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海极目向高山手中望去,只是看见一团金灿灿的光亮,却是看不清楚。但是,多年的为官经验告诉他,这个高山高虞候绝对是真的。他的脸上yīn晴不定,过了半晌,方才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下官要亲自迎接高虞候。”
当高山踏进曹州城时,那个监门官已经跪在道边谢罪,而他手中高举着的东西正是自己的舌头。高山冷哼了一声:“没有了这个惹事生非的玩意,你还能多活几年,滚吧!”

那个监门官慌不迭的连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而去。他虽然没了舌头,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太守,令内弟为何说高某是大名府的燕青?”高山把脸转向了王如海。

“这个——”王如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不敢隐瞒,急忙把燕九躲债之事说了一遍。

“燕九?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竟然敢如此戏弄于我?”高山已是怒极,喝了一声:“荆将军,快追,莫让晁盖跑了!”

“是!”荆楚把手一挥,三十余骑暴风一般向南城门呼啸而去。

急的王如海大叫道:“高虞候,燕九兄弟还在下官府上等着呢?难道您不去见他吗?”但是回答他的只是那马蹄踏地溅起来的滚滚尘土。王如海觉得不对头,急忙返回府中一看,哪里还有燕九等三人的影子?他心中诧异,就问管家:“燕九他们人呢?”

管家见王如海脸sè不对,吓得嗫嗫嚅嚅道:“老爷,您前脚刚走,燕九大人他们要了两匹马,去了南门,他还说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不辞而别?燕九到底想干什么?”王如海忽地想起高山好想说了“晁盖”两字,不由叫出声来:“晁盖!难道这个所谓的燕九就是水泊梁山的贼首托塔天王晁盖不成?”王如海的脸sè瞬间变得煞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官帽怕是保不住了,闹得不好,只怕还要被充军沙门岛呢?

王如海当机立断,命令曹州团练使雷鸣率领三百轻骑接应高虞候,只希望能抓到托塔天王晁盖,否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走过来十三步,走回去还是十三步。一个像往常一样的夜晚,曹州太守府书房内的气氛却并不寻常。曹州太守王如海愁眉不展,在房内来回踱步,一旁伺候的两个亲随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约莫一更是分,团练使雷鸣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施了一礼道:“太守相公,末将引军出了南门,顺着马蹄印赶了上去,却把人跟丢了,不知高虞候他们追赶晁盖去了何处?末将没有法子,只得回来请太守相公定夺。”

“真是个废物,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坐上曹州团练使的位置?”王如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雷鸣之所以能当上团练使,还是他夫人吹了枕头风的缘故,当然,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是万万不能少的。眼下正值用人之际,王如海强压着怒火,轻声道:“雷团练使,抓不到托塔天王晁盖,本官头上的乌纱必定难保,我一走,凭你的能力是干不来这个团练使的。”

雷鸣有些傻眼了,急忙躬身道:“敢问太守相公,末将又该如何去做呢?”

王如海叹了一口气道:“本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高虞候身上了。你派出手下所有的斥候,到各个路口打探消息,一旦发现高虞候的踪迹,立刻飞马来报,这一次,本官纵是倾家荡产,也要堵住高虞候的嘴。”

雷鸣谄笑道:“太守相公,末将誓与您共进退,您若要用银子打点,末将可以拿出五千两银子来,稍尽绵薄之力。”

“这厮倒也不傻,还算知趣。”王如海面sè稍霁,和颜悦sè道:“银子的事以后再说,找到高虞候才是重中之重。”

“太守相公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雷鸣急慌慌而来,又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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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晁盖出了曹州南门没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时,没面目焦挺来报:“晁盖哥哥,果然如您所料,高山那厮率领三十余骑,追赶而来。”

“只是这三十余骑,倒好对付,怕只怕曹州太守王如海会派兵接应。”晁盖沉吟片刻,道:“鲍旭兄弟,为兄与焦挺兄弟先走一步,你暂且躲在路边,等高山等人过去后,你找原路返回,在马尾上绑上树枝,扫去这条路上的马蹄印,再去另外一条路上留下几行马蹄印,把曹州兵引开后,即可前来与我们会合。”

