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太阳炼形
(上一章发得太仓促,存在些问题,以后有空了再修正。)

张行的元婴刚刚冲出屋顶,就感到浑身剧痛,就像有无数根锐利的细针,从体内穿刺而过。所谓万剑穿心,莫过如此了。张行吓了一跳,连忙缩入屋内。情况立刻有所好转,可是依然有许多的细针穿过体内。张行搞不明原因,甚至不知道攻击来自何处,只得跑回了肉身之中。

张行惊慌失措地睁开双眼,猛然看到一张模糊的人脸,又被吓了一跳,“哇”的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倒,这才看清,原来却是沧溟子。

沧溟子哈哈大笑道:“小师弟,天上好玩不?你的脸sè怎么这么苍白,谁把你吓着了?”

张行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心有余悸地道:“他爷爷的,上面没有什么人啊!怎么有那么多东西来刺我,疼死我了。”

沧溟子嘴角上翘,双目圆睁,专注地欣赏着张行的狼狈模样,脸上那种看戏的表情,令张行恨不得揍他几拳,打他个桃花盛开。

张行没好气地道:“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沧溟子伸手拨弄着自窗口shè入的阳光,下巴一翘,说道:“就是它!”

阳光穿过沧溟子的手掌,雪白的手掌就像透明的玉石。在血sè的作用下,白玉中呈现出一片粉嫩的艳红。张行看着这美丽的手掌,目光自然地转向沧溟子那颠倒苍生的脸部。高挺的鼻梁、澄澈的眼眸、刀削的下巴,真是无一不美,美绝人寰。

张行困惑地道:“师兄,就你这模样,走在大街上,应该会引起巨大的sāo动的,怎么屁事都没有发生啊!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法术?”

沧溟子得意地一笑,摆手道:“不用使什么法术,他们是看不到我的真实模样的。你忘了《庄子?应帝王》中季咸给壶丘子相面的事情吗?只要我把自己当做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人,常人就以为我是普通的了。顶多就是好看一些,却也没到神魂颠倒的地步。”

张行甩开这个问题,问道:“刚才又是怎么回事?阳光怎么啦?”

沧溟子将张行调戏了一遍,心情甚好,直言道:“肉身就像灵魂的住宅,可以帮灵魂抵挡许多的伤害。肉身怕风雨,灵魂则是怕阳光,所以,阳光充足的地方,yīn神就会绝迹,阳气旺盛的人,鬼魂就不敢靠近。总的来说,灵魂是yīnxìng的,凡是无形的,肉眼看不见的,都是yīnxìng的。”

张行道:“元婴不是阳神吗?而且,其金光常人也看得见啊!”

沧溟子道:“不对!元婴是元婴,灵魂是灵魂,这是两个东西。你的灵魂依然是yīnxìng的,而元婴则是灵魂的又一个住宅。也就是说,你搬家了,哈哈!”

张行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房子还没有经受过风雨的洗礼,也就是阳光的考验,是这样吗?”

沧溟子赞赏道:“聪明!就是这个意思。去吧,去接受阳光的洗礼吧!”

两人元婴出窍,在屋里走了几圈。阳光之细雨,洒在张行的身上,令张行浑身隐隐作痛。沧溟子是早就过了这一关的,显得十分的悠闲自在。

张行心中有事,说道:“师兄,若是我直接冲出去,我的元婴会不会崩溃啊?”

沧溟子严肃地道:“关键在于你的意志力。徒然受到太大的痛苦,若是你的意志崩溃了,元婴也就崩溃了,你的灵魂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屏障。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将被打回原形,成为一个无知无识的,最初始的灵魂光点。那将是最彻底的死亡,我劝你,最好不好如此。”

张行沉吟半晌,说道:“师兄,那你去宫中看看,我就不去了。”

“好的!”沧溟子应承下来,再次jǐng告道:“以你的修为,尽管是第一次,抵挡半个时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别跑得太远了,要保证能够赶回来,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张行道:“你放心,这个风险太大了,我是不会胡来的。”

沧溟子离去后,张行回到肉身之中,让肉身坐到窗口的阳光之下,然后再次元婴出窍,将元婴缩到拳头般大小,却是坐到了肉身的头上。心中打着如意的算盘,老子若是受不了了,往里面一钻就行了。

农历的九月初一,秋天的阳光还是很毒的。阳光直shè在张行的元婴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可能缩小了的原因吧!张行坐了一会,心中渐感不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孙悟空大闹天空时,被绑在斩妖台上,承受天兵天将的轮番攻击的场景。霎时间,刚刚产生的一点谨慎之心,就被抛在九霄云外了。

他爷爷的,人家运动员都讲一个突破极限,我难道就做那缩头乌龟吗?至不济,也要摸到极限的边界吧!沧溟子也说了,我至少可以挺半个时辰的。

想到就做,张行再次翻上屋顶,然后将元婴放大。元婴越大,承受的shè线就越多,痛苦自然也是越剧烈。张行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承受能力,只要神智是清醒的,思路是清晰的,视线也没有出现模糊的状况,那就继续放大。不知不觉中,元婴的体积,已经超出了肉身的高度,也就是超出了元婴本该拥有的高度。

张行想到孙悟空在斩妖台上,在无数天兵天将的攻击中,鼾声如雷的场景,不由得非常羡慕。他爷爷的,高人啊!

