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耻之极!”没羽箭张清气得脸sè由白转青。
“我是无耻,可是高官美女一起入我怀抱,你不无耻,却只能去死!”黄凯抽出了腰刀,狞笑这向张清逼近。

“没想到我没羽箭张清英雄一世,却死在你这样的小人之手!”张清仰天长叹道:“哪个能救惜玉姑娘和东昌府全城的百姓,张某愿终生跟随,绝无二心。”

“张清匹夫,到了此时此刻,你是呼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你就认命吧!要怪只怪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黄凯举起腰刀,准确无误地砍向张清的脖颈。

张清闭目,引颈等死,忽然听到耳边一声惨叫,正是黄凯的声音。张清睁眼望去,只见黄凯右腕斜垂,本来掌中那把要命的腰刀如今却听话的躺到了地上。而在黄凯的面前,傲然站着一个青衣大汉,英气逼人,当是托塔天王晁盖无疑。

张清心中一喜,会心一笑道:“你就是托塔天王晁盖吧,果然英气逼人,见面更胜闻名。”

晁盖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上下打量起了这个近来已经让他耳朵生茧的人物:虽说被绑得结结实实,白袍上也沾满了血迹,本来面如冠玉,如今却脏的要命,但是这些,都遮掩不住他清澈而又锐利的眼神,眉宇间的神态依然给人飘然有出尘之感。这就是没羽箭张清,河北三绝之一的张清,晁盖心目中那个英俊无双、风流惆傥的张清,和小李广花荣齐名并称的张清。

黄凯则是急忙跪倒在地,谄笑道:“托塔天王大人有大量,不必和小的一般见识,你就当小的是个臭屁,把小的放了吧。”

“晁某生来常常放屁,但从来不放臭屁!你还是到yīn曹地府去做你的东昌府兵马督监吧!”晁盖放声大笑,一脚轻轻弹出,正好踢中地上那柄寒气逼人的腰刀。那刀像长了眼睛似地,生生贯入了黄凯的咽喉。黄凯瞪圆了双眼,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心有不甘的躺到了地上。看来,他的腰刀也不喜欢孤独,必须有他陪着才睡得着。

没羽箭张清望着黄凯惨死,不由淡淡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无耻之徒,这就是下场!”黄凯既死,他的部下自然再没有反抗的理由,纷纷抛下兵器投降。张清麾下的十几个亲兵乘势杀入城楼。

晁盖急忙解开了张清身上的绑绳,道:“晁某来迟一步,让张公子受苦了!”

张清去了绑绳,从木椅上长身而起,来到晁盖面前,大礼参拜道:“小人张清拜见晁天王。”

晁盖一愣:“张公子这是为何?折杀晁某了!”

张清坦然一笑道:“方才张某言道,愿意终生跟随救命恩人,绝无二心!”

晁盖道:“晁某举手之劳,张公子何必耿耿于怀?”

张清看了身边的亲兵一眼,朗声道:“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没羽箭张清千金一诺,一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

晁盖见张清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勉强。出言道:”从今以后,你我兄弟相称,那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

张清只觉心头一热,豪气顿生:“就依哥哥。”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娇声道:“本姑娘以为,你们两个一见面定要打个你死我活的,可是没想到,契丹人从中这么一搅和,这场架本姑娘估计是打不起来了。”

晁盖不用回头,已知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花惜玉到了。他还没来得急转身,一个火热的娇躯已经紧紧贴在了他的背上,一个声音幽幽道:“晁大哥,我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了!”晁盖认识花惜玉也有些时rì了,可是何曾感受到小丫头的温情?看来,经历了这么一场命悬一线的生死考验,花大小姐明显的成熟了。

晁盖笑得很开心:“傻丫头,有晁大哥在,一切风雨都会过去的!”

“晁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花惜玉语无伦次地说着,珠泪横飞,打湿了晁盖的衣衫。

张清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好似忘了自己的存在,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就是这一刻,他对花惜玉心存的一丁点儿幻想彻底消失了。转瞬之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就轻咳了一声,故意带着酸味打趣道:“短短几个时辰不见,惜玉姑娘有了晁大哥,就不记得张大哥了吗?”

