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连绵的山,名叫卡尔山系,山的南面是数不尽的森林,最西的位置长着最为低矮的树木,这些树木古怪至极甚至还有些丑陋,树林远看似乎近的很,但真要走进去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人在树林里是极容易迷路的,尤其是在一片几乎长相差不多的树林中,林中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鸟儿们神出鬼没,忽隐忽现。成千上万的勇敢的探险家倒是经常光顾北部连绵的山,因为那里有神秘的峡谷,有能够说话的溶洞,甚至还有宝藏的传闻,人们在山群的周围搜寻,可是却从来不会踏入那片低矮的古怪树林,就像上帝有意为之的迷宫,大家似乎总是进不了那里,偶然间一两个探险家会路过那片林子,里面的树长得实在太怪异,但却是那种让人讨厌的怪,激不起他们一点探究的**。于是,林子平静的活着,鸟儿开心的生活着。
“这些树——”清秀的面孔上现出惊愕的表情。

“这些树实在太丑了,你不是博物学家么,这些树是什么种类?”健硕的大块头歪着头打量这些“怪物”。

亚尔维斯勘探船本是以伊登海加拉帕格斯群岛为目标的,海军艾富里?史密斯少将和巴德?马瑞船长却在船即将要穿越伊登海时要求停岸一段时间,这里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但是英国是否有着合理的理由停靠在此大家不得而知。卡尔山作为沿海山脉成了很好的避风港,勘探船已经停靠在了此处,工作人员倒也是好奇着这片神秘的土地。亚尔维斯上共计83名人员开始了旅程后的第一次“安营扎寨”。

“奥格斯格,你在听我说吗,你说巴德船长和艾富里少将为什么要来这儿?”名叫巴特莱?伯尼的大块头好奇的问着。

被叫做奥格斯格的年轻人只顾挖着树下的土壤,不理会巴特莱的问题。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间,奥格斯格捏着一撮土壤惊奇的喊着。

“找到淡水了?你在挖什么?我想那可不会是喝的或者吃的。”巴特莱看着奥格斯格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巴特莱,我想,我猜到为什么这里的树为什么长相怪异了。”

“跟你手里的东西有关吗?快跟我说说。”

“刚刚我听到水流的声音,在*这片树林之前的地方,你先去探探水源,关于这里树的事情,回船后再讲给你,这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并且我也不确定,还要做一些研究。”说完奥格斯格兴奋地取出一些土壤装进试管。

“你的话总是高深莫测,不过,我是相信你的,‘奥格斯格?格朗帕博物学家’,哈哈,我去找水源了。”

看着巴特莱走远了,奥格斯格用树枝挖的更深了一些,他小心的攫取一些树根周围的土壤,奇怪的是,这和地表看上去的黑色不同,树根周围吸附着的是紫色的颗粒。奥格斯格极其惊奇地看着,一切好像都是上帝安排的一般。

正当奥格斯格低头收取紫色颗粒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奥格斯格头上。往石头来的方向看去,令奥格斯格惊奇是一只大约有1.5英尺的白色鸽子站在上面。

“天啊!”奥格斯格惊叹道。

“人类都是坏人,坏人,坏人,离开这儿吧!”毕夏普不屑的看着奥格斯格。

“我想,你误会了,可爱的鸽子,我不是坏人,只是在收集土壤样本,这是你的领地?”奥格斯格?格朗帕瞪着一双美极了的眼睛真诚的看着毕夏普,继续说道。

“小家伙,告诉我你叫什么,哦,不要吃惊,我可以听得懂你说话,我们可以做朋友,我叫奥格斯格?格朗帕,来自英国。”

警惕地看着越发靠近的身影,毕夏普缓缓向着远离奥格斯格方向移动,这个恐怖的家伙竟然听得懂我说话,毕夏普想着。

“你来自哪儿?据我所知,热带雨林里不会有鸽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鸽子不该生活在这种环境。”

“我——”毕夏普欲言又止,从小长老们就告诫自己人类是最狡猾的生物,他们伪装自己,让我们信任他们,然后再把鸟儿们残忍的杀害。

“你看我是*教徒,上帝面前,我想我是真诚的,小家伙和我说说你的名字?”说着奥格斯格从胸前掏出有些暗淡的十字架,像对待朋友一般递向毕夏普。

那是个什么?有棱有角,上面还有个人,表情似乎很痛苦。毕夏普心中想着。

看着毕夏普对十字架有了好奇,奥格斯格笑着说:“你喜欢,我送给你,就当我们认识的礼物。”

毕夏普依旧没有开口,但是好奇促使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奥格斯格手中的十字架。

“我把它放在地上,现在我站远些,你可以带走它。”奥格斯格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但他知道那只鸟一定听得懂。

奥格斯格站远了,可毕夏普还是没有飞下来,如此沉默了片刻,毕夏普终于开口说话。

“那不是你的信仰吗?可以送给我?”

“哦,原来你在介意这个,没关系,信仰是在我的心里,不在那个十字架上。”

“没有它你还会向上帝祈祷吗?”

奥格斯格浅笑。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想我得考虑一下。”

“你也许是个真诚的人类,也许不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我叫奥格斯格?格朗帕,来自英国,至今为止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应该算个好人。”那双真诚的眼眸里充满着一种温柔和坚毅,说出的话语是那么平和,让人发自心底的信任。

“我叫毕夏普?博尔德,是只祖鸟鸽。”毕夏普紧张的看着奥格斯格。

“毕夏普是个不错的名字,只是,祖鸟鸽是鸽子的一种吗?”

“是,我们体型比一般鸽子大了很多。”

“我想这是个新发现,因为你可能是个新物种,是书本中没有记载过的,至少现今还没有人记录过。”

“我的祖先在1500年前,甚至更久之前迁来了这里,我们喜欢湿润的气候,茂密的树林更加有利于我们隐蔽巨大的身形。”

“你的祖先是明智的,”

奥格斯格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确是个适合鸟儿生存的地方,至少鸟儿对树的审美一定不同于人类。

“毕夏普?博尔德,很高兴认识你,你的姓氏很独特,我大概会在这里至少待1个月,你的食物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吃些什么,我想我可以带给你。”

“博尔德是鸟鸟鸟林每一位成员的姓氏,我只吃虫子,别的有可以吃的吗?你们吃什么,虫子吗?”

“人类不吃虫子,平日里会吃面包奶酪或者牛排。你可以尝尝奶酪,它的营养很高还是软和的。”

“我可以试试,谢谢你,奥格斯格,你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所以,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看着树枝上的毕夏普焦虑的神情,奥格斯格不明所以。

“紫壤请不要带走,那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奥格斯格拿出试管,仔细的观察着这紫色土壤,这或许是一种矿石,只是似乎是在那里见过“紫色土壤”的描述,到底是在哪里,奥格斯格想不起来了。

“我们一直住在鸟鸟鸟林,就是你所在的树林,紫壤是这里树木生长的肥料,长老说过,人类如果知道鸟鸟鸟林的肥料会来掠夺,我们都有义务保卫鸟鸟鸟林。”

奥格斯格低头凝视面前的紫壤。

“你说的紫壤是这个吗?”

“是的。”

奥格斯格陷入了沉思,带走这些紫壤他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如果公布了研究结果,这或许在人类史上也是无前例的,毕夏普说的鸟鸟鸟林可能会迎来大灾难?这倒是让人不解。但有什么比人类疯狂的掠夺更可怕,紧紧地握着试管,奥格斯格看着面前可爱的鸟儿。上帝如是安排了一场别样的见面,而自己竟然很想珍惜面前的“新朋友”,“紫壤”?“掠夺”?奥格斯格想着。

骤然抬起头,奥格斯格用真诚至极的眼睛看着毕夏普,缓缓说道: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不会带走‘紫壤’的,我把毕夏普当成朋友的。”

远处,小小的光闪着,在傍晚的夜空中越发突兀,这是巴特莱的信号,他在召唤奥格斯格归队,临近夜幕的降临,一伙人假如分头行动是很不明智的。

“毕夏普,我得走了,明天只要我有空还会过来,你愿意和我见面吗?或者我该怎么找到你?我对你所说的鸟鸟鸟林很是好奇呢。”

“你看到那棵稍高一点的树了吗,你去那里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或者我可以介绍我最好的朋友给你认识。”

“我很乐意,再见毕夏普。十字架送给你。”

看着奥格斯格远去的身影,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毕夏普终于扑扑翅膀飞了下去,用嘴衔起十字架,它小巧,可爱极了,虽然有点重对于一只鸽子而言,但这并不能组织毕夏普喜欢它。

“毕夏普,你嘴里衔的是什么?”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毕夏普的冥想。

“伯里斯,你下次飞过来时应该出点声音的。”毕夏普无奈的看着身边的这只犀牛鹦鹉,继续说道。

“你和你的名字很配,伯里斯不就是很轻的意思?”

“我听到你在说话,是同刚刚来这里的人类交谈吗?”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竟然听得懂我们说话,或者说他为什么会懂鸟语?你不好奇吗?”

“长老不是说了吗,‘当能听懂鸟语的人类到来时,灾难也会随之降临。’我们该去向长老禀告。”

“伯里斯,请相信我,他一定是个好人,你看这个十字架就是他送给我的,我还跟他说要把你介绍给他,他听了很开心。”

“你还要和他见面?”伯里斯担心的问。

“我们是朋友了,就像你和我一样,我喜欢这个人类。”毕夏普天真的说着。

“毕夏普,我们应该——”伯里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刺耳的讥笑打断。

“毕夏普,你又和伯里斯一起啊,他可是个‘私生子’,有谁愿意和他一起。”说话的是一只鹰嘴雀,只看相貌几乎会误认为是一只没有长大的鹰,可是等他出声时便会知道,哪里是鹰,只是一只雀。

“你的嘴巴只能说这些吗,你该看看天上的鹰,他们可不会同你一样唧唧喳。”毕夏普不留余地的说着,是为伯里斯打抱不平,也是自己从心底不喜欢这只像鹰一样的雀,鹰是鸟儿们心中的英雄,追逐太阳翱翔天空,它的存在是一种神话。可眼前的西瑞尔绝不会与英雄挂一点边。

“毕夏普,你就那么瞧不起我?我也会飞上高空的,鹰和我几万年前是一家。”西瑞尔自豪的夸耀。

“几万年前所有的鸟儿都是一家,伯里斯那么聪明,长老都夸他,你该敬重他而不是嘲笑。假如你能改了这点我想我会对你好点。”

“你总是有你的道理,毕夏普。伯里斯,我只是受布莱恩的请求来转告你,她正和丹尼在水边玩,你回到白鸟妈妈那里时要说‘布莱恩去长老那里听学问了’就这样,我想我这是做了好事。再见了。”说完西瑞尔拍拍翅膀飞走了。

“你的话过火了,西瑞尔不坏。”伯里斯看着远去的身影说道。

“我也有些后悔了,鸟鸟鸟林里的鸟儿是一家,我们都该是朋友。我和奥格斯格也会成为这样的朋友。”

“你相信那个人类?”

