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殿帅府内,高俅失去了往rì的沉稳,冲着高山暴跳如雷:“真不知你们燕子楼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别人把状告到了圣上那里而毫不知情,真乃奇耻大辱也!今夜如不是蔡太师伸出援手,只怕我们高家就完了。”高山倒还是如往rì一般的平静,躬身道:“叔父大人,事已至此,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您老人家如果气坏了身子骨,岂不正遂了某些人之愿。况且,事情并不算太糟,还有挽救的余地。”
“如何挽救?”高俅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只要事情牵涉到了高洁的头上,他就方寸大乱。要不,当年也不会为了高洁想出那种法子来陷害林冲。毕竟,平rì里,他还是挺爱惜人才,也挺喜欢林冲的。

“侄儿有两条路任叔父选择。第一条路,先放了林娘子,再在上早朝时,把高洁绑上文德殿负荆请罪,这样,圣上可能会看在叔父大人的面子上,饶了高洁的xìng命,但刺配充军是免不掉的;第二条路,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林娘子,来他一个死不认账,圣上没有证据,也是无可奈何,”高山甚至还微微一笑,道:“其实叔父大人永不着如此震怒,您跟了圣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可能让您下不来台面,拖个三五rì,也就天下太平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洁儿,只好让林娘子永远消失了。”高俅终于恢复了平rì里杀伐的决断:“山儿,此事你就去安排吧,这一次,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叔父大人放心,您只管去上早朝,到时候圣上问起此事,矢口否认便是。”高山说着,唤来了燕二,吩咐道:“林娘子在樊楼后的一所宅院里,你们立即去把她杀了,尸体也要处理干净!”

燕二是一对孪生兄弟,哥哥叫做燕微,弟弟唤作燕雨,能使一种铁燕子的暗器,两人联手,神鬼莫测,因此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微雨燕双飞”。此二人乃是高山的心腹,善于隐藏、追踪和刺杀。

“是!”燕二兄弟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只见“捧rì十杰”的老大赵刚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见了高俅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太尉,属下无能,小衙内让人劫走了!”

“什么?”高俅刚刚压下来的怒火又窜了起来:“怎么可能?什么人能从你们兄弟的手上劫走洁儿?就是豹子头林冲来了也不会这般容易,除非是你们兄弟徇私!”

“太尉大人对属下兄弟恩重如山,怎敢不竭力护得小衙内周全?只是那人身法如电,先拿了小衙内做人质,属下等人怕小衙内有所闪失,所以不敢妄动,请太尉大人明察!”赵刚磕头如捣蒜。

“叔父大人息怒,那人不把洁弟当场击杀,而是把他带走,证明他一定是想用洁弟做筹码,换回些什么。如此看来,洁弟并没有xìng命之忧。”一旁的高山先安慰了高俅一番,接着问赵刚道:“那人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赵刚也是被高俅的神sè吓糊涂了,直到高山相问才想起来最重要的话还没有讲出来。他喘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方才说道:“那人让太尉大人在明rì午时,带着林娘子到酸枣门外的五岳庙交换小衙内。”

“林娘子?看来这个人与豹子头林冲那厮脱不了干系!”高山唤过了燕二兄弟,吩咐道:“虽然燕一不在东京,但以你们兄弟的追踪术,应该能把那个人找出来,记着,千万莫要让本虞候失望!”

“请太尉大人和高虞候放心,只要那贼人没有出东京城,就难以逃过我们兄弟的追踪。”燕二兄弟自与赵刚离去。

高山又唤燕三和燕四速去将林娘子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所在,再请步军校尉牛邦喜点五百军汉随时候命,一旦燕二兄弟传回消息,便能即可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有这样,才能够救回高衙内。

事发突然,可高山竟然能在仓促之间做出这些应对之策,着实了得。纵是高俅在官场多年,也不由怒火顿消,面露嘉许之sè道:“蔡家有蔡卫那个敛财高手,我高家也有你这样的千里驹,让老夫深感欣慰。老夫决定了,救回洁儿之后,老夫就让他呆在家里反省。高唐州还是由你前去主持我才放心,那里毕竟是我们高家的重地,你廉叔在那里下了多年的心血,不能让高洁那个小畜生糟蹋了!”到了这时,高俅才终于明白,他的宝贝儿子不堪大用。

