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王粲,居然就再没有第二个人来见我,不但王允的人没来,吕布的人没来,城中的西凉军胡轸、徐荣的人没来,连我的同门荀攸的人也没来,甚至,连娄圭也没有派人来。
我似乎嗅到一种诡异的味道。
长安城,与开始诏我前来的长安城,不太一样了。
生了什么事情,造成了这种改变?
是王允的实力可以增强到不在意我军的出现了么?
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完全收伏了长安城中的西凉军团,还是得到其它的援助?
不可能啊!
天下有可能支援他的,除了我还有谁?他视为朋友的袁绍去年曾推出新版的皇帝刘虞,结果得到大家的反对。如果是强势的汉王朝,此时袁绍已被视为反贼加以消灭了。再加上他正与公孙瓒交兵,根本就没有时间西顾。曹操,正忙着打黄巾收黄巾呢,今年他将得到几十万青州军,从而使实力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展。兖州刺吏刘岱已死,他入主兖州已成定局。但是他正在膨胀期,绝没有时间西顾。袁术,他自己想当皇帝,怎么可能来帮王允?刘备?这位皇叔到是有心,可是他只是一个平原相,哪有权力离境?刘焉?这个老家伙是个一心想当皇帝的家伙,他听说益州有天子气,于是找到益州当州牧,才到地方就派张鲁割断了汉中,不再与朝庭联络,打起了当土皇帝的主意。他自己偷偷的都造了皇帝的车撵,哪有时间和心情来帮王允。
可是,这一切的生又是为什么?
次日清晨,我就安排文杰进城,一方面请示入城之事,一方面索要军械粮草,王允新得了董卓郿坞中的全部家当,此时简直富可敌国,不向他要向谁要?
同时,我让文杰联络已在城中的娄圭。娄圭两个多月前就奉父亲的命令前来长安,帮助父亲寻找人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到这里来,他本来应该主动联系我的,怎么还要我主动找他?
我开始作不好的打算。
此时长安城中暗流汹汹,虽然我拥有兵马,也料定王允视我为助力,不会轻举妄动。但是并州军与西凉军仇深似海,西凉军又刻意向我示好,这样一来ap.,吕布对我的观感定是极差。这位不按长理出牌的绝顶高手在,我不能不加以小心。万一他一时失手,手中方天戟错砍在我的头上,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了。
文杰回来对我说:“公子,奇怪,我们未来之时,王司徒一个劲儿的让我们快来,可是到了长安城下,他又不说让咱们进城的事情。虽然答应给物资,却答应得不痛快。我到他府中,没有人看得起我,和那位主管钱粮的椽属打了半天的口水官司,才讨得三日军粮。而且我们在城中的先期人员传来消息,说吕布天天在大叫,说要给公子好看呢。”
“给我好看?他说原因了么?”
“说是因为公子包庇西凉贼军,也是应当清除的乱党。”
果然是因为吕布啊,自视太高,以为他自己就可以消灭天下所有不服从的人。
当然,并州军马的武力不可小视。李肃征西凉军失败,是因为他自己带的也是西凉军,军心不齐,作战不利,这是正常的。可并州军,那是天下少有的可与西凉军对攻的军队,其战力犹在豫州军之上。与豫州军步兵较多不同,并州和西凉,都拥有不少骑兵啊。吕布的骑兵,高顺的陷阵营,张辽的扶佐,在长安城中的势力,我可不想当他的正面对手。他正面的对手是西凉军,别针对我,我是出来做俯卧称的。
“娄圭那里情况又如何?”
“娄先生那里很好,相当好,整天有数不清的人到他那里去吃吃喝喝,门庭若市啊。”
文杰这话听起来不对头。
“此话怎么讲?”
“哼!这个娄圭,他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整天与一帮人作诗论赋,谈玄说谶,小人去见他,他居然只派个下人来应付。听那口气,他得王司徒赏识,很可能留在长安,不回荆州了。”
我这个气啊,这个娄圭,也算一代名人,怎么作事这么不靠谱儿?带着任务而来,来了居然是这样工作的。
如果我是老板,这样的员工,有一百个也早开除了。
可是不成,我不是他的老板,父亲才是。
算了,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招人才的事情,我亲自来好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着军马进城。虽然吕布想要对付我,可我还想对付他呢?
