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宥然刚好签完,将笔记本递上去。
女生捧着笔记本,如获至宝,又拿出了手机,递给我:“姐姐,能不能麻烦给我们拍张照片?”

我笑着说好,接过手机,很快地帮他们拍好了照片。

小哥那边的成品也做好了,正递给我,那两个女生也凑了上来,看到我们手里的挂件和照片,不禁叫了起来:“你们好搞笑呀!居然这么豁得出去!”

他指着照片,问她们:“我和姐姐,谁更丑一点?”

“哈?”

她们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更丑?”

我也笑:“对。谁更丑?”

其中一个说:“宥然哥哥是挺拼的。但是吧,人长得好看,再丑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这是间接说我比宥然丑么?

我:“……”

另一个也在附和:“姐姐其实你挺希望宥然哥哥赢得是吧。但没办法,他是真的赢不了。”

我:“……”

我真是无话可说。

眼见着情势一边倒。

好像我要实现扑到他的愿望了。

但这个赢的理由,怎么就那么让人……别扭呢?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忍笑忍得估计有点内伤:“虽然我输了,但我输的还是挺心服口服的。”

我歪过头去,真想给他一个大白眼子。

两个女生看我这个样子也在笑,“宥然哥哥你人真好,性格也好,脾气也好,输了也不生气。”

果然是迷妹,这么一会儿就能看出他人好,性格好,脾气好了。

看来,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啊。

张宥然说:“难得夫妻出游,当然要多留些欢乐的片段,老了再看,定然很有趣。”

那两个女生的眼睛瞪得老大:

“夫妻?宥然哥哥,你结婚了?”

“居然一点迹象都没有,任何新闻都没报道过!”

我:“……”

我为他着想,没敢公开我们的关系。他居然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他才不管我在一边笑得尴尬,牵起了我的手:“对啊,结婚了。她才不是我的经纪人,是我老婆。”

接下来,我们又坐了云霄飞车,海盗船,激流勇进,3`6`0转椅,大摆锤和跳楼机。

坐上跳楼机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两边快速涌动的气流把我的头发卷了满脸,急速的上上下下,让我整个人都处于癫狂而失重的状态,加上周围的游客都发着惊恐万分的尖叫,我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好在张宥然一直握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即使这一刻世界崩塌,也没关系。

他一直在。

今天过得真是丰富多彩,晚上睡觉他都紧紧抱着我,我很快做了美梦。

那美梦裹着甜酿着蜜。

而我的心,拥有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宁静。

-

这天之后,张宥然就又进了剧组。

因为到了最后的杀青阶段,要补拍的戏份还很多,导演赶进度赶得有点狠。但他坚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讲讲编剧或者演员新改的剧情,讲讲影视城好玩的地方,最无聊的时候,他还在电话里给我念过剧本。

彼时我正在看电视,正放到男女主角要进行啃嘴巴运动了,偏偏他还在那边说话。我真是着急:“你有事就赶紧说事,没事我挂了啊。正演到两人要打啵啵了,别耽误我看爱情戏啊!”

他在那边哈哈大笑,语气竟然一本正经,“真的是爱情戏吗?而不是……”

我咬牙:“而不是什么?”

“而不是爱情动作戏?”他笑得更加肆意欢畅,“是因为为夫不在身边,爱妻寂寞了么?要不要为夫牺牲一下,请几天假,回去看看你?”

我的脸一下发烧。

半天才挤出三个字:“你烦人!”

那边又是哈哈大笑。

我困意来袭,电视也不想看了,电话也懒得听了,就打算跟他说再见,他却偏偏不愿意挂,我这才意识到他与以往的不同来,问他:“张宥然,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的声线确实不同于以往的清澈磁性,而是带了些慵懒:“是有一点。”

我想起十年前跟导演吃饭,他的酒量是很不错的,不但帮我挡酒,还能帮制片挡酒,三瓶五粮液下去,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口齿清晰,步伐稳健。

这会儿居然声音都变了,“你喝了多少?”

“不多,不到四瓶。”

我说:“为什么喝那么多?”