高山的脸上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跪下道:“多谢叔父大人厚爱,侄儿铭记五内。”

却说燕二兄弟跟着赵刚来到汴河边,燕雨在晁盖捉拿高衙内的地方嗅了嗅,竟然一直追踪到了晁盖和花惜玉所住的客店内。燕二兄弟不敢打草惊蛇,自己在暗处监视,让赵刚回殿帅府告知高山。

天已经四更了,可是晁盖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被捆的像粽子似的高衙内,也不是因为住在隔壁的花惜玉,他不知怎的,老是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但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双眼睛的主人到底躲在何方。

晁盖忽觉外面有夜行人飞过的破空之声,刚刚坐起身来,只听窗子微响,一开一合之间,一个黑影亦如狸猫般跳进屋来。

晁盖不想惊动隔壁的花惜玉,也不吭声,左脚飞起,腿上的那床棉被忽地张开,像长了眼睛似的要对这个不速之客来一次亲密的拥抱。与此同时,晁盖双手往床上一弹,整个人飞到了空中,双腿飞起,踹向黑影的前胸。

谁曾想,那个黑影轻轻一晃,接连两个转身,不但躲过了棉被的袭击,而且还把晁盖的双撞腿化解于无形。

“咦!”晁盖微微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个轻功了得的绝顶高手。

晁盖不由起了争胜之心,猱身而上,瞬间击出了八拳十三腿,宛如狂风暴雨把黑影团团围住。

黑影却如同一片树叶,轻飘飘地飞出了圈外,轻声叫道:“晁天王,莫要动手,小弟乃是鼓上蚤时迁,今夜目睹了晁天王擒拿高衙内的壮举,所以冒昧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原来是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我说呢?除了你这只鼓上蚤,天底下还有哪个有如此高明的轻功?”晁盖笑道:“不知时迁贤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呀?难道是看中了晁某身上的那柄鱼肠剑不成?”

“嘘,屋外有人!”鼓上蚤时迁把食指竖到嘴边轻声道:“晁盖哥哥说哪里话?我时迁偷谁也不敢偷您呀!”

“在哪?”晁盖心里一震。

时迁道:“就在窗外的那棵大柳树上。”

“怎么可能?那棵大柳树我已经察看了数遍,除了一个鸟窝之外,哪里能藏得下一个大活人?”晁盖有些不相信。

“不是一个,是两个。”时迁正sè道:“哥哥,那两人人用的是一种极其高明的隐身术。据说,这种隐身术可以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如果不懂得个中窍门,你就是站到他的跟前也不知道他人在何方。”

“这么神奇?”晁盖道:“我去抓他们进来,问问他是何方神圣?为何来监视于我?”

“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燕子楼的‘微雨燕双飞’燕二兄弟,定是追踪高衙内的踪迹而来。”时迁微微一笑,道:“哥哥,莫要心急。此二人的轻功不在你我之下,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逃之夭夭。”

“那以贤弟之意呢?”晁盖看时迁早已胸有成竹,不禁开口问道。

时迁凑到晁盖跟前,耳语了一番。

晁盖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月上中天,燕微和燕雨伏在晁盖窗前的那棵大柳树上,已经和柳树融为了一体。

他们兄弟知道有人深夜造访晁盖,但他猜不出此人到底是何身份?所以,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他们还听到了屋内并不剧烈的打斗声,但却看不到屋内的端倪。这让他们暗暗咒骂起了天上的月亮:“你这厮今夜为何如此明亮?”

可是,这事实在怨不得月亮,谁让八月十五已经近在眼前了呢?月亮如果不提前热热身,到中秋的时候万一发挥不好,可就不是一个人骂它了。

燕微正在胡思乱想,忽听“砰!”的一声,两个人破窗而出,一前一后绕着大柳树转起了圈子。前面那人长得jīng干细瘦,身形如电,轻功自是不弱,但不知是何方神圣;后面那人虎背熊腰,步伐稳健。

这时,院内的响动惊动了许多梦中人。一些好事者纷纷点灯起床,打开窗户看热闹。顿时,嘈杂声一片。

晁盖大声喝道:“开封府官差追捕盗贼,闲杂人等赶快回避,否则,以通贼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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