一个忘记长大脑的武夫,在前线杀敌也就罢了,参与研究国家大事,他比董卓也强不到哪里去。可以说,历史上西凉军叛乱,王允负有主要责任,他就是直接责任人。
当下,我招集韩当、魏延、文杰、徐晃四人,对他们说:“我军奉旨来到长安,可王司徒却不肯让我们进城,怎么办?”
诸将登时都怒了:“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平常家里来了客人,还要招待呢,何况我们是他们请来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朝中这帮大臣都是混蛋,公子咱们回去!”韩当性ap.bsp;“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魏延眯着一双细眼,冷笑道,“公子,若按小人的意思,开他几个庄堡,他们就老实了。”
此语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可是魏延却并不在意。
嗯,这个魏延,行事不拘一格,无所顾忌,是个人才,但使用时要小心不要伤了自己的手。
“魏延,此事便由你来办。记住,只取粮草,不许杀人。就说朝庭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只能就地征物资。”
“没问题,公子您放心好了。”
“文杰,你先打探一下,百里内的庄园,都有哪些背景,我们是要制造麻烦,不是要制造敌人,无论是王允恼了,还是吕布杀出来,我都唯你是问。”
文杰苦着脸:“公子,这又要闹,又怕出问题,还如不闹么?”
“笨!看看哪些大人是在王允身边能说上话的,但又不是能做决策的,不就成了?闹得要小,但要见成效!别坏了咱们豫州军的名声,影响了荆州那边招收贤人的大计。”
其实,说起来难,并不算难,司徒府里的椽属们,谁家在这附近,去找上门,说我们远路而来,司徒大人不让我们进城,不给我们物资,没有办法,只得先到府上借用。不白用,打借条,到时归还。
可是这种借条,谁又敢上门来讨债?除非是疯了。
又有人在路上设卡,收保护费,咱们豫州军来保护长安,结果不让进城,不给钱粮,没有办法,只好收点钱。不交,可以,别过去。
路上的商人们也不干了。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可怜债主入长安找自己当官的亲人:“不行啊,想办法和司徒大人说说,豫州军因为进不了城,得不到物资,到处借钱错粮呢,咱们家三屯粮食,都给借空了,快点让他们进城,给他们粮吧,要不然,咱们全家都得饿肚子了。”
这样一来,这些椽属们都去找王允:“司徒大人啊,人家豫州军千里来长安,为奉诏而来,您不让他们入城,不给他们粮草,他们在闹呢。长安才经大乱,可经不得他们闹啊。”
“闹?他们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没有,他们到处借粮设卡,而且说是司徒大人不给军响,所以无奈之下只得借粮征税,这是败坏大人你的名声啊。”
……
可是,连灌到我的耳朵里的这种声音都多如牛毛了,可是王允却依然没有说让我进长安之事。
难不成?我真的一生气,转身走了?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中,一**的祭祀之礼开始了。
王允在高调的给讨董之时死去的大臣们开追悼会。
他亲自写的祭文,在金殿上为这些英灵大哭。
他哭前太尉,卫尉张温,此人参与刺杀董卓的密谋,因过去得罪过董卓,在密谋期间,被董卓找了个借口,绑到闹市乱棒打死。
他哭前司空荀爽,此人是他的支柱,却早早病逝。
他哭越骑校尉伍孚,此人冒死执行刺杀董卓的任务,失败后宁死不屈,被董卓杀害。
他哭议郎何颙,此人参与伍孚行刺董卓一事,失败后被捕入狱,死于狱中。
……
但是,这所有的痛哭都只有一个目的,他要凝聚人心,他要清算西凉军的罪恶。
西凉军危险了。
蔡邕危险了
而我也危险了。
我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王允调大汉第二名将,那位被李傕、郭汜打败的大将朱隽回京。
小道消息说,他将接收豫州军团!
如果这是真的?我怎么办?
若圣旨一下,豫州军只怕立即就散了。
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敢抗旨么?
王允,你好本事啊!
这一刻,我心中微微有些后悔。
是不是近两年来,我太顺了,所以让我误判了形势?是不是没有父亲和荆州在我身后,我就会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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