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完毕,我坚决要求张勇带他儿子回去。
青衣儒生拱一拱手,决然答道:“国事面前,家事为轻!”

家将已经赶到,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母子平安,少夫人请我转告公子一切勿念,另请公子为二少爷起名。”

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奇女子,伉骊情深让人称羡。

“苍生疾苦,时时为温饱所虑,要不就起名为张温吧。”

我转头望向刘豹,心中暗叹这世界有时真的很小。三国时期的张温我知道的有三个,现在贵为司空的张温,孙权帐下的著名谋士张温,年龄最小的张温名声同样最小,但他生了个儿子声名远播。西晋之后的十六国中唯有曾为凉州刺史的张轨所建前凉尊从汉统,张轨正是张温的儿子。张轨和刘豹之子刘渊亦是死对头,两人的仇恨甚至延续到了他们的后代。

在一代大师郑玄的高风亮节感召之下,我曾经动过未雨绸谋的主意,那就是乘那些祸害的祖先羽翼未成时将他们逐个铲除掉。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先是刘渊的父亲,再是张轨的爷爷,纷纷归入了我的帐下。狼骑中来自上党的人并不少,姓石的也大有人在,别不要里面有姓石的羯族人啊。如果石勒的爷爷辈中也有人在我军中的话,到时候五胡乱华就可以改成吕部乱华了。

不过张温的横空出世带来的冲击远没有他父亲大。张既张德容,我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张勇的儿子。张家祖籍冯翊郡高陵城,当ri张勇继承父志远赴敦煌时其妻儿宗室并未相随。张既自幼天资聪慧,十六岁即在冯翊出仕。董卓废帝另立之ri,大批地方官员辞官而去,张既就是其中之一。董卓进入长安后,为免报复张既带着爱妻与长子张缉及母亲等人赴敦煌避祸,

作为演义中被严重低估的人,张既之才深得曹cāo信任,治政之道隐为三辅第一,勤政爱民,任人惟贤。张既官至凉州刺史,黄初四年薨。“故凉州刺史张既,能容民畜众,使群羌归土,可谓国之良臣。”,这就是曹家对他的评价。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文官出身的他在军事上匠心独具,先后挫败多次羌人入侵以及内部叛乱,强如马超都在他手下吃过大亏。劝降张鲁后,张既曾经深有远见的移汉中居民数万户充实长安及三辅地区,让攻克汉中后的刘备军无可征之兵,战无可用之粮,只能从益州迁人来填充荒无人烟的汉中地区。

张既之才不让我心动绝对是睁眼说瞎话,一番做作后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心里当然是乐翻了天。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贾诩。最近和贾诩接触多了之后,我隐隐觉得贾诩的才华极有可能在李儒之上。本来我以为可能历史上李儒是被低估了,现在看来贾诩学识渊博,反应敏捷,攻心之道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之所以在董卓帐下一直有与李儒不相上去的感觉,极有可能是老狐狸一种自我保护的做法,要说人缘和资历他比李儒要差上许多。我暗叹一直以来他称呼我的是将军而不是主公。

一路上,秋草枯黄,寒冬的气息在逐渐笼罩原本生机勃勃的茫茫草原,马蹄激起的烟尘象黄sè的巨龙蜿蜒而走。大自然以强壮博大的胸怀接纳投入她怀抱的一群热血男儿,这里将动与静、钢与柔、诗与画体现的淋漓尽致。时而偶遇的牧民茫然而jing惕的远远打量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尽管规模不大,全副武装的强悍骑士牧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鲜卑人还没有将触手完全伸到西域。不再成为汉人和匈奴争霸的战场后,数十年来他们的生活一直安静而祥和。

由于我们选择的线路是曾经的汉军进军路线而不是商队经常路过的地方,除了三三两两的牧民外,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当然这也是那些曾经横行于丝绸之路盗贼的福气,如果我们自楼兰而发的话一路上必定血流成河。

