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过花雄,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哪一个?
花雄说:“我妈已经死了……”
所谓曾经,是指以前某段时间存在或发生过的,这里所说的时间段,可以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也可以是几秒。
问花雄话的人现在就站在花雄面前,他的名字叫冯超,因为冯超破天荒掏钱给花雄买了几大串麻辣烫,花雄为表示他的无限感激,所以说了他将在以后的日子里终身后悔的话。他说:“好兄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于是,从未有过客经历的冯超就很挨抽的问,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哪一个啊……再于是,花雄说,我妈已经死了……再再于是,冯超说,就当我买一碗麻辣烫喂狗了……
如果花雄的手机铃声没起来,花雄与冯超的口水战将会无限期“于是”下去,所以说,鲁春的电话至少起到了阻止扯皮的作用。
花雄按下了听键,牛气冲天说:“老子正在揭批邪教,有屁快放,没屁先去买一个烤地瓜,吃完地瓜再打电话过来……”
鲁春没空和花雄扯皮,沉声说道:“: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找出霍睿档案,把他的标准照拍下来用彩信发给你,你再把彩信发给我……让你爸直接发给我也行,反正你也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求我……”花雄吃麻辣烫太急了点,牙齿缝里塞进去了一粒碎花椒,这时候牙齿痒的难受,说的话也开始有挨抽的迹象。
果。鲁春说:“找抽是不?敢和春哥这样说话……”
“和春哥条件、讲待遇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这事得去求老**面子成本较高啊……要不晚上喝一杯过要白地。啤酒咱不干……”
“我靠。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出家人。顿顿下馆子了……”鲁春气结午才从倪珂那里拿了点钱。一不留神全都到花雄肚子里去了。“好吧吧。你马上动要快。迟了等着喝辣椒水吧……”
“雄哥。晚上喝一杯啊?”冯超地态度大变。低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
挂线之后三分钟不到花雄地彩信如期而至。尽管这个时间已经算比较快了。由此可知。花剑虹受到花雄地压力有多大。不过。到底快不快价权在鲁春手里。鲁春说快就真地是快。如果鲁春说慢快也只能变成慢——谁让鲁春是领导呢……
在等待花雄传来霍睿照片的同时,鲁春给焦宝亮打了个电话先问焦宝亮,从祖国大陆坐飞机去宝岛,是不是一定要在香港转机。焦宝亮回答了一箩筐,从两岸直航城市到两岸直航班次,谈话要点甚至连直航的时段都包括进去,最后得出结论,从江夏乘坐民航班机想要直飞宝岛那是不可能的。
鲁春强压下把焦宝亮狂扁一顿的冲动,得到有用讯息之后直接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孟飞凯的电话号码,考虑到孟飞凯的废话比焦宝亮更胜一筹,鲁春言简意^询问亮子在香港有没有八局的兄弟,鲁春说:“我想在香港地面上抓一个人,不过,现在为止还没有有力的证据,仅仅是怀疑而已,很有可能把人抓回来之后,结果证明对方是清白的,所以说,干这事还是要担风险的。”
焦宝亮很无奈地说:“小春,我叫你春哥了,你先搞清楚,咱们这是八局,不是安全部好不好……即使是安全部,没有上头的命令,你敢私自动一动试试?”
