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商队的护卫完全是巧合。
表面上师傅的临别赠言我都听懂了,具体怎么做多少还是一团雾水,尤其是在如何锻炼自己的问题上我并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由于有多次遇贼的经验,最后我和侯成为了找些架来打,只能衣着华丽的在大路上跑来跑去。

一个多月下来,除了三两个瞎眼的毛贼以外,我俩的骑术倒是进步了不少。可怜那些跑单帮的毛贼,在我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活路,师傅要求我对敌人残忍这点我是记得很清楚的。

侯成是没有任何道德观的,百无聊赖之下他干脆建议我去攻击那些成群结队的商队。既然盗贼能抢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抢呢?何况这还能象师傅说的那样获得锻炼的机会。在有些方面侯成是个实心人,我叫檀石槐师傅他就跟着叫,虽然师傅很不喜欢他,被侯成叫多了以后不好意思多少也教了他点东西,诸如伏地听声、听风辨音什么的,不过这确实符合侯成的个xing。

一语道破梦中人,由于我俩选择的是在云中和九原两座大城中兜来兜去,对于成群结队的盗贼来说,来回的商队很多怎么可能选择两只虾米呢?由于跑单帮的贼面对商队根本没什么攻击力,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xing,只怕我俩遇到的只是胆子大的村民觉得我们实在好欺来自掘坟墓的。

说来惭愧,那时侯成的提议确实让我动了心,因为我们也快坐吃山空了。师傅的循循教诲毕竟历历在目,为了做好盗贼的本职工作,我们在云中缀上了一支jing挑细选的商队,二十个护卫还没有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一路走来,每每想要动手时,老师的瘦削身影总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面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德观着实让我有点窝心。最后就连侯成都开始不耐烦了,再过两三天这商队就要进入九原城了。

从密林里杀出的数十个盗贼解决了我的难题。看到双方杀成一团,侯成勃然大怒,哪来的毛贼,连我看上的商队都要抢。我倒是窃喜不已,最好是盗贼成功以后我再反抢他们一票,这样连心理负担也没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能完成黑吃黑的壮举,因为一个离队而跑的年轻胖子。这家伙这么大的体形能从乱烘烘的场面中跑出来倒算是个壮举,侯成迫不及待从路边勒马而出,吓得他白白的肥脸上满是细汗。

不过他还算镇静,缓过神来他就开始喋喋不休。侯成还真被他说得一愣一塄全忘了本来想干什么,没办法,这孩子从来没有听到有人夸他如此英明神武。我苦笑了下,就冲着他能让侯成这么乐上还是赶快打发他走吧,护卫们已经明显不敌了,省得一会让他看到我们黑吃黑后还要灭他的口。

难怪苏双后来能够成为几乎垄断幽州一带盐、铁、毛皮、军马市场的一代巨商,尽管那时他也只是个出来混没多久的小毛皮商人,眼光确实独到,很快他就看出了我们不是常人。虽然这道理好懂,数百米外就有六七十人以死相搏,两个半大少年冷眼相观确非正常,尤其是我那柄奇怪的方天画戟,但真要在心急惶惶时看出这点的人应该算作不简单的。平心而论,苏双的建议确实不错:只要我能救下他的货物,他愿意分给我们一半,其他商人那他可以去帮忙交涉。这种提议甚至为我指点了一条明路,既不违法乱纪又能赚取钱财,还不用担心事成后如何销赃,就冲着这,我已经决定帮这胖子一把。

相对事成之后收取报酬的难度,和盗贼的战斗过程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虽然过程可能略为血腥了点,由于有十几个壮汉之助,没大注意我俩的贼人被我连杀数个,个个是人头落地,形势不利加上对手凶残,盗贼们很快一哄而散。不过那些惊魂未定的商人对钱财却看得极重,除了苏双以外,对我们就象打发叫花子一样。当然场面话是说得极为好听,侯成一乐就准备欣然同意了。还好我满身血污的样子有点吓人,苏双总算帮我们多讨了几个大钱。说来奇怪,商人们有事有人没事没人的特质真让我生气,他们怎么就想不通如果没有我们的话他们是血本无归呢?看来师傅说得对,利益面前,六亲不认,何况只是保住了自己的货物。