“相信,他的眼神充满了真诚,没有一丝欺骗,明天你见了他你也会喜欢的。”

“好吧,毕夏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你,只是假如明天我发现他不是个好人,我们就一定要报告给长老。我不希望那个预言是真的。”

“我答应你,伯里斯。”

“鸟鸟鸟林的鸟儿们注意了,长老开会!长老开会!”小喇叭凯莉灵活的穿梭在树林宣告通知。

长老是鸟鸟鸟林中最为年长的一只乌鸦,据说他已经活了200年,甚至更久,每每问及长老,他都是语重心长的说“活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活的很精彩的。”大家知道长老口中的那段时间是他刚出生后离开鸟鸟鸟林的生活,那段日子他究竟去了那里却不得而知。大家尊重他,因为他博学,同时他也是乌鸦家族预言的继承人,所以鸟鸟鸟林的鸟儿喜欢悉心聆听他的谆谆教导,这也会令大家受益匪浅。

鸟鸟鸟林集会的场所是在一棵很粗壮的树上,树冠平行着拉的很长很宽,正如同一个个座位儿,伯里斯和毕夏普到来时,已经聚集了很多鸟,令他们吃惊的是鹰也来了。

他那锋利而坚毅的喙,高昂而挺拔的身躯,Hero从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见到乌鸦长老时他恭敬而谦虚的微微颔首,女士们更是爱慕极了,布莱恩很难移开自己崇拜的目光,即使情侣丹尼在身边,她也不可自拔。

“伯里斯,你或许该换个爱慕的对象,布莱恩绝对不是个好选择,先是喜欢会唱漂亮歌的音乐鸟凯西,又和漂亮的蜂鸟丹尼交往,我想如果Hero愿意回头看她一眼,她会义无反顾的抛弃丹尼。”毕夏普无奈的对伯里斯说。

“我和布莱恩一起长大,她是白鸟妈妈最疼爱的女儿,你看她漂亮的白色羽毛,你能想象她小时候有多可爱,即使我已经独立不会生活在白鸟妈*羽翼下,可我忘不了那段回忆,”伯里斯略有失落的低下了头不再看向布莱恩。

或许毕夏普说的是对的,布莱恩不会是个专一的伴侣,但当自己还是个被遗弃的蛋时,白鸟妈妈不顾大家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开始抚养自己,破壳而出的一瞬,白亮的羽毛如阳光般刺得睁不开眼,多美啊,即使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但却从来不觉得被嫌弃,白鸟妈*爱和那身白色的羽衣真的可以丢下?伯里斯想着。

“有些感情不是想抛下就能抛下的。”柏妮絲一如既往静静地站在伯里斯身旁。

“是的,柏妮絲,你的想法我明白。”毕夏普转头看着漂亮的蜂鸟柏妮絲说道。

柏妮絲没有回答,她知道毕夏普是真的明白。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勤劳的鸟儿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勇士八哥巴尔克庄严地宣誓。即使听到过无数遍,大家对于鸟鸟鸟林的信仰的誓词还是充满了斗志。

巴尔克的身旁站的是他的妹妹弗朗西斯,这个本该同布莱恩一般整日嬉闹玩耍的女孩早早的便成为了同哥哥一样的勇士。他们家族都是勇士,无论男女,即使那刚出生不久的小八哥卡里,面对家族的荣耀的徽章也庄严地宣誓要成为林中的勇士。

“巴尔克今日观测到大批人类聚集到了卡尔山来,他们是乘船而来,究竟为何不得而知,或许是为了人类那可笑的探索**,又或者是为了不着边际的宝藏传闻,危险迫在眉睫,现在我请大家仔细听着我下面将要说的话。”乌鸦长老严肃的说着,他那复杂的神情让大家明白,接下来的话一定意义非凡。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们的祖先定居在此时,便知道养育这片神奇的林子的关键是土壤,树木的怪异和林子的偏僻一直都是我们的保护屏障,所以当濒临卡尔山的众多林子面临人类的掠夺时,鸟鸟鸟林是安全的,可是你们看这个。”长老缓缓地衔出一个玻璃的瓶子。

“是奥格斯格的试管。”毕夏普吃惊的说着。

除了伯里斯,其他鸟儿们是不知道毕夏普的意思的,长老紧绷着神经,似乎没有注意毕夏普的惊讶。

“这是人类的东西,他们叫它试管,里面盛放的是我们珍贵的紫壤,紫壤于我们是珍贵的养料,正因为它我们的土地才会这么肥沃,也正因为它,我们的树木才会生长的特别,可是于人类,紫壤代表着什么呢?”

长老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大家交头接耳猜测着“‘土壤’对于人类的意义”。

“是比金子还有价值的财富——”长老的话晴天霹雳般的环绕在天空。

财富?这为何会同‘土壤’挂钩?大家想不明白,但没有谁会质疑长老的话,因为这预言从来没有失算过。

“人类用试管盛装了紫壤,那么鸟鸟鸟林的秘密很快也会被发现,接踵而来的便是灾难,我祈求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我想毕夏普会有话告诉大家。”

一束束满含惊讶的目光直指毕夏普。

也许,我该早点告诉长老,也许我该收好奥格斯格留下的试管。毕夏普想着。

“毕夏普,把你今日见到的告诉大家。”

“我——”毕夏普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说,这个盛装紫壤的试管的来历吧。”

“长老,我想之前我很抱歉隐瞒了什么,可奥格斯格不是个坏人,请相信我。”

“奥格斯格是谁?”

“毕夏普结识人类了?”

“鸟鸟鸟林真的要有灾难了,这太可怕了。”

……

“尊敬的长老,请相信我,我大概是第一个见到奥格斯格的,那时他正在采集紫壤做标本,他告诉过我想要研究这个,我阻止了他,他便离开了。”毕夏普尽量简洁的讲述他与奥格斯格的相识。

“或者你该同大家说说,你是怎么和这个人类交流的。”长老睿智的眼神直指了毕夏普想要隐瞒的秘密。

“奥格斯格他——听得懂我们的语言,他是可以和我们交流的。”

“噢,不——”

“太可怕了。”

“那可以听的懂我们语言的人类,真的出现了?”

……

“现在请大家安静。”长老打断了大家的遐想。

“我的族人一直流传下来的预言就是‘当能够听懂我们的语言的人类出现时,灾难便会随之而来’,毕夏普已经证明,能够听懂我们语言的人类是存在的并且他出现在了鸟鸟鸟林。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不得不告诉大家,现在的鸟鸟鸟林正面临危险,我们必须同舟共济,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

“可,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一向胆小怕事的石鸡鸟杰克怯怯的问。

“你认为你可以为鸟鸟鸟林做些什么呢?”长老没有回答杰克的问题,反而将问题给了他。

“我——害怕,什么都不敢做,或者我可帮助大家清理屋子,整理杂草什么的。”杰克害羞的地下了头。美丽的橙黄色的羽冠恰好挡住了他羞愧的眼睛。

“你是优秀的后勤工作者,杰克,你为鸟鸟鸟林能够做的正是我们所需要的。”长老笑着看向杰克,鸟鸟鸟林每一只鸟都像他的孩子,他因为爱他们而作他们的家长,同时教授他们知识,鼓励他们要团结勇往直前,尽自己力量去保卫自己的家园;智慧、勇气是永远不可忘记的美好品质。杰克一向胆小,可他没有逃避还是在位保卫家园努力着,所以长老并没有指责他的选择。

“Hero,你一直飞的最远最高,能把你看到的讲给大家吗?”长老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鹰。

“Hero,我也好奇,你说说吧。”西瑞尔不加思索的对鹰说。

“我见到大批的人类在卡尔山的北面登陆了,他们带着足够的食物,会在这里长住,今天,他们分成了好几组,有的看守船,有的寻找水源,还有一组人很奇怪,他们带着奇怪的工具,在卡尔山上搜寻什么,那种尖锐的工具可以伸到地下,他们不停的审视周围环境,不时的将目光投到鸟鸟鸟林。”Hero略带担忧的看向长老。

“奥格斯格曾说,他们的船会在这里待一个月甚至更久。”毕夏普也感受到了危险,于是,不失时机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大家。

“他们是为了来掠夺紫壤作为他们财富的吗?”柏妮絲问道。

“我们应该能明白人类是否是冲着鸟鸟鸟林来的,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紫壤’的秘密。”伯里斯凝神的分析着。

毕夏普和柏妮絲赞同的点着头。

“我们该怎样来确认人类的意图呢?”西瑞尔一改嘻哈的态度,也变的严肃起来。

“相对于人类,我们可以飞,这是我们的优势,鸟儿在天空中飞翔是再平常不过的现象,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去仔细观察人类的行动,还有,或者我们也可以从那个名叫奥格斯格的人类口中探知些什么。”伯里斯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是的。奥格斯格说明天还会来鸟鸟鸟林,我可以同伯里斯一起打探他的口风。”毕夏普接着说道。

“假如人类是为了掠夺而来,我定会用我的嘴捉烂他们的眼睛。”Hero愤然的说。

“伯里斯的分析很对,现在我们必须确定人类的意图,是奥格斯格发现的紫壤,他的同伴或者根本不知道,伯里斯,毕夏普你们明天就和奥格斯格交谈一下,希望这个人类是极少数中的好人。”长老充满信任的看向伯里斯和毕夏普。

“奥格斯格,你不是要告诉我那些树木长相古怪的原因吗?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看你魂不守舍的,也没有打扰。”同住一屋的巴特莱激动地看着奥格斯格,像个迫不及待的小孩一般。

双手垫在脑后,奥格斯格入神的盯着天花板,回想白天见到祖鸟鸽毕夏普的种种,这让他对于鸟鸟鸟林更加好奇,假如那里有这种在史书中没有记载的鸽子,那是不是还会有其他新物种?突然间又记起了“紫壤”,奥格斯格一骨碌爬起身来开始在随身书籍中翻找。

看着奥格斯格紧张的神情,巴特莱更是摸不着头脑。

“你在找什么?这和那片怪林子有关?”

“巴特莱,你记得我在这箱子中放过一本札记吗?表皮是黄色的写着‘神奇矿物’,你见过吗?怎么找不到了。”

“黄色表皮?神奇矿物?”巴特莱歪着头想着。

“我见过,只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

“巴特莱帮我想想,那本书夹在教授给我的一摞书本中,因为和我研究的动植物学不相关,我没注意,就放在个箱子里了,你是在哪儿见过的?”奥格斯格到处找着,曾经无意间翻过几页,应该是在那里见过‘紫壤’的描述。

“奥格斯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记性一向不好,对于文字之类的东西,我可是看着就头疼啊。我只是一个技工负责维修船舱。你继续找吧,不过,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告诉我那些树为什么会长相古怪,我得去艾富里少将那里,昨天他就说过,他住的仓的床总是发着怪声,那可是我的责任。”巴特莱晃着大大的脑袋走出了船舱。

越发找不见那本札记,奥格斯格越发觉得,依稀记得札记里的内容不简单。或者该再把箱子找一遍,上一次见它是在2个月之前出航的时候,平日里没有在意,现在回想,好像出航后它就不见了。

正当奥格斯格思考寻找札记的线索时,巴特莱“噔噔”的跑了回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奥格斯格,你猜我在艾富里少将那儿看到什么了。”巴特莱激动地看着奥格斯格。见他提不起一点兴趣,便继续说。

“你的‘黄皮书’叫什么‘神奇矿物’,我看见了就在艾富里少将的枕头下,他见我看到书还很紧张的把它收起来了。”

奥格斯格已然陷入了沉思,他先是关紧了房门,然后坚定地问着巴特莱。

“你确定是我说的札记?”

“黄色表皮,有些破烂了,里面好像是老式的羊皮纸,写着‘神奇矿物’,我没记错。”

“可是艾富里少将拿走札记有何用?”

“他很紧张那本书,我只是在修床的时候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他就匆忙把它收起来了,还跟我说那是他们史密斯家族爷爷留下的札记。”巴特莱天真的摸索着头发。

“或者答案就在书中的内容上,可那上边究竟写着什么?”

“奥格斯格啊,你不是说是你的吗?怎么会跑到艾富里少将那儿?他为什么说是他爷爷留下的,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

“艾富里少将今晚还在船舱吗?”奥格斯格问。

“我离开时,他也离开了,说是要去找老朋友叙旧。”

“老朋友?”

“是啊,不知从哪儿来了个犹太人,叫夏佐?戈基。”

“犹太人?”

