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等过了这一阵风声,我们就带召集兄弟们,重建无影楼,总之我不会把无影楼废了,那苏采雪为什么要把无影楼给毁了,只怕她再有什么动向啊?”
玉钩虽然和苏采雪相处时间不长,但知道她心思一向慎密,那个女人不会做这种无头无尾事,她敢这么做,一定是她另有打算了,觉得无影楼碍手碍脚了,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只怕苏采雪又做出什么不好事情来?”

玉钩暗念,那小蛮听到玉钩提到小姐,眼泪哗一声流下来,哭得撕心裂肺抽了过去,一边哭一边说:“主子,你都不知道昨天你们走了后,我去苏府打探情况,看到那一具具烧得乌焦巴黑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好可怜啊,连将军和夫人都被烧死了,有刑部官员查探过后说,将军府人是被下药昏迷状态下,被活活烧死,小姐太残忍了,她怎么可以烧死老爷和夫人呢?”

玉钩没想到小蛮竟去苏府看过了,那里到底是她根,看看也是应该,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苏府所有人都死了吗?”玉钩关切询问,小蛮摇头:“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逃了,不那些焦尸中,皇上张贴了皇榜找他们呢。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但愿老天保佑他们没事,”玉钩低喃,寝室中陷入了寂静,门帘响了一下,忠伯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是一些精致点心和菜肴,他看着大家一脸凝重样子,哈哈笑起来。

“玉姑娘,该吃点东西了,可不能饿着了,要不然我们爷可饶不了我。”

玉钩一听到他提到银月,那一脸暧昧样子,引得寝室内其她三个人关切望过来,脸色一下子血红一片。

“忠伯,你再乱说,我就不住这里了。”玉钩忠伯面前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别扭,明明是威胁,却没有一点威胁性,倒像撒娇,忠伯乐呵呵笑起来:“那我老头子不说就是了,看你们刚才个个一脸凝重样子,我老头子才说些话缓和缓和,这下子不是好多了吗?你们就安心住这梅院里,没人敢随便进梅院。”

“为什么?”玉钩直觉反问,为什么没人敢进梅院呢,梅院是什么地方,对了,玉钩听银月说过,这里是他娘住地方,可是他娘住过,别人就不敢进了吗?要是被欧阳离烟知道她们这里,就是有再多梅院怕也挡不住他吧,但是这忠伯总是好意,玉钩不想拂了他好意。

“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住过,你知道是谁吗?皇上,皇上当日此避过雨,知道不,所以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惊动这庄园一草一木,看到挂门上梅院两个字吗?那是皇上亲手所书,所以梅园是没人敢硬闯。”

忠伯侃侃而谈,玉钩和师姐她们惊讶相视一眼,没想到这梅院竟是皇上亲笔所书,那么银月娘一定认识皇上了,说不定还是皇上好朋友呢,所以皇上才会不准人闯进这里吧,这真是太好了,那她们就放心了。

“谢谢忠伯,我饿了,”玉钩自觉开口,还真饿极了。

忠伯把点心摆好,示意玉钩吃点,自己便退了出去,小蛮侍候着玉钩起床,吃了一些点心,几个人留房内想对策,总不能一直呆梅院里吧。

可是办法没那么好想,这种事急不来,不管有没有人敢随便进来,可是她们也没办法出去打探外面消息,随便出去很可能会给银月带来麻烦,现整个京城草木皆兵,暗哨遍布,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露出蛛丝马迹。

银月有两天没有出现了,玉钩整日呆屋子霉了,没事把梅院逛了个遍,现梅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景色秀丽,不仅仅是前院摆设好,就连后山景色也很美,一座宽阔碧湖,两边是绿茵茵草地,一眼望去,就像绿色地毯,使人心旷神怡,轻风荡过碧波,荡起涟漪,那湖面之上还有一叶小舟,仿似月牙,可爱之极,水面上轻晃,玉钩本来想划船玩,后来忠伯叫她们用膳才作罢,可心里还是痒痒,准备等晚膳过后偷偷溜过去。

用膳时候,忠伯一直笑,玉钩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感受到了他欢乐,晚膳时候,便多吃了半碗,心情舒畅之极,如果没有欧阳离烟,没有定国将军府,她真愿意一直住梅院中,这里真是世外桃源,日子单纯而乐。

晚饭后,师姐和海棠回自个屋子,玉钩领着小蛮院子里转悠。

“主子,你说忠伯晚上一直笑是什么意思啊?”

小蛮也察觉到了忠伯不一样,不过忠伯为人一向是开朗啊,她们面前,他一直很开心,后来听过来侍候她丫头提过,因为这梅院很多年没人来了,就忠伯一个人守着,很寂寞,现看到有人来住,自然开心,还有爷会时不时来一下,他就开心了,忠伯今天晚上这么开心,不会是?玉钩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会是银月要来了吧,所以忠伯才会那么开心?”

