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禁城里的住处,已是傍晚,快到掌灯的时候,有小太监送来了一口小箱子,一个锦囊,里面压着一叠千两面额的京城大发钱庄的银票,却是黄锦自做主的把银锭换成了银票,张洛一数,有十万四千两银子。
张洛心道:“这黄锦做事大是周全,以后若再有这等肥差,倒是可与他再做上几笔。”白日里黄锦说的一翻话,张洛是只信一半。把这肥差给他们两个,让他们顺道发点小财,以奖励昨晚的功劳,这点张洛还有点相信,但若说皇上允许他们贪上个几万两,那是骗鬼的。

收好交子,又翻弄着那个小箱子,里面有几十件珠宝,件件都不是凡品,这箱珠宝张洛先前没看见,估计是那个没开的箱子里装着的,黄锦倒也守信义,虽然这些张洛并不知道,他还是装了一份过来。张洛翻了几件,爱不释手,翻着翻着,却在一箱珠宝底部翻出个黒呼呼的小铁盒。

珠宝堆里竟会有这么个平平无奇的盒子,张洛心中奇怪,把那铁盒捡了起来。那铁盒虽然上了把小锁,但对张洛全无用处,轻轻一扭之下,铁锁已经开了。

里面只有半块玉佩和一张发黄的信笺。

张洛本能的觉得这封信笺的重要,放下铁盒,把信笺展开,只见上面写道。

“字唔彬哥,妹非背信,实在珠胎暗结,无奈下嫁,十月后生子名建,此是彬哥骨血,妹不敢隐瞒,如今教主图谋大事,望彬哥勿忘你我恩爱,助妹一臂之力,若大事成,则座北朝南者,为彬哥与妹之骨肉也。”

信笺下面没有署名。张洛一遍看完,终于对李彬谋反有了几分明白。

“原来李彬身后竟还有人,这个女子才是主谋,她想必是李彬未入宫前的相好,怀了李彬的骨肉却嫁给了个什么教主。恩,十有**便是那白衣教主,这个白衣教主想谋反,却不知道自己已带了顶天大的绿帽子,连儿子都是别人的。听人说太监最怕没后,李彬意外得了个儿子,难怪如此身份地位还要谋反,原来是想让自己亲生儿子当皇帝,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一翻猜测,张洛自持猜了个**不离十。这字条虽说是项天大的罪证,可太监生儿子这事确是让张洛有些顾忌,怕交上去后连累到自己,反正他对皇上也没什么忠爱之心,当下把字条捏成碎片,只当没看见。

这些日子也收到了不少珍宝古玩的,张洛捡其中小巧的,都一起放在了这口小箱子里,然后藏在床底下。收好了贼赃,张洛正要吹了灯出门去寻庄妃,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这脚步声轻巧紧凑的紧,一听便是缠脚的女子,这都入夜了,还有哪个女子会找上门来?张洛心中正奇怪,外面那女子已是敲上了门。

“张公公,张公公您睡了吗?”

声音又娇又细,一听就知道必定是个娇弱的女子,张洛床下有东西,也不想引人进来,便道:“门外何人敲门,不知道现在已是安寝的时候了吗?”

门外沉默了一下,随即那女子道:“张公公,是本宫宁妃。”

张洛一惊,跳下床去,打开房门,只见月色清冷,门口便站着个娇娇弱弱的修长宫装女子,只见这女子大约二十七八,雪肤秀颜,唇若点樱,眉如墨画,有股柔弱的气质,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

见她周围并没有半个随侍的宫女太监,张洛已是一怔,在一细看她身上穿着的,也只是普通女官穿的衣服,张洛更是吃惊,道:“宁妃娘娘深夜独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宁妃低着头,迟疑了半响,才小声道:“本宫此来是为了冯公公的事,想请公公帮忙。”

张洛“哦”的一声,上下打量这位宁妃娘娘,笑道:“宁妃娘娘,咱家同娘娘和冯公公可似乎没什么交情,当初娘娘生辰,咱家想要帮忙,还不是被两位给推了出来,娘娘这番突然上门,却是有些唐突了罢。”

宁妃眼神游离,似是极为胆怯,支吾了两声,忽然似蚊子似的颤声道:“你不必装了,那晚的事本宫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张洛却大吃一惊,左右看看,忙把她一把拉了进来,关上门,低声道:“你知道了什么?”

宁妃颤声道:“你,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本宫讲出来。那天晚上那人,是不是你?”

张洛心中一沉,景阳宫这边几个月没半点动静,他还以为冯昆把手尾都弄干净了,已把此事给遮掩了过去。却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虽说此时夜深人静,周围也没什么人,但张洛明白此事的轻重,为了防着宁妃尖叫高呼,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娘娘您如今既然知道了,还走的了不成?”

宁妃没想到张洛如此大胆,听到话后第一反应竟是如此,她呼吸困难,美目中顿时闪过惊慌之色,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张洛见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便稍微将手放轻些,露出条缝隙,只听宁妃模糊不清的呜呜杂音道:“你不敢的,你如果杀了本宫,你假冒太监的事明天就会传遍宫中,你也活不了。”

若是当年那个毫无半点阅历的保宁小城的纨绔子弟,说不定会被这番话给唬住,但张洛这些年来屡历生死,什么场面没见过,宁妃这话一出,见她神色语气,张洛便觉有一丝不妥,随即回过神来,嘿嘿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活着的只有三个,娘娘你,我,还有个冯老公公,若今日娘娘突然失足溺毙。我来日再去结果了冯老公公,娘娘你说,这世上还有谁知道此事?”

