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通得意洋洋道:“那一夜,你在快活林酒楼一露面,就有公人认出你来。但是,碍于张清那厮在,本官在东昌城并不敢动你,只是派人在快活林左右把你盯紧了。本官想起当年你与晁天王在东昌城联手抗击契丹人时,曾经听说过你好象有一个相好名唤李瑞兰,就在东平府西瓦子巷的青楼里。于是,本官断定你东昌府事了之后,必定要去东平府幽会那个李瑞兰,所以就带着jīng干人手在这安山镇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来自投罗网!没想到,你果然送上门来了!你九纹龙史进还是个多情种子,这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九纹龙史进啐了童通一口,高声骂道:“姓童的,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卑鄙小人,早知如此,史某当年就应该要了你的狗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史进,你就骂吧,使劲的骂!本官就当没有听见!”童通毫不在意,轻轻拭去脸上的吐沫,笑道:“史大郎,你也别指望没羽箭张清来救你,本官离开东昌城时,已经向他告了假,就说是要回东京汴梁省亲,张清那厮对此深信不疑。本官即刻启程,前往东京汴梁城,将你交给我的堂弟枢密使童贯,到那时,再问张清一个勾结水泊梁山贼寇之罪,东昌府今后还是我姓童的说了算!”

童通说着,向左右亲随使了个眼sè,早有人拿出喷了迷药的手帕往九纹龙史进口鼻之处一捂,史进便失去了知觉。童通让人将史进塞进马车,冒充自己的家眷,径直离开了安山镇,往东京汴梁而来。

要说童通的计策虽然称不上是天衣无缝,却是极为高明。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童通万万没有想到,他途径桃园军营之时,却碰上了燕子楼主高山和金毛犬段景住二人,从而被高山作为瓦解童贯与宿元景结盟的利器,在陈桥驿丢了xìng命。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独霸东昌府,到头来也没有实现。这正应了那句脍炙人口的俗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命”。

“真是没有想到童通这厮还真能忍,如此忍辱负重,再抓住机会一击致命,这与为兄当初在水泊梁山与及时雨宋公明相斗时的景象何其相似!看来,我们都是小瞧了他。”托塔天王晁盖听罢九纹龙史进的讲述,不由心有余悸道:“大郎兄弟,多亏有金毛犬段景住兄弟在,要不只怕兄弟你此番就凶多吉少了!”

九纹龙史进黯然道:“小弟生死事小,只是那样连累了张清哥哥,会让小弟死不瞑目的!”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大郎兄弟一向自视甚高,心高气傲,吃了这次大亏之后,相信他会成熟许多的。”托塔天王晁盖寻思着,看着九纹龙史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急忙转移了话题:“大郎兄弟,为兄说你怎么会寻到这里?原来段景住兄弟和你一路来的,有他那狗鼻子在,要找到为兄的确是易如反掌。”

托塔天王晁盖话音未落,只听窗外有人笑道:“哥哥,小弟没有想到像你这般器宇轩昂、雄姿英发的豪杰,也会有背后诋毁人的时候!”声音又尖又细,依稀却是金毛犬段景住!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没人说?为兄也不能免俗也!”托塔天王晁盖站起身来,推开后窗望去,只见屋外的大柳树上,斜躺着一个黄发大鼻子的汉子,可不正是金毛犬段景住?晁盖哈哈大笑道:“段兄弟,你这厮好话坏话难道听不出来吗?为兄是在夸你的追踪术天下无双呢?来来来,你我兄弟多rì不见,进来吃上几杯酒再走不迟!”

“多谢哥哥的浓情厚谊!只是这běi jīng大名府乃是鱼龙混杂之地,燕七李固手下党羽众多,小弟还是小心为妙!哥哥,大郎兄弟,段某就此告辞,如有变故,我自会来找你们的!”金毛犬段景住话音未落,已是纵身而起,逾墙而去。

“真乃异人也!”托塔天王晁盖望着金毛犬段景住的背影,长叹一声道:“幸亏当时为兄在水泊梁山将此人收于麾下,否则的话,此时此刻不但是大郎兄弟,就连晁某也焉有命在?”