玉钩话音一落,身边轻风荡过,一股熟悉味道充斥四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果然是银月来了,那忠伯竟然不告诉她们,只管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玉钩轻唤了一声。

“银月,果然是你?”

“是我,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住得还好吗?”银月关心问,今夜月光如水一样洒碧草之上,他一身长衣,飘然细逸,清绝毓秀,好似神话中冷冷盛放着业镜空话,不近红尘,气质皎皎,呈现出诱人色相,细长乌丝银色面具映衬下,滑润如上等丝绸,挑起一束,用明黄丝带随意拢起,凛然诱人,却又使人不敢亲近,但那双黑色幽深瞳孔似雨般迷蒙,定定望着她,好似望一千年也不厌倦,两个人就那么望着彼此,动也不动一下。

小蛮悄悄退下去,她不会那么不识相。

天地间唯有两人,他和她,风吹过,丝飘过,迷了她眼,玉钩清醒过来,她做什么,刚刚才吃了苦头,怎么又忘记了,再抬眸笑得淡然。

“晚上时候,忠伯一直笑,也不告诉我们你要来了,这老头子也会搞神秘了。”

银月知道玉钩转换话题,想到她所受苦,也不逼她,就这样守护着就好,直到她心里痛完全消逝掉,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了,玉钩,你一定要乐。

“是我让他不要说,想给你一个惊喜,”银月暗哑声音里含着一抹宠溺,一伸手拉过玉钩身子,整个人跃了起来,向不远处小舟落去,空中留下他爽朗笑语。

“我知道你想划船,所以来陪你了。”

“是啊,我本来想偷偷过来划,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玉钩心里塞得满满,没想到为了自己一个小小心思,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心里忽然觉得很心疼,为他心疼,没想到她还有能力为别人心疼,银月,对不起,只怕我要负你了,我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呢?

两个人身子轻盈如风落到小舟上,小舟一阵轻晃,银月把她放船头,回身坐到另一边,月亮落到湖心,光芒潋滟,水波轻荡,水天交接成一线,胸里郁闷极数散去,冒出一股坦荡。

忽然耳边想起了悠扬笛声,抬眸望过去,坐对面银月,手里竟然多了一支笛子,轻声调响起,使人沐浴夜光中,享受着愉悦大自然轻抚,小动物们温柔身边奔跑,儿盛开,芳香扑鼻,玉钩不由得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呼吸,真舒服啊。

“银月,你吹得真好,你笛音和你人一样清透,不染尘世气息,”干净让我羞愧,自觉配不上你啊。

“只要玉钩喜欢就好,以后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这世间我再也不会为别人吹了,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吹给你听了,”银月心里默念,宠溺望着闭上眼沉浸音乐中玉钩,唇角浮起诱人笑,他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她啊,只是她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一切真相,但前提是他不能让任何事伤害到她,玉钩,我会保护你。

因为音乐太好听了,玉钩竟然这样音乐声中睡着了,而且睡得香甜,银月眼看着她要歪倒湖里去,一伸手捞过她身子,安置自己怀里,继续吹着刚才曲子,婉转灵动,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还有他们音乐。

天亮时,银月才把玉钩送回去,安置好,自己悄然离开,临离去前,一再嘱咐忠伯,要照顾好玉姑娘,由他专注眼眸,忠伯再次确认了主子是喜欢上了这个叫玉钩女孩子,夫人天有灵会保佑他们白到老,忠伯眼里浮起泪,用力点头,就是拼了老命,他也会保护好玉姑娘。

银月天未亮时,离去,他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

京城,皇宫内生了一件大事,皇上纳妃,一大早便派了宫中太监送信到瑾王府和榕王府,两座撵车很驶向皇宫,皇上宣明宫里,此时凝重无比,正中龙椅之上端坐着正是当今皇上,旁边坐着脸色难看皇后娘娘,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其他几位小公主,都沉默无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今儿一大早听太监传来消息,说父皇又纳了一个妃子,本来父皇纳妃子与她们没什么干系,但是这次父皇似乎很重视妃,才会如此郑重其事把皇子和公主都召进宫来,表示对妃重视,这让皇后很生气,脸色难看至极,好没作,皇上也不理她。

大家都等瑾王爷和榕王爷,对于宣瑾王欧阳离烟进宫,大家无话可说,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未来皇上,太子一人选,但是同时也宣傻王爷欧阳离轩进宫,大家就有点不解了,不过想想每次父皇都这样,对于欧阳离轩,虽然他傻了,但皇上并没有另眼相看,相反比较疼宠他,也许看他是个傻子吧。

宫门外响起太监尖细声音:“瑾王爷,榕王爷到。”