一句话说得晁盖大笑起来,花惜玉想笑又不敢笑,只是把头埋在晁盖背上不出来。

晁盖心中暗笑道:“惜玉妹子终于像个姑娘家了。”可他脸上却是不动声sè,就出言道:“张清贤弟,惜玉妹子,且到城头一观。”

“晁大哥是在担心与你同来的那位英雄吗?”花惜玉胸有成竹道:“尽管放心便是,有丁将军接应,小将军阿里奇当无为也!”

三人在城头站定,举目望去,只见城下激战正酣。只见一队不足五百人的黑甲步卒,以一字长蛇阵挡住了辽兵数千人的的疯狂攻击,任凭在后面督战的小将军阿里奇暴跳如雷,他的麾下也难以越雷池一步。身处蛇头位置的是一名黑盔黑甲的将军,左手执盾,右手拿刀,身前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他的相貌极为普通,属于你把他扔进人群里就完全找不到的那种。但他炽烈的眼神、坚毅的神sè却能使你在千军万马之中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城楼上的晁盖看得心神激荡,不觉用脚踏了一下青砖,赞道:“视死如归,身先士卒,中箭虎丁得孙果然是条好汉!”

张清点头不语,花惜玉却傲然道:“好戏还在后头,晁大哥还没有看到真正的丁得孙和真正的虎营。”

晁盖看到在虎营的掩护之下,九纹龙史进已经完好无损撤进了东昌城,不禁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笑道:“这么说,晁某今rì要大开眼界了?”

城下,一名虎营士兵向丁得孙禀报:“丁将军,和晁天王同来的那位好汉已安全进入了东昌城。”

丁得孙一脚踢飞了一名辽兵,嘴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天不灭我东昌府也!小将军阿里奇,这便让你看看我虎营的真正手段!”他回头大喝一声:“变阵,陷!”

“是!”五百勇士齐声大喝之中,虎营已由一字长蛇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锥子,狠狠地刺向了辽兵的心脏。辽兵顿时大乱,四下溃逃。

“难怪虎营名气极大,和清风寨的神臂营并称于世,名扬天下,果然有些门道。”小将军阿里奇喝斥不住,只得在左右亲兵的保护下,随着败兵回撤。

“此等虎营,当和三国时那每所攻击无不破者的陷阵营相媲美,盛名不虚也!”晁盖脱口叫好。

张清淡淡一笑道:“哥哥过奖了,虎营虽说厉害,但和当年的陷阵营相比,还是稍逊一筹的。”

晁盖暗道:“不知碰上天山勇的三百契丹勇士,谁胜谁败?”

忽然,正前方尘土飞扬,如暴雷一般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渐渐地,那烟尘越发的大了,即便是站在城楼上亦是能感到地面的震颤。晁盖、张清、花惜玉相视一望,齐声惊道:“重装骑兵!难道是天山勇的契丹勇士?”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大队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迎风招展的大旗上,正是天山勇的字样。

张清脸sè一紧,握紧了腰间装石子的锦袋,急声道:“丁将军,立即回城!”

“张大哥,万万不可!如此,我军将士气尽失也!”花惜玉拱手道:“张大哥可令丁将军先用弩箭折契丹勇士一阵,杀杀他们的锐气,然后再徐徐撤入城中。契丹勇士长于野战,不善攻坚,必将无功而返也。”

“惜玉姑娘此言差矣!虎营再厉害,也是步兵,如何挡得住重装骑兵的冲击?还是撤进城来,方为万全之策。”张清不想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有任何闪失,果断拒绝了花惜玉的建议。

说话间,天山勇和楚明玉已率契丹勇士如旋风般迫近。天山勇高声叫道:“丁得孙,莫要躲进乌龟壳里!有胆量就与我一战!看一看,虎营和契丹勇士哪个更厉害?”

“将军,我们要与契丹勇士誓死一战!”正要撤退的虎营勇士被激怒了,纷纷请战。

中箭虎丁得孙钢牙一咬,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了张清的命令,他高声对城上的张清道:“都监相公,张大哥,虎营如果如此窝囊的退进城中,那么今后恐怕不会再有攻无不克的杀气了!请将军下令,让末将与天山勇一战!”

“这个?”张清犹豫不决。

晁盖见时机已到,出言道:“惜玉妹子所言不无道理,温侯照做无妨。有晁某在此,当保虎营五百将士安然无恙。”

“天山勇欺人太甚!”张清狠了狠心,一掌拍在垛口上:“虎营营的弟兄们,用你们手中的强弩替我款待契丹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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