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琪——”
“布蘭琪——”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沿着隐约的脚印找寻着布蘭琪,吸血蝙蝠竟也在帮忙寻找。

“这里有个晕倒了的女孩。”一只蝙蝠忽闪着黑色羽翼对着奥格斯格说道。

“我想你该去看看。”

奥格斯格顾不得叫上巴特莱,紧忙跟着蝙蝠前去。布蘭琪斜倚在一棵树上,像睡着了般安详,她的脚流着血因为雨水的冲刷衣服周围也渗满了红色。

“布蘭琪?”奥格斯格小声的叫着。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那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奥格斯格用纱布简单为布蘭琪包扎了一下。因为触碰的痛疼,布蘭琪发出小小的*。月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在梦中见过的面容竟然出现在了面前,布蘭琪惊讶的想着。

“奥格斯格——”

“是我,布蘭琪,别怕,我们回船上去——”

布蘭琪激动地抱住了奥格斯格,假如这是个梦,她愿意沉睡不醒。

“布蘭琪——”巴特莱的声音打破了布蘭琪的冥想。

奥格斯格小心的扶起布蘭琪,说道,“你该谢谢这群可爱的小家伙,是他们找到你的。”

这时,布蘭琪才发现头顶的周围盘旋着一群黑色的蝙蝠。出乎大家的意料,布蘭琪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的表情,相反她笑着看向他们。

“小家伙,谢谢你们,布蘭琪爱你们。假如有什么可以帮忙,我会为此努力的。”

“布蘭琪——”此时巴特莱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布蘭琪。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这可太糟糕了。”

“巴特莱,我这不是好好地,只是我太不小心了,忘记带指南针。”

“也许你该带上我。”巴特莱小孩子般的说着。

奥格斯格则感激的向吸血蝙蝠道谢,这群异类的鸟儿,像极了高傲的人类,他们不吝啬自己的善心,却也不喜欢接受别人的道谢,仿佛那会侮辱他们一样。

布蘭琪一路听着巴特莱的唠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走进林子的原由。

“或者,布蘭琪你该说说,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找奥格斯格?”巴特莱无意的问道。

哈巴德中将和夏佐的对话突然地回到了布蘭琪的脑中。

“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奥格斯格,巴特莱,请给我1个小时的时间让我说完我听到的事情,或者你们趁机想想该怎么解决。”布蘭琪抑扬顿挫的讲述着自己所听到的哈巴德中将和夏佐的对话。

“也许我们该尽快通知鸟儿们,假如西班牙批准了开矿的文书,鸟鸟鸟林的灾难就真的来了。”此时奥格斯格、巴特莱和布蘭琪已经坐在了舱室中,布蘭琪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说道。

“可是,伯里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作为人类的我们尚且不可以。”巴特莱气馁的说。

“或者,他们有一项比我们擅长,他们是鸟儿可以飞翔。”奥格斯格突发奇想的说。

“飞?那有什么用,可以改变文书?”巴特莱继续说。

“或者,我们该打探一下,文书是否送出,假如没有,我们可以趁机将夏佐的书信偷换一下,假如已经送走,那么伯里斯他们就可发挥他们的专长了。”布蘭琪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奥格斯格赞同的点着头,布蘭琪也是说出了他的观点。

“我想你们大概是又懂了,我可是还糊涂着,说明确点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巴特莱说道。

“巴特莱,我想作为船员或者海军你应该认识通讯部的士兵,你去打探一下今天上午过后有没有去往顿岛方向的船出发。”奥格斯格说。

“我可以去哈巴德中将哪里打探一下。”布蘭琪说道。

“布蘭琪,交给我们,你该好好休息,那个哈巴德中将,一枪就打死了艾富里少将,他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况且你还受了伤。”巴特莱担心的说。

“布蘭琪,听巴特莱的吧,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奥格斯格说。

交谈告一段落后,三人便匆忙的*了睡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奥格斯格他们的舱室时,里面已经整理一新,自从得知,一艘无名的船昨日已经开往顿岛,奥格斯格就辗转难眠,他在想着怎样去告诉伯里斯他们,又该怎么样解决送往顿岛的文书。黎明之前奥格斯格便前往鸟鸟鸟林。巴特莱则上山去给布蘭琪找一种据说止疼效果很好的草,布蘭琪扭伤的脚让他很是担心。

林中。奥格斯格和鸟儿们交谈着。

“奥格斯格,这是不是代表,灾难就要到来了?”伯里斯听完奥格斯格所讲的经过,带有些许悲伤的说。

“奥格斯格,你有什么办法吗?鸟鸟鸟林是个大家庭呢。”长老怅然的看向这些再熟悉不过的树和周围可爱的孩子们。

“我们爱这片树林,人类大概不懂。”

“长老,我有个办法,需要你们的帮忙才行。”奥格斯格坚定地看向所有的鸟儿。

“奥格斯格,我们一直相信你,所以,你不该犹豫。”毕夏普说道。

“送往顿岛的文书已经在路上了,作为人类已然不可能改变什么了,可是,或者对于会飞的你们,追上一艘船应该不是难事。”奥格斯格说。

“你是想,我们追上那艘船,然后把文书毁掉?”伯里斯说道。

“不,是偷换一份无关既要的文书。这样开矿的指令就不会传来。”奥格斯格解释说。

“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文书长什么样子,或者他们把它放哪里了。”毕夏普说。

“是啊,这是个问题,可是,这个方法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

“伯里斯,你可以让我信任吗?”长老思索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了伯里斯。

“长老,我很愿意为保卫鸟鸟鸟林做些什么。”伯里斯虔诚的说着。

“长老,请让我和伯里斯一起去!”西瑞尔突然说道。

毕夏普极其不乐意的看着那张像英雄面孔,眼中充满了对如此胆小的鹰嘴雀的质疑。

“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西瑞尔,你该知道,伯里斯因为聪明被长老选中,可你,可以像hero一样的飞翔吗?”毕夏普尖锐的说道。

“毕夏普,我知道大家总爱把我和hero相比较,我不是hero因为我不是一只鹰,可是西瑞尔绝对不是一只胆小的鸟儿,这次任务我一定会做的很好,那誓言是怎么说的,‘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我也是鸟鸟鸟林的一员不是吗,毕夏普,你不该对我有偏见。”西瑞尔低着头略显失落。

“伯里斯,你希望谁同你一起去呢?”长老和爱的看向伯里斯。

伯里斯聚睛的看向西瑞尔失望的面容说道。

“也许,我们该给西瑞尔一个机会,他和英雄很像,不是吗。”

西瑞尔惊喜的看向伯里斯,他万分没有想到平日里被自己极其讽刺挖苦的伯里斯,此时竟然在给他打气。

“或者我们该信伯里斯。西瑞尔,那么就由你和伯里斯一同前去找到文书。”长老如往常一样慈祥的点着头。

奥格斯格详细的告知了伯里斯他们前往顿岛的路线,并且把文书的字样很清楚的写了下来,带着奥格斯格篡改的文书,伯里斯和西瑞尔出发了。

“伯里斯,你不讨厌我吗?”跟在伯里斯身后沉默许久的西瑞尔小声的说。

“为什么讨厌你呢?我们不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伯里斯回答说。

“也许一直是我错了,错误的把你的身世混同了你这个人,不,你的身世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些嫉妒长老对你的肯定。”西瑞尔小心的说着。

“西瑞尔,没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要我们很好的完成这次任务,长老会认同你的。”

已经是近5个小时的飞行了,伯里斯和西瑞尔都有些吃不消了,可是一想到鸟鸟鸟林被毁的场景,他们就加紧飞行。终于在第6个小时,他们看见了茫茫大海上一艘如奥格斯格描述的船。