随着太监声音一落,两道高大身影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却缩头缩脑,两个人一先一后走进宣明宫,欧阳离烟恭敬跪下给皇上见礼,那一边欧阳离轩也有样学样见礼,只不过如孩童般耍宝,平常大家还会想笑,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坐到一边,”这次是皇上威严声音响起,说明皇上心情极好,倒是皇后脸色难看至极,欧阳离烟谢过皇上和皇后,领着欧阳离轩坐到七皇子他们对面,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几位小公主,也站起来见过两位皇兄,大殿上方平静下来。

高座上皇上威严冷硬话里有一抹愉悦:“今日召你们进宫,是因为朕纳了妃,本来这纳妃,是寻常事,但这个妃和别人是不一样,大家等会儿就知道了。”

皇上话音一落,门外再次响起太监尖细声音:“雪淑妃驾到。”

大家一起把目光迎向大殿门口,今日主角终于登场了,她到底是谁啊,让皇上如此重视啊,只见阳光处,一个身穿大红色锦绣凤裙女子踩着金光遥遥走向大殿,娇嫩欲滴,腮边两缕丝轻柔拂面而过,平添几分诱人柔情,头上明晃晃凤凰钗,灼灼生辉,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火云,从大殿门前一直飘进来,好久众人才回过神来,这妃果然是天生美人一个,不过公主离月惊叫了一声。

“采雪,她怎么会成了父皇妃子?”

离月话一落,引得欧阳离月身子一颤,直直望过去,原来这就是苏采雪,当日玉钩嫁进瑾王府,可是这个女人用了诡计,那么她现进宫有何目,苏府一百二十多口人被杀,而她竟然好端端,还进了皇宫,实让人猜摸不定她想干什么?

皇上一听离月话,脸色冷然斜睨了她一眼,沉声开口。

“这是定国将军女儿苏采雪,上次嫁到瑾王府去另有其人,因为她其实有喜欢人,不想嫁给瑾王,所以找人代嫁到瑾王府去了,虽然这有欺君之嫌,但将军府现没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朕饶恕了她。”

皇上话音一落,大家喔明白了,原来苏采雪当日没有嫁到瑾王府去,每个人不由拿眼偷瞄欧阳离烟,只见他一脸无所谓,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吧,只不过没说明白,不过皇上才奇怪呢,既然苏采雪喜欢是别人,皇上怎么还会纳她为妃呢,难不成,大家满脸迷茫,立大殿正中苏采雪忽然盈盈跪了下来。

“妾身喜欢人正是当今皇上,所以不能嫁给瑾王爷,今日承蒙皇上不嫌弃,纳采雪为妃,采雪深感皇恩浩荡。”

“雪妃起来吧,朕不会怪你,”皇上大手一挥示意苏采雪起身,掉头望向一边:“来,坐上来。”

苏采雪笑意盈盈望了皇上一眼,优雅走向高台,皇上旁边位置坐了下来,那皇后娘娘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苏采雪太不把人放眼里了,她可是当朝国母,就算她是一个小小妃子,怎么不拜见当朝国母呢?

那苏采雪走到皇上身边,娇滴滴唤了一声:“采雪谢过皇上厚爱。”

“好,坐下来,”皇上大手一挥,谁还敢说什么,就是皇后娘娘惹恼了皇上,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苏采雪深谙其道,这宫中她只要讨得一人欢心,便可横行后宫了,至于其他人脸色,她可没心情去看,就是皇后又怎么样,惹恼了她,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苏采雪盈盈笑着,眸底却是一抹阴险暗芒。

欧阳离烟不动声色看着眼前一切,忽然来了些趣味,这好像有点意思了,看到一直高高上女子吃瘪,可真是大人心哪,以床上采阴之术惑了皇上,这一切到底还是很虚无啊,欧阳离烟眸中大放异光,替皇后娘娘喝倒彩,只怕她遇到对手了,父皇之所以宠爱苏采雪,恐怕还有另一层原因啊。

皇上扫视了皇子皇女一圈,后沉声开口。

“来,见过雪妃娘娘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

“是,父皇,”欧阳离烟先站起了身,随着他之后是离月和其他孩子,七皇子迟疑了一下,缓缓起身,他看到了母后伤痛,心里很不好受,父皇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母后呢,真想大声责问父皇,但他知道此时说这件事实多么不合时宜,只会为母后惹来灾祸,只能强行忍住。

“儿臣等见过雪妃娘娘。”

皇室所有子女都站起来给苏采雪见礼,苏采雪忙笑着挥手:“都起来吧,一边坐下来,以后采雪若有不到之处,还望各位王爷皇子们多多担待。”

“雪妃娘娘客气了,”欧阳离烟笑得妖魅,领着众人坐下来,大殿上陷入寂静,只有皇上神情愉悦,和妃眉来眼去,大家如坐针毡,都没事了,还让他们呆这里干什么,七皇子和离月正想起身告安退出去,皇上却忽然说话了,一双疼宠眸光望向一直自个玩耍着傻王爷欧阳离轩。

“轩儿,朕给你纳一个正妃怎么样?”