“上回你调查侯小梅的时候不是动用了军方关系了吗?”鲁春不解地问道。
“军方也有在新华社香港分社工作的啊……”
“算了,你和亮子一个都靠不住。”鲁春赌气说道。
说完之后开始后悔了,心说焦宝亮和孟飞凯二人也是职责所限,帮你是人情,不帮是道理,没理由过分要求他们为自己做什么。正要改口说些好话缓和缓和,却听到孟飞凯很不以为意的笑道:“地球人都知道亮子的确靠不住,我凯子就不同了,听着,我现在给你侯小梅的电话,这种事让他们香江豪门出动最合适,即使抓错了人,豪门养着的律师可不是吃闲饭的,有的是官司好打,你大可以抽身事外毫发无伤。”
鲁春大喜过望,连声说还是凯子哥靠得住。记下侯小梅的电话之后,花雄的彩信也过来了,调出彩信,确定花雄发过来的是霍睿的标准照之后,鲁春犹豫一下,随即输入了孟飞凯报出的电话号码。
在鲁春的生命中,侯小梅绝不仅仅是一位过客,说起来,鲁春的初吻滋味还是在不经意之中,和侯小
体会到的,那条软软的,似乎带了点香甜滋味的灵舌鲁春极大的震撼,从此以后,鲁春明白了什么才是接吻。
相隔了一个月的时间,侯小梅的影子淡了,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似乎也陌生了许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她还会不会认出他的声音……
给侯小梅拨打的电话并没有一拨就通,倒是焦宝亮的电话随后就到,一接通就听到焦宝亮得意的大笑声:“我早就说过,飞凯靠得住,母猪会下蛋……没打通侯小梅的电话吧,记得前面加,想要电话费便宜点再加拨12593,注意,12593放在前,不要搞错顺序哦……”
鲁春笑了起来,说道:“谢了亮哥,有空来江夏的话记得先打个电话过来,我来接你们,为你们接风……好了,真的有很急的急事,先挂了啊……”
再次拨打了侯小梅的电话,这回总算一拨就通,只不过,侯小梅的嗓音隔着电波显得空旷了许多,一刹那间,精致到几乎毫无瑕疵的玉容,在脑海中似乎模糊起来。
侯小梅一开始的是广东话和鲁春打招呼,或许是因为显示的号码是内地过来的,很快又改口成了普通话,连问数声,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满的说道:“谁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鲁春正在犹豫,该叫她侯梅还是小梅,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但从意义上来说却绝对不止是一字之差。被催的急了,鲁春急忙说道:“别挂,是我……”
“你又是谁?”侯梅惑的声音显得那样刺耳,就在鲁春忍不住要挂了电话的时候,蓦地听到对面惊喜之极的大叫:“小春,你是小春,对不对?”
电话里传来侯小梅极大的意外喜,鲁春的热情随即也被点燃,笑着说道:“呵呵,是我没错,想不到你还能认得出我的声音……怎么样,你还好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没料到换来的是侯小梅异常直接的“不好,一点儿也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不,难得老朋友打电话给你,再怎么不好,你也应该装得高兴一点啊,”鲁春听出了侯小梅话语中有些埋怨的意思在里边,于是就笑着打趣说道。
电话里阵沉默,随后听到侯小梅压得很低的声音:“你还有脸说,人家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数数日子,都隔了多少天了,到今天才想起要给我打电话?”
“误会,纯粹是误会,”鲁春赶紧为自己申辩,猛地想起了什么,马上抱怨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诬赖好人的,是我的初吻被你夺走了好不好……”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侯小梅的声音出奇的变得愈发温柔起来,“原来你也是初吻啊……”
鲁春却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女人的初吻固然是珍贵的,男人的初吻却实实在在是耻辱,你说你一大男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连接吻都没体验过,这也罢了,你要还好意思说出来,丢人不丢……
“不说这些无聊的了,这回打电话是来求助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鲁春叉开话题回归到本意上,说道。
侯小梅并没有因为鲁春有事才想到给她打电话而有所不满,相反却很有兴致的问道:“说吧,我听着呢……不过先声明,并不一定能帮到你啊……”
“谢谢啊……”鲁春道了声谢谢,然后说起了霍睿之事,当然,说的时候非常简要,着重点出这人可能通过香港转坐去宝岛的航班,并一再强调,如果私自扣人会惹麻烦的话,这件事当鲁春没提起过。“对了,我手机上有这人的免冠证件照,一会儿我发彩信给你。”鲁春最后说道。
“小事而已,”侯小梅并没有把私自扣押过境旅客想得有多严重,一口答应下来,并询问了航班号以及飞机从江夏出发的时间。
鲁春很是赧然,惭愧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人的行踪只是我的猜测,事实上,他也未必会途经香港,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让你白忙活一场……”
侯小梅闻言一阵轻笑说:“你啊,还是老样子……”
“你却是开朗了许多。”鲁春随即脱口说道。
话到此处,江夏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鲁春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现,侯小梅的形象也似乎逐渐清晰起来,那个有着一段苦难童年的美丽少女,她是不是也在想着他们之间短暂却又不寻常的交集?
似乎双方都没有再要说的了。鲁春正准备收线之后把彩信发给侯小梅,却忽然听到侯小梅问道:“小春,有女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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