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披上黑鹰披肩之后,又有人送来了一个美丽的花环,阿山却没有戴,而是举着花环,大声道:“这个花环,在我的心中,只有咱们苗家最美丽的女人才能戴上它,而我们苗家最美丽的女人,就是蛮王寨的阿笨姑娘,我要将这个花环献给她。”
阿山说着这话,便大踏步走到了宋晚婷的面前,将那花环挂在了宋晚婷的颈子上。
宋晚婷自然没想到阿山会有这样的举动,雪白的脸颊顿时红晕了起来,然后慢慢垂下了头去,这种少女的羞涩,正显得她纯美无比,阿山一时间也看呆了。
江凌峰望着宋晚婷的神情虽然娇羞,但也有些喜悦,心中却是一叹,是啊,一个英俊健壮,上山打得虎,见面唱得歌的青年男子应该是每一个苗家少女心中的情郎,不管这阿山心性如何,但他的确非常的优秀,在这些苗家青年之中,也似乎只有他能够与仙女儿般的宋晚婷勉强相配。
见到阿山与宋晚婷站了一起,周围果然有许多的男男女女出了诸如“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之类的羡慕之声,阿山便微笑着深情款款的盯着宋晚婷,而宋晚婷却总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那天鹅般的玉颈此时也泛起了桃花般的红晕。
比赛结束,围观的人们就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宋晚婷此时才抬起头来,对江凌峰道:“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阿山面对宋晚婷的灵秀之色看得如痴如醉,听到她要走,连忙道:“阿笨姑娘,这么早就走啦,能不能再等等,晚上这里有篝火大会,比白天还热闹,对了,我阿爸也要来,他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
宋晚婷摇了摇头道:“不啦,我答应了***,要早些回去。”
阿山又道:“那你总要等一等,我给你准备一些干粮在路上吃。”
宋晚婷又一摇头道:“我身上带得有干粮。”
了这话,却见江凌峰在愣愣望着地上呆,顿时白了他一眼道:“江坏……江凌峰,你在这里什么痴,还不快走,你走慢了我可不等你。”
江凌峰忽然抬起头来道:“师姐,你先走吧,我想再在这里呆一阵。”
宋晚婷将眼一瞪,就要说话,却是阿山笑了起来,拍着江凌峰的肩道:“阿笨姑娘,你就让江兄弟多留一阵看看热闹吧,你看他长得一表人材,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说不定今晚就能够进‘姑娘房’哩,这样吧,阿笨姑娘,我反正没事,也很想向你请教一下盘歌,不如就让我送你一程,好不好。”
所谓的“姑娘房”,是湘西一部分苗人的风俗,与泸沽湖的摩梭族人的“走婚”有些相近,都是男女之间只要两情相悦,当晚就可以搭起帐篷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番,只是不同的是,第二天完事儿之后,“走婚”可以拍拍**走人,用不着负多大的责任,而要是男人钻进了“姑娘房”后,那就意味着要与这名姑娘厮守终生了,要是不去提亲,那就意味着她的哥哥弟弟大舅二伯之类的会拿着砍刀猎枪杀到你的家里来,而且左邻右舍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
江凌峰知道这样的风俗,听到阿山说起,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心中只是冷笑。
宋晚婷想起江凌峰的蛮王寨的名声,眼神中果然又透出了厌恶之色,哼了一声道:“不错,这个人自作风流得很,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要玩儿,就好好玩个够,不过不要让人到家里来告状,否则我说什么也要让奶奶赶他走的。”
她说着这话,也不理会江凌峰,转身就走,而阿山则又拍了拍江凌峰的肩,低声道:“江兄弟,你放心的玩儿,没什么的,出了事,看在你师姐的面上,我一会会帮你摆平。”跟着便向宋晚婷追了过去。
江凌峰望着宋晚婷的背影,知道阿山对自己这个“近水楼台”有顾忌,一路上必然又要煽风点火,宋晚婷对自己的印象会更加不好,但他不愿解释,也不在乎,宋晚婷真的是一个绝美的,让人心动的好姑娘,没有男人不会喜欢,但他自从经历了冯玉晴的事之后,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已经看淡了,在他心中的,只有仇恨,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仇恨。
江凌峰此时走向了刚才表演“上刀山下火海”的地方,那里的人也已经散了,那个表演的中年男子正在指挥着几名助手收拾东西。
江凌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帮他们干起来。
那中年男子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走了过来道:“小兄弟,这些活儿不要你干,谢谢你了。”
江凌峰忽然跪了下来,望着他道:“大叔,我想向你请教手脚不被刀伤火烫的办法,我可以帮你干活儿,什么苦我都能吃。”
原来,江凌峰在看了“黑鹰勇士”的比赛之后,心中已经有了极大的触动,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单单的靠着那本没有任何文字解说的拳谱,他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如果能够学会让手硬如铁的绝技,那么他击出去的威力一定比现在大得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再去攀登那老鹰峰,他的手就不会被磨得出血疼痛,无法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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