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军力强于董卓,但骑兵战力的优势并不明显,拿不下洛阳联军轻骑很难衔尾追击。既然追击不可取,吃掉这支jing锐骑兵对联军来说现实很多。张绣撤军后,自孟津渡而来的渤海军并没有出现就是明证,这支强大的野战力量一定洛阳西部的原野中设伏了。真正的攻城战要等到联军完成部署后才会展开。
我错怪张绣了,只怕他是领有董卓的密令。以董卓和李儒之能,他们应该早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局面,这才会把飞熊军留下。有张绣甚至其他一两支隐藏力量,要想返回长安应该说大有希望。
看来义父多少有点高估我啊,这大概是虎牢关的表现让他满意了吧,其实这大多是沮授的功劳。我深深感到了董卓对我的优待,火烧洛阳本来是最简单的做法,名声的损失对比孤军深悬的危险还是分量轻很多的。
看着陈宫,我心道:尽管你说的是事实,但怎么可以在你面前显露无知呢?现在不镇住你以后的ri子可不好办啊。所以我的表情一直停滞在一种微微浅笑的坦然模样,其实我脑海里在翻江倒海的想办法。
“公台兄,你知道原先镇守孟津的张绣军和在小平津外围的徐荣军现在的动向吗?”我终于想到了可以拿出来搪塞的借口。
陈宫闻言一震,看了看地图的方位后恍然大悟:“吕将军高见,陈宫拜服。”
渤海军自然是截击我军的主力,那样名义上已经撤退的张绣军就空出来了。而对比鞠义那些步兵,徐荣军的机动力要强太多了,等于是ziyou的。
此刻我心里却在暗暗发苦,我也想这样啊。可张绣现今到了哪里我都不知道,按他的个xing,我不留情面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后自然有多远走多远,董卓那头也有所交代了。至于徐荣,从头到尾我都没跟他联系过。
“不过,突围的事我根本没指望过让他们帮忙。事实上前几天,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张绣的援助。”
此话一出,陈宫已是目瞪口呆:“为何?”
刚刚考虑了半天,我总算有了些可以自圆其说的话:“战略上我们要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对敌人必须重视。天下间能人异士颇多,联军中更是人才济济,万万轻视不得。我军能早有安排,联军方面不一定会一无所知。如果他们将计就计设计一个更大的圈套的话,形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宫听了连连点头。
“何况,战场之事凶险万分。一将功成万骨枯,双方蓄势待发之下,伤亡必然惨重。可谓亲者痛,仇者也痛。所以我刻意营造了这样一种气氛,让张绣他们不用直接参与战斗,只要起到一些混淆视听的效果就行了。”
说到这里,我满佩服自己的,连自讨苦吃都能变得这么冠冕堂皇,当然这还充分考虑到了陈宫的为人。在陈宫还没有明确表态跟随我的情况下,言行仁厚一点没什么坏处的,曹阿瞒就是因为乱杀无辜才失去这个难得的谋士的。何况眼下武干国明显是跟陈宫一鼻子出气的,这可是文武双全啊。
武安国能力不俗,虽然失去了右手,但左撇子用左手使刀同样会威力惊人。刚才我想过了,只要想办法给他断去的右臂接上一只铁手,刀枪不入之下到时候应该比盾牌什么的防具还管用。
说到这里我已经黔驴计穷了,这么多话其实都是废话,绕了半天又回到原路上了,援兵指望不上,敌人在紧锣密鼓的设置埋伏中。当然语言的欺骗效果已经达到了,至少陈宫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属于那种无知者无畏的蠢人,毕竟从表情上看我是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这点演技我还是有的。
我故做神秘的说道:“公台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安排了吧。”
智者一般都是这样,遇到有明确答案的问题自己不会的时候特别着急,还不想别人给出答案。陈宫就是这样,他坚决制止我给出答案。
说完这话后百无聊赖的我开始祈祷,希望这个聪明人的脑子能够想出一个子虚乌有的安排。只要陈宫能够想通,到时候我完全可以厚着脸皮来句“英雄所见略同”坦然享受这胜利果实。
“真卑鄙!”吕布在我脑海里伸了个懒腰,估计是准备睡觉了。