“西瑞尔,我想我们找到了。”伯里斯略显疲惫的声音带了兴奋。

“是啊,任再聪明的人类也想不到,这些随处可见的鸟儿现在要‘扭转乾坤’了。”西瑞尔同样激动地说。

“西瑞尔,他们有枪,所以一定要小心。我们首先要看清楚船的布局,然后找机会进房间找‘文书’字样的信件。”伯里斯然后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这是一艘不大的船,船上共10名船员,他们虽然穿戴着海军的衣服,可伯里斯依然发觉了他们绝对不是和巴特莱一样的船员。不论他们的言语亦或者他们的动作,都透着一种肮脏不堪的强盗的气息。

“伯里斯,你来看是不是这个?”西瑞尔的声音传来。

伯里斯轻轻的飞进西瑞尔查看的房间,这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船舱。

“这几个字是‘文书’吧。”西瑞尔用喙捉着面前的信件。

伯里斯仔细的看了,信封上赫然写着‘寄西班牙***的文书’。

伯里斯扯下黏在自己翅膀下的另一份“文书”。

“西瑞尔,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放下文书,伯里斯激动不已的看着西瑞尔。

“伯里斯,你愿意把我找到文书的事情告诉大家吗,我想大家不会再说我胆小了。长老会表扬我,伯里斯,你知道吗,我的心已经飞回鸟鸟鸟林了。”西瑞尔兴奋地说。

“是的,西瑞尔,我会如实告诉大家,长老也一定会表彰你。”伯里斯说。

“邓尼斯,你这个人渣去哪儿了,怎么让两只鸟飞进舱室里了?”一名船员的大喊声惊醒了沉醉在喜悦中的伯里斯和西瑞尔。

“西瑞尔,我们得迅速离开。”伯里斯紧忙将“寄往***的文书”扣在身体上。

“两只大肥鸟,我想我们可以改善伙食了,哈哈。”粗鲁的男人踢开门后走了进来,他拿着一杆黑亮的步枪指向伯里斯。

此时伯里斯和西瑞尔已经冲着打开的窗户飞去。正在这时,另一个略矮小的男人从外面关上了窗户。

“我来帮忙,这鸟儿可一点不可爱,但一定很美味。”矮小的男人同样拿着一杆枪冲了进来,并且在伯里斯和西瑞尔要冲出门的时候关上了门。

“‘瓮中捉鳖’大概就是这个情景了,哈哈哈哈。”矮小的男人开心的笑着。

“邓尼斯,那只麻雀就交给你。这只大嘴鹦鹉交给我。”粗鲁的男人轻松的说道。

“麻雀?我倒是觉得他像一只鹰。”名叫邓尼斯的男人仔细的看着西瑞尔。

“算你有眼光。”西瑞尔自言自语的说。

“西瑞尔,这时候可不是搭讪的时候。”伯里斯说。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出口了。我们该怎样离开?”西瑞尔问道。

“或者——”

“嘭——”伯里斯的话被第一声枪响掩盖住了。

“这可恨的大嘴鸟竟然浪费了我一颗子弹。我一定要打死你。”粗鲁的男人愤愤的说。

“你该说是你枪法不准。”邓尼斯笑着说。

伯里斯冷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环顾周围这里对于自己和西瑞尔已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门上有一扇小小的透光玻璃,再就是旁边的一扇窗户,或者与其等着被枪打死不如孤注一掷。伯里斯对着西瑞尔大声喊着:

“西瑞尔我们用喙撞玻璃,它不是很厚,不是吗?”

西瑞尔看着人类的“杰作”心中似乎充满了力量。

“伯里斯,我听你的。”

“这小家伙在对话呢,或者是在说‘我们死定了’。哈哈。”邓尼斯并不着急的射击西瑞尔,反而好奇的看着西瑞尔的举动。

“也许我看错了,你不是一只鹰,鹰大概会飞的更有力量。”

“你在小看我,西瑞尔不是鹰,却会做的和鹰一样好的。”西瑞尔斗气的说。

“西瑞尔,冲——”

随着伯里斯的话。两只鸟奋力冲向了玻璃窗。虽然是用尽了力气,但是玻璃窗仅仅是裂开了纹。

“不要放弃,西瑞尔,我们再来一次。”伯里斯鼓劲的的说。

此时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被如此有组织的鸟儿的行动惊住了,他们忘记了手中的枪,只是等着看伯里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咚——”门被突然地从外面踹开了。

里面的两个人和两只鸟一时间都愣了。

“西瑞尔,快冲出去!”伯里斯奋力飞着,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

“谁开枪了?出什么事了?”刚刚进来的男人质疑的问。

“也许你该问问刚刚飞出去的鸟儿。”邓尼斯无奈的解释道。

此时,伯里斯和西瑞尔已经飞离了舱室。可是由于体力透支的严重,他们飞不高,只能低低的飞着。

“伯里斯,我们是幸运的。”西瑞尔开心的说。

“嘭——”枪声再次响起。西瑞尔停滞了一下,继而和伯里斯一起更加奋力的飞离船的上空。

这夺命的子弹被鸟儿们痛恨了几千几万遍,人类还是“乐此不疲”的更新着种类和速度。

“打爆你的头。可恨的麻雀和鹦鹉。”粗鲁的男人吆喝着。

“飞不高了呢。”邓尼斯出神的看着鸟儿远去的身影。

天空是广阔的,人类作为两腿动物永远感受不到鸟儿们自由翱翔在天空的快乐。即使飞机一代代的趋向完美。

西瑞尔和伯里斯飞的很慢,尤其是西瑞尔,似乎是累的够呛。

“西瑞尔,我们可以在礁石上休息一会儿,海草或者可以充饥。”

“我想我是累了,伯里斯。”西瑞尔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似是失去力气般的坠在礁石上。

“西瑞尔?”伯里斯飞到西瑞尔身边。

“伯里斯,你会告诉大家是我找到‘文书’的对吗?”西瑞尔虚弱的说着。

“是的,我会把你找文书的情景告诉大家。我想大家很乐意听的。可是,西瑞尔,你这是怎么了?”伯里斯紧张的问。

呼呼的海浪冲打着礁石,天空阴沉沉的,海鸟成群的飞旋在上空寻找食物。

“伯里斯,你听海浪的声音多美啊。”西瑞尔无力的说着。

“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伯里斯和着西瑞尔一起看着渺无尽头的海天一线。

“也许,我可以变成一只鹰。”西瑞尔继续说,眼中充满了幻想,仿佛他看到的天空正上演着他的涅槃成鹰的画面,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来世,我会是一只鹰,大家都叫我英雄呢,毕夏普也是。”西瑞尔的口气中有些自嘲。

汩汩的鲜血滴入大海,礁石上已经被晕染了。伯里斯吃惊的看着脚下被染红的礁石。

“伯里斯,你看,我走不了呢。”西瑞尔仰望着天空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会告诉大家的,对吗?”

阴云里透出了一缕光,直直的洒在了西瑞尔身上,美极了,伯里斯入神的看着,西瑞尔的轮廓像极了鹰,此时那高昂的头颅不正是和hero一样?

“大家会记得我吧,伯里斯,我——”西瑞尔没有说完,松软的身体沿着礁石滑进了海里。

“西瑞尔——”伯里斯奋力的捉着西瑞尔的身体,可是除了周围被染红了的血水他没有一丝的反应。

西瑞尔随着海水的流动来回的晃悠着,如同一根水草般,胸前赫然的弹孔已经流不出血了。

“‘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西瑞尔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回荡在伯里斯耳边。他做到了,为保卫鸟鸟鸟林努力着奉献着,他不是一只“鹰”吗?