皇上语音一落,七皇子和离月坐着不动,诧异望着傻皇兄,有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这不是害了人家清清白白闺女吗?可是皇上都开口了,只怕真要轮到谁倒霉,可是谁也没想到离轩竟然站了起来,连连摇头。

“离轩什么都不要,离轩只想一个人玩,对了,父皇,要不然把上次那个姐姐找出来和离轩玩游戏吧。”

此言一出,欧阳离烟脸色难看至极,上次王妃偷人对象正是欧阳离轩,可是离轩不知道那是男女情事,以为那是什么游戏,很是舒服,所以一直念叨着要找那个姐姐做游戏,就是谁给他找别女人也不乐意。

皇上一听,已明白了离轩话中意思,不由得笑起来。

“轩儿,父皇给你纳妃子也可以做那个游戏,很好玩,而且父皇一定给轩儿一个漂亮女人。”完全疼宠口气,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皇上一向心疼这个傻子王爷,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傻子还会被封王,金碧辉煌大殿上只有苏采雪满目惊讶,世人皆传皇上深爱瑾王欧阳离烟,只怕皇上宠其实是这个傻子吧,如果这傻子是一个正常人话,皇上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太子之位传给这个傻王爷。

“父皇,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那个姐姐,”离轩说着竟坐到地上哭了起来,甚是伤心,皇上一看,皱起了眉,没想到离轩还是个认死理人,和他娘一样让人心疼,他一生之中爱女人只有离轩娘,有谁知道他身为一个帝皇愁苦呢,一个皇帝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保不住,所以他愧对离轩啊,那一场变故中,离轩也傻了,若非他傻了,他才是适合做太子人啊,想起五岁离轩是何等聪明可爱,没想到那件事一生,离轩竟然傻了,他竟然傻了,身为他父皇,他每每想起,便满心愧疚,对不起他们母子二人啊,所以他一直很宠离轩。

“好,好,离轩不想娶,不娶就是了。”

傻子离轩听了父皇话,总算止住了哭声,用衣袖一抹眼泪,不哭了,又笑着和旁边小公主玩了起来,大殿上人无奈又无力叹息,要不然怎么会是一个傻子呢,这一会儿功夫就好了,也不怕丢脸。

因为离轩闹腾,皇上也没什么好心情了,站起身一挥手:“好了,都回去吧,朕去上书房了,”说完一甩手离开了宣明殿。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几位皇子皇女们,每次面对父皇都觉得压力很大,父皇总是一脸严肃,冷硬,使得他们不敢靠近,父皇好像只会对离轩一个人笑,有时候他们倒羡慕他是一个傻子,因为父皇只会对一个傻子笑,却不对他们笑,这还真是可悲。

皇室子女向高座上两相对峙女人告安退出了大殿,等到众人一走,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飙:“雪妃,你太可恼了,我乃堂堂皇后娘娘,你竟然敢如此放肆,我不会饶了你。”

苏采雪优雅一笑,飘然起身往大殿外走去,远远抛下一句不屑话。

“你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好给我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整个人似一朵红云飘然远去。

皇后娘娘看着一个小小妃子竟然如此狂妄自负,整个人暴戾得杀人了,大殿上不住跳脚,气狠狠低咒,苏采雪,你个混蛋,难怪你们苏家人都不得好死,原来你竟然如此没天良,骂够了回自己宫殿去了,心内对皇上抱怨不已。

欧阳离烟和皇弟们道了别,正准备回瑾王府,迎面走来太监小心打量了一下四周,恭敬开口。

“瑾王爷,雪妃娘娘要见瑾王爷,王爷请跟小来。”

欧阳离烟幽深眼眸眯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唇角浮起阴狠笑,苏采雪,当日就是你把玉钩送到瑾王府来,害得本王一直折磨她,现你又想干什么,本王不会放过你,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好,前头带路。”欧阳离烟点头,那小太监立刻转身往前面走去,先前还担心着瑾王爷不见雪妃娘娘呢,因为立妃子,根本没什么实权,就是以后也不一定有什么实权,瑾王爷不见她也没什么稀奇,稀奇是瑾王爷竟然见她了。

雪妃住临华宫里,大殿上悄无一人,只有苏采雪安逸歪斜一边坐榻上想心事,一见到欧阳离烟进来了,倒有些受宠若惊,本来她没抱什么希望,他能来见她,不过既然他来了,她要做事便成了一半。

“苏采雪见过瑾王爷,上次事采雪向瑾王爷赔罪了。”

