说了。单单波调这头就问题多多，能不能斗得过帕配克完全是未知之数，不然他早就派人来催我兑现诺言了。
“对了，在韩遂领地段公可以享受便利呢？”趁老家伙心情大好，我忽然发问到。虽然这是有点不礼貌。可知己知彼总归对我有利，毕竟我许诺给他的好处就现在来说很大程度还只是画饼充饥。
“这个，这个。”老东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便利就是官盐的买办权。金城等郡的官盐买卖名义上是国有，但负责出资的段家有五分收益。”
难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非得想办法从段家榨出点油来。汉代以来，盐铁收入几乎占国库收入地三分之一。相对富裕的金城、陇西、天水三郡之地五分的盐收入只怕比我初占那四郡的全年赋税还高。而且段家的盐收入应该不仅于此，象西平郡这样大汉几乎无法控制的羌人聚集区的食盐肯定只能从附近的金城等地输入。
“官盐这行当虽然获益甚丰，只是多少于国法不合，老夫实在内心有愧啊。”估计是想到我要开始背地里嘀咕他做*子立牌坊了，老头来了句大实话：“这种事本来就是干得了一时干不了一世地。”
韩遂虽然狡猾善变，要想在这乱世一直雄据一方显然是不现实的，能力有限才是段翔愿意放弃他的原因吧。若论回报之丰厚，我能许诺给他的利益将来肯定有望超过官盐收入，最近几年只怕没盼头吧。
“累段公平白损失亿万家财，吕某实在内心有愧啊。如果有能为段公效劳的地方。若不嫌弃我能力有限的话还望段公能给吕某这个机会。”和话中有话地段翔打交道真累啊。要不是忽然想到他根本无需向我解释的如此清楚，我只怕根本不会想到那老家伙还有要求尚未提出。不过这也是正常。他损失那么多钱财只为图个将来肯定是不正常的。
“这个啊。”段翔沉吟了会：“大将军军中可是有名军师叫做贾诩？”
说来贾诩和段家还算有点关系的，这不良中年人若非年轻时冒充段家子弟只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段翔应该不可能无聊到为这种小事来斤斤计较，那他究竟想说些呢？无意中瞥到段翔眼中的一丝慈爱之情时，我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如果不是他父亲获罪而亡的话，段家只怕位在袁家之上。
“是有这么一人，此人年轻时曾经冒充过段公家人，这实在不该，吕某在此代他向段公谢罪。只是俗话说假到真时真亦假，我军中将士要真能和段公成为一家人的话，两件事联系起来倒是一段佳话，不知道段公以为然否？”
段翔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微微摇头道：“老夫家中女子的蒲柳之姿只怕未必能入大将军帐下爱将法眼吧。”
“如果段公不嫌弃我军中诸将粗莽无知的话，我倒能说上几句话。”
“这样啊。”段翔轻抚着花白地胡须：“我共有五子三女，最小地女儿今年年方二八，尚且待字闺中，不知大将军那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种大家闺秀正常地话会待字闺中？打死我也不信，只怕是待价而沽的吧，想归这么想，我嘴巴上还得客气点：“段公言重了，令千金何等娇贵，这等天作之合岂能由我这种粗人乱点鸳鸯谱。正所谓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我军中之人只要有段公看得上眼的，我一定尽量玉成此事。”
话虽然这么讲，我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以段翔的眼界之高他多半会看上赵云，让我去给赵云私定终身？得了吧，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所以我没有把话说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吕玲大个十几岁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挑选赵云作为她的丈夫，哪怕是用方天画戟逼着赵云进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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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动员天水百姓在洛门附近筑坝蓄水。”
洛门地处天水城西五十余里，千百年来一直牢牢扼守着自陇山蜿蜒而出的渭水出口，经此之后渭水将流入广阔的平原。由于洛门以西的渭水在群山中穿行，水势较为湍急，与洛门以东的渭水水位落差颇大。韩遂想要反攻天水主要有二条路可走：比较方便的那条就是沿渭水溯流而下，毕竟渭水上游还没有险恶到无法通舟的地步；自金城而发从平襄经成纪绕道而来是第二种选择，那里地势相对平坦适合骑兵作战。不过看起来最好的选择是让步兵溯流而下，骑兵则绕道而行，只要时间上能够配合起来，这样进军对我军的压力会大很多。