伯里斯到处寻找可以带走西瑞尔的凭借,可他带不动那个身体。无助和绝望笼罩着伯里斯,如同黑暗般可怕。

“西瑞尔,我们快到了。我会把你的事告诉大家。毕夏普一定会敬佩你的。”

“你该回答我的,西瑞尔。”

被海水浸泡的身体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伯里斯抬头望向天空时,清爽的阳光带来了光明。一夜的时间,伯里斯不知疲倦的用海藻拖着水里的西瑞尔前行着。太阳生升起的地方,一只鹰盘旋着。

“西瑞尔,是你吗?”伯里斯轻轻的说道。

鹰的身影越发的近了,伯里斯加速飞着。

“伯里斯。你在做什么?”hero飞低身子询问伯里斯。

“我和西瑞尔一起返回呢。”

Hero看向海中的“西瑞尔”,沉愣了一会儿,继而从伯里斯口中夺走拉扯的那头海藻。

“我来。你该休息一下。”hero无法想象伯里斯是怎么拖着西瑞尔在黑暗中辨别方向,那该是一场噩梦般的历程。

Hero一直都飞的很高,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飞低身体的压迫。

“也许,太阳才是你的高度。”伯里斯打破了沉默。他想到了西瑞尔,此时他一定在追赶太阳。

Hero飞着不言也不语。

太阳照常升起,可是今日,当第一缕阳光洒向鸟鸟鸟林时,所诉说的确是无尽的落寞和悲伤。

西瑞尔安静的躺在地上,他那酷似鹰的外貌已然让所有鸟儿们相信他便是一只鹰,一只同hero一样矫健的雄鹰。泪水沿着毕夏普的眼角滑下,他却感受不到了,毕夏普动也不动的盯着连睁开眼睛都吝啬的西瑞尔。

“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我以前怎么没有对你说过。”毕夏普失神的自言自语。

生命之树是那么肃穆,仿佛也加入到了这场别样的葬礼中。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勤劳的鸟儿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巴尔克沙哑的说着耳熟能详的誓词。

这便是西瑞尔的墓志铭,用生命来诠释了它的意义,然而他却看不见了……

一切进展的似乎很顺利,亚尔维斯依然停靠在卡尔山周边,士兵们不知为何的忙碌着。奥格斯格依然担忧着鸟鸟鸟林,哈巴德中将和夏佐的平静让人更加的不安,他们每日开心的溜达着,仿佛两位不谙世事的即将退休的老人。

“太阳可真美好啊!”哈巴德中将眯着小眼享受着初夏的朝阳。

“是啊,太阳美,大海也美啊。”夏佐附和着。

“呵呵,我可不信,夏佐会喜欢大海,或者是因为漂来的什么让你兴奋吧,爱屋及乌。”哈巴德讪笑的说。

“中将大人,您又在讥笑老夏佐了。可是老夏佐就是开心啊。”夏佐深知哈巴德是极其不简单的人,与其虚伪的掩藏自己,倒不如表现的真实让他摸不着的头脑。

“夏佐,你现在越来越诚实了,这可比虚伪来的可怕。诚实的人只有上帝喜欢。”

“您的话可是会吓着老夏佐的,我们虔诚的爱着上帝,做上帝的子民,每晚的祷告让我们心底舒畅,所以‘神谕’是多么重要。”夏佐说道。

哈巴德没有回答夏佐的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天空。

“‘神谕’?多么恐怖的一个词。那上帝现在给你的‘神谕’是什么?”哈巴德若有所思的说道。

“昨天派去顿岛的船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我们需要的‘文书’现在那片林子是我们的了。中将大人,您难道不开心吗?”夏佐谄媚的说。

“开心?当然开心,一切进展的是那么‘顺利’,我怎么会不开心。”哈巴德面部的表情没有一点儿的改变,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

“或者,您该给我讲讲进展的过程。”

“您对过程感兴趣呢。我可以叫来一个去顿岛的船员,他会给您讲讲。”夏佐闪着一双小眼,他是知道哈巴德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现在他们是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不用了,夏佐,我是那么的‘信任你’,怎么会怀疑你呢?”哈巴德露出一副善意的面容,可是夏佐并不觉得轻松,因为那双看不见底的眼睛让人害怕。

“夏佐,现在文书已经有了,我们该怎么开矿呢?或者你需要让大英帝国的海军转型为‘矿工’?那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哈巴德意有所指的说着虚伪的话。

“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大英帝国的海军是多么神圣的职业,怎么会变成矿工,夏佐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要求。也许,假如您信的过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夏佐,夏佐是个商人,干这个没人会怀疑。”

“哦?”哈巴德置疑地看着夏佐,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样。

“还有开矿以后得利是三七分。”夏佐小心的说着。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呢,就无端的接受夏佐的‘辛苦’的利益,这让我不好意思,或者三成给我太多了。”哈巴德谦虚的说。

“不不不,我想您是误会了,三七分,哈巴德中将您占七成,老夏佐只配有三成,这也是您的恩惠。”夏佐受宠若惊的说着。

“夏佐,这对你不公平,我可不会接受。”

“不,不,您的恩惠老夏佐只配接受三成。请您一定不要推脱。”夏佐恳求的看向哈巴德。

“夏佐,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更加的不安,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夺走属于夏佐的东西。”哈巴德也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您一定要接受,否则老夏佐连看您一眼都觉得不配啊。”夏佐恭敬的俯*,继续说道。

“假如您不答应,老夏佐就不抬起头来了。”

哈巴德诚惶诚恐的用那只与自己年龄极其不符的“年轻”的手扶起躬身的夏佐。

“夏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怎么能这么接受你‘辛苦’换来的财富。”

夏佐僵着身子,不肯起身。

“您不答应,老夏佐就真的不抬起头来。”

“夏佐,你让哈巴德两难了。如果你执意这样,那我就接受了。可是,只要你想从哈巴德这里拿回‘属于你的那份’,哈巴德一定双手奉上。”

夏佐抬头看向面前不真实的面容,眼角几乎可以看见渗透的泪水。对视着的两双小眼近在咫尺却似是远在天涯。

哈巴德应该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我,但对于开矿的事,我比他有优势,所以在开矿成功之前我都是安全的,那时,我想我也不应该怕他什么了。夏佐信心满满的想着。

“夏佐大人?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夏佐想的过分入神以至于连手下何时来的都不知道。

“是邓尼斯啊,我交代你的可办好了?”

“您交代的都办好了,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最晚明天就会到达卡尔山,不过您说的林子,我们没有找到。”邓尼斯小心的说着,他一向了解主人的脾气,对带待地位高的他总是谦逊小心,对待属下则完全不会有一丝的感情。

“晚上,你来我这里,我会画好一副林子的地形图,你和约瑟带几个人去看看,熟悉一下,约瑟太粗鲁了,但他绝对有用。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我明白,请放心,我一定办好。”

“邓尼斯,我一直是最信任你的,你知道,这可是一批大活,谨慎小心,还有时刻关注着哈巴德中将的动态,假如他有什么特殊举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佐大人,卡拉大人有信给您。”邓尼斯拿出一封红色的信件双手递给夏佐。

“昨天为什么不给我?”夏佐凝神看着邓尼斯而不接住信件。

“是卡拉大人,让小的隔一天再给您,说‘您看到文书一定会开心的过了头,隔一天给您,您才会重视。’”邓尼斯赶紧解释。

“我知道了。”夏佐轻轻摆了一下手。

邓尼斯便放下信件轻轻的退了出去。

夏佐的地图画的很详细,邓尼斯和约瑟按着地图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夏佐说的林子。这林子原来是很好找的,可是之前怎么找都只是在它周围转悠,这让邓尼斯很感到奇怪。

“邓尼斯,老板和你怎么说的?这林子的树长得太丑了。”粗鲁的男人大声的吆喝着。

“约瑟,你该放低声音,夏佐大人可是不喜欢你这样大吼大叫。再说,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倒霉吗,我想好运一定是被你的大声音吓跑了。”邓尼斯嬉闹的说。

