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平扬却不一样了,他的心第一次有了一股*,那是深入骨子里一股变强的**。他终于知道自己该追求什么呢,那就是不断地变强,不管能走到哪一步,都绝不放弃。当有这股*后,向平扬对街面上的一切都没了兴趣,向高也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所以才这么快就返回客栈。
向良和王萍都坐在客栈大厅的一张空桌子上,向良依旧抽着他的旱烟袋,王萍则是无所事事的和向良闲聊着。
“爹,你知道‘武士’的事吗?”见到向良,向平扬就迫不及待问出了此时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向良愣了一下后,便放下烟袋,一脸意外的望着儿子,问道:“平扬,你遇到武士呢?”见儿子点了点头,才继续道,“其实我对‘武士’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有着比平常人要强上许多的武力,而且他们基本都是一心追求武道极限疯子,很少理会俗事,当然这指的都是那些沉迷于武道的真正的武士。我知道的也就这么么多了,怎么,你对武士很感兴趣吗?”
“嗯,他们很强,我也想要变强!”向平扬握紧了拳头,咬牙道,这句话尽管声音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决心,就连向良都为之动容。
王萍同样是感觉到了向平扬话中所包含的那份决心与执著,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她这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一定会为这个梦想而努力,不断地向前,并永不放弃。微微皱了皱眉,她没有开口,虽然她不知道武士是什么,也不知道儿子到底想干什么,但在这一刻她却选择了任由儿子自己做主。
向良哈哈笑了两声,突然凑到儿子耳边,轻声道:“儿子,你还要变强吗?那可就真成怪物了哦!”说完又是大笑了两声。
听到向良的悄悄话,向平扬顿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他还真不知道这个老爹也会有如此不正经的时候。
很快的又是过去了一天,翌日,向平扬一家子就乘着马车返回了向家村。这次离家三天,向家村还是和往昔一般,宁静祥和。向平扬突然发觉没有小镇的热闹,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哈哈,终于到家呢!”一进家门,向良就大笑了两声。向澄在一旁也不住的点了几下头,向平扬立刻调笑道:“妹妹,难道你不喜欢镇上的好吃的了吗,怎么回家会这么高兴呢?”向澄微微摇头,奶声奶气却又装作无比认真地道:“娘的菜比那里的菜好吃!”听到她不清不楚的话,三人都是同时笑了起来,他们自然知道王澄指的那里就是醉仙楼了。
“是啊,娘做的菜是最好吃的,比那里的菜的确要好吃得多”向平扬也点头赞许了两声,这到不是他有意夸王萍,王萍做的菜的确很好吃,向平扬就不禁一次感慨过向良的福气。虽然平常也没被他们少夸,但听到女儿与儿子的话,王萍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一家欢笑下,本就已经快过去的一天时光又无声无息的逝去了。第二日亲晨五点,向平扬就起了床,然后飞一般的冲向了山里。在骊山镇未回来之前,向平扬心中便有了个训练自己的念头,现在一回到家,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当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训练自己,不过对此他也没多大在意。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训练的目的无非就让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变强,力气变得更大,速度变得更快,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怎样训练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他在镇上的时候还是向父亲和向高大哥他们请教了一些训练的问题的,毕竟他们是大人,虽然自己没训练过,但也见过这些事。
根据他们说的,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向平扬便为自己计划好了未来的训练计划。要是有人知道向平扬的计划的话,他一定会吓得呆若木鸡。这训练的难度别说小孩了,就算是真正的*武士也不一定能做到啊!
疾速跑到了山中后,向平扬开始了他的第一天训练。第一向是,以极限速度在树林里奔跑一个时辰,在空阔的地带极速奔跑一个小时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更不要说是在这个长满了花草树木的山里了。但向平扬还是做到了,而且他也估计着不错,这差不多已是自己的极限了,要是再多跑一点时间,那可能真的就会直接晕倒了。
第二向是,把一块巨石举在头顶,要一直举半个时辰。众所周知,就算举很轻的东西,举半个时辰,手臂也要累得不行,更别提举一块巨石。而且向平扬举的那块巨石至少也有百来斤,一般人怕是连举都举不起来吧!这一向比第一向还要困难数倍,但向平扬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第三向是,找一头野兽,与之搏斗,但只准守不许攻。这也是向平扬依据自己的怪力而定的,毕竟除了那种变态的妖兽,普通的野兽恐怕是很难抵挡向平扬那种怪力的。而之所以要这么做,那是因为实战的缘故,因为无论力气多大,速度多快,没有经历过战斗,始终都只是花架子罢了。
由于是刚刚准备的计划,向平扬也就准备了这三向,前面两向虽然困难,但只要向平扬咬牙坚持,总是能完成的。可最后一向就难办了,毕竟那种凶猛的野兽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还好,向平扬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没有花多久,他便在森林里找到了一头灰熊,也合该这头灰熊倒霉,偏偏遇上第一天开始特训的向平扬。
看到这头在森林里晃晃悠悠的灰熊,向平扬顿时双目一亮,从树上跳了下去,拦在了灰熊前面。这头灰熊望着这个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类,心中立刻燃起无限恨意,怒吼一声,就向这个看起来极其弱小的人类扑去。按它所想,这个人类肯定会被自己一爪子撕成两份,可是预想中的事并没有发生,反到是这个弱小的人类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自己的攻击。
虽然向平扬对自己的身体非常自信,但也不会傻到用手掌去挡灰熊爪子的地步,那绝对是皮开肉绽的下场。躲过灰熊的利爪,向平扬又站到了灰熊的身前,这已经是**裸的挑衅,灰熊虽然没有多少智慧,但也是被向平扬的举动给气得暴跳如雷。
通红着双眼,灰熊怒吼着又迅速向向平扬扑去。这次向平扬并没有闪开,而是用手臂挡住了携泰山压顶之势拍下来的熊掌。这是肉掌与肉掌的碰撞,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不过在挡住了灰熊的一掌之后,向平扬顿时退了几步,同时狠狠的甩了一下又痛又麻的手臂。灰熊的力气还真是大,只守不攻之下,向平扬的身体也扛不了这么重的打击。
但向平扬之所以与灰熊战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并没有在意,反到是以更加疯狂的压迫逼得灰熊只得全力对战。
就在向平扬和灰熊纠缠得难舍难分之时,数十人却已经静悄悄的到了附近,并偷偷地当起了观众。
打了大半个时辰,一直打到向平扬感到精疲力竭时,他才迅速的从灰熊的巨掌下退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戒备的望着灰熊。虽然现在是向平扬主动停战,但如果灰熊还想打的话,他也不介意再陪它练练。
可谁知道灰熊见向平扬突然退开,立刻如蒙大赦般飞快的转身,一溜烟便跑得无影无踪,离去时,它连望都没敢望向平扬一眼,庞大的身体似乎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灰熊这古怪到了极点并且快到了极点的动作让在一旁还谨慎的戒备着的向平扬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头灰熊熊竟会有如此的举动。
“队长,你真的太牛了!”这时,一道笑声突然从向平扬身后的树丛中传来,没等向平扬转身,数十个朴实大汉已经飞快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正是向家村捕猎队的成员。
“队长,你竟然直接把那头灰熊给缠怕了,您真是太牛了!”
“嗯,和灰熊硬撼还不还手,我看也唯有您老人家才能做到了!”
“是啊,是啊,我还看到了灰熊离去时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搞不好这头灰熊因为受不了队长他老人家的打击现在已经跑去自杀了,哈哈”“……”
“停”见众人越说越离谱,向平扬赶紧喊了停,狠狠地瞪了瞪这些一脸笑意的家伙,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我不是都已经和你们说了退出捕猎队了吗,还叫我队长?还有,别一人老人家前一个老人家短的,我还没那么老吧?”
“是,是,您不老,您才几岁,怎么能算老了,您要算作老,那我们不都算是棺材里爬出来的了吗?”向平扬的话音刚落,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立刻就接了这么一句,顿时又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面对这么一群家伙,向平扬也唯有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在有了这个特训计划后,向平扬就宣布离开了捕猎队,没想到第一天就会遇到这群家伙,也算是他“福星高照”了。
顺利完成第一天的训练,向平扬和捕猎队的家伙们又在山里晃荡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分,才说说笑笑的返回了向家村。
刚一回到家中,还没有见到父母,向澄就冲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往柴房方向跑去,同时嘴上叫嚷着:“哥哥,那个、那个蛋不一样了,快,我带你去看!”
向平扬微微愣了一下,虽然妹妹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他还是听懂了,好像是说他带回来的那个巨猿蛋有了变化。不会是孵化出小巨猿了吧?向平扬心中迅速的闪过这个念头,心中一喜,也不要向澄带路了,放开她的手,飞快地跑向了柴房。他当时把那个蛋抱了半个多月后,见还没有什么变化,就把蛋扔在了柴房。
还没到柴房,就见柴房敞开的门上射出的阵阵令人眩目的光芒,向平扬心中更是兴奋了,有这个异像,就算巨猿蛋没有孵化,那也肯定是有了惊人的变化,这足以让向平扬欣喜若狂。要知道,前阵子,他虽然为这个巨猿蛋伤透了脑筋,但是这个巨猿蛋却是一丝变化都没有。
激动的走进柴房,最先看到并不是巨猿蛋,而是蹲在地上的向良。在向良身前,就是向平扬牵挂的巨猿蛋,唯一令他失望的就是巨猿蛋并没有孵化,只是在不断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爹!”向平扬有气无力的叫了声,显然这个蛋又让它失望了一次,而且这次还是在他抱着极大的期望下,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
听到儿子垂头丧气的叫声,向良不用转头就知道他脸上肯定是写满了失望。“哈哈,儿子,别这么快就失望,它可是会给你带来惊喜的哦!”向良大笑着转过头,神秘兮兮的说道。
向平扬摇了摇头,还是一脸的不开心:“能有什么惊喜,它又没有孵化!”说到这里他突然瞥见向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动,他立刻大叫道,“什么,你是说它会孵化?”
向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浓了,但见到儿子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还是不愿再逗他了,大笑道:“哈哈,据你爹我的观察,蛋里面有着轻微的响动,应该是里面的小巨猿想破壳而出。”
“真的?”向平扬面上一喜,但转而狐疑地瞄了两眼向良,小声道,“您老不会是安慰我吧?”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就给我过来自己听!”听完向平扬的话,向良是气得直翻白眼,狠狠地给向平扬来了个栗暴,还不忘教训道,“你什么时候见你爹骗过你呢?真是个兔崽子!”
揉着头上被向良敲过的地方,向平扬赶紧蹲到了巨猿蛋旁边,耳朵贴着蛋壳听了起来。当然在此之前,在心中,他还是腹诽了向良一句:您老的话一直就很让人怀疑!当然这个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除非向平扬吃饱了撑着了。
耳朵一贴到蛋壳,向平扬就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果然,里面有一个强有力的“将、将”声,每隔差不多的时间就响起一声。听了半天,向平扬终天可以肯定,这应该是里面那只小巨猿的心跳声。看来这个蛋却实有孵化的希望了,至少证明里面的生命还活着啊。向平扬当时就怀疑过这个蛋是不是一颗死蛋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
“怎么样,老爹没骗你吧?里面的小巨猿快要孵化出来了吧?”见到向平扬脸上的笑意,向良知道儿子肯定听出来了,所以立马问道。
向平扬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怯怯的望了向良一眼,终于还是小声道:“爹,里面的应该是小巨猿的心跳声,而不是什么破壳的声音吧!”