“是啊,就在船靠岸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奥格斯格想了想极严肃的看着巴特莱。

“巴特莱,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

被一向敬重的奥格斯格需要,大块头巴特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他激动地说。

“奥格斯格,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帮忙。”

亚尔维斯上到处燃烧着夜灯,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小心的来到艾富里少将的仓房,巴特莱留在门外,奥格斯格点燃煤气灯,悄悄地走了进去。他和巴特莱冒险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查明“神奇矿物”的内容,一系列事件的关键就在这本札记中。

“奥格斯格,我去走廊头上给你把风,你可要快些。”巴特莱轻轻的走到艾富里少将回来必经的路上。

奥格斯格放好煤气灯,开始翻找那本札记,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他不能带走它,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本札记关系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在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还不能触动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奥格斯格聚精会神的看着,札记中记载的似乎是一位矿物学家的游历日记。日记的年代模糊不清了,地名同现今的叫法也有不同。扉页上写着几行类似于警句的话:

“我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我所热爱的矿物研究,大自然是神奇的,她是比人类聪明百倍千倍的造物主,或许踏上路程时,我还是一个痴迷的*教徒,可我的发现让我深刻意识到,大自然的神奇不是上帝能给我答案的,我把自己的历程整理成了这本札记,并由我的学生——那群同样热爱矿物学的孩子们保管,任何人抱着想要掠夺财富的梦想是不配拥有此书的。那些我所见过的神奇的矿石是我在生命的尽头时依然怀念的。孩子们,热爱我们的大自然吧,用我们的眼睛去发掘她的美而不是用我们的双手去破坏。”

简单的几句,诉说的是一位献其一生于矿物研究的矿物学家。同样对大自然无比热爱的奥格斯格切身的感受着这位矿物学家精神。接下来便是详细的日记:

“9月一日,我终于来到了那片沙漠,到处都是金黄色,像黄金般明灿灿的,这里没有人家,我必须记好自己走过的路以便返回,东行三个小时,隐约的看见了一小片戈壁,我不得不感慨上帝这神奇的造物主,那石头是多么的美啊,它们像镶嵌在黄金中的宝石般夺目,我取下一小块,它比我想象的要软很多,记得在土著人那里得知这块生长在沙漠的石头我是多么惊奇和兴奋,于是我准备了最为坚硬的工具,哪怕是海底之心的宝石,我想,都可以敲开。夜光石,沙漠可爱的存在,土著人只以为此物为沙漠中的孤魂,长时间来竟然不知这就是贵族们趋之若鹜的夜光石。夜光石,顾名思义,是可以在夜晚发光的石头,它所发出的光是同月光极其相似的,所以我认为,或者它的成分中有可以吸收太阳光的物质,我希望可以采集更多以便研究,可是当攫取第二块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整块夜光石的中心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黑石头,我使劲的在上面画了两下,约约的看见两条痕迹,黑石的构造似乎是整体牵连的,像有骨架一般,我想这个发现会是旷世的,因为它代表石头竟然可以是纤维状,或者这是种生命体的存在形式。我越发觉得这次沙漠之行的正确,我会终生难忘。

“黑石的出现打断了我对夜光石的思考,现在我开始想怎样很好的带走黑石,可体积如此之大的石头,重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如何带走,每在上面画上一下就仿佛画在我的心上般疼痛,如此珍贵的矿石不该如此,正当我沉迷于此时,西边的霞光带回了我的思路,夜晚我不能留在沙漠,此地白日与黑夜的温差会达到30度之多,夜晚气温急剧下降,人体是无法承受的。我想我已经感到凉气了,腿有些麻木,血糖开始降低,我必须使自己保持清醒,现在返回不是明智之举,只半个小时天便会黑彻底了,而那时如果我找不到避风港必会冻死在沙漠,夜光石模糊地开始泛光,细细的摸着他们,竟然还能感觉到热,手触在黑石上的时候我想我得救了,这石头的温度竟是很高,环顾这周围约莫有20块,在这放着热的石头中休憩应该可以度过寒冷的夜晚。随着夜幕的拉开,我胡乱的吃了一些随带的食物,然后便开始研究这些石头,假如有仪器,我一定仔细的提炼它的成分,打开我包裹准备带走的夜光石,奇怪的事发生了,它竟然没有发光,但周围的夜光石已然亮了起来,好奇心促使我没有一点睡意,我细细的分析着,关键还是那块黑石,只是当我敲开夜光石,那黑石完全淹没在黑夜中,没有一丝泛光的迹象,这又是为什么,我被它们弄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作为矿物学家,我想我碰到了难题。

“背靠在黑石上,思考着众多疑问。抬起手中的的夜光石对着月亮,漂亮极了,我无意的把夜光石放在了黑石上,它竟然亮了,微弱的光逐渐变强,远离黑石光便消失,也就是黑石才是夜光石发光的源泉,可是它是怎么做到的?它本身是不发光的,却可以令这夜光石发光,我紧忙的拿起另一块石头放在黑石上,也是不发光的,这就是说,黑石与夜光石的成分都是异于旁物的,所以只有二者的结合才可以发光。我痴迷地抱着石头,假如我的实验室里有了这样的样本该是多么令人兴奋。一夜的时间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的石头,清晨的曙光渐渐照亮大地,金黄的沙漠苏醒了,气温骤升,我拍打着身上的泥沙,把自己掘出的夜光石放回了地上,我空空的走了,本是为了攫取标本,可大自然的力量神奇之处我已经感受到了,离开这里或许这些石头也不会再发光。思索着,我为这种‘长’在沙漠的石头取名为‘沙漠之星’,希望它们可以永远迄立在沙漠。”

奥格斯格怀着异样的眼神重新审视这本札记,崇尚财富的英国人到处寻找财富,“沙漠之星”已经吸引了自己的眼球更何况其他人。奥格斯格匆忙的又往后翻了几页,记载的都是一些“神奇矿物”。“沙金”“畸形宝石”“长在树上的石头”“水中‘月’”等等,应接不暇的新名词让奥格斯格兴奋不已,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继续翻看,终于一个熟悉的词汇映入眼帘——紫壤。

奥格斯格正屏住呼吸准备细读关于紫壤的描述时,巴特莱紧张的跑了过来。

“奥格斯格,艾富里少将回来了,我们快走,我想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走的很快。奥格斯格我们要被发现了。”巴特莱紧张的说着。

“巴特莱,不要害怕,我们先关闭煤气灯,来,跟着我,我们会没事的。”奥格斯格缓和着巴特莱的情绪。

奥格斯格收好“神奇矿物”,放回原处,然后,和巴特莱一起缓缓地走出艾富里少将的仓房,此时那“蹬蹬”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走廊尽头,就在二人回神时,一双手把奥格斯格和巴特莱拉进了隔壁仓房。

“嘘——”女孩噤声道。

黑黢黢的屋内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隐约闻到了女孩特有的香味,二人知道帮助自己的是个女孩或者女人。

听着隔壁船舱的门打开又关上,三人松了一口气。

布蘭琪点上煤气灯,照亮屋子,这是一间极简单的屋子,摆设都很小巧,就像面前的女孩一样,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小巧而玲珑的五官,巴特莱看痴了。

“我叫布蘭琪?休斯顿,是专管艾富里少将杂物的女工。”布蘭琪介绍着。

“我叫巴特莱?伯尼,是这船上的船工,我也是海军,只不过是后勤。”巴特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叫奥格斯格?格朗帕,是随船的博物研究人员,很高兴认识你,布蘭琪?休斯顿,我想你刚刚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奥格斯格接着说道。

“你的姓氏让我想起了百年前的英雄,那位打败侵略者的休斯顿将军。或者你们是亲戚。”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祖爷爷,休斯顿家族或者只有他是值得赞扬和铭记的。”

“你是休斯顿家族的人?可你为什么要来船上做女工,这是很苦的工作呢,在海上漂泊数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巴特莱激动地看向布蘭琪。

“休斯顿家族的荣耀已经和着我的父亲输光了的所有家产一起消失了,我还拥有的大概只有我对生活的热爱。”布蘭琪略显失落的看向奥格斯格,后者真诚的目光让她想说出一切,抒发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们的家族落寞的和平民一样,甚至还要糟糕,我的家人不懂得怎样劳动。我的母亲休斯顿夫人要把我嫁给一个娶过5个老婆的老头,以此来换取一笔钱,我认为自己的命运该由自己掌握,所以我逃出来了,我可以劳动,我爱生活。”布蘭琪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奥格斯格和巴特莱也不去打扰,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布蘭琪回过神来,说道。

“或许你们该告诉我为什么要私自进艾富里少将的船舱,我不认为会有两手空空的‘小偷’。”聪明的布蘭琪警戒的问。

“我们确实不是小偷,”奥格斯格笑着回答,心底里不知为什么对于认识只有片刻的女孩是相信的,“或许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找回而已。”

“艾富里少将偷了你的东西?”

“曾经是我的,现在它属于艾富里少将了。”

“那是很珍贵的东西?”

“一本书,你觉得珍贵吗?”

“或许书的内容是很有价值的。”布蘭琪笑着说。

“我想是的,你很聪明。”

“你为什么不带走那本书?”布蘭琪接着问道。

“我刚说过,它现在是艾富里少将的,我想我不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即使它之前属于我。”

“你今晚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看书。”

奥格斯格的话把布蘭琪逗笑了。

“你是把艾富里少将的仓房当图书馆了呢。”布蘭琪打趣的说。

“比图书馆还有价值。”奥格斯格笑着回答。

刚刚紧张的气氛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得到缓和。

“能告诉我你找的书的名字吗?或许我可以帮你。”布蘭琪善良的眼神让奥格斯格不能说谎话。

“神奇矿物。”

“我想我确实见过,大概是收拾床铺时,黄皮的对吗?”

“是的。”

“那本书现在是很重要的呢,那个犹太人来时,他们还谈论过‘神奇矿物’,大概指的就是这本书。”

“他们?”奥格斯格好奇的问。

“是的,奥格斯格、巴特莱,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布蘭琪,你救了我们,我们一定和你是同一战线的。”巴特莱回答。

布蘭琪将目光投向奥格斯格,奥格斯格赞同的点点头。

“好吧,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就在今天中午,那个50岁甚至更老的犹太人来了艾富里少将的船舱,他们很秘密的交谈甚至还紧锁着舱门,可我还是听犹太人拍着桌子大声的说‘这是真的吗’‘我们可以试试’‘你不该先报给了哈巴德’后来他们声音小了,我也没听到。”

奥格斯格没有立刻回答布蘭琪的话,反而问道。

“你觉得艾富里少将和那个犹太人怎么样呢?”

“艾富里少将很霸道,不是个很聪明的人,可那个犹太人就不一样了,感觉上很精明。”布蘭琪想了想补充道。

“这或许是个阴谋。”

“我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只是我们还不明确他们的目的,布蘭琪,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我和巴特莱住在103舱室,如果你还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找我们。布蘭琪,我可以告诉你,那本‘神奇矿物’是关系人与自然的很重要的书,如果他们心怀不轨,这可能给世界带来灾难性的损失。所以,布蘭琪,我希望我们是一心的,至少都在为打破阴谋而努力。”

布蘭琪略显震惊的看着奥格斯格,片刻换上了笑容。

“请相信我,奥格斯格,我们是一心的,我爱这个世界,或者我也可以为它的和平而努力。”

就这样三人很快的设想下一步,由布蘭琪去抄写“神奇矿物”的内容,而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则去见见那个犹太人。

这个夜晚对于怀揣着心事的人是漫长的,对于执起保卫鸟鸟鸟林的勇士们也是漫长的。

巴尔克和弗朗西斯被派往前去亚尔维斯船打探消息,伯里斯和毕夏普则精心等着即将到来的奥格斯格,以西瑞尔为带头的蜂鸟家族担起了巡视鸟鸟鸟林的重责。

“你们等着看吧,我西瑞尔从来都不是胆小鬼,我会像鹰一样飞的。”西瑞尔是这样要求担任重要职责的。

Hero飞的最高最远,所以他要负责很多,一面观察来人的动向一面时刻听后召唤以便攻击。

长老给林中的每一位成员都分配了适宜的职责。一切不动声色的进行着。

“夏佐,我的老弟,你的钱多的可以买下整座卡尔山,就像我说的把这片地买下,我们来寻找‘紫金’,一想到那泛着紫色的金子可能就在我的脚下,我就激动难耐,说好了,你得分我六成,毕竟那是我发现的秘密。”清晨踩着卡尔山,艾富里少将有说不出的兴奋。

“或者你最好命令你的下属帮忙找到那里面所写的地方,时隔久远,可恨的著书者不留地点,这是很难找到的,并且这片山现在可是西班牙的土地,你是英国的少将,我只是老实安分的商人,我们怎么买下?”夏佐眯着一双小眼看向远方。

“夏佐,你懂得比我多,你认为怎么办好呢?别跟我说你‘老实安分’,谁都知道你可是最爱挣那些美国人的钱,或者你很老,但是我绝不承认你是‘老实安分’。”

“艾富里老哥,我们认识得有30年了,你就是这么了解我的?这可太令我失望了。”夏佐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我们认识时,你当时正‘骗’了法国那个老吝啬鬼的钱,哎吆,他连给妻子和女儿的钱都舍不得,可是那次你可是狠狠地‘挣’了他一大笔,对吧?你得承认,你当时可是装作有点口吃,甚至中风,这可不是‘老实本分’的商人会做的。”艾富里肯定的说。

“我要生气了,艾富里?史密斯,你这可是对我人格的污蔑,我是承认我赚钱的方式是有些特别,不为常人接受,可我没行骗,那时我就是表现的口吃中风,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别人我是口吃加中风,哦,上帝,我可不想和你争论这些,假如你还是这样认为我,为了我的人格,我不会和你‘合作’,明天我就坐着我的小船回去,你这个世代受着英国国家勋章的‘贵族’不该看不起我们小本钱商人。”夏佐?戈基表现出一副极可怜的神态,那眼泪竟然就在眼角打转。

看着面前“备受委屈”的夏佐,艾富里不得不违心的收回刚刚说的话,但心里,他绝对明白那是事实,可是就是这样,当他想到可以凭着“神奇矿物”发一笔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夏佐,他是个不安分的商人,同时他也绝对是一个会挣大钱的犹太人。

“夏佐,我知道我的话伤着你了,请原谅,艾富里老哥向夏佐老弟道歉,你难道还生着气?”