就这样,我和侯成走上了佣兵的道路,成为云中、晋阳一带著名的三人帮,因为这条线路利润更高。三人帮中另外一个成员是宋宪,我和侯成在九原招了三天人的全部成果。因为人少一般商人不敢信任我们,接不到生意我只能招兵买马。我们招不到人其实很正常。在边疆地区,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土地荒芜,民不聊生之下自然盗匪横行,甚至军纪涣散的士兵也会换身衣服捞捞外快,加上民族矛盾激化,商人中大量存在的异族人会引来少数自命正义之人。有官府作为担保的商队一般是没人敢动的,他们自然获益丰厚。冲着边贸的巨大利润,更多则是急于发家的小商人逐利而来,哪怕二次中成功一次,他们也能够大赚特赚。正是出于这种特殊情况,盗贼一般都是越货不杀人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商人们自然需要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相对而言,冲高额报酬而来的护卫就没那么幸福了,由于这年头社会风气对信义还比较看重,要想尽忠职守护卫这职业自然成了高危工作,除非走投无路或者有军队背景,一般人是不敢从事这类工作的。

所以也只有宋宪这种楞头青肯加入,这家伙被五谷杂粮喂养得墩墩实实,一身蛮力可抵四五个壮汉,就一个条件,送货坚决不进晋阳城,这无关紧要。为此我庆幸了好一阵子这下捡到宝了。不过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貌似粗豪的人不一定老实,再过了一阵子后,宋宪的仇家找上门后我才确认除了食量大外这粗人还是惹事的祖宗,敢情他是跑九原这来避难的。

万事开头难,我们冷清了十几天。所幸慕名而来的苏胖知道我们的本事,这胖子又拉了个比他瘦点的胖子兄弟张世平,就这样,我们成了固定组合。从云中到晋阳,二十天一趟的苦参使一连跑了八趟,次次成功。三成的回报让已经开始囊中羞涩的我们小发了一笔。要不是嫌买卖东西的过程实在太烦,我真恨不得自己来做商人了,怎么侯成和宋宪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主呢?二商功成百贼枯,这毫不夸张,连侯成都杀生超过二十的话,死在我手里的苦命贼自然数目不少。没办法,年轻气盛的我们还不懂象那些老护卫那么幍光养晦,得饶人处且饶人。其间有个小插曲,粗壮的宋宪曾经试图挑战我的权威,结果被比只猴子大一些的侯成一连放翻了无数次,自此以后脏活累活都他干。

每每侯成乐此不疲的趴在床上数五铢钱的时候,我只能无语,预想中的入世锻炼竟然成了数铜钱。曾经有一度我认为我浪费了大量时间,因为和盗贼的战斗对我的武力提高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现在想想事实并非这样,正是在那种我强敌弱的环境下我可以为所yu为的试验各种设想,在真实的战斗中完善它。

不管怎么说,连跑了八次以后我已经有点不想干了,虽然那时候我们这三人组已经声名鹘起,想雇佣我们的商人要排长队。但这生活实在太单调了,就连大发其财的苏双和张世平都开始转走内地商路了。苏双还算个人,他诚恳的对我说道:“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这话让我和侯成听得都非常受用,真够朋友啊,宋宪呆在城外等没听见。以我们的实力,我们自然清楚碰到上百人的贼团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没有发生这种事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一直是两个商人,三个护卫,五六个行脚工,这种规模根本不会引起大队盗贼注意。

到了第二天我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凭什么苏双和张世平拿了七成收益就赚够了本钱去中原做大生意,我们拿了三成却勉强只够几年温饱生活,答案原来在于我们的结算方式是按照云中的价值估算的,象貂皮之类的货物到了晋阳至少要翻上三倍,可惜这时候两个胖子早就跑远了。

由于我们的家当都在云中,所以胸臆难平的我们只好再带上几个商人去云中,这次说好了三成收益要按照晋阳的价格来计算。

由于我们的名气,主要是杀气,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遇敌。虽然我有点担心那几股大队盗贼会借此机会为那些枉死的同行报仇,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后来我才想通原委,我们的杀戮其实在帮大贼团的忙,一方面小毛贼混不下去只能去大庙里去做小和尚,另一方面有些具备成为大团潜力的贼寇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状态,当然我们三人战斗力不弱也是重要原因。

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不会遇贼,快到云中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了敌人,大概是因为郝萌那伙人是刚从幽州流窜过来的,对环境还不是很熟悉,我们也是刚知道这里又多了伙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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