“哦……”向良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接着又迅速大笑道,“哈哈,是吗?哦,既然你回来了,这个蛋就交给你照看了,你爹我要去清点一下药材!”说完又是大笑了数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柴房,只有向平扬才发觉离去时的向良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几下。
“哈哈哈……”毫不掩饰的大笑声从柴房里传出来,让刚走到院子里的向良一个踉跄,差点就一跤跌倒。
又在柴房里观看了巨猿蛋大半个时辰,可是巨猿蛋除了还在散发着光芒外,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无奈之下,向平扬只好抱着巨猿蛋走出了柴房。但他这一下可不敢离开家出去,因为巨猿蛋发出的光芒在阳光下同样的异常明亮,更何况此时的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到时候,巨猿蛋可就更加的显眼了。他们一家子都是早知道了妖兽的事,更是知道向平扬身上那非人的怪力,所以才见怪不怪了,可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吃完了饭,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巨猿蛋在这漆黑的晚上发出的光芒显得异常的明亮,比那煤油灯那是要亮上百倍千倍。幸好向平扬是一个人睡,也幸好他睡觉也不在乎亮度,要不他就真的此夜无眠了。抱着巨猿蛋*了大半个时辰,向平扬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得正香的向平扬忽然感到胸前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地抖动着,他也立刻被这种响动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正看到怀中的巨猿蛋发出的光芒不停的波动着,时明时暗,而且整个蛋也是急剧地抖动着。发现这个变故,向平扬顿时睡意全无,迅速把巨猿蛋放到床上观察了起来。
只见蛋身上散发的白色光芒时明时暗,更是隐约可见一些金色的光晕在蛋面快速的流动着。并且那些显现在蛋壳上的金色光晕还正在如蜘蛛结网般一点点的增多着,很快的就遍布了整个蛋面。这时,蛋身上射出的那些忽明忽暗的白色光芒也随之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的金光。整个巨蛋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柔光,看起来是那么的绚烂迷人。
一旁的向平扬看着这些变化早已是目瞪口呆,柔和的金光洒在他身上,竟给他带来一种别样的祥和温暖,让向平扬有一种极度舒爽的感觉。
就在向平扬沉醉于巨蛋所散发的柔和金光时,蓦地又异变*。从巨猿蛋上突地不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一脸诧异地望着巨猿蛋,但紧接着,向平扬脸上就露出了狂喜之色。只见在“咔嚓、咔嚓”的声响中,蛋壳上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并且这些裂痕极速的蔓延着,片刻间就遍布了整个蛋身。
一脸紧张的望着巨猿蛋的这些变化,向平扬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了。终于在他的万分期盼下,“啪”地一声轻响,蛋壳总算是掉了一小块。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啪、啪”声,很快蛋面上就破开了一个人头般大的洞。
一只长着白色柔毛的爪子忽然悄无声息的从洞中伸了出来,紧管向平扬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但马上他就平静了下来,专心致致的盯着巨猿蛋,同时在心中不停的为这个小生命加油着。
看着那只柔嫩的爪子在蛋壳上苦苦的抓着,向平扬差点一*,就要去帮这个弱小的生命把束缚它的蛋壳弄开,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他相信,这个小生命一定能战胜这点麻烦,顺利地出现在这片广大的天地中。
小生命果然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地就把这个缺口越弄越大。当它的头从蛋内钻出来时,再略微一用力,顿时就把本就已经破碎得差不多了的蛋壳完全弄成了碎片。这时,向平扬也已经看清楚了小生命的全貌。
和向平扬猜想得不错,巨猿蛋里孵化出的果然是一只“小巨猿”。当然这个小也是相对那头恐怖的巨猿来说的,其实这只小巨猿也与向平扬差不多般大小了,这对刚出生的生物来说也是很庞大了的。
这只小巨猿除了身体比那头巨猿要小上一大号之外,他浑身都没有一根金毛,长得全是白色的柔毛。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无论什么生物在幼生体与成熟体之间肯定是有些差异的。
当这只小巨猿从蛋壳中钻出来时,眼睛并没有睁开。闭着眼睛在床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它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自然是一脸好奇的紧盯着它的向平扬。
也许是第一眼看见向平扬的缘故,它看了向平扬片刻后竟流露出一种亲昵的神态,更是主动的钻到了向平扬身边,用头上的毛发不停地蹭着他。
虽然有些奇怪小巨猿的举动,但面对这么可爱的它,向平扬也顿时腾起了一股怜爱之心。摸了摸小巨猿头上的毛发,向平扬自言自语又像是向小巨猿说话似的嘟囔了起来:“小巨猿啊小巨猿,你现在可是跟着我了,我总要给你取个名字吧?要不叫你小猿吧?不好,不好,太难听了!看你一身白毛,要不叫你小白?不,还是不好,你长大了自然就会变成一身金毛的,要不叫你小金?哦,好像还是不太好哦……对了,你就叫做‘大猩猩’怎么样,这个名字多么威风啊,是吧?好既然你不回答,那就证明你同意了,那你以后就叫‘大猩猩’了哦!”
嘟嘟囔囔了大半天,向平扬总算是为这头刚出生的小巨猿取好了名字,从此,天地间就多了一头叫作“大猩猩”的妖兽!
日升日落,春去冬来,冬去春又来,时间就此流逝。光阴荏苒,转瞬已是十年以后。
亲晨时分,金乌初升,射入山里的日光还是十分微弱,堆满了落叶的树丛间阴暗潮湿,就连早起的鸟儿也才刚刚离开温暖的鸟巢。一阵风声呜咽而来,隐约可见两道朦胧的身影在古树间一闪而过,只是面对那一闪即逝的身影,就算有人看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眼花。
两道幻影在满林的古树间腾挪跳跃,疾速奔驰,眨眼间就在百丈之外。就这样一直在深山中的古树上飞奔了大半个时辰,两道幻影才在一片小树林中停了下来,同时也显现出了身影,竟是一个穿着单褂的少年和一只高达一丈的金色猿猴。
少年肤色黝黑,面貌普通,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在向家村已呆了十年之久的向平扬,那头将近是他两倍高的金色巨猿自然就是大猩猩。
自从定下了那个训练计划后,向平扬就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修行。期间可以说是风雨无阻,唯一几次耽搁,还是被向良强行拖住了。通过十年的苦修,向平扬的身体也是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不管是力量,速度,还是身体强度,他都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而一旁的大猩猩成长的也是非常之快,虽然向平扬不知道它现在是否有了十年前见到的巨猿厉害,但至少大猩猩比起此时的他也是不遑多让。虽然在大小上,大猩猩和十年前的那头巨猿还是相差甚远,但向平扬一点也不怀疑它的实力。
当年,出生没多久的大猩猩发现向平扬收藏起来的那两颗妖兽内丹后,就表现了极大的兴趣。而当大猩猩把内丹给吃了之后,在向平扬的忐忑下,当天傍晚,大猩猩就发生了异变。它竟全身射出阵阵金光,更古怪的是那些金光竟渐渐由虚变实,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巨茧把大猩猩给困在了里面,就好像大猩猩又变成了一个蛋一样。直到三天后,大猩猩才破茧而出,并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所以可以说十年来,大猩猩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变化,不知道是因为吞了那两颗内丹让大猩猩产生了异变的缘故,还是大猩猩它要变化根本就需要这种内丹。
虽然不知道这个变异是好是坏,但向平扬也没在意,因为大猩猩这十年来实力也在逐步的增长着,并没有因为身体的不变而没有变强。而且那增长的速度就连向平扬也为之咂嘴,十年前,任借自己的巨力,向平扬可以稳胜大猩猩,而现在,就是向平扬也不敢说自己的力量就一定可以压大猩猩一筹。而且向平扬还是通过这么拼命苦修得来的进步,所以有时他也不得不感叹大猩猩身为妖兽真是太得老天爷垂青了。
“来,大猩猩,上一次我们没有分出胜负的,今天我们再来一次!我就不行了还搞定你这头变态猴子。”在小溪旁站定,向平扬冲大猩猩勾了勾手,豪气地叫道。
仿佛听懂了向平扬的话似的,大猩猩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大吼一声就朝向平扬扑了过去。在很多年前,普通的野兽就无法让向平扬练手了,幸好有了大猩猩,他才不至于没处发泄。十年来,向平扬和大猩猩打了无数次,虽然说是一次都没有输过,但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因为大猩猩极其聪明,每次见向平扬占了上风后,就很是光混的不打了,让得向平扬郁闷得不行。
横掌挡住大猩猩拍下来的一爪,向平扬暗暗抱怨,一月没打,这头变态猴子的力气竟又大了几分。他却没有反醒自己,身为一个人类,力量却能和妖兽抗衡,岂不是更变态吗?
一人一猿的对战没有一点章法,完全是拳对拳,掌对掌的直接肉搏,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所会的那一点技巧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砰砰砰”一人一猿的每次碰撞都发出剧烈的声响,而且拳风击在地面上也是呼呼有声。再一次与大猩猩对了一拳,向平扬目光一亮,一个微妙的转身,便是转到了它的身后,举起拳头砰地一下正砸在了它的后背上。大猩猩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向平扬全力的一拳砸得飞出了数丈远,落到地上更是发出“轰”地一声巨响。
望着又立刻跳起并转身怒气冲冲地向自己扑过来的大猩猩,向平扬顿时摆了摆手,示意停斗,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怎么样,大猩猩,我这个转身快吧?这可是为了对付你,我专门练了一个多月的在方寸之间能快速转身的技巧。哈哈,效果还不错吧?”
向平扬的确是花费了一个多月才练会这个能快速转身的身法的,这个身法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关键就是要熟练,孰能生巧嘛,正是此理。在力量与速度上,向平扬不敢说能稳胜过大猩猩,但在灵活多变上,大猩猩庞大的身体却实是要差上许多了!
虽然被向平扬全力一拳击飞,但大猩猩并没有受一点伤,这就是身为妖兽的最大好处,大猩猩的身体实在是在是太结实了,皮厚肉糙的,对向平扬的全力一击也不过只是感到微微有点痛罢了。在这一点上,向平扬可是大感不如啊,十年的特训,也没能让他身体强到像大猩猩那么变态的地步。
听到向平扬的话,大猩猩眼睛立刻骨碌碌的转了起来,似乎是在考虑向平扬话中的可信度。最终它也没敢再扑上去,只是对向平扬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恐吓了一翻。
向平扬又是哈哈大笑了数声,但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他到还真希望大猩猩能扑过来,这样他就可以练练手,让自己的灵活转身的身法更加熟练一些了。不过也不知道这只猴子是不是太过聪明了一点,竟好像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似的。
不过望了一眼对面显然还有着怒气的大猩猩,向平扬立刻就有了主意,脸上也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而无意间瞥见向平扬脸上浮现的那丝诡异的笑容的大猩猩,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突然生出一丝寒意。没等它想明白,一道身影已经携雷霆之势扑到了自己面前。
紧接着的将近一个时辰内,那片小树林内不断的传出某重物砸在地上的“砰砰”声,还不时的传出某个人类的哈哈大笑声,以及某只野兽的怒嚎声。
当向平扬再带着大猩猩返回向家村时,大猩猩望向他的眼神中已多了一丝隐隐的畏惧,而且在心中已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和这个变态的人类比试了。
“向先生!”村子里的一些村民看见带着大猩猩的向平扬都恭敬的如此叫了声。自从数年前,向平扬带着大猩猩轻而易举的打退了突然袭击村庄的一群黑狼,向平扬在向家村的地位就不断的上升,已经隐隐有了向他老爹看齐的趋势。
还没进家门,向平扬就朝屋内大声的喊了一句:“爹,娘,我回来了!”
那里面立刻传出一个和蔼的声音“回来了,就快过来吃饭吧!”正是向良的声音。向平扬嘿嘿的笑了两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进了院子。院子还是很久之前的院子,和十年前相比,除了有些东西阵旧了点外,其它的摆设基本都没有什么变化。
向良除了比十年前要苍老了许多外,模样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到是王萍却比十年前要苍老了许多,这么多年的*劳让她极速的衰老,身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容光,不过却多了一些祥和的母性光辉,比起当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采。
变化最大的当属向平扬的妹妹向澄了,她已经有十四岁了,与当年那个只知道惦记着好吃的东西的小丫头相比,已经算是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向澄与向平扬可不一样,也许是遗传了王萍的容貌,在村子上可是长得最漂亮的少女呢!