苏采雪盈盈施了一礼,委婉开口,欧阳离烟冷然一笑,走到一边坐下来,挥手:“雪妃娘娘客气了,既然娘娘深爱着父皇,我们这些做儿臣怎么好剥夺了父皇心爱之人呢,只不过希望雪妃娘娘心思真那么单纯,否则?”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大手一握那茶盅,茶盅应声而碎,化成了一堆粉末,顺着他手指往下滑,飘飘洒洒落到矮几上,虽然苏采雪武功高强,可是这样深厚内力还是让她一颤,陪着笑脸。

“瑾王爷想多了,采雪只是爱慕皇上,能进宫服侍皇上是采雪福气,但是负了瑾王爷,采雪深感有罪,所以采雪愿意帮瑾王爷一回,让瑾王爷拿到太子之位。”

苏采雪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狭长凤眉蹙了一下,黑眸幽深如古潭,苏采雪真会那么好心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不过她能帮助自己总是好,淡然笑起来。

“雪妃娘娘准备怎么帮本王呢?”

“只要瑾王爷和我一起废了皇后娘娘之位,剩下事就由我来做,一定会让瑾王爷登上太子之位,”苏采雪自信开口,眼眸碧绿残恨,唇角浮起笑意,现她只想把那个女人除掉,至于其他事还未知呢,例如她是否能怀上孩子,怀上了是否是男孩子,这一切都未可知,所以她不想想那么多,不过那个女人绝不能让她狂妄嚣张,得罪了她苏采雪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你准备怎么做呢?”欧阳离烟一派悠闲开口,就好像谈论天气一样,但眼底锐利之气不断地放大,这女人一进宫便搞怪,看来心思真够狠毒,她现该做事应该是求皇上查清苏家惨案,可是对于刚死去家人,连一点伤心情绪都没有,这太不同寻常了,究竟是她太冷血还是另有玄机呢?

“我刚才大殿上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喜欢瑾王爷,如果瑾王爷去见皇后娘娘,而恰巧又皇上瞧见话,那么皇后罪可不轻,引诱皇子罪名就算不死,也会把她废掉头衔撵进冷宫去,剩下来便是本宫事了。”苏采雪说完笑了起来,欧阳离烟沉默不语,审视着她,研究着她话里可信度,后一点头:“好,成交了,如果你耍什么心计,我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狠厉话冷冷抛下,身形一闪,锦袍划出一个漂亮圈,往大殿外面走去,临到殿门口停住身子,冷漠出声。

“只要她派人送信过来,我会通知你。”

说完高大身形隐没霞光中,大殿上苏采雪一脸气定神闲,淡然捧起茶盅啜起茶来,目光触及那一堆白沫,心有一抹惶然,如果到时候真对付这男人,只宜智取,不宜硬碰,不过自己短时间不会撩拨他,因为还不知道那老皇帝有没有用呢,到时候自己肚子鼓不起来有什么用,想找个登位人都没有,倒不如乖乖送给那男人,虽然她可以随便找个男人怀个种,但这皇宫到底不比别处,一个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了,她还想过两天好日子呢,想到苏家惨案,她脸上露出阴森森笑。

苏天涵,这都是你逼我,如果当日你接受了我,就没有今日这等祸事了,脸上露出恐怖碜人狠厉。

瑾王府,凤轩厅里,欧阳离烟一脸严肃望着月津。

“还没有她消息吗?”

“是,王爷,她好像失踪了,诺大京城被属下派人搜了个遍,就是没有她影子,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月津恭敬开口,其实他倒宁愿十夫人不要回府,因为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对待十夫人,虽然他现问起十夫人事,脸色平缓了很多,没有了当初愤恨,但为何仍要找回十夫人呢?

“所有地方都搜遍了吗?”

月津点头,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没搜,飞开口:“只有梅院没搜,因为那是逝世宁贵妃住地方,皇上亲下旨意,那地方任何人不得踏内,所以属下无能为力。”

“梅院?”欧阳离烟眼神陡清亮起来,俊魅脸上闪过笑意,玉钩一定躲梅院中,难道是离轩把她藏梅院中,离轩傻了啊,难道他是装,不可能啊,整整十年时间里,他一直试探着他,他是傻了没错啊,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呢?

“是,王爷,梅院门上有皇上亲书大字,梅院,旁边有四个小字,闲人免进,除了榕王爷,任何人不得进入梅院。”

“离轩,是吗?那我们就找他进梅院,”欧阳离烟冷哼一声,如果离轩不肯去,就说明他没有傻,玉钩那个女人是他藏了起来,如果他领着他们一起进了,那么他就可以找一下玉钩不里面。

“王爷英明,”月津点头,十夫人不会真梅院吧,如果她梅院只怕又要掀起风波,王爷近一直相信榕王爷是傻了,如果十夫人躲梅院中,只怕王爷又要怀疑榕王爷不是傻子了。

“走吧。”

欧阳离烟脸上光华流转,神彩动人,一扫近阴鹜,似乎心情很好,月津暗自猜测,这刚刚还不好呢,一提到十夫人心情似乎便好起来了,王爷不会真喜欢上十夫人了吧,那当初为何要苦苦折磨她呢,而且他把小菊做成*人棍来羞辱十夫人,据他所知,十夫人和小菊情同姐妹,恐怕不会原谅他,他心态似乎太乐观了,不过这一切他可不敢多言,跟着主子身后往外走去。

几个人刚走出凤轩,迎面而来竟是王妃,风轻霜一看到欧阳离烟出来,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笑意盎然开口。

“王爷又要出去吗?”

