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半班上完我们就可以升到一年级,一年级我们才开始真正的学习,因为那里有每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显得系统正规了一些。
在一年级二年级里,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又增加了一岁。那时候,我们已经可以识了不少的汉字。这时候,我们学会了玩动物棋。
动物棋是我们非常喜欢的游戏。那时候,一角钱一张的对我们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因为学校离家不是很远,又是农村在家人一般不会给我们很多零花钱。
那时候,我最欢喜的是,祖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一角的纸币给我。我会欢呼雀跃地跑去买一张动物棋找个小伙伴玩。
那是一张厚纸,上面画着不同的动物的图案,只需要按着方格线剪开。象、狮、虎、豹、狼、狗、猫、鼠以厉害顺序排开,老鼠又可以干掉大象,只是是同归于尽。至今,我还能记起那时候动物棋上一个个图画。
后来,有一种更复杂一点的军棋出现了。我认识了军队的编制,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些编制职位之间详细信息。
后来也有一种象棋出现了,我们没玩多长时间,记不清只记得里面有洋枪,阿利,黄蜂什么的。
那时候,我上了我已经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马上就要升上三年级了,游戏也要升级了,这些游戏已经不刺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喜欢上玩玩具枪。不是那种带音乐的,带电子管的,勾下扳机就放各种音乐的。是那种可以打出子弹来的,当然子弹大多数都是圆的小塑料珠。
我一直央求爸爸给我买一个,爸爸不同意,他认为很危险,还有的是他感觉很贵,不值得,用专业话说就是性价比不高。
有很多的孩子胆子很大,竟然偷家里的钱去满足自己的爱玩耍的心。有一个家伙竟然偷了家人一百元去买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藏了很多在草垛里,后来被现了,被他爸爸一顿好打。那时候,我们会听说谁被打得很厉害,被吊起来用皮带抽。他们的父亲好像称为了电影里的国民党反动派,只是我没有亲眼见过。
我是不敢做偷钱的事情的,一是我害怕爸爸打我,还有就是骨子里我还是不喜欢偷偷摸摸的事情。我选择的是心理战术,我依然记得,那个冬天,我们父子是怎样暗战的。
冬天是农闲的时候,爸爸喜欢坐在外面晒太阳。我就在他面前咕哝,什么就这一次,什么别的孩子都有我没有云云。别看我年纪小,心理攻势早就学得轻车熟路,我知道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与别的孩子一样,他们有什么我就要有什么。可是那一次,他始终没有同意,我依然很清楚记得,那时候的他那么深沉严肃地沉默。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始终没有松口。
后来,他给我用木头刻了一把手枪,开始我并不喜欢,直到有一天。那一天,外面一起玩着江湖,大家在一起混战,好不热闹,一个家伙为了显示自己,开了一枪,他是往天空开得。那一天刮着好大的风,一个家伙正张着嘴喊着呢,子弹(那个圆的塑料珠)就打到了他的牙齿上,几乎吓坏了外面所有人。后来,他只是牙齿痛了几天而已,而致命的结果是,我们都不再玩那种枪了。
但是,我也不再对那种枪充满渴望,爸爸给我做的那把枪我保存了好长时间,后来被妈妈当柴火烧了。
爸爸对我是很疼爱的,虽然揍我的时候他从不手软。
记得一个下午,我的小伙伴给拿了一只四色笔向我炫耀。那种笔的笔筒很粗,里面有四色的笔芯,很是漂亮新奇,我羡慕死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祖母就带着我到村头的商店买了一只递到了我手上。“你爸爸让我给你买的。”她这样说。
那时候出现了一种我们叫做蹦蹦球的玩具,就是一个球被绳牵引着套在脚踝上可以绕着身体作圆周运动的玩具。一边玩,一边运动,可以说是件很好地玩具。没出现多久,爸爸就给我买了一个。而且是加强型的那种。因为,很多伙伴的都坏了,我的那只还几乎像新的一样。不是我不舍得玩,而是我爸买的是最好最贵的那种。现在想想爸爸给我买玩具还是很注重选择的,安全健康此案时他选择的重要参考。
还有的就是,我这时候的兴趣转移到了一种外面叫做纸炮的东西上。既然叫做炮了,就肯定有声音了,而且是很响的那种。这种纸炮应该就是两层纸之间夹一点火药之类的东西。一张巴掌大的纸上并排几十个小圆点。每个小圆点用东西砸下就会爆炸,出很大的声响。
不过,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东西易燃。晚上,我把纸炮拿出来欣赏,偷偷的,所以是划了火柴的,然而一不小心,把火星掉在了上面,就这样那张纸炮就在我面前化为了灰烬,非常剧烈的。
有个家伙对纸炮得兴趣比我还浓烈,他把刚买来的纸炮放在口袋里,不舍得玩。没过几分钟就用手掏出来看看,也许是他得棉袄穿得太多了,口袋里温度太高,也许是商家仁慈了一次多放了点药。所以当他再次将手放进去的时候,纸炮燃烧了,非常剧烈滴。后来一个冬天,他的手上都包着很厚的棉被。
在读三年级以前,我几乎都与奖状无缘。也许是我的心都没放在心上,也许那时候我还没开窍吧。
每到期末粗心的我都会现,我的书像散了架,最后几页早已不知去向。我都会急忙去向同学那里去找剩下的那几页,结果都是悲剧。
特别是寒假暑假我都忘记了还有假期作业这回事。拼命地玩,也不知道玩的都是些什么,只记得,玩的最多就是玻璃球了。
快开学的那些天,对我来说就像是死刑犯的最后几天一样,我盼望着有开学延期的小道消息,可惜总是不能如愿。
开学的前夜是我最难熬的时候,经过了一天的苦战,我翻了翻作业册,却现还有厚厚的一打,而且里面的很多我都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时候的夜里,我都会奋笔疾书。眼睛都眯成了只有一条缝隙。那时候,躺下睡觉都成了奢望。
时间按一点点流失,好几次我都是在午夜入睡的,作业总会留有几页空白,等待着第二天早晨的空隙时间可以补上去。这种紧迫的感觉只有大学以后,交各种论文的时候才再次享受到。大学其实就是童年经历的延续,对我来说。一样地贪玩,一样的懒惰,不一样的是身形上成熟了不少,心智也许已经返老还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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