夏佐无比激动地握着艾富里的手,仿佛是感恩戴德的。

“能听到你这样说,我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那可爱而有威严的艾富里老哥给我道歉,这是我的荣耀。”

“我们得再想想下一步怎么行事,我每天想着满船的紫色金子都睡不着觉,老弟我信你,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艾富里少将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还是要从那本札记上下手,老哥,相信我一次吧,先把那东西给我保存,我想我会从那上边看出端倪的。把‘神奇矿物’给我看两天吧,我好奇着呢。”夏佐小心而可怜的说着。

“老弟你得信我,我几乎可以背给你听那上面的内容,那是我可怜的爷爷留下的,他走时可是嘱托我‘带着它,守着它,别把它给别人’,我答应了,用我的生命做的誓言啊,老弟,我必须守着啊,我想你会谅解的。”

“我可是你的夏佐老弟,当然谅解你。只是著书的老家伙提到了卡尔山这一条线索,我们只有两个人怎样去找?”

“他说的确实是卡尔山,可是他提到这紫金是生在土壤里的,所以,我们得去有土壤的地方寻找。哈巴德也会掺和一脚,我们的大肥肉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那帮家伙,远在英国,划着船过来可得几个月,他们暂时来不了,这里你最大,只要你发话,他们都听你的。”夏佐斜着眼瞟着艾富里的表情。

“巴德船长可不是我们一伙的,他这个人古板的很,假如找到紫色金子,他一定会把他们献上去换个英雄勋章什么,我们得瞒着他。”

“那你的下属你总可以命令吧,告诉他们你要找一颗救命的树,东方不都是用些草啊树啊做药治病,总有那么些树奇特的是我们所要找的。”

“树?我可不需要什么药,我要的是金子,泛着紫光的金子。”艾富里不屑的说道。

“老哥,你假如告诉他们找金子,他们不都得分一份,那我们就没了。树长在那儿的?土壤里啊,你就说‘这树最奇特的是根。树根,所以大家要帮忙挖地,找那奇怪的树根,’然后我们就溜达着看看被翻开的土壤,寻找紫色金子。”

“夏佐老弟,你真是聪明无比,我都想抱你了,这主意好极了。最晚今天下午我会尽快行动的。只是假如找到了我们该怎样和西班牙政府申请购买这块地?”艾富里打量的看着夏佐。

夏佐眯着一双小眼,像是认真思索的说:“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可是我们还不确认这里真的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所以现在首要的是确定‘紫金真的在这里’,而不是被暂时无头绪的问题困扰,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艾富里老哥?”

“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先找到紫金了,好了,夏佐,我这就去命令那些家伙找紫金,你可以同我一起,或者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卡尔山的风光,这里可真美啊,你看那只八哥鸟儿,他是多么可爱,要是他能听懂我们说话,他一定会替我们开心的,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艾富里双眼放光的环视周围,仿佛这群山密林是堆积起来的财宝。

巴尔克语重心长的向长老讲述了在卡尔山上听到的艾富里少将和夏佐的对话。

长老叹了口气,平静了几百年的鸟鸟鸟林难道因为一本书‘*’了?

记忆依犹昨夕般清晰幻现在面前。

“天啊,我这是发现了什么?紫壤?紫色金子!哦,这么神奇的矿物竟然会在这里出现。”皮特斯?梵斯科惊讶的感慨。

“怪不得这里的树长相奇特,原来是土壤受了这紫金的影响,我得记下来,‘*至南美群山环绕的一片树林,这里树木因为养分过剩导致畸形,而促使养分大量聚集大根部的就是紫壤,一种生在土壤中的金属矿石,它有着黄金的一切特性,只是生长环境不同,我从土壤中采集一小点以作标本研究,看着深绿色的一片,这树林美极了,只是不知道这紫金将来会带给它灾难还是荣耀,假如被视财如命的英国人得知,我想这一定会成为这片树林的灾难。’……”

正当皮特斯入神的记录着,一只乌鸦飞了过来。

抬头看着树枝上的乌鸦,皮特斯和蔼的说:“小家伙你住在这树林里对吗?这可真是个美丽的地方,你一定是闻着我带着的肉味儿来的吧,给你,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肉,只是它能够补充体力,吃吧别怕。”

皮特斯把肉放在离自己远一点的空地上,然后自己离开了一点距离。

小乌鸦显然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慢点吃小家伙,或者我可以再给你些,我想我是不需要了。”皮特斯把食盒中仅剩的肉也拿了出来。

乌鸦似乎并不想接受这再一次的恩惠。

“哇哇哇——”他对着皮特斯大叫着。

“我可真希望自己能够听懂你说的话,你或者是想说,把肉留给我?”皮特斯探究的说。

“哇——”

又是一声,大概是肯定的答案。皮特斯喜欢极了这小家伙,他竟然能听懂人类的话。

鸟鸟鸟林给皮特斯带来了很多的惊喜,不光紫金,这里的菌类积聚的的地方石头也是不比普通石头。两日的时间,皮特斯都在鸟鸟鸟林转悠,那只乌鸦只是跟着他,飞在他的头上不远的距离。

“我得离开了小家伙,你要是愿意可以跟着我只是你得做好受苦的准备,我们恐怕要过风餐露宿的日子。”皮特斯淡淡的说,仿佛困难生活于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哇——”乌鸦长鸣一声。

“我算你是同意了?哈哈,真好我有伴了以后就不那么孤单了,或许你该有个名字,‘小家伙’‘小家伙’的叫着可不好,叫什么好呢?”皮特斯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的说。

“萨奇?梵斯科?可好?萨奇萨奇,不错的名字,萨奇?”

“哇——”乌鸦又是长鸣一声,这段时间的了解,皮特斯对这只乌鸦有了一定的了解,它可是像人一样有原则,懂事理,这么叫着就代表是同意了。

就这样萨奇和皮特斯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长老,你在听我的话吗?”巴尔克紧张的看着入神的长老。

看了眼面前的巴尔克,长老悲凉的一笑。

“巴尔克,你还在啊,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总爱想些过去的事儿,你是说去看看伯里斯和毕夏普需不需要帮忙?去吧,我想那个人类该是特别的……”

巴尔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长老,然后飞向了毕夏普和伯里斯与奥格斯格见面的地方。

“毕夏普——毕夏普,你在吗?我是奥格斯格。”奥格斯格站在昨日与毕夏普相约的地方,看着周围。

“我们去吧,伯里斯,你听他的声音很温柔,一定会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不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我想我们应该再观察他一下才能出现。”躲在树丛中的伯里斯对着毕夏普说。

“长老说让我听你的话,我想,我该听的。”

毕夏普和伯里斯静静地看着奥格斯格。

“毕夏普,毕夏普,你在吗?”奥格斯格失望的低下了头。

“我们出去吧,要不然他该走了。”伯里斯说道。

“我同意。”

“奥格斯格——”毕夏普略显兴奋的叫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毕夏普,这是你说的好朋友吗?”奥格斯格问。

“你好,奥格斯格,我叫伯里斯,是一只犀牛鹦鹉,你应该看的出,很高兴认识你。”伯里斯介绍着自己。

“你美极了伯里斯,我喜欢你的彩衣。”

“假如你说我‘帅呆了’我会更开心,因为我是一位男士。”伯里斯打趣的说。

“我不太了解鸟儿们的风俗,伯里斯,我想,你是很帅的。”奥格斯格友好的说着。

伯里斯对于这个热情的人类已然有了好感,毕夏普说的对,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让人信任的感觉,仿佛他生来就是那种为了一些和平事业而存在的。

“奥格斯格,我们很希望和你真诚的做朋友,虽然我们不是同类。”伯里斯严肃的看向奥格斯格。

“伯里斯,毕夏普,我一直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并且我以我的信仰发誓不会威胁到你们和这片林子。”

“可是,奥格斯格,你知道吗,你的到来或者是一种灾难。”伯里斯没有隐瞒,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担忧。

“伯里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昨天,毕夏普同我说了紫壤的事,我已经留下紫壤没有带走。”奥格斯格真诚的看着伯里斯。

“不瞒你说,我们鸟鸟鸟林的长老预言‘当能够听懂我们语言的人类出现时,灾难便会降临。’我想你们的船停在这里对于鸟鸟鸟林不是好事,你认为呢?”伯里斯用一针见血的分析着。

“伯里斯,你的担忧是正确的,我确实不敢保证,亚尔维斯船停泊在此处的真实意图会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或者我已经发现那里的人类有着破坏鸟鸟鸟林的可能。可是假如我知道,我会尽我的力量保护你们,因为,我从不认为人类可以掠夺一切,财富并不代表一切,我是位博物学家,我热爱我的工作和研究事业,我同样爱着那些动物和植物。我真诚的希望鸟鸟鸟林是永远的祥和。”

“奥格斯格,你说的话让我从心底相信。”毕夏普回答。

“假如真如你所说,你会阻止船上人的破坏行为吗?”伯里斯问道。

“我会尽力,他们可能发觉了‘紫金’就是你们所熟知的‘紫壤’,我想是我的一本书给了他们线索。”

“你的书?你之前就知道紫壤了吗?”毕夏普惊讶的说。

“不,我之前对于这篇土地的秘密一无所知。是我的一个教授阴差阳错的给了我一本书,那里面提到了紫壤,是金子的一种。”

“金子?那对于人类一定很有诱惑,我不敢想象他们疯狂挖掘鸟鸟鸟林时的场景。”毕夏普担心的叹气道。

“或者你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知道这秘密。”伯里斯满怀希望的看向奥格斯格。

“我得像你们道歉,因为我的疏忽那本书已经在别人手里了,或者他们已经知道紫金的秘密,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地点。”

“我想这是个噩耗。”

“布蘭琪,你能相信吗,奥格斯格和鸟儿成了朋友,他说的时候,活像认识了一个朋友,当然,我说是‘人’,可是他告诉我是只鸟。我是相信奥格斯格的,只是这很令人匪夷所思,不是吗?”巴特莱和布蘭琪缓缓地走在岸边。

“我们要相信奥格斯格,从见他第一眼,我就有种很信任的感觉。”布蘭琪回答说。

“或者我也会给人那种感觉,只要我把胡子刮了。可是,我是一名船员啊,我得在大海上漂泊,那里可是海贼的天下,我得把自己练得强壮并且看上去凶狠,嘿嘿。”巴特莱傻傻地看着布蘭琪,布蘭琪则被巴特莱的话逗乐了。

“布蘭琪,你笑起来真好看。”巴特莱不好意思的看着布蘭琪。

“巴特莱,你总是很有趣。奥格斯格关于那片树林还说过什么吗?”