“哥哥说的是!小弟此生除了晁盖哥哥和鲁大师之外,甚少服人,但却对段景住哥哥心服口服。他的武功虽然入不得一流之列,但是智计百出,小弟与他一路行来,着实是受益匪浅。”如此,九纹龙史进的字典里,便有了四个让他心服口服之人,依次分别是,自己的授业恩师王进,自己的带头大哥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盖,与自己情投意合的花和尚鲁智深,好友就应该是这个其貌不扬的金毛犬段景住了。

托塔天王晁盖与九纹龙史进又吃了几杯酒,眼看天sè不早,担心花和尚鲁智深他们挂念,就离开了这座小小的酒楼,径直往南城而来。

晁盖为何带着史进去南城呢?说来话长。

当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二人初到běi jīng大名府时,就按照晁盖事先的安排,用圣手书生萧让与玉臂匠金大坚他们所制成的假度牒,冒充是五台山的游方僧人,到在城龙华寺挂单落脚,白rì里出去打探李固的消息,晚上就在龙华寺歇息。

后来神行太保戴宗、拼命三郎石秀、托塔天王晁盖、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等人陆续到了běi jīng大名府,又带着燕子楼主高山和桃园防御使荆楚两个人质,这个龙华寺便不能再住了。于是,神行太保戴宗出面,在南城的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寻了一所空闲的院子租了下来,众人便都住了进去。

却说托塔天王晁盖和九纹龙史进刚刚步入那条小巷,却见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丧门神鲍旭和没面目焦挺四人都是各执兵刃往外面走,唬得拼命三郎石秀和神行太保戴宗满头是汗,却哪里能拦得住这四只大虫?

拼命三郎石秀眼尖,一抬头望见了晁盖,不由喜上眉梢,急声道:“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鲁大师他们看你这么晚不回来,还以为是玉麒麟卢俊义听信了李固的谗言,将你扣在了卢府呢?于是,他们几个便抄起家伙,要去找玉麒麟卢俊义要人,小弟和戴院长怎么也拦不住!”

此时天已擦黑,小巷里并没有行人,晁盖说了声:“诸位兄弟,回屋里再说不迟。”说着,一推门,率先进了院子,拼命三郎石秀和神行太保戴宗是跟随左右。

行者武松、丧门神鲍旭和没面目焦挺三人自知理亏,当下并不作声,也跟着进去了。

花和尚鲁智深却是毫不在意,上前去,一拳擂在九纹龙史进的结实的胸膛上,瓮声瓮气地说道:“大郎兄弟,你也来了?好好好,此番我们兄弟再次并肩作战,活活拧下李固那厮的鸟头!”

九纹龙史进却知晁盖已经生气,急忙拉了花和尚鲁智深一把,说道:“哥哥,进屋再说。”

当花和尚鲁智深和九纹龙史进走进屋子时,却见屋里的气氛已经非同寻常。

托塔天王使了个眼sè,拼命三郎石秀会意,到院子里放哨去了。

晁盖让众位兄弟坐下,自己却站了起来,正sè道:“鲁大师,你在山上做第二把交椅,为兄不在时,大事有你定夺,怎么今rì如此沉不住气?你是否还记得,为兄走时是如何嘱咐你的?”

“哥哥早上走时,叮咛洒家,让洒家管好众位兄弟,看住高山和荆楚,没事不要出门。”花和尚鲁智深此时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大声说道:“一切是洒家的不是,不管哥哥如何责罚,洒家毫无怨言。”

“我知道兄弟们是担心为兄的安危,从而要舍出命来去救我!对此,为兄甚为感激,但是寨规如山,但凡有违反寨规者,无论大小头领,均一视同仁,纵然是晁某也不能例外!”晁盖沉声道:“我宣布,鲁智深抗命而行,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按照水泊梁山寨规,罚其禁闭七rì。武松、鲍旭、焦挺三人份属同犯,各罚禁闭三rì。等此间事了,回到水泊梁山之后开始执行。石秀、戴宗纪律严明,敢于劝阻,各赏白银一千两。不知为兄这般处置,大家可有异议?”

花和尚鲁智深等人齐声道:“哥哥赏罚分明,我等心服口服!”

晁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语重心长道:“不是为兄斤斤计较,而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纪严明才能成为钢铁之师,而军纪涣散则只能成为乌合之众,离败亡之rì不远矣,希望诸位兄弟能理解为兄的一片苦心。”

晁盖见众兄弟不住地点头,便坐了下来,说了与玉麒麟卢俊义达成的协议,众人也很是高兴。

行者武松大笑道:“小弟担心的就是李固这厮蛊惑卢员外与我等为敌,如今卢员外已经明了李固的狼子野心,就有他好受的了!”

晁盖便让众人且去歇息,只等明rì再用高山、荆楚与李固交换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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