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晁盖又惊又喜,上前一把抓住了青草蛇李四的手腕,急声道:“快告诉晁某,到底是哪个要伤害林娘子?林娘子如今在什么地方?”青草蛇李四只是花和尚鲁智深的挂名徒弟,只怕连鲁智深一成的功夫都没有学到手,如何经得住晁盖这么一抓?他疼得冷汗直流,慌忙道:“晁天王,有话好好讲,您老再不松手,小人的手腕就要断了!”
“啊——”晁盖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了自己的巨灵之掌,不好意思地赔礼道:“是晁某一时忘形,失了分寸,还望李四兄弟莫怪!”

“无妨,小人知道这是晁天王担心林娘子的安危,才会如此激动。也只有林教头那样的英雄,才能有我师父和晁天王这样的好兄弟!”李四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轻轻叹了一声:“一言难尽呀!”

原来,那董超、薛霸把豹子头林冲押解至沧州后,回到东京后,为了逃脱罪责,便向高太尉回道:“不是小人两个有负太尉重托,而是正要在野猪林结果林冲之时,半路杀出个胖大和尚来,把林冲救了。”高太尉大怒道:“你们两个怎么如此无能,连一个和尚也斗不过?”

董超、薛霸是磕头如捣蒜:“好教太尉大人知道,不是小人无能,而是那个和尚太厉害,他乃是在东京大相国寺挂搭的花和尚鲁智深,曾经在酸枣门外的菜园子里将一棵柳树连根拔起,好生厉害,东京汴梁是无人不知。”董超、薛霸倒也识趣,当堂退还了当初陆谦送与他们的十两金子。

高俅脸sè稍霁,也就免了他二人的罪,寻了个由头打发到běi jīng大名府去了。

高俅恨死了多管闲事的花和尚鲁智深,责令大相国寺不许鲁智深挂搭,又教开封府差人捉拿。不想被张三、李四这帮泼皮打探得了消息,报知鲁智深。鲁智深就一把火烧了菜园里廨宇,逃出了东京。临行前,把林娘子托付给了这帮徒弟。

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虽然是泼皮破落户,但皆是言而有信之人,隔个三五rì就去给林娘子送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起初倒也平静,可是突然有一天,林娘子和女使锦儿一起不见了踪影。问间壁王婆不知,寻到林冲的丈人张教头家里也是不知,不得已,只好报到了开封府,也是没有结果。

张三、李四发动了东京城所有的泼皮破落户一起寻找,后来才在樊楼后街的一座偏僻的宅院子里找到了林娘子,却是高衙内差人把林娘子和锦儿掠到了这里。可是,那所宅院守卫森严,站岗的全是禁军中的高手,不是张三他们这帮泼皮能够对付的。又不敢告诉张教头,害怕他报官,从而惊动了高衙内,把人转走就麻烦了。无奈何,张三、李四等人只好轮流在那里守着,盼着鲁智深能够回去,再做道理。谁知没有等到花和尚鲁智深,却来了托塔天王晁盖。

“果然又是高衙内这厮做的手脚!”晁盖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道:“此番不踢爆这厮的卵蛋,难解某心头之恨!”

一旁的花惜玉更是义愤填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般的坏人?本姑娘以为刘高已经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到家了,可是和高太尉、高衙内这干贼子一比,还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晁天王,花姑娘,您们赶紧想办法把林娘子救出来,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李四涩声道。

晁盖、花惜玉皆是一惊:“李四兄弟,却是为何这般着急?”

李四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在昨rì晚上,盯梢的那个兄弟亲耳听到,高衙内边走边说什么,‘怎么这个小娘子如此死心眼?那个林冲已经把她休了,如今更是上梁山做了强人,再无出头之rì,她怎么还要为他守节?’他的一个随从言道,‘停个三两rì,待小的寻一种药来,下到她的饭菜里,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饭,就不怕她不就范。’高衙内说,‘要不我也不这般着急,慢慢与她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只是不几rì本衙内就要到běi jīng大名府了,临走之前,必须将她制得服服帖帖,那样带着上任才没有后顾之忧。’”