“爹,你又在抽旱烟了,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少抽点的吗?”向平扬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院子上抽着旱烟的向良,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大夫的向良也知道抽旱烟对身体不好,可还是禁不住,这让向平扬也是很无奈。
向良呵呵的笑了两声,道:“我这可是今天的第一杆,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老爹我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爹,你怎么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就看到你抽了一杆嘛,你还说是第一杆?”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来,正是已经十四岁的向澄,此时他正埋怨地瞪着这个说谎的老爹。
“哈哈……是吗?我忘了,看来人老了,记性也变差了……嗯,既然平扬已经回来了,叫*出来吃饭吧?”听到女儿当面揭穿自己的谎话,向良连忙面不改色的干笑了两声,并迅速地扯开了话题。
向澄又是狠狠地瞪了向良一眼,才嘟囔了一声:“真是的”。但向良都如此的说了,她也只好去喊在房间里收拾杂物的王萍出来吃饭。剩下一边听得直摇头的向平扬,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腹诽他这个老爹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一家人又像往常一样开开心心的吃起了饭,却没有发现有一个黑衣人在他们家旁边的一颗大树上观察了他们家良久才跳下树,如同幻影般突然消失了。
“平扬,今天,你就不要去训练了,和我们一起去镇上吧?”向平扬刚从屋内出来,就听到了院子中向良的话。沉吟了会儿,向平扬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他已经有两三年没去镇子里了,每次都是因为训练的缘故。
最近大半年,向平扬发觉自己身体的进步是越来越慢了,他知道可能是再用这种普通的训练方式已经很难提高自己的实力了。所以就算向良不说,过不了多久,向平扬也会出去走走,以寻求突破。
“呀!终于又来到镇上了!”一辆刚刚进镇的马车上,一个清纯靓丽的少女面带喜色的叫了声。马车上另坐着一个样貌朴实的少年和一个容貌端庄的妇人,她们听到少女的响声都是微微一笑。而那个驾车的中年汉子则大笑了两声,道:“小澄啊,你也才两个月没来吧?你看你哥,人家都好几年没来了,都没你这么兴奋!”
少女听了中年汉子的话,看了车上的少年一眼,不满的撇了撇嘴,道:“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是正常人,怎么能和哥这个怪物相比呢?”
一旁的少年听了这话,嘴角边的笑容顿时一僵,过了好半天才对着少女苦笑了两声,道:“小澄,有你这么当面说你哥的吗?”
少女嫣然一笑,道:“嘻嘻,哥,我这可是夸你哦,在咱们村谁不知道哥你的本事最大啊,要知道我可是很少夸人的哦!”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喽?”少年哭笑不得的望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却只看到了少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顿感无语。
“好了,小澄,以后不许这样和你哥说话!”听到两兄妹的对话,车内的妇人和赶车的中年汉子也都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虽然中年汉子的话是在教训少女,但任谁也听得出他语气中一点斥责之意都没有,反到隐隐的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就在马车在一处拐角处转弯时,异变陡生,一声马嘶声突然由远而近,转眼间就奔了过来,“迂”骑马之人在即将撞上马车之时,硬生生停下的飞驰的快马。那是一个面上充满了急切的俊秀青年,只是此时盯着中年汉子,他脸上出现的满面的怒意,却使得他显得异常狰狞。
“乡巴佬,你怎么架车的啊?!”骑马的青年似乎真的很急,也就恶狠狠的瞪了中年汉子一眼,同时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骑着马从马车旁边飞奔而去。
马车上众人都听到了骑马青年离去时的话,明明是那个家伙把马骑得飞快,可是不但恶人先告状,而且还说出了这么一句惹人生气的话。几人脸色自然是非常难看,但中年汉子知道这种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也只微微的苦笑了两声。倒是马车里面的那个少年阴沉着脸,身上竟透出若有若无的杀意。当然这些缥缈的东西,马车上的另外三人肯定是感觉不到的。
再次上路,几人因为刚刚那件扫兴的事都沉默了起来。马车又拐过了几个岔路口,直接停在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小客栈外。
客栈内的生意很好,虽没达到座无虚席,但也热热闹闹,比起附近的客栈要好上许多了。
“哈哈,向大夫,你们来了,快,里面请。”一个坐在柜台后面的面貌憨厚的青年见到进店来的四人,立刻大笑着迎了上来。当瞥见少年时,憨厚青年略微愣了一下,但继而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对着少年爽朗地一笑,道:“原来是平扬兄弟,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还认不出来了!哈哈,快,大家随便找个地方坐,我马上让厨房给大家弄几个小菜!”
说完,憨厚青年也没等几人回答,就小跑着去了后院。进来的四人也不客气,找了张靠近角落的空桌坐下。这四人自然是又一次到骊山镇的向平扬一家子,因为在路上碰到了那么一桩烂事,几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就连最大大咧咧的向澄都是一脸的不快。
而那个憨厚青年自然是向高,他在数年前就取代了老掌柜成了这里的又一名掌柜。不知道向高是不是有管理店铺的天分,在他掌管醉仙楼的这数年里,店里的生意竟是蒸蒸日上,为村里带来的收益当然也是水涨船高。所以这件事才在向家村中人所共知,就连从来不关心那些琐事的向平扬都略有耳闻。
“来,大家尝尝本店最美味的菜!”不多时,向高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端着几盘菜的小二。不用向高罗嗦,望着桌子上这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几人都食欲大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向高在一边和几人说笑了片刻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看着越发能说会道的向高以及这味道也是越来越好的菜,向平扬几人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醉仙楼生意会越来越好。
“爹,娘,我出去走走的!”吃完饭,向平扬对还在吃饭的向良,王萍说道。他好不容易来镇上一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普通的训练已经无法提高自己的实力,看在镇上能否找到提升实力的办法,而且他现在也急于想知道自己和那些在平常人眼中的高阶武士还有多少差距。基于种种原因,向平扬都不可能在这客栈里耗费时间。
“我也要去!”向平扬话音刚落,向良夫妇还没有点头答应,向澄这个丫头就放下手中的饭碗急忙的喊道。向平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目光投向爹娘。
“好吧!你们俩一块去,记得早去早回,还有,平扬,你要看好你妹妹!”向良喝了一口洒,摆手道。对于这个儿子,他现在是放心至极。先说力量方面,虽然这些年向平扬很少在他面前展示力气,但就算向良是笨蛋,他也该知道这个儿子的力气肯定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要知道向平扬幼时力气就比普通的成年人大上许多,再加上他这些年的苦练,要是没成长到一个恐怖得无法想像的地步,那才是老天瞎了眼。
向良的话其实早就在向平扬的预料之中,他这么做也只不过是过个形式罢了。现在见老爹点了头,他立刻迅速朝门外走去,同时给还在吃得不亦乐乎的向澄留下了一句话:“妹妹,想去的话,就快跟上,我可没时间等你的!”
“好,就来!”向澄连忙喊道,可是却没有一丝要动身的意思,直到往嘴里塞了几块美味的食物后,才起身朝向良、王萍两人说了声,“爹,娘,我走了!”然后又才不慌不忙的朝客栈外走去。她可不信那个口硬心软的哥哥会不理她。
果然,当她走出门后,就看到了正靠在墙上的向平扬。顼澄立刻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嫣然一笑,道:“走吧,哥哥,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一个人留下的!”向平扬无言地摇了摇头,朝着正街的方向走去,他的确是被这个丫头吃得死死的啊!
虽然三年没来镇上了,但镇上也没有多大变化,仍旧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街上则充满了小贩们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看得人眼花缭乱。反正对于这种太过喧哗的闹市,向平扬是谈不上喜欢的,也许是在山里呆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吧!而向澄却恰恰相反,对于这里的东西,她是看得流连忘返,要不是向平扬不停地催促她,她早就不知道沉醉于哪个角落去了。
慢无目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着,向平扬与向澄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小镇的那条小河边。对于这条小河,向平扬并不陌生,他到这镇上来的那几次都来过这条小河。小河与三年前比起来更是没有什么变化,河水依旧缓缓地向东流淌,依然清澈见底。
“哥,一条破河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们还是去街道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向澄推了推正望着河水发呆的向平扬,口中哀求道。都长这么大了,向澄还是改不了贪吃的毛病,一到镇上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食物糕点。
不过向平扬的反应却让向澄大惑不解,只见向平扬听了向澄的话后,并没有回答,而是轻声说了一句:“前面有动静!”
听着向平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向澄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到向平扬所说的前面,可是除了看到几棵随风摇摆的小树外,什么也没看见,所以只好把目光又望向向平扬,道:“哥,你说什么啊?前面哪有什么东西啊?你不是眼花了吧?”
“不是,我是听出来的,前面有打斗的声音,我们快过去看看!”向平扬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一旁一脸狐疑的向澄,拉着她快步向前面走去。
又走了片刻,走到一片小树林旁边。这时,向澄也相信了哥哥的话,因为此时她也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她望向向平扬的目光也变得怪异了,虽然她不只一次说向平扬是变态,但此时亲自感受到,向澄还是忍不住咂嘴,唯有在心中感叹这个哥哥实在是太变态了!
两人迅速的窜进小树林里面,立刻见到了打斗的人。“哥,是那个家伙!”向澄惊呼了一声,原来打斗的双方有一方正是今日在镇口碰到的那个骂了向良的华服青年,此时他正在与另外三人打斗着。
“嗯”向平扬轻轻点了下头,虽然他也为打斗之人竟有这个华服青年而有些意外,但他目光却是放在了几个人的战斗上。这几个人肯定都是“武士”无疑,而且还不是最差的那种至少比向平扬第一次见到的那两个武士强多了!
这几个人的战斗比当年那场战斗可要精彩多了,几人的身手比起当年的两人都要敏捷许多,而且还都动用了武器。华服青年用的是一把乳白色长剑,一看也知道绝非凡物,另外三人用的都是一把大砍刀。
华服青年的长剑上下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亮光,逼得三人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而且虽然大刀是力量型的,但在这场战斗中,在这几人手里却似乎被改写了。华服青年的长剑直接与一人的大刀硬碰硬,被击退的反而是大刀,而且持大刀的大汉更是如遭雷殛,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望向青年的目光中竟充满了惊恐。
“阁下难道真要赶尽杀绝吗?”三个大汉同时退开一步,其中一个冷冷的向青年说道。华服青年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一旁收剑站在一旁冷笑道:“哈哈,我也没别的意思,只要几位把另一颗‘朱雀果’留下,几位自可离去!”
“哼,阁下不要欺人太甚,莫以为我们三兄弟当真怕了你!”三人为首的那个大汉立刻冷哼道,脸色也是越发的铁青。
“既然几位如此执著,那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华服青年话才说到一半,他便动手了,当他这句话说完,长剑已经刺到了为首大汉的面门。
为首大汉面色一变,他也没料到这个家伙竟是说动手就动手。幸好他也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之人,在千均一发之际,身体迅速向后倒地,同时立刻就地打了一个滚才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虽然他此时的形象不大好看,但至少逃过了一命不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为首大汉飞快的从地上跳起加入了围攻华服青年的战斗,而且招招不离华服青年的要害。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现在可是不敢抱一丝的侥幸,这次不是这个家伙死,就是他们三兄弟亡了!
虽然在三个大汉的拼命下,华服青年看起来有些左支右绌。但他嘴角噙着的那丝冷笑却没有一丝的变化,看待三人的目光也越发的怪异,竟仿佛看待死人一般。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三个拼命的大汉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们都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这个青年并没尽全力。再次瞥见华服青年嘴角的那抹古怪冷笑,为首大汉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来不及多想,他顿时飞身而退,同时朝另两人大喊道:“快退,这个家伙有古怪!”别外两名大汉虽然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但也没多想,两刀逼退华服青年后,便迅速的抽身而退。
“现在才想走吗,是不是有些晚了?都给我留下来吧,‘落叶飞花’!”华服青年话音刚落,他手中的乳白色宝剑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目的强光瞬间把三个目瞪口呆的大汉给罩了进去。
此时的华服青年与三个大汉都被光芒笼罩,他们所在的地方简直就像有一颗小太阳,四周的光明黯然失色,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了刺目的强光之下。
在一旁一直注视着这场战斗的两兄妹自然看到了这个突变,王澄虽然很想睁大眼睛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在这刺目的光芒下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
这么一点亮光自然无法阻止向平扬的视线,他清楚的看清了在光芒中所发生的一切。不过看着光芒里发生的一切,向平扬却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出一丝说不明白的亮光。
在他的视线中,强光笼罩三个大汉的瞬间,乳白色宝剑竟发出了漫天光点在瞬间就把三个大汉撕裂成了碎片,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要是那些杀人的漫天光点是华服青年舞剑太快所造成的幻象,向平扬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他自己的速度就可以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可是这些光点偏偏是直接从宝剑上飞出来的,这就不由得向平扬不注意了,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招数。不过对此他也并没有什么忌惮,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招式尽管华丽又实用,但他却有数种方式可以破掉。
刺目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瞬间击杀了三名大汉后,光芒也在片刻间消失了。刚睁开眼睛的向澄望着满地的残尸碎肉,顿时“啊”的惊叫了一声,跟着就迅速转过身去呕吐了起来。
向澄这么一叫,华服青年也顿时发现了藏身的两兄妹,他立刻望向两人藏身的方位,冷声道:“不知道哪位朋友在偷窥在下,可否现身一见!”