“嗯,”欧阳离烟点头,今日因为心情极好,倒没有不耐烦,反而笑望着风轻霜。

“霜儿有事找本王吗?”眼光瞄向风轻霜肚子,那里已隐隐鼓了出来,脸色越好看,不管她做过什么,现她可是怀了他孩子啊。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王爷忙什么,别累坏了身子。”

风轻霜柔声细语开口,欧阳离烟伸出手拉过她身子:“本王没事,霜儿要安心养胎,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本王就放心了。”

风轻霜多久没看到如此温柔欧阳离烟了,一下子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点头,现她每日都祈祷,老天让她生一个男孩子,这样她地位就可保了,以前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以拴住王爷心,现她越来越没信心了,她年纪又大,又不够妖艳,若是生不出男胎,只怕王爷早晚要厌倦她,到时候来了什么女人取而代之,也是正常。

“嗯,我知道了。”

“本王出去有事了,回头去看你,”欧阳离烟出声,抬头望向风轻霜身后念慈,冷冷吩咐:“要照顾好王妃,要是王妃有什么事,小心你皮。”

“是,王爷,奴婢一定小心侍候着,”念慈心里轻颤一下,赶紧福着身子领命,王爷虽然长得俊美,可是脸色阴鹜样子还真骇人,她都不敢直视了。

欧阳离烟吩咐完,掉头大踏步往外走去,月津跟着他身后一起往外走,穿过风轻霜身边时,看到她眼眸里满是受宠若惊,笑意挂唇边,不禁同情起她来,如果她知道此刻王爷急急是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她会如何想,只怕心都碎了吧,王爷啊,王爷,你一生究竟要负多少女人啊,月津叹息。

两个人出了瑾王府,上了马车,直奔榕王府而来。

榕王府里,榕王爷正午睡,老管家领着欧阳离烟直奔傻皇弟住处,只见寝室内,欧阳离轩大张着腿趴床榻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枕巾,那样子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欧阳离烟挑眉,这样人如果不是个傻子,那演技也太高深了吧,连他都要自叹不如了。

老管家正欲进去叫醒自己傻主子,欧阳离烟举起手阻止住了他动作,示意他把他们带进厅上去候着,让离轩睡会儿。

“是,王爷,”老管家点头,把人领到听去,吩咐小丫头上了茶,自己便退了出去。

欧阳离烟轻啜了一口茶,挥手示意月津到门外守着,茶厅里,除了欧阳离烟,还有一个榕王府小丫头,穿一身红色衣服,叫宝珠,没有人知道宝珠这个丫头是瑾王府人,被欧阳离烟派来侍候傻皇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他,不过好些年没和这丫头联系了,因为他一直以为皇弟是真傻了,可是现玉钩很可能藏子梅院中,如果离轩真把她藏梅院中,那么他就不是真傻了,而是装,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有可能躲过他试探,欧阳离烟不禁要为离轩喝彩了,这等心计如果被父皇知道,只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啊,可是当初父皇为了给离轩看病,是请了很多名医给他医治,都诊断他真傻了,这会子怎么又好了呢,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吧。

欧阳离烟脸色闪烁不定,宝珠心惊胆颤屈膝开口。

“奴婢见过王爷。”

“宝珠,起来吧,本王有话问你。”

欧阳离烟挥了挥手,宝珠直起腰立一边候着,也不敢随便开口问王爷话,王爷是什么样狠角色,她是知道,自个爹娘和弟弟现还瑾王府里当差呢,所以她是不敢大意。

“榕王爷近有什么动向,他有没有出过王府,到过什么地方?”

欧阳离烟一迭连声开口,有些心急,此刻他倒宁愿离轩是好,那玉钩真被他藏了梅院中,那么他就可以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了,经过这些日子来苦思冥想,他忽然确定一件事,他多少还是有些意那个女人,要不然不会总想把她抓回来,既然他意了,她就别想离开他身边,至于她肚子里孩子,他会让她打掉,他允许他生下自己孩子,用来弥补她失去孩子之痛,欧阳离烟想着,这可是对她极大荣宠了,那女人一定会很高兴。

宝珠慎重想了一下,然后肯定摇头。

“回王爷话,宝珠一直跟着榕王爷,他近一阵没出王府啊,就是出去,也只大街上溜达两圈,买些葫芦什么回来吃,其他没到什么地方去啊。”

宝珠话完,欧阳离烟脸色有些难看,又认真询问了一遍。

“你有确定自己寸步不离跟着他吗?”