听了这话,宁妃神色陡然大变,身子也发起抖来。张洛见状,却是大喜,他这话却是灵机一动,纯粹在诈宁妃,他料这等诛灭九族的大事,宁妃和冯昆决然不会敢和第三个人说起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知道了宁妃底细,张洛心中顿时一松,心道:“这位娘娘长得美貌,人却蠢的紧,难怪都说她是个木头娘娘,这般大事,没有留下任何后手,竟然直挺挺的就这样主动送上门来,也不担心老子把心一横,直接杀她灭口。如此蠢笨,真实白费了这般好皮囊。”

既然知道宁妃毫无后手,张洛就大为轻松了,现下考虑的,是是否要就此将这位娘娘灭口。不过,宁妃再怎么不得宠,毕竟也是一宫的贵妃,有上百人的太监宫女服侍,她若就此毙命,在此时风声鹤唳的紫禁城里,必会让整个后宫震动几下。眼下紫禁城里数张洛权势最大,她若死了,皇帝多半还是会责罚张洛。

张洛眼下春风得意,大权在握,若无必要,自然不想自己找麻烦。况且宁妃好歹也与他有一夜之缘,若能不杀,自然是不杀的好。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自然不能表露出来,他这一出神,却忘了手里的力气,宁妃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白,她只道张洛真要杀自己灭口,一双杏眸中不禁露出绝望神色。忽然,就在张洛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时,她身子一哆嗦,半是窘息,半是害怕,身子一软,竟然就这样直接晕了过去。

张洛刚想说话,见状不禁哑然,他本还想吓她一吓,但见她如此胆小,只觉此事倒也不用了。松手在她人中处微微一按,待她嘤咛一声醒来,才道:“娘娘现在应该明白,您这话威胁不了我。您若现在不想死在这,便实话实说了罢,您刚才开头几句话是不是冯公公教的?”

宁妃连喘了几口气,犹犹豫豫,迟迟疑疑的好一会,终于点了下头。

张洛长吐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此宁妃胆子如此之小,不足为惧。杀是不用杀了。但需找个法子让她闭嘴,这么想着,目光自然在宁妃身上扫动,来回看了几遍,忽然心中砰然而动。

这个宁妃,单论容貌足可与庄妃比拟,长的可说是清丽绝俗,一等一的美人。最难得的是,她还是贵妃的身份,若是能将她……张洛想着想着,却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干笑着道:“果然是冯公公,看来娘娘您和冯老公公关系不浅哪!”

张洛这话本是随便说说,却不料宁妃反应却是古怪之极,一张俏脸先是通红,随即惨白。张洛看她反应如此剧烈,先是一怔,随即想起宫中的传闻,心道莫非这宁妃竟和冯老太监真有那关系不成。

稍微想了想,张洛缓了声音,道:“娘娘您这趟其实是为了替冯公公求情的罢,不过娘娘您可求错人了,冯公公下狱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他弄出来。”

宁妃咬了咬唇,终于鼓起胆子,小声道:“本宫不求你能把冯公公弄出来,只要你能让大夫去给他看一下就好,你是东厂提督,这点事你定能办得到的。”

这可是送上门的肥美竹杠,若是错过了,哪还遇得到。张洛看了宁妃一眼,想起那些流言,心中火烧似的痒,干笑道:“办得到是办得到,可我若如此做了,却能得什么好处?娘娘可别再用那事威胁我,奴才我可经不起威胁的。”

宁妃急道:“那你想怎样?”

真是块木头疙瘩,不点不亮,张洛心中暗骂了句,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道:“上回娘娘不是说我就一个奴才,主子们的事容不得我掺和,奴才也不想怎么样,只想今晚能再粘粘贵妃娘娘身上的主人气,和贵妃娘娘一起脱光了衣服掺和几下便成了,不知娘娘肯不肯答应?”

宁妃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听到这般露骨之话也已明白过来,她娇颜顿时涨红,愣了半天才吐出来句道:“你,你无礼!”

张洛脸色一变,道:“这么说来,娘娘是不要冯老公公的性命了,咱家虽然放不得人,但水牢里死上一两个太监,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想必皇上也不会为此责怪咱家。”

宁妃涨红着脸,秀眸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张洛也不催她,只冷冷看着。便这样屏了半响,宁妃抽抽噎噎,终于屈服,她香肩微动,却是先轻轻的点了下臻首,随即似想起什么,却又如受惊的小鹿般立即又连连摇头。

这下把张洛也搞糊涂了,张洛恼道:“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妃小声道:“本宫,本宫前几日刚来了,还没尽好,不成的。”说着,她便连颈项间也羞得红了。她进宫这么多年,因天生貌美被皇上封为贵妃,后来又有冯昆打点,却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此时被张洛胁迫,不得不把隐秘道出,却是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宁妃这话虽然隐晦,但张洛何等人物,一听便明白了,他暗骂了句晦气,却没死心,脑袋瓜里一转,顿时便冒出了个荒淫无比的念头。这念头一起,张洛顿时浑身燥热,当下也不管宁妃这话的真假了,笑嘻嘻的凑到这位清丽贵妃的而身旁,鼻间闻着那诱人的体香,干着嗓子道:“娘娘放心,奴才有个更好的主意,既不伤娘娘的玉体,又能一偿奴才心愿。娘娘,请跟奴才到里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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