望着面色苍白正呕吐不止的向澄,向平扬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却是立即如同一道闪电般射向了华服青年那里。他摇头到不是因为被华服青年发现了的缘故,而是在感慨向澄的娇弱,看到几团碎肉竟就会成这样。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被撕成碎片,但在山里,他杀的野兽并不在少数,所以虽然有些不习惯,到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偷窥在下?”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向平扬,华服青年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一分,说话间也是带着深深的忌惮。他刚才跟本就没看清向平扬怎么出现的,甚至连对方从什么方向过来的就没有看清。对于这种诡异的情况,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速度实在是快到了极点。
“哈哈,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可以走了!”向平扬哈哈大笑道,并没有回答华服青年的问题。
听到顼平扬如此猖狂的话,华服青年眉头狠狠地跳了几下,但想到向平扬那神鬼莫测的身法,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既然阁下不愿相告,在下也不强求,这就告辞了!”朝着向虎山拱了拱手,华服青年转身就欲离去,竟连一心想从那三个大汉身上得到的那个什么“朱雀果”都不顾了。而且他握剑的手也紧了紧,心中更是已打定主意,只要这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少年一有异动,就立刻给他雷霆一击。
向平扬身影一动,人又已经挡在了华服青年的身前,笑道:“哈哈,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要阁下把身上的‘朱雀果’留下,你自可离去!”
向平扬其实连“朱雀果”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要激怒这个华服青年,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这个惹人厌的家伙一顿了。当然这里面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家伙曾经侮辱过父亲,但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向平扬想在实战中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个家伙既然是个还不错的武士,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果然,听到了向平扬的话,华服青年也不再顾忌他的诡异身法,长剑斜指,疾若电闪的刺向了向平扬的咽喉。但向平扬的反应却更快,看似轻巧的移一下脚步,就轻轻松松的避过了华服青年的长剑。
见到向平扬如此轻易地就避过了自己的强力一击,华服青年脸上的阴沉又是深了一些。但他手上可不慢,长剑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向平扬的周身要害。而且这一次连角度都要刁钻了许多,显然刚刚那一击也只过是他的试探性攻击。
这一次,向平扬仍是没有出手,还是微笑着轻松的避过了华服青年的所有攻击。又一次见到向平扬轻巧地避过了自己的所有攻击,华服青年对向平扬已经不再是深深忌惮了,而是变成了惊恐,他终于是悲哀的发现了自己和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怪物的差距。
只是都已到了这地步,华服青年也没指望向平扬能放了他,唯有拼命了。这样一来,在性命的威胁下,华服青年发挥了百分之两百的潜力,长剑竟在瞬间化为了一道幻影把向平扬笼罩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向平扬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变,虽然剑速已经很快了,但相比他自己的恐怖速度那还是差得远了。于是他又一次轻松的从华服青年全力所制造的剑网中脱离了出来,也再一次让华服青年见识什么叫做变态。
“你如果还想要靠在剑速上从我这里讨得一点便宜,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望着面如死灰的华服青年,向平扬微微笑着,并且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就用刚才对付那三个家伙的那招吧?好像是叫了什么‘落叶飞花’的吧?”
听到向平扬的话,华服青年还以为他是在羞辱自己,充满了惊恐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丝怨毒。但他也没有多想,聚起全身的气势就朝向平扬扑了过去。华服青年现在所想的就是既然这个笨蛋变态主动要看这门恐怖的武功,他又怎么不能让这个家伙如愿了。对于这门武功,他可是有十足的自信的,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一样。
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完全摧毁了他的战斗之心,只见向平扬在宝剑光芒的笼罩下终天是动了手。仅仅就是一拳,没有丝毫技巧的简单至极的一拳,就破了他的“落叶飞花”,并且连带把他也打飞出去数丈远。
打出了这一拳,向平扬看也不再看口吐鲜血的华服青年,而是迅速的带着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的向澄离开了这个地方。
可能华服青年震惊于向平扬那一拳的强大,但其实连向平扬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他只知道当那些致命的光芒射过来时,自己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用速度躲开,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就使出了如此恐怖的一拳。
“爹,娘,你们知道哥哥有多厉害吗?”回到醉仙楼,向澄就和向良、王萍他们就开始了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竟然一拳就打败了那个坏蛋……”
好不容易听完向澄的“故事”,向良两夫妇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时,他们望向向平扬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诧异,他们虽然知道这个儿子如今肯定很厉害,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强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一拳就可以打败一个武士。
“爹,娘,其实这没什么的,是那个家伙太弱了,武士中可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被父母古怪的眼神望着,就算是向平扬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哈哈,好了,平扬,小澄,你们都去睡吧?咱们明天就回村子里!”看出了向平扬有一点无措的感觉,向良立刻收回了望向他的目光,同时大笑道。他才不在意向平扬有多厉害了,无论他多厉害,他始终还是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次日亲晨,向平扬一家子就驾着马车走上了返回向家村的路。一路上众人又是说说笑笑,数个时辰一晃而过,他们离向家村仅剩下数里路。
就在这时,向平扬脸色陡然一变,接着飞快的往向家村的方向望了一眼,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马车上的另外三人自然是发现了向平扬脸色的变化,向良看了向平扬一眼,凝重的道:“怎么呢,平扬?”
向平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没什么,爹!”但马上他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慌张的道,“爹,我发觉村子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我先走一步去看看了!”
说完这句话,向平扬就不再管车上的三人,站起身来在车上微微一踏,人就轻飘飘的到了车外。紧跟着他又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下,化为了一道黑影迅速的朝向家村的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他之所以这么匆忙而且慌张完全是因为他鼻子所闻到的血腥味,正是从向家村那个方向传来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向平扬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预感有错,千万别是村里出事了。
可是当向家村出现在他视线中时,他的心都沉了下去。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人更是化为一道幻影出现在了村口。望着村子内随处可见的一具具尸体,向平扬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啊”的一声巨吼从向平扬口中发出,吼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滔天的怒意,“到底是谁,这到底是谁干的?”在向平扬的愤怒咆哮下,数道人影忽然从村子内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向平扬并没有躲闪,反而是直接向向平扬扑了过来。望着扑过来的几道陌生人影,向平扬便已知道了罪魁祸首。此时并不需要言语,需要的只有杀戮,用杀戮来平息心中的怒火。从出世到现在,向平扬从没有感到过有如此愤怒的时刻,通红着双眼,向平扬带着无尽的杀意就冲向了那同样扑过来的数人。
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情况,在带着无穷杀意的向平扬面前,那几人根本就不堪一击。他们的拳头打在向平扬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向平扬的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却是真接把他们打飞数丈远,打得口吐鲜血。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知道了和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差距。没有说话,他们的动作却出其的一致,知道不敌后,立刻四散逃去。
望着这几个想逃命的家伙,向平扬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身体更是化作一道幻影向其中一个人追去,瞬间就到了这人的身后,拳头直接砸向了这人的脑袋,立刻把这人砸飞出去了数丈远。这时,向平扬又立刻化作一道幻影出现在了另一人的身后,也是一拳砸向了这个家伙的脑袋。就这样转眼间,所有的人全被向平扬依样画葫芦的给砸碎了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向平扬总算是从暴怒的情绪下平静了下来。望了一眼被自己击杀的五人,向平扬这时才皱了皱眉。当然他皱眉并不因为这几个的家伙的死,而是自己在极怒之下失去了理智,竟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自然就无法知道向家村在他们离去的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时候,向良三人也驾着马车疾速赶了过来,他们在向平扬离去后,心中也是充满了焦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也知道会让儿子如此反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马车驾到村口,看到村内三三两两的尸体时,他们也顿时不约而同的惊叫了几声。只不过这几声全是脸色煞白的王萍和向澄喊的。而向良则是铁青着脸,满脸的愤怒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向平扬,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良要成熟稳重些的缘故,虽然因为强忍怒意,他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心,但他愣是一声也没哼。
无声的愤怒才是最可怕的,当沉默爆发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了!
没有询问向平扬什么,也没有向妻子说什么,向良就这样铁青着脸直接踏步走进了现在已经一片死寂的向家村。向平扬眉头紧皱的跟了进去,王萍与向澄自然也是立刻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村子里的残垣断壁以及那倒在血泊下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几人心里都越发的难受。就连一惯大大咧咧的向澄也不例外,这些人在数天前可还是有许多和自己打过招呼,这些人在数天前可还是能说说笑笑的活生生的人的啊,可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几人前进的步伐越来越缓,他们心中都在不断颤抖,他们的确是在害怕,他们是害怕走完了整个村子,要是见到的是全村人的尸体,到那时他们是否还能承受得住心中的痛。
对他们而言,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异常的缓慢,可是他们内心深处却又在渴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样他们就不需要知道最后可能会让他们崩溃的结果了。
只是无论走得多慢,他们最终还是走完了一个小小的向家村,所看到的景象竟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结果。全村一共三百一十七人,除去在骊山镇的醉仙楼里的五人,以及他们四人,其它的竟然全部变成了尸体,死在了村子里。
站在村长的无头尸体旁,向良把被利刃削去的头放回了村长的身体上。只是他在做这件事时,手却在剧烈的颤抖着,那是愤怒的颤抖。全村三百零八人,不管是青年壮年,还是老弱妇孺,竟没有一活口。这是屠村啊,到底造成这一切的那些人和向家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用进行如此残忍的屠村。
“把这些人都埋了吧!”良久,向良才如此说道,说完他就直接在村口用双手直接挖了起来。向平扬他们三人也立刻上前去帮忙,他们知道向良是想挖一个超级大坑,把这些死去的村民都葬到那里,让他们的尸体有个安身之所,不至于暴尸荒野。
向平扬给王萍还有向澄两人都找了一把在村子里找到的铲子,自己也弄了一把,但却并没有给向良。因为他知道父亲此时需要发泄,就算双手挖到鲜血淋淋也总比憋出毛病来要强上许多吧?
在他们四人中,与向家村感情最深的无疑就是向良,他在这里土生土长,一直生活了四十余年,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感情是无法言说的。所以向家村遭逢如此变故,受伤害最大的绝对是向良。
夕阳西坠,血红的晚霞铺满了大片天幕,山林里响起了大量的乌鸦难听的叫声。向家村村口处的向平扬四人总算是挖出了一个超级大坑,其实这里面有百分之八十是向平扬一人挖的,毕竟他的变态体力干这种活实在是太绰绰有余了。
又弄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把所有人的尸首全给埋了起来,紧接着向良又在村子里找到了一块大木板插在了巨坑之上,还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到:向家村三百零八人于清平三十六年葬于此!
虽然看着向良用血在木板上写字,向虎山他们三人都很是不忍,但谁都没有开口。幸好做完了这件事,向良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平扬,你说这五个人就是屠村的凶手,那你问没问他们其他同伙在哪?”
望着面前的五具尸体,向平扬皱了皱眉,道:“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把他们都杀了!”他也知道这一点自己并没有做好,就凭这么五个人怎么可能把向家村给屠了,很明显背后肯定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只是现在这五人全被杀了,而且向平扬他们四人根本就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唯一的线索可以说是断了。
“没什么,既然那些家伙敢做这样丧心病狂的干这样的事,他们迟早会现身的,到时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尝!”向良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爹,你们快看,村口的巨石上刻着一行字!”这时一旁的向澄忽然惊叫道。几人立刻顺着向澄所指的方向看去,上面果然刻有一行字,而且还入石三分,字迹清晰。之前只是由于几人都太过在意村子里的惨象,才没有注意到了罢了,要是平时,早就看见面了。
“带着宝图到云岚山青帝观来,别耍花样,也别想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能轻易找到你,如若不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就是你和你家人的下场!”望着刻在巨石上的字,向平扬念叨了数遍,却仍是没有弄懂。“云岚山”,他知道,就是他身后的这座山的主脉的统称,难道这里还有个什么青帝观么?至于其它的东西,向平扬就完全看不懂了。“宝图”是什么?难道这些人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就是为了这个什么“宝图”吗?而且这字是留给谁的,难道真的是留给他这个平凡的父亲的吗?