借此机会,我和武安国出去过了几招。丢弃那柄笨重的大锤后,独手的武安国反而难对付了,习惯使用笨重兵器的他改用轻便武器后动作灵活了很多。
面对武安国的答案,我啼笑皆非。这家伙出身不好,老爸是个铁匠,从小一直习惯打铁的大铁锤,用顺手后哪怕成了领军之将武安国同样没考虑换兵器。不过话说回来,那大铁锤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实在惊人。
从武安国的兵器选择上看,我若有所思。人啊,为什么不会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呢,换一种方法试试不是很好吗?可惜在事到临头前常人根本不会去考虑改变,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看到陈宫负手而立的样子,我忽然心中一动。
陈宫终于回复了神定气闲的模样,不过他浇了我当头一盆凉水:“说来惭愧,我实在想不到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应付眼前的危机。”
听到这话我有些失望,看来陈宫能力有限啊,不过我马上发觉了不对,这种钻牛角尖的人想不出问题会停下来吗?只怕他是觉得我在故作玄虚的糊弄他吧,他应该是怀疑我根本没想出办法借此来试探我。
陈宫是个jing细之人,细一推敲自然会怀疑我这个以武力著称于世的人是否具有高超的战略头脑了,都象我这样的话谋士不要全失业了。
“公台兄谦虚了,从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想出了答案。”我故意停顿了下才说道:“一切的关键还不是就在于一个“瞒”字,暗渡陈仓才是根本所在,条件具备的话还可以在联军腹地捣乱来个围魏救赵。”
这是从武安国的兵器选择上我得到的启发。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回长安,但为什么都要一厢情愿的走渑池、曹阳、弘农一线呢?就因为这条线路路程最近而且是董捉刚走过的?跳出了框架后我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条线路,无非是路程远点而已,袁术军主力尽出后南阳一带并不难通过。没有堵截单靠追兵的话,我可以时不时打个埋伏,反倒是尾随的中小规模联军骑兵更危险。
我趁热打铁提出了邀请二人加入的想法。
陈宫看了我很久:“如果不是听说郑大师仙逝前最后见了你,哪怕有你蔡府高论以及义释武安国之事,我也不会前来洛阳的。这些天更有冒险维护洛阳城这善举,看来我没来错。吕将军,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但问无妨。”我心道有戏。
“吕将军一向名声不彰,可否告知将军是怎么看待这问题的?”
我略一思考:“很多事本来就是身不由己。就象战场搏杀一样,你杀掉的敌人是你的军功,可这对敌人家属意味着什么呢?这种名声值得夸耀吗?名声很重要,可我只能尽量做到问心无愧,为万千人的福邸纵使我良心不安声名狼藉却又如何呢?最多喟然长叹一声:世人皆醉我独醒。”
这问题没有任何难度,我早就回答过蔡妹妹了。
“恳请主公收留。”这一声是陈宫说的。
“恳请主公收留。”这一声是武安国说的。
在洛阳又耗了三天后,眼见城外联军越聚越多,我当即下令弃空城而去。果不其然,我们从南门突围的时候,联军就象征xing的喊了阵杀。让我诧异的是,城外守军几乎连防御工事都没建,转念一想后也能理解,如果我们据城而守的话,洛阳是出了名的难攻,到时候还是城外这些步兵倒霉。有兵力单薄这条理由守不住形同虚设的防线很正常。事实上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将祸水引到埋伏的部队那去,兵不血刃拿下洛阳自是最好。和联军接触下来,我发觉大多士兵战斗力都不弱,军中也各有名将,可惜无法抱成团,否则董卓的ri子会很难过。
离开洛阳前,按照陈宫的提议,我命令牢sāo满腹的士兵们把狼藉一片的洛阳城好好打扫了一下,弄得整整洁洁干干净净,主要街道还写了许多标语希望进城的联军士兵别破坏公物。这种沽名钓誉的办法确实不错。
国庆旅游中,本本带在身边。昨天很失败,住的地方非但酒店里没上网的线路,连无线上网也联不上,没能发成文章,向大家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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