“哦,那片怪林子啊,他没说过,大概还很复杂,奥格斯格那么聪明的人都没想明白,即使告诉我,我也听不懂。”

远处,老犹太人悠闲地踱着步过来了。

看着老犹太人,布蘭琪小声的说:“我们该干正事了。”

“夏佐?戈基先生,您好雅兴,刚来卡尔山就到处观光。”布蘭琪甜甜地笑着看向犹太人。

“是布蘭琪啊,我又穷又丑,没有人会喜欢和我一起,所以我总得给自己找乐子啊。”老夏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或许艾富里少将可以和你一起。”

“艾富里老哥可是英国的贵族,哪是我这种人可以高攀的。”犹太人依旧一副谦虚的模样。

“艾富里少将为人很谦逊,我想你们是好朋友吧,否则您怎么会专程来看望艾富里少将。”布蘭琪小心的打探着。

“瞧你说的,布蘭琪,哦,我的布蘭琪,你是在问我此行的目的?我为人光明磊落,没什么好瞒着的,我是找艾富里少将帮忙的。”夏佐表现的更加可怜,仿佛一位老态龙钟的善者。

“您想请艾富里少将帮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工,有什么我也可以出力。”

“可爱的布蘭琪,我想我的忙你是帮不上了,那得是有力气大的男人才行,像你身边这位就可以。”说着,夏佐眯着一双小眼看向巴特莱。

“这是我的朋友,巴特莱,是这船上的技工。”

“布蘭琪,你总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夏佐咧着嘴一副献殷勤的模样。

“刚刚艾富里少将和着一帮士兵出去了,您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哎吆,我不是说过我和艾富里老哥根本做不成朋友,他的事情我可不敢过问。”夏佐摇着头说。

“巴特莱小兄弟,看样子,你很有力气,帮可怜的老夏佐搬点东西吧,我不得不说自己比起你们年轻人是老了。好心的艾富里为我在亚尔维斯船上找了一间小屋,这段时间我恐怕要打扰了。”夏佐仿佛是受了打击一般丧气垂头。

“我想巴特莱是很乐意的。”布蘭琪笑着冲巴特莱眨了一下眼。

巴特莱会意的憨笑。

“我很乐意,只要布蘭琪说话我一定帮忙。况且你确实应该没什么力气。”

“我感谢你啊,巴特莱,那我们就先去我存放行李的地方吧。”夏佐哈着腰转身走在前面。

“我也很乐意帮忙,夏佐先生。”布蘭琪补充说。

“那样,老夏佐是求之不得的。”背对着布蘭琪的夏佐眼睛放射着异样的光彩。

“夏佐,这么多行李你是怎么运过来的?”巴特莱好奇的问。

“这伊登海上可是海盗连连,我们打着英国航海军的旗才不会被攻击,那你呢,是怎么来的?”布蘭琪补充的说。

“可怜的夏佐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来的,那些夺人钱财的海盗可怜我这个老家伙,没有为难我,我住在离这边很近的一个岛上,那里很安静,老夏佐打算死在那里,这次来探望老朋友,是最后的机会了。”

“你确实是个可怜的人,我想英国海军会收留你的。”巴特莱感慨的说。

“人人要是都像巴特莱你这样好心眼,夏佐我死也会瞑目。好心的巴特莱,你能为可怜的夏佐讲讲船上的事吗,我得住在这里,可是我很怕说错话做错事,或者有人可以帮助一下夏佐。”

“我明白你的意思,船上的人都是好人,尤其是巴德船长,船里有小部分是巴德船长的手下,他们有可以不听艾富里少将命令的权利,我本来是艾富里少将部下,因为会点技工,所以被转去在了巴德船长部下。”巴特莱用心的讲着。

“没什么比跟着一个好人更好的事儿了,我真替你高兴巴特莱。除了海军这船上其他的人是做什么的?”夏佐继续问道,那双小眼睛充满感激的望着巴特莱。

“那些也都是好人,是随船的博物学家、自然勘测学家,像和我同屋的奥格斯格就是个好人——”

“巴特莱,我们快点帮助夏佐搬吧,你总是废话很多。”布蘭琪及时的打断了巴特莱。

巴特莱无辜的看向布蘭琪,他不觉得眼前这个“谦虚”的一直用“老夏佐”称呼自己的犹太人是个有阴谋的人,他更相信这里有什么误会。事实上。至今为止巴特莱都没有弄清楚经过,他喜欢布蘭琪,敬重奥格斯格,只要和他们一起干,他知道他会开心的,况且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帮上大忙。

“布蘭琪,我说的可不是废话,这是对夏佐的忠告,他会喜欢的。”

“是啊,可爱的布蘭琪,你不该打断巴特莱的话,他是好心眼的。老夏佐感谢他,上帝也会保佑他的。”

“奥格斯格去了那片奇怪的林子,要是你见到他定会喜欢的,他是那么博学的一个人,那么奇怪的——”巴特莱激动地向着夏佐讲着。

“巴特莱,我想起一点事情,我想我们已经帮忙完了,你得和我去一趟。”布蘭琪把尚且还不知为何的巴特莱拉走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们。”夏佐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巴特莱,你差点闯了大祸。”布蘭琪看着一脸茫然的巴特莱说道。

“为什么?布蘭琪,夏佐是个多可怜的人啊,他是那么谦虚,我不觉得他会与阴谋挂钩。”巴特莱解释说。

“我该怎样向你说明呢,那个一口一个‘老夏佐’叫着的犹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来探望朋友,他聪明的很。”

“聪明人会那么谦虚和可怜?”巴特莱依然不相信。

“相信我,巴特莱,我们是去打探他和艾富里少将的‘阴谋’的,可是我们没有打听到任何有意义的内容,相反你可是已经*了奥格斯格。”

“布蘭琪,你说的夏佐像个阴谋家,可我看不出。”巴特莱失望的低下了头。

布蘭琪轻轻的拍着巴特莱的肩膀。

“巴特莱,你是个善良的人,可夏佐绝对不是个可怜的人,他今天装的越是可怜越是有阴谋,所以请不要相信他。”布蘭琪温和的声音让伏击舒服极了。

巴特莱想了想说:“好吧,布蘭琪,我信你。可是我还是不认为夏佐是个坏人。最多,我不和他说话。不谈奥格斯格。”

“或许巴特莱这个家伙可以利用,他说起‘奇怪的树林’时布蘭琪是故意岔开话题,这‘奇怪的树林’在哪里呢?他们口中的奥格斯格是谁呢?”夏佐想着白天的情景。

而此时,布蘭琪也坐在奥格斯格的舱室里说着白天的见闻:“艾富里少将白天带着士兵去了树林,说是要找棵树,结果无功而返,他累坏了,回来后饭都没吃好就睡了,夏佐住进了亚尔维斯,他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老夏佐也是个可怜的人。”巴特莱不失时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奥格斯格看着布蘭琪无奈的眼神,心中也明白了大概。夏佐不是简单的人,但似乎很会演戏,巴特莱这个善良的好人一定是被他的外表蒙骗。

“今天,我见到了鸟鸟鸟林的另一些鸟儿,他们都很可爱。或许联系着之前的事,我大概可以把事情串联起来了。”奥格斯格说着。

“说说看,我想大胆的猜测是成功的一半。”布蘭琪激动地看着奥格斯格。

“这首先要从一本书说起,‘神奇矿物’是很多年前一位热爱矿物事业的矿物学家倾毕生心血所著,里面所记载的是世界各地的稀有矿物,那是被人类看做财富的‘神奇矿物’,我想作者正是不希望有人利用这本书去掠夺矿物从而破坏我们的大自然,所以他没有留下关于这些矿物的具体所在地,否则现在的世界或者已经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可是那些经历是多么宝贵的史料,他舍不得把自己所见所闻随自己埋没于冰冷的棺木中,所以他还是把自己的游历日记留给了同样热爱矿物研究的学生。这本书机缘巧合下到了我的手中,又在我所没在意的某时到了艾富里少将的手中,艾富里少将似乎是觊觎了那其中的矿物财富,而书中记载的紫金中提到了卡尔山什么的,所以艾富里少将利用这次达加拉帕戈斯群岛之行来了卡尔山,而对于开采矿藏,艾富里不敢一人承担,于是叫来了犹太商人夏佐,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神奇矿物’记载中的紫色金子,因为没有看过书中的准确记载,我不知道艾富里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但就他们今天的行动而言,他们知道紫金的习性,却不知道具体的地理位置,而我们要做的是打破他们的掠夺阴谋,我想那片林子的主人会感激我们,而那样祥和的树林,那样可爱的鸟儿不应该被人类破坏家园,我答应帮助他们一起保卫林子。”奥格斯格一口气说了很多。巴特莱似是依旧懵懂,而布蘭琪则是激动不已。

“这个可怕的阴谋,他们是想自己开矿?这可是会毁掉这片林子的。我愿意为此而努力。”布蘭琪坚定地看着奥格斯格,眼中点点亮光仿佛世界最美丽的宝石,而那展开的花朵却在人们看不见的心间悄悄绽放。

“或者我该再详细问问你,奥格斯格,因为我不太懂你说的,从加入海军开始,我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做一名优秀的军人,假如有可能我希望做个副将,可是,我总是相信你的,奥格斯格,我知道你懂得都是人生的大道理,是不简单的事,所以我愿意帮助你帮助那片林子,我想这是一件正确的事。”巴特莱同样严肃的回答。

三人被这种正义的使命催促的心潮澎湃,默然的对望,一种不言语的默契萌生着,巴特莱喜欢看布蘭琪的眼睛,他觉得那是世间少女中最美的一双,可那双美目似乎更加流连于奥格斯格的眉眼间。奥格斯格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他一直把巴特莱当做自己最忠实的朋友,而布蘭琪是那么的聪明善良充满正义,她的美会令任何人从心底爱慕。

窄小的舱室内,夏佐来回的走动着,他在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且做着最利于自己的盘算,艾富里?史密斯在他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并且那本“神奇矿物”是至关重要的,巴特莱提到过的奥格斯格和“奇怪的林子”也一定和矿物有关。今天还收到了一封信,艾富里很快也会收到,或许这是个打发掉他的好机会,让他吃个哑巴亏是再令人兴奋不过的了,失了官职又没了矿藏,那时他该是怎样一副吃瘪的模样?夏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思索着,手中攥着一封手下今天送来的信,嘴角那一抹抹诡异的笑容让那张原本就丑陋的面孔显得更加猥琐。

这晚艾富里少将是睡的最为安稳的,也许自从拿到“神奇矿物”并且无意中翻到了“紫金”一篇时,那种财宝即将到来的激动便时时作祟,无数个夜里他突然地惊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神奇矿物”,这真是一本再珍贵不过的书了,夏佐每次看到它都是虎视眈眈。“我讨厌极了这些勋章和制服,西装革履的我一定帅极了,整箱整箱的金子啊,我一定要买下那个庄园,还有一条足够大的狗。”艾富里美美的想着这些。

然而一封信冥冥中正改变着他的天真的想法。

“艾富里?史密斯,巴德?马瑞,当你们读这封信时,哈巴德?克拉克中将已经出发前往亚尔维斯的停住地,收到艾富里上报的密报一事,哈巴德中将十分欣赏艾富里的正直和聪慧,所以暂且把此事搁置至哈巴德中将到来。‘你们会受到上级的表彰。——哈巴德?克拉克’”巴德船长严肃的读完了刚刚收到的来自于哈巴德中将的信函。

“或许你该跟我说说你上报了什么,哈巴德中将是为此而来的。艾富里,我一直把你当做是很好的伙伴。”巴德船长不容置疑的看着艾富里少将。

艾富里在心里诅咒了一千遍的哈巴德,之前,艾富里一心想要邀功便不假思索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紫金的事告诉了哈巴德。这家伙当时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竟然这么着急的要来卡尔山,到手的金子可不能毁在那个总用上级身份压我的家伙手里。艾富里心里愤恨的想着。面对巴德正直的模样,艾富里心虚不已,眼睛四处乱转不敢望向巴德,生怕一不小心就全招了。

“巴德,我们一起跟随亚尔维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是知道我的,直肠子,一根筋,假如这事我可以说与你听一定会说,可是,你也看到了哈巴德中将已经前往此处,我想用不了一个月他就到了。所以到时我们再算我的不告之罪吧。”

“艾富里,你最近为什么都动用了所有的海军士兵,我不相信你是在找什么‘奇特的树’。”巴德坚定地说。

“哦,巴德这事儿,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查过资料,卡尔山上长着一种能够治疗炎症的神奇的树,你知道我母亲一直受着炎症的困扰,一想到她整日不能睡的憔悴的模样,我就心碎。”艾富里流露出疼哭的表情,眼泪倒也自然的流了出来。

“巴德,算我老弟求你,让我在这里找找这种树吧,来世就是做牛做马,艾富里都会感激你的。”

巴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艾富里,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的痛苦我能够体谅,只是希望你不要耽搁我们的行程,士兵的手是拿枪拿炮的不是用来挖地的,我愿意相信你这一次,因为哈巴德中将的到来,我想我们必须再延迟行期,而我接到了伊登海上的法兰西斯岛的通知,那里是我们英国的海上基地,我得亲自去报备一下我们的行程,我和着10个人驾驶亚尔维斯的副船去,大概5日后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的找寻那颗神奇的树,但是我想哈巴德中将来之前你应该停止你的行动。”

“巴德,我听你的,听你的,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巴德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他知道艾富里到处挖地绝对不会简单到是找一棵树,可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卡尔山艾富里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送走巴德的最后的身影,艾富里几乎是跳着从座位上起来。他必须去找夏佐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或者当巴德走后这里便是他艾富里的天下了。

听完艾富里的话,夏佐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欢呼雀跃,相反,夏佐深锁眉头。

“艾富里老哥,你和哈巴德中将是怎么说的?”