想到这里,向平扬立刻一脸狐凝的望向身旁的向良。只见向良看见了巨石上的字后,顿时仿佛失了魂般,面色苍白,嘴里不住的喃喃道:“是他们找来了,我只想做个平凡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们要找来,为什么?为什么……”
“爹,你怎么呢?”听着向良不清不楚的话,向虎山立刻用力摇了摇他,同时担忧的问道。他真的想不明白老爹看到满村的尸体都没有如此失态,为什么竟会被一行字给弄成这样,就算这些字真是留给他的,也用不着如此吧?
而被儿子猛力摇了几下的向良终于平静了一点,但还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过了片刻,他才完全平静下来,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唉,其实这关乎到我最大的一个秘密,我本想直接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的,却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看着满脸关切之意的盯着自己的三人,向良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开始讲述着一件惊人的秘密,“其实我并不是向家村的人,而是我父亲把我带到这里的。这一点萍儿我和你说过的吧?”说着他往王萍看了一眼,王萍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豁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父亲名为慕容赫,出身在一个极其庞大的千年世家中。而且还是个练武奇才,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突然和当时的族长吵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气之下,他竟拿走了家族中所珍藏的一件极其重要的宝物,也就是刚刚石头上所写的‘宝图’。
父亲拿走宝图后就立刻带着年仅一岁的我逃出了家族,而家族因为宝图被父亲带出来,就派了很多人开始对我们进行无穷无尽的追杀。虽然家族派出的都是高手,但和父亲比起来,他们就要差多了,所以刚开始,所有来杀父亲的人全是有去无回。
“直到有一次,父亲遭到了数名非常强大的高手的围攻,再加上他已经风餐露宿了数月,一时不敌,被击成了重伤,但他总算是逃过了一命。在后来的几个月里,父亲又遇到了许多危险,但每次都化险为夷,最终逃到了另一个帝国的一个小村子里,也就是这向家村!”
徐徐的讲了片刻,向良总算是讲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不管他讲得是否精彩,反正向平扬他们三人是听得目瞪口呆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向良身上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之大的秘密。
“爹,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吗?”过了好半天,向平扬才吞了口唾沫,哑声道。不过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在这个时刻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果然,听到他的话,向良眼里立刻闪过一丝黯然,露出了无比痛苦的表情,在向平扬一脸忐忑的目光下,好半天才沉声道:“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们都是被我害的,被我害的啊?”说着他竟流出了几行浊泪。
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向平扬在心中把自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会越说发越乱。
“良哥,别这样,现在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处理呢,你到底把那张图放哪呢?”幸好这时一直默默不语的王萍开口了,“还有向家村的血海深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王萍这么说并不是要劝向良去报仇,只是在这个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念头才能使向良振作。而且她也非常了解向良的性格,出了这个事,他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就算此行九死一生,不,就算十死无生,也没人能留得住他,包括自己。所以尽管心中悲痛莫名,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默默的支持丈夫所作的决定。
听到王萍的话,向良总算是暂时压下了内心的悲痛,眼中浮现出无限的恨意,瞬间就作了决定。“平扬,跟我来!”大踏步的向着村子内飞奔而去,向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向平扬也是立马跟了上去。
向澄正待也跟上去,王萍却拉住了她,说出了一番令她很是不解的话:“小澄,别去了,这件事就交给他们爷俩吧,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我们只要支持就好了。记住娘说的话,无论男人要干什么,只要他是对的,你就要支持。每个人都是有责任的,有时候我们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不顾一切。还有,以后一定要听你哥哥的话。”
听着王萍这一连串的没头没脑的话,向澄一脸的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另一边,向良带着向平扬一直到了村子的一个废弃的晒谷场中,这个晒谷场已废弃了多年,在向平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废弃了的,后来就成了村子的小孩们的玩乐的空地。
望着这个一览无遗的空地,顶平扬有些纳闷,不明白向良为何会带他来这个地方,不过他也知道向良肯定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所以只是默默的盯着向良的举动。
只见向良,走到这个空地上的一棵柳树前,仔细地看了这棵树几眼,便对向平扬道:“平扬,快过来,把这棵树拔了!”
向平扬一愣,他心中的纳闷更深了,但他的动作可不慢,几步窜到柳树旁,把身倒缴着,双手抱住柳树,腰一挺,将那株柳树连根拔起。向良惊异的望了向平扬一眼,他虽然知道他这个儿子肯定能将柳树拔起,但也没料到他会如此轻松。
不过他也仅仅望了儿子一眼,就迅速度在柳树的根部的土里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盒子。
这时,向平扬也知道向良为什么要来这里,还要让他拔树了,原来那幅神秘的宝图竟然就藏在这柳树下。要是向平扬没猜错的话,这个盒子应该是先埋入土里,才种上这棵树掩人耳目的。也不知道是他这个父亲干的,还是那个未曾谋面的爷爷干的,只是没想到当时种下的柳树竟长成了参天大树。不过更有趣的是,这个装宝图的盒子竟没有烂掉,看来也是宝贝了,这也更加说明了盒子中那幅宝图的珍贵了。
本来向平扬是想见识一下宝图的,但向良却根本就没有要打开宝盒的意思,而是直接拿起宝盒就朝村口走去,向平扬只好也立马跟上去了喽。
王萍与向澄还在村口等着,见向良与向平扬回来,两人都没有开口相问。因为她们知道既然向良有了决定,她们的话也就没有丝毫的用处了。
“萍儿,小澄,还有平扬,你们立刻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记住千万别再回来了!”怔怔地望着向平扬他们良久,向良终于是开口说道。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悲伤和一抹淡淡的留恋,以及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
顼平扬脸色顿时一变,立刻沉声道:“我不走,爹,我要和你一起去,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尝的!”他的话中同样充满了一种决然还有一股强大的自信。
“我也不走!”还没等向良说话,向澄同样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嗓音中已经带了一丝哭音,“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胡闹!你们都不许留下,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爹!”向良铁青着脸怒吼道,话音坚定,就像没有一点商量余地似的。
“不,我要留下,我要和爹你在一起……”向澄终于还是大声的哭了起来,但话音中的坚持也是不比向良少。
“妹妹,你还是先和娘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爹一根头发也不少的带回来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的向平扬这时忽然紧捏着拳头,朗声道。同时在心中加了一句,“就算我回不来,也一定会”。
说完他看到向良又要开口拒绝的样子,立刻又道:“爹,娘,妹妹,你们一直还不知道我的力量吧?”说着也不等他们说话,人在瞬间就到了村口那块巨石旁。双手在巨石下面一托,大喝了一声“起”,如小山般的巨石就弹了起来,而且一直飞起了数丈高。不等巨石再次落地,向平扬双脚在地上轻轻一踏,人便快速的跃起,瞬间来到巨石旁边,拳头猛然砸在了巨石上,如小山般的巨石顿时在天空上化为了漫天碎石飞向了数十丈之外。
轻轻的落在地上,向平扬又是微微一动,人就在瞬间又出现在了向良他们身旁。只是此时他们个个都还是呆若木鸡的望着远处那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碎石。
“这一下,你们都放心了吧?”非赏满意几人的震惊表情,向平扬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又沉声道。
王萍本来就没打算管这件事,只是眼中略微闪过一丝喜色,有这个儿子在,说不定这次真的可以平安解决。向澄也没有说话,她这时已经想通了,与其去拖累爹还有哥哥,倒不如为他们默默的祝福。
“平扬,你现在是很强,可你要知道那里肯定也有很多强大的武士。我们不是在村子里见到大猩猩吗?当时我们可是把它留在家里了的,可是它不见了,村子还变成了这样,这只说明一个可能,那就是它也不是那些凶手的对手,你真的有把握吗?”沉吟了好一会儿,向良才开口道。
向平扬心一沉,但还是马上道:“放心吧,爹,虽然我没有和多少人比试过,但我想在这个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轻易胜过我的。”其实他内心也甚是不安,特别是为了大猩猩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它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此时身边的三个人,大猩猩可以说是向虎山最亲的了,毕竟他们一起相处了十年,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
“好吧!你跟我去,萍儿就带着小澄马上离开,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我和平扬会去找你们的。”见到儿子如此的坚持,向良也只好同意了。况且这个儿子还真能帮他,至少要报仇的话,自己可什么也做不到。更重要的是,向良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这个心意已决并且“神通广大”的儿子。
“对了,娘,妹妹,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那里绝对安全!”想到大猩猩,向平扬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便立刻道。
王萍与向澄皆是一愣,但继而脸上又都闪过一丝喜色,她们刚刚正为在哪等向良他们而烦乱,没想到向平扬竟然为她们找到了一个地方。这样如果向良他们平安回来就可以非常顺利的找到她们了。
见到王萍与向澄的表情,向平扬就知道她们同意了,所以立刻带路往山里走去。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他曾经和大猩猩在山里发现的一个天然石洞,虽然不大,但容纳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这个地方隐蔽致极,绝对不可能被外人发现,他们当年也只不过完全是一时运气才找到了这么一处好地方。
安置好了王萍和向澄后,向良与向平扬就连夜踏上了复仇之路。虽然向平扬没听说过什么“青帝观”,向良却知道这个地方,那是这座云岚山中非常出名的一座道观。虽然向良也没去过,但大致方位他还是知道的。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撒在林间,已经变得相当的柔和。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少年在林间飞快的穿梭着,两人并没有因为天气的不错而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都是阴沉着一张脸,脸上透出无尽的怒气。
“爹,你到底知不知道路,还有多远啊?”看着中年人每到一处路口都要查看很久,当又到一个路口时,少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当然知道,快了,‘青帝观’又不远,我们再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了!”中年汉子头都没抬,不假思索的答道,选中了一条小路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两人正是往青帝观赶去的向良和向平扬,两人一路西行,走了一夜加大半天,还是没有走到那巨石上所写的“青帝观”。
又走了片刻间,向平扬心中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面上立刻露出一丝喜色。他感应到的就是已经失踪了的大猩猩的气息,因为向平扬和大猩猩相处了十年的缘故,他们彼此都可以在一定的距离内感应到对方。
“爹,我感觉到了大猩猩的气息,它应该就在附近!”又仔细的感应了一遍,向平扬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后,才开口向向良说道。
“在哪?我们快去!”听到向平扬的话,向良立刻道。
向平扬迅速朝他感应中的那个方向跑去,向良当然也立即跟了上去。向平扬由于太心急,把速度提快了很多,也由于心急,他对向良能跟上他此时的速度这个奇怪的现象竟视而不见。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见了“大猩猩”的咆哮声以及一些陌生人的大笑声。向平扬连头也没回的飞快的说了一句:“爹,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向平扬立刻把速度提高到了极限,人也在瞬间化为一道黑影向前掠去。
在向平扬的极速下,他很快就看到了大猩猩。此时大猩猩的样子特狼狈,他被困在一个光罩里,每当它怒嚎着冲到光罩边缘时,光罩上就会浮现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把它又给弹回光罩中。而每被银白色光芒击中,大猩猩就会痛得大吼一声。而此时大猩猩肯定已经被关在了光罩内好长时间,不仅身上的金色毛发全都变成了焦黑之色,连神态也是非常的萎靡不振。
看到这一幕,向平扬只觉得怒火中烧,想都没想就朝着光罩旁边的一个青年扑去。光罩外面的四个方位上正好站着的四个人,这四个人平伸的手掌上不断的散发出的淡黄色光芒,这些光芒正好组合成了那个神奇的光罩。虽然向平扬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古怪的光罩,但见到这样的情形,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光罩肯定是这四个人弄出来的。所以向虎山毫不犹豫的对离他最近的那个方位的青年发动了袭击。
“轰”的一声巨响,向平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绿袍青年的身后,拳头携开碑裂石之力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心,绿袍青年当即被被巨大的力量砸飞了十数丈远,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而那个神奇的光罩则是在绿袍青年抛飞的瞬间就分崩离析,里面的大猩猩立刻兴奋的大叫一声朝向平扬扑了过来。
向平扬赶忙闪开,同时向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敌人冲了上去,当然嘴里也不忘大喊了一句:“大猩猩,报仇的机会来了,给我杀!”