丧门神鲍旭答应了一声,牵着大黑马躲进了路边的小树林中。而托塔天王晁盖和没面目焦挺则是纵马如飞而去。不一会儿,高山等人高举着灯笼火把追了过来。丧门神鲍旭等高山他们过去了,才悄悄出来,往曹州方向的岔路口而去。

走着走着,晁盖故意慢了下来,笑道:“焦挺兄弟,等等高山他们,夜太黑,免得他们跟丢了。”

“晁盖哥哥,莫不是要动手了?”没面目焦挺朗声道:“让他们就这么跟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让小弟冲他一阵,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托塔天王晁盖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贤弟动手,你只管在后面跟着,看为兄如何招待燕子楼的贵客?”

没面目焦挺无语了,但不得不照着晁盖的话去做。

荆楚骑着一匹大红马,在一个大土坡上迎风而立。他远远望见前面有一道白影,不由有一种猎物即将到手时心痒难耐的感觉,笑道:“高虞候,我们追出曹州南城门时,小将问了问守城的军汉,他们说晁盖那厮骑着一匹白马。如果小将没有猜错的话,托塔天王晁盖就在前面。”

“按常理推断,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就赶上晁盖等人的。”高山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暗忖道:“除非是晁盖这厮另有目的!难道是他故意让我们追上的?”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嗖——”一连串的利箭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转瞬之间,已有七名军汉坠落马下。

“赶快扔掉火把!”高山急声大叫道。

但是已经晚了,托塔天王晁盖的连珠箭太过厉害,不过片刻,三十个军汉再无一个活口,只剩下高山与荆楚面面相觑。高山的一张俊脸扭曲起来,高声喝道:“托塔天王晁盖也不过是暗箭伤人之辈,着实令高某大失所望!”

高山话音未落,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带着没面目焦挺出现在了高山的面前,朗笑道:“晁某只有二人,而你等却又三十二人,所以晁某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以二对二,才算是公平合理!”

“好!那你我今夜公平一战!”高山跳下马来,亮出了他很少用过的兵器,原来是一支亮银短戟。

晁盖不敢怠慢,也跳下马来,却是赤手空拳。

两人相对而立。两者眼里俱闪烁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如即将出猎的猛虎般,眼里shè出逼人的寒光。就算是对手,但他们无疑是最好的对手。

托塔天王晁盖深吸一口气,瞬间集中起了所有jīng神。任何人面对高山都不敢怠慢,融跑酷之王和托塔天王晁盖两者技能于一身的晁盖也不会例外。

况且在东京烟月大街一战,晁盖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高山身上的白袍无风鼓动,冷声道:“虽然高某很想将你生擒活捉,但是你别指望我戟下留情!因为高某的方天画戟一出,就连我也控制不住它的杀气。”

托塔天王晁盖并不示弱,针锋相对道:“来吧,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

“既如此,请出招!”高山手中的画戟垂地,全身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

“高虞候先请!”不是晁盖托大,而是他还没有想出行之有效的攻击方式,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

高山大喝一声,掌中方天画戟宛如一条毒蛇,噬向托塔天王晁盖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托塔天王晁盖没有想到,以勇猛见长的高山竟然用方天画戟这种重兵器使出了如此jīng巧、灵动的一招。晁盖急切间,用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后空翻,躲过了这夺命的一戟。

场外响起了一阵惊叹声。就是荆楚和没面目焦挺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想不到托塔天王晁盖会在这种级别的对决中使用这种杂耍般的招数。是存心卖弄?还是迫不得已?

“好!”就在托塔天王晁盖刚刚躲过戟锋的那一瞬间,高山掌中的方天画戟忽然化作一道黑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晁盖的肚子。如果说高山的第一招属于刺绣的话,那么这第二招就是砍瓜切菜了。两招,两种大相径庭的风格,怎不令旁观者击掌叫好?让对手心里发凉。这才是高山,燕子楼主高山,东京汴梁城第一高手高山!

晁盖再躲,高山再变。

第三招,他的方天画戟化作了一条大棍,劈头盖脸砸向了托塔天王晁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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