“高衙内到大名府上任?他能干什么?那梁中书呢?”晁盖虽说满肚子的疑问,可是最让他挠头的无疑还是如何把林娘子救出来。

三个人再没有什么心情吃酒了,就结了账出了酒楼,在李四的引领下,去见了过街老鼠张三。几个人一合计,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晁盖还到那个院子周围转了转,只见里面至少住着三五十个守卫,一个个目光锐利,步伐稳健,果然都是高手。看来,高俅和高衙内这次为了林娘子真的是下了大本钱。

花惜玉恼了:“犹豫什么?再犹豫只怕菜都凉了!要本姑娘说,管他什么高手低手,咱们两个就这么冲进去,把人救了就走,高俅老贼又能如何?本姑娘就不信了,三五十个高手能拦得住你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

“花大小姐,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东京汴梁,天子脚下,高手如云,不是荒郊野外,让你斗狠,打赢了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晁盖笑了:“就算我们两个打散了那些守卫,把林娘子二人救了出来。可是,我们带着林娘子出得了东京汴梁城吗?这种事,须得从长计议,若有闪失,不但林娘子救不出来,而且还要搭上你我以及这些兄弟的xìng命。”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等着高衙内把林娘子祸害了?”花惜玉还是气愤难平。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晁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忽地睁开了眼睛:“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若是求到此人头上,林娘子或许还有救!”

花惜玉和张三、李四都是心中一喜,齐声问道:“晁大哥(晁天王)说的是哪个?”

晁盖缓声道:“东京开封府内,有一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是耿直仗义,乐施好善,好周全人xìng命,因此人都唤他做孙佛儿。当年,林教头被高俅送到开封府时,定的是‘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分明就是要置林教头于死地。可是,这孙定知道林教头的冤屈,说通开封府尹定了一个‘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这才保住了林教头一条xìng命。林娘子之事若是去求他,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晁天王此法甚妙!”张三、李四齐声赞同:“我们兄弟也听说过孙孔目的名声,只是没有门路求他而已。”

晁盖笑道:“没有门路也得自找门路,此事包在晁某身上,你们两个只要在天黑之前找出孙孔目的住处就可以了。”

张三笑道:“只是寻出孙孔目的住处?此事好办,正是小人两个的拿手活计。”

当夜,有风无月,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晁盖来讲,救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杀人。

书房之内,一灯如豆,孙定正伏在书案上翻看案卷,忽听门外有人道:“孙孔目,可腾得出时间听某讲一件事?”

孙定竟然是毫不吃惊,起了身,打开了房门,坦然自若道:“既有贵客莅临寒舍,还请进来用茶。”

来人自然就是晁盖,他大步进得房来,径直到客位坐下,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说道:“孙孔目如此镇定,难道不怕引狼入室?某要是加害于你,你又当如何?”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来敲门心不惊。”孙定呵呵一笑道:“再者说来,像孙某这样的人,好人不会来杀我,坏人如果要杀我,早就来了,何苦等到今夜?”

晁盖脱口赞道:“果然是孙佛儿,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请受某一拜!”

两人见礼过后,重新入座。晁盖担心林娘子的安危,就开门见山道:“某姓晁名盖,乃是原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的朋友,今夜前来,是为了林教头的娘子。”

“林教头的朋友?”孙定微微吃了一惊,道:“林教头的娘子听说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也先后差人找寻,可是一直没有下落。”

晁盖道:“据晁某探知,林娘子如今正被高衙内软禁在樊楼后面的一座宅院里,有重兵把守。”

“有这等事?”孙定更是大吃一惊:“高衙内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晁盖缓声道:“事实俱在,请问孙孔目林娘子失踪一案该如何了解?”

“按照大宋律令,应该禀明府尹相公,先救人,再将罪犯绳之于法。”孙定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摇头道:“可是今时不同往rì,高太尉的权势越来越大,就凭府尹相公只怕已经不敢去捋他的虎须了。说句惭愧的话,孙某着实是无能为力。”

晁盖也知道孙定说的是实情,如今高俅羽翼已丰,只怕当今天下,除了赵官家与蔡京之外,他谁的帐也不买。开封府府尹虽说权力极大,但这个滕府尹毕竟不是包青天,还不敢与高俅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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