除去被向平扬一击而亡的绿袍青年,一共还有七个人,三个是制造奇特光罩的人,另外四个则在是在一旁保护这四个施放光罩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向平扬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一直到绿袍青年被击杀,他们才反应过来,立刻成合围之势向向平扬扑了上去。
之前因为见到那个厉害而神秘的光罩,向平扬还以为这些人一定不大好对付,但没想到这些人比他所想的要差上太多。三下五除二,简单的几拳就把这几个家伙全部解决了。纳闷的望了一眼大猩猩,他同样的一脸的疑惑。
“别乱想了,他们是‘灵士’,与你所走的武士道路完全不一样。”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跟在后面的向良。
“‘灵士’?这又是什么啊?”听到向良的话,向虎山非但没有解惑,反而疑惑的地方更多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自己从没有听过的名词?
“那是……唉,”向良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在这片广袤无边的大地上,有许多神奇的东西,为了能知道这片世界的终极奥秘。无数的人类踏入了寻道之旅,这些人分为两派,一派被人称作‘武士’,一派被人称作‘灵士’。‘武士’是通过不断的锻练自己的身体,以激发人体无限的潜能,最终可以武破虚空,知晓这个世界的终极奥秘!而‘灵士’则是一开始就吸收天地灵气,以求最终能勾通天地,勾通整个世界,然后超脱这个世界的束缚,摆脱轮回!”
听着向良徐徐道来的话,向平扬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那是一股与生俱来,深入到每一个人类骨子里的探求**。试问何人不想拥有强大到足以逆天的力量?试问何人不想知道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奥秘?试问何人不想超脱这个世界,长生于这世间呢……
“爹,那古往今来,有武士破碎虚空,或是有灵士超脱这个世界吗?”向平扬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才一字一顿的问道。
“灵士是一个都没有的,到是武士有一个,那也是唯一的一个!”说到这里,向良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敬畏,那是对强者的一种敬畏,“他就是传说中唯一一个武破虚空的‘武神’帝临天,古往今来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听着向良的话,向平扬内心同样是激动万分,他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武神帝临天就是他要追上的目标,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这个武士之路一定要走下去。
“好了,走吧,我知道也就这么多了,你将来肯定会知道的!”又过了片刻,向良才神情凝重的道。
向平扬脸上的激动也瞬间收敛了起来,点了点头,跟着向良继续朝青帝观赶去,当然这次同行的还有大猩猩。
群山莽莽,郁郁葱葱,山间的云雾时起时灭,变化万千。云岚山的白云峰整日里全被云雾笼罩,这等奇观在方圆千里内也是声名赫赫,而建在这里的青帝观自然也是赫赫有名。
只是此时的青帝观却住下了一群不速之客,偌大的青帝观竟没一人敢对他们喘口粗气,就算说是鸠占鹊巢也不为过了吧,因为此时青帝观上上下下都已由这群不速之客来主管了。
此时的青帝观外,正有一个二十四五的华服青年在凝神观望着翻腾的雾海,青年身后恭敬的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像是这个青年的老仆,此时,老者突然对着青年轻唤了一声“少爷”,然后就再也什么都没说,又恭敬的默立在了一旁。
过了好半天,青年才把目光从云雾中移出来,转身面无表情的望向白发老者。青年一动不动的漆黑眼眸里竟仿佛有无数的雾气在翻腾变幻,充满了诡异色彩,就像他身后那翻滚的云雾跑到了他自己的眼睛里似的。
白发老者与青年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夹杂着骇然的惊诧,但他的动作却越发的恭敬了,对青年躬着身子,道:“少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向良果然把他妻子还有女儿给藏了起来,而且还带着他的儿子朝这里赶过来了。只是……”
“阿寿,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就快说!”华服青年见白发老者突然停住不说了,立刻出声道,声音也是像他的表情一样,冷冰冰的。
一个这么年青的家伙却称呼一个这么老的家伙为“阿寿”,听起来虽然很是滑稽,但被叫做阿寿的白发老者听到少年无悲无喜的一句话,心里却顿时打了个寒颤,赶忙道:“是,少爷,虽然一切都按着少爷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但那个叫做向平扬的少年的实力似乎比我们预料的要强上许多,他只用几招就把一号他们给解决了!”
“是吗?”一直面无表情的华服青年听到了老仆阿寿的话后,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妖异的笑意,“这样才有趣嘛,要是太容易玩完,我就白跑这一趟了!”语毕,他嘴角处的那抹笑意也立刻随之消失,他也又恢复到了冷冷酷酷的样子。
见到青年嘴角那抹妖异的笑意后,老仆阿寿心中又是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强打精神,对青年恭声道:“少爷,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办吗?”
“嗯!”华服青年微微点了下头,就不再理老仆阿寿,又是转身把目光投向了那变化万千近在咫尺的漫天云雾。
对此,老仆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对着青年恭敬的道了一声:“老奴告退!”说着就往身后的青帝观退去,直到退到了道观门口,才转身迅速离去。
望着眼前这个神奇秀丽的白云峰,向良与顼平扬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趣,在这山峰之巅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正等着他们呢!也许是受了两人的影响,大猩猩的神情也凝重了很多,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走路发出“轰轰”声响。
平复了一下燥动的心情,两人这才面无表情的朝山巅奔去。就在他们紧张的走在山道上时,忽然一道声音从山向传了下来“既然贵客都已经到了,那我们也要有礼貌才行,‘地卫’,你们去迎接吧!”这道声音异常洪亮,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似的。
这突兀传来的声音把向平扬给吓了一跳,同时他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因为这里距山向至少还有数里路,竟然有人可以把声音从那里传过来,那这个人的实力该多可怕啊!
幸好这时,向良似乎是看出了向平扬的担心,在一旁解释道:“平扬,这只不过是灵士的一种特殊的术法,根本就不算什么的。”向平扬这才放心下来,可是向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紧张了起来,“到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地卫’都给带来了,这就有些麻烦了。”
“爹,这个什么‘地卫’很强吗?”向平扬小心翼翼的问道,从决定要报仇开始,他还这还是第一次皱眉,这说明这个什么‘地卫’肯定非常棘手。
向良叹了一口气,道:“在慕容家族中,有四种护卫,分别是‘天卫’,‘地卫’,‘玄卫’,‘黄卫’。他们的实力以‘天卫’最强,‘天卫’一直是慕容家族的终极杀手锏,一般不到家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是不会出现的,所以说很是神秘。而‘地卫’就是除了‘天卫’最厉害的,他们实力很强!”
向平扬深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什么‘地卫’竟有这么大的来头。虽然向平扬不知道慕容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强,但从向良的表现就可以略知一二了。虽然他很自信,无论他们多厉害,自己自保之力绝对有,但要报仇那可真难了。
就在向平扬这一思量间,他们已不知觉中快到了山向,这时,忽然数道黑影从山上飞奔了下来。向平扬正打算动手,一旁的向良却拉住了他,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是‘地卫’,别轻举妄动,我们的目标是山向上的那些家伙!”
那些黑影很快的就到了向良两人前面,竟是数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其中一个邻头的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嘶哑着声音道:“两位请,少爷在上面候着两位!”
“哼,他就这么着急着死吗?”向良一甩衣袖,冷哼道,但也是加快了几分速度。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竟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
不多时,向良两人就到了白云峰山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庞大辉煌的道院。紧接着,他们就住意到了院外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青年身后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灰袍老者。而他们身后则站着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之人,正是和接向平扬他们的那些“地卫”一模一样的打扮,看来也是“地卫”无疑。向平扬还数了一下,加上他们身后的“地卫”,一共有五十名“地卫”,这时,向平扬也知道向良发什么会觉得这“地卫”麻烦了,单凭这数量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
虽然见到了这些人的庞大阵势,但向良与向平扬却是没有一丝退缩之意。反而因为见到了灭掉向家村的罪魁祸首,他们内心的愤怒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庞大的恨意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身上散发出无穷的杀意。
而那群人对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恨意却仿佛视而不见,当离他们还有十数丈远时,紫袍青年才缓缓的开口道:“你就是向良吧?”声音冷漠如冰,但又没有透出一丝的寒意,“按照辈份来说,我应该还要叫你一声三叔?可是听说你现在都不姓慕容呢,好像是叫什么向良?这样,我就应该可以不用叫了吧?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本人慕容极,家父慕容巡,是现任家主慕容克洛的长子!想当年,慕容赫爷爷当年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他的子孙都没落了啊!”说到这里,紫袍青年忽然长叹一声,就好像他真的在为此事痛惜一样。
听着这个自称慕容极的家伙的一大堆没头没脑的话,向平扬愣是没想明白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家伙会说这么一大堆废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慕容极说出“慕容克洛”的名字时,向平扬能感觉到身边的父亲情绪突然变得非常的激动。还没等向平扬再次思虑,当慕容极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向良忽然动了。他突然紧握拳头,大喊了一声:“给我住口!”,人便朝慕容极冲了过去。
而且更让向平扬大吃一惊的还是向良的拳头上竟冒出了熊熊的的火焰,看到这一幕的向平扬立刻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看到还是向良举起火焰般的拳头和慕容极已经打了起来。
“快,大猩猩,我们也上。杀!”终于向平扬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也朝慕容极扑了过去。他身后的大猩猩更是兴奋的大叫了一声,直接扑向了那些“地卫”。它作为妖兽,本就是暴戾好斗之辈,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它又怎么能不兴奋了。更况且以它的智慧也明白这些人与让它之前吃了一个大亏的那几个家伙是一伙的,妖兽的报复心可不是开玩笑的。
向平扬还没有扑到老爹和慕容极的战圈,之前站在慕容极身后的那个白发老仆就迎了上来,并且是来势汹汹。向平扬冷笑一声就冲了上去,还和以前一样,向平扬还是拳头直接往老仆身上砸去。虽然向平扬仅仅是如此的随意的一拳,但知道向平扬绝非常人的白发老仆还是一脸的忌惮,竟没有选择硬拼,而是小心的避了过去。
见老者避过自己的拳头,向平扬冷笑了一声,拳头又迅速向老者砸去。这一次向平扬出拳速度快了数倍,没等老者退后,无数的拳影便笼罩了他周身要害。
只是向平扬没有尽全力,老者又何尝不是。只听老者大喝一声,竟然从嘴里喷出一道黄色光芒,黄色光芒一到外面陡然化为一层光幕飞快的罩住了他自己,并且在千均一发之际挡住了向平扬的拳头。
不过黄色光幕在向赐的拳头下也就坚持了数息时间,便“咔嚓”一声如同玻璃般碎了。但就是这一点时间,老者却已飞快的后退,脱离了向平扬的攻击范围。
见到如此奇怪的光幕,向平扬也没有立即追上前去,而是面色阴沉的沉呤了起来。这些所谓的灵士果然有些门道,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了的。而且父亲那边,正和慕容极打得火热,也不是三两下能解决的。这样拖下去对自己这边可是大大的不利,要知道人家那边那么多人,不速战速决,自己这边耗也要被耗死啊。
而向平扬对面的被他数拳击碎防护罩的老者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个防护罩的厉害,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啊。这个防护罩可是一件非常厉害的宝贝,虽然老者没有存靠这就能挡住向平扬所有攻击的念头,但也没料到这个防护罩在向平扬手里竟然就仅仅坚持了几拳。