“哟,邓尼斯,你是不一样了,拍马匹上去了,就真的以为爬上我的头了?哼,我可是老板的同乡,你这个英国佬,滚蛋!”约瑟说着粗鲁的话,但这似乎依然不能宣泄他的愤怒,在邓尼斯出现之前老板总是把任务交托给自己而今自己却成了邓尼斯的“手下”,约瑟气不过。

“你总是这么爱吼。”邓尼斯浅笑着看向约瑟,他并不为约瑟粗鲁的话而愤怒,看着周围奇怪的林子,邓尼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也许你该想想怎样很好的完成老板的任务。”

邓尼斯仔细的盯着周围的树,奇形怪状的枝条异常的茂密,像是营养过剩一般。

鸟鸟鸟林的鸟儿们已经察觉了这批突然闯入的人类,毕夏普和伯里斯静静的躲在树上隐秘的位置看着来人,伯里斯已然认出了邓尼斯和约瑟,西瑞尔的面容突然地浮现在面前,毕夏普看出了伯里斯的不安,但又不敢出声。

“邓尼斯,你看,那树枝上有两只鸟儿,他们在动呢。”约瑟突然大声的吆喝道。

顺着约瑟的视线,邓尼斯也发现了树枝茂密的地方似乎隐藏着什么。约瑟举起了手中的枪,自从上次在船上让两只大肥鸟飞走了,约瑟懊恼了很久,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两只鸟儿。

“伯里斯,我们该怎么办?”毕夏普看着越发近了的两个人紧张的问。

此时,伯里斯很希望自己有鹰一样尖锐的喙和雄壮的翅膀,这样他一定会飞出去捉瞎他们的眼睛。

“我们从这后面飞走,别让他们看见。”伯里斯淡淡的说,环顾了周围,伯里斯继续说的。

“毕夏普,你先离开。”

看着迫近的脚步,毕夏普似乎看不懂伯里斯的眼神,他欲言又止,最终先离开了。

“小家伙,小可爱,不要动,我这就来。”约瑟用自己认为很温柔的语气说道。

约瑟缓缓地举起枪。

“不要,约瑟,不要轻举妄动。”邓尼斯却制止了约瑟的行动,冥冥中他总觉得那只鸟儿不一般,甚至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树枝处动了动,可是那只鸟儿没有离开,此时邓尼斯已经站在了树下,不知道这只鸟儿是太自信自己的逃生能力还是根本不知道危险的来临,邓尼斯想着。

伯里斯愤恨的看着树下的邓尼斯,他永远不会忘记西瑞尔胸口那黑黢黢的枪口。伯里斯振翅朝着邓尼斯猛的飞下,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捉了邓尼斯的头。

“邓尼斯,你太狂妄了,现在鸟儿都报复你了。”约瑟幸灾乐祸的说,本是讨厌极了树上的鸟儿,可是看到邓尼斯被那只鸟儿狠狠地捉了,约瑟有说不出的过瘾。

而邓尼斯则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似地,他呆呆的望着飞走的伯里斯。为什么只有你呢,那只小鹰呢?也许不会再见着他了吧。邓尼斯莫名的伤感起来,在船上时约瑟那一枪正好打在西瑞尔胸口,不论对谁而言那都是一个致命的伤口。

“邓尼斯,你被捉傻了?哦,那只大鸟的嘴可真大。”约瑟笑着说。

接下来,邓尼斯和约瑟按照夏佐的要求把鸟鸟鸟林测量了一遍,并且取走了紫壤样本。这一切进行的极其顺利,空荡荡的林子似乎除了刚刚那两只鸟儿再也没有其他动物。

但事实恰好相反,在那不为人类所注意的一棵高树上,鸟鸟鸟林的鸟儿们开始严肃而紧急的会议,西瑞尔用生命换来了文书,为什么人类还是来了,难道预言真的无法打破?鸟儿们沉思着。

“也许奥格斯格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我们不该信他。”小喇叭凯莉最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我不相信奥格斯格是那种人,他是我们的朋友。”毕夏普坚定地说。

“从头到尾只有你们信他,我可从来不看好那个人类。”弗朗西斯说。

“灾难真的要来了吗?我害怕。”杰克怯怯的说。

“假如人类夺走了我们的林子,鸟鸟鸟林就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了。我每天清晨在最美丽的树上唱歌,可它们却再也听不到了。”音乐鸟凯西悲伤的声音传来。

长老始终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周围的孩子们,心中似乎充满了幸福。

“萨奇,我可不能把这里有稀有金属的秘密公布于世,这对于林子必定会带来灾难性毁灭,我爱神奇的大自然,它们有着无穷无尽的神秘等着我去探索。萨奇我知道你一定是明白我的。”

“哇——”

“萨奇——”

“萨奇——”

“萨奇——”

……

“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天生的掠夺家,人类或许也有善良的。”长老若有所思的说着,似乎那话是说给周围不在视线内的生命听的。

“长老,您也是相信奥格斯格的对吗?”毕夏普略显激动地说。

“伯里斯,你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奥格斯格,假如他是我们的朋友,这该是需要他的时候。”长老信任的看向不言语的伯里斯。

“长老,我可以和伯里斯一起去吗?”柏妮絲突然说道。

长老没有言语,他一直都知道柏妮絲这孩子对伯里斯的心意,或者此时的决定权在伯里斯。

“就让柏妮絲陪你去吧。”毕夏普担忧的看着伯里斯,他知道自从看到那几个人类伯里斯就变得魂不守舍。

伯里斯没有反对,柏妮絲开心的飞在伯里斯身边。

“你不会累吗?”柏妮絲小心的说,她一直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伯里斯,这次和西瑞尔出海回来后,伯里斯变得更加沉默了,这让柏妮絲很是担心。

“鸟鸟鸟林面临着灾难,我怎么能说累呢。”伯里斯淡淡的说。

“我们都爱着鸟鸟鸟林,可是,你的心是那么的悲伤,这会让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柏妮絲说。

“我很痛恨自己的无能,假如我也像hero一样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捉瞎手拿枪筒的人类。伯里斯想着,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不,伯里斯,你的智慧是长老肯定的,这便是你的价值。你不是鹰,你是伯里斯,但你和鹰一样优秀。”

“柏妮絲,我知道你是在鼓励我,可是我是那么没用,杀死西瑞尔的凶手就在我面前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报仇是多么可怕的字眼,伯里斯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西瑞尔也不希望你这样消沉。”

“可我忘不了西瑞尔胸口的弹孔,他中枪了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伯里斯悲伤的说。

柏妮絲说的都是正确的,并且都是伯里斯自己不敢面对的,这些伯里斯都明白。

“你累了。伯里斯,答应我,给奥格斯格传达完消息我们去白鸟妈妈那里休息一下好吗,她很想你呢。”柏妮絲轻轻的说着,那声音仿佛柔和的春风抚慰着伯里斯的心。

“哈巴德中将,你是我的上级,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推延在卡尔山的停留。”巴德船长质疑的问。

“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不是吗?”哈巴德平静的回答。

“可是亚尔维斯是海军船不是游览船,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巴德,我不想瞒你,其实,我是在等信,你知道哈巴德年纪大了,事实上已经不适合在船上漂荡,假如上了亚尔维斯,那么几年的时间都不能回去,可哈巴德总共还有几年的寿命呢?”哈巴德感伤的说着,脸上的疤痕跟着表情一动一动的。

“我的亲人们已经向国王请求了,不出一个月消息就传来了,巴德,亚尔维斯的航线是你和艾富里一起制定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有理由批准延留在卡尔山的时间。”