以乌孙以北最后一支北匈奴遗民的身份,我们一番风顺的通过了柳中城和高昌,刘豹他们标志xing的骑术和匈奴语根本不会引起那些车师国士兵的怀疑和反感。尽管只有加上妇孺也只有不到三万人,但那些最后的匈奴武士不容小视,哪怕是乌孙人甚至是鲜卑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

经过交河城的时候,我们有意识的小打了一仗,闯关而去。这是贾诩的意思,赵云他们的行军可能不会一帆风顺,没有人会轻易让一支上万人的jing兵通过自己的国家。尽管车师国已经分裂成前部和后部,但合起来仍有接近一万五千士兵,我们需要确定赵云他们能否不费力的越境而去。

答案让我们很满意,就象班复所介绍的,地处吐鲁蕃盆地中的车师人比较闭塞,战斗力也就相对较弱。到时候以赵云白马银枪的神威凛凛外加飞熊军的如狼似虎,车师人应该不会愚蠢到纠缠不休。

无数车师士兵乱哄哄追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中很多都在摇头。

华雄也在摇头,不过讲出来的话让我们哭笑不得之余却又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我们完全是多此一举。正常人看到赵云是不想与他为敌的,尤其是他谦虚有礼的交涉时,除非跟在他后面的士兵长得全象武安国和我。”

越过交河城之后没多久,天sè就慢慢黑了。

侯成注定是劳禄命,我们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他还得去四处探查情况。离乌孙越近,遭遇鲜卑人的可能就越大,我可不希望出现意外。

侯成回来的很匆忙:“前方十余里处有狼群在围攻一群人。”

对狼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一路上在茫茫草原中我们与它们无数次不期而遇。由于现在没到寒风凛冽的时候,这些值得尊敬的生灵还不会冲动到冲击强悍的人类。我很奇怪现在这时候为什么会有狼群袭击人,不过在张既、班复这样的人面前见死不救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为何,我心中一动:“用火把驱散那些狼就行了,别伤害它们。”

脑海中许久没有醒来的吕布忽然说了句:“谢谢,我喜欢它们。”

我一愣,也许这就是心境吧,在合群前狼是孤独的,狼是骄傲的,狼是坚韧的,吕布尽管以前有很多朋友,但他骄傲的心是孤独的,尤其是现在唯一能够交流的只有夺去他身体的我。从吕布的那些记忆里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心底的悸动,臆想中的双手徒劳的轻轻爱抚无数升腾的梦,摇曵在那片染满尘烟的心灵净土上,太多无法实现的使命默默郁结在心底。换作我是他的话,也许无望之下灵魂早就灰飞烟灭了,能咬牙支持下去的吕布确实象大漠中的独狼。

“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吕布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羞惭和内疚:“答应我,把真正属于我的时刻交给我就行了。”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最近以来吕布一直在养jing蓄锐,丝丝缕缕的积蓄每一分力量。离乌孙越来越近,我知道那一刻越来越近了,吕布的使命他可以交给我完成,但他的家仇一定要让他亲手解决。

狼足有上千头,这种规模在草原上应该极为罕见,任何一个小部落面对它们的时候都可能遭到毁灭xing的打击。在熊熊火光和隆隆马蹄下,它们不情愿的让开了一条通路。这无疑是种聪明的生物,它们不大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骑士手中的强弓利箭借着清冷的月sè闪着寒光。

几十个骠悍的大汉本来是严阵以待,看清我们后改为众星拱月的簇拥着一个端坐地上的蒙面女子茫然的看着我们,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们的到来。尽管背对着我们,那一抹柔美的曲线在温柔的月sè下让人口干舌躁。高高的鼻梁,略卷的短发,这些异族人来自哪个西域国家呢?

班旋轻声的在我耳边说道:“奇怪,狼是他们自己引来的。”

这确实很奇怪,在营地附近没有燃起篝火让人匪夷所思,夜sè下以他们的数量肯定没有能力应付这些狼,但我不认为他们会没有火折。这些大汉中不少人身上伤痕累累,但大多是武器留下的伤痕。更令人称奇的是,群狼除了对他们的座骑虎视眈眈之外,好象没有任何攻击他们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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