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之后,鲁春鬼使神差地说道:“女朋友没有……”心里却默念说,小蝶和阿珂是我老婆,不是女朋友,这不算骗人……
又是一阵轻笑,侯小梅似信似不信地说:“算了,我也不拆穿你的谎言了,就不信你和你的言姐是清清白白的……”
鲁春禁不住苦笑起来,和简言的确是清清白白的,可就是不明白了,听到有人自承是简言的男朋友,心情为什么会糕透顶了呢,或者说,潜意识里,鲁春是希望和简言有那么些不清不白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侯小梅所说的,鲁春竟然不想出言去辩白,就这样静静握着手机,倾听千里之外若有若无的呼吸。
“你呀……真是个呆,就不会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家么?”好久之后,电话里才传来侯小梅微嗔的娇笑,“算了,早该知道你本来就是一只大大的呆头鹅,你先把电话挂了吧,再把要抓的人的照片发彩信给我……”
鲁春憨声一笑,说道:“你先,你挂了我再把照片发给你。”
“那好吧,我数二三,然后一起挂……”侯小梅因为鲁春要让她先挂电话的缘故,语声又是温柔至极,好像知道鲁春让她先挂电话,只是因为想多听一秒她的呼吸。
侯小梅报数一二三之,鲁春还是稍微延迟了一下,然后才挂了手机。把霍睿的标准照通过彩信发送完毕,想想也挺过意不去的事的时候都没想过要问候一声,有事了才打电话,是不是太功利了一点……号码输入之后,电话还是没有打过去,这时候可能正是侯小梅指挥人手去机场进行“绑票”的干活,电话打过去只能浪费侯小梅布置的时间,其他的忙一点也帮不上。
伫立小会儿,鲁春竟然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或者,躲在树后无聊地等候侯小梅的电话吗?
无聊啊聊了……就在半个小时不到之前。鲁春还恨不能把一秒钟掰开当两秒钟使用。忽然就形势急转直下。现在地鲁春无事可干了……不得不说。生活中无时不刻都充满了黑色幽默只要你能用心去体会。
其实。鲁春大可以打个电给简言者为刚才地粗暴态度道个歉。再或者为简言地相助说声谢谢;除此之外。被扣押在警局地刘忆岚也等着他伸出援助之手。打个电话表示关心或者干脆亲自去一趟警局为刘忆岚作证……只要有心。可以干地事还有很多。而且还不能说这些事都是无意义地。
情绪是一种很怪地东西经意中地一个电话。甚至只是一句话都可以影响到人地情绪。鲁春绝对不会承认他地情绪因为和侯小梅地一个电话而受到影响。然而又不得不承认。刚来江夏地那几天又仿佛在他眼前浮现个一个地镜头是如此清晰。侯小梅从开始地肆无忌惮到天台上地失声痛哭;简言和他并肩出入一个又一个地场所。种种地一切。因为记忆地深入却反而产生了茫然之感。冷冰冰地简言以及深情凝视他地言姐。哪一个才是真正地她?究竟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漫无目地走了一段。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掏出手机一看。半个小时都还没过去。鲁春不由感叹无聊地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慢。
手里拿着手机地时候。不打上几个电话。生活好像就会变得不那么充实。与此同时。开着手机却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似乎又会很没面子。鲁春不由想起了初到江夏从书摊地旧杂志上看到地一篇文章。大意是说有两个西班牙人在餐厅吃饭。其中一人特意掏出手机放在餐桌上。一顿饭吃得拖拖拉拉了一个小时。愣是没有人打他地手机。结果此人最后情绪失控而去……这则故事似乎触动了鲁春地某根神经。诚然。他现在不想打任何人地电话。但反过来说。等不到某些人地电话。却又让他倍感失落。
祝他们白头偕老吧。长叹一声。心底里同时跳出一个声音:祝他们早日分手……
想不到我的内心充满了阴暗啊……鲁春随即对自认是简言男友的那人进行了激烈的批评,就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一个高尚的鲁春正在滑向比较高尚的边缘,所以,他和简言的早日分手是很有必要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鲁春摇头苦笑,所谓的苦中作乐便是如此吧。拨
雄的电话,开门见山说道:“花雄,喝一杯?”