“嗯,我一直跟着他,即使睡觉,我也是睡外屋,所以知道他是没有离开王府,”宝珠点头,她一直跟着欧阳离轩,不过有一件事她不敢说,有一天晚上她想勾引傻王爷,即便他傻又怎么样,那可是个王爷,如果她和他好上了,就可以坐到王妃宝座上,过上好日子了,再把爹娘和弟弟接过来,多好啊,可是谁想到那傻子惊醒了,半夜把她打下床,差点没打死她,后来不是她一直央求着,这事怕府里人都惊动了,她一个姑娘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所以说,她现很害怕那个傻子,别看他傻,可是却傻得很有原则,傻得可爱,她倒宁愿他喜欢上她了,可惜那傻子愣是不喜欢她。

“嗯,”欧阳离烟不满意了,脸色有些难看,眼眸幽深凄寒盯着宝珠,猜测着宝珠话里可信度,宝珠一看这神情,知道王爷想什么呢?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

“王爷明鉴,宝珠没有撒谎,宝珠怎么敢拿亲人性命开玩笑呢。”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烦躁挥了挥手:“下去吧,把离轩叫醒给本王带过来。”

宝珠动作俐落起来:“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办,”飞奔出厅去。

寝室中,欧阳离轩睡得正香,一般状况下他要睡到傍晚,这会子睡得正香,宝珠也不敢太惊扰他,虽然这王爷傻吧,可有时候脾气挺大,好不要惹到了他,惹到他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敢小心翼翼开口。

“王爷,王爷,醒了,瑾王爷来了。”

可惜床榻上人根本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留着口水打起了鼾,两个手紧紧抱着身上薄被,嘴巴吧叽吧叽咂着,宝珠只觉有够恶心,不知道他睡梦中吃什么呢,出这么大响声,这种状况下如果她叫醒了他,只怕要倒霉,可是不叫醒他,自己倒霉,厅里那一位可比这个厉害多了,那个是要人命,这个多收拾她一番,一想到这个,宝珠也顾不得了,用力一推床榻上人。

欧阳离轩猛翻坐起身,一只手对着空中抓个不停,出愤怒叫声:“鸡腿,我鸡腿,你别跑,你别跑。”

宝珠真是苦笑不得了,他果然做梦吃东西,赶紧靠近他身边叫了一声:“王爷,有人来了,醒醒。”

“啊?”欧阳离轩被惊醒了,睁开眼茫然望着宝珠,半天没反应过来,宝珠小心翼翼开口:“王爷,瑾王爷过来找你有事呢。”

欧阳离轩反应过来,一件事就是扔了一拳头给宝珠,恶狠狠地叫着:“你还我鸡腿,我管他什么狗王爷,猪王爷,我要我鸡腿。”说着竟床榻上踢着腿哭了起来,宝珠不敢靠过去,这时候靠过去不是找死吗?这傻子连瑾王爷都骂了,她可不敢再惹他了,这可怎么办啊?一脸菜色。

好门帘响了一下,欧阳离烟走了进来,他是看长时间不见人,过来看一下,远远便听到离轩哭了起来,以为生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

“禀瑾王爷,主子生气了,让我赔他鸡腿呢。”完全无奈口气,侍候一个傻子可真累啊,王爷什么时候把她调回瑾王府去啊,原来来了还想着能让这个傻子喜欢上自己,谁知道都几年了,这傻子对她也没感觉,还动不动收拾她,有时候她真怀疑这傻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监视他啊,所以时不时收拾自己一下,可看他行事还是个傻子啊,只能怨恨自己命苦,咋这么倒霉呢?

“好了,你下去吧。”欧阳离烟挥手,宝珠松了一口气走出去,那离轩还身后大叫:“喂,你别走啊,还我鸡腿,还我鸡腿。”

欧阳离烟趋身上前,挑眉凝视着欧阳离烟,认真打量着他,嘴角挂着口水,眼泪吧嗒吧嗒流着,一头乱糟糟,身上衣服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他是伪装,或者他是一个正常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傻子,欧阳离烟一想到如果他是傻子,断不会想到把玉钩藏到梅院去,心情烦躁不已,生气冷哼。

“别哭了,再哭看我不封住你嘴。”

一声冷言果然很有效吓住了他,欧阳离轩眨巴着眼睛,认真看着眼前男子,费力想了半天,眼泪鼻涕一大把叫了起来:“皇兄,皇兄,你来了,陪轩儿玩,轩儿好无聊。”

“轩儿乖,皇兄想让你陪皇兄去一个地方。”欧阳离烟说这句话时候,双眸一眨不眨盯着离轩,哪怕他有一丁点不一样,他都不会放过,可是这小子愣愣望着他,一动也不动。

“带皇兄去梅院好吗?”