“上船的最后一天,我因为得到了——不,我太激动了,就跑到哈巴德?克拉克那里告诉他,卡尔山上有紫金。后来,我也知道自己太*了。”艾富里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哈巴德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还是为了英国国家利益?”夏佐一语中的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的信只是‘哈巴德中将’‘哈巴德中将’的叫着,没提这是代表谁。”

夏佐闪动的小眼,瞬间放出诡异的光芒。

“艾富里老哥,别太担心,哈巴德中将来之前还有很久呢,我们还是先庆幸巴德?马瑞走掉了这件事吧。”

“是啊,夏佐,我很高兴呢,他适时的离开了,不会阻碍我们的计划,我想他在一定会很麻烦,因为他似乎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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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莱,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曾经是艾富里少将的手下,现在是归我来管理,我很希望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能够帮我注意艾富里少将的行动,我想他找的‘那棵树’很是奇特,以至于还要挖地找树,巴特莱,我是你的上司,同样也是你的朋友。我信任你。”巴德船长真诚的对巴特莱说着。

巴特莱激动不已。他是知道艾富里少将的阴谋的,可是他还不能告诉巴德船长,奥格斯格和布蘭琪都交代过。

“我忠诚于您,巴德船长,请相信我会完成您的任务。”

巴德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把这事交给巴特莱的,他注意这个小伙子很久了,他知道这个大块头的船员是个极忠诚的士兵,他忠于的是同自己一样的国家和人民,而不是忠于一个人。

巴特莱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像现在这么多的大事,他认可自己的力量,但这仅限于蛮力,从与奥格斯格和布蘭琪一起保卫树林到接受巴德船长的任务,巴特莱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士兵了。思绪随着甲板上吹过的风飘得很远,湛蓝的大海,仿佛英国人的眼眸,此时的平静是否预示着未来的波澜。

“善良的巴特莱,你还记得老夏佐吗?那个曾经被你帮过的夏佐。”夏佐稍稍佝偻了背,抬着头仰望着面前的巴特莱,那可怜饿眼神似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是一场故意制造的偶遇。

“是夏佐啊。”巴特莱很是不明白聪明的奥格斯格和智慧的布蘭琪为什么要自己远离这个“可怜的老夏佐”。

“我还有事,不能和你说了,下次见吧。”巴特莱绕过夏佐继续自己的路。

“连善良的巴特莱,也不愿和可怜的老夏佐说话了,老夏佐昨晚又么梦见了可怕的海盗,他们抢劫了身无分文的老夏佐,老夏佐当时只记得‘善良的巴特莱’,因为巴特莱曾经帮助过可怜的夏佐。”

低下的头配上略微佝偻的背任耳边回荡着奥格斯格和布蘭琪的告诫,巴特莱还是回到了夏佐身边。

“夏佐,巴特莱是会帮你的,因为正像你说的,巴特莱要做善良的人。”

“老夏佐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巴特莱只要和我说说话就是上帝对老夏佐最大的恩惠。”

“上帝会保佑一切善良的人,也包括你夏佐,因为你是如此的谦逊。不要绝望,善良的人会理解你的。”

“太感谢你了,巴特莱,也许夏佐明天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了,可今天老夏佐能够和巴特莱说说话,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让可怜的夏佐,死也瞑目。”谦逊的态度往往让那些极其善良的人降低防备。

“也许你该多出来透透气,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巴特莱像告诫其他老人那样和夏佐说着。

“我也想多出来走走可是老夏佐总是多于的,所以我不能打扰大家,哦,”夏佐同巴特莱站在卡尔山脚下,夏佐入神的看着一棵树,接着用极其悲伤的口气说道。

“我喜欢极了树,那些可爱的绿色的小家伙多么可爱,大概是6岁时,那时老夏佐还是个孩子,每次周末就会去一片‘奇怪的林子’里玩,那些太美好的记忆,可能永远也不能再回来了。”夏佐的眼角缓缓地留下晶莹的泪珠,而那些本该感人至深的光芒此刻所昭示的不过是阴谋和诡计。

“别这样难过,或许你可以去找那片树林,或者卡尔山也有很多树林,你可以借物思情,树林大概都是一个样。”巴特莱极力安慰的说。

“你不会明白的,善良的巴特莱,老夏佐明白你的好心,可是那片树林可不是一般的树林,是一片很‘奇特的树林。’”每每说道“奇特”二字,夏佐就无比期望的看向巴特莱,仿佛那里有着世界上所有的树。

“那是怎样的‘奇特’呢?”巴特莱问道。

“我留下的记忆只有这些,‘奇特的树林’,老夏佐来世或者假如老夏佐死了上了天堂在那里会再次见到吧,老夏佐怀念那些日子,”夏佐颤抖着双手*着面前的一颗小树,好像已经*了那“最令人怀念的日子”。

“假如有其他什么奇特的树林能够为老夏佐带来美好的回忆也还是好的。可是这里这么大看上去似乎是一样,这只能让老夏佐更加思念我那已经不再拥有的日子。”

“夏佐,不要这么难过,这里的一切应该让你开心些的。过去美好的日子还会有的。”巴特莱安慰的说。

“善良的巴特莱,你大概不知道,老夏佐是活不了多久了,艾富里少将暂时收留我,而我离开这里将会再次回到我的小岛,然后一个人孤单的结束余生,没多少日子了。哎!”夏佐叹着气。

“真的很想再见一下那童年的树林,‘奇特的树林’,老夏佐想起那群可爱的树就幸福呢,假如能见上‘一片奇特的树林’老夏佐会多活些日子吧。”

“奇特的树林?”巴特莱想着曾经去过的奇怪的林子,心中起伏不定。

夏佐看出了巴特莱的心思,于是,那“晶莹的泪水”顺势流出。

“善良的巴特莱,不要为我这个行将就木的人发愁了,上帝大概不会再怜悯我了。”夏佐“痛哭”的低下了头。

“不,夏佐,上帝一直在怜悯你,我知道一片奇特的树林,我想你会喜欢那里,或者它会和你童年见过的树林一样奇特。”巴特莱不忍夏佐痛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鸟鸟鸟林。

“巴特莱,不用安慰可怜的老夏佐,这里的树是整片整片的热带雨林,没有什么奇特的树。”夏佐低落的继续说着,眼角却不经意的时候会流露出丝丝欢喜。

“夏佐,来我们现在就去,或者你很快就会见到了。”巴特莱拍着夏佐的肩膀,坚定地说,他只想满足一个老人的一点小愿望,阴谋什么的则完全忘记了。

巴德船长离开已经3天了,艾富里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到现在的浮躁不安。

“夏佐,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金子到底在哪儿啊,我真想现在就找到他们。”艾富里着急的在船舱里走来走去。

夏佐?戈基则一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神情。

“急不来的,艾富里老哥,我们把卡尔山的周边树林都挖过了,或者那书只是作者一时兴起,胡编的。”夏佐淡淡的说。

“不会,我相信是真的,那上边写的地理环境和卡尔山一模一样,假如他没来过怎么会描绘的如此清晰?紫金一定在这里。”艾富里?史密斯坚定地说。

“巴德走了有3天了,你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还有哈巴德中将,他可是你的上级。”

“夏佐,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面对财富你不是一直都勇往直前的吗,怎么现在却畏首畏尾了?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那就离开吧,我一定会找到紫金的,到时你可别后悔,还有把你的人也调来吧,人手太少,这林子又那么大。”

“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或者今天或者明天,说不定哪天就来了,他们不是海军,只是和我一样的老实本分的商人,所以,路上得小心着呢,现在谁不知道伊登海的海盗猖獗着呢。”

“你总是有理由,可是我一点也看不出你的着急。”艾富里少将气愤地反驳说。

“难道我得和你一起走来走去才能够表现出着急,我的艾富里老哥,夏佐是多么的着急你是不知道的,都在心里呢,我告诉自己得冷静,冷静了才会有办法。”

“夏佐,你总是很有道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我该把一切告诉哈巴德,然后捞个可恶的不值钱的‘奖章’,可这对于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艾富里老哥,我想现在有一件事很冒险可是未来一定是很有用的。”夏佐?戈基闪着一双小眼诡异的看向艾富里。

“什么事?每当你那样看着我时,我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艾富里说道。

“巴德船长回来后必定成为我们的阻碍,可是假如他回不来了……”夏佐拖着长腔,虽然是没有说完,但艾富里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意思。

“可我们该怎么做呢?巴德可是驾驶英国的海军船出发的,我想还没有人可以贸然攻击他的。”

“有人可以。艾富里老哥,你别忘了,伊登海是谁的天下。”

“海盗?”艾富里凝神想着,夏佐不是个完全可靠的伙伴,对于这种冒险的提议,艾富里谨慎的问道。

“你有什么联络海盗的方法?”

夏佐忙准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艾富里老哥,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和海盗打交道,只是上次被海盗‘绑架过’听他们说过只要放起一帆‘独眼海盗’的红色旗帜他们就会出现。”

夏佐斜着眼打量犹豫着的艾富里,继续说道。

“老哥,这事儿是太冒险了,可是巴德船长是个大麻烦不是吗,假如他和哈巴德中将沆瀣一气,你就没机会了,‘神奇矿物’就会被他们抢去,金子也将是他们的,他们大可把坏事推到你身上,他们可是愿意为对方作证。”

艾富里一想到,哈巴德和巴德一起抱着满满一怀的紫金,心里就不打一处的生气。

“我们联系海盗,不能让巴德回来。紫金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走。”艾富里愤愤的说。

“老哥啊,你可想好了,这假如被知道了,后果也很严重。”夏佐好人般的假作劝解。

“夏佐老弟,你知道的,我艾富里说一不二。紫金假如没了,我会懊恼一辈子。”

“艾富里老哥,你毕竟是海军的少将,这联系海盗的事还是不要出面了。”

艾富里看向夏佐,他不明白夏佐为什么此刻会这样替他着想。

“或者,假如你信得过夏佐,我就替老哥出面。”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夏佐,我想此时此刻艾富里才真正认识你了,你确实老实本分并且还很善良。”

“是啊,艾富里老哥,夏佐是*命一条,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得给我一个你的胸章,就当是给夏佐的见证吧,即使死了,夏佐也还知道自己有艾富里这个老哥。”夏佐的表情越发悲伤,那泪水仿佛一触即发的炮弹。

“一个胸章有什么,给。”说着艾富里摘下一枚递给了夏佐。

“我的老哥,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巴德船长的事交给我,你继续找紫金吧,假如我们在哈巴德之前找到了,或者分他一点堵住他的嘴也未尝不可。”夏佐如捧至宝般的端详着手中的胸章。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巴德船长没有如期归来,艾富里少将则有些惶恐不安,为了紫金他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而假如东窗事发,这将是家族的耻辱,而自己则可能成为家族的罪人,但事情进行到这时,巴德已然回不来了,而亚尔维斯上自己则是长官,现在的任务便是找到紫金。艾富里粗鲁的摸着自己的眼皮,不知为何这眼皮总是跳,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这天中午,伊登海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奥格斯格、巴特莱和布蘭琪三人在岸边同着几只鸟儿玩耍。甲板上,艾富里不安的走着。夏佐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但今日脸上潜藏着淡淡的喜悦。

“我说,夏佐,我怎么见你是有些开心呢,我可是觉得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艾富里带着略显急躁的口气说。

“艾富里老哥,你担心什么呢?一切都在稳妥的进行着,还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或者哈巴德该来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会抢走我的一切,我的金子,我的财宝。”艾富里突然变的异常激动。

“老哥,你这是杞人忧天,巴德船长都不会回来了,只剩一个哈巴德中将,我们死不认账,他也没法。”夏佐说着话,眼睛则不时的瞟着远处岸边的奥格斯格、巴特莱和布蘭琪三人。

“你在看什么?夏佐,哦,你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吧。”

