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狗剩七个转八个弯的来到一个巷子深处的小院前,看着院门口摆着一把破凳子和一堆乱柴草,高衙内的眉头由地皱了起来,他“砸吧”了两下嘴道:“狗剩,就这啊?”
王狗剩赶忙接道:“是啊,就这,我那个弟兄就住在这儿。”憨笑了两下,他又道:“衙内,小人那兄弟家里穷,只住得起这样的院子,比不得贵府的高墙大院,您……您莫要见怪啊!”说着话,王狗剩便推开了院门,他伸出一只手来,要引着高衙内进院。

“说哪的话啊,本公子是来看雀儿的,有雀儿就好……就好……”高衙内跟着也笑了。然而,就在他正要抬脚进院的一刹间,跟着而来的一个小厮忽又叫道:“衙内,此处偏僻,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切莫生出事端来,叫太尉大人知道了又要责怪了……”

“啰嗦什么?”高衙内有些不耐烦了,偏着头喝道:“本公子只是进去看看雀儿,又怎会生出事端?——去,去,去,你们连个且去前面巷口找个茶摊吃杯茶去,稍后再来此处接本公子!”

“衙内,此事恐有不妥啊……”两个小厮不由地同声叫道。

“有何不妥?”高衙内一甩手,冷冷地说。

其中一小厮抢先回道:“此处偏僻无人,要是遇着贼人的话,恐怕难以对付,还是早早离开为妙!”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眼瞅着四处,手按在刀柄处,神情十分警觉。

“是啊,衙内,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另外一小厮也道:“若是您出了差池,太尉大人怪罪下来,小的两个可担待不起啊!”

可高衙内却管不得他们二人,只顾拉长了脸,拖长了声音道:“我爹爹能治你二人的罪,难道本公子就不能么?信不信本公子一句话就能要了你们的脑袋啊?”

“衙内饶命啊……饶命……我家中还有老母小儿……求衙内可怜可怜我吧……”

被高衙内这般一吓,两个小厮慌忙“扑通”跪下了,连连惊呼告饶,瞬刻之间他们二人便哭得唏哩哗啦,鼻涕眼泪一大堆了,叫人见了无不心软。

高衙内连瞧也不瞧这二人一眼,只顾甩手道:“好啦,好啦,你们二人且去吃杯茶去,本公子去去就来!”那二人慌忙应了,起了身来,不敢再说半句,只得从了高衙内的意思,纷纷退出去数步之遥。

恰在这一刻,院中传出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两长一短,一声接着一声,间距极短。王狗剩听了,心中不禁大喜,因为这是他与张老三和李十四等人的约定,三声布谷鸟叫便是信号,乃是告知王狗剩诸事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他引着高衙内上门。而那布谷鸟的叫声乃柳二蛋口技所为,与真鸟嘶鸣之声不无二样,难辨真假。

王狗剩半鞠着身子,伸手又引高衙内道:“衙内,请进——”

“狗剩,前面带路吧!”高衙内笑了笑:“要不是好雀儿,只是平常的货色,小心本公子拔了你的牙哦!”

“岂敢,岂敢,衙内见了那雀儿肯定喜欢……”说着话,王狗剩便走在了前面。

进了院子,但见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好像许久都没人整理过似的,可院角处的厨间灶台似乎还冒着热气青烟,分明又有人在此院中住着。高衙内没心思看院子里的场景,只顾惦念着问:“狗剩,你那个弟兄呢?他在哪?——那雀儿呢?怎么看不见?”

“衙内莫急,屋里请——”王狗剩又伸手招呼道。

“好!好!”高衙内一门心思想着那极品的雀儿长得究竟是何模样,叫声如何,哪里还管得其他,立即进了屋子。不料,进了屋子,王狗剩又说雀儿在后院。来得后院,他又说就在隔壁院里……高衙内无法,但又想到极品的雀儿难得一见,看不到实在可惜,只好一路跟着。

如此反反复复,终于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停了下来。高衙内四处看了看,还是不见雀儿的影子,而且连个破鸟笼也没有,忙又问:“狗剩,这是什么地方?你的那位弟兄呢?还有那雀儿呢?——怎么不见雀儿的影子呀?”

“雀儿?”王狗剩看了高衙内一眼,忽而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要雀儿,这事好办啊,立马就让你见识见识……”

“好啊,”高衙内笑道:“本公子等得心都焦了,不知那雀儿长得究竟是何模样?”

“啪、啪、啪……”这个时候,王狗剩却不说话了,他笑着,双手不由地拍起掌来。

随着的王狗剩的掌声落下,四五个汉子从院子四处缓缓地走了出来,高衙内先看到了其中一个汉子,立时便指着叫道:“狗剩,这便是你的弟兄啊……”然而,话还未落音,他忽又看到了其他几个人,又见这些人手中拿着棒子叉子,他不免有些慌了,忙又吞吞吐吐地问:“狗……狗剩,这些——这些都是你的弟兄?”