“哈巴德中将大人,您的话很令人感动。您的战绩巴德是听过的,我愿意相信‘英雄’的话,您请不要犯和艾富里一样的错误才好。”巴德想了想,接着说。

“亚尔维斯在卡尔山已经停留了一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这是最后的时间。哈巴德中将请您明白巴德的苦衷。”

“谢谢你,巴德。”哈巴德“真诚”的说。

十天前,海盗的突然袭击,半巧不巧的哈巴德中将及时出现,接着是艾富里?史密斯的死,而现在哈巴德竟然用虚假的理由请求继续留在卡尔山,巴特莱报告过艾富里在卡尔山周围的林子里到处挖掘什么,哈巴德那天从艾富里手中得到的那本黄皮书到底是什么呢,他是那么紧张也许这是问题的关键。巴德出了船舱一路上考虑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

这时,一个身着海军服装的小士兵,慌慌张张的迎面撞上了巴德。

“船长大人,很抱歉。”小士兵低着头,一直说着抱歉。

巴德本是没有顾虑的,可是,小士兵手中的试管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巴德严肃的问。

“这是从树林采集的‘药’,据说可以治疗‘腹泻’什么的。”小士兵解释着。

“哦,有人病了吗?”巴德转而亲切的问。

“是啊,没什么大病,请船长放心。”小士兵一直都是低着头,仿佛面临审判的犯人。

“我很恐怖吗?你怎么都不敢抬头?”

“不,不,船长一直是很和蔼亲切的。”

“那你怎么都不敢抬头?”

“我,紧张,看着您会更紧张。”小士兵说着。

“呵呵,”巴德若有所思的看着大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一名见到上级就紧张的小兵,而今在海上漂泊者这么多年倒是忘了曾经的年轻样儿,巴德继续说。

“抬起头来。”

小士兵紧张的颤颤悠悠,缓缓地抬起头。

这是个矮小的士兵,年龄应该不会超过18岁,可是相貌却是很清秀,让人看一眼就知道绝对是正宗的英国人血统。

“你为什么参军?”

“效忠国王,效忠大英帝国。”小兵坚定地说。

“我曾经和你一样啊。”巴德轻轻的说着,手拍向小兵的肩膀,这是个硬朗的小伙,巴德想。

小士兵更加紧张了,额头不断冒着汗,手里不断抓着本就是皱皱的衣服。

巴德浅笑,他面前的小士兵多像几十年前的自己。

“衣服是士兵的另一副仪容,我希望我的士兵是鹰而不是麻雀什么的。”巴德一边说着一边给小士兵整理衣服,他的手腕特别有力道,每一道工序都严肃而认真。

“不要忘了你的信仰和誓言‘捍卫我们的国家’。”

巴德大步地走了,留下呆愣的邓尼斯,他的衣服被巴德整理的笔直而平整,此时,他似乎真的就是一名海军了。

“你发什么呆呢,邓尼斯,夏佐大人叫了你好几次了,想要偷懒是吗,可没这么好的事儿,英国佬。”约瑟讥讽的说着。

开矿前相关事宜夏佐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他看出了巴德对自己的不满,而曾经假借艾富里的名义住在船上现在已经不合时宜,于是,思索后,夏佐决定在卡尔山建造临时住所。一直冒充海军士兵留在船上的邓尼斯等人也脱下海军制服同夏佐一起离开亚尔维斯。

伯里斯飞来时,奥格斯格正在舱室里书写笔记,此次卡尔山之行让他感悟到了别样的世界,他开始反思以前的信仰。

“你太入神了,奥格斯格。”伯里斯说道。

“博学的人往往热衷于看书和书写。”柏妮絲说。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只是在记录我在卡尔山的见闻,我想这是一次难忘的旅程。”奥格斯格放下笔轻松的看着面前的两只鸟儿。

“伯里斯,也许,你该介绍一下你身边的‘美女’。”奥格斯格打趣的说。他是见过柏妮絲的,并且从毕夏普那里知道柏妮絲的心意。

“我叫柏妮絲,一直很好奇你,你可以听懂鸟儿的语言,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柏妮絲大方介绍自己。

“也许只有上帝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很高兴认识你,柏妮絲。伯里斯,你们来是长老有话传达给我吗?”

“不,长老什么都没说,只是我来告诉你一个事实。”伯里斯疲惫的继续说道。

“人类还是来了鸟鸟鸟林,他们开始探测,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我想紫金就被带走了。”

“什么?”奥格斯格质疑的看着失落的伯里斯。

“是这样的,那些人类穿着海军制服,他们是船上的人。”

“奥格斯格,你了解船上的人吗?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柏妮絲问。

“也许我不够了解他们,伯里斯,明天,我去林子。现在我得去能能清楚。”

告别了奥格斯格,柏妮絲和伯里斯飞回鸟鸟鸟林。

“伯里斯,不要担心了,从奥格斯格那里出来,你就愁眉不展,看望白鸟妈妈要开心,不是吗?”柏妮絲担心的说。

“柏妮絲,我们该相信奥格斯格吗,他也是个人类,不是吗?”伯里斯说。

“伯里斯,你已经有了答案,相信自己的心吧。”柏妮絲像是看穿伯里斯一般。

“是的,我的心告诉我,相信他,可是我怕那是个错误。”

“给奥格斯格个机会,给自己的心一点信心。虽然这是我和奥格斯格的第一次交谈,但是他给我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他的言语中充满着坚定和正义,我想是他的这些‘品质’感染着我们。”

“柏妮絲,你有一双能够看穿心的眼睛。”柏妮絲说出的正是伯里斯心中所想的。

“伯里斯,振作起来,鸟鸟鸟林需要你,我们需要你,西瑞尔的死与你无关,那些可怕的枪筒我们无法抗衡,长老教育我们要勇敢面对一切,真正的战争还没来临不是吗,你就这么退缩了吗?”柏妮絲义愤填膺的说。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勤劳的鸟儿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伯里斯说着声音渐渐洪亮,他在恢复自信,这一切已经不是他可以改变或者控制的,但捍卫鸟鸟鸟林的使命他至死也不能忘。

“是啊,西瑞尔这么做了,我们也要,这才是长老希望看到的。”柏妮絲温柔的声音像极了和煦的春风,仿佛能抚慰心底最深的痛。

“柏妮絲,我想你是最好的谈心朋友。”伯里斯真诚的看着面前漂亮的蜂鸟。或者她不像白鸟那样天生的温婉,而她的美更来源于一种看不见感觉。

卡尔山因为一群近似于强盗的人的到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临时住所里,夏佐正烦躁的吩咐着手下。

“约瑟,这里的人可都是英国的绅士,你该叫那些家伙‘安分守己’,这些让*心的人渣。”夏佐恶狠狠的说,他实在不希望这些没有教养的手下给他惹额外的麻烦。

“大人,我们都是忠诚于您的,您对我们的收养之恩我们没齿难忘,请放心,我们绝不会给您添麻烦。我们有合法的文书,开矿可以明目张胆。”约瑟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我不放心你,约瑟,邓尼斯,还是你来负责他们吧。”夏佐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了,老板大人。”邓尼斯恭敬的说道。

“约瑟,你该像邓尼斯学习一下,不要那么鲁莽。你知道这里我们认识时日最久。”夏佐说。

“老板,您是约瑟的主人,要不是您我早就死在那些美国人的手里了,您说的话,我都一定会照做,可是让我学习邓尼斯那个英国佬我做不到。”约瑟赌气的说。

邓尼斯不言语只是看着夏佐的反应。

“约瑟,你和邓尼斯都是我最优秀的下属,你说话总是这么莽撞,好了,开矿人员由邓尼斯负责,你由邓尼斯管,我得休息了。”夏佐说完就放松的靠在塌上。

“老板——”约瑟欲言又止,最后被邓尼斯拉出了房间。

“约瑟,老板不会为你的那点顾虑*心的,我可是你的头儿了,哈哈。”邓尼斯炫耀的说。

“你这溜须拍马的人渣。”约瑟气哼哼的甩开邓尼斯的手离开了。

此时,巴特莱来到了夏佐在山脚下建的临时住所。奥格斯格和布蘭琪说的话时时回荡在他的脑中,巴特莱不知道夏佐到底在忙活什么,一想到那个谦虚的老犹太人会被哈巴德中将杀害,多么可怕啊。巴特莱焦急的在夏佐住所前转悠。

“这位海军大人,您有事吗?”邓尼斯恭谦的问。

“我找老夏佐,他在吗?他离开亚尔维斯太匆忙,我甚至不知道他到第去哪儿了。”巴特莱说。

“‘老夏佐’?您是说夏佐大人吧,我想我该知道您的姓名才好。”邓尼斯谨慎的问。

“我叫巴特莱。”

“您可以坐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帮您看看夏佐大人‘今天是不是在’。”邓尼斯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便去夏佐那里禀告。

夏佐想不出巴特莱这时找他会有什么事,难道是要向他兴师问罪?