“布蘭琪是个可爱的孩子,不是吗?”泛着光的小眼睛紧紧地吞噬着眼眸中的影像。

“你怎么有闲心喜欢姑娘,假如我们找到紫金,多少个姑娘都可以找到。夏佐,这段时间,我已经把卡尔周围的树林找遍了,什么也没发现,前几天我看见西边的树林尤其的茂密,我想今天开始向西面找。”艾富里不经意的说着。

“哦,老哥,你想那紫金怎么能在树木茂密的地方,它肯定是在树木稀疏的地方。”夏佐似是无意的口气,但眼睛却有了丝丝的紧张。

“夏佐,这你就不懂了,这紫金是矿物,可是它还有一种功能,能够吸收土壤里的养分,据‘神奇矿物’中的记载,紫金所在的地方树木应该很茂密。”

“‘神奇矿物’记载的还真是神奇啊。”夏佐说着。

本是湛蓝的天空突然阴了起来,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要变天了啊。”夏佐望着头顶的阴云,自言自语的说。

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艾富里的脸上,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憧憬。

“少将,远处有一艘船驶了过来,他们挂的是大英帝国海军旗。”小海军紧张的报告着刚刚的观测情况。

“敬礼——”亚尔维斯上的所有海军齐刷刷的敬起了标准的英*礼。

“艾富里——,你还是那么客气。”哈巴德中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艾富里。

艾富里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哈巴德?克拉克。哈巴德有着一双和夏佐很像的眼睛,那里有许多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就像此时,哈巴德几乎是略带怜悯的望着艾富里。

“艾富里,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高昂着头,敬着最标准的军礼,然后意气*发的喊了一声,‘捍卫圣安德鲁’,我真是难忘那时的你,一晃你也是40多岁的人了。”哈巴德表情依旧平静。

此时,天空阴云已逝,赤道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艾富里?史密斯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艾富里,我想你见一个人。不,我应该先问一下,为什么没有见到巴德船长。”

艾富里心虚的别开了哈巴德的视线,转而看向茫茫的大海。

“巴德船长,去法兰西斯岛采集物资。”

“或者,我想我到来时他该返回了。你说呢,艾富里少将?”哈巴德带着玩味儿的看着艾富里,仿佛他只是一个可笑的孩童解释着所有大人已经知道“谎言”。

“巴德是6日前离开的,一直没有消息。我正想派人打探。”

“哦?是没有消息,还是艾富里你不希望有消息?”

艾富里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海边可爱的鸟儿环绕着飞旋,仿佛是东方所言的涅槃的凤凰。

“艾富里不明白中将的意思。”

“巴德,你该出来见见你的老伙伴了。”哈巴德?克拉克对着身后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穿海军制服的“小海军”说道。

“小海军”缓缓抬起头,那坚定的眼神让艾富里浑身一震。

“艾富里,我们是多年的伙伴,可我想不到你会这样对我,竟然联合海盗来围攻我们。”巴德坚定地说着,那眼中布满了血丝。

“艾富里,你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巴德质问的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茫茫的大海,巴德船长碰到了海盗很寻常,可这与我何干?我身在卡尔山,什么都做不了。”冷汗渗出,艾富里努力的保持着冷静。

“这个你该认识吧?”哈巴德晃动着手中的一枚胸章,相隔几米的距离,他分明看见了艾富里惊讶的眼神。

“或者,你该说明为什么,你的荣誉胸章会在海盗手中,他们可是把他当信物一样守着。艾富里,任你做出任何荒唐的事,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不该和海盗同流合污,你对不起‘圣安德鲁’,也不配做他的子民。”哈巴德定定地说道。

“那不是我。不是我,是夏佐?戈基。我把胸章给夏佐了。”艾富里顾不得自己的严肃形象,当看到哈巴德手中的自己的胸章他就感觉事情不好,自己怎么会相信一个嗜骗如命的老犹太人的话。

“或者,你该把自己的解释讲给军事法庭的法官,假如他们是信你这荒唐的解释,我想你还有机会。”哈巴德玩味的看着艾富里惊慌的面容。

“巴德,你是了解我的,我们是伙伴,我怎么会做和海盗同流合污的事。即使有胸章,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艾富里哀求的看着巴德。

“艾富里,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海盗们已经说了。”巴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海盗?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说什么?巴德相信我。”

“他们说自己受海军少将艾富里的嘱托‘杀掉巴德船长’,艾富里,我听到这话时,简直感觉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难道我就让你痛恨到如此吗?”巴德难过的低下了头。

“想想你任职时在大英帝国徽章前发的誓言,艾富里,我对你太失望了。”哈巴德说着仿佛是伤感的话,但语气中丝毫听不出失望或是难过,相反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意料之中的自信。

“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那个犹太人搞的鬼,夏佐,是夏佐要了我的胸章,都是他,我是无辜的。”艾富里想极力撇清自己的危险处境,而此时夏佐该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当他环顾四周找寻那个老犹太人时,却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艾富里,你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哈巴德愤恨的说。

“哈巴德中将,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艾富里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我们该见见他口中的夏佐。”巴德说道。

“巴德船长,你时到今日还在相信艾富里吗,你是个好人,但艾富里不是,我想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他狡辩,艾富里,现在我以大英帝国哈巴德中将之名禁押你,亚尔维斯现在由来我来接任将领。”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哈巴德,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你是冲着财宝来的,我不会给你的。”艾富里神志紧张以至于失控,他无助的挣脱着海军的羁押,最后甚至掏出了一把枪。

“艾富里,你不可以,那样你的罪责就不能饶恕了。”巴德激动地上前。

面对艾富里的枪口,哈巴德似乎是很悠闲。

艾富里颤动着右手,激动地说。

“哈巴德,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告诉你关于紫金的一分一毫。”

艾富里用左手从胸口拿出一本黄皮书,这倒是吸引了哈巴德?克拉克的视线。

“你们都看着吧,我会把它毁掉,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拥有紫金。不可以,你们都不可以——”艾富里几近疯狂的吆喝着。

巴德担忧的看着艾富里,他缓缓地接近他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枪。

“巴德,你不要过来,我,我艾富里对不起你,可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一个好伙伴,所以请原谅你曾经的伙伴艾富里吧。”艾富里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嘭——”枪声伴着艾富里的身体一起倒下了。

“哈巴德中将,你做了什么。”巴德?马瑞激动地上前扶起艾富里?史密斯。

“他的罪责,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他现在拿着枪疯狂的对着我们,这不是死罪吗。巴德别为他难过。”哈巴德虽是对着巴德说话。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艾富里手中染上鲜血的“黄皮书”。

“去,去海边。”艾富里模糊地对着巴德说。

“艾富里,至今我都不相信你会是那样的人。你——”巴德颤动的扶起艾富里走向海边。

哈巴德?克拉克还是关注着艾富里手中的书。他不敢枉然行动,现在周围都是海军,秘密一类的事情不该这么多人都知道。

艾富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神奇矿物”抛向了大海。巴德依然悲伤的看着流着汩汩鲜血的伤口。哈巴德却大为震惊,他几乎是吼着一个小海军去海里把书捞上来。

“夏佐和哈巴德是——”没有说完,艾富里失重的跌落在甲板上。

“艾富里——”巴德痛哭流涕。

“可爱的布蘭琪,你也知道艾富里老哥的事了?”夏佐眯着一双小眼,紧紧地盯着在艾富里少将舱室里收拾的布蘭琪?休斯顿。

“你是来‘探望’艾富里少将的吗?”布蘭琪说道。

“是啊,夏佐和艾富里是‘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我是多么爱着我的老哥。”夏佐无比煽情的说。

“听过一句话吗,夏佐,英国人都是知道的,‘恶有恶报’。你该仔细琢磨琢磨这句话。”布蘭琪愤愤的说道。

“可爱的布蘭琪,夏佐是那么的喜爱你,你的意思是夏佐该下地狱吗?不,是哈巴德中将开枪打死了艾富里,这跟夏佐没关系。”夏佐解释道。

布蘭琪根本不相信艾富里少将的死会和夏佐一点关系都没有,突然闯入的哈巴德中将让鸟鸟鸟林的事更加复杂,正如奥格斯格所说的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可爱的布蘭琪,你有听到夏佐说什么吗,哦,你走神了,和比自己大的男人对话却走神,这可不是礼貌的行为。”夏佐继续说着,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布蘭琪的厌烦。

“夏佐,我想我该走了,你继续在这里祭奠艾富里少将吧,你该和他说点什么,”布蘭琪调皮的瞪着夏佐,继续说。

“或者你该和你曾经的‘伙伴’解释解释自己的背叛。”

布蘭琪头也不回的走了。艾富里少将虽然做了错事,可布蘭琪并不认为他是该死的,死亡的惩罚对他而言太重了。

夏佐?戈基望着布蘭琪远去的身影,自己却仍然徘徊在艾富里少将的舱室里。

“哈巴德中将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奥格斯格自言自语的说。

“奥格斯格,我从来都不懂你在想些什么,哈巴德中将想来就来呗,哪有那么些原因。”巴特莱无奈的说。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要到卡尔山?”

“这更简单了,卡尔山有什么吸引了他,所以就来了。”巴特莱无心的话让奥格斯格毛色顿开。

因为这里有吸引他的东西,所以他来了,而此时,就他所针对艾富里少将这件事来看,他的目的不外乎是冲着紫金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还抓住了艾富里少将的把柄呢?奥格斯格思索着。

“奥格斯格,你发现夏佐有些不一样了吗?”布蘭琪姗姗的来到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的舱室。

“布蘭琪,夏佐怎么了?”巴特莱紧张的问道,他每次想起那个“谦虚”的老夏佐就同情心油然升起。

“艾富里少将,虽然死了,可是夏佐并不急着离开,这是不是代表他的阴谋还在谋划?”布蘭琪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布蘭琪,你说出了我的想法,哈巴德中将的突然造访或者说突然交接,这一切假如说和夏佐没有关系,我想是不可能的。”奥格斯格说道。

“我总是不同意你们对夏佐的看法,他或者只是个老犹太人,或者是个可怜而谦逊的人,他绝不可能和阴谋有关。”巴特莱仍然不相信夏佐的为人是像奥格斯格和布蘭琪所说的那样。

“巴特莱,你相信我吗?”布蘭琪真诚的看着巴特莱。

“布蘭琪,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可是在老夏佐这件事上,我觉得你们错了。他真是个可怜的人。”巴特莱每每想起自己带着夏佐来到鸟鸟鸟林的情景就感触颇多。夏佐是那么悲伤和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怪树,甚至连土壤都激动地“爱抚”着,他像孩子一样笑着看向巴特莱。巴特莱至今也是不后悔自己泄露了鸟鸟鸟林给夏佐。

“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日久见人心。”布蘭琪无奈的说道。

正当三人聊着的时候,舱室的窗口传来“咳咳”的声音。

“我想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伯里斯礼貌的问候着。

“可爱的伯里斯,我们在讨论鸟鸟鸟林的事。”布蘭琪开心的说,她很喜欢这只长相奇特的鸟。

“伯里斯,长老有话要你通知我们吗?”奥格斯格问道。

“是啊,最近有可疑的人经常出没在我们鸟鸟鸟林。长老担心——”伯里斯充满希冀的看向奥格斯格。

“长老的担心是正确的,我们也怀疑有人正在策划阴谋,可能是关于紫金的,或者他们正在偷偷的行动了。”奥格斯格思索着。

“伯里斯,告诉长老,先不要行动,鸟鸟鸟林是属于西班牙的领地,在此时,无论谁都不敢轻易在此采矿毁林。”

“我想,艾富里少将之前的举动已经毁了不少树林。难道他们会停止吗?”伯里斯质疑的说。

“相信我,伯里斯,艾富里急于找到紫金所以他的行动很轻率,现在这里不论是哈巴德中将还是夏佐,他们都是极其谨慎的人,贸贸然行动只会*他们的目的给西班牙,我想鸟鸟鸟林暂时是安全的。”奥格斯格坚定的说。

“奥格斯格,我是相信你的,正如初次见面时你便让我相信了你一样。也许紫金的事已不再是秘密了,至少对于现在亚尔维斯里的人类,是这样的。”伯里斯略显失落的说到。

“或者,奥格斯格你该给我们翻译一下伯里斯的话,我听着你像是自言自语,那很傻。你说呢,布蘭琪。”巴特莱无奈的耸耸肩。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们在交谈什么。”布蘭琪回答道。