张行将心神完全放在自己的身上,自然就忽视了外界的反应。为了抵挡阳光的攻击,张行的元婴自然地放shè出一道道的毫光。这毫光布满周身,越来越凝实,终于达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无意之中,张行的金身,又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没有了肉身的遮掩,其放大的金身,如同透明的光团,使得看到的人们,受到了更大的心理冲击。

院子中依然有入教者在登记,还有许多不愿离去的人在闲聊。屋顶的金sè人影,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渐渐地,正在说话的,都闭上了嘴巴,正在做事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大家都呆呆地看着那巨人般的金身,静默!还是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金身缩小了,消失了。大家依然静默,然后,不负众望地,那金身又出现了,再次渐渐变大,变成巨人。如此反复。

习惯成自然,场面又开始活跃起来。登记的,照常登记。闲聊的,照常闲聊。只是人们总是时不时地看一眼那神圣的金身,对于宗教的热诚,却是越来越坚定,对于达到真人和真神的境界,也升起了越来越强烈的信心和渴望。

按照佛道两家的戒律,修行者是不可展现神通的。以神通传教,也是被禁止的。原因很多,最大的原因是,人们会因此迷恋上神通,然而,神通仅仅是小术,却并非大道。无求方能悟道,想求神通,就背道而驰了。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若是产生了对于神通的贪念,不管他对张行是多么的虔诚,几乎就与悟道无缘了。作为教主,这就是张行的严重失职了。张行的此番作为,将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不过,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好处自然也是有的。

三公的府邸是皇家特供的,就修在南宫的东墙之外。若是三位的家人有那个兴趣,搬一把长梯,就能够翻进皇宫了。

乔玄在崇德殿等了半天,少府宗俱,宗正刘宠,大司农郭禧倒是来了,连太尉闻人袭也来了,却哪里看得到汉灵帝的影子。

乔玄指着宋典的鼻子,怒道:“你身为黄门令,皇上到底在哪里,你能不知吗?”

宋典心中暗骂,老匹夫,还真当自己是跟葱了?眼皮子耷拉下来,双眼看着地面,不失恭敬地道:“皇上不愿让某家知道,某家又有什么法子?乔公,您不如去找张常侍和赵常侍吧,他们是肯定知道的。”

闻人袭摆着太尉的架子,厉声道:“宋常侍,此事非同小可。那张行肆意妄为,未经朝廷的许可,就自立教派,其祸之烈,难以预料啊!”

自从上次受窘之后,闻人袭就成了所有儒生眼中的软骨头,还得了一个“文人袭”的外号,意思是只要是文人,就想打他一顿。没有骨气,只想着和稀泥,做老好人,四处讨好的闻人袭,为了挽回形象,人前人后,这才伪装出一幅正气凛然的模样。

可惜的是,宋典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宋典是非常清楚闻人袭的底细的。汉桓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于比汉灵帝更坏。汉灵帝不过是贪图享受和玩乐,而汉桓帝不仅爱享受,还特别的贪权。刚愎自用的他,容不得半点的不同意见。正是因此,听话的闻人袭才渐渐得到了汉桓帝的赏识,逐渐爬上了如今的高位。说到底,他就是一头有文化的狗而已。

说到溜须拍马,逢迎主子,张让可要比闻人袭专业得多了。张让原本就是奴才,溜须拍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一朝天子一朝臣!张让占了先手,闻人袭自然就没有机会了。狗咬狗,一嘴毛。有张让在,闻人袭迟早是要倒霉的。

宋典对乔玄还是有点畏惧的,至于闻人袭,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拿我下刀,来成就你的傲骨吗?宋典两眼一翻,毫不客气地对闻人袭道:“某家就是个替皇上传话的,不懂什么军国大事。各位大人的意思,待某家遇到皇上时,自会转告。要某家告知皇上的宿处,却是恕难从命!”

乔玄气得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威胁道:“汉家法度,三公九卿,可在宫中zì yóu行走,可乘马疾行,可随时面见皇上。汝如此横加刁难,就不怕国法无情乎?”

自从党锢之祸后,内宦与外臣已经势成水火。几个常侍一合计,就劝告汉灵帝:“未经汉灵帝的主动召见,外臣不得随意面见皇上。”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堵塞言路,便于自己专擅大权。而汉灵帝早就被外臣们惹毛了,也不想见到他们。双方一拍即合,立刻就达成了默契和共识。

虽然是拿不上台面的潜规则,宋典有了皇上撑腰,就不怕乔玄的威胁了。乔玄等人和宋典吵了半天,宋典却不肯透露半点的风声。无可奈何之际,大司农郭禧道:“干脆,大伙直接去找那张行吧。让他当面给个说法,到底是意yù何为?”

众人都是叫好。闻人袭心中不愿,却不敢不去,否则软骨头的名声就更响了。

李膺的宅邸大家都是去过的。几人出了朱雀门,转而向西,走上了通往洛阳城西的广阳门的直道。前行不远,就看见了李家的宅院。

轿夫和车夫们都是叫唤道:“老爷,快出来看看啊!”

乔玄等人看着那屋顶之上的金身巨人,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这,真是神仙吗?人间的武力,又能否抵挡之,摧毁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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