“大人,您如果不想见他,我就回禀说您今天不在这里。”邓尼斯似乎是看出了夏佐的顾虑。

“不,邓尼斯,把他请进来,他对我们还有用,他可是船上的人。”夏佐奸诈的盘算着。

巴特莱一路走来都在思索着怎样像夏佐表述他所知道的而又不会*奥格斯格的计划,或者这些咬文嚼字的事,他是最不在行的。

“善良的巴特莱,你想老夏佐了?”夏佐依旧那副谦逊的模样。

“夏佐,我知道了一件大事,可能跟你的生死攸关,离开这里吧,别管什么矿藏了。”巴特莱焦急的说。

“巴特莱,你把老夏佐能糊涂了,夏佐是有合法公文才来这里的,谁会要夏佐的命?夏佐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夏佐极其无辜的看着巴特莱,心里却已经开始分析着巴特莱的话。

“夏佐,我刚刚偷听到奥格斯格和布蘭琪的谈话,布蘭琪无意间看到哈巴德中将的一封密信,那里写着‘犹太人夏佐奸诈无比,此人在英国行骗多端,现捉拿归案,由于他与海盗的秘密联络,捉拿过程中不幸中枪身亡’,你明白吗,哈巴德中将要杀你。”巴特莱激动地说着,因为他心里是十分的对不起奥格斯格和布蘭琪的,可是每每想起老夏佐他便忍不住的怜悯。

“巴特莱,你吓着老夏佐了。哈巴德中将要杀我,你是这么说的?”夏佐确实被巴特莱的话惊吓住了。

一直以来,哈巴德处处谨慎小心,他的秘密夏佐也是知道的,难道因为这个就要灭口?夏佐想着。

“是真的,奥格斯格的话,我相信,你还是离开吧,夏佐,哈巴德中将比艾富里少将精明多了,他把杀你的理由都写好了,你不是很危险?”巴特莱担忧的说。

“善良的巴特莱,老夏佐可以信你吗?这都是真的吗?”夏佐仔细的看着巴特莱的表情,他很想在巴特莱的面孔里看到“欺骗”什么的,可是善良的巴特莱真诚至极的模样没有一丝的杂质。

“是真的,夏佐离开吧,别信哈巴德中将的话,他不是个好人。”巴特莱越发激动了。

“谢谢你,善良的巴特莱。老夏佐,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是那么在意夏佐。”夏佐可怜的模样又一次打动了了巴特莱,夏佐继续说道。

“巴特莱,夏佐一定会小心哈巴德中将大人的,也许夏佐就要命丧于此了,可是夏佐绝不后悔,因为善良的巴特莱是那么在意夏佐。”

“夏佐,我得走了,你一定要尽快离开。”巴特莱担忧的看着夏佐。

“巴特莱,上帝会保佑善良的人。”夏佐躬身直到巴特莱离开。

巴特莱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夏佐的思路,巴特夏佐之哈巴德是可靠的多了,夏佐相信这样一个善良的人绝对不是出于恶意,假如巴特莱说的是真的,自己现在是很危险的,而顿岛方面预期是半月后到达,夏佐盘算着最利于自己的方案,他的手下以前是在流氓强盗中混的枪法绝对不输给英国海军,还有自己掌握着哈巴德的一个大秘密,这些杀手锏足以保全到卡拉的到来。想了这些,夏佐松了口气。

“奥格斯格和布蘭琪知道了,一定又会怪我,可是老夏佐是那么可怜。”巴特莱在岸边自言自语的说。

“巴特莱,我和奥格斯格为什么要怪你呢?”布蘭琪似乎心情很好。

巴特莱顿时脸红了一大半,他是不想让布蘭琪失望的,甚至他希望布蘭琪是足够信任自己的。

“布蘭琪,我——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吧。”巴特莱极力解释。

“巴特莱,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每次说谎都会脸红。”布蘭琪坚定地看着巴特莱。

巴特莱犹豫不决。

“巴特莱,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什么是你必须瞒着我的呢?”布蘭琪真诚的话是巴特莱不能拒绝的。

“布蘭琪,我做了一件不知道对还是错的事。”巴特莱紧张的看着布蘭琪,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其他人,巴特莱继续说道。

“今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奥格斯格的谈话,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可是老夏佐会死,是吗?”

“是,哈巴德的密信是这么说的。”布蘭琪似乎并不吃惊巴特莱的话。

“我刚刚通知了老夏佐,告诉了他哈巴德中将要杀他。”巴特莱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而布蘭琪似乎并没有嗔怪他的意思。

“巴特莱,我们一直都喜欢你的善良,没关系,夏佐再坏也是一个人,你去帮助他,我们不怪你。”布蘭琪认真的说着。

巴特莱一时间弄不清状况,布蘭琪一向不喜欢夏佐,今天竟然也同情他了?

“布蘭琪,你不怪我?”巴特莱稍有顾虑的问。

“我想奥格斯格会和我一样谅解你的。”布蘭琪真诚的笑着,仿佛能看到巴特莱的心底一般。

“布蘭琪,我都做好了让你骂的准备。”巴特莱摸着自己的大头,强壮的身体略显笨拙。

“原来,布蘭琪在巴特莱心里是这么粗鲁啊。”布蘭琪打趣的说。

“不,不,我是知道你和奥格斯格一直不喜欢夏佐。”

“不喜欢他,不一定要希望他死。也许你该去跟奥格斯格也坦白,他一定也会了解的。”布蘭琪笑着说。

“是啊,我一直是那么相信奥格斯格,他也会相信我的。”巴特莱憨厚的笑了。

看着巴特莱急忙离开的身影,布蘭琪深深的叹了口气,巴特莱是多么善良啊,可面对阴谋必须利用这种善良,这些是她和奥格斯格不想看到的,只希望事实揭开的时候,巴特莱不要难过。

“夏佐,事情进展的顺利吗?”哈巴德是那么悠闲地看着夏佐。

“老哥,您应该相信夏佐的,夏佐除了被那些‘可怕的海盗’打劫过,还没有什么不顺的呢。”夏佐闪动着一双小眼煞有其事的看着哈巴德。

“老弟,说笑了,海盗只是一群小喽啰,比之西班牙政府官员差得远呢。”哈巴德若无其事对答。

“您才说笑了呢,哈巴德大人,谁不知道伊登海上有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海盗,哦,据说那头目是很神秘的呢。”夏佐依旧紧紧地盯着哈巴德,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哦?我一直认为夏佐是很神秘的,竟然还有这么个‘神秘的海盗’,夏佐知道的可真多啊。”哈巴德没有一丝的慌乱继续说道。

“也许某天,什么人在伊登海上神秘失踪了,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呢。”