“我不去,我不出去,有人会笑我,他们一直笑我,我不出去,”谁知道那欧阳离轩反弹起来,大叫起来,一脸愤怒,抹着眼泪,很是伤心样子,欧阳离烟知道他为什么怕出去,一出去就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是有知觉,这些话他以前也说过,所以没什么特别。

“可是皇兄有事想去梅院,离轩就不能陪皇兄去一次吗?”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离轩就一个翻身躲到薄被下面去了,把整个人包里面,尖叫不已:“我不去,他们都笑我,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欧阳离烟一看眼前状况,把这小子惹急而来,真怕他去父皇那儿告状,如果让父皇知道他想去梅院,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地方是父皇心中一个禁忌,谁提都没好果子吃。

欧阳离烟也不逼她,起身出了寝室,这一趟榕王府之行,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离轩究竟傻不傻也没查探出来,玉钩不梅院也不知道,看来眼下只能派人守梅园外面,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不会放过。

“月津,带人隐梅园外面,别惊动了梅院人,知道吗?”

“是,王爷,”月津点头,看来王爷到榕王府什么也没讨到,榕王爷不知道真傻假傻,不管真傻假傻,只怕王爷都不会掉以轻心了。

梅院,一间雅致寝室中,几个女人围坐一起议论事情。

“楼主,眼下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躲梅院中,这也不是个事啊,无影楼里其他人有什么事也不知道。”

玉钩蹙眉,思索问题,师姐说没错,躲梅院也不是个事啊,她们应该出去联络无影楼剩下来兄弟,如果时间长了,这些人外面随意接单子,即不是毁了无影楼吗?虽然现无影楼已经被毁了,可仍要重建立起来啊。

“上次那资料我看了一下,无影楼有好几家据点,朝廷一定把这些窝点都端了,因为是苏采雪送出信,她对无影楼很熟悉,但是婆婆做事一向谨慎,自然有万鹤楼这样地方,肯定还有别什么地方是无影楼秘密窝点,我们只要找到那个窝点,就可以联络剩下杀手了。”

云凤听了玉钩话,沉默不语,她掌管了万鹤楼,对于其他地方并不知道,师傅做事一向小心,隐蔽地方肯定有,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寝室一下子陷入寂静,只有燃起熏香缭绕空中。

海棠坐玉钩身边,望着自己娘亲,就盼望着她能想起点什么,云凤细细推敲着往日和师傅相处点点滴滴,脑海中陡浮起一抹光线,师傅吃饭时候,好像很喜欢到一家春来饭庄去吃饭,那家掌柜对师傅很客气,不过怎么看都觉得那两口子为人极老实本分,和无影楼扯不上半点关系,店面也不是很大,一般店面,来来往往都是平常客人,可除了这家店,她脑海里实没有什么好线索了。

“难道春来饭庄是无影楼联络点?”云凤自言自语,海棠耳尖听到了,立刻反驳自己娘亲:“怎么可能?春来饭庄两口子我们可是见过,老实得很,怎么会是无影楼联络点呢,娘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再也想不起别地方了,师傅平时是极喜欢到春来饭庄吃饭,那两口子对师傅是极恭敬,依我观察,那不像是对一般客人热情,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恭敬,为什么一个掌柜会对师傅如此恭敬呢?”

云凤提出自己看法,玉钩听着,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抓住一个就不放了。

“这样吧,云凤找个机会出去打探一下,我们其他人留庄内等着。”

“是,”云凤点头,玉钩眼睛精光闪烁,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做什么都要多留一个心眼:“明日出园子,你扮着梅院下人和别采购货物人一起出庄,然后约好时间一起进庄,说不定院外有什么人守着,所以我们要小心才是,不能为梅院带来麻烦。”

“好,”云凤点头,抬头见窗外月色爬上半腰,夜色已深,起身和玉钩打了招呼出去休息,海棠也退了下去。

一阵风过,烛光摇曳,玉钩轻声开口:“你来了。”小蛮一怔,掉头看到身边没人,奇怪挑眉:“主子,你说谁来了?”

“银月。”玉钩笑,随着她话音落,房门前果然斜依着一个人,双手抱胸,一派悠闲,黑瞳波光涟涟望着房中人,唇角浮起笑意:“你武功越来越厉害了。”

寝室内温和气暖窜过,小蛮识趣往外走,笑着开口:“小姐是厉害,可是银月公子也不差啊,来去如风。”

“这丫头,”银月踱步进来,门前珠帘左右晃动,他身上清淡淡香味缭绕寝室中,一撩袍摆坐到一边坐榻上,玉钩亲自给他倒了茶水,坐到他身边,柔声开口。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我得了消息,欧阳离烟知道了梅院,你们要当心点儿,他人守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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