王狗剩伸手抓了抓下巴处的一小撮胡子,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衙内说的不错,这些都是我的弟兄,他们都是来帮衙内抓雀儿的……”

“抓雀儿?”高衙内心里一震:“——难道雀儿逃脱了不成?”

“雀儿逃不掉的,立马就要阉了它……”王狗剩仍然笑着。

“什么?阉了雀儿?”高衙内一时急了,一把抓着王狗剩的膀子:“这是为何啊?”

“哈哈哈哈!”忽然间,一个高声笑起。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张老三,他缓缓走到阶前,正声道:“因为那狗雀儿太坏了,不阉了恐会再害人哪!”

“此话何意?”高衙内眉头紧皱,看了看张老三,又看了看王狗剩。

“大哥,你还跟这厮废甚话呀?”李十四突然喝道:“弟兄们一齐动手,扒了这厮的裤子,再一刀下去不就完了么?——何必跟他这般哆嗦!”

“什么?你们要做甚?”终于,高衙内终于觉情势有些不对了。

“我们弟兄不做甚!”王狗剩立即接上话来了:“只是——只是衙内你胯下的雀儿实在太坏,再留着恐怕还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所以呢,我们弟兄几个商议,决定帮你去掉这个祸根……”话到这里,他还不忘将手掌并刀狠狠地划下,眼里露出一丝凶光。

这一刻,高衙内浑身已经抖了起来,他双手紧紧护着胯下的雀儿,但还不忘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停了一下,他忽又咬了咬牙叫道:“你们可知道我爹爹是谁,我爹爹乃殿帅府太尉,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们要是胆敢动了本公子,也休想——休想逃脱,我爹爹定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厮还敢搬出高俅老贼来吓我?”张老三上前便踹了高衙内一脚,冷哼一声便大骂道:“高英小儿,你给老子听着,你少来吓唬老子,老子不阉了你这厮,怎对得起林冲林教头,还有智深师父——你就乖乖受刑吧,再哆嗦一句,小心哥几个把你舌头也割了!”

一听又是林冲,高衙内的脸色立时又苍白了几分,但性命攸关,他慌忙从怀里摸出了一大把银票,估计有上万两之多,哭着拜求道:“好汉,好汉饶命啊,我这有钱,有钱啊,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大哥,”王狗剩抱拳呼了一声道:“这厮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啊,看起来也不傻啊!”

“哈哈哈哈……”其余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忽然,张老三喝住众人道:“都别笑了,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他一挥手,众人立即一齐扑向了高衙内。可怜高衙内虽然身材高大,却是一身的肥肉,竟无半点反抗之力,叫张老三和李十四等人很轻松地便按住了。

等着众人将高衙内抬着放到屋内的案台上时,以前曾操刀卖过狗肉也曾煽过猪狗的柳二蛋刚要扒这厮的裤子,忽闻得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他忙伸手扇了扇,大骂:“这厮,老子还没动刀呢,就吓得尿裤子了,真他妈孬种!”而高衙内呢,被众人按在台案上,早已瘫成了一堆烂泥,就连叫也叫不出声来了,只是喉咙深处出出一点点声响。

“二蛋,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张老三却不管柳二蛋埋怨,忙催促他道,李十四等人也嚷嚷着叫他快些动手,随即帮忙一把撤掉了高衙内的裤子,露出一只硕大的雀儿,塌拉拉的,样子十分可恶。

“好了,都瞧好啦!”柳二蛋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放在台案边上,缓缓一打开,哈,好家伙啊,各种器械道具摆得整整齐齐,明晃晃的,光是小刀就有三四把。

“二蛋,你这家伙可真多啊!”李十四几乎看花了眼,不禁拍了柳二蛋一把。

“那是当然,这些家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柳二蛋取下一枚小刀,在眼前轻轻晃了晃,不禁得意起来。

“你祖上传下来了?”王狗剩领着头随即哄笑起来:“二蛋啊,你祖上莫不是在宫里当差,专门给皇上阉割太监的啊!”

“去去去,你祖上才是给皇上阉太监的……”柳二蛋一时有点急了。

“你们都别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忽然间,张老三又喝叫了一声。回过头来,他忙又催促柳二蛋道:“二蛋啊,你少听狗剩胡说,赶紧麻溜溜地干活!”

“好了,大哥!”柳二蛋点头应了,慢慢地挽起了衣袖。随即,他又操起了台案下的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满酒,用力喷在了高衙内的宝贝雀儿上。

放下酒坛,柳二蛋两手将嘴角一抹,便操起了小刀。然而,俯下身来,临动刀之前,他还不忘讪笑道:“高英小儿,忍着点啊,不会太疼了,很快就好了……”

“啊——”

捏住目标,柳二蛋一刀下去,高衙内登时传出一声惨叫,随即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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