“是啊,老夏佐总是*命一条,假如猖獗的海盗动了夏佐,自会有政府人员介入,或者那些‘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夏佐得小心的活着呢。”

“夏佐的话很是奇怪。”哈巴德依旧不慌不忙的说。

“我想,您是听得懂的。”

“夏佐多想了呢,哈巴德和你是‘同伴’,谁会敢同大英帝国的海军作对?即使是海盗。”

“您的话对夏佐来说可是珍贵无比。”夏佐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欣喜或激动。

夏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威胁我?哈巴德心中揣测着。

“也许老夏佐该去看看开矿准备工作了,那里可是‘离不开’我,您说呢?”夏佐意有所指的说。

哈巴德没有言语只是笑着点头目送夏佐。

“你这该死的肮脏的家伙。”夏佐恶狠狠的诅咒着。他不喜欢极了哈巴德那种目中无人的气焰。炽热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夏佐和身边的约瑟。

“大人,您是要和我一同前往林子吗?”一直站在夏佐身边的约瑟问说。

夏佐淡淡的点点头,心中还是气着哈巴德的卑鄙的阴谋。

“卡拉大人,最快什么时间到?”夏佐突然间问道。

“您一直都是让邓尼斯联络卡拉大人,我,不是很清楚。”约瑟低着头小声的说。

“没用的家伙!”夏佐愤愤的骂了约瑟一句。

鸟鸟鸟林异常的躁动着,夏佐的手下分工明确的进行着开矿前的相关事宜。

“架子打得牢固些,要不然会出人命的。”邓尼斯吆喝着,并没有看见站在旁边打量的夏佐。

“你们把数据测到最精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个道理不懂吗。”邓尼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约瑟,你真该和邓尼斯好好学学,这样才不会老惹我生气。”夏佐满意的松了口气,邓尼斯是个让人放心的手下。

约瑟则恶狠狠的看着忙活着的邓尼斯。

“是的,我一定会和邓尼斯‘好好学习’。”约瑟不带感情答着。

“邓尼斯——”夏佐对着小跑到面前的邓尼斯意有所指的说。

“我想我一直没有看错人,你是个让人放心的手下,这事办完后,我一定论功行赏,邓尼斯你一定记头功。”

邓尼斯谦虚的听着,即使听到夏佐说“记头功”也只是微微一笑。

“邓尼斯的命是老板给的,邓尼斯不要什么功劳,只要大人不要把我赶走就行。”

“哦,邓尼斯是这么的忠诚和谦虚啊,以前是我忽略了呢。”夏佐直指的看着邓尼斯仿佛是要检验他所说的话。

“不要紧张,你的心意我明白,卡拉大人最快什么时间到?”

“卡拉大人,一直准备着,按照预期,是半月后到达卡尔山。”

夏佐没有继续言语,他支着下巴沉思着。

“大人,明天会有去顿岛方向的邮轮经过呢,或者您可以寄信去顿岛,用不了几天卡拉大人就可以提前到达。”邓尼斯平静的说。

夏佐听着邓尼斯的话,眼睛不时的打量他,邓尼斯确实是个聪明之极的人,只是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什么,那种感觉让人心慌。

“邓尼斯,你确实很聪明的,可不要走错了路啊。”夏佐停了停继续说道。

“好的,我会写封信,你明天要秘密的把它寄到顿岛,切忌不要让亚尔维斯上的人看见。”

“遵命大人。”邓尼斯躬身,在大家看不到的时候他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密密丛丛的树冠上毕夏普和伯里斯听着看着忙碌的人类。

“也许鸟鸟鸟林真的要完了,伯里斯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毕夏普叹了口气悲痛的说。

“不要悲伤,不要难过,这只是个开头,我们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林子,保护我们的家园,这不是我们的使命吗?毕夏普不要丧失信心。”伯里斯安慰的说。

“伯里斯——”美丽的布莱恩动听的叫着,她闪动着一双纯洁的羽翼到处找寻着伯里斯。

“你该在这儿的,伯里斯——”布莱恩继续叫着。

“她那么做实在是太危险,布莱恩——”毕夏普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一旁的伯里斯。

“我去看看,布莱恩应该找我有事。”自从上次在白鸟妈妈那里和布莱恩聊了一次,布莱恩似乎最近很爱和伯里斯聊。伯里斯并没有因此更加的高兴,他更担忧的是鸟鸟鸟林的未来。

“柏妮絲是多好的女孩,可你眼里只有布莱恩。”毕夏普无奈的看着飞在邻近的布莱恩。

假如她的心如同她的羽毛一般纯洁,那么才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毕夏普想着。

“瞧,这林子的鸟可真漂亮,又大又肥。”不知是谁吆喝着。

嘈嘈杂杂的环境里除了约瑟没有人对鸟儿感兴趣。

“呵呵——”约瑟冷笑一声。他已然认出了伯里斯但是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伯里斯身边的白鸟布莱恩。约瑟抬头看了看,炽热的太阳,心里顿生一计。

或者可以抓住那只白鸟给卡拉大人做把漂亮的扇子当礼物,那东西在欧洲很是流行呢,这样就不会被邓尼斯那小子骑到头上了,约瑟美美的想着,老板已经重任邓尼斯多于自己,所以效忠卡拉大人也是一个好主意。

约瑟拿着枪直直的瞄准布莱恩。

“嘭——”第一发子弹擦着布莱恩的羽毛划过。

“可恶的鸟儿!”在没有跟随夏佐时,约瑟到处干着杀人的勾当,他的枪法是出了名的准,可是自从在海上被那只“雀”跑了,这枪法就像跟着那只鸟儿飞走了一般。

“约瑟,也许你开枪之前应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老板可不希望你这样浪费子弹。”刚刚送走夏佐的邓尼斯皱着眉头看着约瑟。

“少管我的事,你这*养的家伙,我拿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约瑟愤恨的吐了一口在地上。

忙碌的人一下子停了下来,他们太喜欢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谁都知道因为老板更加器重邓尼斯,约瑟憋着一口恶气,假如打起来了,一来有光景可以看,二来这两个人素日嚣张跋扈内讧是最好的“惩罚方式”。

“邓尼斯,你真的管的多了,约瑟开枪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你的‘官’是越做越大了。”人群中有人乐呵呵的说着。

“是啊,是啊,约瑟你现在真的不行了,老板都让你听邓尼斯的,再过几天你的枪也就被剥夺了,别人会说‘哦,那把枪啊,你得去找邓尼斯审批,然后再领取。’”

这些话无疑是在约瑟原本的火气上浇了油。

“邓尼斯,我们决斗吧!”约瑟坚决的说。

“决斗——”

“决斗——”

……

不伤及自己利益的斗争似乎总能和快乐画上等号,“和平,和平,我们会让世界和平。”那些总爱这样吆喝的人往往是最会把人类带入战争的。

“天啊,这真是太危险!”毕夏普吃惊的飞到伯里斯和布莱恩的身边。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那些可怕的枪筒,西瑞尔就是死在那之下。”布莱恩面带恐惧的看向伯里斯。

“他们内讧了,人类是多么可恨又可笑啊。”伯里斯入神的看着邓尼斯、约瑟等人。

“布莱恩,你该拜拜上帝,是他保佑你还是这么健康的飞在这里。”毕夏普打趣的说,看了看身旁似乎没有听进去的伯里斯,他继续说道。

“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看这些人类要做什么。”

“约瑟,我们该想想怎样更好的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你看这些‘淘金’的机器可是没有装备好。”邓尼斯不禁的皱了皱眉头。