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到底有多强啊,看着向平扬稚嫩的脸庞,老者脸上已经冷汗涔涔。不过他心中的杀意却也开始沸腾了,而且同时也把向平扬划入了必杀名单中。如此年轻的强者,天赋太恐怖了,与这种人为敌就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把他扼杀在萌芽状态下。
想到这里,老者脸色越发的狰狞了,大喝一声,身上立刻冒出无数的红光,紧接着全身上下立刻腾起熊熊烈焰。隔空一拳击向向平扬,立刻一团火球从他拳头上窜出,迅速的袭向向平扬。
而一旁正瞪目结舌的望着这个变故的向平扬见到火球突然向自己飞来,面色一沉,人立刻飞快的弹到了一边。但没等他再次行动,又有数颗火球射了过来,他立刻又是飞快的跃向另一个地方。
“轰”“轰”“轰”……
他刚刚呆的那两个地方相继传来爆炸声,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向平扬身上扫过。向平扬立刻转头瞥了一眼那两个地方,只见那里都多了一个数丈宽的大坑,此时还冒着丝丝的焦烟。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向平扬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恐惧,他刚刚要是没有避开,此时铁定已经被烤焦了。
可是他马上又把心提了起来,因为又有数颗火球朝自己飞了过来。没有再多想,向平扬瞬间把速度提到了极限,躲过这几颗火球朝着那个此时已经如同火人一般的老家伙冲了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要把这个老家伙干掉,这些对自己有莫大威胁的火球自然就会消失了。
对面的老者见到向平扬化为一道幻影向自己冲来,立刻猜到了向平扬的心思。只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在意,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仍是不停的挥舞着拳头,无数的火球从他手上飞出袭向向平扬。
“轰”“轰”“轰”……
又是一阵狂轰乱炸,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周围所有的人。在人群中冲杀得正爽的大猩猩看到向虎山陷入险境,立刻发出了数声怒吼,出手也更加的暴戾。在他周边的几个地卫可就倒了大霉,瞬间被大猩猩撕成了几段。
而打得正在兴头上的向良和慕容极仅仅瞥了一眼这里就又打了起来,无数的能量光芒乱飞。只是向良脸上多了一份焦急,而慕容极脸上却多了一份诧异。
向平扬和那个白发老者之间本就只有数丈远的距离,在向平扬的极速下,虽然老者也在拼命的后退,但还是在瞬间,向平扬就冲到了老者的身前,拳头带着全身的力量砸向了老者。
而此时老者也无法再发出火球了,不单是时间上来不及,如此近距离的射出火球,除非他自己也不要命了。但在向平扬拳头飞来的瞬间,老者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向平扬当然也瞧见了这丝笑容,心里顿时知道不妙了。但到了这个时刻,他的拳头也无法收回了只得又拼命的提升了拳头的力量,这一拳隐约竟有当日打败那个武士的的那一拳的力量了。
在拳头打在老者胸前的瞬间,一个诡异的符号竟也出现在了那里,老者全身的火焰都在瞬间集中到了那个符号上。向平扬的拳头自然和那个符号撞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老者与向平扬交手的那里发生了大爆炸。无数的火焰以那里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散而去,一些来不及躲开的地卫竟直接被火焰击飞。更为恐怖的是爆炸的中心竟腾起数丈高的烈火,方圆数丈处也是烈火熊熊,两道人影从火焰中炸飞了出来。
“平扬”在远处与慕容极交手的向良立刻大喊一声,人更是迅速脱离战斗朝着其中一道被抛飞的人影冲去。一旁一直奈何不了向良的慕容极顿时大喜,手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白雾,一掌打在了正欲离去的向良背上。“噗”当场向良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但他还是极速的冲向了那道被抛出的黑影,在那道黑影极将落地之前一把接住了。
而另一道被抛飞的黑影也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地卫给接住了,“少爷,福管家,他……他死了!”一声带着恐惧的惊呼从这名地卫口中传出。而听到喊声的慕容极脸色也是立刻一变,人更是迅速的冲到了这名地卫的身边,一脚踹飞这个碍眼的家伙,目光扫向脚下的这个在烈焰中被抛飞出的白发老者。此时的老者全身都焦黑如炭,胸前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直贯前胸,流出的血都被烧成了焦黑色,人更是早已断了气。
望着这个死去的老者,慕容极狠狠的皱了皱眉,他到不是关心这个老者的生死。而是因为这个老者是慕容家族的管家,自己这次行动把他带出来,而他竟然死了,这样回去可就不好交待了。
另一边,向良接住被抛飞的向平扬,虽然向平扬也是全身焦黑,但至少还睁着眼睛,晕都没晕,看来性命是没什么危险的呢。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向良立刻一脸古怪的盯着向平扬,笑骂道:“哈哈,臭小子,这次算你命大,没死还不快起来,啧啧,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吗?哈哈!”
向平扬身上的衣服在刚刚那个大爆炸中可是已经被烧成了黑灰,听向良这么一说,他果真立刻一下就从向良怀中跳了下来,站在地上,迅速从身边一个死去的地卫身上扯下黑上长袍套在了自己身上。弄完这一切,向天则脸上的尴尬才略微减了一点。
而见到向平扬这么迅还的动作,向良顿时呆住了,他之所以要那么说,是为了分散儿子的住意力,没想到这个自家伙竟然还当直了。而且更让向良意外的是向平扬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哪像受伤的样子。
“平扬,你还好吗?不对……应该是你有没有受伤?”向良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向平扬活动了一*体,顿时皱了皱眉,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皮外伤!”
向良刚刚见向平扬皱眉还以为他还是受了伤,但听他这么说,心中立刻冒出一丝冷气,望了一眼此时还被烈火所笼罩的那处战场,向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强啊,在那第强的攻击下,竟然就受了点皮外伤,他敢肯定自己在那样的爆炸下肯定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一边的慕容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见到向平扬貌似毫发未伤的样子,他同样是一脸的惊讶,再联想到阿寿竟会使用这一招,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念头一起,慕容极也不禁冷汗涔涔,脸上闪过了一丝恐惧。
“你是准一流武士?”由于太过激动,慕容极直接向向平扬喊了一声。四周的地卫听到这个喊声,所有的人浑身都不禁抖了下,就仿佛“准一流武士”这几个字有什么魔力一般。
而向平扬身旁的向良听到这句话,身上同样抖了一下,望向向平扬的目光立刻充满了期待。可是向平扬脑中却闪过一丝疑惑,虽然知道慕容极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他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准一流武士”。
向良看到向平扬投来的询问目光,立刻一拍脑袋,他到忘了他这个儿子实力虽然很强,但毕竟很少接触这些武士灵士,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呢?
“武士和灵士都有级别的划分,从低到高分别是:三流武士或灵士,准二流武士或灵士,二流武士或灵士,准一流武士或灵士,一流武士或灵士。再上面的划分,我也不知道了。”向良终于是开口解释道,“像你爹我还有慕容极有及他那个老仆就是二流灵士。”
听到老爹的解释,向平扬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光,旋即对着慕容极冷笑道:“没错,我就是准一流武士,实相的就给我滚过来受死!”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了什么级别,这样说也只不过是为了麻痹慕容极,给他造成心理压力,等会儿好击杀。不过虽然向平扬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到了准一流的级别,但他有信心这个慕容极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慕容极听了向平扬的话,脸上果真多了一丝凝重,但他似乎又马上想到了什么,凝重的表情顿时一消,换成了一丝冷笑,对着向平扬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不是一流武士,今天到了这里,除非交出宝图,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
“哈哈,宝图,我没有,但命到是有一条,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向平扬豪气的笑道,又对着身边已经受了伤的向良说了一句,“爹,我去收拾那个家伙,你就看着吧,向家村的血仇,我替您报!”说完就在地上轻轻一踏,人便如离弦之箭,直躲向慕容极。
虽然慕容极本就在防备着向平扬,但见到向平扬如此快的速度也不禁骇然。不过震惊归震惊,他的速度也不慢,在向平扬奔过来的刹那,立刻飞身后退。同时,双手捏了一个手势,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从他手上疾速射出,直奔向平扬。白色光球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飞到了向平扬的身前。
望着瞬间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前的光球,向平扬自然知道这个光球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此时以他的速度也是无法避开。在这种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唯有选择了硬撼。双拳紧握,狠狠的砸向白色光球。
“轰”的一声巨响。
白色光球直接炸开,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间吞噬了处于正中心的向平扬。看到自己计谋得逞,不远处的慕容极脸上立刻出现一丝喜色。迅速的双手捏决,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慢慢的从身上飞出,然后又迅速的冲向白色光球爆炸之处。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不过这次爆炸的强度更为恐怖,能量风暴在瞬间化为冲击波冲向四面八方,四周的草木全被能量风暴撕成了碎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惑首在一旁也是气喘吁吁,显然刚刚这两击对他来说也是消耗极大。
不过看着此时还是能量四溢的爆炸中心,慕容极还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在向平扬动手前,他就准备了下大招,待向平扬一动手,他便迅速适放。他也没指望靠这一招就能打败向平扬,这一招只不过是用来暂时牵制一下的,后面的那一招才是他拿手的绝技,也是击杀向平扬的最终绝招。
这一切果真都像慕容极所料想的那样,向平扬果然中招了。望着那烟尘滚滚的爆炸地,慕容极心中充满了*。对于这个绝招,他可是自信得很,就算是真正的准一流武士中了,不死也要脱成皮。
可是他马上便失望了,而且是夹杂得极度恐惧的失望。因为在他身后,忽然传来了那个在他心中该死了的家伙的声音:“慕容极,你的攻击已经够了么?现在该我了吧?”声音的语气非常的平淡,就像在和人聊家常一样,可是就是这个声音在慕容极听来却不啻于恶魔的呼吼。
没等慕容极从惊吓中平静下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袭在了他的背心上,他连回头都没来得及,就被这股力量给抛飞了数丈之远。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在空中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落地后更是不断的口吐鲜血,看起来似乎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慕容极踉跄数步才站稳,而此时他看向不远处的向平扬的目光充满了恐惧。面对这个怪物般的少年,他已经再也提不起一丝的战斗之心。不过仅管如此,他还是笑了,因为不管这个少年多厉害,他始终才是这扬争斗的胜利者。
“你不能杀我!”见向平扬又向自己走过来,慕容极立刻道。
向平扬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下来,问道:“为什么?”他有相信这个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有什么花招。在刚刚的大爆炸中,他其实也是命大才侥幸未死。要不是他有预感的在挡下了第一波爆炸后便以极根速度冲了出去,说不定还真就危险了。
“哈哈,向平扬,我不管你有多厉害,这次你输定了!哈哈哈……”见向平扬真的停了下来,慕容极立刻猖狂的大笑道,“来人,把人带出来,让我们的准一流武士瞧瞧!”
随着慕容极的话音落下,道观内立刻走出十数人,在这些人中间,绑着两个人,赫然是王萍和向澄母女俩。两人都被绑着,虽然睁着眼睛,但都被堵住了嘴巴,难怪一直没有开口呼救。望着被慕容极抓来的母亲和妹妹,向平扬脸色一沉,立刻冷冰冰的问道:“慕容极,你到底把她怎么样呢?”
“哈哈,没怎么样,就是请她们过来坐坐!”见到向平扬如此的表情,慕容极更是开心无比,“小子,你刚刚不是很猖狂的吗?现在我看你还能怎么办?”说着,慕容极笑容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抬手就是一道白光射向向平扬。
向平扬立刻闪到一边,冷冷的望着慕容极,道:慕容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见向平扬躲过自己的攻击,慕容极立刻朝着后方看守王母女俩的护卫做了个手势,其中的两个护卫顿时上前把塞在母女俩嘴上的布给取了下来。
“平扬,你别管我们,快走!”“哥哥,你快走啊!”母女俩可以说话后,立刻朝向平扬喊道。她们在向良俩父子走后没多久就被慕容极带的人给抓到了青帝观上,刚才的战斗,她们其实都在观内看到了,只是慕容极堵住了她们的嘴,她们现在才能发声罢了。
“哈哈,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兄妹情深的!”慕容极狰狞的厉笑了一声,道,“既然这样,我看你还怎么躲?!”