在洛门蓄水之后，如果不想面对急泻而出的洪峰，韩遂军只能被迫放弃沿水路而行的打算。这算不得高明的谋略，正常情况下韩遂军也会料到这种可能，我之所以向这老狐狸指出此事只不过在向他表明一种态度，天水我势在必得，不然我无需筑坝。要想蓄水光凭我军士兵就足够了，让天水百姓去做这事只不过是想方设法通知韩遂不要有侥幸心理，当然我的安排不可能如此简单。
“万一韩遂军依旧决定沿渭水而下呢？”仔细想想，这还是段翔第一次和我谈到具体的事情。
“缓缓放水任由他们上岸啊。”
秋收也就一两个月了，真放水的话沿河两岸地庄稼就彻底完了。到时候我还不在天水一带顶风臭万里啊。以韩遂的精明自然会想方设法陷我于不义，防范得当的话洪水未必会对沿河而下的士兵造成极大损失。以我军野战战力的强悍，我双手欢迎韩遂军步兵的到来。说到底筑坝蓄水就是一个相互算计的过程，就看韩遂会不会上钩了。但无论韩遂怎么决策，我都不大会吃亏，要么被我算计他地步兵，要么多花上十天左右时间让骑兵带上步兵。相对来说。我还是希望韩遂军慢慢过来的，因为我根本无意与他决战。
“其实大将军无需向老夫透露军情机密地。我只是心忧天水百姓才会有此一问，还望大将军莫要放在心上。老夫虽然愚钝，但并非糊涂之人，其实见到大将军亲自前来，我就知道大将军对天水早就志在必得。否则单为觅些青年才俊，大将军根本无需如此繁复的立威、亲民。虽然我无法妄度大将军会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从见到大将军这一刻起我就很清楚以将军之能定会心想事成。”
老鬼。口口声声心忧百姓，真是如此的话你早就该跳出来拯救万民于水火中了。狗屁心想事成，想让你这老东西出头你还不是滑的象鲇鱼精。好在他终于开始废话连篇了，这多少表示他还是有想法的。这勉强也能算是个良好的开端吧，想到这里，我也打起了哈哈，捡些没营养地话问候他。
“知道我当初为会选择韩遂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段翔终于问了个有营养的问题。
这问题不难回答。牛辅和董卓关系太深，董卓死后他很难脱得了关系；樊稠为人仁厚是个优点。可惜领地困顿之下只会拖累天水民众；郭汜之流臭名昭著，自然不在考虑之列；声望不错的张济、徐荣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灾。这样能供考虑的只有马腾和韩遂了，对比兵强马壮的马腾，相对而言韩遂在处事方面要圆滑许多，极有可能在背地里许下了诸多好处。
本来我想脱口而出的，转念一想这老狐狸可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吗？十有八九他是想借此暗示点。想通诀窍之后。答案马上呼之欲出，惭愧啊，亏我挖空心思和这老家伙说了那么多，对他来说基本都是废话，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他会有好处。这样的话他要肯表态就真是见鬼了，利益至上地道理檀石槐早就教过我了，可我居然还妄图用大义来打动段翔，这不就是让老虎成天吃素嘛。不过碰到我也算他倒霉，老头其实暗示过我多次该承诺点了，就象这年头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一样。女的心中再乐意也要男的采取主动。
“利益结合吧。”
听到我懒洋洋的回答。段翔剧震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道:“将军实在快人快语。只是。只是这个将军说话这么直接实在让老夫有点汗颜。实不相瞒，这里面私心是有点，但主要还是为天水百姓着想。”
名利兼收啊，我本想鄙视下他的，仔细一想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沽名钓誉谋实利的事情做地还少？一时间倒也不好意思开口了，横竖也敲打过他了，我当下赔罪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段公之举乃人之常情，更显智者本色。吕某实无贬低之意，还望段公海涵。”
老狐狸又怎会在言语上吃亏：“将军所言极是。日前将军在天水一带的作为实在是高啊，着实让老夫有茅塞顿开之感，英雄出少年啊。”
既是同道中人，接下来的事应该可以一拍即合了吧。
给他好处呢？段家外传富可敌国，光靠务农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从西域回来之后，对于和波调之间关于重开丝绸之路的约定，我一直在苦思如何操作。眼下倒是极好的切入点，段家在雍凉一带的人脉可谓根深蒂固，财力上更是不成问题，如果段翔肯点头的话可谓一举数得。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任何实质性的付出，既可以完成对波调的承诺，又可以收取管理费用。既繁荣了地方经济，又将段家牢牢绑上了我地战车。
“不知段公对重开丝绸之路有何看法？”
“如能重开丝绸之路，实在是强国富民之举啊。”
“实不相瞒，在前些日子地西域之行中吕某有幸识得贵霜帝国大王子，他亦有此意向，兼之乌孙等西域诸国也大多希望促成此事。如有段公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振臂一呼，丝绸之路回复车水马龙的盛景指日可待啊。”