“不要一副处处为老板着想的样子,你的心思谁知道呢,或者你每天做梦想着做‘邓尼斯大人’。”约瑟大声说着。

“是啊,是啊。”人群中不断有人应和着。他们不是和任何人一帮除了自己,仅仅因为这样的*是挑起战斗最好的导火索,而自己又绝对不会受牵连。

“比枪法还是比力气,中国功夫也行。”约瑟没有等邓尼斯回答继续说。

“我更喜欢枪法,你不是英国‘绅士’么,这不是挺好,你要是不敢比,以后就不要盛气凌人的骑到我头上。”约瑟说完后自信的笑了,他喜欢自己的这个提议,百步之内定可以让子弹直插邓尼斯的心脏。

“约瑟,这不是战斗的好时候。”邓尼斯不紧不慢的说。

“邓尼斯害怕了。”

“邓尼斯没有真本事,枪法可是我们每一个作为手下的强项。”

……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约瑟更加的坚定决斗的想法。

“约瑟,你可以听我说一句嘛。”邓尼斯认真的说。

“我的耳朵可没有戴帽子,它一直竖着呢。”约瑟挑衅的说。

“该干什么赶紧干,谁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就站着,谁不想要这条命了就跟我来。”邓尼斯厉声对围观的人说道。

面面相觑的人被邓尼斯刀一样的眼神吓到了,谁都有理由相信邓尼斯下一刻会把围观在这里的人杀掉。

“真扫兴!”

大家说着丧气的话便又干起了自己的活。

看了看恢复如初的大家,邓尼斯走到约瑟身边。

“约瑟,我们没有这么大的仇呢,决斗那是*人干的事儿呢,”说着邓尼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了的纸片,“这是我那个唯一的外婆在我临走时写的,你看,我出来很久了,帮夏佐大人干完这次,就不会再干了,邓尼斯想‘家’了。”邓尼斯淡淡的说着,却极富感染力,约瑟一时间语塞。

“约瑟,我不会和你争什么,我想通了,要回家了,也许就在明天,也许是后天。”

“你在说什么呢,家?你还有家吗,这可是我听到最荒谬的话,邓尼斯你休想用这种不成调的理由搪塞过去。”约瑟不依不饶的说,只是口气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

“是真的,我要回‘家’了,老板那里你是老大。”邓尼斯没有等约瑟回答便转身离开了。

“真想看看那枪弹射穿人类的胸膛是什么样子。”毕夏普说。

“那不是太血腥了,我们的翅膀和眼睛不该沾染血腥,这是长老说过的。”布莱恩看着伯里斯说道。

“也许你该挪一挪你的眼神,这话该是对我说的,布莱恩。”毕夏普说。

“我想伯里斯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是一个妈妈呢,她是这样教我们的。”布莱恩仍然看着伯里斯。

“也许你该换个眼神看伯里斯,他不是凯西也不是丹尼。”毕夏普不依不饶的针对布莱恩。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伯里斯,不是凯西也不是丹尼,他是独一无二的伯里斯。”布莱恩双眼闪动着饱满的情愫,真切的看着伯里斯。

“也许,这话你曾经也对凯西亦或者丹尼说过。”毕夏普不屑的说着。

“我绝不说谎话,这是白鸟的天性。”布莱恩坦然的看向毕夏普。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该离开了。鸟鸟鸟林不会这么被毁了的。”伯里斯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布莱恩和毕夏普的对话,他在想着怎样捍卫林子,保卫家园。

“我们该再逗留会儿,你不该错过和奥格斯格交谈的机会。”

顺着毕夏普的眼神,伯里斯和布莱恩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奥格斯格和布蘭琪。

二人三鸟找到了林子里一处比较安静的大树。

布蘭琪缓缓的*着大树像对待婴儿般细致。

“真不希望有灾难会破坏这美丽的存在。”布蘭琪说道。

“我答应伯里斯和毕夏普要同他们一起捍卫鸟鸟鸟林,我会做到,一定会。”奥格斯格依旧坚定地说。

“你还是那么坚定,奥格斯格,像最初见到你时一样。”毕夏普说。

“那你还是像最初那样相信我吗?”奥格斯格坚定地看向毕夏普。

“我想是的,你的眼神和话语似乎是有着与生俱来的信任,我无法拒绝。”毕夏普回答。

“毕夏普,你把我说神了呢。”奥格斯格笑着看向伯里斯,他一直都知道伯里斯对于西瑞尔的事耿耿于怀。

“伯里斯,我们的‘战争’需要自信和笑容,你的表情太严肃了。”

“我很抱歉奥格斯格,每次看到那两个‘凶手’我就会控制不住的遐想。”伯里斯说。

“你们的对话我总是只能听一半,这也许很怪,我大概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布蘭琪无奈的看着大家。

“我该怎样相信你呢,奥格斯格,这些忙碌的人类是要在这里‘扎根’了,没有挖出所谓的宝藏,他们是不会离开的,已经通过政府审批了,不是吗?”伯里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我在努力,布蘭琪在努力,巴特莱也在努力,一切会像亚尔维斯来之前那样平静的。”奥格斯格充满信心的说。

“伯里斯,我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是我感觉得到你的失望和悲伤,但请不要丧失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布蘭琪同样坚定地看向伯里斯。

彼此对话着的奇妙的一群看在邓尼斯眼里没有一丝的可笑,他是悄悄跟着奥格斯格他们来的,也许因为这一群人和鸟各怀心事,所以并不曾注意到身后的邓尼斯。

夏佐在自己临时的住所里来回的躲着步子,近在咫尺的金子是多么的诱人啊,哈巴德又是多么的阴险,卡拉的信刚刚送出去,一切只能静观其变的等待,等待对于阴谋已经*的人来说是漫长又讨厌的。

“夏佐大人,夏佐大人——”邓尼斯急忙的跑了进来。

“怎么林子哪儿出事儿了?”夏佐略有担忧的问。

“不是,大人林子那儿进行的很好,是哈巴德中将那里……”邓尼斯小心的看着夏佐的表情。

“他出什么事儿了。”夏佐反问道,话语间多了几丝谨慎。

“您一直让我注意哈巴德中将的动向,我今早发现他和一名奇怪的海军士兵在谈话,结束后我跟着那个士兵发现他竟然是海盗。”邓尼斯尽量简洁的表述着。

“这个耐不住的家伙。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夏佐问道。

“没有,他们说话太小声了,我只能看见那个海盗一直的点头,对了,”邓尼斯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小心地说道。

“我看到哈巴德中将给了那个海盗一封信。”

“信?”夏佐首先想到了巴特莱曾告诉他的那封“密信”。

“可恨的老狐狸,他是那么的奸诈无比,想在卡拉来之前解决我,可没那么容易。”夏佐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大人,我们该怎么做?”邓尼斯适时的问。

“邓尼斯,你现在马上把所有在林子的人都叫回来,让他们把枪带上,看来为了自保我们要和那*养的‘海盗’战斗了。”夏佐低沉的说。

“大人,属邓尼斯直言,哈巴德中将和海盗有联系吗?他可是海军中将啊。”邓尼斯小心的观察着夏佐的眼神。

“呵呵,”一提到哈巴德的身份,夏佐无比嘲弄的冷笑一声。

“他骗了所有的人,用那张‘经历过战争的’脸骗了大英帝国的海军,鬼知道他脸上的伤疤是不是曾经和哪批海盗争斗留下的。”

邓尼斯吃惊的听着夏佐的话,自己猜测着哈巴德的身份。

“邓尼斯,你最近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不该知道的,不该问的,你分不清吗,我可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属下。”夏佐直直的盯着邓尼斯。

“大人,在您面前邓尼斯只是那个流浪汉邓尼斯,您的养育知遇之恩,邓尼斯没齿难忘,请您相信邓尼斯的忠心。”邓尼斯坚定地回应着夏佐眼神。

“也许是我多想了,交代你的事,快去办吧,否则我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卡尔山。约瑟那群人那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邓尼斯只是躬身听着吩咐,并且不时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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