说着,慕容极抬手又是一道白光躲向向平扬,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向平扬一动都没动,任凭白光击打在自己的身上。在白光打在身体上的刹那,向平扬觉得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身上一样,人更是不由自主的飞退了十数步。
“平扬!”“哥”立刻传来三声惊呼,分别是王萍,向良,向澄三人。向良从见到王萍她们母女俩的时候就立刻双眼通红,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结策,但此时向平扬有难,他也无法平静了。
“我没事!”向平扬强忍了一下腹部所传来的疼痛,佯笑了一声。
“是吗?”慕容极目光一寒,冷笑道,“看来武士的确是皮糙肉厚的,那就继续吧!”说完慕容极缓缓的抬手,又是数道白光疾射向平扬。
“噗”再也忍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被这数道白光同时向平扬顿时被砸飞数丈远,同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平扬”“哥”又是三道惊呼,不过这次却有两道带了哭音,自然是王萍和向澄。这时,向良已经飞奔到了向平扬身边,一把扶起了向平扬。
大猩猩也在不远处悲伤的低吼了几声,不过在刚刚它就接到了向平扬的命令,让它不要过来,它也唯有听从命令了。
慕容极,你难道不想要宝图了吗?你再这样,我就直接把宝图毁了,不了我们一家子一起到黄泉路上团聚。向良望着慕容极冷声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造式古朴的盒子,正是从村子那棵柳树下找到的那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宝盒。
见到向良手中的盒子,慕容极眼中立刻出现狂热的目光,望了一眼已经半死不活的向平扬,才心有不甘的道:“你马上把盒子扔过来!”
“你先把她们放了!”向良摇了摇手上的宝盒,手中似乎隐隐的闪过一丝红色的光芒。
慕容极望了身后的母女俩一眼,再望了一眼宝盒,道:“你把宝盒扔在中间的地上,我放她们过去!”
向良点了点头,便毫不在意的把宝盒用力扔到了两方大约中间的位置上。慕容极对着护卫挥了挥手,护卫们也迅速解开了捆绑俩母女的绳索。俩母女立刻飞快的朝着向良这边冲过来,同时慕容极的一个护卫也迅速的朝着宝盒冲去。
向良接住俩母女便把她们往身后推去,同时对王萍小声说了一句:“照顾好平扬小澄他们!”正在奔跑中的王萍身体顿时颤动了一下,但马上又拉着王澄朝向平扬跑去。
做完这一切,向良立刻大吼一声双手握拳,就朝慕容极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刚刚拿到宝盒的慕容极那里立刻发出的“轰”的巨一响,正是宝盒炸掉了。身处爆炸中心的宝盒自然是没能逃过一劫,瞬间便被爆炸所产生的能量吞噬。而紧跟着冲了过来的向良也是大吼一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他竟然自爆了。立刻一股烈焰腾起,瞬间与宝盒自爆的能量相融,化为一股滔天火海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爹!”呆呆的望着这个变故,向平扬好半天才大叫了一声,人更是迅速的向火海冲去。不过一旁的王萍却立刻拉住了他,冲着他温柔的一笑,道:“平扬,你是上平扬给我们的好儿子,你一直都是爹娘的好孩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妹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再见了,平扬……”
说完,王萍立刻把向平扬还有向澄猛的朝后方一推,她自己则飞快的跑进了已经快蔓延过来的火海。向平扬和向澄被王萍推着坐在地上,看着王萍跳进火海,两人再次呆立了好半天。“娘!”向平扬大吼一声,飞快的冲进了火海里,等他冲出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正是王萍,她在跳进火海前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啊!”向平扬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穷的杀意,目眦欲裂的眼眸里射出道道惊人的精芒。
“大猩猩,帮我把带小澄马上带走!”向平扬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不远处也是呆若木鸡的大猩猩道,他不想让向澄看到到接下来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幕。说完,他就化为了一道幻影冲向了那些正四散奔逃的地卫。
在这一刻,已无须多言,杀戮是最好的释放方式,在这一刻,向平扬的实力也是如同他的杀戮之心一般,无限的扩大,在这一刻,任何人都没能逃过向平扬的击杀。
不到半个时辰,向平扬已经观内观外的杀了一个遍,此时整个白云峰顶除了他外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所有的人全变了尸体。
而经过如此疯狂杀戮的向平扬并滑平静下来,他现在心中唯一想的就是灭了慕容世家。
抱着母亲的尸体,向平扬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朝山下走去。父亲的尸体他没有找到,想来在自爆下便尸骨无存了吧。对于父亲的做法,向平扬其实早就有了预感,只是没想到父亲会走得这么决然,让他连说一句挽留的话的机会都没有。母亲也是这样,走得如此坦然却又让他承受这样的痛。
也许父亲是觉得全村的人都因为他而死,他实在是无颜活下去吧,而母亲呢,就更不用说了,父亲死了,她肯定不愿独活。不过向平扬也没有去想这件事,他只知道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哥!”走到山腰,大猩猩带着向澄正等候在那里。向澄双目又红又肿,显然刚刚还大哭过,现在才止住。见到抱着王萍尸体的向平扬,她立刻冲到了近前,望着已经变成尸体的母亲,她忍不住又泪如雨落,无声的哭了起来。
“走吧,小澄,我们去把娘好好安葬了,就离开这里去找慕容家族报仇!”向平扬淡漠的道,语气中竟没有多少悲伤之意,仿佛眼前这个死去的妇人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似的。
只是谁又知道他内心的痛,明明悲痛欲绝,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却还有妹妹,他身为长兄,唯有坚强,只有如此,他才能完成父母临死时所嘱咐的愿望,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妹妹。
“嗯!”向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仇恨的厉芒,她知道从经以后自己也必须学会坚强。
两兄妹步履蹒跚的朝着向家村缓缓行去,在第二天亲晨时分,总算是走到了向家村。此时的向家村已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和半月前的光景迥然不同。
抱着母亲的尸体,向平扬在村口处久久伫立,暗中捏紧了拳头,他在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家园都无法保护,为什么连最关心自己的人都无法保护。
指甲狠狠地插入了手心,对此,向平扬却毫无知觉,从未有哪一刻,他心中的变强之心是如此之强烈。他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不断的变强,只有不断的变强,他才有保护心中所爱的人的实力。
“哥?”看到向平扬手上滴下的血滴,向澄不安的轻唤了一声。她非常的担心,父母在一夜之间双双离开自己,自己只剩下了哥哥一个亲人,他要再出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嗯?我没事!”听到妹妹不安的声音,向平扬松开紧握的双拳,缓慢的转过身,淡淡的道,“我们把娘葬在后山,就去镇里一趟吧?”
“嗯”向澄点了点头,跟着向平扬朝后山走去。
在后山找到了自己平常总是爱呆的那处小树林,向平扬直接用手在地上挖了起来,向澄想也不想,也跟着挖了起来。他们两兄妹此时总算是明白了向良当时在村口挖那个巨坑时的心情,那该是在多么的悲痛下的坚持啊!
挖好坑把母亲葬了后,向平扬找来一块木板插在了微微隆起的土包上,然后用自己的血刻下了“先父向良先母王氏之墓”等几行字,也算是建了一个简易的墓了,虽然找不到父亲的尸体,但向平扬还是不希望父母分开,所以只好这样了。
在父母的墓前,两兄妹都是久久伫立不语。在数日前,父亲还爽朗的大笑着抽着旱烟袋,笑骂着两兄妹的机灵;在数日前,父亲还在抱怨着两兄妹太过调皮;在数日前,母亲还亲昵的*着两兄妹的脑袋,夸赞两兄妹的聪明;在数日前,母亲还在煮着美味的饭菜看着两兄妹狼吞虎咽;在数日前……有太多的温馨往事在向平扬与向澄脑海中漂荡。事事无常,没想到仅仅数日光景,所有的美好全化为了飞灰。
“唉,走吧,小澄!”良久,向平扬发出一声夹杂着太多东西的叹息。
“嗯!”向澄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了一下小巧的拳头,同时在心中默默的立誓: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听哥哥的话,与哥哥一起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的!
两人朝着父母的墓跪着叩了几个头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告别了向家村,向平扬带着向澄一路西行,直接往骊山镇奔去。这一次,因为要离开这里,他也没有把大猩猩留下,而是直接带着大猩猩往镇上赶去。一路上,向平扬多次要背向澄,但都被这个执著的小丫头拒绝了。虽然看着这个丫头因为坚持而全身都背得颤抖,向平扬心疼不已,但他也露出了欣慰之意,妹妹果然是一个坚强的丫头。
一下都没休息的走了一天多的路,终天在次日黄昏时分赶到了骊山镇。他们此次却没有关注街上的喧哗,而是直奔“醉仙楼”,他们担心慕容极那个家伙连醉仙楼都没有放过。
但因为他们身后跟着的大猩猩,他们进镇时还是引发了轰动,毕竟像大猩猩这种忍妖兽,在小镇上可是难得一见的。
当向平扬与向澄好不容易摆脱好奇的人群赶到“醉仙楼”时,还是看到了他们最不愿意年到的那一幕,“醉仙楼”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至于里面的几个人更是不见了踪影。
“大叔,这家‘醉仙楼’怎么呢?您知道吗?”强行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向平扬对着一个来观看大猩猩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向平扬,才缓缓地道:“这空‘醉仙楼’听说在几天前因为得罪了一些心狠手辣的武士被夷为了平地,里面的人也全被杀了。唉真是残忍啊,这些武士丈着自己的武力……”
听到中年人说所有人全被杀了,向平扬脑袋陡然“轰”的一响,中年人后面所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清楚了。
“那您知道这店里的那些人的尸体在哪吗?”向平扬甩了甩脑袋,又继续问道。
“在镇子的义庄里”中年人马上回答道,见到听了自己话的向平扬竟立刻朝着义庄跑去,他又急忙喊道,“喂,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啊,那些武士可不是好惹的!”
向平扬曾远远的见过骊山镇的义庄,这里是专门放尸体的地方。飞快的跑到义庄,和看守义庄的老头交涉了一翻,向平扬便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那几人。刚好五个,一个不差一个不少,正是醉仙楼内的五人,他们全被一刀割破脖子致命。
他们还真是狠毒!向平扬一拳打在棺材上,心中的怒火再次腾了起来。然后在看守老头惊骇的目光下,向平扬直接把五具尸体塞在一个巨大的棺材上,扛着就飞快的离开了义庄。直到向平扬走出好远,看守义庄的老头才想起来没有找向平扬要棺材费。但一想到刚刚那个小子表现的恐怖,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想棺材费的事。
扛着一副巨大的棺材在街道上飞奔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但向平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五个人埋进向家村门口的那个大坑内。死前没能保护到人家,死后至少要让人家落叶归根吧!
飞快的跑到已经毁掉的醉仙楼旁,向澄与大猩猩正焦急的等在那里。“小澄,你自己找个店住起来,我先把他们送到向家村!”向平扬对着向澄拍了拍肩上扛着的巨大棺材,然后又对着大猩猩说了一句,“保护好小澄”,然后就再头也不回的朝镇外飞奔而去。
奔出了小镇,到了森林内,向平扬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立刻把速度提到极限,朝着向家村的方向飞奔而去。
向家村和自己离去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一遍废墟。迅速的把棺材内的五人埋进了大坑内,向平扬又跪着叩拜了几下就又飞快的踏上了回镇之路。
尽管向平扬来回速度都是极快,但当他再次到达骊山镇时,仍是过去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黄昏。感受了一下大猩猩的气息,向平扬迅速的找到了一家叫做“食为天”的小客栈。
连掌柜和小二都没惊动,向平扬直接*了一个房间,向澄和大猩猩正在里面。
向澄在床上熟睡,大猩猩正趴在一旁,向平扬朝着发现自己进来的大猩猩做了个手势,示意它别惊动熟睡的向澄。望着双目通红,满脸疲惫之意的向澄,向平扬心中突然觉得好痛,对于这么一个小女孩来说,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对她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着,向平扬也很快*了梦乡。经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他又连续数日没闭眼了,早已身心疲惫不堪,就算是铁人恐怕也受不了啊!
当向平扬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自己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被子。朝床上望了一眼,向澄果然没盖被子的睡在那。心中一暖,向平扬笑着呢喃了一句:“傻丫头,你哥我身体比你不要好上太多了吗?幸好现在是初秋时节!”
说着,向平扬又把被子盖到了向澄身上,谁知他这么一动,向澄便睡眼蒙眬的醒了过来。“哥!你醒了!”揉了揉眼睛,向澄向向平扬打了声招呼。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向平扬宠溺的摸了摸向澄的脑袋,道,“既然都醒了,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你应该也休息够了吧?还有以后要照顾自己!”说着向平扬晃了晃手中的被子。
“嗯”向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立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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