“将军实在是捧煞老夫了。如此利国利民之举。老夫若能略尽绵力地话，自然是义不容辞。如果一干家人没意见的话。这复兴丝绸之路的事老夫愿意第一个报名参与。”段翔自然知道在我面前假客气没实际意义。
老东西果然奸猾啊，如此意动之下居然还知道抬出家人来欲擒故纵，只怕短期要他明确表态是不可能了，不过能得到段家的暗中支持我已经很满意了，反正是无本买卖。更难能可贵的是老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贪心，我本来差点还以为他会**弯弯说点控制竞争者地，段家能力再强要想垄断丝绸之路也是万万不能的。单单这个第一参与者就足以让段家赚个盆溢钵满了。
我自然不是省油地灯，丝绸之路看似一本万利，不可测因素实在很多，盗贼风沙就不说了。单单波调这头就问题多多，能不能斗得过帕配克完全是未知之数，不然他早就派人来催我兑现诺言了。
“对了，在韩遂领地段公可以享受便利呢？”趁老家伙心情大好，我忽然发问到。虽然这是有点不礼貌。可知己知彼总归对我有利，毕竟我许诺给他的好处就现在来说很大程度还只是画饼充饥。
“这个，这个。”老东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便利就是官盐的买办权。金城等郡的官盐买卖名义上是国有，但负责出资的段家有五分收益。”
难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非得想办法从段家榨出点油来。汉代以来，盐铁收入几乎占国库收入地三分之一。相对富裕的金城、陇西、天水三郡之地五分的盐收入只怕比我初占那四郡的全年赋税还高。而且段家的盐收入应该不仅于此，象西平郡这样大汉几乎无法控制的羌人聚集区的食盐肯定只能从附近的金城等地输入。
“官盐这行当虽然获益甚丰，只是多少于国法不合，老夫实在内心有愧啊。”估计是想到我要开始背地里嘀咕他做*子立牌坊了，老头来了句大实话：“这种事本来就是干得了一时干不了一世地。”
韩遂虽然狡猾善变，要想在这乱世一直雄据一方显然是不现实的，能力有限才是段翔愿意放弃他的原因吧。若论回报之丰厚，我能许诺给他的利益将来肯定有望超过官盐收入，最近几年只怕没盼头吧。
“累段公平白损失亿万家财，吕某实在内心有愧啊。如果有能为段公效劳的地方。若不嫌弃我能力有限的话还望段公能给吕某这个机会。”和话中有话地段翔打交道真累啊。要不是忽然想到他根本无需向我解释的如此清楚，我只怕根本不会想到那老家伙还有要求尚未提出。不过这也是正常。他损失那么多钱财只为图个将来肯定是不正常的。
“这个啊。”段翔沉吟了会：“大将军军中可是有名军师叫做贾诩？”
说来贾诩和段家还算有点关系的，这不良中年人若非年轻时冒充段家子弟只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段翔应该不可能无聊到为这种小事来斤斤计较，那他究竟想说些呢？无意中瞥到段翔眼中的一丝慈爱之情时，我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如果不是他父亲获罪而亡的话，段家只怕位在袁家之上。
“是有这么一人，此人年轻时曾经冒充过段公家人，这实在不该，吕某在此代他向段公谢罪。只是俗话说假到真时真亦假，我军中将士要真能和段公成为一家人的话，两件事联系起来倒是一段佳话，不知道段公以为然否？”
段翔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微微摇头道：“老夫家中女子的蒲柳之姿只怕未必能入大将军帐下爱将法眼吧。”
“如果段公不嫌弃我军中诸将粗莽无知的话，我倒能说上几句话。”
“这样啊。”段翔轻抚着花白地胡须：“我共有五子三女，最小地女儿今年年方二八，尚且待字闺中，不知大将军那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种大家闺秀正常地话会待字闺中？打死我也不信，只怕是待价而沽的吧，想归这么想，我嘴巴上还得客气点：“段公言重了，令千金何等娇贵，这等天作之合岂能由我这种粗人乱点鸳鸯谱。正所谓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我军中之人只要有段公看得上眼的，我一定尽量玉成此事。”
话虽然这么讲，我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以段翔的眼界之高他多半会看上赵云，让我去给赵云私定终身？得了吧，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所以我没有把话说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吕玲大个十几岁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挑选赵云作为她的丈夫，哪怕是用方天画戟逼着赵云进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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