他只是笑,却不回答我,而是又跟我说了一声:“菀之,我爱你。”

“我也是。”

“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相信,我爱你。”

我笑:“好。”

他却还是不肯跟我说再见,而是沉默着。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已经是凌晨一点,我的眼皮打架打得难舍难分,哈欠接二连三,我说:“没什么事,我真的要去睡觉了。你也别太晚了。”

他嗯一声,还是不罢休,却在问我:“你要睡前故事吗?”

我反问他:“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他说:“我可以给你念剧本。”

我:“……”

拗不过他,真就让他给我念了很久很久的剧本,久到我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一起床,连忙去摸手机,手机早已没电。

充上电开机,伸了个懒腰,去客厅刷牙洗脸。

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张宥然,接起来却不是。

是一个熟悉而狰狞的声音:“王红,这么些年,真是让我好找啊!”

我的心猛一下收缩!

王强!

我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发抖,嘴巴哆嗦着,不敢发声。

那边还在说:“听说你妈改嫁了?傍了一个大款是吧?还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你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就忘了老子是吧?”

王强啐了一口,“老子坐牢了,你们就得意了?就扬眉吐气了?想得美!别以为我找不到你,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子我也能把你抓回来……你怎么不说话啊?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语气阴狠,喘气粗重,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让人如同见了鬼一般惊骇之极!

我捂住了嘴巴,听到他还在歇斯底里的吼着:

“死孩子!你他妈的说话!不说话,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去……”

宰了你去……

脑海里又映出了十多年前的场景,菜刀从他的锁骨插下去,那个人的瞳孔都要爆裂出来,死瞪着我们,血如喷泉一般迸裂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尖叫声,警笛声,还有王强的咒骂声……

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不能再听,不敢再听。

啪地一下挂掉电话。

我的手还在抖,手掌冰凉,但手心全是汗,额头也是汉,我摸了摸后背,后背的衣服也都汗湿了。

大喘一口气,按下了快捷键1。

张宥然接得很快:“嗨,菀之。”

我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声音,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地问他:“在拍戏吗?”

他说:“是,他们很快完了,要不了五分钟就该我了。”

我问他:“你那边冷不冷?”

他笑:“是拍现代戏,并不在深山老林,城市里,而且大部分是室内戏。不冷。”

我说:“那就好。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也是。”我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大声答了个在,立刻对我说,“菀之,我先不跟你讲了。晚上等我电话。”

我说:“好的。”

“那我挂了?”

我叫住他,“宥然。”

他嗯了一声。

我说:“我爱你,很爱你。”

那边的笑声又恢复了清澈而爽朗,“知道了。我也是。”

这一句话,让我所有的紧张都消弭了。

我继续在网上发简历,倒也有几家公司来了通知。只是大部分面试之后都杳无音讯。只有一家会务公司在招主持人,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没想到真的上了。

会务公司规模不大,装修挺好,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亲自出来迎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人也很和蔼,向我介绍公司的基本情况:“咱们公司规模不大,注册资本五百万,总共也就二十个人。只有文秘和财务需要坐班,像你这样的主持人是不需要坐班的,但每天都要参加晨会。按照主持的场次发工资,一场一千。”

我算了算,一周八天的话,月薪八千呢。

他笑了笑:“咱们公司主要工作是会务筹办,也会接大型商演协调、婚庆筹备这样的项目。与十多家娱乐公司都有长期合作,能见到很多明星呢!”

我笑:“我比较喜欢张宥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张宥然?”

陈经理也笑:“这还真说不准!”

“那我一定要问他要签名。”

“到时候帮我也要一张,我女儿特喜欢他!”陈经理指着第一个玻璃门,道,“这是你的办公室。”

金属门牌已经打上了我的名字,我进去一看,全玻璃窗光线明亮,到处干净整洁。

我坐在办公桌前,陈经理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笑着嘱咐我:“恭喜入职。桌上的入职须知和业务手册你仔细看看。晚上有迎新宴,带你认识新同事,别忘了参加。”

我道了声好。

入职须知和业务手册都不算薄。里面所讲的事项我都没有接触过,看得就有些吃力,再抬起头来,已经是天快黑。

一看表,都下班有一阵了。

连忙往迎新宴赶,好在就在楼上,电梯门一开,就到了。

推门进去,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才到不久。坐。”这声音熟悉,我抬眼一看,居然是宋思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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