尽管时间才四点刚过,不过,以鲁春想来,听到喝一杯的提议,花雄无论如何也是抗拒不了的。其实不然,电话打过去之后,花雄好久没有回音,直到鲁春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见花雄似捂着嘴的低音:“不方便啊,冯超一直跟在老子屁股后头……”
鲁春破口大骂:“你他妈不会甩掉他……”
“老子一只脚都踩在女厕所门口了,妈的牛鼻毛还死跟着不放,老子有什么办法……”
“笨啊,你把裤子一脱,不都什么事也没有了吗?”鲁春提示了一句,奈何花雄的死脑筋就是不开窍,连声追问为什么脱了裤子反而能把冯超甩掉,要是万一裤子真脱了,冯超忽然发神经,捅他菊花该怎么办……
鲁春可真怒了,叫道:“他捅你菊花,不正好把他扭送公安机关吗?”
“那要是冯超不捅我菊花么办?”花雄又问了一句差点让鲁春吐血的话,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用近似咆哮的声音大吼道:“你他妈进女厕所喝小便去吧!”
江大某女厕门外,花雄怔怔看着手里业已挂断了的手机,好半天才对身边的冯超问道:“都听见了?”
冯超神色凝重的点了头。
“草,鲁这个煞笔到底是什么意思……”
“雄哥,要不说几句?”冯超试探地说了一句,看到花雄在点头,于是就继续说了起来:“我觉得吧,春哥让你脱裤子还是有一定用意的,男生站在女生厕所门口脱裤子,下场只有一个,肯定会被举报,然后就会被扭送到学生处等候处理……春哥的用意就在于此,学生处的处长是你们家的老**,雄哥您老人家前脚从前门进去,后脚就能从后门出来,这么一来,雄哥不就可以把我甩掉,然后和春哥出去喝一杯了吗?”
“草……”花雄连拍脑袋,一指冯,说道:“都是你这死牛鼻毛,害的花大爷忘了这茬……”忽地奇心起,又问:“要是我脱裤子,你会怎么办?”
冯超很认真的点头说:“贫道也会把裤子脱了……”
鲁春招呼花雄未果,转手招呼了席风和李珏。这俩出家人倒是有趣,都说图书馆里美女如云丑男如雨,并一再强调,他们二人是仅有的英俊少年,整个下午都被媚眼给电晕了,所以,腿有点软,过来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一点。
鲁春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嗦之言,直截了当说道:“我先去东山湖饭店,你们两个多久能赶到?”
“说不准……”席风回答说。
“老子掏钱请你们喝一杯,你却告诉我说不准?”鲁春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哎呀,总之就是说不准啦……”席风眉飞色舞说道:“图书馆里来了一位很眼生的美女,很失魂落魄的样子,道爷正排队等着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芳心……”
都他妈什么人啊……鲁春挂了手机,算了,别老想着喝一杯了,就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发呆吧,顺便等候香港方面的电话。
话说在大学校园里,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发呆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鲁春也是发呆了十几秒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总有走过的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偶尔会交头接耳说些什么,鲁春虽然不想听,可他的听力又出奇的好,窃笑之下的私语总会传到他耳朵里,大意无非是说他单相思或者失恋什么的。
当第十个从鲁春面前走过的人也做如是低语之后,鲁春再也坐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冰火女郎的神秘男友,单相思或者失恋的屎盆子,扣猫扣狗,绝对不能扣他头上啊。于是,鲁春也学了乖了,每当有学长、学姐走过,隔着老远就开始东张西望,嘴里念念有词:哎呀,怎么还不来啊……意思是告诉路过的不明真相的群众,春哥不是单相思,更不是失恋,春哥这是在约会,正等着女朋友呢。
不得不说,春哥的小伎俩在江大学子的火眼金睛之下显得多么的幼稚可笑,虽然鲁春来了这么一手,没有人再妄自揣测春哥究竟是单相思还是失恋,不过,所有人的结论都到达了惊人的高度统一:瞧那煞笔,被人放鸽子了……
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人坐着发呆而已啊……鲁春仰天长叹,叹毕,长身而起,一不留神之下,却发现十米开外,一位香娇玉嫩的俏佳人正怯生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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