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升九品坊市购置使的黄福黄大人,如今进出宫门都有一股子自我良好感觉。
他抱着个木匣子,兴冲冲地跑到龙原球场上。

找到正在为球员僖宗当啦啦队长的田令孜,喜滋滋地附耳轻声禀报:“阿翁,孙儿带回今日进项……”

“嗯,有出息,呵!

“赏银饼两个……

“该给你那十三弟的爹爹,那啥李浯一个爵位喽!

“黄福儿,你说开国县伯,还是开国县公?”

田令孜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眯眼作思考状。

“县,县公?”

黄福少见多怪,被个从二品开国县公爵位吓昏头,目瞪口呆在现场。

“对!就郁林开国县公!他们祖上不就是有这爵?呵呵!”

田令孜很满意,也很受用黄福那没见识的模样。

想象着李家父子得知这个消息后,那感激涕零的情景,心中一阵施惠于人的满足感。

他可不是白帮忙,除了控股拿现,还有新门槛。

“嗯,你去说声。

“帮宫里建好一个供圣上、后妃用的梳洗阁。

“再给内侍省建几十阁,这郁林开国县公,就封了……”

叉着手,煞白的脸上奸笑连连。

“喏!”

黄福虽说看在所谓结义份上帮李煊牵线搭桥,可说到底还是宫中太监。

别说是转达,他自己内心,就有将此风大规模引进宫城的想法。

帝后、嫔妃享用的,他不敢妄议。

大小太监、宫女用着,谁能不想到着是托他黄福的福?

贺总管、陈丁从李家堡子回到长安后,一直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

这按理来说,本来该是李卓远该处的位置。

第一天,他们就带着几十个小厮、家仆,把那几百只斗鸡、白鹅摆上东西两市。

以标上底价出价高者得之的方式给拍卖了,得的钱是不少。

可压力也很大,闻讯来晚了的王公大臣,哪个都得罪不起!

有什么办法?只能见着就赔礼道歉,一个劲打包票:下次进了好的,一定送爷府上……

夜里匆匆向李、程两位东家老爷,简要汇报完李家堡子经营情况。

解释少东家李煊,为什么没有回来(差点淹死的事,他们是不敢说的!)。

回头觉都不敢睡,贺总管忙着去找工匠,定做贡品。

陈丁火烧眉毛般去找李煊的狐朋狗友,特别是求着帮约宫内的小太监内给使黄福。

看到贺总管红着双眼来见自己,黄福以为李家遇到什么大灾难。

当听说是这等好事时,自是动有限的人脉关系,赶紧着手打通关节、练习技艺。

好在李煊自己虽烂仔一个,准岳父家还是有点优势的。

四个成家的舅哥,可以说是在商业方面各有所成。

老大开木器铺,老二开香料铺,老三开染坊,老四帮叔叔家粮铺当账房。

细细交待下去,当然工料都有着落。

两个未娶妻的舅哥,老五、老六正是所谓十三小太保里的老大、老三。

组织一班烂仔跑腿、助阵,也没问题。

难的是李卓远掀起的这股风,可能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大了点。

都刮遍长安,越过高高的宫墙,进大内去了。

谁说主角不到场,刮不起风浪?

黄福把田令孜的意思,对贺宁、陈丁,还有那帮烂仔一说。

都来劲了:钱可以慢慢挣,这难得的巴结皇帝、皇帝他干老子的机会稍纵即逝!

先停了个坊间铺面建设,集中工匠进宫施工。

然后开足已联合到的匠铺生产能力,加班加点制作宫内梳洗坊所需的设备。

这可真的是皇家用品,谁敢拿民间赝品充数?

李浯的郁林开国县公爵位,还要不要啦?

这样一来,人力物力投入都是无底洞。

而田令孜既没有停收进奉,又不肯付工料钱。

所有开支都靠已经开张的铺面,当然是抓襟见肘。

更难办的是,此前为了良好的生意效应。

早把要在所有坊间设立铺面,针对不同消费群体的广告,广而告之地打出去。

那些消受不起十贯、二十贯的群体,正眼巴巴地等着。

突然间没了声息,都觉得本就瘙痒不已的头皮更加难受。

自己家里洗洗吧?好像效果不行!

更有那咬紧牙根,偶尔跑一趟梳洗坊的邻居或好友,又不识趣地来添堵。

意在真炫耀,假做出主意地推荐说,要是到那儿梳洗吹一通,什么都解决了。

于是有不少人找到梳洗坊的相关人员,或委婉、或理直气壮指责失信于人。

要是李卓远亲自坐镇,再联合些民资就成了。

可贺总管也好,陈丁也罢,都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固执思维。

愣是想着,要这些亲近的家族联合体,独占这项“皇家产业”丰厚利益。

这两个得李卓远亲传、再三叮咛,要求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力量的都如此。

其他如程家那两个活宝,贪婪的黄福儿,财迷心窍的李浯等人,可想而知!

付不起高昂梳洗费用的群体,可不光是平头百姓。

他们中有任低阶官员的,有些还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

就递话、拟奏章,郑重其事地上奏了。

说是宫内大兴土木,宫外民怨鼎沸云云。

田令孜并不蠢,只是太贪婪。

听到这些说给僖宗听的,心里也开始活络。

难得地指示黄福,可以缓收进奉,以便宫内外同步建设“大秦梳洗吹”

记住,是缓收,不是免收。

这些进奉,足以用来适当增加宫外低档梳洗坊数量,以平息民怨。

如此一来,那些准备借题挥的谏官、言臣,得了获胜感受,按下胸中怒气。

一场由李卓远掀起的新风尚,差点因为手下人理念偏差,引起的朝议风暴总算化解。

继续引领都城消费潮流,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

坊间见面,多以“今天你梳洗吹了吗?”相互问候。

来来往往的人群,少了不少蓬头垢面、不修篇幅的文人雅士。

杜甫为什么感慨“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用李卓远的话说,那是懒得洗头闹的!

那么长的头盘脑袋上,汗一出、尘一出、头皮屑一出。

能不长虫生虱,瘙痒难耐,痛不欲生?

谁要是不信,自己去留上长,天天不洗头,忍上十天半个月试试!

反正古都这股新风尚,给李卓远带来滚滚财源,那是不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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