“我该去给哈巴德中将准备甜点,或者那是个探听他的口风的好时机。”布蘭琪甜甜地笑着看向奥格斯格。

“布蘭琪,小心,哈巴德中将比之艾富里少将精明很多。”奥格斯格嘱咐说。

“是啊,布蘭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巴特莱紧张的看着布蘭琪,“否则——”

“奥格斯格,巴特莱,我会小心,鸟鸟鸟林的事没解决,我会让自己没事的。”

舱室中,哈巴德?克拉克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佝偻着背的夏佐。

“哈巴德老哥,你的眼神让老夏佐害怕。或者我们现在是盟友,你该对我友好一些。”夏佐可怜兮兮的说。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是那么狠心的出卖了艾富里,或者假如我不小心,后天死掉的就是我,夏佐,我想我是不够了解你的。”哈巴德的小眼闪着丝丝异样的光。

“我该怎样跟你解释呢?我是那么尊敬和崇拜你哈巴德中将,对于艾富里的死我倍感惋惜,他走上这条路,我承认我有责任,可错不在我啊。他是那么急于得到紫金,所以才对巴德船长起了杀心。”

“或者巴德会信这个理由?我想,艾富里应该没有那个本事‘联系海盗’,你说呢,夏佐?”哈巴德似乎一点都不掩藏他对夏佐的不信任。这种摆明了的“不信任”倒让夏佐心底有一些不安。

“海盗?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群人,老夏佐一想起被他们打劫时的情形就毛骨悚然。”

“呵呵,”哈巴德终于转移了目光,这让夏佐有了*的时间,冷笑几声,哈巴德继续说道。

“夏佐,或者你该跟我说说你的计划,我想我作为英国海军中将是不可能在西班牙的领地上开矿的,况且,假如西班牙人知道了‘卡尔山上有紫金’他们会像强盗一样奔来卡尔山,然后强抢一空。”

“您想的是那么缜密,哈巴德中将。”夏佐依然“谦逊”的说着,“我以前在西班牙做过几单小生意,也认识了几个人,我想他们或者可以帮这个忙。”

“哦?那是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哈巴德不动声色的问道。

“您知道顿岛吗?”夏佐问道。

“是靠近法兰西斯岛的西班牙的小岛?”哈巴德缓缓地回答着。

“您的博闻让我钦佩,是那个岛,那里是西班牙管理卡尔山领地的驻军地,也就是,我们的开矿审批公文只要被他们批准,就无阻了。”

夏佐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哈巴德的问题。但后者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的意思,这让夏佐有些紧张,他最善于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可是假如对方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旁观着自己的对话,这便是最精明的外交方式,或者说是一种可怕的形势,这对于说话的人是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人在这种状态下极易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想,您该有问题的。”夏佐察言观色的看向哈巴德。

“我想听你说完再发表我的意见。”

“您总是很有道理,哈巴德中将,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就是西班牙在顿岛管理卡尔山审批公文什么的官员。我想她可以帮我们的忙。”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帮助我们呢,或者我们该给他什么好处呢?”哈巴德打探的看向夏佐。

“不瞒您说,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情人,她是个傻女人,我想骗取她的通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夏佐说的尽量简单。

“夏佐,你竟然和西班牙的官员有着‘关系’,这是多么伟大的事。”哈巴德不表心思的说着。

“我想我只要写一封信给她,她就会通过的。”

“夏佐,你是如此的‘神通广大’,这让我害怕。”哈巴德深邃的看着夏佐。

“我的中将大人,您信不过老夏佐呢,可是这里是您的‘天下’不是吗,夏佐只是个商人,有利可图,就是我的目的。”夏佐低着头好像只要一对上哈巴德的眼睛他便会不知所措。

“夏佐,我不认为你的计划里,我的作用,或者说,你又是为什么要同我合作,即使没有我,夏佐不是也可以很‘成功’。”哈巴德摆出一副已经看透夏佐的模样。

“您这是考验我吗,我敬爱的哈巴德中将,您可是大英帝国的海军中将,这是多么举足轻重的职位。”夏佐几乎是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哈巴德。

哈巴德浅笑,不语。沉默的寂静环绕在二人中间,两双看不清内容的眼睛,彼此怀着各自的心思。时间毫不留情的划过,哈巴德右脸那道约半英寸长的伤疤淡淡的散着光泽,哈巴德自信的摸着伤疤,仿佛沉浸在一段“美丽的回忆“中。夏佐似乎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静静的看着哈巴德,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眼神。

“我想这该是午餐时间了。”哈巴德像根本没见到舱室内的夏佐一样起身准备离开。

“中将先生,您该给老夏佐个明确的答案。”夏佐紧张的看着哈巴德。

“答案?我没说过吗,或者,我该说,希望和‘神通广大’的夏佐先生合作愉快。”哈巴德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着夏佐笑着。

“或者,您可以同我一起去用午餐,亚尔维斯的厨师是个不错的印度人,他的料理美味极了。”

“卑微的老夏佐是不配和您这种人物一起用餐的,请允许我自己单独用餐。”

“夏佐,你总是这么‘谦逊’吗。也许你是对的。”哈巴德说着,便转身迈开了脚步。

“尊敬的中将先生,那么今天我将尊您的意见把开矿批准书送往顿岛。假如——”夏佐拖着长长饿强调,谨慎的看向哈巴德,然后继续说道。

“假如没有遇到海盗什么的,应该不出10日就回来了。”

“是的,我也希望它是顺利的。”哈巴德赞同的点着头。

布蘭琪吃惊的收回神,她该迅速离开,这些信息必须告诉奥格斯格,布蘭琪环顾周围,然后自然的离开了哈巴德中将的舱门口。路*一直在想着该怎样告诉奥格斯格。夏佐是如此的精明,哈巴德中将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话语间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鸟鸟鸟林的紫金。

此时,奥格斯格和伯里斯回到了鸟鸟鸟林。

伯里斯入神的看着静谧的林子,略带忧伤的说道。

“她是那么美,对吗,奥格斯格。”

“是啊,谁会狠心的掠夺这些呢?”奥格斯格轻轻的回答着,眼睛望向这片神奇的树林,仿佛是世间最美的明星。

“她不是上帝造的呢。”奥格斯格自言自语的说着。

“上帝会给鸟鸟鸟林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伯里斯凄然的说。

“伯里斯,未来在我们手上,不是吗?不要失去信心。”奥格斯格像最初一样的真诚、坚定地看着伯里斯。

那未知的将来像面前的路一样绵延,布蘭琪疾步走着,心中不断消化着刚刚听到的对话。鸟鸟鸟林在林子的深处,周围的树木似乎是一个样子,布蘭琪想着走过的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自己是如此贸贸然的进了林子,连基本的指南针都没有带。这路似是认识,仔细观察又很是陌生,布蘭琪略显焦急的望了望天空,午后的太阳偏离了正中的位置,离开时,布蘭琪只问了巴特莱奥格斯格的去向,此时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来了林子。

“奥格斯格——伯里斯——”布蘭琪尝试着叫着他们的名字。

“奥格斯格——伯里斯——”

静谧的树林甚至连小虫的叫声都听不到,布蘭琪独自找寻回去的路。

奥格斯格回到亚尔维斯上时,已是傍晚,巴特莱焦急的徘徊在岸边。

“奥格斯格,你回来了?布蘭琪呢?你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巴特莱紧张的问着。

“布蘭琪不是留在船上吗?”

“今天中午,她很急的问了我你去了哪儿,然后就走了。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她。她对去鸟鸟鸟林的路不熟。”

看了看近落的太阳,奥格斯格忧心地说:

“巴特莱,我回来的路上也没有见着布蘭琪,船上你找过了吗?”

“找了,我把这周围都找了一遍,没有,她一定去林子找你了。”

巴特莱焦急难耐的说:“我很担心她一个人在树林里。万一遇上大猫或者蛇,布蘭琪——”一想到布蘭琪独自面对那些存在的危险物,巴特莱恨不得自己飞过去。

“别着急,巴特莱,现在,你拿上枪,我们进林子找找。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泛青的云彩缓缓地聚拢了过来,奥格斯格皱了一下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1个小时内恐怕就会降雨。

“布蘭琪——”

“布蘭琪——”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焦急的环顾周围,夜晚即将来临,黑色的吸血蝙蝠已经开始出动,他们是这里的一群可怕的“鸟儿”,其他鸟儿此时因为视力的下降已是休憩的时候。

“这该怎么办?奥格斯格,你告诉我布蘭琪不会有事,她不会有事。”巴特莱紧张的面容丝丝触动了奥格斯格。

“巴特莱,她一定会没事的。”奥格斯格紧皱的眉头没有一点的缓解,他在安慰巴特莱,可是对自己的心都没有说服力。

伴着黑暗,吸血蝙蝠盘旋在上空,似乎他们天生就是黑暗的使者。奥格斯格和巴特莱仰望着深灰色的天空,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

“奥格斯格,你不是可以和鸟儿们说话么,你问问那些飞着的蝙蝠,他们看到布蘭琪没有。”巴特莱紧紧地抓着奥格斯格的手臂。

“我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听到我的话,不过,我可以试试。”

奥格斯格看向近处一只围在他们身边的蝙蝠,后者似乎感觉到了奥格斯格的眼神,于是,他忽近忽远的“打探”奥格斯格的动作。

“可爱的小家伙,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奥格斯格说道。

蝙蝠依旧忽近忽远的打探着,另一只忽的冲向巴特莱左边的胳膊,一道血痕瞬间滑出。巴特莱用右手缓缓地举起枪,假如那些可怕的“鸟”有进一步的行动,那么枪弹一定会打爆他们的脑袋。

“我们不是坏人,我的一个朋友不见了,我们在找她。或者你们‘见’过她。”

“奥格斯格,他们是要攻击我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巴特莱谨慎的看着面前越聚越多的蝙蝠。

“那个晃动的硬物是人类的枪,大家小心。”极厚重的中音传入奥格斯格耳中,这让奥格斯格联想,假如幻化*的模样这将是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声音。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是友好的。”奥格斯格放缓速度的说着。

蝙蝠还是忽近忽远的飞在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周围。

“或者,你们可以再说几句话。我是奥格斯格,我想我是可以听懂你们的话。”

“可笑的人类。”厚重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的一个朋友走失在了这片树林,我们担心她,可是人类的视力在黑夜中远远不如你们,所以,我真诚的请求你们帮助我们找找她。或者你们已经遇见过她了。”奥格斯格缓缓地说着,他知道他们在听,并且是听得懂的。

“我们为什么要帮人类?我们彼此的生活一向是互不侵犯的。”

“说实话,现在的我确实不能给予你们什么,即使给了也许并不是你们想要的,可是正如你们的群体,我的朋友也是我们群体中的一员,我们一起战斗一起生活,我此时的心情正如你们丢失了同伴一样。你们能够帮助我的。”

在翅膀扇动的声音中,蝙蝠沉默着,但仍然没有改变他们的“战略”。奥格斯格此时却多了几分莫名的自信,他相信这群长相“丑陋”的小家伙的心灵并不是这样,或者他们有着善良的本质。

“或者你该跟我说话你的同伴的相貌。”许久,厚重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她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奥格斯格本想说的更详细,可是他不认为生活在热带雨林的蝙蝠是会懂得那些。

巴特莱疑惑的听着奥格斯格的“自言自语”。

“或者我们真的可以帮助你。因为,我想你说的女孩我可能见过。”

“你见过布蘭琪,请带我们去找她吧。这树林里充满了危险。”奥格斯格激动的说。

此时巴特莱也明白了大概。

“好吧,我想你们该做好准备,因为她受了伤,大概是被蛇或者其他什么咬了。”

巴特莱紧握着手中的枪跟在奥格斯格的身后,自从他得知布蘭琪受伤了便对于飞在周围的这群吸血蝙蝠充满了敌意,因为自己手臂的伤痕他是知道他们的攻击力是极强的。

“奥格斯格,你该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布蘭琪怎么会受伤了。”

“巴特莱,相信我,他们没有恶意,并且现在是在帮助我们。”

雨渐渐变小了,奥格斯格和巴特莱跟着蝙蝠走了大约额一刻钟,这边的路有些泥泞,隐约的可以看见一排脚印。

“布蘭琪来过这里,是她的脚印。”巴特莱紧张的向前看。

“也许她还在附近,我们见过她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厚重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给我们找到了线索,布蘭琪是我们很重要的伙伴,你们愿意帮我们在空中看看她是不是在这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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