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戎子风拉着不知道要去向何处,她倒也不问,手心里感受着他久违的温度,她的脸忽然一阵红。
为什么,明明才只是几日没见,就觉得恍若隔了好几个世纪,这难道就是古人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只对他温柔展笑的男子?
思想之间,前头的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凌云一时惯性使然,没有停下来在,整个人,直直的撞上了戎子风肌理分明,宽厚结实的后背,鼻子上,顿然传来一股子疼痛。
“做什么忽然停下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痛死人了!”她嗔怨着,揉着鼻子的动作可爱又迷人,少见的很。
戎子风抬了宽厚的大掌,将那盈盈一握的半边粉颊纳入自己的手心,拇指指腹推开她揉着鼻子的柔荑,抚上她小巧的鼻尖,轻轻柔柔的摸揉着,目光深邃又是温柔:“自己没这个眼力劲儿,还怪我了!”
如此,便把她装疼鼻子的罪过推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凌云抬了美眸,一双眼睛含着嗔怒瞪了戎子风一眼,身边忽然走过三两个宫女,朝着她们请安,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所言,有些冒犯了戎子风,收回了目光,她自道吃哑巴亏了。
“算了,算是我没眼力劲儿,只是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凌云一双黑眸左右顾盼了一番,将周围的环境细细的纳入了眼帘,这四周围什么都没有,前头只是一条不见底的长巷子,两头分立着两堵高墙,抬头,只看到一瓦天空。
身在此处,凌云忽然有一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感觉,这巷子长的有些寂寥,边上一道门都没有,向来是为了行车之用而已。
戎子风知她肯定不曾来过这里,放开按在她脸颊上的手,复牵起她,朝着前头走,和她卖了个关子:“走这就是,一会你就知道了。”
相携而行,走了好半天,终于算是走出了这条长长的巷子,在凌云面前的,多了一处高大肃穆的宫门,红色的砖墙巍峨高耸,上是一座方形的城台,有些类似烽火台,却又比烽火台装点的华丽些。
城台之上,建着一座黄色琉璃瓦八角玲珑庑殿顶的城楼,楼柱子描金绘彩,雕龙刻凤,显得高贵辉煌,凌云看着这扇宫门,印象中并无此处的记忆。
刚想问,有个身着甲胄的守门卫兵上了前来,许是新来的,既然不认识戎子风,也难怪,戎子风常年征战在外,鲜少回来,这宫里能认全他的人,确实不多。
那人只从衣着辨得戎子风和凌云地位尊卑,却并不知道她们具体是谁,上前阻拦了她们的去路,语气倒是恭敬:“两位,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语气恭敬了,可说话却没有技巧,什么教闲杂人等?你若说个旁人,那还好听些,若是说成闲杂人等,这分明是对戎子风的大不敬。
凌云偷眼看去,戎子风看着那甲胄卫兵的脸色,冷酷异常,听卫兵如是说,他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金令。
方才言语措辞不佳的卫兵,见着令牌,顿时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恍若捣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请您责罚!”
“起吧,往后认着点就是,本王今日来赛马场之事,不要到处声张,吩咐太仆大人,帮本王备两匹宝马,一红一白!”
戎子风似乎对方才卫兵的不当言辞,并未计较于心,之所以他会摆出一张冷脸,是因为他对别人,生性如此罢了。
那卫兵想着将功赎罪,连连的应下后,就朝着宫门里跑去,凌云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居然是赛马场。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难道是想教她骑马?凌云倒是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一则带你来见见你父亲,听说你进宫之后,便只有上次在朝筵殿上见过他,二则我听你父亲说起,你的骑技精湛,想见识一番你马背上的飒爽英姿!”他脸上的冷酷收敛了,同时,凌云的表情僵住了。
骑技精湛,这四个字,她怎么担当的起,要知道,她从小到大,只在电视里见过马?或许,死掉的那个太仆千金,果然是个骑马高手,可是她……
心中有些闷顿,她知道,只要马儿牵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必然会露馅,她心中焦急,面上却梨涡浅勾:“不算精湛,略懂而已。”
她口头上应付了一句。
太仆大人是她的父亲,而且在宫廷内,专司车马,赛马场也在他的管辖之内,如此作为他的女儿,会骑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况太仆大人亲口说了,她的骑技精湛,若是她推说自己不会骑,这不是露了个大大的矛盾,途惹人怀疑,所以,嘴上,她只能先承认了自己真会骑马,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对付,她心里自然已经盘算开了。
两人进了赛马场,太仆大人早已经侯在那里,他身后站着两个身着骑马装的男子,一左一右分别牵着两匹高头大马,一白一红。
白的如雪一般,红的似血一样,这么站着,相映成辉,就算不是懂马之人,凌云也能辨的出,这两匹马儿,肯定是极品。
目光从马儿身上挪移了过来,落在太仆大人谦恭的身姿上,她有些稍稍的不自然,不知道以前的凌云,和自己的父亲是何种相处方式,她是该亲昵的换他一声爹,或者只是淡淡的叫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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